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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难分ABO-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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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宵站在门口。鞋架上摆放着几双女鞋,最下一层的鞋架上放着一只鞋盒。
见阮宵礼貌地站在门边,不进屋来,管琴便招呼道:“不用换鞋,没有拖鞋。就这么进来吧。”
阮宵颔首,踏入室内。
管琴一人独居在这个一居室。这一代老旧的公寓都有一个通病,房屋间距不够远,如果站在窄小的阳台上伸出胳膊,而对面的住户也恰好做了同样的事,搞不好可以握个手。正因为如此,室内的日照不充分,采光不好。虽然不过是下午,也依然需要开灯照明。
管琴并不铺张浪费,甚至可以说是相当节俭。刘长林的儿子债台高筑,需要用钱解燃眉之急,可管琴不同。她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阮宵问了一些基本的问题,管琴的回答不出所料,与她在采访时的回答别无二致。每当问题涉及到一些她不曾提到过的细节,管琴就会回答不记得了,随后,她就会提起复查时被猥亵的经历。她说得很激动,也沉浸于情绪中。阮宵索性不再发问,安静地做一个倾听者。
开水煮沸的声音响了起来,管琴起身去了厨房。
阮宵看向一旁。电视柜上除了电视机,还有几个相框。大多都是管琴的单人照,只有一张是合影,里面的人有些他刚才在咖啡厅见到过,应该是团建时拍下的照片。阮宵忽然留意到电视机旁边有一个扁平的黑色盒子,看样子是类似于指甲刀套装的东西。
不到一分钟,管琴就端着刚烧好的水回到了客厅。阮宵端正地坐着,见到管琴便起身,说道:“不麻烦您了。叨扰多时,感谢您的配合。”
阮宵走到停车的位置,近来常有的恶心感又卷土重来,头也跟着疼。这一阵缓过来,他发觉手心都是汗。
阮宵关上车门,在手机相册中找到了方才拍的相片。那是指甲刀套装上的LOGO。那并不是管琴曾经工作过的地方的LOGO。而且,在鞋架上还有一只崭新的男款运动鞋鞋盒。阮宵认出了那个牌子,这个牌子的鞋价格不菲。
他拨出了一个电话,待接通后,阮宵说:“我一会儿会发一张图给您,请您查一下这是什么企业或是学校的LOGO。”
作者有话说:
快新年的时候被标记,宵宵现在才怀了大约五六周吧……刚开始孕吐,没有怀很久啦!
第56章
匿名论坛上的一篇贴子突然在网络上流传了起来。贴子是一周前发出的,一个自称是国内Top2信息科技公司的经理在贴子里抱怨公司内部人事复杂。他说,最近不知道是上头谁的亲戚被安插了进来,又不是正规入职的时间,还唯唯诺诺的不能干事。他担心得罪人又不敢说重了,既憋屈又为难。
正在有人猜测说的是不是彗星的时候,又有人截出了一名彗星员工在网络上的动态截图,这位员工也同样对于新入职的,“有背景”的同事颇有微词,但却敢怒不敢言。
彗星旗下产业涉及诸多领域,可以说是家喻户晓。尽管曾传出不少丑闻,也如同蚍蜉撼树,动不了彗星丝毫。人们依赖他也怕他,但是每一年把简历投向彗星的应届毕业生数不胜数,经过五六轮面试下来,留下的人屈指可数。如果家中有孩子在彗星供职,在人们眼中是非常值得炫耀的事。
正在网友猜测讨论时,一篇文章在网络上掀起了轩然大波。这位不按常规新入职彗星的员工,疑似为管琴的亲弟。管琴和弟弟刚被送到孤儿院,弟弟年纪尚幼,就很快被收养,有了新家庭。多年来,管琴和他一直仍有来往。这篇报道的最后还附上了福利院的档案记录及旧照片作为证据。
舆论哗然。彗星集团是和平党背后强有力的支持者,这样一联系起来,齐煊的事或许并不单纯。有的人开始质疑这是不是和平党为了竞选搞出来的把戏。与此同时,有一名X大的毕业生放出了一张毕业时与同学的合影,在合影的背景中,圈出了管琴和她的弟弟。
很快,彗星出来撇清关系,声称并不知情,并开除了人事部的相关员工与管琴的弟弟。
即便如此,一旦人们有了一丝的动摇和怀疑,就很难再度产生信任。开扒彗星丑闻的贴子一时间铺天盖地,连同他们所支持的和平党也同样被迫接受公众质问。
阮宵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虽然年纪轻轻,却还总是有些古板的习惯,比起以电子媒介为信息传播方式,他还是更习惯于纸质媒介。碰触得到的东西才会让他有实感。在他翻完了晨报后,终于感到疲倦地揉按太阳穴。还不到能睡一个好觉的时候,但至少可以舒一口气了。
因为福利院翻新,许多年代久远的旧物丢失,再加上新院长上任,以及管琴的亲弟被收养因此在户籍上与她并无任何联系,最开始时才没有留意到还有这样一层关联。是小汪的那一通电话让阮宵更加笃定确实是有人从中作梗,而后来的探访也使得阮宵发现了价格不菲的男士运动鞋以及X大的LOGO,觉察到了蹊跷之处。沿着线索深挖,查到这个印有X大校徽的指甲刀套装,是X大60周年给毕业生的纪念品。而X大的60周年,刚好就是去年。顺藤摸瓜,事件的前因后果就这样被全然暴露在日光之下。
至于舆论的风向很快从管琴姐弟转到彗星,还是阮宵提出的要求。
“无论怎么样,舆论的矛头始终不能指向普通人。揭露事实真相才是我们的目的。无论是舆论指向彗星还是和平党,都比指向被利用的人要对自由党有利得多,不是吗?”
阮宵放下晨报,啜饮美式咖啡提神。落地窗外是瑰丽的朝阳,藏在摩天高楼后。纵使是钢筋混凝土筑起的钢铁森林,也依然遮不住层层叠叠的绚烂霞光。贩售早餐的餐车旁排起了长龙,匆匆忙忙的上班族穿梭在高楼之间,鞋底与柏油路的摩擦促成了城市的节拍和韵律。又是崭新的一天,时光滚滚向前。阮宵再度投入到了繁忙的工作中。
临近中午,阮宵接到了齐煊打来的电话。电话中的齐煊异常兴奋,他说,刘老爷子醒了。
手术后第九天,昏迷了九天的刘老爷子终于醒了过来。老爷子的一切指标都正常,据他本人所说,他感觉比做手术前要好,除了刀口还有一些疼。当他知道了刘长林的所作所为后,不顾齐煊和其他其他医护人员的劝阻,非急着让医院找媒体过来澄清。老爷子说,齐医生对他一直很照顾,不能让这个逆子寒了人家的心。
距市长选举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近些日子来的一波三折使得选举愈发扑朔迷离,人们对于选举的热情也愈加水涨船高。
晚饭后,阮宵端坐在沙发上。电视里,媒体正以“大反转”作为这次事件的标题,从头至尾分析齐煊事件的始末,还有评论员在解说。
齐煊端了一碗剥好的荔枝过来,顺手拿起遥控器换了一个台。这个频道正在播少儿节目,主持人放慢又拉长语调,嗲声嗲气地与小朋友对话。
阮宵一皱眉,齐煊就往他嘴里塞了一个荔枝。荔枝的果肉剔透滑嫩,咬一口下去,清甜的汁水四溢。
“电视里的我哪有我本人好看?别看电视,看我。”
在阮宵淡然的目光里,齐煊也依然像是不知道害臊为何。他很开心,不仅仅是因为被洗涮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更是因为刘老爷子的苏醒。能多救活一个人,对于一个医者来说是莫大的肯定。
“果核吐我手上。”
齐煊把手摊在了阮宵嘴边,阮宵还是觉得太肉麻腻味了,着实是不适应。他把果核吐进垃圾桶,突然就被齐煊捉住了手腕。
“谢谢你。”齐煊难得的一本正经,认真得都不像他了。
“不要总是说这种话……”阮宵明显是不好意思了,还硬是要装淡定,“教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肉麻得有点恶心。”
“那就直接一点。”
齐煊像是一头极力讨主人欢心的狮子,按着阮宵的肩膀把他扑倒在沙发上亲吻。阮宵的嘴里还留有荔枝的甜香,齐煊非常霸道地要与阮宵分享这点甜蜜的味道。
“你就是想让我亲你。”齐煊知道阮宵的耳朵敏感,又去逗阮宵的耳垂,那里红得像是能滴血似的。
“说过了,不要再讲这种肉麻得恶心的话。”
“说到恶心,你真的不觉得你可能怀孕了?明天来医院做一个检查。你放心,没事的。”
“嗯……”阮宵含混地答着,手指**齐煊的发间,迫不及待地把他带向自己。
两人的心好像从未相贴得如此之近。摩擦与爱抚使得两人间骤然升温,骨髓仿佛变成了日光下融化的香草冰激凌,而鲜活的血肉之中,像是能绽放出艳丽的红玫瑰。
以前的时候,阮宵因为自己是一个装成alpha的omega,所以对去医院看医生这件事很抵触。从齐煊做医生以来,阮宵讳疾忌医的毛病已经比从前好了不少。身旁有一个可以信赖的医生,总是会感到安心的。这几天因为齐煊总是说怀孕的事,连阮宵自己也开始有所怀疑了。
如果说之前头痛恶心的反应,是因为对齐煊的忧心,过度紧张所致。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呢?
阮宵去了一趟药店。而他也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结果。
他的肚子里,真的有一个小宝宝了。
阮宵好半天没有缓过劲来,脑子里一团浆糊。在这个时候怀孕显然不在他的计划之中。他还是决定和齐煊当面谈一谈。
今天是齐煊第一天复工。仁康的普外科一如往常,聚集了形形色色的人。齐煊一路和碰见的人打招呼,看到阮宵的时候立刻小跑迎了上去。
“没想到你真的听我话了。要是你今天不来,我明天非给把你绑过来不可。”
离得这么近窃窃私语不算,揣在白大褂衣兜中的手还非要探出来,在阮宵的鼻尖上捏上几把。齐煊一点也不避人的。
公共场合,阮宵可没有像他那么肆无忌惮。他感到别扭,稍稍退了一步,还好周围人都行色匆匆,没有人往这边瞧。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谈,你有没有半小时的空闲……”阮宵忽的看到了齐煊背后的什么,瞳孔骤缩,他猛地推开齐煊,大声喝道,“小心!”
作者有话说:
明天应该就可以完结啦!!!!!!!
快完结了卡文严重啊啊啊啊啊啊啊!!!
完结抽奖想抽一点大家能用的上的,口罩可以吗?
第57章
阮宵的动作干净利落,眨眼的功夫便攥住了刘长林的手腕,刘长林痛呼,手上的匕首掉落在大理石上,发出叮当脆响。
阮宵看到锋利的刀刃,眸光一暗。刘长林死死盯着齐煊,凶恶如啃食腐肉的秃鹰。他的嘴里还念念有词,你害了我儿子。
阮宵不解其意。刘长林的儿子刘天晁,给阮宵留下最深刻的印象便是欠下了巨额赌债。这与齐煊又有何干?或许彗星与刘长林达成了某种协议,向刘长林允诺过一笔资金,但……
刘长林的意思难道是……
齐煊把阮宵护在怀里,恨不能张起一张刀枪不入的保护网把阮宵罩在里面。他急赤白脸地推着阮宵往外快步走,还捉住了阮宵的手,看到上面没有血迹才松一口气。
齐煊一改往常的嬉皮笑脸,严肃得骇人:“你怎么能冲上去和带武器的人斗呢?刚才我的心脏都要不跳了你知道吗阮宵?”
“大夫!医生!后面!后面!”
尖叫和高呼,密集而急促的脚步声……阮宵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看发生了什么,就被手掌按住后脑带进了怀中。齐煊的胸膛很结实,是爱臭美的花孔雀常年锻炼出的成果。喧嚣的世界在那一刻被按下了静止键,阮宵仿佛只能听到耳边的心跳。
它跳得很快。
咚,咚,咚咚,咚咚咚……
按住后脑的手有所松动,齐煊的额头上起了细密的汗珠,他从头到脚认认真真地把阮宵看了一遍,每一眼都是舍不得。他忽然笑了一下:“还好你没事。”
齐玥赶到的时候,脸上的妆都哭花了。她看到坐在手术室外的阮宵。半边的衣袖及手上都染着殷红的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手术室的门,无神而空洞。魂魄像是被勾走了一般,宛如没有生气的提线木偶。
齐玥登时就哽咽得喘不上气。
她从包中拿出一包湿纸巾,手抖得厉害,撕不开包装,指头像是软的。
齐玥用纸巾擦拭阮宵手上的血污,眼泪刹不住。阮宵没有知觉似的任由她摆弄,只一眼不眨地盯着“手术中”的亮灯。
“怎么会出这种事……”齐玥突然崩溃,掩嘴嚎啕,“小煊说要立遗嘱的时候我还笑话他讲这个是不是太早了点……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阮宵的反应满了半拍:“你说什么?”
像是年久失修没有上油的机械,僵硬的动作间似乎可以听到“咔嚓”的脆响。
齐玥哽咽着道:“就在出事那天,你给我打电话之前几个小时,小煊找到我,要让我借钱给他把婚房的贷款还清……他说以后连本带利再慢慢还钱给我,现在要立遗嘱把房子留给老婆……我那时候还笑话他,以前不是觉得自己可能个了,不要家里掏钱吗?就这点小风浪都把你吓得要年纪轻轻立遗嘱了?更何况阮宵还不是你老婆。他和我说他感觉不太好,我还笑话他……我还笑话他神神叨叨的……一点事都把你唬住了……怎么会这样……”
阮宵的眼圈逐渐变红,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看东西如同隔了一面浸在雨水中的玻璃。他记起了一件事。那天他开车去找齐煊,在茶几上发现了两只冷掉茶杯。是不是在那个时候找律师来做的公证呢?
傻不傻啊。你都丑闻缠身了,还有空去立遗嘱。你傻不傻啊。
阮宵盯着“手术中”的灯牌,感到双目刺痛。许久,他缓缓垂下头,发出了轻微的呜咽。
手术结束后,齐煊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目前还不允许探视,但阮宵还是在外面坐了很久,久到齐玥推了推他,和他说至少衣服要换吧,我们明天再来。阮宵还是那样愣愣的,有些茫然和恍惚的样子。齐玥看到他就心头发酸,把他一起带回了家。
阮宵夜里宿在了齐煊的房间。齐煊的味道让他感到安心。
第二天早晨,阮宵醒来,齐玥敲他房间的门,说刘长林都交代了。
据刘长林的交代,他的儿子刘天晁嗜赌如命,除了阮宵他们曾经探访过的作为债主的友邻,刘天晁还借过巨额高利贷。高利贷利滚利,债主追到家门口泼油漆。正在这时,有人找到刘长林,告诉他只需要在媒体面前露露脸,就可以帮他还清儿子欠下的欠款和父亲的医疗费。一开始刘长林不信他,后来男人直接提给他十万元的现金。刘长林只是按他的安排做事。
这个神秘的男人还为刘天晁安置。如果刘长林足够听话,就以还赌债为酬劳。与此同时,彗星知晓刘天晁的躲去了哪里,如果刘长林做出损害彗星的行为,背叛的结果就是,他的儿子刘天晁的行踪就会被泄露给借他高利贷的债主。
而在刘老爷子醒来,对媒体夸赞了齐煊一番后,刘长林还打过男人的电话,但已经是空号了。巨额的赌债还不上,儿子可能已经暴露在危险中,医药费也没有着落……这些快要把刘长林逼疯了。出事的当天早上,他没有联系上儿子,就急昏了头。越想越觉得一切都是齐煊的错,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上这个当。老子不会昏迷,儿子不会危险。他觉得齐煊该死。
……
饭桌上鸦雀无声。齐鹏一夜之间像是老了几岁,鬓角都生出了白发,但他依旧是这个家的大家长和主心骨。他说:“手术很成功,小煊很快就会醒的。”
他看到阮宵面前的粥都没有动上几口,叹一口气,便对阮宵道:“小宵,去看看小煊房间里有什么要带的。一会儿我们给小煊带过去。”
清晨的曦光温柔地洒在这个房间。齐煊的房间没有半点像社会人的样子,和高中生的房间别无二致。
阮宵收拾出了几件齐煊中意的衣服,然后又从书桌里清出来了几样齐煊爱玩的,像是纸牌之类的。但凡齐煊喜欢的他都想带上。
然后,他在书桌上看到了一个素描本。封面的白色都泛起了黄,可见是上了年头了。
阮宵记得这个本子。大约是大二的时候,齐煊和他有时会在图书馆自习。齐煊那时还不是个能踏实下来学习的主儿,心野得像是荒山上的猴儿。学不下去了,要么就呼朋唤友打篮球,要么就在这个素描本上乱写乱画。阮宵就被他当过不少次模特,也得亏是阮宵懒得和他计较。阮宵有时候会暗自腹诽,要不是他有那么点聪明劲儿,怎么能考上S大的。
时隔多年,阮宵再一次看到这个本子,心头涌起一股暖流,仿佛一条缓缓流淌的长河。
他看见过很多次这个素描本,却是他第一次打开这个本子。里面果不其然有很多无厘头的话语和涂鸦。有几页甚至只写了几个大字,像是“考试好多,烦。”或是“又给我打了B,教授不懂得欣赏。”
有一页只画了一只丹凤眼。阮宵认出,那应该是自己的眼睛。
翻到中间,阮宵定住了。
不同于其他页的无厘头的话语和涂鸦,这一页却画得很仔细,和其他的相比,算得上是十分精致了。
画的是阮宵,还是熟睡中的阮宵。
阮宵不记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或许是在考试周。因为熬夜复习的缘故,才会在图书馆打个瞌睡。
他看向了旁边齐煊写的话,那属于二十岁齐煊的笔迹。
——“这个人说他不喜欢去医院……”
那是一个艳阳天。春风和煦,图书馆的窗外燕雀啁啾。
“你怎么脸色这么差啊?赶大作业也不至于把自己熬成这样吧?”说着,齐煊的手指就碰上了阮宵的额头。
阮宵侧身,轻轻一躲。明明身体呈现出躲避的姿态,眼睛却盯着齐煊看。这让齐煊想起了在森林深处生活的鹿类,既怕你,又想亲近你。
“哎呦,摸一下怎么了?”
齐煊把这当成了某种类似于“你追我赶”的游戏。直到掌心触碰到了滚烫的额头,才收起了笑脸。
“烧成这样了怎么不去医院?”
“……我不喜欢医院。我吃过退烧药了。”阮宵嗫嚅道。
齐煊这时才想到,阮宵因为自己是omega,怕身份被戳穿,所以很抗拒任何会让他身份暴露的事。
——“我好像有一点心疼。心疼的程度和一粒米的大小差不多。”
“哎,”过了好半天,齐煊才用铅笔屁股戳了戳阮宵的手肘,“那要是我哪天开了一家医院,你是不是就不怕医院了。”
“……可能吧。”
“哦。”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做。比起管公司,还是当个医生更有意思。要不然本天才就去考一下医学院?等我毕业了,就是他的私人医生。他再和我倔,我就让他拉肚子。”
“不过医学院的入学考试难度等级很高,不亚于法学院的入学考试,”阮宵烧得有些晕晕乎乎的了,想稍微打个瞌睡,再起来温书,“我不认为你这个劲头是能够通过考试的。”
“哎,你这个人嘴很毒哎……”齐煊不满意地“啧”了一声,再看向阮宵,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睡着的阮宵很安静,也很可爱。齐煊趴着看了好久。
——“不过为他考医学院做他的私人医生实在太傻缺了,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是个情种。没见过世面,够丢人的。天地之大,好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能为一个人就驻足不前呢?虽然做医生挺有意思,但我是不会考医学院的。我不会就这么栽在一个人手上的。”
这一行字的下面有一个黑色签字笔留下的字迹,像是最近才写上去的。
——“你早就栽了。”
“傻瓜。”阮宵的手指覆上了齐煊的字,他想象着写下这些话时齐煊的样子。是不是会像一个打输了一仗的常胜将军呢?摇头叹气,就算是不服气也无可奈何。
“你真是个傻瓜。”
已经是齐煊陷入昏迷的第三天了。医生刚刚才来检查过,也安慰了阮宵几句。阮宵看到齐煊的嘴唇没有什么血色,也有一些干裂,就用手指蘸了一点矿泉水,涂在了他的嘴上。
阮宵固执地认为,一定要不停地和齐煊说话,才能让他受到外界刺激,有助于他的苏醒。太安静了是不行的。
考虑到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的,阮宵便觉得应该读童话故事书给他们两个听。这样,两个人才能都听得懂。
阮宵把精装的童话全集放在床上,一只手翻书,另一只手握住齐煊的手,从头到尾一篇一篇地读。回应他的一直是漫长的静默。
但是阮宵并不气馁。这一大一小两个人只是睡得很熟。
这一天的阳光很好,冬天像是要过去了,空气中仿佛多了些春暖花开的气息。日光倾泻一室,宛如精灵起舞。
阮宵又翻了一页,新的一页是《睡美人》的故事,他正欲开口,阳光却闪耀得有些刺眼。他眯缝起眼,视野里是极其耀眼的白,像是剧集里魔法的特效。
他想要去拉窗帘,却在那一瞬间感到紧握的手指似乎隐约动了一下。很轻。
阮宵心跳加速,看了齐煊很久。他仍然没有醒来。
阮宵怅然若失。隔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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