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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靠近我[重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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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太卑下了。
沈林之怕楚淮那边信号又被屏蔽,他着急地说:“楚淮,我肺病好了。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楚淮?”
楚淮唔了声。
沈林之声音好像在微颤,“给我个机会,好吗?”
楚淮胸口绞痛,拼命把头凑到手机音响处,声音孱弱地回应:“……好…和,和兴医…院…”
他胸口窒息,赶紧去够掉在地上的呼吸器,但双腿石头一样拖着他。呼吸越来越急促,剧烈的吸入的冷空气让他胸腔的血液冻结,他猛地咯出一口血。
楚淮双目圆睁,固执地把手伸向呼吸器,声音细弱蚊蝇,颤抖破碎,绝望祈求:“……等等,等等我……”
或许林之想跟他谈谈他的妻子,他新生的孩子,病情康复的喜悦,他功成名就的欢愉……其实他不想听这些,他只是想见见沈林之。
他大概感受得到,自己终于快死了,所以那么急切地想要见到沈林之。
沈林之有一个完美的人生,从出生到他长大。
沈林之完美的人生中出了点偏差,遇到了自己这个瑕疵。
沈林之跟着他楚淮走偏了路,万幸,他悬崖勒马,回头见岸。
万幸,他娶妻生子,家庭和美。
万幸……楚淮终于死了,哈哈哈哈……
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一个微弱不已的苍凉声音嗡嗡响起:
“林之…楚淮……死了。”
窗外风雪交加,病房内悲哀孤寂。
一个半小时后,苍白的病房门被敲了三下,又敲了三下,随后被轻轻推了条缝,随即被轰然推开。
“楚淮。”
“楚淮——!!!”
第4章 哪哪都有你
楚淮在混沌中睁眼,手腕一动就是一脚猛踹在自己腰上,他疼得发抖。
阴森暴戾之气却瞬间被激出来,他抓起不远处的一把刀,反身狠狠捅在身后那人脚杆子上,刺中骨头,血飙出来。
看人停住了攻势,马上抽出来,狠厉地插进那人肚子里——
“你他妈以为自己在打谁?”
定睛一看,四周还有好几个流氓痞子,此时都震惊得忘了动。
楚淮看他们眼熟,却完全记不得是谁。
只晓得这些个人触了霉头,都该死。
他嘴角勾着怪异阴冷的笑,就近冲向一个人,扎他下盘,打人,动刀,流血……这些算什么……他自己压根就不算人了。
捅死几个人跟自己一起死,赚了。
楚淮狠起来不要命,一刀刀扎在人身上,捅出无数血窟窿,他连眼睛都不眨。
“哥,哥,我们错了,错了,再也不敢了……”
楚淮看着这人,阴恻恻地笑,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肯定跟他那恶心的爹一模一样,但诡异地觉得很爽。
他移开放在小混子脖子上的刀,在小混子一口气还没松的时候,用力插进他肩膀,冷笑:
“对不起就有用?惹了老子,给你活命都是仁慈。”
楚淮从混子手里拿过包,取出混子口中所谓的自己的包,面无表情地看了眼破旧黑包里的几张零散人民币,一个碎屏手机,几本皱巴巴的书。
他眯眼。
还能爬的小混子把脸凑过来,“哥,刚刚您那么护着这包,我以为里面有宝贝……”
楚淮一脚踢开,深寒着脸:“滚。”
楚淮心情凌乱地从血迹斑斑的草地离开,走出荒僻区,来到大湖边。
他身上又脏又臭,衣服破旧,裤衩开缝,浑身流血。
心情还是很乱,搓了搓打结的头发,他一猛子扎进湖里。
他的腿是好的,刚刚踹翻了一群人。他剧烈运动了,但呼吸正常。他虽然骨瘦如柴但双手有力……
他活了。
楚淮一头从水中冒出来,吐了口水,看着这漆黑夜空下同样漆黑的湖,蓦然看见他的黑包。
楚淮游过去,穿着裤衩坐在水边,打开黑包。
一本数学一本物理两个干净的作业本和一团乌漆嘛黑的旧纸团,没笔。
手机碎屏,边角严重磨损,但还能亮,只是半边屏幕划不动。里面有个未接来电,因为划不动屏幕,所以也打不了。
翻开物理书第一页:
三年一班………………沈林之…………
“我日。”
他打开那个乌漆嘛黑的纸团,班级姓名一栏上书:三年三班,楚淮。
“你妈。”
他甩病毒一样把黑包扔出去。
半晌,他轰隆一声跳下水,再次上来后,在冷冰冰的湖滨坐了一晚上,手机电话打来了三次,楚淮接不了,也接不得。
是沈林之打来,让他送书给他。
东方旭阳初生,流泻朝霞百丈光。
他把湿润的黑包往肩上一挎,二流子一样往学校走。
三年三班,初三。
楚淮,穷,弱,差,暂时无父,有一个清高但没本事的妈,疑似有精神病,兴趣是阶段性家暴。
进了教室,楚淮直接把书包往桌上一甩,沉着脸坐下。
动作太大,吵到人睡觉,前面一男的不耐烦地拿后背猛地一撞楚淮桌子:“操。你妈,轻点要死?”
书包被这一撞撞到地下,湿润的黑布瞬间沾满了灰。
楚淮缓慢地抬起眼皮看了眼前面那人肥肉挤压的肉身,忽然一脚狠踢向那人屁股,把人踢得整个从下往上趴在桌上。
肥肉男见鬼一样转身,看见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楚淮,轻蔑地呵了声,
“哟吼,‘楚乖乖’你今天吃错药了?想给老子舔屁股?”
楚淮:“捡起来。”
肥肉:“你他妈找死!”他轰隆一声站起来,桌椅摇晃声音大,引来不少人回视。
肥肉一拳头砸过来,楚淮一勾拳把人轰在地下,脚尖抵着肥肉鼻子,面无表情地说:
“三秒。”
肥肉:“……?”
“二。”
肥肉:“尼玛的反了你!!”
“一。”
楚淮一脚往肥肉肚子上踢去。
他又说:“捡起来。”
肥肉:“我操。你妈!”
楚淮脚尖撵着肥肉的肉鼻子。
楚淮居高临下,幽魂厉鬼一样阴沉:“捡起来。”
这次肥肉不敢推,赶紧给楚淮捡了扔桌上,自己抱着肚子在一边默默疼。
刚刚目睹了一切,被楚淮反转地性格惊得目瞪口呆的一小女生战战兢兢在门口喊了声,
“楚楚淮,门口有人找。”
她一直觉得楚淮挺呆萌可爱,还总跟在三年一班的那位高冷学霸后撒娇,今天这妖孽……乱入了吧……
楚淮喉咙一紧,忽然抿着唇坐下,人也阴郁起来,刚刚那莫名的强大气场好像是别人眼花了一场。
女生还是有点怕。
冷不防脚边滚过来一个黑包,抬眼,正好看见楚淮往垃圾桶里扔了一团滴着水的纸,隔得那么远,但扔得很准。
女生紧张地看着他。
楚淮淡淡说:“把这个给外边的人,说我没空见他。”
女生:“哦哦,好。”
楚淮动动筋骨,听上课铃响,老师进来,他坐在桌上发呆。
忽然,脚边划过来一个黑包,滚得像团泥。
门口站了个人,楚淮低着头把包捡起来胡乱扔脚边,枕着手臂趴着睡觉。
门口的人没站多久就走了。
第5章 车祸
楚淮并非生下来就是阔绰贵公子,他高中前家里都一直很穷。
他妈家境优越,和楚境谈了场恋爱,误以为自己是真爱,所以在得知楚境和她结婚了还在外沾花惹草时,她一气之下提出了离婚。
本就是家族联姻,两家公司正处于密切合作之时,她两头不讨好,闹得两家家长脸上都很尴尬。
家里不能给她主持公道,她就自己来,于是离家出走,走前很硬气决绝地留下了离婚协议书。
她没想到楚境不仅没来找她,还转头就把协议书签了。
她以为楚境是在闹,她的大小姐脾气也狠,直到她孕期症状出来,给楚境打了个电话,是她情妇接的。
她很骄傲很悲伤地挂了电话。在等着楚境认错的日子里,等来了楚境和他情妇的大婚。
徒有清高却无甚本事的女人,一个人带着儿子,等待得日渐消瘦,日发变态,终于发展成神经病和间歇性狂躁,进而把对楚境和家族的怨恨转移到儿子身上,演变成阶段性家暴。
千金小姐金贵,落魄了也看不上卖力流汗的人。好在有几分才气,靠给杂志社和网站投稿赚钱,但才气薄弱,投十篇可能入两篇算多。
按她的话来说,那些拒他稿子的人都是瞎子。
托他妈的福,六年级毕业前夕突然发病,把他打得半死后甩在垃圾场,在被恶狗咬断脖子之前,他遇到了沈林之。
楚淮瘫倒在垃圾堆里,留一双眼睛防备地盯着咆哮的恶狗和身着华贵的小贵公子,手里摸到一根棍子,随时准备拼死一搏。
可他看见贵气小公子看见了吃人的狗,也怕得发抖。
他一边抖,一边搬起一个石头,大叫着朝恶狗身上砸。那千钧一发间爆发出的狠劲让他像条受了莫大刺激的小狼,把恶狗凶得跳窜十里。
他很愤然地骂那条狗。
楚淮那时候就觉得小公子是个狠人,比野狗还狠,他浑身是伤,不敢动。
楚淮觉得小公子并没在意自己,紧紧缩成一团。
岂知小公子看了眼他,突然转变画风,蹙眉,教养很好地跟他道歉:“抱歉,吓到你了。你怎么样?伤重吗?”
楚淮敌视他,嘴里低声吼叫。
沈林之彬彬有礼地道歉,然后启步向畏缩的楚淮走去。
楚淮死死盯着贵公子,发出野兽的恐吓。
沈林之只停了一下,继续过来,小小的身躯费力地把楚淮背了起来。
“对不起,别怕,我今天只是受了气,失控了。”
他说:“狗反了要吃人,狗就该死。你是人,不该怕这种东西。”
贵公子把他放在来往人多的路边,放下后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走前,他说:“不用感谢我,只是看你可怜,我被人欺,你被狗欺……你比我可怜。”
楚淮紧紧耸着肩膀,逼视着他,喉咙里又发出威胁的低吼。
谁要感谢你?谁要你可怜?
贵公子无所谓地轻笑了声,走了。
后来,贵公子三次在垃圾场遇到那个黑黢黢的男孩,每次都缩得像狗,却防备得像刺猬。
他把手里牛奶盒朝垃圾桶里一抛,随手在一身伤的楚淮身边放了瓶牛奶,“谁这么不要脸打小孩?你也真是弱,每次都被扔这儿。”
他蹲在楚淮身边,叹了口气,把牛奶插了吸管,递到楚淮嘴边。
楚淮不想喝陌生人的东西,但嘴巴却嘬了一下。他赶紧抬眼警惕地看了眼小贵公子,却看见了几次见面以来|一直冷淡的小公子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耀眼的灿烂笑容。
就是这生理性一嘬,把楚淮对沈林之的防备嘬没了大半。
就是那防备一眼,看见了他那辈子到死也没忘的笑。
楚淮挎着泥滚的黑包懒散地路过垃圾场,盯着垃圾场最角落的位置,发了会呆,又面无表情站了半天。
最后肩膀一松,干净利落地把黑包丢进垃圾堆。
从裤兜里摸出一沓红钞,转身进了一家服装店。心安理得花着从混子身上抢来的钞票。
一身新地垮了个暗红的书包出来,脚还没踏出店门,却猛地定在原地,眼睛盯着某处,浑身刺都以肉眼可见地竖起来。
紧接着,他转开视线,眯眼淡定地朝外走去,出去就转个弯离开,完全无视靠在门边等他的人。
“楚淮。”
楚淮步子没停。
人追上来,他瘦,书包松松垮垮挂在背上。
楚淮长得高,腿长,他加快速度走,沈林之只有小跑才能跟上。
沈林之超过楚淮到他前面,不高兴地挡住楚淮。
小公子从小长在上层,浑身都是贵气,此时一皱眉,瞬间贵气逼人了。
楚淮冷言看他,无形的对峙和防备让沈林之想忽视都不能。
沈林之更加不高兴,在他面前也不藏情绪,直接说:“你昨天不接我电话,没书,我作业没做。你今天给我的书怎么都是湿的?昨晚……”
楚淮哑声开口:“让开。”
沈林之:“……楚淮你……”
楚淮轰一下扒开前面挡着的人,闷头朝前走。
沈林之看林峙不对劲,关心问:“你怎么了?”
楚淮站定,看见眼前这毫无记忆的沈林之,不明显地笑了下,压抑地说:“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滚!”
少年的沈林之,待他良善,当他为挚友,是他少年的光,是他毕生的热。
沈林之太好了。
他曾悄悄承受着对沈林之感情的变异带来的苦闷,直到最终压抑不住,终于发疯把人拉下水。
他的独角戏,只要不要唱成双簧,一切都还可挽回。他这次,要把楚淮和沈林之,活成两条平行线。
谁都他妈别招惹谁!
沈林之被吼得懵在原地。
讷讷看着楚淮说完这句话就走了。看都没再看他一眼。
他记得楚淮昨天还固执地跟自己说,要一直缠着他,甩也甩不掉的。
这话楚淮说了不知多少遍,哪怕是开玩笑,可昨天的美好记忆刚刚过去,今天就被这样对待,他觉得受辱。
“楚淮!你什么意思?”
楚淮恶狠狠地要划界:“滚。聋?”
沈林之震惊,想着楚淮昨天央着要牵着他的手走路,自己都答应了。怎么……
沈林之是好惹的?他气性一来,也杠:“你不记得谁缠着谁?谁该滚?”
楚淮猛地定住,眼神忽然变凶恶,转头阴鸷道:“是老子。老子滚。”
沈林之年少,不会完美掩藏情绪,急问:“楚淮,你玩我?”
楚淮没回头,消失在石板路的转角。
马上中考了。
沈林之初中三年,每天都和楚淮待在一起。
第一年是楚淮守着自己,成了跟班;
第二年楚淮和自己近了许多,说是朋友,可还像跟班。
第三年……楚淮很不要脸,总想跟他腻在一起。
为了给自己打电话,他有一天捡了个烂手机,去手机店修了后存了自己的号码,每天都给他打电话。
沈林之又不是蠢,他又不是看不出来。
马上中考了。
他要上高中了。
他已经准备住读了。
住读了就不用一直被家里限制着了。
他都让楚淮靠肩膀了……
他昨天,手都给楚淮牵了……
“什么意思啊……”
他憋红了眼睛,嘴巴瘪了瘪,看了眼天色,又看了会楚淮离开的方向,确定楚淮没在角落看他后,他摸了把眼睛,转身回家了。
楚淮自和沈林之相遇,迄至今日,从没和沈林之说过重话。所以乍一说就是这样决绝的言语,就像让他在蜜糖中骤然吃到一把钢刀。
路上,他冷静地给家里打电话让人来接。
等在十字路口红绿灯交接时,一辆车猝不及防猛撞过来。
他被撞得飞出去,脑袋撞上市中心喷水柱子,身体坠在水里。
他朦胧间睁眼,莫名觉得这个世界离奇又孤寂,他明明一直有个人陪着,他嘴上没说,但心里很高兴。可如今却被一股不可抗的、怆然震撼的孤寂笼罩,像是一个人,死了很久了的人……才有的腐朽死气。
惊呼的人群中,并没有那个会躲在转角悄悄看他的人。
车祸在沈林之中考前一个月。
第6章 沈林之醒
深夜,看望病患的家属亲戚散去。
阴冷的病房里心电图声音冰冷得像地狱的钟摆,最后剩下的寂静空虚|冻得人发抖。
一直昏迷在床上的人的浑身肌肉突然肉眼可见地僵硬起来。
转瞬,他手指抖了抖,胸口剧烈起伏,紧闭的眼角骤然湿了。
屋里的机械都被染了冷光,刀子似的幽寒。
他的看护进来,被屋子里的阴森森的场面吓得一个哆嗦,急忙去喊医生,又给他家里人打电话,一时间病房内忙得不可开交。
他哥哥从楼底下冲进来,陡然间看见沈林之那稚嫩的脸上|涌出的巨大悲怆,他甚至被狠狠镇了镇,但他只能想到自己弟弟是太疼,赶忙指挥着医生各种操劳。
一屋子手忙脚乱,没人注意到躺着的人一根手指极力地抠挖着身下的床单,喉咙吐出几个破碎不堪的音:“C……C……”
楚均维急躁:“他在说什么?”
可医生声音也疑惑:“怪了,他现在意识根本没有醒来啊。”
楚均维难安地推推眼睛,强作镇定,“医生,那他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的话转了个弯:“照理说,他这情况,你别担心……按各项数据指标,还是有醒过来的可能。”
沈均维这个弟控被医生一棒子砸得晕头转向。
“医生,大夫,我就这一个弟弟,请你务必……”
哐啷!
沈均维话语骤停。
身后床上忽然发出撞击声,他猛地回头。
床上的木乃伊正直挺挺地坐着,木头一样。
嘴里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
这一个动作把一屋子医生骇在原地,见鬼一样盯着床上的人。
“楚淮……楚、淮?”
迷茫的声音迟缓,由小到大,逐渐清晰起来,可还带着重创后的沙哑,听着就觉得喉咙割得疼。
脑袋随着声音轻轻摆动,骨头嘎达响了一声。他似乎在抻着头找东西。
沈均维颤抖着手:“林之,你,你醒了……哈,医生,我弟弟醒了!快——”
沈林之并不能睁开眼睛,就是勉强睁开了也是一片黑暗,浑然看不清任何东西。
他耳朵也像是被堵了棉花,只晓得周围很吵,有人把他摆成他不喜欢的形状,但他没力气反抗。
脑袋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只觉得自己飘在浮萍上,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危险的……他越发警觉地喊:“楚淮?你在哪?”
“林之别闹,听医生的话。”
这声音耳熟,很亲近。于是他一把紧紧抓住他,问:
“请问楚淮呢?我刚刚听他在喊我。你让他过来一下。”他另一只手往外抓了抓,没抓到想抓的人。
“林之……现在别管楚花,你身体最重要。你脑袋受了重创,乖,别乱想。”
沈林之目眦欲裂,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声音带着显见的哀求:“我刚刚听他喊我了!你听到没有?”
沈均维看楚淮毫无焦距的眼睛,心里抽着疼,摸着弟弟的脑袋说:“林之别怕,这里是医院,哥哥在。坏东西都会被哥哥打走的。”
一听见医院两个字,沈林之却蓦然僵硬起来,胸口剧烈起伏一阵,在沈均维束手无策地惊恐时,沈林之嘴角忽然开始渗血。
本就毫无焦距的眼睛越发灰白,喃喃:“对,是医院……他死在这儿……哥?他身体呢?他们把他抢走了…哥,我死了他都不见我,我弄丢了。我连你都见着了,就见不到他……”
沈均维看见医生忙碌,眼镜后面的眼镜闪了闪。
他琢磨着林之这话不对劲,可暂时没空追究,只温柔地顺着问:“谁?”
沈林之已经没了意识。
沈均维叹气,冷不防医生来了句:“快,病人很危险!”
沈均维惊颤:“!!!…林之!林之!!”
难道刚刚只是回光返照?!!
忙活了一天一夜,总算暂时稳住沈林之极速流失的生命。
……
楚淮上课十分认真。
老师在上面讲课时,好几次都被专注的楚淮盯得浑身不自在。
在所有任课老师的记忆里,楚淮就没哪堂课看着老师是为了听课的,多半情况是怕自己手里的小动作被发现,他自己也不在乎成绩,但脑瓜聪明,每次偏偏还考得不顶差。
可现在楚淮一边盯老师一边盯PPT一边把笔记溜得飞起……
连他前边被他揍过的肥肉都觉得自己怕不是他妈的见了鬼。
肥肉拿肥肉撞撞楚淮的桌子,脖子上挤出几条肉纹,小声说:“乖乖,把你笔记我看一眼。”
楚淮眯眼忘了他一眼,把他看得浑身一抽。
肥肉就着怪异姿势瞄了眼楚淮的本子,本就便秘的脸上彷如瞬间进入便秘晚期——龙飞凤舞,哪个操蛋玩意儿看得懂?
肥肉安心了,楚淮这听讲果然只是假把式。
楚淮这么认真的直接结果就是,他在月末的考核中从不温不火的前二三十直接考到第九。成绩单险些凿瞎了肥肉的豆眼。
班主任老早就对楚淮说过,小伙子就是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一朝崛起,总会飞天的。
而楚淮如今这么拼,自然有他的打算。
他估摸着,中考之后如果楚境不来找他,自己也得去找楚境了。
上辈子是没有目标,现在已经知道自己未来的结局,自然不会继续浑浑噩噩被人操控。
他还知道,楚境这些年来其实一直都有让人盯着他。
不是他和他妈,而是他。
因为楚境本身原因,跟他的女人极难受孕。在楚淮的记忆中,楚境始终都只有自己一个儿子。
但楚境对他不满意就是了,毕竟从小不是在自己身边养大的,又跟着他妈混了那么久的贫民窟,总觉得他这个儿子不堪大用。
直到楚淮被压出桀骜的反骨,大学自创公司,出来后处处和楚境对着干,还真有那么点枭雄的味道。
楚境和楚淮干了两年,终于承认楚淮的本事,觉得自己一番恢宏壮大的事业终于后继有人了。
但楚淮反骨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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