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男_报纸糊墙-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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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走，搬粮食去。”
　　　　这些人嘴上应得好听，一转脸，跟那些兵哥是这么说的：“都别走！上论坛！”
　　　　一边是血气方刚的兵哥们，另一边是血气方刚的老周家短工们，这两群人在论坛上掐得那叫一个热闹。掐架的主题就是老周家一块钱一个的柿子。
　　　　从头到尾都没见哪个人对这个柿子的价格发表过什么疑惑，大家都坚定地相信这个柿子就是一块钱一个。
　　　　时间又过了两天，宝塔寺那边来了个干干净净的小和尚，他给老周拿了二百块钱，说是要订二百个柿子。
　　　　“……”老周没说啥，默默收下了这二百块钱。
　　　　“儿子啊。”周六这一天，老周领着猴娃子在坡上看自家工人收柿子。
　　　　“哦。”猴娃子应了一声。
　　　　猴娃子看着那满山满山的柿子，就仿佛在看着那满山满山的钢镚，感觉自家可富裕了。
　　　　“去年的柿子长得小，那时候咱就应该降价卖九毛钱一个。”老周对他儿子说道。
　　　　“为啥？”猴娃子不解，在他的印象里，他们家的东西从来都是没有降价的，再说他们家的火晶柿子这么好卖，为啥还要降价？
　　　　“如果去年卖了九毛钱，今年就能卖一块二了。”老周叹了一口气，说道。
　　　　只要价格有浮动，降价涨价就都成了很自然的事，之前果子小了卖九毛钱一个，这会儿果子大了就卖一块二，这太理直气壮理所当然了。不像现在，大家都认定了他们家的柿子就是一块钱一个，弄得他都不知道咋开这个口。
　　　　“？”猴娃子不太懂。
　　　　“做生意眼光要长远，眼下少赚一毛钱，是为了将来能多赚两毛钱　。”老周教育他儿子道。
　　　　“那今年的柿子卖九毛钱一个。”猴娃子想了想，说道。按他爸的意思，他们家的柿子今年如果卖九毛钱，那明年就能卖一块二了？
　　　　“今年的柿子这么大，卖九毛钱太亏了。”老周摇摇头，娃娃毕竟还是太小啊，现在跟他谈生意经还是太早。
　　　　“那明年的柿子卖九毛钱一个？”猴娃子仰着头，一脸认真地看着他老子。
　　　　“……”老周想了想，说道：“明年的事情，还是明年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报纸：拉倒吧，明年后年大后年你都不舍得降价，一块钱一个老老实实卖着吧。
　　　　
　　　　第369章　丰收
　　　　
　　　　牛王庄上收柿子也是一个盛景，成群结队的人拿着竹竿篮子上山，把篮子挂在竹竿头上，用绑在上边的刀片划破柿子上面的枝条，让它们掉落在篮子里。
　　　　这活儿看着挺有意思，其实也是体力活，臂力得好，一直仰着脖子也不轻松，但报名要去收柿子的人还是一群一群的，他们就乐意跟柿子待一块儿，累点那都不算啥。
　　　　在几条主要的山道上，都有专门负责搬运的小队在活动，一般他们都是赶几头牛，牛背上驮着一些大小统一的袋子，收回来的柿子就按袋算。
　　　　“屠龙小队，四袋。”说话的是个皮肤黝黑的胖子。
　　　　“老涂啊，不是我说，你们这也太糊弄了，袋子都没装满啊，一会儿老周看到了，还当是我们哥儿几个半道上偷吃了呢。”负责运柿子的这个小队的队长，是个三十出头的青年男人，戴个眼镜斯斯文文的，身体看着倒还算健壮，脖子那一圈被晒得黝黑，脖子下面从衣领处露出来的皮肤雪白。
　　　　“老白啊，不是我说，你这也太较真了，刚刚跟前面那个小队装袋的时候，我们队的柿子太多，装都装不下，最后还是揣他们衣兜里装回去的呢，不信你问小李子。”这胖子一看就是个老油条。
　　　　“咋样？你们队又来新队员了？”那个叫老白的队长倒也不跟他较真，一会儿他们把柿子运回去，四合院那边的人如果要扣分，到时候就让他们扣老涂这一队的分，牛背上的这些袋子，哪几个袋是属于哪几个队的，他可都记得清楚着呢。
　　　　“我同事带了她们家俩亲戚过来。”那老涂笑得嘿嘿的。
　　　　“表妹吧？”老白也笑。
　　　　“嗨，侄女儿，俩姐妹，都是大学生。”老涂说道。
　　　　“那你还是赶紧摘柿子去吧，别给大伙儿拖后腿，明天要是再吃白水煮面，大伙儿可都饶不了你。”牛王庄的那一顿白水煮面，大家伙儿到现在可都还是记忆犹新呢。
　　　　“放心吧，不能，那俩小姑娘干活可利索了。”涂胖子拍着胸脯保证。
　　　　“哇！”
　　　　“哎呀！姐！”
　　　　“怎么了？”
　　　　“咋了这是？”
　　　　“我看看我看看！”
　　　　“没事吧姑娘？”
　　　　“没摔着吧？”
　　　　老涂话音刚落，旁边的林子里就传来一阵嘈杂，看样子是有哪个小姑娘不小心摔着了。下地干活难免也会有磕磕碰碰的时候，手上划个口子，脚下踩空摔着，这些都是常有的事。
　　　　“咋了咋了？”老涂连忙跑过去看究竟，毕竟他是队长啊。
　　　　“没事，就是崴了一下。”那姑娘这时候已经站起来了，有些怪不好意思地对老涂笑了笑。
　　　　小姑娘崴了脚，一看还肿了，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她再山上继续干活了，老涂让老白他们小队帮忙把这个队员捎带回去，这样一来，他们这些人今天又要多干一个人的活儿。
　　　　这也是绝大多数短工小队都不太乐意接收新成员的原因，这年头，城里人大多都没咋干过农活，一个弄不好就得拖后腿。
　　　　那姑娘跟着老白他们下山，一路收柿子一路往山下走，遇到难走的山路，队里一个年轻女子不时扶她一把。
　　　　“你这是刚来，以后多来几回就好了。”那年轻女子倒是没嫌这小姑娘给她添麻烦，刚来的时候她自己也是什么都不会，都是以前的老短工们给带出来的。
　　　　“……”
　　　　“这袋子是谁装的啊？咋都没装满？”
　　　　“老涂他们队的。”
　　　　“屠龙小队现在越来越不像样了啊，得，差这一点，我们给他添添就行了，不就是几个柿子。”
　　　　“对，也省得他没事就拿那五十斤番薯的事情说道。”
　　　　“你们队这两天来的都是精兵强将啊？”
　　　　“哈哈哈！那可不，老可还没来呢，要不然这满山的柿子都用不着你们，咱一个小队就都给包了。”
　　　　“……”
　　　　“……”
　　　　“老周家今年的柿子长得可大了。”
　　　　“馋死我了。”
　　　　“不用说，肯定甜。”
　　　　“距离第一批柿子出仓，大概还得三四天。”
　　　　“……”
　　　　“……”
　　　　“哎呦！这是咋了？”
　　　　“这傻子刚刚咬了个柿子。”
　　　　“哈哈哈！味道咋样啊？”
　　　　“说不了话了都。”
　　　　“……”
　　　　“……”
　　　　“快快，等你们老半天了。”
　　　　“不收了，袋子都满了，等后边的小队吧。”
　　　　“你们这些运输小队效率忒低。”
　　　　“行了吧，就摘了那两筐柿子，还当自己效率好高呢，赶紧干活去吧，别到时候完不成任务。”
　　　　“……”
　　　　等他们回到四合院，院里的老人听说有人崴了脚，就从食堂一个柜子里拿了一瓶药酒出来，帮那姑娘擦了，又叮嘱她短时间内不要碰生水。
　　　　老白他们那个小队卸完货，稍微跟院子里的人唠了几句，就又上山去了，今天这些摘柿子的小队干活都很积极，他们运输小队也得跟上节奏。
　　　　院子里大伙儿都在忙碌着，那姑娘坐在廊下有些百无聊赖，掏出手机看了看，她老妹正在晒她们摘柿子的照片呢，金黄的阳光下，一筐筐黄橙橙的柿子，一头头水牛，摘柿子的人有男有女，有年轻的有年老的……
　　　　看了看，她又把手机放下了，院子里有些无聊，她也想去摘柿子，但谁让她自己崴了脚。
　　　　“姑娘，你有啥事没有啊，要不要给我帮个忙？”这时候院子里一个大姐过来问了她一句，手里还抱着几件衣服。
　　　　“帮什么忙啊？”小姑娘问她。
　　　　“帮我把这几件衣服拆了。”那大姐说着，也搬了张凳子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拆衣服做什么呢？”那姑娘说着，也伸手从对方手里接过两件衣服，又接过一个拆线器。
　　　　“把这些衣服拆了做褥子。”那大姐说话间，已经挥着手里那个小小的拆线器，非常熟练地拆起了放在膝盖上的一件浅灰色小外套，那外套质地柔软，看着是一件小男孩的衣服，穿得也有些旧了。
　　　　“做褥子干什么用的？”那姑娘继续问。
　　　　“捂柿子用呗，老周家的柿子都是用的老方法，点了白酒，盖上褥子捂出来的，你不知道啊？”那大姐笑道。
　　　　“用旧衣服？”那姑娘吃惊，这也忒不讲究了。
　　　　“喏，你看到那边那口大锅没？这些布料拆出来，先放在那边廊下的洗衣机里面洗一遍，然后再放到锅里煮过，最后还得洗一遍，放心吧，干净得不得了。”那大姐也知道这小姑娘这时候心里想的啥。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都是没有吃过苦的，不知道珍惜东西啊。哪像我们这代人，小时候谁家里都不宽裕，一件衣服穿了又穿，我小时候就总拣我哥哥的衣服穿，总穿男孩子的衣服，没办法，上边没有姐姐啊，不过也没啥，那时候谁家都这样……”
　　　　用旧衣服做褥子，也是他们这些短工提出来的，老周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刚开始还有人抗议，嫌埋汰，说是以后再也不买老周家的火晶柿子了，这不，这几年老周家的柿子也没听说过有滞销的时候。
　　　　“……”
　　　　“这么拆行不行？”
　　　　“对，就这么拆，完了再把线头拣一拣。”
　　　　“……”
　　　　“这些拿去洗啊？”
　　　　“你坐着吧，我去。”
　　　　“……”
　　　　“衣服快用没了。”
　　　　“仓库里面还多着呢，就在放柴火那屋，堆得老高，用都用不完，前几天还拣了些好的送去宝塔寺那边，都是质量可好的衣服，现在的人买衣服买得多勤快。”
　　　　“……”
　　　　“大姐你咋不上山去摘柿子呢？”
　　　　“昨天前天都去了，今天有点累，就在院子里待着，你脚咋样啊？不严重吧？”
　　　　“没事儿，就崴了下。”
　　　　“还是注意点，这两天尽量别碰生水，少走路。”
　　　　“……”
　　　　拆了几件衣服，那大姐又告诉她，老周他们正在旁边的仓库里点柿子，问她要不要去瞧瞧，那姑娘一瘸一拐地就去了。
　　　　那些刚摘回来的柿子，要用白酒在柿蒂上点一下，然后再一层层码放好，盖上褥子孵熟，这事她之前听她的小姑姑说过，还看了照片，但是这会儿亲身走进孵柿子的地方，感觉还是十分地新鲜。
　　　　她刚一进去，就听到几个人一边干活一边说话的声音，其中一个声音还是比较熟悉的，是老周的声音，她之前在网络上听过几个音频。
　　　　这时候，只听老周说道：“……就你这个蘸酒的手艺，到吃中午饭的时候要是再练不出来，下午就下地干活去吧。”
　　　　“老周你也忒抠，就是这么点白酒的事儿。”回话的是个年轻男孩的声音。
　　　　“知道咱家白酒多少钱一斤买的？别说话好好练。”老周抬手就照他后脑勺来了一下：“一个柿子才卖一块钱，这个白酒一斤都大几十了，你说是不是得省着点用……”
　　　　
　　　　第370章　直播
　　　　
　　　　今年第一批火晶柿子出仓的那一天，四合院那些屋子全部都被短工们住满，一个空床位都没有，不用说，这些家伙都是冲着柿子来的。
　　　　“冬玲妹子，老周家的火晶柿子开仓了没有啊？”大湾村那边，罗兴佑他们家网店，今天也显得特别忙碌，那些敲客服号的，除了买东西的，其中还有一大部分，都是来问老周家柿子的。
　　　　“还没呢，说是下午一点四十开仓库。”赵冬玲回复道。
　　　　“冬玲冬玲，火晶柿子开仓了吗？”过一会儿又有人问。
　　　　“一点四十开仓哈。”赵冬玲继续回复。
　　　　“请问一下，老周家的火晶柿子这会儿开仓了没有啊？”又过了一会儿，又有人问。
　　　　“一点四十开仓哈。”赵冬玲又回复。
　　　　“请问那啥……”过一会儿，又问有人。
　　　　“一点四十开仓哈。”赵冬玲打着哈欠，闭着眼睛打字。
　　　　“你怎么知道我要问这个？”
　　　　“今天找我的，基本上都是问这个。”
　　　　“……”
　　　　吃中午饭的时候，吃着吃着，赵冬玲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于是她对同在饭桌上的赵夏萍说道：“姐，要不然我去弄个直播吧？”
　　　　“弄啥直播啊？”赵夏萍不知道她怎么想到的这一出。
　　　　“不是好多人找我问老周家的火晶柿子开没开仓吗？一会儿再有人问，咱在回复的时候，顺便就把直播间链接给他们发过去。”赵冬玲越想，越觉得这事可行。
　　　　“你要播老周家的火晶柿子啊？”赵夏萍的爱人林本强这时候还守在电脑前面，一边扒拉饭菜，一边在键盘上敲字，做网店就是这样，啥时候都离不了人。
　　　　“是啊，你说咋样？”赵冬玲问他。
　　　　“行啊，咋不行，只要老周给拍就行。”林本强说道。
　　　　“那我一会儿可就去了啊，挣点零花钱也好。”听说现在搞直播搞得好的，挣得可多了。
　　　　“你俩一块儿去吧，这边有我跟你们姐夫就行了。”赵夏萍知道年轻人都爱个新鲜热闹，林本强原本也就是个孩子性子。
　　　　“哎，我俩拍完了就回来。”林本强高兴地应了一声。
　　　　这俩人高高兴兴吃完饭，又把能干的活儿都干了，等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就往牛王庄那边去。
　　　　“冬玲啊，你俩这是要去哪儿呢？”刚出院子，就碰到几个拿着镰刀正打算下地割稻子的村民。
　　　　“上老周那儿。”林本强跟他们打了个招呼，说道。
　　　　“哎，听说老周家的柿子是今天开仓？”村子里的人这几天也都在说这个事呢。
　　　　“是啊，一点四十开仓。”赵冬玲说。
　　　　“春玲啊，来，这三十块钱你拿着，一会儿帮婶儿带三十个柿子回来，成不？”那妇人连忙在自己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三十块钱，让赵冬玲给她捎三十个火晶柿子。
　　　　这几天她们家正割稻子呢，种稻子这回事，一年到头也就是两个时候最忙，一个是插秧那会儿，另一个就是割稻子这几天了。
　　　　今天一大清早，她娘家兄弟带着他的两个儿子就过来了，说是这两天自家没啥事，过来给他们搭把手。这不，正赶上老周家的火晶柿子出仓，刚好买一点给他这俩侄儿尝尝鲜，老周家的火晶柿子，今年这还是头一茬呢。
　　　　“成啊，咋不成。”赵冬玲也是个好说话的。
　　　　结果这个头一开，后边就有点刹不住车了，这一路走过去，听说他俩要上牛王庄看老周家的火晶柿子开仓，个个都找他们带柿子。
　　　　“冬玲你给我带二十个呗，钱等回来给你啊。”
　　　　“行。”
　　　　“我得要五十个。”
　　　　“好啊。”
　　　　“我要十个就成。”
　　　　“等等啊，我记记。”
　　　　“冬玲我跟你俩一块儿去吧，顺便去凑个热闹。”
　　　　“那走啊。”
　　　　“……”
　　　　这队伍越走越壮大，等到了牛王庄上，已经集聚了好大一群人了，老周家的柿子开仓，这也算是一年一度的大事了，过来瞧个热闹，顺便买点回去，自家吃些，亲朋好友再分一分。
　　　　这也就是在他们大湾村，才有这种便利，因为每年的这个头一仓柿子，基本上都出不了这个四合院，老周家那些短工买起柿子来可凶了，要是不限量，再多柿子也打不住。
　　　　他们到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有好多人了，原本这时候是午睡时间来的，不过像今天这种日子，大伙儿就都不睡了。
　　　　赵冬玲两口子找老周说了直播的事，老周很爽快就同意了，他现在跟罗兴佑家往来还是比较密切，除了牛王庄上不少东西都要在他们家网店卖，还有不少杂七杂八的事情，赵冬玲她们都挺帮忙，像每年的采花行之类的，这个没什么钱赚，但是安排工作却比较麻烦，有一些人第一次参加，不太了解情况的，常常都会需要反复咨询。
　　　　“老周，开仓之前，咱是不是应该先放几串鞭炮？”
　　　　“放啥鞭炮，你出钱啊？”
　　　　“……”
　　　　在赵冬玲的那个直播里面，老周的出场方式是这样的。
　　　　“不要看老周！我要看小树林！”直播室里有人在那里嗷嗷叫唤。
　　　　“老周，肖树林呢？”赵冬玲扬声问了一句。
　　　　“……”老周回给她一个不太友善的眼神。咋，还想用他们家肖树林的脸给自己挣钱？
　　　　“嗨，算了，咱还是别看肖树林了，咱看火晶柿子吧。”赵冬玲连忙说道。
　　　　“这些柿子马上就要被吃掉了，难道不请慧真和尚过来超渡念经一下吗？”
　　　　“云开小哥不喜欢吃柿子吗？”
　　　　“刚刚站在老周后面那个美女是谁？”
　　　　“天哪！陈管事好帅！”
　　　　“可怜了我们家玫瑰，没赶上吃柿子的好时候。”
　　　　“没看到郑博伦哈。”
　　　　“我看到林药师了！”
　　　　“冬玲，多给我们家塞巴斯华几个镜头。”
　　　　“肖树林！嗷嗷！”
　　　　“就说这种日子怎么能少得了肖树林。”
　　　　“……”
　　　　观众们说要看肖树林，赵冬玲就拿个手机在他身后颠颠跟着跑，每跑一步都能抖落好多礼物。
　　　　“喂，再拍就要收钱了啊。”被跟着拍了一路，肖树林终于回过头来，冲赵冬玲仰了仰下巴。
　　　　“嘿嘿。”赵冬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调转镜头拍别人去了。
　　　　“你就说多少钱吧！”
　　　　“收钱就收钱！”
　　　　“给个数目。”
　　　　“多看几眼肖树林，我对整个男性群体就能多点信心。”
　　　　“这不仅关乎颜值，这还关乎信念。”
　　　　“……”
　　　　镜头换了好一会儿了，直播间里头那群狼还在那里吼呢。
　　　　“还是看陈管事吧，陈管事不要钱。”有人这么说。
　　　　“喂！谁说我不要钱了？”陈管事这时候拿着一个手机正看呢，见有人这么说，抬头就冲镜头这边来了一句。
　　　　“天哪，陈管事在窥屏！”
　　　　“陈管事你好！”
　　　　“陈管事么么哒！”
　　　　“陈管事我是你的粉丝。”
　　　　“你好塞巴斯华！”
　　　　“陈管事今天好帅！”
　　　　“……”以下省略325条赞美之词。
　　　　“为什么没有看到马从戎？”过了一会儿，有人这么来了一句。
　　　　“……”直播间里突然静了静。
　　　　“我要看马从戎！”那家伙又说。
　　　　“……”赵冬玲抓了抓头发，一时没想好要怎么回复他，偏偏这时候又没有其他人说话。
　　　　“话说，这家伙是马从戎本人吧？”这时候，终于有人出声了。
　　　　“肯定是他。”
　　　　“马老板，这两天不在国内啊？”
　　　　“还挺能装。”
　　　　“老马我跟你说，别打老周家火晶柿子的主意！”
　　　　“……”
　　　　“要不是因为总跟他们抢东西，就我这形象气质，人气怎么都得比郑博伦高一点。”在地球另一面，马老板手里拿着手机，翘着二郎腿靠坐在沙发上，对他身边的餐厅经理吹牛道。
　　　　他这话刚说完没两分钟，直播间那边又有了新动静。
　　　　“……”
　　　　“天哪！走廊上面那个是不是郑博伦？”
　　　　“帅晕了！”
　　　　“这是刚洗完头吗？咱郑帅用的是哪个品牌的洗发水？”
　　　　“白衬衫好帅！”
　　　　“锁骨好评！”
　　　　“冬玲！特写！特写！”
　　　　“……”
　　　　郑博伦甩了甩自己那一头有款有型的半长头发，笑着冲镜头的方向挥了挥手，然后直播间里面直接就炸锅了。
　　　　“嗷嗷嗷！”
　　　　“郑博伦我爱你！”
　　　　“郑教官好帅！”
　　　　“世界第一帅！”
　　　　“太帅了！再甩一下嘛！”
　　　　“嗷嗷嗷！”
　　　　“老郑老郑我爱你！”
　　　　“……”
　　　　马老板淡定地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水……他什么都没看到。
　　　　
　　　　第371章　为了柿子
　　　　
　　　　下午一点四十分，老周准时开仓。开仓的过程并不隆重，就是拿钥匙打开最早开始焐柿子的那个仓库，再领几个人进去，把里头的柿子一筐一筐往外搬。
　　　　老周领人进去搬柿子，外头的人就巴巴望着，赵冬玲拿个手机挤到仓库门口，见有人抬着一筐柿子出来，连忙跟上去，这筐柿子一路被抬到院子中间，后边还有几个人也抬了几筐柿子过来，几个箩筐被摆成一个圆圈，最后老周又提了一个空箩筐过来，把它往圆圈中间一放：“一个柿子一块钱，自觉投币哈！”
　　　　“嗷！！！”
　　　　院子里的人发出一阵欢呼，然后马上就有人揭开那几个箩筐上面铺着的薄褥子，露出下面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火晶柿子。
　　　　老周家今年的柿子长得尤其好，那颜色，晶红晶红的，薄薄的柿子皮里面裹着甜蜜沙口的柿子肉，这柿子肉软而不水甜而不腻，带着柿子的自然香气，没吃过的，根本想象不出来那个味儿。
　　　　拿一个柿子在手里，把柿蒂一摘，再用几个手指一挤，凑上嘴去轻轻一吮……院子里这些家伙吃老周家的柿子都不是一两年了，个个都熟练得很，一口一个，吃得那叫一个顺溜，三个五个根本打不住，就算是食量不大的小姑娘，一顿都能吃掉六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