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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花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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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遥的记忆力非常好,听力也好。当即认出这是司徒的声音,虽然很想知道那人是怎么解开手铐的,又是怎么摸上来的,但他更想知道,方芳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方芳说:“没听他详细说过,只知道好像是被车撞到了。”
  司徒则是问道:“具体时间呢?”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快十多年了吧。”方芳微微蹙眉,摇摇头,“你要是真想知道,就问问我姐吧。”
  她口中的姐姐自然是宋海燕。
  听到这里,林遥快步走了出去,一眼看到司徒站在玄关,手上果然没了手铐。这一眼,也被司徒看到,他对他笑了笑,摆摆手,迎了上去。
  林遥的脸色沉了下来,还没等司徒走到跟前,迎上几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人往外带。
  司徒使劲往林遥身上靠,压低了声音求道:“尿急,快爆了。让我上趟厕所。”
  “出去!”林遥点半犹豫没有,使劲推着。
  司徒往后挣:“你别不讲理啊,我都没跑。快让我去趟厕所。”
  方芳搞不清楚状况,只能看着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推推搡搡。
  司徒的力气很大,林遥连推了几次都没能把人推出去,气得脸都白了。没想到,司徒居然偷偷把手铐塞进他手里:“等会儿再给我戴上还不行吗?真憋不住了。”
  林遥心想:你骗谁呢?
  岂料,司徒一个巧妙的转身居然摆脱了他的牵制,转身就往里走,边走边问:“宋太太,借卫生间用用行吗?”
  方芳下意识地指了指卫生间门,司徒如闪电般地冲了进去。林遥气恼又无奈,只能站在原地磨牙霍霍!
  进了卫生间,司徒反手把门上了锁。方才还急得不得了的表情顿时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严肃。他的视线扫过整个卫生间,率先走到洗漱盆前。墙上挂着镜箱,打开镜子,里面放的都是洗漱用品。两个牙杯里各放着一只粉色的电动牙刷和蓝色的电动牙刷,从颜色上可分辨出粉色的是宋太太的,蓝色的是宋海滨的。司徒拿起宋太太的牙杯,里外摸了摸,很干爽;而宋海滨的牙杯里面都有水渍。司徒暗想:方才宋太太说,早上是被警察的电话吵醒,衣服都没换就出门了。可见,这话是实话。
  这时候,在卫生间门外传来了林遥正在打电话的声音,因为隔了一扇门,听起来闷声闷气的。
  林遥的视线扫过还在厨房打电话的宋海燕,继续讲他自己的电话:“组长,初步判断死者不经常使用家里的电脑,但是昨晚他的确用过。谨慎起见我想带回去给你看看。”那边的组长应了一声,林遥才说:“现在?我回不去,让谭子给你送过去吧。”
  挂断了电话,林遥又看了眼宋海燕。这人不知道在说什么,看上去就点激动。而方芳,坐在客厅的沙发角落发呆,眼神空洞而又茫然。放眼看了周围的布置摆设,明明都是充满了温馨和愉悦的结合,却使人闻到难以呼吸的悲伤气味。
  一个人的离世很匆忙,丢下一大摊子的烂事给活着的人,哪管你是悲痛、是愤怒还是张牙舞爪,这人都不会再回来,留下来的烂事也得去办。这一点倒是明明白白的没有半分妥协的余地。不管是家里的人,还是家外的人。
  林遥叹息了一声,遂收了电话,走去客厅。
  谭宁取得了方芳的同意带着电脑走了,林遥这才想起来,司徒还没出来,是掉马桶里了不成?
  思及至此,卫生间传来冲马桶的水流声。
  林遥并没有关注司徒出来时的情况,而是扭头看了看厨房。厨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宋海燕在里面打电话快十分钟了吧?林遥粗略估计了一下时间。回过头来,好像明白了些什么,斜睨着从卫生间出来的司徒。
  方芳正站在林遥身后,开口道:“林警官,还需要问什么吗?”
  林遥说:“暂时不需要了。”
  没想到,司徒忽然开口说:“宋太太,你喜欢玫瑰花吗?”
  方芳闻言一愣,遂道:“算不上特别喜欢。”
  司徒紧跟着问了一句:“你还记得最后一次收到玫瑰花是什么时间吗?”
  林遥也搞不懂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没有立刻制止司徒千夜的提问。
  方芳饮泣了两声,“去年年底,我们俩结婚纪念日。”
  问完了?林遥微微抬起头,司徒装作没看到他警告的眼神。林遥觉得这人的脸皮一定很厚!
  转而,林遥问方芳,“据你所知,宋海滨有没有什么情人?”
  他的话音刚落,司徒立刻不满地说:“你怎么能这么问?”
  司徒的口气过于严正,林遥都楞了,“有问题吗?”
  “当然!”司徒瞥了眼方芳,“你看看她,她刚失去丈夫,已经很悲伤了。你不能雪上加霜。”
  “雪上加霜?” 林遥再一次不解。
  “你的问题对她来说是二度伤害,你懂不懂?”司徒上下打量了几眼林遥,“小时候,都没人教你要懂礼貌吗?”
  林遥再度被他气得直磨牙,愤愤表示:“婉转问、直接问、问题都是一样的,有什么差别?”
  “人情世故啊这是。”司徒一脸惊讶地说:“你至少需要考虑一下遗孀的心情吧?”
  “考虑也是要问的。”
  方芳的哭声打断了他们的争吵,司徒急忙上前扶着方芳,“不要介意,其实他没恶意。”
  方芳被司徒扶着,坐回沙发上,饮泣道:“你们想多了,我和老公的感情非常好,他并没有那种事。”
  司徒一副“你看吧。”的表情对林遥,林遥的脸色很差,对方芳说了句告辞,就抓着司徒快步离开了宋海滨的家。
  等林遥和司徒千夜走后,还在流泪的方芳擦了把脸,打开手里的小纸团。这是刚才扶着自己的那个人塞到手里的。
  方芳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要偷偷塞给自己一张纸条,打开后,发现上面写了一个手机号码。
  厨房的门终于打开,那一瞬间,方芳迅速将纸条塞到沙发垫子的缝隙中。
  ……
  这会儿的天气不知道怎了,忽然热了起来。林遥从小区里扯着司徒走到车旁,就出了一身的汗。打开车门直到把司徒塞进车里,绕到驾驶席那边坐进驾驶席,一边打开冷气一遍说:“本来想走个过场,盘问盘问就放你走。现在,你会耽误我很多时间。”
  司徒不疼不痒地说:“刚认识就这么热情?”
  林遥扭动钥匙,让发动机运做起来。斜眼睨着身边油嘴滑舌的家伙:“你最好把嘴闭上,我脾气不是很好。”
  司徒半眯着眼笑看着他,“很巧,我的脾气很好。”末了加了一句“互补哈。”
  林遥正要踩下油门,司徒忽然打了他的腿一下,没等他反应过来,手腕上咔哒一声。
  司徒的动作极快,把林遥的右手铐在了方向盘上。林遥惊讶不已,左手握紧拳头去招呼司徒,怎奈司徒千夜躲得快,完全没有作用。
  这混蛋,什么时候把手铐偷走的?
  司徒一个错身,已经打开了车门一条腿跨了出去。下了车,司徒脸上笑容不减,附身靠近车窗,晃了晃拿回来的身份证和手铐的钥匙,笑道:“林警官,我的时间也很宝贵,没工夫跟你耗着。慢慢玩,我先走一步。”说着,还在林遥面前摇摇手里的东西,明显是手铐的钥匙。
  林遥的脸色阴的快滴出水儿了,咬牙切齿地问:“你这是奔着在拘留所蹲几天干的?”
  “林警官,不如咱俩打个赌。”司徒笑眯眯地说。
  林遥眉头一紧:“什么赌?”
  “下次见面,你绝对不会为难我。”
  “十年后再见或许有这个可能。”
  “不,不会那么久。”司徒勾起嘴角,笑得甚是恶劣,“做好准备吧林警官,我可不好打发。”言罢,司徒故意在林遥面前晃了晃偷来的手铐钥匙,然后放在了车顶上。大模大样地朝着远处走去。
  林遥看着司徒的背影一口气卡在胸口,憋得难受。可这会儿他什么都做不了,而且当务之急是先把手铐打开。开了车门一只脚站在外面,只见手铐钥匙就在车顶上,他伸长了手臂去拿,怎奈手指与钥匙还有二十来厘米的距离。
  司徒是吧?别让我再碰到你。
  一个小时后,林遥带着一肚子的气回到警局,直奔法医室。
  邓婕已经着手检验宋海滨的尸体,见林遥站在解剖室外招手,便说:“那边有套解剖服,穿好进来。”
  林遥吐出一口气,拿起放在一旁的解剖服规规矩矩穿好。随后推开里面解剖室的门,开口问道:“邓姐,你能不能先看看死者的左腿。”
  邓婕站直了腰板,她的脸上还带着护目镜,笑起来并不是很显眼。手指了指尸体,说:“你先自己看。”
  尸体已经开始被解剖,这个画面自然说不上美好,林遥却不在意,走到解剖床尾端,低下头仔细观察死者的脚踝、小腿、以及大腿。很快在膝盖上发现一道狰狞的伤疤。可见是外伤。
  “车祸?”林遥抬头问道。
  邓婕随手拿起旁边的某个工具,照着林遥的腿虚来一下,做出打击动作。
  林遥一愣,“被打的?”
  “应该是铁管一类的东西,治疗的很及时,不过还是留下了一些毛病。”
  林遥咂咂舌,“尸体上还有其他旧伤吗?”
  “只有这一处。。”邓婕说。
  一些疑问暂时被搁下,林遥问起头骨的情况。说到这个件事,邓婕想了想,言道:“现在,我还不能给你什么明确的判断。那个头骨被擦得非常干净,一点检测样本都找不到。不过呢,头骨的确是在含铁量很高的土壤里掩埋很久,至于到底是多久,我需要做检测才能告诉你。”
  林遥专注地看着死者的致命伤,继续问道:“能看出头骨多大年纪吗?”
  “二十五岁上下。”邓婕说:“身高应该在一百六十六公分前后,我正在做颅骨复原,最快也要后天才会有结果。”
  林遥正盘算着如何从失踪人口着手调查头骨的身份,外间,法医室的门又被推开了。重案组组长葛东明走了进来,来至解剖室的玻璃门口往里一瞧,提起手里的袋子,对邓婕摇了摇。
  邓婕俩眼一亮,却又无奈地耸耸肩,举起自己手,示意——工作呢。
  葛东明在外面喊道:“吃完了再干活,凉了就不好吃了。”
  林遥好奇地走了出去,打开门低头一看。好家伙,袋子里装着各类甜食。蛋糕、泡芙、面包圈还有两个炸鸡腿。
  邓婕也是被食物勾的食指大动,摘了手套,就离开了解剖室。葛东明将袋子放在她的办公桌上,顺便拿出一罐冰镇啤酒献给法医大人,邓婕的脸上露出很是为难的表情,最后还是忍住了,说:“放里面冰柜里,我干完活再喝。”
  葛东明像个合格的店小二把啤酒放下,又拿出一杯热巧克力拿出来。邓婕满意地笑了笑:“有前途。”
  林遥看得直翻白眼——自家组长把邓婕当局长那么的拍马屁,肯定没好事。
  葛东明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还特意让林遥也坐下。随后,才说:“鉴证组那边出来了几个检测结果,但是情况还是不乐观。指纹、足迹、都能对上号儿,没有发现无名氏。目前能确定的呢,的确是宋海滨在12号培育房放的人头骨。”
  说到这里,林遥提出一个问题:“现场的防盗门把手上有死者的血迹吗?我是说房内。”
  葛东明闻言愣了愣,“想到什么了?”
  林遥想起了司徒,却随口说:“没什么。”
  葛东明并没有追问,说:“门锁和把手都没有血迹。指纹检测出来几个,都是花圃园的工作人员,已经核查过了。”
  邓婕看了看葛东明,再看看林遥,丢了个泡芙进嘴里,顺手递给他俩一人一个,林遥摆摆手,表示自己不吃甜食,葛东明边说话边接过泡芙,一口就吃掉了。
  “味道不错啊。“葛东明冲着邓婕笑了笑。
  林遥纳闷地说:“组长,你不是很讨厌甜食吗?”
  少说句话你能死吗?
  葛东明白了林遥一眼,“你来打听什么了?”
  “没,就是来看看尸体。”林遥回身指着解剖室,“我刚从死者家里出来,听死者的姐姐说,死者为人和善,待人宽厚。我就想知道,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被人打断了腿。”
  葛东明闻言挑挑眉,转而看向邓婕,“被打断的?”
  邓婕含着食物,使劲点头。
  林遥便说:“邓姐说死者膝盖上的伤大约有十来年,那就应该是死者二十三四岁的时候。”
  葛东明咂咂舌,“年轻气盛啊。”言罢,勾起一边的嘴角冷笑了一声,“查,看看这位忠厚老实的人因为什么被打断了腿。”
  谁没个年轻气盛的时候?谁没有遇到过不公平的待遇?忠厚老实的人也会遇到麻烦,结仇也好,余恨也罢,终归都是发生过事件的。即便年月已久,保不齐就会留下点什么蛛丝马迹,不查肯定不是这俩人的风格。
  林遥的看法跟葛东明一样,这条线是铁定要查。至于怎么查,他心理也有了目标。
  想到这里,林遥看了看腕表,没想到已经过了下班时间,跑去调查闫峰的唐朔还没什么消息,估计要到明天了。
  “组长,我先走一步。”林遥急着回家,也同邓婕打过招呼,走向法医室外。
  葛东明笑着对林遥的背影说:“小林,明天想着写份出警报告给我啊。”
  写报告!这是林遥最头疼,最痛恨的工作,没有之一!
  葛东明打中了林遥的七寸,一个劲儿地坏笑。林遥慢慢转回身,没在意逗弄他的葛东明,而是对邓婕说:“邓姐,下次尸检过程中吃东西,记得洗手。”
  葛东明的脸色一下就白了,想想刚才邓婕递给自己的泡芙……
  呕!快三十的大老爷们捂着嘴,跑去卫生间了。
  邓婕笑着点了点林遥,“你就坏吧!”
  这叫礼尚往来。
  回到家里,林遥才觉得这一天过的很快,好像没做什么事就到了该睡觉的时间。洗了澡,躺在床上,睡意全无。今早看到宋海滨血手的那一幕始终在脑海中浮现,很多疑点接踵而来,明明知道急不得,却无法排解心中的焦躁。案子的调查工作才刚刚开始,后面还有很多事要做。哦对了,还有那个侦探,司徒千……千什么来着?
  最后一个字好像变成了魔咒,让林遥瞬间清醒过来,猛地坐起身,一脸的疑惑。
  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急忙下了床,穿好衣服,离开家门。
  赶到百卉花圃园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问过看大门的警卫是否有人来过,警卫纷纷摇头。林遥也顾不上再多问几句,正儿八经地出示了证件,直奔办公大楼去了。
  深夜里,办公大楼一片漆黑,就像蹲在大地上的巨人,肃穆而又沉寂。
  黑暗中,林遥的脚步很轻,走上二楼到了警戒线外。财务室的防盗门紧闭着,里面似乎安静的很,林遥却肯定,那个司徒千什么的就在里面。
  ……
  因为有院墙的遮挡,月光几乎无法照进办公室。司徒只能在这里安静的等一会,等眼睛适应了黑暗的光线,才开始查看白天没来得及看的地方。
  每到这种时候,他会非常认真,或多或少忽略了外面的动静。当林遥忽然推开门,打开室灯的瞬间,他的眼睛下意识眯起起来,狭窄的视线里林遥站在光明中,略有些苍白的脸色,淡漠的神情,俊朗的好像从画里走下来的人。
  林遥站在门口轻声叹了气,慢慢走进去:“你两次潜入案发现场,足够我把你当成嫌疑人了。”
  闻言,司徒夸张地笑了一声,“你是急着破案找顶缸的,还是单纯的看我不顺眼?”
  林遥已经走到位置上,跟司徒千夜之间隔了一张桌子。想了想,说:“应该是后者。”
  司徒撇撇嘴,耸耸肩,吊儿郎当地说:“好吧,白天那事是我欠考虑。”
  “我尽量不在乎。”
  “我该说什么?你真大度吗?”
  林遥已经把手铐拿出来,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废话什么的就省了吧,我懒得斗嘴。


第7章 警员、侦探、现场
  司徒把双手举起来,看似是乖乖等着被铐的模样,嘴上却说:“你是特意来抓我的,还是来调查线索的。”
  “主要还是想看看,我到底会不会为难你。”林遥拿起手铐起身走到司徒身后,将司徒的手扭到后面。
  白天,司徒信誓旦旦地说,下次见面你肯定不会为难为。当时,林遥还吸烟,若是十年后再见,或许有这个可能性。结果,没过十个小时就碰了面。
  司徒由着他,噗嗤一声乐了:“林警官,在宋海滨家你也看到了,他是个很整洁的人,经常整理办公桌和抽屉。但是现场办公桌的其中一个抽屉里面很乱,你不觉得奇怪吗?”
  咔嚓两声,林遥第二次铐住了司徒,并且把他推到了一边。
  司徒发现,林遥似乎没有立刻离开的打算,而是戴好手套检查两个抽屉。
  白天林遥已经注意到宋海滨的办公桌抽屉有一个很奇怪,现在仔仔细细翻看了一会儿,心中疑惑不已。
  抽屉里放着的是凤尾夹、书签、便签、订书器这类杂七杂八的办公用品。林遥一边检查一遍问“从案发到现在,你查到什么了?”
  司徒收敛了笑意,定睛看着林遥,反问:“你以为我会找到什么?”
  林遥的眉头微微蹙起,回忆了一些看到他的画面,便说:“第一次看到你,你蹲在桌子下面;刚才看到你,你蹲在窗户下面。如果我没估计错,你是在模拟死者的死前行为。”
  说完,林遥扭头看了一眼房门,“你是想将某种推测合理化。可惜,你没有第一手线索资料,很难证明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换句话说,你认为‘死者自己锁门’这一点无法成立。”
  “错!”司徒起步朝着林遥走近,“我知道是你第一个发现死者的,那时候他的一只手拍在玻璃上,所以玻璃上留下了血手印和血痕,可以想象出当时宋海滨已经站不住了,慢慢滑到地面 ,头上方是窗户。但是尸体却移动过。”
  司徒转身,目光落在地面上被标记出来的尸体轮廓。标记位置非常明确,尸体的脚在窗户一角的地方,头朝着墙。
  “死者从窗户滑落到地上,朝着左侧移动了大约半米的距离。”司徒围着尸体标记走了起来,“关键是,他为什么要移动?那种情况下白痴都知道要静止不动,否则会加速血的流失。OK,就算他慌了神,也该知道自救吧?自救的方向是房门,他为什么不去开门?当时你已经在窗户外,说明他有机会得救,除非……”
  林遥听得极为认真,“除非”二字完全抓住了他的注意力,当即问道:“除非什么?”
  司徒咧嘴一笑,“除非他怕你。”
  林遥闻言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歪了歪脑袋,问道:“怕我?你是要说,我杀了宋海滨?”
  “不,我的意思是:能见度。”司徒似笑非笑地说。
  林遥很聪明,立刻明白了“能见度“值得是什么。急忙走到门口,关掉了室内的灯,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司徒没想到林遥的反应这么快,一时间无法适应黑暗,只能站在原地不动。少的可怜的月光从窗户透了进来,却连半米的能见度都没有。整个房间好像被装进了黑匣子里,浓浓的墨黑铺了开来。
  当视觉无法起到作用,听觉就会异常敏锐。司徒的声音从房间的某个位置上传来:“你看,很暗。”
  看不到那张笑嘻嘻且让人不爽的脸,声音竟然如此动听。
  司徒说:“虽然你发现宋海滨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但是因为外面围墙的原因,阳光不能照进来,那时候几乎跟现在一样,是非常黑的。况且,你和窗户之间还隔着一个铁栅栏。”
  林遥也在努力适应房间里的黑暗,他慢慢地朝着印象中的窗户走过去,说着:“所以,那时候宋海滨看不到我。”所以,当时以为——宋海滨是看到自己在窗外才扑上去。这种推论是不成立的?
  司徒似乎预测到了他心中的疑问,当即便说:“是的。他根本看不到你,他只能听见声音。”
  然而,当时的宋海滨究竟能听到多少声音,不做实验完全不能确定。
  黑暗中,林遥悠悠长叹了一声。很快,光明回到了房间里,司徒眯着眼睛,看到林遥面无表情地走到面前,拿出钥匙打开了手铐。
  司徒淡淡地笑了笑:“我就说,再见面你舍不得为难我。”
  林遥不跟他逞口舌之快,朝着身后一甩头,简单地说:“出去。”
  这是把我当劳动力了。司徒笑了笑,走出去的时候还不忘提醒林遥,不要忘了关灯。
  司徒从隔壁男士卫生间的窗户爬出去,移动到财务室的铁栅栏窗上,这时候,林遥已经关了灯。
  事实证明,林遥必须贴在窗户的玻璃上才能看到外面挂了个人,而且看不清楚,非常模糊。司徒使劲喊了两声,声音闷闷的不真切。继而,外面的司徒又使劲拍了两下窗户,这声音倒是听得真切。
  林遥打开窗户。挂在外面的司徒好像一直在思索什么问题,自言自语着说:“当时,你是看到他之后才拍的窗户,就是说,在你站在我这个位置之前,他应该已经在窗下。”言罢,纳闷地看向林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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