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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是攻[娱乐圈]-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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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凌语气很平静,表情却有些阴沉,问:“你多大了?”
女孩低下头,支支吾吾,没有回答。
“年纪看着不大,胆子倒是挺大。”顾凌冷声,“这种事情都敢做?追星可没让你是非不分。”
“顾哥,我……”
祁一想起身,抬头看到顾凌做了个手势:“你在这待着。”
顾凌继续看向那个女孩:“我刚刚电话叫了保安和酒店的人,等会儿出去,会先联系你的父母,看你年纪不大,接受完教育之后好好上学,不要再做这种蠢事。”
他拉了拉女孩的手臂,“我们去外面等。”
他们到走廊的时候,听见不远处有电梯的声音,估计是保安和工作人员已经来了。顾凌稍稍放松了警惕,女孩抬头,露出一个阴鸷的眼神,突然反手就甩了相机往顾凌头上扔过去。
顾凌反应快,松开手躲过去了。相机被砸到门框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掉到了地上,屏幕已经裂开,估计是坏了。
女孩转身就跑,但还是被赶来的保安给捉住了。被提走的时候,还狠狠地瞪了顾凌一眼。
顾凌:“……”
大开眼界了,世界上什么不正常的人都有啊。
后续是警察来了,但估计也只是警告教育一下,顶多拘留几天,会不会改过自新就难说了。酒店负责人说为了安全起见,第二天会安排所有演员一起换楼层换房间,安保也会加强,出入人员检查会更严格,保证以后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祁一的肩后摔出了淤青,好在只有一边。助理帮忙上完药之后,他趴在顾凌的床上百无聊赖的叹气。
顾凌坐在他旁边问:“你今天趴着睡?”
祁一用手指试探性的碰了碰肩后:“侧着睡也行。”
“哦。”顾凌淡淡道,“那今天你得背着我睡了。”
祁一偏头看他:“要是你想看我的脸,我们换一边也行。”
“懒得换。”顾凌笑了笑,开玩笑,“谁睁眼睡觉,眼睛一闭,你屁股对着我我都不知道。”
祁一:“……流氓。”
顾凌:“……”
不,我没有那个意思来着……
而且他才不是流氓,他简直就是柳下惠,是坐怀不乱的大君子。祁一在他旁边睡这么久,他天天都能克制住自己,要是告诉徐青,徐青都得笑他是不是阳痿了。
搞得他现在每天都很精神,特别是早上,格外清醒。祁一睡在他旁边,他甚至都不需要闹钟。
“顾哥……”祁一将头埋在枕头上,露出一只眼睛看他,“今天谢谢你。”
顾凌揉了揉他的头发:“我们不是那种需要说谢谢的关系,倒是你,以后自己注意安全。”
“我没事,只是大晚上的被吓到了,有点逊。”祁一有些自嘲,然后叹了口气,有些困惑,“其实我看那女孩年纪也不大,为什么会这样呢,她说她是我的粉丝,难道是我把她变成这样的么……?”
“别犯傻,不可能,一些人只是性格本来就扭曲,然后恰好成为了你的粉丝。相比之下,正常人不是更多么。”顾凌拍拍他的头,关了床头灯,“睡觉吧,晚安。”
顾凌闭眼之前,回想起那个女孩突然阴狠的眼神,竟有些毛骨悚然。
……这个世界,究竟多少人以爱之名,在心底滋生了魑魅魍魉。
第52章
十二月初的时候; 电视剧的拍摄已经接近尾声。
祁一的最后一场戏是宋珩在床边看着裴钧断气。这场戏气氛比较压抑; 全剧组都提前进入了悲伤的氛围,所有演员也在酝酿情绪。
祁一在准备的时候; 导演跟他说; 这场戏,你不是要表现悲伤; 而是要压抑悲伤。
不久后; 打板声下了。
裴钧平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活人的气息仿佛已经从伤口流走; 毫无血色; 吊着最后一口气。他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失明了,眼眸严重失焦; 像个断线的木偶; 感受着生命慢慢的流逝。
旁边的将士都一脸沉重,有些年纪小一点的,甚至忍不住; 开始啜泣。
宋珩坐在床边,整个人都在微颤,眼眶已经湿润了。他强行压住自己即将喷薄而出的悲伤; 在裴钧耳边哑声唤了句:“将军?”
他希望裴钧还能做出回应; 甚至期望事情有所转机,不到最后一刻,他都不会相信裴钧会就此离去。
裴钧艰难地动了动手指; 自嘲地咧了咧唇,气若游丝:“你说……我这一辈子,究竟换回了多少有意义的东西呢……蚍蜉撼树,辜负红尘。”
“钟玉……”裴钧挤出一点力气,伸手胡乱地去找宋珩的方向,被宋珩紧紧握住了。
裴钧的表情似乎安心了些许,轻声念道:“人定无法胜天,却有人前仆后继,此谓勇。我因此而死,虽有遗憾,却无怨言。”
“我身无他物,唯一放不下的只有赤翎军,你是我信任的人,劳烦你替我照管了……”
“将军,你撑住好不好……”宋珩嗓音很低,沙哑,颤抖,这种时候,无论他说什么,都变得苍白又无力,大自然伸出手要将他的将军带走,他只能像个在原地哭闹的三岁孩童,任性地提出要求,“你留下来好不好”,无计可施,只能被造化嘲弄。
他的泪凝在了眸眼,掉不下来,也无法退去,宛若寒冬凝在湖心的一块冰,在刺骨的恸意中浮沉。
裴钧已经被身体的痛意染得浑身麻木了,他艰难地支撑着眼皮,希冀能从眼前模糊的黑影中辨出一点世界的影子。就在一个瞬间,回光返照般,他的视力突然便可以看见了,他扭头看清了宋珩的脸,用尽了全身最后的力气,紧紧抓着宋珩的手,像是有什么没说完的话,开口道:“钟玉,我……”
宋珩连忙坐直了身体回应他:“将军,我在。”
裴钧恍然间沉默了,只是看着宋珩的脸,认真的看着,像是要将这份模样刻画进灵魂。良久,他望着宋珩的眼睛,哑然失笑:“罢了。”
最后这一眼,情深义重,不知所终。
帐外,初冬的雪落了下来。
裴钧闭上了眼,渐渐的,宋珩察觉到自己手中最后一点温度也已流走,手一松,抓了个空。
宋珩蜷起了手指,指甲嵌进肉中,好让自己能清醒的感受到这一刻的痛苦。昭颜公主溘逝后,他一度沉浸于巨大的悲痛中,心脏好像是为了例行公事般在跳动。悲伤似一把剑,不停地刺穿他,但是因为当时裴钧还在身边,裴钧的存在便是一种医药,他的伤口便缝合了,只是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还会如隐疾一般隐隐发作。而现在,他缝补伤口的线在当下这个瞬间,全部崩开,如同天崩地裂,他的伤口裸露在了寒风冻雪之中。
好像潮水淹没了他,他瞬间头昏眼胀,抬起头时,眼中的血丝红得渗人。
宋珩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承受住这种折磨,他应长歌当哭,为逝者祈福,然后带领余下的人继续生活,但他现在如同哑了一般,干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他背对着帐里的所有人,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他的肩膀还是在发颤,像是被冷得打哆嗦,但是附近明明就是个烤火的炉子,醺得室内十分暖和,但他为什么还是这么冷呢。
“裴将军……”
他终于开了口,声音喑哑无比,像是已经喊破了嗓。
“将军……薨了。”
最后一个字宣告出口,宋珩好像用尽了全部的气力,他已经听不见身后的人在哭什么,在喊什么,灵魂出了窍,滞着,愣着,低着头,注视裴钧已经闭目的脸。
眼泪终于从红透的眼中掉了下来。
冬天应当下雪,人也应当在断肠处落泪。
……
*
这场戏所有人都演得很投入,祁一拍完后就杀青了,而顾凌还要补拍其他的戏份,得在剧组多留一天。祁一本来想留在剧组等顾凌的,但小莫姐通知他说新的行程已经排好了,需要他立马离开剧组,进入新的工作。
顾凌倚在墙边,看着祁一在房间埋头收拾东西。祁一边折衣服边问:“顾哥,你觉得我最后演得怎么样,是个合格的演员吗。”
“连导演都说你演的很好,不用怀疑自己。”顾凌先是正经的评价了几句,又忍不住开始打趣,“都怪裴钧不好,要是我,看见你这张脸在我面前摆出这样的表情,我一定不舍得死。”
祁一低着头,默了片刻,闷声道:“我其实不太懂演员调用感情的技巧,我只会真情实感地把自己代进去。所以当时我就满脑子想着,要是顾哥离开我了怎么办,想着想着,就真的哭出来了。”
他声音缓缓低了下来,背对着顾凌用手擦了擦眼睛,带了些发颤的腔:“这种感觉太难受了,我以后再也不想这么演了……”
顾凌笑着叹了口气,在他身后蹲下来,摸摸他的头,温和道:“傻不傻啊你,以后你再进组演戏的话,我教你怎么用技巧。”
他轻轻捏住祁一的下巴,把他的头转过来,凑近亲了一口:“我不会离开你的,这个剧演完了,但我们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呢。”
祁一听话地“嗯”了一声,又把脸向前凑了凑,撇了撇嘴:“还要亲。”
顾凌笑出声:“实话说吧,你是不是就是想撒娇。”
祁一眨巴眨巴眼:“难道不是顾哥纵容我撒娇吗。”
顾凌一只手的虎口卡住祁一的下颚,两边手指用力轻轻挤捏他的脸,玩得不亦乐乎。
“行,都是我惯的,来,多亲几个。”
……
祁一最终整理完东西,拉上行李箱拉链,准备要走的时候。顾凌在门口和他告别,轻轻撩起唇角:“记得想我,小朋友。”
祁一松开箱子的扶手,转身给了顾凌一个猝不及防的拥抱,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有些幽怨:“记得来找我,不然我就……”
顾凌:“不然你就?”
祁一郑重其事:“不然我就生你的气!”
顾凌笑了:“这可是个相当严重的威胁啊。”
两人松开后,顾凌注视着祁一明亮的眼睛,温柔的用指腹抚过他的眉:“等我忙完,就去找你。”
……这个世界上,能让他愿意变得这么勤快的,也就祁一这一个人了。
剧组的最后一天,顾凌补拍剩下的戏份。他的最后一场戏是昭颜公主逝去不久后,与公主生前接触过的一位道人朋友,发生的一段谈话。
身着道袍的道长清癯神郎,鹤发童颜。他与裴钧对坐茶案,看见裴钧面如死灰,捻着灰须,平静地转述道:“昭颜公主曾与老道见过几面,想来之前她就已经能预见到自己的结局了,她对老身说,倘若有一天她注定难以善终,一定会搏出性命为当局换得一个好结果,也算是对她的任性做出的弥补。”
“她让老身转告将军,说天下的棋局皆是一子换一子,想得到好的结果,必定要牺牲应有的代价,她自身便是这代价其一,这是命数,让将军不必难过。”
裴钧听了这段话,表情没有多少改变,只是沉默许久,缓缓叹了一口气,反问老道:“昭颜所说的话,道长是如何看待的?”
道长想了片刻,回答道:“倘若一个人去集市买东西,得先付出钱财,才能得到货物。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些别的,想得到的越多,牺牲的当然会越多,这不仅是昭颜公主的想法,亦是世间的道理。”
裴钧笑了,是苦涩的笑,他像是想起了从前的一些事,眼神变得悠远,仿佛面前的不是道人,而是一座远山。
“不如我为道长讲一些其他的故事吧。”他开始缓缓讲述。
“古人铸剑,往往毕其一生铸不出一把宝剑,有一位铸剑师,为了炼出一把宝剑,纵身跳进了剑炉,以身陨剑,终于铸成一把绝世宝剑。”
裴钧顿了顿,问道,“他舍弃了生命,换取了一把宝剑,他的家人得到了这把宝剑,也得到了名誉,这亦是用牺牲来换取了一个结果,但是道长觉得,在他妻儿的眼中,他们是失去得更多,还是得到的更多呢。”
道长沉默片刻,回答:“难以衡量。”
“还有一个故事,是在我的军营。”
裴钧继续道,“我有一位认识的将士,战死在了沙场上,他死后被封官进爵。他有一个八岁的稚儿,失去了父亲,却因为父亲的死,得到了可以继承的爵位,也得到了更好的生活,他未来若是认真学习,即有可能靠着父亲的功勋作为起点,然后平步青云。”
“当时我还十分年轻,我以为这些作为牺牲换来的安慰,是足够的,上天十分慷慨,只要付出了代价,便会换给人等价值的东西。直到有一天,我遇见了那个孩子,明明稚气未脱,眼睛却死气沉沉,他恐怕永远没法露出孩子的笑容了。那一刻我才发觉,所有的荣华富贵,也比不上这个孩子失去的父亲。”
“哪怕是我自己,在我失恃失怙后,旁人评价说,若不是我失去了这些,便成就不了现在的我,我也无法达到现在的高度。”
他苦笑,“然而对我而言,我所建立的功勋不过微茫,我所得到的地位微不足道,它们又如何抵偿得了我所失去的。”
道人长叹一口:“将军还是在为公主感到难过,觉得她这样做不值。”
裴钧微微低眸:“我难过的是,昭颜将她自己的性命,看得如此轻贱。她以为看透了人生的本质,于是只将自己看做命数的一枚棋子,以成全天意,她以为这样就换来了意义,但是这样的命数,——让她付出生命的命数,又有何意义所在呢。”
“在我看来,这世上从来没有牺牲什么去换取什么一说,我们所失去的弥足珍贵,是后续无论得到多少都换不回来的。但我们告诉自己,这就是所谓的‘代价’,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人生不是一边失去,一边得到,而是一边失去,一边妥协,然后自我安慰,‘我最终还是得到了’。”
道人垂眸:“所以,公主在让将军学会妥协。”
裴钧摇头:“恐怕这一生,我都学不会妥协了。”
道人问:“将军觉得,人生中,怎样的结果才是最好的呢?”
“没有人能做到最好的结果,只能选择‘较好’的一个。”裴钧沉思半晌,回答,“如果那位将士能够活着建功立业,哪怕只是很小的功勋,对他和家人而言,便是那个‘较好’的结果。”
道人叹气:“将军这一生,或许会过得十分辛苦。”
裴钧摇头笑了:“或许我的一生会相当短暂也不一定。”
道长问道:“听说将军不日又要出兵,将军所求,可是百战百胜?”
“有时候不需要百战百胜,只需要胜最关键的那一场。”
道人追问:“愿闻其详。”
裴钧语气平静:“我只需胜接下来的这一场。此战若胜了,便可打退北境的敌兵,换取几十年的安定,我尽绵薄之力劳碌于此,所求也不过这几十年的安定,让民间百姓得以休养生息。”
他轻轻笑了,“至少这几十年,不会再有一个八岁的幼儿在战场上失去父亲了。至于再远的将来会如何,便交由后人吧。”
……
这段戏台词很多,顾凌拍了许久,终于过了。这部电视剧拍了将近四个月,终于杀青,这是顾凌演员生涯中拍过的一部十分普通的影视剧,却在这段经历中遇见了最不普通的感情,饶是他这种对外物较为淡漠的人,也对这个剧组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情感。
从此之后,新的生活开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的(喂狗粮)生活开启了
第53章
年尾; 顾凌基本没有工作了; 由于他不喜欢外出,所以每天都在家打游戏; 甚至从玩手机游戏转变成了玩电脑游戏。祁一却每天工作多得起飞; 别说去约会了,和顾凌见一面的空闲都没有; 两人只能聊电话或者发消息。
“你现在算是流量艺人; 当然会忙一些了,等过几年就好了。”
顾凌戴着耳机和祁一通电话时,边坐在电脑前面玩生化危机; 还顺手打掉了屏幕上面冲过来的一个小丧尸; 语气相当安逸。
祁一从顾凌的悠闲中莫名体会到了一种“流量”和“实力”之间的阶级差异,在电话另一头追问:“为什么过几年就好了?”
顾凌操控着角色在安全屋里合成草药; 用一成不变的语气平淡地回答:“多过几年你就转型了; 不过更大的可能是你过气了,三十岁退休,期不期待?”
“啊???”
祁一突然好大声的时候; 顾凌刚好操纵角色拐个弯遇见了名叫“暴君”的小boss,差点被吓得神形俱灭,好在顾凌玩游戏的素质很好胆子也很大; 硬是旋转走位避开攻击躲进了旁边的房间里; 然后松开鼠标重新扶了下耳机,听祁一讲话。
“三十岁退休,那也太早了; 我还是努力让自己的艺人生涯长久一点吧,不然以后要靠顾哥养我嘛?”
顾凌忍不住扬起唇角:“这有什么,虽然我不是个热爱工作的人,但这些年的积蓄养十个你都绰绰有余了。”
祁一立马质问:“为什么要养十个,一个不够嘛,你又不要踢足球。”
“……你为什么要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的吃醋啊,另外九个你压根儿就不存在啊。”顾凌几乎都能想象到祁一委屈的表情,无奈笑了笑,“就要你这一个,行不行?再多我就吃不消了。”
又聊了几句后,祁一休息时间过了,只能挂电话。顾凌继续在电脑前面和丧尸斗智斗勇,而祁一则继续去练舞。
祁一跨年要在电视台参加晚会,表演新歌曲,所以他离开剧组之后,除了参加一些代言活动,其余所有时间都在学歌和学舞。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歌词和舞蹈的动作走位记熟,不过也只是记熟了,表演出来的效果好不好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个电视台的收视率很高,要是在晚会上演砸了,不知道会被黑多少个热搜,小莫姐说有些事情还是要努力一下试试,于是给祁一聘请了个新老师。
祁一坐车去老师的舞蹈练习室,他以为小莫姐请的就是个普通的舞蹈老师,结果见到老师本人之后感到了震惊,满脸都写着——这也行?!
这个老师名字叫林宇清,是祁一出道时那款男团节目的导师之一,当时是红得如日中天的偶像,但是后来彻底转型告别流量当了音乐制作人,魄力可谓是破釜沉舟,后来做了许多十分优秀的音乐,还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结婚了,现在可能……
祁一在心中默默算了一下林宇清的年龄,有些焦虑地想,林老师他现在有三十了吗?是不是还差了一点,等我到了他这个年龄还一事无成的话,别不是真要退休吧。
双方打完招呼寒暄几句后,林宇清带祁一去自己的练习室,祁一跟在后边左瞧右看,最终视线落在林宇清身后,有些好奇:“林老师,原来你现在除了做音乐之外还当老师教别人吗?”
“一般情况下是不当的。”林宇清回头看他一眼,笑了笑,“但是你这首歌的制作我也参与了,送佛送到西,要是你表现得不好,不就糟蹋了。”
祁一欲哭无泪:“……还真是抱歉了。”
到地方后,林宇清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进教室:“别抱歉了,练习吧。我也不是菩萨,当然是收费的,你也别太客气。”
然后祁一从此便开始了魔鬼训练,他一直以为林宇清是个好说话的人,结果没想到比他以前的老师严格得多。有一次,祁一跳完一段累得躺地上生不如死,结果林宇清拿出手机就给他拍照,满脸幸灾乐祸。
“林老师,你干嘛呀。”祁一有气无力,抱怨都像是撒娇。
林宇清蹲在他旁边:“发给我老婆看看你的糗样。”
祁一沉默半秒,怨念道:“贺老师很喜欢我,她会骂你的。”
林宇清冷笑一声:“她骂我,我就折磨你。”
“……”
祁一百思不得其解:“林老师,你是不是性格变了。”
林宇清收起手机,一副理所当然的过来人语气:“你结婚之后你就知道了,两个人生活在一起总有一个人会变的,不是她变,就是你变。我又不舍得让她变,所以只好自己变了。”
祁一听完后表情一异,立马坐了起来。
林宇清好奇:“你怎么了?”
祁一挤眉弄眼地摆出一个别扭的表情,语气玩笑:“很久没被别人塞过狗粮了,感觉胃有些泛酸。”
“……”林宇清起身,拉开椅子坐在电子琴旁边,指了指前面的空位,“那你可能是不累了,再过来唱几句找找调,就放你去吃饭。”
“这个谱子都快刻进我的DNA了。”祁一长叹一口气,拿着歌词坐在琴前面,看见林宇清熟练地调试音色,突然有些好奇,扒在琴前面问,“不过,林老师,你现在为什么给别人写歌做音乐,但是不自己唱呢?”
林宇清想了想,道:“吃饭有吃饭的乐趣,做饭也有做饭的乐趣,我现在更喜欢‘制作’,等以后我要是想‘表演’,再唱吧。”
“而且……”
祁一以为他要说一个正经的理由:“而且什么?”
林宇清捂脸,露出一个甜蜜的傻笑:“而且我结婚了呀,怎么能抛头露面呢,要是被外面的女孩看上了怎么办,多危险啊。”
祁一:“……”
——鸡皮疙瘩,我鸡皮疙瘩起来了。
这个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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