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的秘密_埃姆石-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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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起来了，说，你这娃啊，越来越像你姐那么会说话了苏晓宇看着苏爷爷银白的头发，情不自禁地想起项天提到的池白爷爷，然后轻声说，爷爷，要是——
　　　　还没说完，正好看到苏奶奶拿着一副对联过来，低着头看着苏爷爷，说，老伴啊，这一对贴在我们睡觉的屋子，好不？
　　　　苏爷爷戴起老花镜，说，我瞧瞧
　　　　苏晓宇看着苏爷爷跟苏奶奶，然后抿了抿嘴，淡淡地笑了，然后站起来，正准备离开，苏爷爷叫住苏晓宇，说，晓宇，你刚才要说啥来着？
　　　　苏晓宇看着苏爷爷，笑了说，我说啊，爷爷跟奶奶还这么恩爱，真是羡煞旁人啊！
　　　　苏奶奶笑了，说，你这娃，还没吃蜂蜜呢就甜成这样
　　　　苏爷爷伸手搂着苏奶奶的肩膀说，那是，将来你们学到我跟你奶奶的一半就不错啦苏晓宇依旧微笑着，是啊，执子之手，与子携老，那是多少人渴望的爱情苏晓宇想起项天跟他说的，苏晓宇，你说如果哪天我们都老了，哪天谁比谁先过世的话，我希望先过世那个是你当时苏晓宇问，为什么
　　　　而项天好一会才轻声说，因为留下来的那个会很疼，我不希望你疼，因为我会心疼，即使过世了，灵魂在身边看着你，我也会觉得很难过苏晓宇回到卧室，把一只随身携带的项天跟韩书帆的相片，再次好好的钉在床头上，看着相片里韩书帆那帅气的容颜，然后又安静地看着相片里的项天，低声呢喃着，小天，若哪天我们都老了，老得走不动了，我没法走过去看你了，我希望先走一步那个人是我，原谅我自私，我怕看着你在我面前闭上眼睛，我会受不了，我一定会崩溃掉……
　　　　晚上睡觉前，苏姐姐突然裹着被子跑过来，苏晓宇一脸的滴汗说，老姐，我已经过了跟你同枕共眠的年龄了！
　　　　苏姐姐撇了他一眼说，谁要跟你一起睡了，我是来看帅哥的说着直接扑在苏晓宇床上，然后翻身，看着床头上的相片，看着坐在书桌旁看书的苏晓宇，说，喂，老弟，这两个，你比较喜欢哪一个？
　　　　苏晓宇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看向苏姐姐，莫非看出来什么么？
　　　　苏姐姐忍不住笑了，说，你那么紧绷着干嘛啊！
　　　　苏晓宇干笑了一下，说，姐，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没有说哪个比较喜欢苏姐姐抱着枕头，低低地笑了，然后指着韩书帆说，要是我的话，谈恋爱就找小帆，满足女人的虚荣心，结婚的话就找小天，这个是好丈夫的标准苏晓宇忍不住笑了，说，姐，你太老了，配不上他们
　　　　苏姐姐一个枕头扔过去，然后搂着苏晓宇的脖子，说，老弟，问你一个问题，是不是大部分人结婚的另一半，往往都不是自己最深爱的那个人？
　　　　苏晓宇翻书的手，停了停，低声说，姐，为什么这样想呢？爷爷奶奶不是相爱着么？老爸老妈不也是排除万难才在一起的么苏姐姐顿了顿，然后无奈地笑了笑，亲了亲苏晓宇的额头，说，宝贝，晚安！
　　　　然后咚咚地抱着被子，穿着拖鞋，又咚咚地跑回自己房间去了苏晓宇终于将手里的书，放下，安静地看向床头上那张项天的相片，那时玉兰树烂漫之际，那人笑得温暖如斯……
　　　　
　　　　第170章　170
　　　　
　　　　快过年了，家里人都忙着去采年货，苏晓宇就跟苏姐姐去商场看看有没有搞特价的笔记本电脑，在准备付款的时候，突然有人喊了苏晓宇的名字，苏晓宇抱着笔记本电脑，回头，便看到一个大块头的阳光男孩抱着一台烧水器朝苏晓宇笑着苏姐姐说，你同学？
　　　　苏晓宇脑筋迅速转了一下，还是想不起来，就那样抱着笔记本，愣愣地看着走过来的阳光男孩对方用力拍了拍苏晓宇的肩膀，看到苏晓宇的表情，嘴角抽了抽，说，该不会不认识我了吧苏姐姐忙笑着说，哪能呢，晓宇那孩子刚回来，见到你有些激动了啊对方笑了，然后过来，亲昵地揽着苏晓宇的肩膀，跟苏姐姐说，苏姐姐啊，想当初我跟苏晓宇他们合曲的《开不了口》，到现在回母校的时候，那些学弟学妹还是一个劲地讲啊，呵呵，说当时我们帅呆了呢苏晓宇终于想起来了，转头看着对方，喊了一声，吕方？！
　　　　苏姐姐嘴角抽了抽
　　　　吕方郁闷地看了看苏晓宇，说，敢情你现在才认出我来？
　　　　苏晓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哪有，对了，你现在在那里上学吕方说，三流大学里窝着呢，哪有你们那么好，晓宇，我真的很佩服你的毅力三个人一边走着一边说着，吕方说，当时你不是发着烧么？高考都还没结束你就被送去医院了，那时候，项天坐在阳台上，哭得很惨，你一定不知道吧，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项天这个样子，他整个人像被抽掉灵魂了一样，抱着膝盖，坐在阳台上哭，我们宿舍不是在项天对面吗，我们就一直站在阳台上看过去，那时我们也很难过，舍长最后也红了眼睛，他说，我他妈的第一次遇到这么真这么深的友情……
　　　　苏晓宇愣住了，他怔怔地看向前面
　　　　苏姐姐安静地看着苏晓宇，轻轻挽着苏晓宇的手臂
　　　　最后到楼下的肯德基的时候，苏姐姐借故先将笔记本带回家了，就留下吕方跟苏晓宇在肯德基叙旧吕方一边咬着吸管一边说着，说实话，苏晓宇，我吕方真他妈的羡慕你啊，还记得不？咱们高中的时候那三年的冬天，不都是项天那厮给你打的热水跟早餐？每天早上排队的时候就会看到他打两份，他说，你身体不好，这么冷的天，还是别起床，睡多一分钟便一分钟，当时我们寝室一起排队打早餐的都在笑话他，说人家情侣都没你们这么亲，那厮还真是淡定，只是笑笑，什么都没说苏晓宇微微垂下头，安静地听着，手里的小勺子一遍一遍地转着没加糖的咖啡吕方咬了一口汉堡包，继续说，苏晓宇，不是我说你啊，不是太子的命却是太子的身体，每次冬天，你的书桌下都是一箩筐纸巾了，我们当时高考结束庆祝的时候，班长他们还说，是不是项天那厮把你宠坏了，哈哈，开玩笑开玩笑，因为那时候，你们几乎一条围巾都两个人围着啊，哈哈，还天天帮你去提热水洗澡的，睡觉前，还特地去装热水给你暖手，我说啊，苏晓宇，今生得友项天，实在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缘分啊苏晓宇低了低头，吸了吸鼻子，轻声说，是啊，我这辈子最幸运的是，就是遇到他吕方接着说，哦，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奇怪，高中那时，我好几次回寝室，我们那条小道不是挺暗得么？特别是后面那片空地没灯光，但是项天好几次在那里摸索着走着，然后摔了好几次，我当时就奇怪了喊他在干什么，他说在找东西，很快就出来了，可是碰到几次都见到他在那片漆黑的地方磕磕碰碰的，我当时还问他要不要帮忙，他说不用，但是看到他摔了，就郁闷了，因为还有一点点月光，应该可以看得到吧，可是他老是摔，我就说，我来帮你一起找吧，他说不用，我就急了冲他喊着，说什么东西那么重要，要晚上找，白天就找不着么？他似乎也挺着急着，冲着我也喊了，说，他要找光！然后他不开口了，我半天也不明白，后来就离开了，对了，苏晓宇，你应该知道吧，他要找光是什么意思？光是光芒的光还是什么东西？
　　　　苏晓宇依旧低着头，用力抿着嘴，声音有些沙哑，轻声说，……那是他不小心遗失的东西，我相信他很快可以找回来吕方嘴角抽了抽，又猛地喝了一口橙汁，说，额，讲得很好，但是我没听懂苏晓宇抬起头，微微笑了笑，说，没事，我懂！
　　　　吕方狐疑地看了看苏晓宇，说，你眼睛怎么红了？
　　　　苏晓宇笑着吸了吸鼻子说，见到你太高兴了
　　　　吕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笑了，说，我也是啊，我妹妹也考上我们那所高中了，上星期我去接她回来的时候，她们宿舍一个劲在说我们当时那个演唱苏晓宇说，她们怎么会知道呢，我们当时是高一的时候表演的吕方说，拜托，这世界还有一个叫录像的东西，好不？对了，苏晓宇，我一直想问你吕方终于正经地看着苏晓宇了，他认真地说，苏晓宇，当时唱着歌的你，是不是哭了？
　　　　苏晓宇怔了一下，失声笑了说，你说什么啊
　　　　吕方说，知道么？眼泪在灯光下，是会反光的，苏晓宇，你心里有人，对么苏晓宇无奈地笑了笑，说，为什么这么说呢？
　　　　吕方说，那为何唱那开不了口的时候，你一直看着台下一个位置，眼里都是反光的水苏晓宇抿了抿嘴，扯了扯嘴角，说，你又知道？
　　　　吕方轻轻叹气，说，书帆一直在看着你，而你一直在看着台下，你是不是在看着谁苏晓宇轻轻笑了笑，说，我是在看着一个人，一直一直，就只看着他而已……
　　　　然后，苏晓宇端起咖啡，一饮而尽
　　　　吕方说，苏晓宇，还没加糖呢，不苦吗
　　　　苏晓宇说，苦，但是这才是最真的，不是么？
　　　　吕方看着苏晓宇，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第171章　171
　　　　
　　　　苏晓宇与吕方道别后，已经是傍晚了，便径直回家了，苏姐姐在苏晓宇的卧室里捣鼓着那台笔记本，弄好后看到苏晓宇，说，这么快，不请他过来坐坐？
　　　　苏晓宇笑了笑，说，姐，人家还得赶回去陪妈妈置年货呢，怎样，电脑弄好了么？
　　　　苏姐姐说，差不多了，刚下载的差不多可以了，你看些先吧，我去厨房帮一下老妈说着，苏姐姐蹬蹬地下楼去了
　　　　苏晓宇看了安装得差不多的电脑，然后看了看忘记带出门的手机，赶紧拿出来看，竟然有个未接电话，但是号码很奇怪，苏晓宇回拨过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这个卡没法打过去，苏晓宇狐疑，拿着手机，盯着号码老半天，是项天还是韩书帆呢刚好苏晓宇将电脑里的软件弄好后，手机响了，还是刚才那个号码，苏晓宇拿起来，喂了一声，没人应，然后听到电话那头噼里啪啦响起烟花的声音，还有很多人在那里熙熙攘攘的声音，但是没一句听得懂苏晓宇愣愣地听了好一会烟花在空中噼里啪啦声音后，然后终于听到了项天的声音，项天似乎朝着某些方向喊着，苏晓宇，你一定要健健康康，幸幸福福地活着！
　　　　苏晓宇捂着嘴，瞪大了双眼，然后后退，将门反锁，低声喊着，小天？！
　　　　项天笑了，说，苏晓宇，今天在日本，听白舒学长说，是很隆重的节日，在烟花绽放的时候，对着天空喊着自己的祈愿，便会实现呢苏晓宇笑了，说，都是迷信罢
　　　　项天说，心诚则灵
　　　　苏晓宇说，我今天买了电脑啦，你什么时候上线，我们视频吧项天说，好，等一下我回去上线后找你
　　　　苏晓宇说，那好，你赶紧回去吧，外面冷着你，别着凉了项天说，嗯嗯，那挂掉先
　　　　苏晓宇挂掉电话后，然后扑腾腾地跑下楼喊，妈，我先洗个澡苏母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说，饭都快好了，先吃了饭啊
　　　　苏晓宇说，我刚跟朋友吃了肯德基不饿，不信你问姐姐
　　　　苏姐姐嘴角抽了抽，说，嗯，没事啦，家里那么多吃的，你赶紧去吧苏晓宇笑了，然后赶紧抓了睡衣便往浴室跑去，洗完澡后，身上还冒着热气，头发还湿淋淋着，苏晓宇便打开电脑，项天的头像便跑出来了苏晓宇赶紧一手抓着干毛巾，一手点击视频，不知道是不是网络问题，好久了才连接上去，可是只听到项天一个劲在那边喂喂半天，可是视频就是没显示到项天的画面，偏偏只能看到苏晓宇的视频画面苏晓宇急着喊，小天，怎么我看不到你啊，你是不是那边视频不行啊项天说，不知道啊，我是在白舒学长家里上的，他现在没在，算啦，我看到你就好啦苏晓宇哼哼两句，说，不公平，我没看到你
　　　　项天说，要不等白舒学长回来后再弄弄，他陪池白爷爷出去了，还没回来苏晓宇说，嗯嗯
　　　　项天说，你是不是刚洗完的澡啊，头发还湿湿的，赶紧擦干再跟你说苏晓宇说，不是在擦着么？
　　　　项天笑了笑，说，家里冷不？
　　　　苏晓宇说，还行，拜托，我们这边是最南方，不会冷到哪里去啦项天抓了抓脑袋，似乎在想什么，本来这两个孩子都不太善于表达，特别是苏晓宇，几乎是如果没人问他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回答的项天说，苏晓宇，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苏晓宇条件反射地想起在医院的时候项天说的冷笑话，他赶紧说，别，别，要不我们玩个游戏，好不？
　　　　项天说，好啊
　　　　苏晓宇说，我每说一句话，你就说我所说的话里的第一个字，知道吧，而且不能考虑，要一次性立刻说出来项天说，明白
　　　　苏晓宇说，我今天去买电脑
　　　　项天说，我
　　　　苏晓宇说，喜上眉梢地付款
　　　　项天说，喜
　　　　苏晓宇说，欢天喜地地抱回家
　　　　项天说，欢
　　　　苏晓宇说，你跟着就来电话了
　　　　项天说，你
　　　　苏晓宇捂着嘴，笑了起来
　　　　项天不明所以说，完了？就这样？啊？不是吧
　　　　苏晓宇却喜滋滋地说，不用太多，就一句话就够了
　　　　突然对方沉默了，苏晓宇由于看不到对方，以为小天识破了，生气了，就赶紧说，开玩笑的啦，别当真啦项天似乎在思索什么，一字一字地念着，我，喜，欢，你苏晓宇立刻僵住了，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只能尴尬地说，开玩笑，开玩笑的，别当真哈项天轻轻笑了，说，轮到我了，苏晓宇，同样的，我说一句，你跟着说第一个字苏晓宇笑了说，好
　　　　项天说，今晚烟花烂漫
　　　　苏晓宇说，今
　　　　项天加快语速，说，雪下得很大
　　　　苏晓宇也赶紧说，雪
　　　　项天更快语速说，梦里花落知多少
　　　　苏晓宇说，梦
　　　　项天立刻加快语速说，我的另一半是谁
　　　　苏晓宇也紧跟着说，我
　　　　说完后，项天在视频那头哈哈地笑了起来，苏晓宇愣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慢慢的，嘴角悠悠地上扬，嘴角，眸底，满是温柔的笑意视频那头，突然没声音了
　　　　苏晓宇喊着，小天？
　　　　项天说，我在呢，晓宇
　　　　苏晓宇说，你在干嘛呢
　　　　项天说，……我在看着你的微笑，所以我也笑了
　　　　苏晓宇愣住了，忘记了项天可以看到自己的，他猛地红了双颊，干咳了一下说，一人一次，扯平了项天轻笑说，也罢，对了，白舒学长回来了，我等他弄好视频先吧，明晚见苏晓宇嗯嗯了几声，然后下线了
　　　　睡觉之间，苏晓宇抱着被子，看着床头项天的相片，傻傻地乐上半天
　　　　第172章　172
　　　　
　　　　接下来几天晚上，苏晓宇几乎都一直呆在电脑前，开着视频，跟项天讲着话，时不时苏姐姐都会听到苏晓宇房间传来苏晓宇舒心的笑声楼下的苏母说，你弟弟是不是谈恋爱了啊
　　　　苏姐姐一边帮苏母洗碗，一听到这句话，碗从手里滑落，重新掉进洗碗盘里，砰一声苏母说，呀呀，干嘛呢你，小心点洗，这洗洁精滑着呢，新年快来了，摔碗不吉利苏姐姐干笑着说，是，是
　　　　然后掏起碗继续洗，却是洗得心不在焉的
　　　　苏母在一边切菜，一边念着，正说你弟弟呢，你说他是不是谈恋爱了？
　　　　苏姐姐笑了说，妈，你怎么不都问我就直接问弟弟了，你偏心啊苏母笑了说，你这丫头贫嘴呢，我哪一次没问过你，你老是给我打哈哈，那么多人追着，你别挑三拣四的，小心把自己给剩下了苏姐姐打哈哈地笑着说，是，是，老妈言之有理
　　　　苏母说，这段时间晓宇这孩子老是对着电脑在笑，你说，是不是在大学里碰到哪些女孩子了苏姐姐不以为然地说，哪有什么啊，他除了跟小天跟小帆要好，还能有谁让他那么舒心的，呃苏姐姐说完后怔了一下，然后偷偷看了看苏母，见没异样，放心了苏母微微叹了口气，说，也是，晓宇这孩子不善于言谈，幸好有这两个知心的朋友在他身边，呵呵，要是哪天他们一起娶媳妇那就热闹咯，当年我跟你爸举行婚礼的时候，你爸的发小也是同时间举行的呢，那场面可是壮观啊一想到结婚那时，苏母满脸都是微微的酡红
　　　　苏姐姐微微侧头看着苏母，说，妈，问你件事
　　　　苏母说，说吧
　　　　苏姐姐说，如果弟弟一辈子不结婚呢？
　　　　苏母突然瞪大杏眼，瞪着苏姐姐，说，你讲什么傻话啊！
　　　　苏姐姐忙干笑着说，哈哈，开玩笑开玩笑，我只是说，晓宇又不像小帆英俊潇洒能说会道，又不像项天温文儒雅温柔体贴……
　　　　苏姐姐还没说完，苏母眼睛越瞪越大
　　　　苏姐姐忙打哈哈，说，没，没贬低你小儿子的意思啦，我只是说，晓宇比较内向，怕他比他们难找到老婆，哈哈，别紧张嘛苏母一刀重重切下去，说，开什么玩笑，我儿子一表人才，到时候找不到我就托媒婆，我就不信这么多女孩就找不到一个当我媳妇苏姐姐说，一定要女的么？
　　　　苏母伸手，拍了拍苏姐姐的后脑勺，有些生气地说，丫头，你今晚吃错药了？净在那里胡说八道，快给我把碗洗了！
　　　　苏母洗了把手就摘了围裙，走出去，给正在看粤剧的苏奶奶盖上一条毯子，说，妈，别冷着啊然后走到苏爷爷跟苏父面前，两父子在下棋，苏母给他们的茶杯倒上刚烧开的热茶，说，刚烧开的，爸，早点喝啊，老公，你赶紧给爸披件衣服，这天冷得，对老人家不好然后着手收拾客厅里的杂七杂八的事
　　　　苏姐姐一手拿着还没洗好的碟子，一手还滴着洗洁精，她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苏母然后禁不住轻轻叹了口气，回头，便发现，苏晓宇不知道何时站在楼梯的拐角处，正是厨房门后，苏晓宇也安静地看着苏母忙出忙进的，回头便看到苏姐姐正看着自己，苏晓宇浅浅地笑了，说，姐，我本来想问你有没有空新年初一去小天家看看，他现在在日本，没法回家苏姐姐扬起跟苏晓宇一样的丹凤眼，说，你听到多少了？
　　　　苏晓宇抿了抿嘴，依旧微笑着说，我什么都没听到
　　　　苏姐姐切了一声，然后转身回去继续洗碗，低声说，晓宇，你告诉姐姐，你现在怎么想的？
　　　　苏晓宇跟着进来，然后回头看看，大家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然后走到苏姐姐旁边，帮着把洗干净的碗用清水冲一遍，然后擦擦干放进消毒柜里苏姐姐微微抬起眼睑，低着头，轻声说着，我以前很固执地觉得，不管是逛街看电影还是牵手亲吻，一定要跟自己爱的那个人一起，晓宇，你说，勇敢的女孩子，是不是都不会得到男人的怜惜？
　　　　苏晓宇怔住了，看着苏姐姐，轻声说，总会有心疼你的那个人在你身边苏姐姐抬头，嘴角边却是淡淡的笑意，说，那晓宇觉得呢？对你来说，是不是不管逛街看电影还是牵手亲吻，都必须是跟自己心爱的人？
　　　　苏晓宇抿了抿嘴，别过头，说，姐，我不知道……
　　　　苏姐姐低回头，低声说，嗯，弟弟，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勇敢多久……
　　　　苏母拿着抹布，站在厨房门口，呆呆地看着厨房里面那个并肩的姐弟两，然后悄然退开，苏父正要起身去厨房拿什么东西的时候，被苏母拦住了苏母看向厨房，她知道，她的孩子们长大了，有些事情，必须得他们亲自去经历，才能知道怎样让自己成长起来……
　　　　
　　　　第173章　173
　　　　
　　　　好不容易盼来新年，初一那天一大早，苏晓宇就背着笔记本电脑，跟苏姐姐前往项天家了，上车前，苏母把自己拿手的腌制菜叫苏晓宇带过去项母在过年的时候回项外婆跟项外公那里，苏晓宇跟苏姐姐就去了那个曾经去过的地方，那里，他跟项天学过游泳，卖过葡萄，如果有时间的话，还可以顺便回母校看看呢跟苏晓宇想象的一样，项母是个很漂亮的大眼睛美女，温柔而贤惠的那种，苏晓宇第一眼见到项母的时候，就知道项天的眼睛，肯定是遗传项母的，而项天外婆跟外公热情地拉着苏晓宇念叨以前他们的事后来苏姐姐就跟项母，还有项天外婆在厨房里包饺子了，然后苏晓宇就跟项天外公在大厅里下棋，大厅里的火炉把屋里烤得暖洋洋的，苏晓宇顺便把笔记本电脑打开了，等候项天上线屋外邻居们噼里啪啦地放起了鞭炮，跟着热腾腾的饺子也出炉了，苏晓宇都被项天外公将军了好几次了，他都输得不好意思了正准备吃饺子的时候，项天终于上线了，苏晓宇兴奋地跑过去，开了视频，然后喂喂了几声，笔记本电脑上终于显示了项天的头像了，项天穿着厚厚的棉袄，头发也长了，皮肤竟然白了很多，看上去竟然有唇红齿白的异常清秀的模样，苏姐姐摸着下巴在一边笑得贼贼，然后对着项母说，伯母，看小天越长大越像你咯！
　　　　苏晓宇因为一直看着视频跟项天聊天倒不觉的什么，就是比之前在大学的时候白了些许罢项母却笑得眉角淡淡的鱼尾纹里，满满的慈祥
　　　　特别是项天外公很兴奋，他坐在电脑前，看着项天，然后伸手碰了碰屏幕里的项天，一个劲地喊着，小天，啊？！你那边冷不？
　　　　项天在那头似乎也很兴奋在喊着，外公，不冷，不冷，家里冷不？
　　　　项天外公扯着嗓门在那里也喊着，说，不冷不冷，太阳好得咧！小天啊，山里的橙子都熟了，我叫晓宇给你带点过去好不？……
　　　　苏晓宇站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