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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拆定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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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熬好后,丫环刚端进来,一股浓浓的苦味让顾母皱了皱鼻子。她接过药碗,用勺子轻轻搅动,用嘴轻轻吹着,让药能够稍微凉得快一点。
感到差不多时,她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在段穹宇嘴边。段穹宇接过勺子,一口喝了,然后左手接过碗,一口气喝完。
“你可真是个豪气的小郎君。我家大郎,每次喝药,都要半天才喝得完。”顾母递上一碟子蜜饯,“吃点蜜饯吧,去去苦味。”
段穹宇摆摆手,“不用了。顾伯母,你去忙吧。我也得起床去水部司了。”
顾母一把将他压回床上,“不是给你说了,大郎会给你请假的嘛?”
第48章 看望
段穹宇还是坚持起床。他和顾元纬刚刚起了冲突; 就算不去水部司,他也应该回家去。把药方拿回来,他骑着疾风; 到水部司请了假。
孝郎中告知他; 顾元纬已经帮他请过假了。段穹宇低头不语,他想的是自己亲自跑一趟; 万无一失才好。
孝郎中又再三叮嘱他要好好休息,“什么时候好全了; 再来也不迟。你还年轻; 不知道身体的重要性; 觉得自己能够扛过去就没事。殊不知,你每亏待身体一点,年纪大了之后; 它都会报复回来的。到时候啊,就算是大夫,都没有办法,只有你自己受着。”
段穹宇深鞠躬; 诚恳地道谢,“我会铭记孝郎中的教诲的。”
出门的时候,他正好碰上顾元纬; 抱着很厚的档案。见到他,顾元纬迅速低下了头,站在门边,给段穹宇让路。
段穹宇没有出门; 谦让地站在门的边角,“你先走吧,我不急。”
顾元纬也不推迟,径直走进了屋。
段穹宇跟着出了门,转过头给他道谢,“谢谢你帮我请假。”
顾元纬没有回头,低声回答:“应该的。”
说完这三个字,顾元纬就进了里屋,汇报工作去了。面对这预料之中的事情,段穹宇也没有多说什么,出门回家。
得知他染了风寒,家人都过来嘘寒问暖,对于之前训诫他的话,也不再多言。惠郡夫人将他压在床上,让他好好发发汗。
“祖母,张医师说,我身体虚,在黔州吃得太差,所以才会病倒,得好好补补。”段穹宇拉着惠郡夫人的胳膊,摇啊摇,“所以,祖母,能不能别让我吃素啊?”
惠郡夫人想想他素来身强体壮,再看看他如今这一副虚弱的模样,哪里还硬得下心肠,叹着气答应,“祖母去施粥、给护国寺卷香油钱,你就不用吃素了吧。只要你答应祖母,以后多多行善积德,为我段家子孙积福。”
段穹宇乖乖地点头,用脑袋在惠郡夫人手上蹭蹭,“放心吧,祖母,孙儿谨记您的教诲。”
此事,就这样过去了。段穹宇在心里暗自得意,脸上却没露出一丝一毫。他不禁感叹,“福兮祸兮,真是没有定论。”
他生病期间,迎来一位贵客——他的父母都非常得意,他却觉得头大——李芝兰公主。
他无奈地从床上爬起来,换了一身出门的衣服,在床边等待着。看到李芝兰一进门,他就跪了下去,端端正正地叩首行礼。
李芝兰快走几步,想要亲手将他扶起来,“跟你说了,不用那么多礼。”
段穹宇将手缩了回去,没有让她拉住他的手,“不知公主大驾光临,小臣生病了,没能远迎,还望公主赎罪。”
“你快起来吧。地上凉,病上加病就不好了。”李芝兰焦急地催促,跺脚道。她那一副小女儿的娇羞和焦急,让人感到她是真的在关心段穹宇一般。
段穹宇只能站起身来,躬身站在一边。仆人拿来瓜果糕点和茶汤之后,段穹宇连忙吩咐李芝兰享用。
李芝兰跪坐在案几边,又招呼段穹宇也坐。
段穹宇听令跪坐在她的对面,“不知公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我听说你生病了,特地来看看你,为你带些补品过来。”李芝兰挥挥手,后面宫女递上来四个紫檀木盒子,“打开看看。”
段穹宇将盒子打开,看到里面都是些名贵药材,人参、鹿茸、何首乌还有灵芝。他将盒子盖上,将它们推回去,“公主客气了,小臣只是偶感风寒,实在用不上这些。小臣心领了。”
李芝兰佯怒道:“我送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去的道理。你不要就拿去扔了吧。”
段穹宇哪里敢把这些东西扔了?不是舍不得,而是一顶“不敬皇室”的帽子扣下来,他和段家就吃不了兜着走。
他沉默片刻,才道:“那多谢公主赏赐了。”
李芝兰转怒为喜,“这就对了嘛。你总是和我那么客气。”
和李芝兰寒暄了半个时辰,段穹宇越坐越歪,最后有气无力地用手撑着头。看他这个样子,李芝兰也不好再在这里呆着了。
“你好好休息。等你身体康复了,我们一起去郊游,好不好?”见段穹宇没有立刻答应,李芝兰拉着他的手撒娇,“宇郎,我在宫里都快闷死了,你陪我去,好不好嘛?”
“公主,愿意陪你的人,比比皆是,我真的不配。何况,我们瓜田李下,很容易传来流言蜚语的,小臣不能答应,是为公主考虑。”
段穹宇以为李芝兰会继续相逼,但实际上,李芝兰只是嘟着嘴,十分丧气地同意了。李芝兰离开侯府,就狠狠地捏着帕子,显露出怒气来了。
段穹宇刚脱了外袍,躺上床,就见到诚安侯喜形于色地进来,“儿啊,你和公主,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啊?看起来,她很关心你啊。”
段穹宇正心烦着呢,听到这句话,心里更不畅快了,紧皱着眉反问道:“这跟父亲又有什么关系?”
段宏盛完全没注意到段穹宇的不悦,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向往中,“当然跟我有关系了,如果你成了驸马,那我就是公主的公公了。这跟一般人家不一样,我得提前了解,做好准备,免得怠慢了皇家。”
“放心吧,你是没有这个机会的。”段穹宇疲惫地闭上眼躺了下去,“你走吧,我要好好休息了。”
段宏盛了然地笑笑,“儿啊,我知道你心高气傲,不愿意做驸马,在公主面前低一头。但是芝兰公主多才多艺、美丽端方,她看得起你,是你的福分。我相信你,会想通的。”
段穹宇听到父亲的脚步声远去,然后是阖门的声音,睁开了眼睛。
他在心里思忖父亲的想法,暗想他应该早就想搭上泰王李玄征这条船了,只是一直因为与定国公府的姻亲关系,没有机会。现在机会送上门来,他当然喜形于色、毫不掩饰了。
从表面上看,泰王的势力确实要大得多,依附于他的大臣,也多得多。但是有一点,令很多人纳闷的是,朝上一直有废太子的声音,但是圣人都没有理会,理由是太子并无过错。
有人推测,这是圣人的平衡之术;有人认为,这是因为太子是嫡长子,又无过错,废了于理不合。但是究竟为何,恐怕也只有圣人自己心里清楚。
第49章 芬芳楼
段穹宇不想管别人是如何想的; 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和外祖父一家的仇人走到一起的。父亲之所以希望他做驸马,是为了荣华富贵,是不看好太子。
但那是他的想法; 段穹宇却一点都不想因为他们的荣发富贵; 把自己给卖了。段穹宇重生后,是看清了一件事; 那就是自己的权势富贵,要靠自己去争取; 靠别人; 是靠不住的。
太子的母族; 帮着太|祖打天下,赢得盖世之功,哪又如何?对于他们究竟确有谋反之事; 还是因为他们功高盖主,还是被逼无奈,现在也众说纷纭,没有定论。
段穹宇认为; 他们之所以会失败,是因为他们一切权利的根源,来自于李氏家族。李家可以把权利放出去; 当然也可以收回来。
他可以娶了李芝兰,帮着李玄征夺得皇位。但之后呢,李玄征会不会因为他和定国公府的关系,疑心于他; 不给他实权,疏远排斥他?
外祖父一家,是不可能改弦易辙的,李玄征的胜利,就意味着他们的又一次家破人亡。这是他无法忍受的。
在段穹宇好得差不多的时候,白行坤来探望他。他们一起聊了很多。但白行坤的主要目的,还是邀请他们一家去参加他祖母的六十大寿。
请帖上,把他们一家所有人的名字都写上去了,段穹宇从这与众不同的帖子上,看出了端倪。一般而言,请帖只会写府上主人或者主母的名字,再写上“及家人”就可以了,加上是白行坤亲自来送贴子,其中缘由,不言而喻。
“我主要是来看你,顺便来送请帖。”白行坤一本正经地道。
“我明白。”段穹宇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你别怪我现在才来看你啊,一回来,手上的任务太多,我只能整理好后,再来看你。”白行坤自然地转移了话题。
“我只是得了风寒,没有大碍。”段穹宇也没再继续调侃他。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听说,你是在顾府里淋雨,才生病的。”白行坤露出关心的神色。
在白行坤清澈的眼眸下,段穹宇感到自己有些无所遁形。他露出一张完美的笑脸,“没有。那晚,我觉得有点热,就去淋雨了,没想到在黔州一直没有修养好造成的病爆发了,如此而已。”
白行坤却没有微笑,“你这张笑脸,是我教给你的。”
段穹宇的笑容一瞬间淡了下去,“真的没有什么,我能处理的。”
“好吧。”白行坤将手搭在段穹宇的肩上,诚恳地道,“无论我们两家以后如何,我们都是朋友。你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能帮的,我就一定帮。”
段穹宇将他的手打下去,“嗨,真没什么事。来,陪我下棋吧。你要让我六子啊。”
“平时让你三子也够了啊,你竟然要我让六子,脸皮也太厚了。”白行坤不依道。
“我生病了,头疼,不利于思考,所以你要让我六子。不然我就让我妹妹不要去参加你祖母的寿宴。”
白行坤不满地横了他一眼,却拿他的无赖无法,也不由得有些羡慕。因为他身处与他不同的书香世家,自幼就以考取功名为目标,没有任性的权利。
段穹宇最终赢了,也不知道是因为白行坤让了他六子,还是因为白行坤故意下输的。反正他赢了,很开心。
病好之后,刘子石邀请他到芬芳楼喝酒。段穹宇从这与众不同的地点,嗅不同的味道。他让阿强将他最华丽的衣冠拿出来,穿戴好。
头戴白玉冠,身着双面绣的锦袍,脚踏白玉靴,段穹宇从柜子里翻出好久没用的熏香纸扇,脚上带风地出了门。
一到芬芳楼外面,他就被好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给挽住了。段穹宇没有挣扎,喜笑颜开地跟着她们进了楼。
“久闻段世子大名,今日一见,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一个头戴粉色牡丹花的女子,兴奋地说道。她的酥胸半露,浑身香气逼人。
另一个露出洁白肩膀的女子附和道:“姐妹们要是知道,我们今天能和段世子亲密接触,肯定要嫉妒死我们了。”
另外没有拉住段穹宇的女子跟在他的身后,也道:“段世子比报上俊多了,他们怎么画的啊?”
她的话,得到众人的一致认可,“就是,段世子是风度翩翩、文武双全的佳公子,被他们画得像个粗鲁的武夫。”
“好了,姑娘们,我表兄在哪一间厢房?”段穹宇打住了她们没完没了的赞扬。
两个女子拉着段穹宇往后面走去。芬芳楼前面人声鼎沸,人来人往,是一般人玩乐的地方,后面却是达官贵人享受的地方。这是芬芳楼的特色,能够满足不同阶层男子的需求。
在走廊拐角处,另外一个穿着淡绿色轻纱的女子见到他们,立马给段穹宇行礼,“见过段世子,刘大郎已经在等你了。”
见到绿纱女子,挽住段穹宇的两人立刻放开了,先给段穹宇行礼,后给绿纱女子行礼后,退了下去。她们没有资格进后厢房。
绿纱女子非常自然地挽住了段穹宇的手臂。段穹宇闻到她身上的香气更加淡雅,知道她在楼里的身份更加高级。
上了楼,他见到了刘子石和顾元纬,他们的旁边,各自跪着一名美貌的女子。厢房布置得非常清雅,仿佛一个女子的闺房。屋里放着一面巨大的翠竹屏风,一个女子在后面,优雅地抚琴。
顾元纬见到他携着一名女子上来,眼里的眸光暗了暗。段穹宇热情地和他们打了招呼。刘子石先是祝贺了他的身体康复,再和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寻常的话题。
段穹宇揽着绿纱女子,没有问刘子石的用意,配合地和他闲聊着,好像他们经常如此。顾元纬强忍住不去看段穹宇。他不想看见他和她亲密的举止。
绿纱女子能够感受到段穹宇不排斥她,忍不住和他越靠越近,最后直接靠近了他的怀里。她斟了一杯酒,感受到另外两位姐妹嫉妒的眼神,心里得意地举起酒杯,喂到了段穹宇的唇边。
段穹宇握住她的手,微笑着饮尽。绿纱女子给了他一个娇羞的微笑。段穹宇回了她一个微笑。此时,他的余光,瞟向了顾元纬,见到他也揽住了身边的女子,笑容垮了下来。
他朝那粉纱女子勾了勾手,那女子娇笑着起身,弯着腰小步地走到了他的另一边。顾元纬咬住嘴唇,低头望着案几上的酒杯,端起来一口喝光。
粉纱女子在他身边跪下,斟满一杯酒后,端着酒杯在段穹宇眼睛一晃而过,自己喝了,但没有吞进去,而是含在了嘴里。段穹宇看到她狡黠地冲他眨眼,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
刘子石好笑地等着看好戏。顾元纬却攥紧了拳。他刚才怎么会同情这些女人,觉得她们可怜?
段穹宇尴尬地看了看两人,注意到了顾元纬眼里赤|裸裸的嫉妒,不由得心情舒畅。他将视线转回粉纱女子,看着她嘟起的樱桃小嘴,露出了微笑。
第50章 太子
此时; 门外响起了两短一长的敲门声。刘子石立刻恢复了严肃的面容。他击掌两声,环视一圈,说道:“姑娘们; 你们下去吧。”
粉纱女子嘟着嘴凑近了段穹宇。段穹宇淡漠地推开了她; “走吧。”
粉纱女子不敢再造次,和另外两个女子躬身退下去了。顾元纬看了这一幕; 注意到段穹宇似乎没有多少遗憾,心里忍不住泛起一丝喜悦。
其实; 段穹宇根本没有多大的兴趣。无论前世还是这一世; 他都只喜欢和他喜欢的人相处。没有感情的两个人; 无论做什么都是乏味的。所以他无法理解那些天天上妓院的男人。
然后他才注意到琴声还在继续,屏风后的女子没有离去的打算,刘子石也没有出声。段穹宇用眼神示意; 刘子石向他点了点头。段穹宇肯定了她也是值得信任的自己人。
片刻后,屋里的一块地板被挪开,一名面白无须的男子冒了出来。出来后,他躬身站在一旁。一名头戴金冠的男子走了上来; 他面含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段穹宇立刻认出他是太子殿下——李玄毅。他立刻站起来,向前几步; 恭恭敬敬地给他叩首行礼。顾元纬也跟着他的样子行礼。
“段穹宇(顾元纬)叩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两人匍匐在地,次第出声。
刘子石则只是向着太子一鞠躬,然后自己立了起来; 和太子相视而笑。太子弯腰,亲自将他们两人拉了起来。
太子落座后,他们三人也各自落座。段穹宇尽管有所猜测,但真的见到太子,还是有点激动。他见过太子很多面,但这还是第一次正式的私下见面。
他为太子办了很多事,但都是一些边缘任务。太子为了保持他温润谦逊,知礼不争的形象,从来没有私下见过他。段穹宇也向刘子石提出过,但刘子石总是让他等待。
跟在太子身边的男子应该是太监。段穹宇没有见过他,不是太子身边常见的贴身太监。他替太子从屏风后搬来一张案几,拿来酒壶、酒杯,然后为太子斟上酒。
太子举起酒杯,“今天聚会的,都是自家人。刘大是我的伴读,陪我走过最苦的少年时代。刘大,没有你,我可能活不到现在,感谢的话就不说了。”
刘子石显然也被太子的话感染了,哽咽道:“殿下,哪儿的话?能够陪伴殿下,某今生无悔。殿下是最仁慈的储君,也将会是最英明的圣人,能够追随殿下,某三生有幸。”
太子微微一笑,看向段穹宇和顾元纬,“刘大不仅是我的伴读,也是我的朋友、知己。你们两人,也是我信任的臣民,大辉朝的栋梁之才。我敬诸位一杯。”
段穹宇他们也将举杯的手抬高,“我们敬太子殿下。”
饮尽杯中酒之后,室内的气氛显然更加和谐了,大家和太子之间的距离仿佛一下子缩短了一大截。
“其实我早该见见你的,但是我的身份委实尴尬和不便。”太子对着段穹宇说道,“好在你一直是个心胸宽广的人,这很不错。”
段穹宇感到有些尴尬,“殿下过奖了。某一直仰慕殿下的风采,想要接近殿下,但是也理解殿下,心想总有一天能够光明正大地和殿下亲近。果不然,今日就见到殿下了。”
虽然一直知道古人正式见面,都是这样互相抬举和恭维的,刚才刘子石和太子两人对话,顾元纬也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听到段穹宇这样说话,他还是非常膈应。
太子微笑着点点头,“你能够看到苗族潜在的威胁,凭借少量的兵力,解决了后患;还不顾生命危险,带头潜入水底,解决水患,我代表所有黔州子民,敬你一杯。”
面对太子直白的夸赞,段穹宇难得地害羞地低下了头,用举着酒杯的手挡住了脸,“能够为殿下效劳,为百姓解忧,是某的本分。”
太子将视线转向顾元纬,温和地笑问:“顾大郎怎么有些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顾元纬露出客气疏离的干笑。
“我也替黔州子民感谢你的功劳,敬你一杯吧。”
太子端起酒杯,一口干了。顾元纬也一口干,然后翻转杯底,杯底只有一滴酒液挂在杯沿,以示喝光。
“你献上的那些武器,我十率府已经都制出来了,很不错。我已经让人给你记上一功了。”太子温和地看着这个俊美的男子。
顾元纬却像尾巴炸毛了一样,冲口道:“那不是我献上去的!是你们逼我的。”
刘子石和段穹宇怒视着他,顾元纬却毫不退缩地瞪视回来。太子却毫不动气,笑容反而更大了一些,“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地效忠于孤的。”
他说得笃定,温和的气质中多了一分霸气,含笑的眸子里多了一分锐利,顾元纬为自己斟了一杯酒,端起酒杯,面向太子,“冲你没有因为我那句话把我办了,我敬你一杯。”
太子无奈地摇摇头,举起酒杯,“孤又不是暴君。你对孤有成见。这也是因为你没有见过我,所以对我的印象,都来自于传言。不知者无罪,有才之士,总是有些脾气的。孤总有一天,能让你心悦诚服。”
顾元纬没有说话,只是举杯相敬,又喝了一杯。这一试探,至少证明了太子有做仁君的潜质。顾元纬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由内而外的温润气质。
一曲罢,太子对着屏风喊道:“芬雪,出来见见客人吧。”
他的话一落,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是,殿下。”
芬雪优雅地起身,袅袅娜娜地从屏风后出来,给他们依次行礼。芬雪穿着素雅,头上也仅有一只玉钗。额间一朵红色的花钿,给清雅的气质填上了一抹生气。礼毕,她自然地在太子身边跪下,恭敬中透着亲密。
刘子石向他们介绍,“这是芬芳楼的花魁——芬雪。这楼也是太子殿下私下里的产业,所以选择在这里见面,也是最安全的。”
太子点头,“是的,这里很安全。你们今后有什么重要情报,可以直接到芬芳楼,告诉芬雪。她会将情报告诉我的。当然,一般的情报,就不用了。”
“这么重要的情报,你竟然让我也知道了?”顾元纬有些不可置信,也不知他们是太自信,还是信任他。
第51章 女汉子
太子走后; 刘子石率先跟他们告别,“你们就好好玩吧,我得回家了; 娘子还在家等我。”
段穹宇好笑地道:“让他一人好好在这里玩吧; 我也该回家了。”
顾元纬当然不愿一个人留在这里。这些女人看着清纯,其实各个都是包装精美的罂粟; 让人上瘾、堕落。
刘子石却让他们不要和他一起出去,因为那样目标太大。段穹宇和顾元纬也只好让他先走。然后; 就只剩下两人尴尬地低头喝着闷酒。
芬雪早在太子离开之后; 就回到了屏风后面; 重新弹起了琴。整个室内,就只剩下清越的琴音,静得能听见屋外的话语声和鸟叫声。
一段时间流逝过去; 段穹宇和顾元纬为谁先走,谦让起来。段穹宇不愿意让顾元纬留在这个烟花之地,顾元纬又何尝不是如此?
最后两人决定一起走。毕竟,他们既是同窗; 又是同事,所以一起来喝花酒也说得过去。段穹宇骑着疾风,顾元纬骑着小毛驴; 静静地走着。
走到中央朱雀大街时,段穹宇拉住了疾风,看着顾元纬道:“我就不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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