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拆定了-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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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认了。
　　在庄子里的几天，顾元纬还下了两次厨，做了两个小菜。这让段琼妍更满意了。无论他多有才，在段琼妍心里；　都比不上会照顾兄长要紧。
　　回到家，顾元纬到了正堂，找到了自己父母；　直挺挺跪了下去，叩首，“父亲，母亲；　大郎不孝，让二老操心了。”
　　顾母看到儿子如此，连忙要拉他起来，“你这是作甚？好端端的，又是大过年的……”
　　顾元纬抬起头来，却不肯起来，满脸悲戚地道：“你们不要给我求亲，即使……即使求到……”
　　顾母被儿子的样子吓到，心里慌得不行，“即使怎样？你倒是说啊！”
　　“即使求到，我也对女人也不能人道。”顾元纬仿似横下心，痛苦地说了出来。
　　“什么？！”顾母被吓得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我儿，你这……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关键时刻，还是顾父更沉得住气。
　　“就是说我是个同性恋，是个彻头彻尾的断袖，只喜欢男人，对着女人硬不起来。”说都已经说了，顾元纬也一口气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对不起顾家的列祖列宗，给顾家生了这么一个不中用的儿子啊？”顾母受不了打击，开始摇头晃脑地哭嚎。
　　“我顾家的香火难道要就此断绝了吗？”
　　“苍天啊，顾家的列祖列宗啊，你们开开眼啊！”
　　“苍天啊，大地啊，可怜可怜我顾家吧，让我儿醒过来吧。他只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住了。”
　　……
　　这些话，顾母翻来覆去地吼，完全不能接受顾元纬的说法。顾父倒是在问了一句之后，彻底沉默。顾元纬就在一边跪着，等他们发泄。
　　他只能做个不孝子了，因为他爱上了段穹宇，不愿意辜负他的情意。人生无论富与贫，总是会面临很多两难选择，不同的选择，造就了不同的人生。
　　“父亲，母亲，”听着顾母的哭声，小了下来，顾元纬继续道，“你们也知道，我敢了百灵，是因为她给我下了药。但是，你们知道她给我下得什么药吗？”
　　顾母停止哭泣，双眼红肿地看着顾元纬，等着他的回答。
　　顾元纬也没让他们等多久，吸引到两人的注意力之后，给出了答案，“是春｜药。因为她想做我的姨娘，但是我一直没有理她，所以她就动了邪念。
　　即使中了春｜药，我也没有动她。不是我不想，是我不能，我做不到。我……我不想让人知道我的难堪，所以将她给卖了。”
　　这当然不是真实的原因。他当时只是太过气愤，自己以为纯洁的丫头，却用事实告诉他他太自以为是，无法接受。
　　看着儿子满脸难堪地趴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顾父艰难地道：“你……你先下去吧，我们想想。”
　　到底是唯一的儿子，即使又气又痛，还是不舍得打他。顾元纬本来已经都准备好了挨打的。
　　顾元纬走后，顾父握着老妻的手，长长地“哎”了一声，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
　　顾元纬离开顾府，此时他很想见到段穹宇，不然他可能会立刻反悔，扑倒在父母脚下，说自己愿意娶妻。
　　对！他就是这么不坚决。他不想让任何一个爱他的人伤心。
　　伪装一番在段穹宇的私宅问到了他的信息，他在东市陪段琼妍逛街。顾元纬立刻来到东市，着重寻找一些首饰铺。
　　在一家玉石铺，顾元纬看到了段琼妍和白行坤，却没有段穹宇。一边装作看首饰的样子，一边应付热情的伙计，偷偷询问段琼妍她兄长的信息。
　　段琼妍给他指了对面的茶楼。顾元纬道了谢，离开了首饰铺子。
　　“哎，小郎君，你不再看看吗？我们这里还有更好的。”看着顾元纬离开，伙计连忙吼了一嗓子留人。
　　没理那个伙计，顾元纬进了茶楼。
　　小二连忙招呼：“客官，要包厢还是坐大堂？”
　　顾元纬塞了一块银子给他，问：“诚安侯世子在哪个包厢？”
　　小二连忙把银子退回，呐呐道：“这……这我不能说啊。”
　　顾元纬再次推过去，“放心吧，他不会怪你的。”
　　“好吧。”小二勉强地接过了银子，将顾元纬带上了三楼。
　　走到包厢的门口，顾元纬敲了下门。得知是顾元纬之后，段穹宇开门让他进去。进到里面，他才看见另一个人——梁采波。
　　见他进来，梁采波微微蹙眉。美人蹙眉，那也是好看的，令人不由自主地怜惜。可是这室内，想要找一个怜惜她的人，却是没有。
　　“放心吧，他是自己人。”显然是看出了梁采波的忧虑，段穹宇安抚她道。
　　“放心吧，我对你没有企图，只是想听一听我们两家有什么恩怨。”顾元纬对着明显不欢迎他的美人，也怜惜不起来。
　　对顾元纬的不客气，梁采波也没有生气，反而平和了不少，“你生气也是正常，是我家做得不对。
　　十多年前，我父亲守着祖业，为人勤奋，人又精明，生意是越来越红火。
　　后来，有个新上任的刺史，与当地的对手相互勾结，打击我梁家，生意是日益艰难，以至于最后到了难以维系的地步。
　　就在这个时候，父亲遇到了顾伯父，他建议父亲将所有的生意都处理了，跟他来京城合伙做生意。那个时候顾伯父已经在京城打开了局面，让父亲合伙，完全是义举。
　　在顾伯父的支持和帮助下，我梁家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因此父亲欠下了顾家一个人情。顾伯父当时是拒绝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提起，直到顾大郎的婚事不再顺利。
　　虽然我家也有错，但是我还是要辩解一二。”
　　段穹宇和顾元纬都不禁抬起头来，看着她，想要知道她要辩解些什么。
　　梁采波抿口茶，微微一笑，浑圆的珍珠耳坠轻轻摇晃，莹莹生光，却还是她那亮洁的肌肤下黯然失色。
　　“其实，要是顾伯母在你当官之后，流言之前提亲，我们家肯定是会同意的。可是，自从你做了官之后，哪怕是芝麻绿豆的小官，你家却也看不起我这商家之女了。
　　在你流言缠身，那些书香门第不愿意和你家结亲之后，顾伯母却找上了梁家。这个时候，我梁家又怎么会愿意？为报当年的恩情，我梁家以十万两白银相还，却被拒绝了。
　　你家不要，我梁家当然就收回来了，这银子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但是想要和我家结亲，是不可能的。哪怕，别人说我梁家忘恩负义？”
　　梁采波声音婉转柔和，一点火气也没有，娓娓叙来，和风细雨，但缘由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细细品味，却又能听出其中的坚决。
　　“放心吧，以后我家不会再纠缠你家。”顾元纬也是大致知道，父母最开始为他说的人家，确实是书香门第。
　　“你说有事求我，不知是何事？”段穹宇和梁采波，虽然已经喝了一会儿茶了，可是之前都是在兜弯子。巧的是，刚说到正题，顾元纬就到了。
　　“有人让我来找你，你也曾经说过，有事可以找你，所以，我就厚着脸皮来求你了。”梁采波说道“厚脸皮”的时候，脸上有些赧然，“段世子，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
　　梁采波见段穹宇没有一口拒绝，用眼神示意她说下去，深吸了口气，道：“我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可是婚事还没有着落。”
　　段穹宇了然地笑笑，“以你的品貌，想要嫁人，当然是轻而易举，之所以没有着落，想必是有些要求。”
　　“段世子明鉴。”梁采波被人说破，也不羞恼，坦然地承认了，“我家在权势面前，吃过大亏，所以我希望能够帮到我的家族。”
　　“可是以你的家世地位……”段穹宇说了一半，看着梁采波，露出为难的表情。
　　梁采波将自己面前的一只檀香木盒递给他，“听闻诚安侯喜欢书画，这是家里好不容易搜罗到的，还望世子能不嫌弃。”


第79章　桃夭舞
　　段穹宇将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副韩滉的《文苑图》。欣赏了一番，段穹宇已经肯定父亲会喜欢了。他转学送出一副，现在终于有机会还他一副了。
　　“梁大娘有心了。其实；　我只是想问；　除了身份，你有没有其他要求？”收下名画；　段穹宇看着梁采波继续问道。
　　梁采波也立刻理解了他的意思，脸上有一丝黯然和无奈；　但稍纵即逝；　“没有；　一切听凭段世子安排。”
　　听到这里，顾元纬看着梁采波的花容月貌，不想她误入歧途；　忍不住劝道：“梁大娘，你何必呢？妾室不是那么好做的，主母是个良善的还好，要是恶毒一点……”
　　梁采波白了顾元纬一眼；　回过头来，沉默不语。她知道选择这条道路，肯定会有很多白眼；　被顾元纬瞧不起，也在情理之中。
　　见她沉默，顾元纬以为她在犹豫，又劝了几句。段穹宇也不插话；　径直喝茶。
　　“你说完了没有？”梁采波听他一直念叨，不耐烦地道，“我知道自己选择的是什么道路，只要能让我梁家更上一层楼，我就会去做。你可以看不起，但请不要干涉。”
　　梁采波没有妥协，段穹宇悄悄松了口气，继续试探道：“那，你愿意去最高的那个地方吗？”
　　梁采波被惊了一跳，不可置信地看着段穹宇，用食指指了指天，“最高？有多高？”
　　“要有多高，就有多高！”段穹宇给了个不可描述的眼神。
　　梁采波激动得恨不得跳起来，用双手捂住剧烈起伏的胸口，脸上也没有办法保持平和优雅，咬住想要惊呼的唇，喜色由内而外。
　　顾元纬也十分吃惊，难道刘子石让人不要碰梁采波，是有这么大的安排吗？
　　“刘大郎那天给你说的，就是这个？”顾元纬问段穹宇。
　　“嗯。他们不好直接出面，就交给我了。”
　　“我愿意！我愿意！只要事情能成，我愿意给您，给太子做牛做马！”梁采波一边说着，一边想要给段穹宇跪下来。
　　段穹宇伸手拉住了她，“不用多礼，以后，可就是我给你行礼了。”
　　“我……这还不一定呢。”梁采波笑得合不拢嘴。
　　现在只要想一想，她就感觉像是飘在云端。本来，她想的最好结局，就是做一个老头子的填房，却没想到是这样大的一个惊天大饼砸到头上。
　　“放心吧，你一定可以的。”段穹宇从怀里掏出一枚扇形的玉梳，“你拿着这枚玉梳，去洛州找玉扇娘子，向她学习桃夭舞。这是信物。记住，春猎前，必须练得无人能出其右。”
　　“是。”梁采波微笑，信心十足。她从小习舞，本来就舞艺精湛，如有名师教导，两个多月，肯定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当今天子喜好桃夭舞，曾经最受宠爱的妃子就是桃妃。可惜，佳人福薄，难承君恩，伴君不足五载，就香消玉殒。
　　可是事实，桃妃却是死于德妃之手。当时的皇后想要揭发了此事，却被天子阻挠，只因为桃妃和皇后要好。桃妃是皇后用来对付德妃的棋子，才貌双全，却没有与之匹配的家世。
　　那时天子正急着利用德妃对付皇后，哪里愿意让德妃受到伤害，哪怕是他最宠爱的桃妃？失去桃妃，天子很心痛，却也比不上他的千秋大业。
　　身中慢性剧毒的桃妃，临终前将玉扇娘子的信物交给了皇后，感谢她一直以来的照顾。皇后很快，也中了跟她一样的剧毒，将信物给了一直服侍自己的宫女。
　　如今，太子认为，是时候在宫里做些什么了。宫里，他早已经安插了足够的棋子，足以保护进宫的美人得到宠爱，而不被解决掉。
　　德妃，也早已人老珠黄，又因为女儿放荡受到了冷落。
　　这是最佳的时机。梁采波这个京城第一美人，就进入了太子的视野。
　　梁采波千恩万谢地离开，室内就留下了段穹宇和顾元纬。
　　段穹宇扑倒在顾元纬的怀里，枕着他的腿，“怎么刚离开，就舍不得我了？”
　　顾元纬抱住段穹宇，将头埋进他的胸口，“我跟父母坦白了，说我只喜欢男人，让他们死心。”
　　笑容逝去，段穹宇感受着顾元纬的悲伤，紧紧地拥住他，用手抚摸他的背。
　　这个曾经娶了九个娘子的种马，终于为他做到这一步了。就算他以后背叛，段穹宇也无憾了。毕竟，他几乎征服了这个种马男。
　　心里一阵感动和满足，段穹宇安慰着他，“别伤心，伯父伯母是爱你的，总有一天会接受，会理解。你要不去找神医，让他帮伯母调理身体，说不定还能给你生一个弟弟呢。”
　　“嗯。”
　　顾元纬一听，也觉得这是个好方法。三代单传，只是各种巧合撞到一起了的小概率事件，母亲的年纪，也还能生。
　　他再让神医帮母亲调理一下，说不定还真能怀上。
　　顾元纬的头抬起来，段穹宇看见了他仍然含泪的眼睛，忍不住一阵怜惜。他伸出双手，将顾元纬的头拉下来，吻干他的泪。
　　“你的泪，让我心疼。想必你父母也一样，见你痛苦，也会跟着痛苦。”段穹宇将顾元纬嘴巴扯成一个弧形，“我想要你开心，每一天都是。”
　　顾元纬俯视着段穹宇的脸，听着他真挚的情话，心里就像喝了一大碗热汤，熨帖到心里。
　　他感动地亲吻上段穹宇的唇，让两人的气息相互交缠，让他感受他的热情。段穹宇宠溺地任他施为，感受着他更加热情的吻。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春天马上就要来了，所以要开心起来。”段穹宇摸着顾元纬鬓发，鼓励道。
　　他们的吻，热切而绵长，就如冬天燃烧的炭盆，提供了足够的温柔，却并不像明火那样危险。
　　春节一过，段穹宇接任了水部司郎中。
　　在迎新的时候，段穹宇在一阵推杯换盏之后，直接对新来的员外郎和其他人说道：“我这个人呢，只喜欢认真做事的人。有些为官之道，在我这里，恐怕有些行不通。
　　至于有些看见的、猜到的、听见的，与工作无关的事，我不希望听到。我们水部司，是工部治水的地方，统筹全国所有的水利工程，而不是喝茶和长舌的地方。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所有人，都连忙附和他们的顶头上司。
　　新人不太明白。留下的老人，却不着痕迹地看了看顾元纬。曾经，所有说过顾元纬坏话的人，都不在了。这其中的蹊跷，稍微想一下，大家就都明白了。
　　换了一批人，顾元纬觉得水部司自在多了，但是段穹宇也放肆多了。段穹宇觉得那层束缚虽然还在，但是却主要在于顾元纬自身。
　　水部司里所有人想要升迁，都需要他的好评，哪里敢得罪他们？
　　但是休沐日还是不一样的。他们还是喜欢去山崖上过他们的二人世界。这天，两人骑着疾风，闪电跟在后面，往山上跑去。
　　走到一个坡地，疾风停了下来，不安的嘶鸣着。一股不祥的兆头涌上段穹宇的心头，他立马将顾元纬抱到闪电身上，“快走！”
　　果不其然，顾元纬还没反应过来，坡上就冲下来一群白衣蒙面人，举着大刀冲下来，“想跑，晚了。”
　　闪电被吼声一惊，软了一下，根本跑不快。顾元纬很快也被蒙面人包围了。他们穿着白衣，在这雪地里，十分晃眼。
　　段穹宇拔剑保护着顾元纬。他将剑舞得密不透风，让那些蒙面人找不到刺杀的机会。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刺杀我俩？”
　　“哼，这个问题，还是去了地府再问吧。”蒙面人十分小心谨慎，一点废话都没有。
　　顾元纬心中感叹电视剧果然一点都不靠谱，坏人一点也不话多。
　　“是不是李芝兰派你们来的？”段穹宇如此猜测。
　　领头的蒙面人身体顿了一顿。段穹宇知道自己猜对了。如今他得罪的，有力量伏击他的，就只有李芝兰了。
　　“给我上，务必将他们拿下。”见已暴露，领头人毫不客气地下了命令。
　　众人一哄而上，却井然有序。段穹宇一时也奈何不了他们。顾元纬见段穹宇为了保护他，放不开手脚，心里十分焦急。
　　踢开一个蒙面人，他想起了一直放在身上没用的腐骨水。迅速掏出，拔塞子，抛洒向段穹宇前面的那人。
　　那人被腐骨水洒到身上，痛吼直叫，刀也握不稳，掉向地面。机不可失，段穹宇用脚把那把刀踢了起来，然后迅速结果了那人。
　　段穹宇一手拿刀，一手拿剑，剑用来攻敌，刀用来补刀。顾元纬抛洒腐骨水，段穹宇杀人。腐骨水用完，他们解决了四人，还剩下十二人。
　　那些蒙面人，对那些死去的同伙，毫不怜惜。一见没有了用处，就将他们踢开包围圈。所以只剩十二人，也给他们造成了阻碍。


第80章　暗算
　　顾元纬见这样下去不行；　所以直接道：“给我一把刀，我也要参战。”
　　激起地上的雪花，遮挡了敌人的视线；　段穹宇在那人手上削掉了一大块肉；　露出深深白骨。顾元纬被那血腥的样子吓得转回头去。
　　“你连看都不敢看……”
　　段穹宇的没说的话就是——让我怎么放心把刀交给你。
　　顾元纬心情复杂，但是他不愿意看着段穹宇一直孤军奋战。在段穹宇又抹掉一人脖子；　刀落下之后，他迅速将刀捡了起来。
　　段穹宇一看他乱来；　又气又急地吼道：“小心！”
　　挑飞砍向顾元纬的大刀；　段穹宇后背的刀气袭来；　他只能抱着顾元纬在雪地里打了个滚，险之又险地避开了。
　　倒在雪地上，他们就处于了一个不利的地面。蒙面人当然不愿意放过这样的机会；　一哄而上，要将他们乱刀砍死。
　　顾元纬现在已经后悔了，他没想到自作主张，反而将他们带到了危险境地。做错了事；　就要承担，他为了打开局面，不管不顾地站起来。
　　看到刀就要砍倒顾元纬的身上；　段穹宇心跳都快停了。这一刻，他迸发出自己都没想到的潜能。
　　“稳住！”
　　他踩到顾元纬的膝盖上，让他矮了一截，然后踏上他的肩；　剑挑飞六人，脚踢两人，阻止了敌人的攻势。
　　顾元纬没有被踩趴下，在段穹宇踩上他的膝盖，让他稳住的时候，他立刻明白，并且使出全力，稳住下盘，承受了段穹宇的冲击。
　　“东南方。”段穹宇见顾元纬上次配合得好，干脆下令。
　　“好。”顾元纬信心满满地冲向东南方。
　　而段穹宇，照顾了出东南方的所有方向。他们的配合，越来越默契，因为他们是能够把后背交给对方的人。
　　顾元纬学武不久，所以难免有力有不逮的时刻。但是一直关注着他的段穹宇，总是能够即使出现，化解他的危机。
　　这种感觉，让顾元纬兴奋地发狂，他是个男人，当然也充满了热血。此刻和段穹宇并肩战斗的感觉，太过美妙。
　　尽管他是仍然是个拖后腿的，但是跟着大哥混，有肉吃的感觉，挥之不去。此刻，他就是段穹宇的迷弟。
　　“杀！”顾元纬吼着，冲锋。
　　段穹宇看着顾元纬如此有活力的样子，不禁宠溺一笑。他帮着顾元纬应付他旁边的两人，只给他留下一人。
　　顾元纬一个横劈。蒙面人立刻往后躲。可是，这只是顾元纬虚晃一枪。他抬起右腿踢向蒙面人的裆部。
　　蒙面人痛得像按了暂停键，痛呼出声。顾元纬可没给他反应的时间，立刻将刀捅向对方的胸口。
　　蒙面人本能地防抗，可是却痛得没有力气，被一刀解决。鲜血喷来，顾元纬连忙用手肘遮挡。
　　见顾元纬挡脸，其他人当然不会错过机会，连忙上前，想要解决他。段穹宇将顾元纬抱着一转，两人换了方位。
　　“战斗！”段穹宇吼道，也是提醒顾元纬不要再把脸捂着了。
　　顾元纬一惊，立刻将手放下来，继续战斗。敌人的数量，越来越少，而两人是越战越勇。
　　“撤。”领头的吼了一声，立刻跑开。
　　“追！”顾元纬热血地喊道。
　　这些人，显然也很有经验，立刻分各个方向跑。
　　段穹宇拉住已经迈开腿的顾元纬，喝道：“追什么追？！”
　　顾元纬被他一吼，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缩着脖子道：“哦，穷寇莫追。”
　　段穹宇白了他一眼，然后检查他的身体，见毫发无伤，才彻底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顾元纬也看着自己的白衣，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大片小片的地方，心里难受。他不是为损失了一身衣服难受，而是被血腥味给刺激的。
　　想到自己刚才真的杀人了，尸体就在他的脚下，他觉得自己胃里开始翻江倒海。刚才处于兴奋之中，倒还不觉得。
　　他拉着段穹宇的手，哭丧着脸，“我杀人了！”
　　“嗯。”段穹宇将他揽进怀里，抚摸他的背部。
　　“我杀人了！你就‘嗯’算怎么回事？！”顾元纬心情烦躁，得不到有效的安慰，不禁开始对着段穹宇吼。
　　段穹宇拨开他有些散乱的头发，抹去他们脸上的血迹，给他一个温柔的吻，“嗯。纬纬，和敌人的一场攻坚战，我们取得了胜利。”
　　顾元纬抱住段穹宇的脖子，郁闷地道：“对不起。我不应该跟你发火。”
　　“没事啦，没事啦，啊……”段穹宇揉着他的脑袋，透着柔软的发丝，按摩着他一抽一抽的头皮。
　　为怕危险，两人没有再去箩崖居，而是回了长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