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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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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昭然想了几日,暗中观察也好,暗示也好,都没有想到满意的礼物。在商场奢侈品店发现自己大多都买不起,只挑了一件还在打折的领带,顺带着把自己之前打工攒的一部分钱拿出来,刷卡刷得肝颤肉疼。
而且还又土又普通,怎么看也配不上关律。没办法了,自己花都花了,还是颠颠地收拾好行李箱去找他了。
关律从前天开始去了分公司,两人每晚睡前都会打一通电话,但是昨晚关律太累了,还没有打就已经睡着,齐昭然也不愿意他太累,就想去陪陪他。
齐昭然买的火车票,又买了一盒不大的蛋糕塞进双肩包里。到地方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打了车去关律的公司,已经没有多少盏灯是亮着的,像零零散散的星星,齐昭然抱着背包想,关律是不是也是其中一颗呢?
 他没等到关律,倒是见到了别的熟人。贺宁下楼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在对面路灯下傻站着的男孩儿,心底一抽抽,心想该来的总是要来。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贺宁没急着去开车,反而走向马路对面。
“来找关律。”齐昭然简单说明,书包单肩甩在身后,头发又长了,用关律给他的皮筋松散地在后脑勺绑了个小揪揪,穿一件白色短袖衬衣和黑色短裤,趿着板鞋,一只鞋上是死结,另一只系了一个很丑的蝴蝶结。
“他不在,”贺宁皱着眉头思考,顿了片刻道:“我带你去找他吧。”
齐昭然别无他虑,低身进了贺宁的车。
车停在一个高档餐厅门口,这个餐厅离市区比较远,但看装修就不一般。贺宁没帮齐昭然打开门,齐昭然也没下车,因为两个人都看到了临着硕大玻璃窗的一张精致座位上,对面坐着两个正在交谈的男女。
齐昭然没开口,贺宁从后视镜看不太清他的脸,也不顾忌地点了支烟,缓缓开口:
“不是我说,我就特别讨厌这个女人。”
齐昭然没说话,见对面的关律低头一面心不在焉地摆弄刀叉,眉头皱紧了细细听徐琪说话。
“有的时候我想不通关总为什么还要和她合作,明明这一单根本没什么利益,还帮忙跑东跑西。”
齐昭然咳嗽了两声,似是被烟呛到,贺宁赶紧吸了两口之后摁灭了烟蒂。
“给你。”齐昭然从书包里掏出蛋糕盒子给贺宁:“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啊。”贺宁觉得这孩子好玩儿,把蛋糕盒子放到一边儿,一面带着蓝牙耳机听歌一面自顾自地说了一大堆话,也不知道齐昭然听进去了没:
“我也就说到这儿,关律是个面对利益不讲情分的人,你是他唯一一个没有一毛钱利益还要跟你讲情分的。我觉得他的事儿你还是问清楚……”
贺宁刚说完,回头去看齐昭然,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早已经下车了,再把耳机里的摇滚乐关掉,回头去打开蛋糕,才发现蛋糕已经被长途颠簸压得不成型了。
贺宁将就着尝了一口,甜的。
……
“我同意。”关律在徐琪对面低头切一小块牛排,想起齐昭然当时也是张牙舞爪地拿着刀叉对抗一块熟透老硬的牛排,一吃起饭来就不愿意开口说话,浅浅笑了一下。
“但是要尽快签,”关律放下手中的刀叉:“家里还有人在等我。”
徐琪也笑着掀了掀眼皮与不慌不乱的关律对视了一眼:
“没问题。”
徐琪话音没落关律的手机就响了,关律对徐琪点了点头就去接电话。
贺宁解释完来龙去脉,关律只回他一句:“你吃他给你的蛋糕了?”
“我没,”贺宁放下塑料勺子抹了抹嘴:“吧。”
“那是我的。”
关律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就挂了贺宁的电话,和徐琪说了声“走了”,算是告别,在前台结过账就去门口开车。
关律开车去找,知道齐昭然走不了多久,又担心郊区路黑,他遇上什么意外。
……
七月中旬晚上的天气已经很热了,齐昭然走每条路都陌生,鞋带早就松散但也懒得再系上,知道关律这两天忙里忙外是为了帮徐琪,和对方见面也好,吃饭也好,一起过生日也好,齐昭然都可以不在意。
他只想赶紧回家睡一觉,扔掉那条又普通又土的领带。
齐昭然这么想着,就停下了趿拉着的步伐,转身从书包里掏出领带准备扔掉,觉得又丢人又难过。
关律开着车跟在他身后很久,见他停下来自己才下车,正好握住齐昭然准备松开领带的手。
齐昭然就这么回头看着他,惊讶也好,委屈也好,愤怒也好,齐昭然只是沉默。
“给我的?”关律想从齐昭然手中抽走,被紧紧拽住了。
“不。”
齐昭然半晌吐出一个字,他的声音还有些哑着,不算是多好听。瘦弱白皙的胳膊上浮出淡淡的青筋,指尖用力到发白。关律不舍得跟齐昭然硬抢,只好放缓了动作收了手,半拥着他往车里走。
齐昭然怎么都不上车,关律好生劝他不听,又去紧紧地抱住他,掐着他的下巴与他接吻。
齐昭然不仅觉得被他亲得下巴疼了,鼻尖也酸了,眼睛也胀了。又尝出关律嘴里又馥郁的酒香,一面酸他和徐琪喝酒又一面又后怕他胃疼和开车。关律的唇舌被咬破也毫不在意,只是认真地吮吸齐昭然的软舌,描摹他的唇形。
见齐昭然还推拒,关律索性趁其不备抽走了齐昭然手中的领带,把他的手背在身后捆得严严实实。
齐昭然本就很久没跟关律做爱,最近最多也就是口交。猛地被绑上还有些懵,原本直视关律的眼神竟有些紧张起来,咽了口唾液,试图挣开无果。
关律就轻轻地摩挲自己的下巴,刚才被他掐红了一小块儿,在自己脸颊和耳鬓留下细碎的吻,伸手去扶着他的后脑勺防止他一直后仰被车磕到,顺手摘了他的粉色兔子头绳套在自己手腕上,不算太短的头发就散下来,扎得后颈有些痒痒。
齐昭然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抖,生怕来一辆车或者一个人撞破他们俩的亲昵。另一方面自己本身就怕极了在外头,一个劲儿地往后缩,身子紧紧贴着车窗。
关律也不扒他的衣服,手隔着一层布料去揉捏齐昭然的乳尖,伸进裤绳松散的短裤里去帮他手淫,齐昭然蜷起身子额头靠着关律的肩膀去咬他,关律的外套被他咬湿,关律就把外套脱了让他咬自己的衬衫。
齐昭然怕自己的声音还哑着难听,一直不肯叫出声音,急促的呼吸隔着一层布料闷闷地传来。齐昭然只在关律不在的几次里手淫过,现下被关律一碰就敏感地要射他一手。
齐昭然舒服地不自然地屈膝,背过身去被推到引擎盖上趴着,什么都看不见的感觉让齐昭然一下子慌了,挣扎着要起身,双手在臀部上方捆得解释,他也挣不开。
“乖。”齐昭然射过一回还半硬,精液从顶端缓缓溢出,关律用拇指推着揩下来,齐昭然有种又颤栗又害怕的快感。
“呃……嗯……”齐昭然几近要喘出来又抿上嘴闷声,关律在他臀缝处摸索,少了平日的几分耐心,就着手上的白浊用两根手指帮他扩张,没几下就抽出手打了齐昭然露出半截的臀肉一下:
“叫,别憋着。”
关律晚上陪徐琪喝的不算少,本是打算叫代驾的,结果一听到齐昭然就不太冷静了,见他一直避着自己又和自己生气,又难受又想要他。
也不知道是关律扩张不够还是太久没做,性器顶端顶着齐昭然的后穴缓慢下压的时候齐昭然有种几近撕裂的疼痛。
“疼……”齐昭然哑着嗓子,声音又细又小,关律还是听见了,也并不是全然丧失理智地抽出来一小截,揉他的臀肉让他放松。
齐昭然知道关律是一定要做了,只好尽量深呼吸让自己放松,感觉关律粗大的茎身缓慢进入到自己的后穴,脸上也泛起一阵潮红。关律故意把动作放得极慢,一寸一寸地去磨他的直肠,知道他的前列腺在哪儿,还故意去磨蹭,齐昭然背着身子一会儿被蹭到点就抖一下,有点儿像被猎人抓到正在抽搐的小鹿。
“还疼吗?”
齐昭然不愿意让他再这样磨下去,微微摇了摇头,关律似乎不太满意他这样的表示,用手去扳他的面颊,强迫他扭过来与自己接吻,一下一下地舔吻掉齐昭然眼角的生理泪水:
“舒服了吗?嗯?”
后入式进地很深,关律待到齐昭然能接受了就开始缓缓抽顶,压着齐昭然的腰身把性器猛地抽出大半,又深深一顶,整根埋入,齐昭然被撞得实在压抑不住叫了出来,关律像是得到了奖励似的加大了抽插的力度,逼他漏出一声声淫荡沙哑的叫喘。
关律虽说撞得不算快,但也足够深,齐昭然被背入式插得高潮了一回,全数射在关律的黑色车身上,看上去有些色情。齐昭然的后穴阵阵痉挛未过,关律就把他翻过身压在车上,齐昭然的性器就半勃着晾在空气中,别过头去关律又捏着他的下巴拧回来,齐昭然只好避开关律的眼神,示弱到:
“别在外面,有人……”
关律一面压着他接了一个绵长细腻的吻,一面解开自己的领带帮齐昭然蒙上双眼。
“看不见不就行了。”
这样你摸到的,想到的,与正在干你的,全都是我了。
齐昭然却十分不赞成,但人为刀俎,己为鱼肉,很快关律就把他操得分不清是家里还是外头了。
齐昭然的后穴还不自觉地发颤,双手还被绑在身后,腿怕自己掉下去了,紧紧盘在关律的腰身上,感觉关律这次抽插地格外深,狠命地抽插让齐昭然几乎要叫地说不出声,又不知道他到底抽插了多久,自己的小腿都开始抽筋,快感早就如浪潮般不知道涨了几次。
“你还没跟我说生日快乐。”关律去吻齐昭然的鼻尖,领带已经松了,几近要滑落,呼吸随着自己迅猛抽插地频率急促而支离破碎,双唇开开合合。
关律等了许久没听齐昭然吐出一个字,只好自己在他耳边轻咬:
“齐昭然。”关律的精液滚烫,齐昭然几乎觉得自己的内壁要被灼伤,仰躺在汽车引擎盖上被关律灌得几乎溢出来,大口狠命地呼吸,像是溺毙的快感。
“嗯。”
齐昭然答应了关律叫的名字,领带彻底滑下来。看到关律撑在自己上方,衬衫扣子全部扯开,露出结实的胸肌与腹肌线条。
关律去抓蒙在齐昭然眼上的领带,才发现齐昭然早就已经把领带润湿了,又去解开齐昭然手上的领带,自顾自地把自己原来的领带扔了,这条皱皱巴巴的被自己小心地系在衬衫领子下。

31


“来,把这个喝了。”
齐昭然有些起床气,不满关律就这么把自己叫醒,蒙上被子接着睡。
关律花了半晌的时间把被子剥开,露出一张睡得潮红的脸,眼睫毛微微颤动,分明就是已经醒了不愿意起床。
关律只好放下手中的碗,俯身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裤捏了一把齐昭然,轻轻吐出几个字:
“齐昭然,你晨勃了。”
齐昭然一下就睁开眼,抱着被子一骨碌滚下床,一瘸一拐地溜去卫生间了。
昨天晚上自己又临时叫的代驾,后半夜经风一吹,酒醒了大半,暗自后悔自己大半夜地让齐昭然陪着自己在外头冻了几个小时,又心疼他的病。
“我感冒已经好了。”齐昭然边刷牙边给关律解释。
“我知道,那也不经冻,比如你现在嗓子还疼着,我给你熬了红梨水。”
“不喝。”齐昭然咕噜咕噜漱了漱口,看也不看关律一眼,关律知道齐昭然还气自己去找徐琪,无缘无故帮她忙,吃力不讨好。
“我昨天去找徐琪,只是因为之前离婚关于财产分配,她还想再多得一份,她觉得只是公司利益浮动太大,想要一些不动产,比如……”
齐昭然看着他说话,脸上还有起了泡泡白沫的洗面奶。
“所以我现在没地儿住了。”关律伸出食指在齐昭然满是泡泡的脸上打着旋儿:“能先住你家吗?”
“如果哪天你遇见了诈骗犯,一定会被骗得裤衩不剩。”齐昭然并不相信他所谓的“财产分配”问题,觉得关律就是个大骗子。
“好吧,你还记得我当初为什么和徐琪离婚吗?”关律双臂交叠靠在卫生间门口:“因为徐琪发现我不喜欢女人,然后在报纸上大肆宣扬,你别这么看着我……”
“这是真的,当时我们公司的股市大跌,你可以查记录,你没买到那版报纸是因为第二天我就和徐琪协调,让公关封锁消息了。”
“这跟你和她见面有什么关系。她又拿那个威胁你?”齐昭然擦了把脸。
“算是吧,”关律扭过去头:“毕竟我正在和你交往。”
齐昭然放下毛巾看着关律,后者没有看他,只是淡淡地看着水池,窗外,或者别的什么地方。
“我不想她把你曝光,她做媒体很有一套,我玩儿不过她。”
“曝光也没关系。”齐昭然突然就心情爽朗:“我喜欢你,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话虽如此,关律还是觉得如果齐昭然被爆出来,一介高中生与三十岁的离异总裁搞同性恋,一定不会收到什么好评价。
红梨水又甜又涩,尽管齐昭然不喜欢,硬是被灌了一碗,自己的晨勃尽管已经软下去了还是被关律撩拨地涨了起来,两个人在情侣酒店的落地大玻璃窗前做爱,在双人按摩浴缸里泡澡。总感觉来都来了不做点儿什么实在是太浪费了。
关律喜欢这种占有也好,性爱也好,这种给大脑皮层刺激,近似于高潮的快感。但他真正想要的,是在性爱过后,比如夜深如水的夜里抱住齐昭然,紧紧地。
……
“纺织厂早就没了,我听邻居说八月拆。”齐昭然在自己又窄又硬的木板床上盘腿坐着,一批次十五到二十号就出录取结果了,他自己没事儿干就摆弄手机查结果。
“那就正好,过两天陪我去看房子,跟我住一块儿。”关律低头帮小黑猫换好猫粮,撸了一把它的短毛。
齐昭然没答关律,重新刷新了一下网页结果就跳出来了,倒没有太意外,顺手把网页关了。
关律看见了录取结果,对这个结果既意外也不意外,只是对他的专业还有些疑虑:“数学系?”
齐昭然撇了撇嘴,对于关律的疑虑并没放在心上,当时研究志愿书也只是疑惑了片刻看了看分数够就报了。
“要庆祝一下吗?你考上这么好的学校之类的。”关律最近签完徐琪的流氓合同闲着没事儿干,反正家产都给了个干净,自己索性连人带猫住进了齐昭然并不怎么大的家里。
“不用。”齐昭然说得简单,就揪着吃饱餍足正在抓自己床单的猫的后颈扔出门外关上了门。
“你想去哪儿玩儿?西藏?算了,缺氧怎么办,北疆?风沙太大,海南?有台风怎么办,要不出国?……”
齐昭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关律坐在自己书桌前,无视了自己的拒绝,摊开一本地图册,把地球上大多数地方拿红笔打上了叉,自言自语像个啰啰嗦嗦的老父亲。
“齐昭然,你去哪儿了?”关律一回头齐昭然就不见了,出门看见他正靠着冰箱门,百无聊赖地打开一罐可乐。
“可乐不太行,你得知道添加剂和咖啡因这种东西。”关律接过齐昭然手中的可乐喝了一口:“我觉得这东西可以用来当马桶清洁剂。”
齐昭然就这么屈腿站着,双臂交叉靠在冰箱门口看着关律把可乐放到厕所,也不反驳,只是感觉关律有些过度关心自己了,他自己还没发现。
不过也挺好的,如果他不把自己一整罐可乐全部倒进马桶里的话。
“留着那张地图册,宝贝儿。”关律拉回齐昭然要撕掉地图册的手“我已经看到普罗旺斯了,在往西看五个经度就筛选完了,晚上回来订票。”
齐昭然皱着眉头任关律在自己眉间印下个吻出门上班去了,想了想还是把地图册撕了扔到了垃圾桶里。
谁叫关律倒了他的可乐呢。
……
“我哪里都不想去。”
齐昭然八个小时前还是坚持这么说的,现在是齐昭然把他的地图册撕了的一周后,他们已经在去普罗旺斯的飞机上了。
“你喜欢薰衣草吗?”
关律手拿一本旅游册,侧过来头问他。
“不。”齐昭然看着关律递过来平板上洋溢的大片紫色穗状单株植物:“不要浪费钱了,我觉得我应该预习一下课程,我看到网上都在推荐这本书。”
齐昭然朝关律眨了眨眼,掏出背包里塞着的一本张筑生的《数学分析新讲》。
关律觉得有些挫败,齐昭然属于那种宅惯了的,每日三点一线的生活几乎把齐昭然框起来,但关律总想让齐昭然更多地踏入这个世界。
“我觉得在薰衣草田读书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齐昭然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
下了机场就能感受到法国的炎炎烈日,关律提前预定了出租车载他们,打算先去阿维尼翁,离普罗旺斯不远,也能看一些小镇风光。
7月的阿维尼翁有戏剧节,街上很热闹花花绿绿堆满了海报,由于戏剧节物价被抬高,齐昭然拒绝关律买任何东西,尽管他承认大玻璃橱窗里有很多精致的小玩意儿能够吸引到他。
音乐,舞蹈,马戏,魔术,这些齐昭然都没有兴趣,关律自作主张地买了一只敲锣打鼓的小兔子,看上去很滑稽,齐昭然还是更喜欢在酒店里窝着看书,或者玩儿消消乐,如果关律空下时间来,他更愿意和关律做爱。
齐若揭给他打电话,说自己已经到家,问他能不能出来接自己一下。
“我在法国。”
齐昭然还没说完,齐若揭就把电话挂了,微信发过来说太费花费了,并质问齐昭然是怎么回事。
齐昭然大致说了一下,也没说清。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记得你很讨厌关律。”
“算了吧,我早看出来了。”齐若揭无视齐昭然近乎于无的道歉,在火车站端着泡面吃一包榨菜:“他在医院的时候,让你坐他的腿上,我听见了!”
“……”他就知道那时候关律是故意的。
齐若揭当然是持反对意见,还祝他们早日分手,齐昭然点了点头“哦”了一声,似乎没有把齐若揭的诅咒太放在心上。
因为关律喊他去吃饭了。
……
“会很热。”关律蹲在齐昭然身边,拿一小瓶防蚊虫叮咬的药品帮齐昭然细细地涂抹,直到齐昭然全身都是药品淡淡的薄荷香味儿。
“那就不去。”齐昭然穿一件无袖棉背心,腿垂在床边乱晃,想要散一散药品的薄荷香气。齐昭然无所谓去不去看所谓的花田,他正为自己玩儿着消消乐被打断而不满。
“要清凉贴吗?”关律单膝碰地吻了一下齐昭然素净如雪的膝盖,被他躲开了。
“痒。”
齐昭然似乎很怕痒,腰身也是,腿也是,关律喜欢在凑近他的时候挠他,看他的眼睛笑得眯成月牙状,眼睫在眼下扫出一片阴影。
关律看得心神荡漾,把他压在床板上吻得喘不过气来,呼吸间都是清澈的薄荷香气。
“我现在就热得不行了。”关律松了松领带,与齐昭然一同躺在床上,单手磨蹭着他的肩膀。
“现在还没出太阳。”齐昭然不赞同关律的话,他们起很早,屋里的空调也很足。
“是情热,”关律吻了吻齐昭然赤裸的肩膀:“宝贝。”

32
“不要拍照。”
齐昭然拧过去脸,出门只穿了件短袖短裤,全身被关律仔仔细细地涂了一层防晒霜,路上买了一只草帽,很大,齐昭然带上有些滑稽,关律看不太清他脸上的表情。
“好吧。”关律只好收起了相机,反正刚才他已经偷拍了不少张。他不会删的。
齐昭然蹲下来去碰紫色的花穗,关律一低头就能看见他素净如雪的后颈,还有几个不太明显的浅色吻痕,风如细浪滚过,薰衣草香气浓烈,齐昭然也不愿意摘一颗,似乎只是简单地碰了碰。
“好看吗?”
“嗯。”齐昭然正低着头摆弄他的帽子,头也没抬地道。
“那下次再领你来。”
“不,我更想让你带我回家。”齐昭然似乎只是再陈述一个事实,他还在调整绳结的长短,完全没意识到这句话让关律怔愣了片刻。
“好,我们回家。”
关律也只是隔了片刻就重新笑了笑,中午领着他去当地自营农舍尝了特色美食马赛鱼汤。
“好喝?”
“比可乐差远了。”齐昭然这么点评到,见关律还想开口,自顾自地接话:“添加剂,咖啡因,我知道的。”
关律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齐昭然拒绝了接下来去参观著名的修道院和博物馆,急着回家看书,催他赶紧叫车。关律也只是陪他玩儿,见他失了兴致,就和别人拼了一部车回宾馆。
……
“回家难道是指这个吗?”齐昭然捏着自己的短袖衣摆,不太想下车。
关律蹲在车门口去拉他的手:“迟早要见面的。”
“我……”齐昭然不是特别想去;“我什么都没准备。”
“你是说慰问品吗?我帮你都备好了,”关律指腹在齐昭然的指缝见摩挲:“如果你实在不想,我们就回家。”
“我很抱歉,误会你的意思,也没提前告诉你。”关律的手有些凉,手指修长而不嶙峋,握起来很舒服。
齐昭然见不得关律这样,只好摇了摇头下了车。
关律家里人算是一大家子住在一起,今天虽说提前打了招呼,把不太待见关律的三姑六婆都被恭恭敬敬地请走,家里还算是热闹。
关律的父亲与祖父正坐客厅一处下棋,老爷子虽说八十有余,风骨不减,耳清目明,与关父对棋毫不手软。
“来了?”还是关律的祖父先开了口:“去看看你妈,你好久没回来见她了,屋里呢。”
关律只得应答,关律的父亲又对齐昭然开口:“你留下。”
齐昭然一下子就拽住关律的衣角,关律也微微蹙了蹙眉:“这孩子怕生。”
“我知道啊。”关父只是简单点了点头:“别这么看着我,我又不会把他吃了。”
关律拍了拍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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