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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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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昭然套了件秋季校服,把拉链拉到最顶上,小半张脸埋在校服里,支着扫帚在教室打扫卫生,扫过桌椅压住的黑色影子和金色光斑,桌斗里七零八落地塞着一些练习卷、零食袋和小说杂志,讲台上还有互相投掷粉笔和抹布的同学嬉笑打闹,根本不把打扫卫生当成什么认真的事。
齐昭然倒是安安静静地扫完自己的清洁区,倒了灰洗了手就掂着书包一阶一阶地快速下楼了。
要说不想是假的,怎么说至少齐昭然自己觉得自己是恋爱了,每天急切地想见他,奈何齐若揭也是个粘人的,得自己陪着才肯去复健练习,而关律也是个忙起来没闲的,有的时候自己的消息都是隔一两天才回。
所以齐昭然出了校门不远的路上看见关律的时候竟有种眼花了的感觉。
“你……”
齐昭然还没说话就被关律抓住手腕拖到了他车里。
“干什么?”
齐昭然莫名觉得自己被压在汽车后座的姿势过于羞耻,想着挣开关律的钳制,抵了半天他不松手,索性松下来力气,轻声问他:
“怎么了?”
“你都不想?”
齐昭然刚想问他想什么,关律的吻就落了下来,眉头紧皱,一脸急切的男人,当真正吻下来时竟然温软而轻柔。
齐昭然并不善于交流,大多时候孤僻桀骜,关律记得自己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套一件破破旧旧的白色棉衫,领口宽阔,涩于见人,手臂和腿上少许淤青和划痕,面上倒不像是调皮顽劣的少年,仰着头去接一树梨花花瓣,露出大片白净透明的皮肤,眼睛素黑发亮。
很多年后,齐昭然就乖顺地窝在自己颈间,目光虔诚地承接自己一个温柔的吻。
“想。”
齐昭然难得地袒露,睫毛被吻得瑟缩了一下,不太自然地往后靠了靠,关律就没再靠近他。
“我得去医院。”齐昭然半晌才开口:“我弟还没吃饭。”
“让宋姨买给他不就行了?”关律挑了一下眉毛,还是没有给他打开车门锁。
齐昭然最终是难敌关律的请求,答应了陪着他去吃晚饭,并给宋姨打了电话让她看好齐若揭。
关律知道齐昭然待不惯花费昂贵的餐厅饭店,索性带他去附近的大润发买点儿鲜蔬回去自己做饭。
齐昭然吃饭倒是不挑食,关律就选了几样自己拿手菜买了,又带着他去零食区。
“我都不怎么吃零食。”齐昭然坦言到。
“你看着买,不怕费钱,关萌萌一来超市脚就粘在这零食货架上了。”关律也没强迫他。知道齐昭然平常是省钱省惯了,齐昭然见他把自己和关萌萌对比就知道是关律又把自己当小孩看了。
齐昭然也没怎么吃过,算着价钱随便拿了几件零食敷衍他,关律倒是不客气地往购物车里又塞了不少之前关萌萌经常喜欢吃的零食。
齐昭然跟在关律身后上了车,心中是撑得满满当当的喜欢,却又隐约感觉这份小心翼翼与宠溺并不是真正属于自己,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的。
齐昭然就坐在副驾驶上,抵着车窗,窗外是沉默的秋色,路边金色的梧桐被疾行的车速拉成一条笔直的线,有时候他觉得关律就像一则谜,迷惑人心自己又猜不透他。
“宝贝?”关律叫了几声齐昭然的名字,见他不醒,这句话刚脱口而出,齐昭然就被吓醒了,再睁开眼才发现天已经擦黑,路边的金色梧桐早就被暮色涂黑,静默地退场到黑暗中去,而自己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了个彻底。
“走了。”
关律拉住齐昭然的手,把他迷迷糊糊直接牵到了电梯里。有人看着自己齐昭然才醒悟过来,自己还一直握着关律的手,匆忙收回了自己已经被暖热的手,塞到校服兜里。
关律见齐昭然慌慌张张的样子好笑,逗他玩儿似的把手伸进他校服兜里去抓他的手,从指缝穿过与他十指相扣。
关律说好了要自己做饭,让齐昭然先在客厅等着,齐昭然就拿了毛线球逗小黑猫。齐昭然后来才听贺宁打小报告说“关总其实最不喜欢小动物,你看着吧,他养不了两天就得转手给我。”
这也有几个月了,猫砂猫粮一应俱全,还给它买了小玩具,直接把家里的阳台也让给它了,看出来关律喜不喜欢先不说,最起码挺上心的,这让一时心血来潮把猫带回家的齐昭然有些羞愧。
“在和猫玩儿?”关律到家就换了居家服,脱了西装之后倒是有几分亲近,围着围裙在餐厅布菜。
“它叫什么?”齐昭然见关律摆好了盘子自己也去洗手吃饭了。
“没想过,我也平常不叫它。”关律确实跟猫不怎么亲近,除了惯例的喂水喂粮,连铲个屎自己都不乐意干。
两个都不喜欢猫的男人聊猫确实有些勉强,好在齐昭然坐下吃饭就不会再说话,关律也不觉得尴尬。
吃完饭关律打发齐昭然去写作业,自己去厨房刷锅涮碗,齐昭然倒是摊开半天作业本一个字没动,索性打开电视窝在床边的软地毯上看电影。
齐昭然倒是很少看电影,见关律一直不来,又听见水声潺潺就知道他是去洗澡,自己拆了薯片和蜜瓜布丁,意外地好吃,可能是最近实在神经绷得紧,晚上学得晚了,也可能是看得无聊,齐昭然竟又有些昏昏欲睡,关律下车时对自己喊的那声“宝贝”就一直痒痒得在耳边回响。
一定会好梦,齐昭然这么想。
关律带着一身水汽回屋就看见齐昭然蜷在软毛地毯上,抱着一只靠枕,宽屏电视上老电影的莹莹光亮就这么淡淡地在齐昭然脸上铺了一层,关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低头去看他恬静如婴的睡颜,伸手拂过他好看的眉眼。
想抱他,接吻,做爱,把他揉碎了装进自己怀里,想让自己填满齐昭然的眼睛。
关律像摩挲宠物那样抚摸他素黑的软发,趁齐昭然半梦半醒的时候扯开他的校服,单手解了裤绳。伸手去揉捏他的颈肩、脊背、胯骨、腰身,扶着自己埋进齐昭然身体深处。
齐昭然是疼,但也没后退半步,关律就知道自己太过了,齐昭然的喜欢可以是满腔热血,也可以是默默无言。
他们在柔软的床铺上交合翻滚,关律不知道自己已经换了多少个体位,甚至齐昭然的胳膊不小心被桌子磕青,关律温柔地舔舐齐昭然的伤口,低声絮语到:“明天帮你把桌子都包上角。”
关律第二天把桌子都包上了角,整间沉稳严肃风格的装饰因为米色的软包装饰得像一间宝宝房。可却没想过齐昭然再也没来了。
宽屏电视上还放着刚才没放完的电影,齐昭然困得挟裹着一身精液陷在杂乱的床铺里,抱着枕头睡得安详,身上还挂着一条要掉不掉的毛毯。
电影里的男女主角相拥,阿嘉对友子说:“留下来,或者我跟你走。”
关律知道,齐昭然不可能留下来,自己也不会跟着他走。
他只是想给齐昭然一个干干净净的拥抱,却又不甘心止步于此。

18
齐昭然起床的时候觉得疼。关律和自己做的时候从来不带套,因为他基本上不内射而且都是一次就收。可齐昭然自己都,模糊地不知道关律昨天晚上内射了多少次,折腾到几点。
隐约记得凌晨的时候自己醒过一回,天刚擦亮,窗外还是灰色的云朵和乌压压的建筑残影,自己扭头去捕捉他的身影,却撞进关律清明的眼神,他像是一夜没睡,性器还埋在自己腿间半勃着,齐昭然也懒得去动。
“几点了?”
“五点多,再睡一下吧。”然后关律扯过被齐昭然无意踢开的毛毯盖上,把齐昭然裹得严严实实,温暖而舒适。
这再醒一回就是九点多了,自己开了机才发现宋姨昨晚给他打了七十多个未接电话,顿时惊醒,以为是齐若揭出了什么事,打回去才发现是齐若揭昨天晚上因为自己没去发脾气,闹绝食。
关律推门就看见齐昭然已经坐起来,从这个角度看见他赤裸的背和臀,坐在床沿打电话,脊背微微弓起,白到几近透明的肌肤,头发有些长了,后颈有点儿扎脖子,脖颈、肩、腰上全是吻痕和干涸的精液,像是在找衣服,齐昭然环顾四周之后扭过头来,看到自己。
“让他闹,别管他,”齐昭然对着手机那头说,眉头微微蹙起,抓住床沿站起来,慢慢地向浴室挪去,听到宋姨说昨天晚上闹得太晚,这会儿已经睡了,齐昭然也就不急着去了。
关律识时地站在一旁,等着齐昭然挂了电话才开口:“还疼吗?”
齐昭然摇了摇头,不大想让人搀着,推开关律缓缓走了两步打开浴室浴蓬。
……
“先带你去剪个头发?”关律从齐昭然后脑勺捋起他的软发,拿起关萌萌之前留下的草莓头绳给齐昭然扎了一个小揪揪,齐昭然面无表情地喝完面前的一碗麦片粥,晃悠着后脑勺多出来的兔子尾巴似的一小截短辫子去洗碗。
“我回来自己去吧。”
关律看着齐昭然这心神不宁的样子就知道他还是担心齐若揭,识时务地开口:“碗先泡那儿吧,去医院还是学校?我送你。”
“先去医院吧。”
……
齐若揭从小被放养惯了,不乐意被人管着,醒后刚在医院住了不到两天就嚷嚷着要回家,好在齐昭然的话他也肯听才把他拦住。
不过他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昨天晚上还嚷嚷着齐昭然夜不归宿,这会儿见齐昭然掂着卤鸡腿来了还是巴巴地凑上去,一手一个卤鸡腿,一手一杯豆浆,边吃边吐槽:
“查房、查房,有什么好查的,是医院又不是监狱,天天板着一张脸,跟谁欠他钱似的,一进来就‘来,抽个血’‘来,验个尿’,态度那么差,我明天就投诉他!”齐若揭正吃得欢,也没看见主治医生就直接推门进来了。
好在人家医生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对于这种病人也见怪不怪,拿出一次性的密封袋扔给他:“验个尿。”
“噗!”齐若揭正喝豆浆,被医生吓了一跳,喷了他一身,眼镜上都挂着白色液体。
齐昭然突然站起来,觉得过于尴尬还补了句:“我上午有课,先走了。”
齐昭然今天上午的课都迟到两节了,不过这会儿也没想那么多,只想赶紧逃离齐若揭制造的尴尬现场。出了门才发现自己连书包都没拿,忘在关律家了,不仅有些懊恼,但也没辙,没拿就没拿吧。
齐昭然在学校大门口徘徊了半晌就直接从侧墙的墙头翻过去了,还被玻璃渣子划破了手,齐昭然随便甩了甩正流血流的汹涌的左手,一路滴着血就上了楼。
李大个正上课,齐昭然突然从后门推门进来,跑上来头发有点儿乱,粗略地喘着气,抬了抬眼皮也不顾全班都看着自己就往自己座位上走去,李大个本来想提醒齐昭然一句以彰显一下他这个班主任的威严,见齐昭然一脸冷淡,压根无视他,手上还滴着血就没敢再说什么,咳了两下继续讲自己的《种树郭橐驼传》。
齐昭然被血弄得没办法,倒不是嫌疼,就是嫌一直流,问后桌女生借张纸,结果后桌女生很殷勤地递给他一堆酒精棉片和创可贴,还调侃他两句:
“你新发型?”
齐昭然才想起来自己脑后被关律虚虚地拿草莓头绳绑了一个小揪揪,见那个女生想把头绳拿下来看,自己侧过身躲开了女生的手:
“别动。”
“好嘛好嘛,挺可爱的。”那女生用书挡着脸偷笑。
齐昭然自己随便弄了弄,流不出血就行,赵铭在一边儿已经看傻了:“你这是被人砍了啊?”
“不是,玻璃插进去了,被我拔出来了。”
“操,狠。下课去医务室吧,这不行。”
齐昭然“哦”了一声,显然没放心上:“借我看看你语文书,我没拿书包。”
赵铭早就见惯了齐昭然丢三落四,球场那回就是自己帮他拿的书包,倒也没说什么,把书索性往齐昭然那边一推:“行,那你帮我做笔记吧。”
齐昭然心想,做了你也不看啊,但嘴上还是打住了,敷衍地帮他在书上翻译了几个老师点过的字词。
齐昭然下课也懒得动,趁着赵铭睡觉,索性把受伤的手往袖子里一塞,谁也看不见。
……
齐昭然晚上放学,最后一节自习课还差几分钟下课的时候就准备往外走了,班上的同学都见怪不怪了。刚出校门口的时候就被后桌女生喊住了:
“齐昭然!等等,你怎么提前走了呀!”那女生齐昭然不太能叫上名字,隐约记得是每次收英语作业的课代表,自己偶尔不写作业她也不给自己记名字。
“怎么了?”齐昭然回过头去,就见后桌女生从书包里掏出来一张自己的卷子:
“给你的,你刚走英语老师就进来发卷子了,她让今天晚上改错,明天抽查,我怕你不拿卷子万一明天被她抽中了肯定被吵,喏。”
齐昭然道了谢谢就接过了卷子,后桌女生极其自然地抓起齐昭然的手看:“我就知道你没去医务室!”
那女生从书包里拿了卷自己下楼时候从医务室顺过来的纱布,仔仔细细地卷了一通,又精致地系了个蝴蝶结。
齐昭然对于女生的接触向来没什么感觉,能忍到现在纯粹是看在这姑娘上午递给自己一大盒酒精棉片和创可贴的份儿上。
关律今天一下班回家就发现齐昭然没拿书包,正准备给他送到学校,就看见齐昭然在校门口跟一个扎双马尾的小姑娘卿卿我我。他也不下车,似乎早就意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心里难受是肯定的,也没下车去阻止。
关律太过于现实主义,不是没想过自己和齐昭然的未来,只是每次想都是无结果,自己愿意在齐昭然结婚之后还陪着他,又不甘心他和别的人在一起,知道齐昭然得到什么样的人生才是最好的,也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车前的挡风玻璃远处,后桌女生还在和齐昭然告别:“我看你挺喜欢这个发型的,明天我送你几个头绳啊!”
齐昭然没回头,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像是看到了眼熟的车,齐昭然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定这车是关律的才拉开副驾驶一屁股坐上来:
“正要打电话找你你就来了。”
“书包忘拿了。”关律俯身帮齐昭然系好安全带,意思是自己要载他。
“嗯。”
“手怎么了?”
“翻墙时候玻璃扎的。”齐昭然把刚包好的手往宽阔的校服袖子里缩了缩。
关律也没急着开车,先拆了齐昭然手上的蝴蝶结。
“怎么了?”齐昭然问他归问他,倒没有缩回自己的手。
“谁包的?太丑了。”关律睁着眼睛说瞎话,从车里拿出药箱,关律记得贺宁这个老妈子往自己车里塞过这种东西。
齐昭然低头看关律小心翼翼地那纱布轻轻缠了几圈,不敢用力,最后系上耷拉着的蝴蝶结也不是那么好看。
“送我去理发店吧,我剪个头发。”齐昭然弹了一下自己后脑勺的小辫子。
“别剪了,挺可爱的。”关律往回打方向盘,准备和他去吃饭,齐昭然见他要变道忙制止他:
“别了别了,齐若揭在医院等着呢。”
关律欲言又止,开车到半路开了口:“我下周就走了。”
“啊?”齐昭然像是被吓住,愣了一下:“去哪儿啊?”
“出差而已。”关律用食指敲着方向盘:“去挺久的,三个月吧,回来到过年了。”
“哦。”齐昭然不知道在想什么,无意识地捻着关律给他刚刚包好的纱布。
关律知道最近齐昭然学校和医院两头跑,晚上还熬夜学习,肯定应付不了,自己也善解人意地没有占用太多他的时间,更何况自己最近也是忙得脚不沾地,一会儿还得回公司一趟。
“用送你吗?”齐昭然下车前这么问他。
“不用,”关律升上玻璃车窗,在车窗闭合的前一刻说:“回见。”
“回见。”齐昭然继续低头捻自己左手的纱布,才发现关律给自己绑好的劣质蝴蝶结原来早就已经开了。
原来玻璃深深扎进去的伤口,也是疼的。



19                                                                        
齐若揭出院是在十一月中下旬,天气已经转凉,齐昭然专门拿了件羽绒服给齐若揭套上。
他至今不知道齐若揭和他的主治医生之间关于之前的豆浆事件怎么调和的,医生居然还面色不改地出来送齐若揭,看起来两个人关系竟然也不错。
齐昭然也没打算管齐若揭的事儿,在出租车上问他出院想干什么。
“我接着念我的职高学修车就行。”
齐若揭在职高还门门亮红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居然能屡败屡试,说什么也不退学。
“怎么着我也得学门手艺吧,不能让你养我一辈子。”
齐昭然有些欣慰但也不意外地点了点头:“如果你能上课不睡觉,不逃课打架,你肯定明年能毕业。”
齐昭然晚自习下课回来就看见齐若揭正翘着二郎腿在卧室边嗑瓜子边看电脑上的无脑综艺,自己和齐若揭之前就睡一个屋里,拿了张帘子隔开,齐昭然睡折叠床齐若揭睡板床。前一段齐若揭住院自己就暂时把帘子和折叠床收起来了,现在又铺陈开来,显得屋内逼仄狭窄。
“哥,我什么时候能回学校啊?在家太闲了。”齐若揭看着综艺里明星讲段子搞笑的样子一点儿也笑不出来,纯粹把节目当作打发时间。
“最早后天吧,我给你们老师打了电话,你身体情况怎么样?”齐昭然拿拖把进卫生间涮。
“好得很啊,随时能再撞一回。”齐若揭见网络又卡了,烦躁地关了电脑,去卫生间抢过齐昭然的拖把帮忙。
“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齐昭然白了齐若揭一眼,齐若揭就吊儿郎当地对着他笑。
……
“不用麻烦了。”病床上的关律费力的坐直了身子,错过了徐琪喂过来的热粥:“你去忙吧。”
“你这次犯胃病这么严重,又刚做了手术,我怎么能不来帮忙。”
“你来本来也是出差参加经会的,别因为我耽误了。”
“工作哪有身体重要?你之前身边不是有个给你挡酒的孩子吗?怎么没叫他来?”
“喝酒伤身,他刚成年。”
“你倒是体贴。”徐琪没由头地酸了一句,索性把勺子往关律嘴里一填,关律囫囵吞了下去。
贺宁在门口站着都看不下去了,偏偏徐琪天天搁这儿待着,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对关律旧情复燃,或者说就没熄过,自己又没什么立场撵人,只得在病房门口看着徐琪给关律喂来喂去。
作为一个妻子来说,徐琪门当户对不说,又那么喜欢关律,还有个孩子。要说好感贺宁对徐琪是没什么好感,觉得她太过高傲又目中无人,自己私底下为齐昭然抱不平,觉得关律太对不起人家。
……
齐昭然中午刚送走了齐若揭,正准备下午去上课,就接到贺宁的电话,贺宁语气言外之意总有种“你对象要被人拐走了”的感觉,齐昭然倒没问徐琪和关律之间有什么猫腻,问了问关律做手术严重不严重,现在怎么样。
“你来看看他吗?”
“需要我吗?”
“他可能想你了。”
“去。”
齐昭然挂了电话突然有点儿不知所措,手在校服里缩了缩,把手机扔进兜里准备去火车站看看车次,贺宁把地址直接发到了齐昭然手机里。
齐昭然边排队边翻开自己和关律的微信聊天记录,大多时候自己和他发一些没营养的话题,比如“今天降温了,好冷。”然后关律在凌晨工作回来之后回他一句“多穿点儿衣服,别着凉了。”,再晚关律也会回自己,消息最后停留在两天前自己发过去的一个营销号垃圾知识《一个妙招迅速祛除衣服污渍》,关律没回。
“请问有去B市的票吗?对,今天,越早越好。”齐昭然翻着翻着就轮到了自己买票,放下手机低头在窗口前对售票员说。
齐昭然在候车厅一角坐下,翻来覆去地看着自己的车票,把票面背后的购票须知看了不少遍。
……
“我是不想来,我爸逼我来的。”柳淮一进病房开口就这么句话,把自家老爷子嘱咐送给关律的果篮拆了,拿出一块儿切好的黑皮西瓜塞进嘴里,见徐琪居然还在病房,睨了她一眼啃了口瓜:“你怎么还在啊?”
徐琪的脸色不怎么好看,站在一边儿没说话。
“都离了婚了还天天死赖着不放,孤男寡女的,传出去不好看吧?”柳淮本身是见一个撩一个,对于徐琪这种傲慢的大龄白莲柳淮是实在没兴趣:“没见关总不待见您呐?”
关律是没把这话摆在面子上说,对于别人都是客客气气地,处事圆滑也常给自己留后路,被柳淮这么一说倒也默认了。
徐琪受不住柳淮这嘴皮子,连桌上的包都没掂,就回酒店去了。
“你怎么也来参加经会?老爷子逼你的?”关律对于柳淮不太文雅地吃西瓜动作表示不太认同,打断了他狗啃似的进食。
“可不,”柳淮阴阳怪气道:“不像有些人,美女陪着,软塌养着,你来度假的吧?”
关律对于柳淮这一番“曲解”只是笑了笑,没做辩解。
“讨厌她归讨厌,我还是觉得你和她在一块儿比跟那个高中男生在一块儿好多了,”柳淮边吃西瓜边讲:“你们俩一个虚伪一个傲慢,人渣配人渣,就别出去祸害别人了。”
“我怎么就祸害人了?”关律好气又好笑到。
柳淮用手背抹了抹嘴上的西瓜汁儿:“一辈子你觉得现实吗?要只是玩玩儿你这不毁人前途吗?”
“行了。”
关律见吊瓶已经输到回血,自己拔了针头。他比柳淮成熟多了,这些事儿他不是没考虑过,只是最终事情的解决结果都是一样,他想找个两全的办法,不愿意自己干涉齐昭然生活太多,又不舍得中断现在的生活。
“没那么严重,”关律按了护士铃叫人收吊瓶:“他该照顾家人就照顾,该结婚就结,我不拦着。”
关律是个现实主义者,知道齐昭然之后还会面临不少的选择,他想让齐昭然走最好的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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