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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入戏-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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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屑地笑了笑,不再搭话。

“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她依然不说话。

“那换个问题吧——你知道怎么回来么?”

“什么?”

“打开导航,看看有没有定位。”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依言行事了,结果还真被他料到——导航完全无法显示当前位置。

“你跑得还真够远的。”电话那头的他已经从她的沉默中读出了答案:“打算怎么办?”

“没关系,我认得路。”她语气很无谓。

“你是说你全程都记得路?”

“当然不是。只不过我一直保持有直行就直行没直行就左转——这样就不用担心回不去了不是么?”

电话那头先是一愣,接着传来了低低的笑声:“那种关头还能这么清醒,不愧是你。”

“为什么一直打来?”她充耳不闻地抢白。

电话那头安静了足足五秒,直到她几乎忍不住要问他还在不在,他才突然出声——

“这种时候,不应该一个人。”

她握着手机的手忽然剧烈颤抖起来,几乎快要无法支配面部肌肉震颤的频率——

“我就喜欢一个人。”

她从齿缝里挤出这语气生硬的一句后立刻挂线——他怎能如此温柔地提醒她的残忍?他怎么能?!她手忙脚乱地摁下关机键,下一秒却又为自己毫无立场的愤怒而心惊,无法承认的愧疚混合着另一些无法名状的情绪瞬间向她凶猛袭来,让她好不容易恢复清明的大脑再次混乱起来……

而在断了线的另一头,秦空却在飞速查阅着电子地图,然后果断地扯了件外套就往车库奔去。

直走+左转是吗?他扭动了下因为持续夹住手机三小时而僵痛的脖子,果断地一踩油门,瞬间消弭在了浓黑的夜色里。

她努力想要把自己的大脑频率切换到思考频率上来,却不想反而越发疲倦,终于再一次陷入不安潜眠中,霎时乱梦侵袭,一张张丑恶的面孔扭曲着朝她逼近过来,让她不觉沁出一额的汗……

“她就是个没爹的野种,揍她!揍她!”

“谁知道你是哪个野男人的种?别说洪家的房子了,就是一块瓦你都别想带走!”

“任熙悦,要不是你妹妹提醒我,我还真不知道你是这种人!”

“你居然敢咬我?你这个疯子!疯子!”

“……”

牙齿似乎咬着了那些恶人的血肉,她在梦中露出了狠狠笑意,一个人要如何对抗这一切?不用担心,她早已经验丰富。

可下一秒她就遭到了那些彪形大汉毫无怜悯之意的拳打脚踢,碎砖更是雪片般朝她飞来,锋利的角瞬间划开她额头皮肉,鲜血涌进她浑浊的眼底,整个世界瞬间化为一片血红——

“醒醒,醒醒!”

她被困在梦魇里无路可逃,耳边奇怪的喧嚣声忽近忽远,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任熙悦!”

她整个人一颤,这才忽然惊醒,用完全莫名的眼神看着来人——

“……怎么是你?”

“很意外么?”马培胜敲了敲自己的车窗,然后居高临下地看住她:“下来,上车。”

“你怎么……”后脑勺还在隐隐作痛,她的声音虚弱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自信满满地一笑:“局子里有人,查个车牌做个定位还不是小Case?”

果然是厉害人物。

她疲倦地捋了把散乱的发,觉得没必要再弄些矫情的推辞了——马培胜居然亲自来找她,她承认她的好奇心需要得到满足。

她上车的时候他十分绅士地在她腰间扶了把,这个有礼的小动作却让她全身瞬间僵硬,身体比大脑速度更快地向后缩去脱离了他的手掌。他却并未表现出不悦,嘴角反而微微勾起。

她将视线放向窗外,野芦苇很快便层层倒退起来,冰凉夜风让她再次清醒过来,带着一丝率性的勇气驶向未知的终点——

她不知道的是,那一刻在暗处,有另一个人正默默注视着她。

看来他来晚了一步。

秦空静静等待了数十秒,在确信距离不会太过引起关注后,果断地跟上了前面那辆车。

经过一段漫长而沉默的行驶,他们终于到达了一处静谧悠然的处所——这里碧树成荫翠绿环抱,厚重的雕花铁门后似乎隐藏着一个公园,而非只是住所。

但的的确确只是一个人的住所。

他随手摁了个摁钮,铁门应声而开,车辆便徐徐入内。他噙着一丝淡淡笑意瞥了眼后视镜,而后笑意更浓。

一直在发呆的她却并未注意到。

那栋从外观上来说几乎可以称之为城堡的别墅,内里的装潢却不像她预料中那样金碧辉煌,古朴低调的设计搭配以黑白棕三色为主的色彩基调、走廊上充满艺术气息的名家油画和地上大片的单色纯羊毛地毯,都显示出了主人不凡的品味,和更不凡的财力。

“想喝什么?”他从流线型的精致吧台上潇洒地取下两只酒杯,看来并不急于进入主题。

可她很急。

“我以为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她挑高眉毛,犀利的视线毫不掩饰地射向他。

“从你的角度来说确实是这样,”他悠然地倒上两杯冰酒,然后以自然却完全无法抗拒的姿态将其中一杯送到她手里:“但你对使命的定义,可能出现了偏差。”

“是因为岑文佩完全没反应?所以需要我再接再厉?”她凝视着手中波光流转的澄澈液体:“马总,可以帮你达到这个效果的女人,不会只有我一个吧?”

他浅浅啜饮一口,面带温和微笑:“她没反应?你确定?”

她眼神一凛,脑海里飞速闪过一个念头,却又瞬间摒弃——不,这件事应该和她没关系。

“有反应就更好了。”她放下动也没动过的酒杯:“很晚了,可以麻烦马总帮我叫个车么?”

“我还没回答你的问题呢。”他却不紧不慢。

“什么?”

“可以帮我达到这个效果的女人当然不止你一个。”他耸耸肩,忽然露出思考的神色——

“可是你,只有一个。”

她努力控制住惊讶的神色,垂下眼皮,拇指暗藏不安地划过酒杯边缘:“难道因为我不是培胜的人,所以对她来说会比较有威胁感?”

“故意曲解别人的意思……或者说俗称的‘装傻’——”他缓缓踱到她面前:“似乎不是你的风格啊。”

她抬起头,毫不畏惧地定定望住他:“因为你不会想听到我的答案的。”

“我知道你的答案。”他露出淡定的笑容:“太容易sayyes的女人本来就不是我的目标。”

“那根本不会sayyes女人呢?”

“为什么?”他神色不改:“你知道我能给你什么——比如像今天这种事,对我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

“感谢你的好意,但我自己会解决。”

她的强硬和冷漠引发了一阵不长不短的冷场,他忽然站起身,慢慢踱到了阳台边——

“是因为他?”

“什么?”

他朝着楼下出神地看了一会儿,自言自语:“这深更半夜的,可能会冻着呢。”

她莫名其妙地望着他的背影,摸不透他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

“车开不进来,从门口到这里的大约一公里,这样看来他跑得还挺快。”

她终于坐不住地起身走向阳台,视线在黑暗中捕捉着什么——

是他?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她瞳孔猛地放大,霎时无法克制自己的惊讶。

“所以说我猜错了?并不是洪承宇?”

此刻她已恢复到面无表情的状态,注视着他的眼底却忽明忽灭。

“要不要请他上来坐坐?”他依旧不咸不淡:“这边是近郊,昼夜温差大,冻着了你会心疼吧。”

她忽然转身走向屋内:“太晚了,麻烦马总给我一间客房。”

说完她便径直转身向门外走去,走到吧台边时他忽然出声——

“去我的房间,或者下楼找他。”他悠悠开口:“放心,我绝不会干涉你的决定。”

她伫立在昏暗的吧台边,纤薄肩背并无任何细微动静,直到忽然转过身——

“我要一间客房。”

两双眼之间的的拉锯战硝烟无声;楼下的冰冷空气中,有人愈发忐忑。

他终于笑着摇了摇头,不知在哪儿摁了下摁钮,一个恭恭敬敬的妇人便出现在了门外。

“桂嫂,给这位小姐准备一间客房,要最好的。”

她拢直了肩背,女王般掠过他眼前,跟着妇人朝门外走去;他则双手环胸地倚门而望,满眼笑意。



第67章 【六十六】

窗外夜色寂凉,他所在的位置是一个没有街灯的死角,若不是忽明忽灭的一点星火,她恐怕根本看不清他。

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呢?她记得从前那个好好先生般的他,似乎是不抽烟的。

或许是五分钟,也许是一小时,又可能是半个长夜。她面无表情地倚在窗边,看着那一小簇火光一次次地亮起,又熄灭。

他看得见她,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他能看见她。

轻微的叩门声响起,桂嫂低眉顺眼地进来,留下一整套换洗衣物和一杯热牛奶,便悄无声息地向门外走去——

“这大半夜的,哪儿弄来的?”

她恭恭敬敬地转身,依旧是30度颔首的标准姿态:“这是马先生准备的,我也不太清楚。”

她低头摸了摸这套上好丝缎织成的华贵睡裙,嘴角毫无笑意地扬起:“知道了,你去吧。”

再度回到窗口时,已然不见人影。

她像是忽然松了口气,眼睛却不死心的留在了那片暗影里。

所以说,是嫉妒了么?

嫉妒是世上最锋利的刀刃。她的嫉妒曾经差点毁了他的演艺生涯;而此刻她亦不知被谁的嫉妒在摧坏着,以至于狼狈不堪。

那么,马培胜的嫉妒又会具有何等可怕的力量呢?还是谁也别去触碰吧。

温热牛奶飘来淡淡醇香,她凝视了一会儿,拿来握在手里。

那个男人的骄傲决定了他不可能使用下三滥的手段——因为他要的根本不是她,而是征服一个女人的快/感——越难得手的越有趣,无聊有钱人总爱这样为自己找乐子。

而这份乐趣能换取到多少利益,则是由她来决定的。

她仰头将牛奶一饮而尽,因为此刻的她最需要的是一夜安眠,用更清醒的思维来面对充满挑战的明天。

至于那一点点微弱的火光——

对不起,你照亮不了我的未来。

她平躺在柔软而舒适的大床上,双手按住隐隐作痛的胸口,闭上了眼睛。

******

{翌日,片场

“站住——”

岑文佩和秦空背影一怔,同时急急转过身,牵在一起的双手瞬间放开——

“这深更半夜又孤男寡女的……”任熙悦锋利的眼神慢悠悠却无一丝遗漏地将他们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敢问吴将军夜访储秀宫……有何贵干?”

“巧儿,我们……”岑文佩柔弱的眼底露出惊惶之色,不知如何应对。

这场拍的是回忆的戏份,彼时甄巧儿和李秀婉还都只是寂寂无名的秀女,敢爱敢恨的甄巧儿恋上骁勇善战的吴将军,吴将军却与温柔大气的李秀婉两情相悦,两人私奔时被甄巧儿撞个正着,从此姐妹反目。这场戏是两人之后长期争宠与宫斗的导火索,拍摄时的情绪是否到位便显得尤为重要。

“为什么她可以,我却不可以?”任熙悦完全无视岑文佩,只是定定望住秦空:“我以为只是输给了你的民族大义和忠臣之心,却没想到居然会输给她!”

秦空只是淡然挑眉:“她同你不一样,她从未想过要母仪天下,颠沛流离的苦她也吃得起;但你不同,你要的,我根本给不了。”

闻言她笑得明媚而凄惶:“既然不要我,又何必如此了解我?”

“若我带她出宫,这后宫之内便无人再有资质与你争宠,于你难道不是美事一件?”

“哈哈哈哈哈……”她忽然笑出声,张扬而癫狂的笑声与脸上的泪痕形成了突兀对比:“哈哈……美事,确实是世间难得的美事啊!哈哈哈哈……”

他眼色深黯,面色平静,难以捉摸。片刻后终于捉紧了岑文佩的手,两人趁着夜色悄然离去。

这场戏原本到这里就结束了,导演正要喊OK,却被监视器中任熙悦的表情惊到,不由得怔住——

她出神地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忽然使出全力将一只瓷瓶朝那边掷去,碎片立刻四散开来,其中一片恰好划过她颊侧,一道血口立现!

工作人员一片哗然,刚要跑过去处理,却被导演赶紧制止——

她呆呆地摸了摸伤口,一抹殷红立刻蔓延开来,和着泪痕满面狼藉。她的表情又像哭又像笑,几近抽搐,最后终于无力地软倒在地。

“你怎么就知道……我要的……不是你呢?”

这句心酸至极的台词完全出自即兴,却让一旁多愁善感的化妆师都红了眼眶,赶紧翻出纸巾来抹泪;已经走出镜头的岑文佩状甚无意地瞥了秦空一眼,后者却面无表情,只是默默看住任熙悦。

“OK!OK!!”导演兴奋地上蹿下跳:“非常OK!!够敬业!我喜欢!”

后勤人员这时才敢冲过去给她处理伤口,她却并不象导演这么兴奋,对于导演的夸赞也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便专心处理伤口去了。幸好伤口并不深,抹上了特制药膏,再上点遮瑕就搞定了。

眼前忽然洒落阴影,她抬起头,是岑文佩。

“演得很好。”她毫无架子地拖了把椅子在她身边落座:“我喜欢你的即兴演出。”

“谢谢。”她不卑不亢地颔首,礼貌而谨慎。

“马总说过,你会是另一个我,”她微笑:“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很奇怪,换了任何一个人说这种话都会让人觉得“这人未免也太狂妄了吧?”,可出自她口中,却偏偏如此和谐合理,天衣无缝。

“不敢当。”她垂眸藏住眼神,表情谦卑。

一天的拍摄终于过去,她正收拾东西准备走人,身后却突然传来田慕文的声音——

“一起喝一杯?”

她刚要开口拒绝,却被他迅速抢白:“别再说你六点以后不吃东西了,一杯苏打水你总不会拒绝吧?”

她不耐烦地在心里思索着对策,一抬头却看见另一边——

“累不累?一起去喝一杯吧。”

秦空彬彬有礼的邀请显然让乔凌受宠若惊,她那显然迫不及待想要答应,却又故作扭捏的姿态在她看来真是好笑——还是个演员呢,遇到帅哥居然这么沉不住气。

她还来不及收起那鄙夷的眼色,就被他撞了个正着。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匆匆交汇,半秒后便以她的不屑告终。

“喝一杯是吗?那还不走?”她抬高下巴转向田慕文。

******

这是本市最顶尖的会所之一,与众不同地开在傲视群轮的68层,从落地窗看出去,佛众生都被踩在脚底,或许就是商贾名流喜欢这里的原因吧。

“真的只喝苏打水?可惜了这瓶tribute to honour。”男人暧昧而湿润的呼吸自她颈后袭来,他的酒杯绕过她肩背来到她面前:“要不,尝一口?”

这一刻她真实地意识到,她那怪病恐怕是好不了了,那鸡皮疙瘩骤起的感觉几乎让她打了个寒颤!

她立刻挣开这无形束缚,语调冷淡:“我要走了。”

“怎么了?”

他关切地抚上她的肩,却被她条件反射地迅速避开:“没什么,我累了。”

看着她决然离开的背影,田慕文神色悠然地摇了摇头,摸出手机——

“她走了,这样够了么?”

“够了,你做得很好。”

收了线,他颇为意犹未尽地步出了包间——这女人还真没意思,本来还以为可以顺便high一场呢。身材那么辣人却那么无趣,真是可惜死了。

不过也无所谓,她很快就要倒大霉了,等她落魄的时候再说好了。

于是他愉快地吹着口哨离开。

停车场里,任熙悦却坐在自己的车里发呆。

她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这么一个敌友难辨的多事之秋,她却如此莫名其妙地跑去和田慕文喝酒?她到底是怎么了?!他又是为什么要去约乔凌?嫉妒了?

一个焦虑的深呼吸,她把脸深深埋进掌中,却无法克制脑海中浮想联翩的画面……他现在在做什么?会不会像刚才那样从身后搂住乔凌……喂她喝酒?

疯了!

胸口闷得慌,明明是早就做好的决定,却无法控制这偏离轨道的思维——这个陌生的自己让她焦虑得不知所措!

手机铃声恰在此时忽然响起,她看了眼来电显示——难道只是想着曹操,曹操也会到?

她咬了咬嘴唇,一动不动地看着震动不已的机身,迟迟没有接起——



第68章 【六十七】

她把包重重一扔,语气满是不耐:“三更半夜把我叫出来有什么事吗?”

秦空不在意地耸耸肩:“没事就不能叫你了?”

“你约会结束了难道别人也必须同时结束?”她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望住他。

“我能不能把这句话理解为——你对我的约会很在意,所以是撇下了约会对象赶来见我的?”

她不屑地笑出声,下巴轻蔑地扬起:“秦空,你这样有意思吗?”

“那你这样赌气就有意思了?”

他一句话就点出了她的无理取闹,她忽然尴尬莫名,不得不用高昂的下巴来继续维护自尊:“算了,没空和你吵,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我觉得不是乔凌。”

“什么?”她莫名。

“陷害你的人,可能不是她。”

这个话题转得有些出乎意料,她愣了愣,旋即露出冷笑:“哟,看来你对她感觉不错嘛。”

他轻描淡写地甩出一个“你又来了”的眼神,让她羞愧得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她这是怎么了?一身廉价的干刺,简直毫无大脑可言!

“她根本就是个花痴,行为张扬却毫无心计。”他冷淡地下了结论:“要不是和马培胜睡过几次,恐怕早就被公司踢出去了。”

“你怎么知道的?”她讶然。

“灌几杯就倒了。”他耸耸肩,帅气的脸上满是无谓:“属于女人中非常没难度的那种。”

“这么说你经历过有难度的?”

“是啊,”他大大方方地承认:“比如说——你。”

她忍无可忍:“回到正题!”

“又不是我歪出去的。”他无辜地摊了摊手。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即然这样,那为什么岑文佩和她关系似乎还不错?”

“培胜的女艺人有几个没和马培胜睡过?岑文佩如果连这些都要吃醋,那迟早把自己腌成酸菜。”

“如果不是她,那是谁?”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但你可以想一想,你的存在对谁来说最具有威胁性?无论感情还是事业。”

他的话导向性相当明确,于是她脱口而出:“岑文佩?”

“这我也不好说,答案只有你自己知道。”他神色忽然黯淡下来。

“什么意思?”

“马培胜对你有多少兴趣,你当然比我清楚。”

她忽然像被噎住了一样不再说话,也不看他,只是一径望着自己的杯子。

半晌——

“昨晚什么时候走的?”她忽然发问。

“你离开窗台的时候。”他低头啜饮酒液,看不清表情:“因为我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回来。”

气氛再一次陷入沉默,两人各自百无聊赖地喝着。

“为什么不从当事人身上下手?”他状甚随意地扯开话题:“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忙。”

“怎么帮?”

******

【哐】的一声,门被重重推开,导演看了眼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任熙悦,对她的出现似乎并不惊讶。

“有什么事吗?”他很快将视线放回手里的剧本:“我和陈编正在说戏呢。”

“是谁的意思?”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

“剪掉我的戏份是谁的意思?”她开门见山,冷淡的表情却压不住戾气丛生,让两位编导顿时尴尬起来。

“我不想为难两位,只是想知道答案而已。”

导演比了个手势:“借一步说话。”

……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导演面露沮丧:“说实话,你那场自由发挥的戏我真的很喜欢,我只能说……剪戏真的不是我们的本意……只能说,只能说你……太扎眼了。”

她深深呼吸,视线定格在毫无目标的某处:“我懂了,谢谢你陆导。”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

《深宫怨》自开播以来便毫无悬念的独占了收视鳌头,并以惊人之势逐日攀升,一时之间万人空巷,盛况空前。已暂别剧坛好几年的岑文佩再度以女王之姿杀进众人眼里,引发一轮惊涛骇浪;而同剧的两位小生也攀着这股声势红遍大江南北。其中骁勇善战,男人味十足又专一深情的吴将军,显然比徜徉在美色中略显优柔寡断的白面皇帝来得更为讨巧,于是秦空的人气一再刷新,炙手可热的程度更是不言而喻。

与此同时,任熙悦当然也充分享受到了这部剧给她带来的“强大知名度”——

“哗啦!”

她还没从被泼了一脸水的震惊中找到合适的反应,那个陌生的中年妇女已经疯了一样冲过来要撕她的衣领:“你这个贱人!秀婉对你那么好!你却恩将仇报!你是不是人哪……”

旁边的工作人员赶紧冲上来把她架走,直到人都看不见了,“她肚子里的皇儿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这种让她啼笑皆非的话依然响彻耳畔。几个记者赶紧抓紧时间抢拍她的落魄相,见状陈笑非赶忙拿出纸巾帮她擦:“天啊!这是哪来的神经病啊!真是……喂!别拍了!别拍了你们!”

……

“等下还要录节目呢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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