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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这不科学-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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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季文为了这顿告别饭,特意连续四天都早起去排队买肉买菜。最后凑了三斤排骨三斤鱼两斤肥肉两斤瘦肉,一斤半的羊肉,半斤牛肉,两斤豆腐,半斤豆腐皮,还有白菜青菜萝卜山药若干。再加上自家的各种菜干蘑菇干酸菜,满打满算凑出了够三十人吃的火锅。
最后请了一些关系好的邻居、厂里领导二十人,加上梁季文和湛九江二十二人。借了三个煮火锅的铜盆,又借了够二十几个人用的凳子椅子锅碗瓢盆。二十几人在由四张桌子拼成的大桌子上开了一瓶又一瓶的酒,菜吃得精光,肚撑得滚圆,一顿告别答谢宴才算结束。
大伙帮着两人把家里收拾干净,东西都还回去了,才散了。早上八点开始吃,十点半散,回去过一个多小时还能再吃点午饭。
湛九江等人都走光了,就扑到床上趴着直哼唧。
“别趴着,不是说肚子撑着了吗?趴着也不怕把肚子里的东西给硌出来。”
“咦~你怎么这么恶心呐!”湛九江气得抬脚要踹他,可惜武力值比不过梁季文,踹了好几脚都踹空了。
梁季文抓住他的脚,把他扯下床。湛九江不干,手抓着扣着床双脚瞎扑腾。
两人折腾了好一会儿,等湛九江闹累了,就一起躺在床上看天花板。梁季文虽然在上面刷了一层腻子粉,但看着还是有点灰扑扑的,仔细看还很粗糙。湛九江嘴上也不知道嫌弃过多少回了,这次终于要把它转手租出去了,但不知怎么的,他倒是有点舍不得起来了。
“有啥好舍不得的,这么个破屋子,又小又挤还难看得紧……”湛九江下手可一点不会放轻,把梁季文掐得挤眉弄眼歪嘴斜脖才高兴。虽然他嫌弃得不行,但他绝对不让除他之外的任何人嫌弃,包括梁季文也不行。
“不气了,咱们去了燕京,就给你买一个跟这个差不多的屋子,咱俩出来单住,还挤一个屋。”梁季文撒娇地把脸埋在湛九江的肩膀上,鼻子下头就是温温热热的细腻肌肤。
“不要!”湛九江说得斩钉截铁,他把梁季文推开,然后翻身躺在梁季文身上,揪着梁季文的脸蛮横地道,“我要买一个大四合院,种好多花好多树,春夏秋冬都有花看,都有果子吃!”
湛九江想起那个买来就只去过几次的院子,心肝脾肺肾都疼得慌。屋子虽然是占地八十平的二层小楼,但还带着一百平的小院呢。梁季文和湛九江陆陆续续地添置了好多东西,花草盆栽一样不缺,可惜就是离得太远,来回不方便。平常他们俩工作都忙,生产淡季了才搬到那里去住,可每每搬去没几天又有事情得搬到小洋楼里来。
锦杉市这地方既不是老家也不是以后上学工作的地儿,他俩以后也没什么可能再回来了。小洋楼的这三十多平没卖,权当是留个念想,以后回来看看也有个地儿。但小院就只能卖出去了。那里地方大,不说租客会不会瞎折腾,就说收租也麻烦,而且租出去也收不回多少钱,还不如卖了。
虽然再那里住的时间不多,但好歹对那里也有感情的,一盆盆的花花草草都是……梁季文收拾的,不过好歹他也埋了种子啊!
新买主家里人多,乌拉拉地二十多口人,之前一家人挤在八十平的家属楼里,晚上谁放个屁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这次可是狠下心东拼西凑地掏出全部的积蓄买了这个小院。
梁季文推他起来:“快点,下午还约了买主去交接房子嘞。”
过户手续是昨天办完的,东西也全被梁季文收走了,今天就是去把钥匙给人家,顺便看最后一眼。
湛九江心里舍不得,但还是老大不情愿地挪了挪屁股,但两只胳膊却把梁季文箍得更紧了,双腿盘在梁季文的腰上,跟考拉也没什么区别了。
梁季文身上挂着一百多斤走了两步就开始翻着白眼,双手乱舞着去扯他的胳膊,脸上肌肉抽抽搐搐,嘴巴大张着,把濒死的模样演得活灵活现的。湛九江笑得不行,松开手把两个巴掌捂梁季文脸上,但两只脚还是在他腰上夹得紧紧的。
梁季文好不容易把湛九江的手拨开,抱着湛九江的腰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就是一口:“你也不怕把我腰给折咯!”梁季文说得是咬牙切齿,湛九江却是笑靥如花。
两人打打闹闹地出了门,去小院的时候,身后还跟了一大串小尾巴。
“九江哥哥,你去了燕京还回来吗?”
“九江哥哥,你去燕京还捡垃圾卖吗?”
“九江哥哥,燕京漂亮吗?大学好玩吗?”
“季文大哥,你、你……等我长大了,你能娶我吗?”
…………
小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围着两人直打转,梁季文和湛九江两个连下脚的地方都快没了,差不多就是跟腿上挂了几十个孩子走路差不多。
如果真按这个速度去小院,可能太阳也要回家吃饭去了。最后,湛九江给出了一个主意才把危机给解决了。
“我们去燕京又不是去什么深山老林里一年都指不定有个声儿,我们完全可以写信啊。”湛九江说完,就看到几十双懵懵懂懂的黑眼珠。
“我们到燕京了就给你们写信,这样你们就知道我俩的地址了。写一封信就寄太费钱,你们就固定一个时间,把信全集中在一起当一封信寄。”湛九江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他在这里这么久,玩得最好的就是这些个孩子里,最舍不得的也是这些个小孩。
“我看书上说,燕京有可多好吃的了。糖果也多,有一种糖,差不多就跟你们小拇指那么长的圆柱体,香香甜甜的,外头有一点点脆,一口咬下去里头还有稠稠糖汁儿……”
梁季文和湛九江在走着,身后还有一群流着口水小孩迈着小短腿跟着。
湛九江最舍不下的就是那一院子的花花草草,但确实也是带走不了,梁季文能带种子能带家具能带酸奶,就是不能带花花草草宠物家畜。
小院的钥匙有两把,一把已经给了新房主,为了方便整理东西,所以另一把钥匙还在梁季文这里。
第185章
他们到的时候; 新房主的一大家子已经开始收拾屋子了。一大家子的窝在那么点屋子里确实是特别难受,尤其连孙子孙女都大了; 那么点地方连转个身都不容易; 再加上这几年私人的房子也渐渐开始买卖,厂子里分房的事情却一直没影。他们也实在是没法子; 只好凑钱在外头买间房子了。
一间二层小楼,加个院子; 要价四千; 磨了好久才最后定的三千八百八; 差不多是花光了他们家的家底。老太太心疼得好几天睡不着觉。但今儿过来见着了屋子; 心里堵着的那口气终于是松快了。
这两年也不说什么割资本主义的尾巴了; 他们家就五个正式工三个临时工,但要管着一家老小二十多张嘴,种点白菜也能稍微补贴点。之前住家属楼的时候,就特羡慕有些个人少的家庭; 剪个瓶子能在家里头种好些个菜。她们家小人又多; 种的菜都不够吃一顿的。
院子够大,靠着围墙的地方再搭几个棚子; 中间留一条过道,其他地方都可以收拾出来多种菜,小楼顶上还有空间,也可以种点东西; 以后搭个衣服晒个被子也不用天天扯着嗓子跟人吵。菜钱也能省下一点,屋里多隔几个房间; 家里爷们老少也不用全挤在一堆,厂子里分的房间给大儿二儿待着孙子孙女住三儿三儿媳结婚快三年了还没怀上孩子,给他们隔出一个单独的小房间……
湛九江带着小孩们过来的时候,老太太看着他脸色黑了几分,这地方虽然怪好的,但面前这人毕竟是让他们花光积蓄的可恶资本家,老太太对他可没什么好脸色,嘴里嘀嘀咕咕地黑着脸回屋去了。
梁季文他们这会儿就是过来搬花的,他们虽然带不走这些花,但小孩都挺喜欢的。反正小洋楼那边的空地大,他们带过去种哪里都可以。有些花还带着花瓶,有些个小小的萌萌的小花瓶,带着一点点的草啊小花啊什么的,把小姑娘们喜欢得不行。
梁季文去找了老爷子准备把钥匙还了但出来的时候却是把锁和钥匙一起拿出来了。小院大门的锁是铜锁,里头的解构还怪复杂的,钥匙不好配,总共也就这么两把。不过这家子人多,钥匙肯定是要多多的,当初买这房子的时候占了不少便宜,现在拿锁和钥匙当人顺水人情也不错。
带花瓶的直接搬走,种地上的挖坑带走。老太太从屋里头往外看,觉得很是高兴。她不喜欢那些个花花草草的,又不能吃又占地儿,能挖走最好都挖了。不管是搭棚子还是种菜都好。屋里还剩着点泡沫箱,里头装点土搬楼顶上去,又能多点菜。
院子里还有梁季文之前从山里找来的小石榴树,老太太也嫌弃地让他们挖走,梁季文就扛着回去。下午又是一顿忙活,梁季文挖土,小孩们把花草给种下,湛九江负责挑水给小孩们浇,说是浇水,其实都是玩。大冬天的河里都结了厚厚的冰层,这水要是倒下去的话那这些花草绝对是活不成了。
冬天本来就不是一个移栽的好时节,能活下多少只能看这些植物的生命力了。本来也大部分就是从山里挖回来的,梁季文对它们的生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傍晚回去的时候,湛九江借口干活干累了,瘫在床上不动弹,浑身散发着“你要再逼我干活我就要讹你了”的气息。梁季文想着,怎么样好歹也要弄出像样一点的年夜饭,准备撸起袖子蒸一点粮食馅儿的饺子。昨天收拾得太兴奋了,把除了今早要吃的全给收拾起来了,储物间里只剩下一点粗粮一点小麦,还有杂七杂八的调料。
早上准备的东西全给吃没了,下午又忘买了。东西被人看到了不好解释,干脆就直接包个别样的饺子。说真的,他还没吃过粮食馅儿的饺子呢。等包好饺子煮好了,把门窗一关,用里头的小炉子滚个萝卜排骨汤,再拿一盆水煮活鱼,齐活!
“粮食馅儿的,亏你真想得出来啊,梁季文。”湛九江嘴上抱怨个不停,嘟嘟囔囔,“待会儿要嫌难吃你也得给我全吃下去啊,不许浪费!”湛九江嘴上嫌弃地要死,但干起活来又兴奋地快蹦蹦跳跳了。弄黑暗料理,他拿手啊!反正最后吃不完也有梁季文,湛九江才没有浪费粮食的心理负担。
“你不是累瘫了吗?”梁季文把小米、高粱、大米、薏仁、玉米碴子按难熟程度下锅煮,煮到九成熟就捞出来米汤分出来在锅里再煮两分钟,加点糖就是很好喝的饮料了。
“哼哼!”湛九江虚张声势地哼哼几声,抢过在粮食粒儿上倒了一大把糖。
“嘶——”梁季文眼疾手快地把碗端走,避免了下一次倾盆而下的糖雨,“这么多糖要齁死人啦!”
梁季文拿勺子把上头未碰水的白糖刮会糖罐子里去,然后又拿一个碗出来,把上面的粮食粒和糖到进里头,只剩下大概三分之一的粮食粒。
“我不吃咸的,难吃死了,都加甜的!”湛九江嗜甜,梁季文觉得能把他咸死的甜在湛九江只是特别好吃的甜味。
“那你十几年的肉饺子都白吃啦!”湛九江跟着湛爷爷到北方来后,不管年景有多困难,爷俩都会在大年三十晚上吃上一顿带着肉的饺子,肉饺子,那可不就只有咸味的吗?
“那都不算!”湛九江理直气壮地又拨了一点到甜碗里,如果不是梁季文“据力力争”一点咸馅儿的都不会给他留下。
梁季文擀饺子皮,湛九江就在一边给他捣乱,擀了大概有三四十个皮儿的时候,梁季文额头上多了个用面粉写的王字,两边脸颊上还有各三条胡须。
湛九江掰着梁季文的脑袋让他朝向自己,看着他冷峻面无表情的脸上被面粉画的鬼画符,笑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梁季文就静静地看着他,一双黑眼珠里没什么情绪,换成别人找被梁季文盯得尿裤子了,但湛九江不但不怕,反而更加放肆了。双手搓着梁季文的两边脸颊,就着梁季文被揉。捏得变形的脸凑上去在他同样也被挤。压变形的嘴上狠狠亲了两口。
“小老虎,你嗷嗷叫几声哥哥就亲亲你~”湛九江可把梁季文稀罕死了,身体跟他贴着不舍得分开,摇摇晃晃地要梁季文撒娇。
梁季文不理他,别过他要去继续擀饺子皮,湛九江却是不肯,抱着他的腰凑过去在他脸上说话。
“叫一声,就叫一声。”梁季文还是不理,湛九江使出绝招,“那你亲我一下,我帮你叫。”
话音刚落,湛九江就觉得嘴唇上多了点温软,但是就一瞬间,很快就消失了。
湛九江眨眨眼睛,觉得自己亏大了——他嘴巴都还没张开就结束了!湛九江不甘心地扒着梁季文的肩“嗷呜嗷呜”地就凑过去——
“砰砰砰——”门外姜钊来在喊,“九江哥哥,季文哥,我妈喊你到我们家吃饭!”
湛九江还没伸舌头呢,他才不想理门外的小鬼,他懂什么呀?知道什么叫鱼水之欢吗?懂什么是共赴巫山吗!
“砰砰砰——”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
梁季文在湛九江的舌。尖上轻轻咬了一下,把他推开:“快点,人小孩在屋外等着呢!”
湛九江拉着脸就差浑身散着黑气了。
梁季文终于憋不住,笑着在他嘴角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湛九江也不耍性子了,搂着梁季文的脖子往梁季文身上一跳双腿盘在他腰上。
“九江哥哥——”姜钊来扯着嗓子在那嘶吼,酝。酿着准备再来一声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怎么了?”
姜钊来愣了两秒,仰着脑袋看湛九江,就见湛九江笑得十分好看,温和得不像样。但他总觉得……那个词叫什么来着?荡漾?他也不是很懂,心里想着,他今年的语文成绩可能还是跟及格挂不上勾了。
湛九江本来是不准备去麻烦人家的,但架不住劝,想着也是最后一次了,带着梁季文,抱着饺子皮馅儿麻溜地去蹭人家的年夜饭。
湛九江的饺子怪受欢迎的,肉馅儿饺子虽然也让他们口水滴答,但甜味对他们来说同样很稀奇。姜钊来和姜平安鼓着腮帮子使劲儿吹,随意地吹了几下,一个饺子就被藏到嘴巴里去了。
甜馅儿的和肉馅儿的都招人稀罕,咸馅儿的粮食饺就不怎么招人爱了,梁季文意思意思地煮了三十个,姜老太太和姜大姐吃了几个,姜钊来吃了一个就再没碰过。湛九江和姜平安看到这反应,连筷子都没往上伸。最后梁季文一人吃了二十多个咸粮食饺,又各吃了几个馅儿的饺子。
湛九江吃得肚子滚圆,又跟姜平安两姐弟闹了好久,最后连回家都是梁季文背着他走那几十步路的。
湛九江一只手揽着梁季文的脖子,一只手扯着脸还朝后头做鬼脸。姜平安和姜钊来从门后探出脑袋,捂着嘴直笑。
梁季文跟头老耕牛似的任劳任怨把他的漂亮小媳妇儿背回家,伺候着把个人卫生捯饬了。然后继续勤勤恳恳地在地里挥洒着汗水。
“梁季文……哼……你混蛋!”
混蛋的老耕牛反复不知道辛。勤为何物,哼哼。哧哧的劳作了大半个晚上,湛九江那清朗的声线都变得喑哑了许多。
不过俗话说得好,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湛九江晚上哭天喊地地要把梁季文大卸八块,早上就化狠话为实际,掐着梁季文的脖子要他好看。完全没有晚上挠得梁季文心醉的哭颤声。
梁季文觉得,只有在巫山之巅的时候,湛九江才能真正把江南男人谦谦君子的好脾气展示出来。其他的时候……惹不起惹不起!
第186章
梁季文和湛九江是早上的车; 两人怕麻烦人,轻手轻脚地起; 准备就这么悄摸摸走; 结果一开门,门口乌泱泱地站着一大群人。
姜大姐站在最前头; 笑眯眯地揽着两个印着劳动最光荣的搪瓷水杯,两本厚厚的卡通笔记本和两只被包的严严实实的钢笔; 英雄牌子的。
“季文; 九江; 你们俩住着也有三四个年头了。平时也没少明里暗里地帮过我们; 不说别的; 我家俩孩子没少吃你们的东西。你们这俩孩子也热心肠,跟你们做邻居呐,大姐我是真的开心。”
姜大姐把怀里的东西完梁季文手里一塞,“这些东西是我们这栋楼一起买的; 你们也别拒绝; 一家也出不了几分钱,送给你们就当个念想。你们这一走; 肯定是要走出一条康庄大道的,也不知道下次我们这些邻居再见面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分离,永远是个伤感的话题。虽然她们为他们有更好的前途而高兴,但依然避免不了。
梁季文和湛九江都办了停职留薪; 原则上他俩毕业后是要回来继续工作的,但谁都知道肯定不能按这个“原则”来。这年头大学生就是干部的代名词; 到哪里都是抢着要的,大学毕业后还要分配工作,他们钢铁厂还没那资历去首都的大学里要人。
姜钊来咬着唇,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肉,整个人看着就是瘦瘦的。他的眼睛本来就大,在没肉的小脸上,更衬得眼睛又大又黑。此时他的眼睛里续满了泪水,嘴唇被咬得发白,双拳紧紧握着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奶奶说了,梁大哥和季文哥是要出去长见识上大学干大事的人,他们要开开心心地把他们送走,哭哭啼啼的丧气。但他太没用了,不争气,眼睛不听话!
姜大姐送完东西,大家你说一句添一嘴地跟两人道别。梁季文这时候心里也挺不好受的,看着一张张关心祝福的脸,朝他们露出一个非常非常灿烂的笑容。
“哎——对嘞对嘞,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就得多笑笑,这笑起来多俊呐!别老绷着脸!”
一群人有你一句她一嘴的聊了一会儿,两人也到了要去赶火车的时候了。湛九江蹲下身揉揉姜钊来的脸,对他说:“以后少和你姐吵架,少跟别的孩子打架,知道不?”
姜钊来点点头,眼眶里的水一晃一晃的。
湛九江摸出包的一大包糖给他,又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站起身和对着大伙儿挥了挥手,跟着梁季文下楼。
“季文哥,梁大哥——我以后也要考燕京的学校,到时候我去看你们——”梁季文和湛九江走了有一段路了,听见后头姜平安有些尖尖的声音,笑着转身。两人朝他们挥手告别,湛九江也跟她对喊:“到时候不管你们谁来燕京,我都请吃饭——”
“我请燕京烤鸭——”梁季文也喊。
喊完了,两人都轻松了不少,跟干仗一样地挤进了火车,湛九江就扯着梁季文的胳膊说要睡觉。
“睡吧,到吃饭的点儿了我再叫你。”梁季文知道他心里挺不好受的,他心里也快活不到哪里去,毕竟在这个城市也呆了不少日子,认识了不少人,说走就走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等火车开始开的时候,湛九江又舍不得睡觉了,两人头挨着头,看着这所城市越来越快地从他们的眼前飞过。
很快,这个承载着他们好几年记忆的城市就缩小成放大镜也看不见的黑点。
火车里很挤也很吵,窗户虽然一直都开着,但却一直有一股怪味散不了,梁季文和湛九江时不时聊聊天或者被对面坐着的乘客拉着打牌。终于到了目的站,梁季文拍拍湛九江的脸蛋把他叫醒,然后把湛九江的脑袋从他肩膀上推开,起身把身上盖着的衣服穿好。湛九江被叫醒,伸展着长腿长脚想要舒展一下身体,奈何空间太小,腿都伸不直。
梁季文和湛九江明面上就只带了两大袋的东西回来,一人提着扛着一个,从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排除艰难万险地挤到车门前,等火车一停门一开,湛九江就迫不及待地下车去了。拍打着腰酸背痛的身体想着他们接下来还要坐着颠颠儿的公交车开过七拐八弯的土路,再扛着行李走上一小时才能回到家,脸上的刚恢复一点的神色又萎靡下去了。
这可不是他娇生惯养矫情出来的毛病,这年头的交通条件真没那么好。不说别的,他俩提前一小时到的火车站,上车还得跟打仗似的,湛九江都只能靠着梁季文从火车窗户上爬进去。两人虽然买的是硬座,但空间小不说,周围也都是人,十个面对面的位置差不多有二十个人,一半都是无座的。上厕所时想从过道通过都是艰难万分。
现在天黑得也差不多了,而且今天大年初一,家里人差不多都去走亲戚,家里也忙。本来他们寄信回来也没说什么时候回去,反正也就这么点距离了,不着急那么一个晚上。
梁季文心疼地摸摸湛九江的脸蛋,后悔昨天做得有些狠了,看了一下天色,他拉着湛九江去招待所开了一间。房,准备睡一个晚上再回去。
湛九江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了,虽然是怪想家的,但回家就代表着他跟梁季文要分居两床而眠,回家的兴奋也被冲淡了不少。反正这里离家里也不远了,再晚一个晚上也无所谓了。
而且小院卖出去,俩人还赚了小两千,湛九江现在壕气得很,一点都不在意那几分几毛的住宿费!
县城里的招待所条件并不好,不过两人也不在乎。倒在床上休息了会儿,梁季文给拿出两杯橙汁和四个肉夹馍,先垫垫肚子。
县城里的国营饭店味道不怎么样,价格也不说高低,主要是不想去受那个气。中午十二点开门一点关门,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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