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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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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我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出门了吗?”秦纵把落下来的发丝吹开,“就是因为太帅了,没敢多照镜子。”
  “夸你一句要上天啊。”阮肆等了等,看他没有伸手把发丝推上去的意思,就抬手代劳了,“一结束,咱们就走。公交一小时半直通农场,你下台的时候记得把外套脱了。”
  “这心操的。”秦纵笑,“来点鼓励吧,马上就上台了。”
  “秦纵。”阮肆双手举头顶做兔耳,嗲声,“加油加油!你是最胖哒!”
  “卧槽。”秦纵笑出声。
  “知道这效果有毒了吧。”阮肆恢复正经,可是秦纵没动,就静静地看着他。他突然凑到秦纵的耳边,说,“我会目不转睛,眼里只有你。”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对钢琴名曲了解度不高,所以选得曲子非常简单。此处雷点,非常抱歉!


第22章 阳光
  大厅满座,秦纵的曲目排在后面。落座时阮肆在领口别了朵娇艳的小红花,摘了棒球帽。李沁阳侧头看见花,小声说,“你都多大啦,还摘人家的花?”
  “我专门跟门口看花坛的老爷爷打了个招呼。”阮肆说,“给他说我来支持我女朋友,路上赶得急,没买花,别一朵哄人开心。”
  “还女朋友呢。”李沁阳理平裙摆,问,“前几天一直跟你一块回家的姑娘去哪儿了?”
  “这你都知道啊。”阮肆换了个坐姿,看着李沁阳,“妈妈,你的消息网好酷哦。”
  “那是。”李沁阳一被儿子夸就会小得意,“这小区里的妈妈都跟我熟,你天天送人家到九号楼,谁不知道啊。我说你上回怎么没带纵纵,嫌人电灯泡啊?下回可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行啊?”阮肆笑出声,“我还得天天带着秦纵,要不要每天牵着他回家?”
  “你要觉得不害羞,手拉手也行。”李沁阳看向前边,评委席一列坐着舒馨,两个人遥遥挥手打招呼。李沁阳放下手,过了会儿才说,“你俩一起多少年,从小学一块到高中,亲的不得了,那是我另一个儿子,我不心疼给谁心疼呢?他爸妈都是有理想的实干家,这么多年我们离得最近,感情上也最亲。马上都要高中毕业了,我就想你俩都开开心心的,别一个净顾着处小对象,把兄弟给忽略了。”
  “我不会忽略他……”说这阮肆想起孔家宝说他俩“特基”,笑了笑,又停顿片刻,“秦叔是不是也给秦纵定好考哪儿了?”
  “定得高。”阮城接了这话,“不过粽子成绩好,努力一把还是可行。”
  “这就难了。那边定了,这边也定了。”李沁阳说,“一个想纵纵考军校,一个又想纵纵考音乐学院,把孩子夹在中间,这多难做?”
  “望子成龙,人之常情。”阮城安抚妻子,“说明小粽子优秀。”
  这话不能继续说,再亲也不能越过人家亲爸妈。李沁阳在灯光昏暗时,对阮肆做了个鬼脸,悄悄问,“那姑娘去哪了你还没给我说。”
  阮肆轻咳一声,有点不自在地说,“那……什么,分手了。”
  “分手了?”李沁阳问。
  “嗯。”阮肆又想笑,“他爸爸觉得我不太缺女朋友。”
  正逢着帷幕退开,第一场已经开始,李沁阳就没回话。过了好久,阮肆才听着他妈妈小小地哼一声,“不缺啊,我们才不缺女朋友呢。”
  “这还记着呢。”阮肆哭笑不得,“是是是,你俩儿子搭着过算了。”
  “要是有一个是女孩儿就好了。”李沁阳遗憾,“你当初怎么就变成了男孩子啊?”
  阮肆:“……”
  这锅我想背也背不了啊。
  秦纵在洗手间,双手浸在凉水里。他心里仍然没有半点紧张的情绪,这件事仿佛真的和国旗下讲话一样,只是被人托付的任务,而非自我选择的兴趣以及目标。
  凉水冲着指尖,他直到双手冰凉才关上了水。出来时舒馨的助理正在等待,带着人换了正装,又看着把发型打理整齐。化妆师是舒馨自己带的,闲聊时感叹道,“我们跟着馨姐一年四季四处跑,能见着小纵的机会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一转眼就这么大了,高中了吧?”
  “该高二了。”秦纵回答。
  “看不出来,馨姐看着完全不像有个这么大的儿子。”助理说,“弹了有十年吧?头一次演出,紧张都是正常事,一会儿上台别怕,保持发挥。就算有什么意外状况,我们在后边第一时间就能处理。”
  “谢谢。”秦纵客气道。
  “怎么能说谢。”助理笑,“我们都是馨姐带出来的,你跟我们不需要客气。一会儿加油,馨姐几个月前就在期待今天,可不要让她失望啊。”
  秦纵起身,袖口扣得紧,衬衫也勒得紧,浑身都像是被囚禁在看不见的牢笼。他对四下礼貌而克制地笑了笑,被引着往前边去。距离掌声越近,眉眼间越平静。这种平静是秦跃教的,也是军大院教的,甚至可以说是过去每一个强制性的“期待”教的。完成一件别人委托的“任务”,对于秦纵而言并非难事,他做了很多年,他早已对这种应付的模式习以为常。然而名叫“反抗”的骚动却从未被抹杀,它们在胸口蠢蠢欲动,按耐多时。
  跨出阴影时,秦纵望向台下,像是有所感应似的,阮肆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能迎上来。他们的目光在中途相遇,阮肆抬指点了点领口,秦纵才看见阮肆领口别着的骚包红玫瑰。他想笑,抬手扶正领带,望着阮肆。
  你要看着我,目不转睛,眼里只有我。
  《致爱丽丝》是钢琴五级曲目,因其明快活泼、浅显易弹等特点为钢琴初学者必备的曲目之一。对于秦纵而言——对于舒馨认为的秦纵而言,这首曲子并无难处。
  灵活、修长的十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当C段的沉稳要转换进明朗的三连音时,应该转回A调的温柔气氛却一去不复返。错误的音越渐增多,可笑的滑音像是笨拙的救场。台下起了细小又压抑的骚动,仅仅须臾就恢复礼貌,然而台上的少年却已经令人大失所望。
  舒馨眉头紧紧皱起,盯着秦纵。
  秦纵没有停下,他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放飞之中,将献给爱丽丝的温柔、优美尽数变成艰涩的压抑。
  这是一场极其糟糕的演出,舒馨甚至要听不下去了,她指尖急促而烦躁地点在厚桌布上,无声地显示她即将要爆发的情绪。
  太差劲了。
  太差劲了!
  下场时助理的脸色一言难尽,秦纵神色如常地说谢谢,进化妆间时还体贴地合上了门。
  琴谱被陡然砸在面前,舒馨胸口起伏,说,“你是故意的秦纵。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这么胆大?你多大了?你就这么处理你的不开心?你知不知今天底下坐了多少位你未来的老师,你怎么可以这样作践你自己、糟蹋我的期待!用这种极其幼稚、低级的方式发泄,你真的太差劲了!”
  秦纵捡了琴谱,没吭声。
  “你到底想干什么!”舒馨说。
  “干我想干的。”秦纵抬眸。
  “你想干的?你说,你说出来,你想干什么?你能干什么?”舒馨气极反笑,“没有我们替你选,你自己知道什么,你想?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你想就你行。我说过多少遍了,不要把天真带到这里来,从你开始弹琴,就该把它当成毕生!”
  “谢谢。”秦纵把琴谱搁桌上,开始脱外套,“谢谢您替我选,谢谢我爸爸,谢谢爷爷,也谢谢这个有爱的世界。”他扯掉领带,拽掉袖扣,直接把衬衫袖挽到小臂,然后解开了最上边的领扣,“我以为期待是指对一个人现有的成绩加持希望,而并非是把自我的意愿施加在另一个人身上。”
  他从头到尾都很平静,平静得甚至不像是在跟母亲处理矛盾。他把外套扔椅背上,就这么说了句,“我不想再弹钢琴,我也不会考军校。”
  舒馨别开耳边打理优雅的头发,还想再谈,怒气蓬勃得找不到切入,秦纵已经转身拉开门。
  “嘲讽体和咆哮体都不适合您。”他说,“我会和爸再说一次,我只干我想干的。”
  “秦纵!”舒馨高跟鞋绕过桌子,“你真的——”
  门“嘭”地关上,秦纵绕出走廊,看见长廊的尽头站着阮肆。阮肆正戴着他的棒球帽对着墙看自己的影子。大厅里的音乐声仍在继续,那个插兜吹着幼稚口哨的男生却仿佛代替了走廊尽头所有的阳光。
  “跟你妈打过招呼了吗?”阮肆回头问,“我们现在就走?”
  “估计我妈现在并不想和我打招呼。”秦纵抓了抓头发,发丝又掉下来,他说,“走吧,立刻走,马上上车。”
  “那就走啊。”阮肆笑,“跟哥走。”
  拿了背包,里边都是两个人的换洗衣物,农场有留着他们的备用洗漱用具,所以东西不多。萨克斯背上,提包的时候秦纵问,“你往里边又塞什么东西了?”
  “这你都感觉得出来?”阮肆大吃一惊,继而凑近他低调道,“我的笔记本,还有两本小黄书。”
  秦纵:“……”
  “你们这些大哥哥怎么这样。”秦纵说,“着急什么啊。”
  “急人所急。”阮肆拍他胸口,“我觉得你比较急吧?这我……专门替你借的。”
  “……我特别像是不会解决的小孩吗?”秦纵看他,“要不要我给你表演一次让你放心?”
  “这么黄暴的事情就算了。”阮肆往站台阴影里仰了仰身,躲着大太阳,“有点节操弟弟。”
  “你弟弟有节操?”秦纵反问。
  阮肆:“……”
  “不高兴啊?”阮肆睨他,吹了个口哨,“刚弹得特酷,我花都准备好了,可惜人不让我上去献。”
  “现在献也来得及。”秦纵说,“来吧我准备好了。”
  阮肆摘了领口的红玫瑰,夹他衬衫口袋,顺手撸了把他的毛,“收好,一会儿到家了给奶奶看看。这可是咱们头一回演出的奖励,厉害着呢。”
  闲扯的功夫公交车正到站,两个人上了车坐下。公交车人不太多,这一程越往后人就越少,直到最后只剩他们两个坐在靠窗的位置。夏日午后的阳光透亮,飞舞的车窗帘充盈在风里,陈旧的公交车都变得有些小清新。
  阮肆头靠着车窗,被晃得昏昏欲睡。
  “我不高兴。”旁边的人说。
  “嗯。”阮肆没睁眼,困倦地哄道,“一会儿给你买雪糕。”
  “不要雪糕。”秦纵说,“亲一个吧。”


第23章 农场
  阮肆一手挡在眼睛上,风吹着手背像是轻柔的纱,他回头问,“亲……请?请什么啊,沙冰?”
  “啧。”秦纵衬衫兜着温热的风,“不要沙冰。”
  “那想要什么?”阮肆偏过头,“我听着呢。”
  秦纵看着他,“要什么给什么?”
  “要什么给什么。”阮肆笑出声,“你想要什么?”
  秦纵抬手向他,快速擦过他的脸颊,摘了棒球帽扣自己头上,说,“回去把小黄书交出来,正值青葱岁月的年轻人,也不怕肾虚。你哪儿弄的?”
  “没收啊?”阮肆逗他,“你家住海边是不是,看小黄书也管,干脆以后我穿什么样短裤也都听你的算了。”
  “行啊。”秦纵说,“我喜欢你穿那条维尼熊的。”
  阮肆:“……”
  “早说你喜欢,”阮肆说,“我买二十条送给你,让你天天换着维尼熊穿,各种形态的,爽不爽?”
  “话听一半。”秦纵叹气,“我说喜欢看你穿。”
  “喜欢看啊?”阮肆舔了下被吹得干涩的唇,“交钱,五十块一眼。”
  两个人贱贱的对视,两秒之后一齐破功。
  “神经病。”阮肆笑,“我还就不爱穿维尼熊,我喜欢海贼王的!”
  “成熟男人都穿横杠。”秦纵手指在腰带上滑了下,“像我这样的。”
  “未成年就省省吧。”阮肆想伸腿,又发觉座位间太窄,他只能委屈地继续曲着腿,“开学就高二了,想去文科还是理科?”
  “文科。”秦纵吹着风。
  “巧了。”阮肆冲他挥手,“学弟好。到了高二好好学习,别被小姑娘晃花了眼。”
  “到底谁家住海边,”秦纵说,“还只许官兵放火?”
  “那你有合眼的吗?”阮肆看他,“还没遇见就跟我急?怎么地吧。”
  “谁说我没有合眼的?”秦纵盯着他,“我早有合眼的了。”
  “谁?”阮肆坐直身,“哪个班的?”
  车恰好到站,秦纵背了包,起身撑座背上对阮肆说,“挺蠢的一个人。”又有点意犹未尽,“还挺可爱。想认识?不介绍。”
  “呦。”阮肆合掌啪啪啪地拍了几下,“有种一辈子别领我面前。”
  “那你等着。”秦纵说,“说不定你还觉得挺眼熟。”
  卧槽。
  阮肆跟着起身,下车时把眼熟的几个姑娘过了一遍,想来想去谁都不可能。秦纵走在前面,等阮肆抬头看人的时候,发现这小子已经拐岔路上去了。
  “秦纵。”阮肆忍不住笑,“往哪儿去?家在这边,今天咱们不走亲戚。”
  一头闷的秦纵:“……”
  两个人到家,奶奶是最高兴的。赶紧让阮胜利把才钓的鱼收拾了,晚上要给他们做酸菜鱼。阮肆现在个高腿长,见了火鸡都当小弟指挥,所到之处一阵鸡飞狗跳。
  阮胜利的小农场位置偏僻,房屋带走廊和自己搭的木棚,一半墙壁都爬满了爬山虎。没有正儿八经的围院,只有月季花和果树排的圈,草木生得葱郁。前后扩有三个鱼塘,五十米长的笔直林道也是阮胜利自己栽种出来的。厨房后边有个小菜园,奶奶打理得井井有条,最边上新种着草莓,最中间的那块种的是圣女果。
  说到这个圣女果还有点故事。秦纵上四年级放暑假的时候,学校里要搞活动,要大家开学一起制作水果沙拉,提前分配给秦纵的任务就是带三公斤圣女果。舒馨不在,秦跃也没带着孩子,秦纵没好意思向阮城和李沁阳开口,自己捡了一个月的塑料瓶也没凑够。奶奶正好在县城里住了几天,有次买菜看见阮肆带着秦纵跟人讨价还价,回家一问知道怎么回事,又心疼又生气,等一回农场,就直接在小菜园里种了一片,专门给秦纵备着。后来一种就是好几年,直到现在提起来还是“留给我家小粽子”。
  “奶奶。”戴着破草帽的阮肆趴厨房后窗上,在老太太震耳欲聋的音响歌声里喊,“我想吃草莓!”
  “早没了。”奶奶刀工利索的切着葱姜蒜,“上回你刘爷爷家的小孙子来摘完了。叫你回来你不回来,馋着吧。”
  “奶奶。”阮肆拉着草帽沿,被震得耳朵疼,“咱们换首歌行不行!”
  东方红嘹亮得他腿都要软了。
  “你要听什么啊?”奶奶探头,“我这音响特好,什么歌都有。你等着我给你放小年轻最喜欢的。”
  “啊,”阮肆笑,“对,就要小年轻听的。”
  “你把声音调小。”阮胜利摘着菜,撑着腿说,“屋顶都要掀翻了。”
  “这院子该锄草了爷爷。”蹲后边的秦纵抬头,“明天我跟软软一块锄了吧。”
  “就肆儿那眼神?”阮胜利回头给他说,“你是锄草,他是专门锄菜。”
  “我这眼睛可一点都不近视。”阮肆侧头,“看得清楚呢,明天保证给你锄得漂漂亮亮。爷爷,别老是夸他,尾巴要上天,一会儿就该对着我翘。”
  “我从来没见过纵纵翘。”阮胜利抖着泥土,“我就成天见你翘得欢。”
  “奶奶来夸你。”老太太切了歌,对阮肆说,“都好,都好。”
  阮肆冲老太太抛了个飞吻,趴窗台听了会儿新切的歌,突然自个笑起来。
  “完了。”阮肆打开手臂摇晃,“这歌听得我想跳热情桑巴。”
  也不知道谁给老太太下的歌单,竟然还有土耳其歌。节奏感极强,热情火辣的不得了。
  “奶奶。”阮肆咬了根狗尾巴草,在窗前边摇晃边转圈,“跟着来呗。”
  秦纵笑到要打嗝。音乐还在继续,阮肆随着音乐吹起口哨,草帽摘下来转了个圈,再在音乐里扣回去,身体摇晃得很随意。
  妈的。
  秦纵想。
  这人就算放飞自我也这么帅。
  奶奶的酸菜鱼是没人比得上的味道。
  奶奶做的所有菜都是没人比得上的味道。
  新鲜草鱼处理干净,被料酒和姜末腌制恰好,煎成了微微的金黄色。酸菜是奶奶的独家秘方,酸感到位,嚼劲十足,切成适中的大小呈在鱼肉上一起焖煮。煸香的葱、花椒还有干红辣椒随着焖煮渍进独特的调料香,起锅时香醋一倒,让站在边上闻着味的阮肆喉结用力地滚动。酸菜鱼最令人魂牵梦绕的地方在于酸菜和鱼肉的结合,当口感酸爽的酸菜碰上细嫩滑爽的鱼肉,由奶白鲜美的汤汁辅佐,一口吃的是微辣酸香的绝美。盛成小山堆的米饭被蒸得软硬正好,莹白米粒颗颗饱满,稻香在经历焖锅的过程中让独特的醇厚感喷发,配上酸菜鱼汤正是薄厚恰好的层次感,快感和累积的香味一齐缠绵在舌尖,让胃都催促地叫嚣起来。
  奶奶酸菜鱼的究极进化体。
  奶奶万岁!
  阮肆和秦纵一边扒饭一边竖起大拇指,在眼神交汇中达成一致。
  奶奶无敌!
  “好爽。”阮肆倒在夜空下的躺椅上,摇晃着望星星,“吃了一头汗。”
  “太饱了。”秦纵坐边上,抬腿压在阮肆腿上,“要命……我明明感觉还能再吃。”
  “你这肚子。”阮肆伸手过来摸了一把,“皮带还好吗?”
  “你摸啊。”秦纵笑,“手都上来了还客气什么。”
  阮肆晃着躺椅,“我不耍流氓,你也别招我。现在可是在我的地盘上,分分钟让你叫哥哥。”
  “那等什么呢。”秦纵俯身在他上方,咬着字喊,“软软哥哥。”
  两个人对望,蚊子翁嗡嗡地飞在耳边。
  “卧槽。”阮肆直愣愣,“卧槽……”他一把掩住口鼻,猛地坐起来。
  “就喊了一声。”秦纵说,“你这反应也……”
  “你别说话。”阮肆尴尬地埋头,咬牙切齿道,“靠,流鼻血了。”
  秦纵跟着就笑出声,靠椅子上笑得真的打起嗝。阮肆踹他,“笑笑笑,笑你个头!快抽纸给我,啊,要流出来了。”
  “至于吗。”秦纵边压着嗝边停不下笑,递了纸给他,凑过去雀跃道,“哥哥你至于吗?”
  “别太得意啊。”阮肆挡着鼻子抬头,眉梢高挑,“我给你说别太得意秦纵。”
  “不行。”秦纵笑,“我尾巴都晃起来了。”
  “妈的。”阮肆也想笑,又对自己恨铁不成钢,“嗲不嗲啊你!”
  “怎么地。”秦纵打着嗝,“我还就喜欢的对着你嗲。”
  “我真是,”阮肆无语道,“我真是需要小黄书了。”
  “爷爷!”秦纵回头,“软软他教我看——”
  “我靠!”阮肆连鼻子都没空挡了,捂了他嘴巴压椅子上,“欠收拾啊。”
  秦纵非常大方地露出表情,示意他随便收拾。阮肆还没打算真的干点什么,后边阮胜利抬着小桌子从走廊里倒退着出来,外边没点灯,奶奶也看不清具体,还打着手势,“没事没事,你倒倒倒。”
  倒倒倒的老头一脚踩阮肆脚上,阮肆疼得跳了两下,椅子下边秦纵的腿偏偏伸得长,绊的阮肆登时一头栽下去。
  底下的秦纵眼疾手快地张开手臂,把人捞了个满怀。
  “爷爷。”秦纵被阮肆一脑门撞下巴上了,仰着头嘶声,“快别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首土耳其歌叫做《Cuppa》,听得我满脑子都是“嘿,嘿,桑巴”。


第24章 触摸
  阮肆这一头撞得狠,不仅秦纵嘶声,他也跟着抽气,觉得脑门得撞青了。阮胜利赶紧放下小桌子回身来看,阮肆给爷爷摆着手,撑把手上起身,膝上也跟秦纵撞得疼。秦纵的手掌在他背上狠狠摸了一把,直直摸到后腰,隔着薄T恤生生点出火。
  “你快起来。”秦纵闭眼,“再压就吐了。”
  “怎么不点个灯。”阮胜利给两个人挨个看了,“黑灯瞎火的在这儿喂蚊子呢?”
  “爷爷。”阮肆膝盖上还疼,“您这一脚踩得真是到位。”
  “快进屋看看。”阮胜利催促,“看看青了没有,家里有药酒,给你俩擦擦。”
  结果只有秦纵下巴青了点,阮肆没想到自己脑门这么无敌,洗完澡对着镜子照了老久。
  浴室外边的秦纵喊,“在里边干嘛呢?”
  “欣赏我帅气的脸。”阮肆套着T恤推开门,“我看看你那下巴。”
  秦纵坐床上由着他捏起来看,目光顺着他领口滑到短裤,“这谁买的?”
  “你的。”阮肆松开手,上床盘腿擦头发,“刚没留神抓错了,总不能就空档出来晃吧?”
  “你要想空档,我也不介意。”秦纵说,“幸好这条是带松紧的。”
  阮肆从后一毛巾罩他头上,胡乱揉了一顿,“小胖友,你这话说得有意思啊。幸好是带松紧的,你还怕它掉?”
  “啊,”秦纵垂头,“穿着吧,挺好的。”
  “洗你的澡去吧。”阮肆说,“记得拿准短裤。”
  等秦纵出来时,阮肆只开了床头灯,坐床上罩着薄毯子,不知道在干什么。秦纵俯身探过去,发现他在翻一个小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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