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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渣影帝告白没-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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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意你不要哭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小心心都碎了啊啊啊啊!”
  “#薏米永远为钟意护航##薏米永远为钟意护航##薏米永远为钟意护航#”
  “#全世界最好的钟意##全世界最好的钟意##全世界最好的钟意#了解一下啊,我们的小哥哥学霸加颜霸啊!”
  钟意几乎就是本色出演,一身校服加上比五月阳光还要透亮的笑容,让无数路人秒转粉。
  在演戏时,林导从不对他进行演技指导,一切都按着钟意平时的行为习惯来表演,甚至还会放大他习惯性的小动作。
  比如,背着书包时,钟意爱用手指无意识地磨蹭书包带;上课听讲或是课间跟同学聊天时,手里多半在转笔;大笑之前,会有一个抬手遮挡的害羞动作。
  这些,全被镜头如实表现出来,让‘董柯’这个人物,跃然于荧幕上,活生生,鲜灵灵的,就跟隔壁家的帅气大男孩一样。
  如此天然去雕饰的纯情小哥哥,狠狠拉了一大波路人好感。
  未映先火的势头,直接导致钟意没了假期——跟着剧组跑路演。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钟意正在寝室快乐地收拾行李,准备乘第二天的航班回宁州。
  沈西风把他打包好的行李一件件地拿出来,放回衣柜,不满地抱怨:“你个小没良心的,我都回不了,你那么着急回去干嘛!”
  “我答应了金馆长,要去道馆那边带课!什么路演,不参加。”
  钟意脾气上来了,就是个领盒饭的临时工,怎么还要提供售后服务了吗!
  沈西风简直愁死了。
  他也不想要自己的钟意站在台前,他一点都不想让那些外人窥去了钟意的光芒。
  但是,他更不想让钟意离开自己一步。
  他们都多久……都多久没有好好的在一起打打跳一跳了?
  “谁让你那么火的。”
  沈西风收拾好衣服,一屁股坐在下铺已收拾一空的床板上,冲钟意伸了伸手:“你以为我想你去啊,就那么点片花流出来,你的人气就暴涨了,现在好多制片方都在打听你是谁。过来,让我抱抱。”
  说这话时,他俩又有一周多没碰面,钟意瞟了眼锁好的寝室大门,挣扎了两秒,还是乖乖靠过去。
  被人抱了个满怀,钟意语气也就硬不起来了。
  “我什么都不会,也不喜欢说场面话,叫我去干嘛?”
  沈西风说:“坐那儿当花瓶呗。”
  当花瓶?他智慧与外貌并重的钟意去当花瓶?
  沈西风笑着捏了捏钟意的脸:“有我在,还担心?怕你男朋友照顾不好你?我这次的片酬跟票房挂钩,意意多辛苦几天,为咱们家多赚点钱好不好?赚了钱,给我们意意买蛋糕吃!”
  钟意被他哄小孩子的语气逗笑了,抬眼觑着他:“买草莓。”
  沈西风大笑:“草莓容易啊,我现在就给你!”
  ……
  一月中旬,《夜猎》的路演正式开启。
  这是钟意第一次全程参与沈西风的工作,当他三天跑了五个城市后,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家暴了。
  真的,非常不容易。
  吃饭的时候在化妆,化妆的时候在睡觉,睡觉的时候在转场。
  幸好主持人对钟意的提问,多半都由沈西风接过话头,三两句玩笑打发了,不然钟意恐怕连自己身在哪个城市的哪个电影院,都说不出来。
  作息、时间搅得太混乱了!
  这也是钟意第一次亲眼见到沈西风如何面对粉丝。
  未语先鞠躬,收到礼物必拱手致谢,记得每个跟自己近距离接触的粉丝的名字。
  在人群拥挤时,出声提醒大家注意安全。
  这些,普通的偶像明星,估计也能做到。
  但没几个明星,会给每一封手写的来信亲自回信。
  以前钟意没见过沈西风做这事,这几天24小时跟着他,才发现了好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钟意去问了成哥,成哥告诉他,小钰从出道以来,就坚持回每一封信,即使因为工作忙,不能每天都回,但只要有了空闲,一定会完成这个任务。
  “所以公司宣发都一再跟粉丝说,不要寄手写信过来,这样小钰太辛苦了。现在好多了,每天也就二三十封吧,以前都是上百封。”
  他们已经在外面跑了一周,沈西风除了睡觉时间,睁开眼就有无穷件事要处理,他累得连揩钟意的油都顾不上,可仍从牙缝里挤出时间回信。
  钟意看着沈西风俯在休息室茶几上的身影,有些心疼:“那他也可以等路演结束后再回啊。”
  “还有几天就过年了,”成哥转头看了看钟意:“他大概想带你过个清静年。”
  这是钟意跟沈西风在一起后,过的第一个年。
  大年二十九,剧组来到了宁州,这是片方的刻意安排,让剧组在影片拍摄地过个年。
  大年三十的早上,剧组跑了三个影院,争取出半天的时间,让大家准备过年。
  沈西风跟导演请了假,拉着钟意往酒店外走。
  今天晨起的时候天色就不大好,到中午这会儿已经开始飘雪沫子了,钟意一出大门,就被凛冽的寒风吹得打了个喷嚏,沈西风忙脱下自己的大衣,给钟意裹上。
  “我们去哪儿,不跟剧组过年了吗?”
  钟意被他带到一辆纯黑的越野车前,有些不明就里。
  沈西风拉开副驾的车门,冲钟意做了个往里请的手势,自己绕到驾驶室,上了车。
  钟意一时没反应过来,在车外愣愣地盯着他。
  沈西风啧了一声,指指车头:“去看看是不是我们的车。”
  钟意果然走了过去,就看到那块崭新的车牌——宁A WW418。
  “你拿到驾照了?”
  钟意这才上了车,这人没拿驾照的时候,他就坐过他的车,这会儿更没什么好怕的。
  钟意东瞧瞧西看看,点头道:“不错,比景明初那辆宽敞多了。我们去哪儿?开车出去兜风吗?”
  沈西风笑了笑,倾过身给钟意系上安全带,摸着他的发顶,在他额角落下一吻。
  “去合意县,看意意的奶奶和妈妈。”


第96章 抱着小意意
  年三十的下午; 省级高速上车流不算太多,毕竟到这会儿才回家的,没几个人了。
  地处江南腹地的宁州; 几乎每年年关时节都会下雪; 今年的雪也在年三十这天如约而至。
  跟北方的雪虐风饕不同; 江南的雪; 即使洋洋洒洒; 也只如柳絮般轻柔,似乎不为着别的; 只想来装点下节日的气氛。
  一辆加长版揽胜开着雾灯; 穿雪破雾,如离弦之箭,疾驰而过。
  车内开着暖气; 钟意盖着沈西风的大衣,睡得正熟; 暖气把他的脸烘得红扑扑的; 衬得那两弯黑睫如羽扇般浓密。
  沈西风目视前方的同时; 时不时会伸手去碰碰钟意垂在大衣外的左手,看他是冷是热。
  这孩子从没跑过路演,过去十来天把他累得够呛; 那小脸都肉眼可见的瘦了。
  其实在宁州过年,是沈西风跟制片商强要的安排; 钟意没在外地过过年; 虽然宁州没他的亲戚了; 但沈西风会给他家的温暖。
  这是钟意,是他含在嘴里都怕化了的心头宝,能给的不能给的,他都要给,决不能再让他受一丝委屈了。
  从知道钟意的身世后,沈西风就一直在想怎么安顿钟意的奶奶和姑姑;等到高考后,自己似乎有了身份去做这事,便在跑通告的间隙里抽了一天,专程去了趟钟家镇。
  这次一是带钟意回老家,二也是想看看当初的要求是否已经落实了。
  天气虽不好,但地面却是一路通畅,不到下午四点,他们就到了钟家镇大门口。
  沈西风叫醒了钟意,两人同撑一把伞,踩着簌簌而下的雪片往镇子里走。
  过年了,镇子比平日热闹了许多,返乡的青壮年,带着在外地生下的宝宝,都回了老家。
  家家户户拉起了彩灯,贴上春联,各种饭菜香味弥散在空气里,混合着几丝□□味,那是年的味道。
  半人高的孩子,裹在厚厚的棉衣里,像花花绿绿的小雪球,滚来滚去的在行人脚底下穿梭。
  那把伞不大,沈西风便揽着钟意的肩前行,一路上边拉着他避开这些移动的雪球,边给他说笑话。
  “看到红瓦红灯笼的那家了吗?他家的二小子跟我打过架,被我揍掉了两颗门牙!”
  钟意略感诧异地看了眼沈西风,“没看出来啊,你还这么暴力?”
  “那是我平时都让着你。”沈西风笑得很谦虚:“我从小到大虽然没打过几场架,但次次都是我赢好吧。嗯,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打架?”
  钟意弯了弯唇角,回道:“打架嘛,肯定是让你不爽了。你都不爽了,那肯定是对方的错了,这还有什么好问的?”
  沈西风挑眉‘嗯’了一声,眯起眼很是满意:“你这护短护得很有水平啊!想不到我们的学神大人,也有不分青红皂白的时候。”
  钟意抿着唇没再接话,目光遥遥落在南面的三棵杏树上。
  等两人走到那院落前,沈西风四处看了看,忽然问:“当年我们是不是就在这里初次见面的?”
  钟意一愣,也回身看了看。
  记忆里的江南春雨扑面而来,他似乎还能闻到那天豌豆荚散出的清香,听到奶奶叫‘意意’的声音。
  “就是这里。”
  钟意指着石板路上的凹槽:“豌豆船就是顺着这些小渠飘走的。”
  说着,他抬起头,看了看沈西风,眼神里带了点让人不忍直视的轻愁。
  沈西风把伞往下滑了滑,挡住两人,凑过去飞速啄了下钟意的眼皮,微笑道:“那时候没好好跟你打招呼,可惜了。现在正式地跟你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沈西风,今年十八岁,爱好,钟意。”
  话音刚落,一个声音自小院门口传来,语气里带着些犹豫:“是钟意吗?”
  两人齐齐转过身,就看见钟意的姑姑穿着大红羽绒服,急匆匆地从院里走了出来。
  “呀,真的是小意!”
  她激动地一拍大腿,声音也高了几分:“你不是说这个寒假没时间回家吗?要不是你哥哥看见有人站在门口,我们都不知道你回来了!这位是……”
  姑姑想伸手去拉钟意,突然察觉到旁边还有个沈西风,顿时一愣。
  “这是我同学,他家……他家也在这边,跟我一起回老家看看的。”钟意忙解释道。
  “同学好,同学好。来来来,一起进来!外面下这么大的雪,多冷啊!快进来暖暖!”
  姑姑一手一个地往院子里拉,沈西风忙伸手扶着姑姑,笑着微微一鞠躬:“打扰您了。”
  “什么话!我们小意还是第一次带同学回家呢!”
  姑姑脸上带着喜气,刚跨进院子,就拉着钟意看看这儿瞧瞧那儿的。
  “去年下半年,也不知是走了什么运气,镇上说政府要改造旧房,选了我们的房子做试点,把几间屋子都给我们翻修了一下。你看那屋顶上的油毛毡全给我们换了新的,现在下雨再也不会漏水了。
  “还有厨房的烟道,也给我们改了,装了最新的抽油烟机,炒菜真是一点油烟都闻不到了!”
  说着,三人走进堂屋,钟意的堂哥拉了两双棉质拖鞋过来,让他们换上,钟意这才注意到,屋里居然换了木地板。
  “看看,还给我们铺了地暖!我们镇上哪有人铺过地暖,撬地砖的时候,没人知道他们想干嘛呢!换上地暖后,这个冬天,你奶奶再也没叫过腿疼了!”
  “奶奶在屋里吗?”
  屋里的地暖开得足,钟意一进门就脱了大衣,沈西风顺手接了,跟自己的一起放在沙发上。
  钟意转身就去了奶奶屋,待了十多分钟,再出来,眼角微微有些红。
  姑姑跟沈西风聊了会儿天,看看时间,赶紧扎进厨房里准备年夜饭。
  钟意的姑父还在镇子里打麻将,不到饭点不会回家。
  钟意跟堂哥说了会儿话,抬头看了一眼沈西风。
  只一眼,沈西风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沈西风走到厨房门口,跟姑姑道别,说必须跟父母回宁州吃年夜饭。
  姑姑急忙追了出来送客,一转眼,就看见钟意也起身往外走。
  “小意你也要走?”
  钟意点点头:“我跟姑父也没什么话说,就跟我同学的车一起回了。姑姑,你们保重,照顾好奶奶。”
  两人来去匆匆的在钟家镇打了个转,走到镇子门口时,沈西风转头冲钟意一笑:“接下来,我们去看意意的妈妈了。”
  钟意上了车半天没说话,等车开到陵园附近了,他才开口问道:“除夕夜来这种地方,你不会觉得晦气吗?”
  沈西风看了眼钟意,没回话。
  他径直打开车门下了车,绕到副驾那边,打开车门,向钟意伸出了手,微笑道:“快下来,我们去看妈妈。”
  看妈妈。
  钟意鼻头猛地一酸,忙起身下了车。
  除夕夜,陵园连个看门的都没了。
  两人翻过铁门,用手机当电筒,来到了黎女士的墓前。
  “哇,阿姨真的好漂亮。”
  沈西风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由衷地赞叹着,随后恭恭敬敬地冲墓碑拜了三拜:“阿姨,我是钟意的同学,老听他提起您,就趁这个机会来看看您。钟意是个……”
  “妈,他是我男朋友。”
  钟意打断沈西风的话,用粤语冒出这样一句。
  沈西风再迟钝,这句还是能听得懂,心口一热,怔怔地看向钟意。
  “他是我高中同学,是个明星。你也看到了,特别帅,还很能赚钱。对我,特别好。我们俩是很认真的在一起,会一辈子在一起的那种。你可以放心了,我已经找到能照顾我的人了。”
  后面这段话,钟意也是说给沈西风听的,便没再用粤语。
  雪下到这会儿,已是强弩之末,雪片的大小也缩得只有指甲盖那么大,零零星星的散落下来,沾在钟意的发顶睫梢,他微微一甩头,像只抖毛的猫。
  他站在墓碑前,眼里倒映着手机屏幕的背光,有粼粼的波光闪动,嘴角却含着几分笑意,那模样脆弱到了极点。
  沈西风冲墓碑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转身楼过钟意,捧着他的脸在额前鼻尖吻了好几下。
  最后沈西风又蜻蜓点水般地触了触他的唇瓣,温柔笑道:“别让妈妈担心哦,你又帅又能赚钱的男朋友,不想看到意意难过。”
  等钟意平静下来后,沈西风再转过身,单膝跪在地上,理了理墓碑前的杂草。
  沈西风对着黎女士的照片看了良久,才柔缓而坚定地说道:“黎阿姨,我向您保证,以后会把钟意照顾得好好的,让他幸福快乐,您就放心吧。”
  *
  从陵园出来后,钟意提议在县里找个酒店住下,可沈西风不肯,拉着他上车,又往宁州赶。
  钟意知道沈西风这段时间比自己还要累,今天又连续开了这么久的车,实在有些不忍,便认真建议道:“要不换我开?路上都没车了,高速的路况又很好,我……”
  “等你拿了驾照,开自己的车去。”
  沈西风手搭在方向盘上,嘴角含笑,转头瞥了眼钟意,逗着他:“喜欢什么车?校园里开超跑会不会太高调了?”
  钟意抿了抿唇,淡道:“ofo,一小时一块,最适合在校大学生。”
  “什么?”
  沈大明星估计连共享单车这个名词都没听过,耳垂上都写满了问号。
  钟意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没什么,您太有钱了,体会不到我们寻常人的快乐。”
  这话沈西风就不爱听了,他横了钟意一眼,哼哼笑道:“你自己把车看好哦,正好有土豪想把他的劳斯莱斯幻影卖给我,你不选车,我就把幻影买了,再配个司机,24小时接送。还是贴了纯金外壳的,行走的装逼利器!”
  钟意没搭话,默默拿起了手机,百度了下劳斯莱斯幻影,好半天,才笑骂了一句“痴线”。
  虽然听不懂,但直觉告诉沈西风这不是句好话,他敲着方向盘抗议道:“请使用标准普通话!”
  *
  两个小时的车程,很快过去了。
  进入市区后,钟意看了看街道,疑道:“这不是你家的路?”
  沈西风笑了笑:“谁说要去我家的?”
  等车拐进了城东老区,钟意的眼神黯了黯,低声道:“我家很久没住过人,水电说不定都断了,别去了。”
  沈西风没理他,径直把车停到了钟意家那栋楼下。
  下车,打开后备箱,沈西风拧出几个超市的大塑料袋,冲还坐在车上发愣的钟意一摆头:“走,回家吃火锅。”
  这会儿已经过了八点,家家户户都是一个频道,热闹的大合唱从不太隔音的门板里传出来,充盈着整个楼道。
  楼梯间本就狭窄,每层楼的拐角处还有住户堆积的杂物,声控灯多半是坏掉的,只能借着不远处商业楼顶的巨幅LED广告牌照亮。
  沈西风一手拧着袋子,一手牵着钟意,摸索着往上走。
  “我买了两种底料,冬天吃点辣椒暖和。过年海鲜都被抢光了,不想给你吃冰冻的,就买了点新鲜黄骨鱼。肉倒是管够,蔬菜也多,就是没什么水果,草莓也被抢得没剩什么好的,等到了下个城市,再给你买。”
  钟意对吃什么,向来没有意见,他看沈西风对这里熟门熟路的。
  钟意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后来又来过我家?”
  这话不用沈西风回答。
  等两人打开房门,客厅灯光一亮,钟意就知道了。
  不仅来过,还来得很彻底。
  半年没回来过的房间一尘不染,家具摆设没变,但灯泡估计全部换过了,亮度柔和适中,沙发上多了一排靠垫,茶几上还放了个花瓶,里面插着几条腊梅枝。
  沈西风关上门,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在鞋柜上,埋头在里面找着什么:“就做了个大扫除,东西没乱动,不过床上用品都换了,你衣柜里的那些太久没用都生霉了。”
  沈西风翻出一盒巧克力塞给钟意:“去看电视,半个小时就有得吃了。哦,电视换了,太老旧的电器都换了一下。”
  钟意走到沙发前,看着那个几乎占了大半个墙壁的液晶电视,有点发懵——这得有多少寸大?
  除夕夜只有春节联欢晚会可以看,钟意打开电视,被主持人巨大的头像惊到了,拆开巧克力,转身进了厨房。
  厨房里的锅碗也换了,那个灶台似乎也不一样了,一般的家长也做不到这样用心的程度。
  钟意叹了口气,往嘴里塞了颗巧克力。
  沈西风煮上了锅底,这会儿在一旁备菜。
  沈西风看见钟意来了,冲他笑了笑:“电视不好看?等明年你男朋友上春晚唱歌给你听。”
  “嗯?你会上春晚?”
  钟意看着沈西风用刀,一招一式还挺有厨师的感觉。
  “今年他们就找过我,我这边路演排不开,就没去。”
  沈西风斩下半只烤鸡腿,撕了点腿肉塞到钟意嘴里,问:“味道怎么样?这家我以前没买过。”
  钟意才吃了巧克力,嘴里的甜腻还没散,也品不出来什么。
  他随意地点点头,抬手分了颗巧克力给沈西风,“你挺会做菜的啊,挺乖的嘛。”
  沈西风不在意地笑笑:“为数不多的看家本领,以后没那么忙了,每天做饭给你吃。”
  以后。
  每天。
  汉字有大概两千五百个常用字,以上四个,都属于常用字范畴,几乎每隔数秒,就会有人使用。
  但一千个人,有一千种用法,一千种释义。
  钟意相信,这世上没有哪一种,能比沈西风刚才说的更能打动他了。
  钟意今天的情绪不太稳定,有点风吹草动,就鼻头眼角轮流红。
  沈西风正埋头专心致志的切菜,没注意到钟意的异常。
  锅里的水沸了,升腾起袅袅白烟,他忙伸手把火关小了些,再转过头来,冷不丁被人在脸颊上亲了一下。
  干了坏事的小朋友转身就要跑,被沈西风眼明手快地抓住了。
  沈西风手上有油,不想弄到钟意身上,只用手肘虚虚地圈住他,低头蹭了蹭他的鼻尖,笑:“被男朋友帅到了?”
  钟意眼神闪了闪,不再犹豫地抬起了头。
  唔……
  巧克力味的烤鸡,别有一番滋味。
  等火锅终于端上饭桌时,春晚已经进行到戏曲节目了。
  沈西风拿了罐啤酒问钟意:“过年了,小朋友要不要喝点酒?”
  钟意二话不说地接过来,打开,再扔了瓶橙汁给沈西风:“大人喝酒,小孩子喝果汁。”
  这顿火锅吃了很久。
  钟意在新加坡乱吃药的事,沈西风并不大清楚,没见到嗑嗨了的钟意。
  不过今晚,他有幸目睹了喝嗨的钟意。
  两罐啤酒下肚,钟意脸色如常,只是吃着吃着,突然把筷子一丢,转身进了自己的卧室。
  沈西风正伸着脑袋,有些懵。
  没多会儿,就见钟意抱着几本相册出来了,往沙发一坐,冲沈西风招招手——
  “给你看看我妈妈!”
  沈西风放下碗筷,移到沙发里,钟意顺势靠着他,一页一页地翻动着相册。
  “这是我妈妈二十岁的时候,在英国。这是二十五岁,在美国。嗯……这是……不知道多少岁,在中国。这是……啊,抱着小意意的妈妈。”
  沈西风听见钟意的语气有些不对,抬眼看了看,伸手抚开他的刘海,发现他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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