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作顶流[娱乐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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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这期热度又在祁唯羿那里？你知道从昨晚到现在他上了几个热门话题，粉丝涨了多少吗？入组之前说了多少次要会抢镜要制造话题，经纪人怎么教你的？”
　　“对不起，我辜负了公司的栽培。”郑龚低垂着脑袋，双手收在身侧握紧拳，闷闷的任由他批评。
　　“呼…你对不起的只有公司吗？”女人声音尖利刻薄，每个字都重重敲打他的耳膜，“没了你，公司后面还有更年轻更有悟性的新人。而你错过这个机会，以后还能翻身吗？”
　　郑龚骤然握紧拳头，吐息顿时凝滞，抬起头跟眼前的女人哀求，“千万别放弃我，我、之后我会好好听话的。”
　　“公司暂时还没打算放弃你，接下来你可要乖乖听从我们的安排。上次让你拿祁唯羿祭刀效果很差劲，之后我们打算…”女人欺身靠近他，眼里闪过诡异的光。
　　“哎呦喂我的祖宗呀！这几天排练人家忙得热火朝天脚不沾地，怎么就你闲得跟领盒饭一样？”
　　刘全迈开小碎步跟在祁唯羿身后，看他漫无目的晃荡，急得寥寥无几的头发快脱光了。
　　昨天节目出来，祁唯羿靠着被综艺之神眷顾的表现，成功为自己博得一丝好感。他要是再不参与排练，那点好感很容易被消磨。
　　祁唯羿懒得跟他解释之前发生的事，无所谓的说，“我去排练有用吗？”
　　“起码咱们态度端正点，大家都喜欢努力…啊呀。”光顾跟他说话，刘全走路没看旁边，差点被过道边突然打开的门撞到。
　　祁唯羿叼着鱿鱼丝转过来，对上郑龚红彤彤的双眼，身体猛地一震。
　　今天是啥好日子？还能看到鳄鱼落泪。
　　他呲溜把鱿鱼丝吸进嘴里，挪开视线招呼，“刘全，动作快点。”
　　打从见面会之后，他跟郑龚互相看不顺眼，遇上也要绕着走，谁都不搭理谁。
　　谁知道现在祁唯羿准备躲开，郑龚却巴巴黏糊过来。
　　“刘全？这名字听着耳熟。”郑龚瞅了祁唯羿两眼，赶在他离开前主动搭话道，“和的管家好像叫这个名，是吧？”
　　祁唯羿没有接茬，冷飕飕瞥了他一眼，遗憾的摇摇头。
　　这人受到打击太大，脑子已经坏掉了。
　　明明笑得比哭还难看，何必非要跟自己套近乎呢。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郑龚缓缓敛去笑容，摊开手凝望掌心泛着血色的指甲印。
　　“你慢点走，等等我！”刘全气喘吁吁的赶上他，“赶着去吃饭啊？”
　　“我有洁癖，路上遇到脏东西，还不得躲快点。”
　　“遇到啥脏东西？说起来，你刚才为啥不理郑龚？他现在可是断层的第一，你不怕人家粉丝黑你啊？”刘全说完顿了会，“哦，他们已经在黑你了。”
　　“那就黑呗，反正我看不到。”见他又要开始长篇大论，祁唯羿适时打断刘全，催促道，“我还有事，你可以走了。”
　　刘全奇怪，“你有什么事？该吃晚饭了？”
　　祁唯羿反手指向背后的音乐教室，“我该去排练了，感动吗？”
　　感动，感动的快哭了。
　　刘全呆愣半晌，很想伸手试一下祁唯羿脑瓜是不是烧糊涂了，嘴里才会冒出‘排练’这个字眼。
　　距离初次公演只剩下一周，练习的时间非常紧张。晚上十一点半，每间训练教室都还灯火通明。
　　祁唯羿没有惊动他们，静悄悄的从后门偷渡入内，躲进摄影机后面。
　　因为排练的过程中，经常会有摄像组的工作人员出入，沉浸在焦躁中的成员们都没有注意到角落里多出的人。
　　胡文星坐在音响旁，状态比前两天憔悴许多，还是强打起精神主持大局，“现在分词已经有三个版本了，我们把三个版本都练几遍看看效果，然后大家选最合适的分词方式定稿。”
　　“可是我认为，现有的三个版本分配也不公平！”
　　“但是我们进度已经太慢了，没有时间在分词上继续耗下去。”
　　“不能因为赶时间就草率决定，现在的三个版本都有瑕疵，我们想赢就需要更完美的舞台…”
　　“够了！”胡文星受不了没完没了的吵闹，扬起声调打断他们，难道发脾气道，“公演最重要的是个人分词吗？你们争了三天，难道真是为了完美的舞台？”
　　原因各自心知肚明，他话出来之后，咄咄逼人的几个选手终于安静下来。
　　“按照我说的，现在把三个版本都练一次。”胡文星作出决定，打开音响放出伴奏。
　　梦见这首歌，三天里他们听过无数次，可完整练习的次数却寥寥无几，大部分注意力都在自己唱那个part更圈粉。
　　队伍里好几位都是个人特色明显的vocal，单个拉出来实力都很棒，放在同一首歌内却因为衔接不够圆滑，闹得整首歌断断续续。
　　全部版本练习下来，不止是胡文星，其他选手也陷入沉默。
　　撇去祁唯羿，他们队伍是整体实力最强的，现在交出来的作品却连及格水平都达不到。
　　教室内陷入死寂，甚至能清楚听到墙上挂钟指针跳动的声音：哒、哒、哒。
　　【叮咚——十二点整。】
　　胡文星疲惫的撑着膝盖站起来，“很晚了，先到这里吧。你们…”
　　‘啪啪啪啪’
　　话还没说完，耳边响起轻快的掌声。
　　“你们表现真是…太精彩了。”祁唯羿从众人背后走上前，来到胡文星旁边。
　　胡文星抬起眼看到他，起身准备让出位置。
　　却被先一步按住肩膀压回去，抽走手里的一沓歌词纸稿。
　　“按照之前的约定，之后应该全部遵从我的安排，大家没有异议吧？”说话时，祁唯羿低头飞快翻阅歌词纸上密密麻麻的分配笔记，没有看他们。
　　围在旁边的人不太服气，但想到他的队长身份，还有白白浪费的三天时间，识相的保持缄默。
　　祁唯羿等了会，继续道，“你们都没有意见，那我来分一下词。”
　　刘辉嫌恶的嘟囔，“完了，他肯定给自己分词最多。”
　　嘀咕的声音很小，但在因为周围的安静，还是被许多人听在耳中。
　　“首先第一段，胡文星你来唱。第二段这里标的是中音，我刚听你中音还可以，就分给你了。接下来是…”祁唯羿唱歌确实难听，自己都狠不下心夸自己。
　　但基本的音乐鉴赏能力还是有的，很快就根据刚的表现分完大部分歌词。
　　“最后，还剩下副歌三句和后面的高音……”
　　祁唯羿清冽好听的声音响起，几个人跟着紧张起来，生怕他自己要唱这一段。
　　纸页上密密麻麻的名字，七八个人的名字全都在上面。
　　祁唯羿粗粗扫了眼，抽出胡文星手里的笔，把那些名字全都划掉，又交还给他，“全部都你来唱，分成两个人唱这段太难听了。”
　　什么！开场和高潮全都分给同一个人？！
　　他们争了这么多天，结果什么都没捞到。
　　“你、你这样分词不公平！”只有半句词的赵明站出来，据理力争。
　　“对啊，哪有这么分词的？太失衡了！”
　　“公平？”祁唯羿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反问道，“你们居然在一个人气至上的节目里追求公平？”
　　《为你揽星》这个节目从最开始，就把他们用金字塔式的等级制度划分选手，根本没有什么公平可言。
　　“真要讲公平的话，”祁唯羿残忍的勾起唇，嘲弄他们的天真，“我怎么当你们队长？”
　　“……”妈妈，他说的居然好有道理。


第6章　经纪人
　　“都闭嘴了？那就按照我分的版本唱一次。”成功堵回所有人怨言，祁唯羿双手松松垮垮插到裤兜里，身体后仰斜靠在墙上。
　　他神清气爽面色红润，姿态安逸闲适，让累死累活没日没夜排练的选手们疯狂嫉妒。
　　“我不会用音响，你来控制吧。”祁唯羿理所当然的使唤胡文星，脸上没有半点羞愧的意思。
　　好像唱跳节目选手连音响都不会用，并不是啥丢人的事。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刘辉心里暗骂，却还是得跟其他人一起，不情不愿的按照祁唯羿分配的part，唱完整首《梦见》。
　　先前没有练习过这个版本，刚开始磨合不够顺滑难免有磕磕绊绊。
　　但一首歌结束，所有人都只能咬着牙承认：祁唯羿分词的版本，比他们争出来的效果都要好。
　　听大家唱完之后，胡文星莫名松了一口气，这才是他理想状态的《梦见》，终于没有辜负喜欢的歌。
　　但下一刻，他又注意到——
　　祁唯羿自己没有单独的part。
　　不仅如此，两处合唱他也没有开口的意思，靠在旁边安安静静听着。
　　其他人同时注意到，忐忑又疑惑的看向祁唯羿。最开始他们极力想把这个人排除在外，可再怎么样，这首歌的c位也必定是他。
　　现在c位半句歌词都没有，别说祁唯羿的粉丝，节目组首先不会放过他们。
　　“比之前刺刺拉拉好多了，以后都按照这个版本练。”祁唯羿掏了下耳朵，忽视所有人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我回去睡觉了，你们要加油呀。”
　　加油…完了还要带个呀，生怕气不死谁似的。
　　每天熬夜到凌晨，拼命练歌导致秃头黑眼圈的选手们心态全崩了，很想把人扯回来套上麻袋打一顿。
　　“等一下！”胡文星站起来，跟着祁唯羿跑出去，“我跟你再谈谈分词，从整体来说…”
　　祁唯羿停下脚步，乌亮纯净的眸子盯着他问，“在哪里？”
　　“啊？”胡文星迷茫。
　　“不是要跟我谈么，在哪里？”见他满脸懵逼，祁唯羿悠悠叹了口气，“站在这里说也行，但是我很累了。”
　　你明明什么都没做，哪就很累了？
　　胡文星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没料到祁唯羿会同意跟自己谈。
　　接触之前，祁唯羿在他印象中是个绝对的自我主义，总懒得搭理人那种。经过近几天的暗中观察，胡文星想，初印象并不是绝对的。
　　公演排练期间，几乎所有练习生都在熬夜。食堂为此也营业到深夜，给他们提供食物补充营养。
　　祁唯羿仔细把炒面里的胡萝卜丁和洋葱全都挑出来，这才慢条斯理享用自己的夜宵。
　　“给我的词确实太多了，算上合唱整首歌我承包了一半。我认为可以把自己的part分出去，就比如开始两句，其实你可以唱的。”《梦见》整首歌讲述一个美好的梦境，所以最开始营造氛围非常关键。
　　之前在讨论时，大家一致同意此处要用干净空灵的少年音。
　　撇去唱功，他们中间嗓音最干净的绝对是祁唯羿，年纪也是最符合少年的。
　　“我不唱。”祁唯羿拒绝的干脆利落，“我唱歌特别难听。”
　　“我听过一些…”提起他的歌声，胡文星至今心有余悸，“节目播出时后期可以修音。”
　　“现场有观众啊，”祁唯羿理直气壮的说，“我会害羞的！”
　　您跟害羞两个字，半点都扯不上关系好吗？
　　胡文星头疼的看着他，还是踩着原则纵容的说，“其实可以实现录好，公演的时候对口型。”
　　“假唱啊。”祁唯羿领悟到他的意思，低头吃了口炒面，脸色忽然变得极其难看。
　　“怎么？”胡文星关切的问，“虽然我讨厌假唱，但目前这种现象很多…你也别觉得难受。”
　　没想到，祁唯羿业务能力差，却还要维护真实的舞台，真是让人感动！
　　祁唯羿咽下嘴里的食物，难看的脸色渐渐缓过来，像经历劫后余生般拍抚胸口，“天呐，我吃到胡萝卜了！”
　　他满脸受到天大羞辱的表情，原来只是因为挑食。
　　“……”胡文星捏紧拳，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要理智。
　　“我不会唱歌的。”祁唯羿放下筷子擦擦嘴，澄澈的目光定定凝视他，“我唱歌怎么样自己心里有逼数，即使修音了，还是很难听。”
　　“可是你真的不唱，会被骂吧？”胡文星担忧的望着他。
　　“我唱了会被骂得更狠。”祁唯羿翻了个白眼，拿过瓶子喝了口水，把喉间浓郁的胡萝卜味压下去。
　　对面的男人满脸担忧，看起来比即将被骂的自己还难过。
　　“其实我无所谓呦，黑就黑呗。”祁唯羿拧紧瓶盖，思索片刻，缓缓开口道，“你混娱乐圈的时间比我久，应该知道这圈里没有无用的流量，只有不被关注的糊比。”
　　胡文星身体僵了数秒，艰难的点点头。
　　“你自己也是，不要以为独善其身能改变什么。”祁唯羿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冷淡声音敲打着胡文星的灵魂，“自己都不争不抢了，还指望谁能帮你。”
　　把胡文星留在位置上，祁唯羿大步走出食堂。
　　早就过了平常的入睡时间，他得快点回宿舍躺平。长得好看也是资本，他的盛世美颜可不能长皱纹。
　　祁唯羿摸着自己的脸，惆怅的想着，没留神撞到守在外面的女人。
　　她没有躲开的意思，直接了当的说，“祁唯羿，我在等你。”
　　女人个子不高，穿了一双平底皮鞋，深褐色的阔脱裤，黑色风衣外套内只有一件低胸背心，大晚上还用墨镜遮住脸。
　　她怎么看都不像是工作人员，祁唯羿开动小脑瓜思索几秒，想出个新鲜的词。
　　“你是私生饭吗？”
　　节目组宿舍楼外，经常有狗仔和各家粉丝夜以继日的蹲守，等待拍从里面出来的训练生。
　　这女的居然能混进来，一定是很厉害的粉丝。
　　祁唯羿乌亮的眼眸里透露出渴望，凑过去商量道，“你从外面进来的吗？你能不能出去帮我买包烟？”
　　饶是女人带着墨镜，祁唯羿也注意到她眉头蹙起。
　　“随便找陌生人买烟，刘全是这么教你的？”女人摘下墨镜，整个人身上有股雷厉风行的气质，“我是聪敏，你的经纪人。”
　　聪敏，海涯娱乐金牌经纪人，手底下出过好几个风生水起的一线。
　　“刚才我听到你的话，本来还想夸你拎得清。”聪敏撩起长发，轻慢的说，“现在看来，你还是太嫩了。”
　　“你现在也可以夸我。”祁唯羿厚颜无耻的说。
　　聪敏没接话，抬起手腕瞅了眼时间，“我来提前跟你打个招呼，今天起我正式开始带你。相信你也知道，现在节目组只是在利用你互炒热度，你随时可以成为弃子。”
　　祁唯羿安静下来。
　　他当然知道自己在节目组眼里什么都不是，他们纵容自己给资源给热度，只是因为可以带动流量罢了。
　　看节目的人是多了，结果谩骂诋毁全是自己一个人的。
　　“而我作为你的经纪人，会全心全意希望你好。”
　　“不过也是彼此利用而已。”祁唯羿凉飕飕的说。
　　“没错，我又不是你的父母，对你好当然是有条件的。”聪敏承认下来，看他的目光充满几许赞赏，“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
　　“听你的？”祁唯羿问话时明显情绪不高，他讨厌被约束的感觉。
　　聪敏摇摇头，掷地有声的说——
　　“给、我、红。”
　　作为当下最火的全民选秀节目，《为你揽星》公演海报刚发到官网，立刻引起疯狂转载讨论。
　　本次公演的主题是‘光影交错’，每位选手都会拍光和影两张宣传照，一张纯洁一张欲念。其中大部分练习生因为缺乏经验，气场总被奢华的背景和服装压制，连混圈许久拍照经验丰富的郑龚，交出来的作品都差强人意。
　　在惨烈的对比下，其中某位选手的照片实在出众，让人看到第一眼呼吸凝滞，第二眼只想要放声为他尖叫。
　　“啊啊啊啊祁唯羿到底是什么神仙，咬手套犯规啊！”
　　“还有这个眼神，啊我死了！要唯唯亲亲抱抱才能复活！”
　　“我都跟你说入股不亏啦，他长得这么好看，还要什么自行车！”
　　祁涵走进电梯里，听到里面的两位女员工嗷嗷尖叫。
　　旁边的秘书咳嗽了声，那两位反应过来，立刻端正态度跟祁涵打招呼，“董事长好。”
　　“嗯，以后在公司稍微控制点，你们刚才在看什么？”祁涵叮嘱两句，瞅向她们手里的平板。
　　看清楚上面青年的脸后，他整个人僵硬了。
　　海报上用大字写着：敬请期待《为你揽星》第一次公演，选手祁唯羿。
　　照片中那张好看的脸，还有图上那个名字，怎么瞅都很眼熟。
　　秘书跟随他的视线，看清楚海报后也愣住了。
　　……如果没记错，祁唯羿应该是董事长堂弟的名字。
　　瞒着资产雄厚的堂哥跑去选秀？
　　这世道真魔幻。


第7章　第一次公演
　　“还有，你的粉丝结构很不成熟。公司已经派职业粉丝打入你的粉丝会内部，号召散粉加入粉圈，争取在短期内凝聚成可供驱使的力量。”
　　聪敏办事向来雷厉风行，短短两天时间，她就已经拟定好《为你揽星》赛期的详细规划。
　　跟祁唯羿的交流的时候，还特意点出需要他本人做的事。
　　“你现在的定位是爱豆，圈内爱豆是最底层的存在。歌手和演员都能用作品说话，就连明星都有人脉资源撑着，谁都比你高一级。而作为爱豆的阶段只有粉丝，没有人追捧，你什么都不是。”聪敏残忍的点出事实，吩咐道，“之后跟你粉丝多接触互动，隔三差五发几张自拍，得让他们对你死心塌地。”
　　听聪敏说话时，刘全守在祁唯羿旁边，战战兢兢看着他，生怕这祖宗爆发情绪。
　　自拍和互动的事之前也提过，都被这崽子铁骨铮铮的拒绝了。
　　用他的话说，自己从出生到现在没有取悦过谁，粉丝当然也不行。
　　果然，祁唯羿嫌弃的转了两圈眼珠子，嘴角耷拉着抗议，“你不是说，我不需要听你的吗？”
　　“我什么时候给你做过这种保证？”聪敏抬头看向他，合起手里的文件夹挑眉问道，“你不满意我的安排？”
　　祁唯羿睁大眼睛瞪他，抗拒的意思十分明显。
　　“可是你没得选。”聪敏凑过来，居高临下的俯视他，“到你不需要粉丝砸钱做数据的时候，你才可以不用讨好她们。同样，到你地位高到能命令我的时候，才可以不用听我安排。”
　　“……”好像有点道理。
　　祁唯羿早年丧亲，自幼我行我素惯了，当真没受过这种委屈。
　　可他骨子里天生要强，既然踏进了这个圈子，也没有半途而废的想法。
　　况且，金字塔顶端的风景，确实叫人心驰神往。
　　“我知道了。”祁唯羿闷闷应了声，剥了颗糖堵住自己嘴，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态度虽然远远算不上乖巧，但已经比之前软化许多。
　　“营销通稿我已经给你安排上了，接下来肯定还会有记者采访。你之前说话太得罪人…”聪敏翻开文件夹继续往下安排，祁唯羿始终安静的听着，当真没有再提出异议。
　　刘全看得瞠目结舌，小祖宗居然真的服软了，看来给他喂胡萝卜的梦想，也有实现的可能。
　　念头刚在脑子里转了个弯，祁唯羿凌厉的视线紧跟着扫过来，把在聪敏那边受的委屈全都发泄在他身上。
　　刘全缩了缩脖子。
　　珍爱生命，远离胡萝卜。
　　‘……
　　梦境里所有瞬间，风花与那个少年
　　星月夜触碰遇见，爱欲里纠葛痴缠
　　你说未来一年又一年，可我期盼不再有明天
　　……’
　　“歌曲的部分，我们练得很完美了。”
　　《梦见》组经历前三天的凝滞，巨大的压迫感让他们后期进度飞快，很快便按照最终分词编排完了整首歌。
　　“现在问题是，我们的舞台…即使侧重是vocal，也不能戳在台上干巴巴唱歌啊。”
　　“可是咱们组选到讲述梦境的抒情歌，加入唱跳实在不合适。而且歌词里…”
　　歌词字里行间，暗暗隐喻少女的春梦。
　　他们都是大老爷们，演绎少女的纠葛痴缠实在违和。
　　别说观众了，自己脑补一下，都能被自己的矫揉造作恶心吐。
　　“咱们还是站桩跳吧，纠葛啊、痴缠这些，控制不好就卖腐过度了。”
　　炒cp是现下综艺节目里常用的手段，既能增加节目收视率又能提高部分选手知名度。
　　有时候都不需要刻意炒，粉丝从正常互动中都能抠出糖。
　　《为你揽星》这种鲜肉遍地走的节目，cp少说也有上百对。
　　这种代价小圈粉快的方式，大多数艺人都乐意配合。
　　但凡事都要讲求尺度，要是做得太明显很可能会影响节目审核，上级部门过不去，用力过度还容易被diss。
　　“肯定不能站桩，多僵硬啊。实在不行，让节目分几个女伴舞过来？”
　　“疯了吗？找伴舞合作，女友粉还没热乎就得爬墙了！”
　　他们凑在一起商量半晌，结果还是没有找到解决办法。
　　赵明正绞尽脑汁思考怎么让自己出彩，猛地听到外面的动静，抬头看见一张深恶痛绝的脸。
　　“你来了。”胡文星见人进来，莫名的卸下千斤重担，凑过去跟他讲目前的进度。
　　“只剩舞台设计了？”祁唯羿视线扫过每个人的脸。
　　被他看到的人背脊阵阵发凉，仿佛自己成了他棋盘中任凭操纵摆布的棋子。
　　“接下来…”觉察到他们的恐慌，祁唯羿心情总算好了一些，脑袋上恶魔的尖尖犄角重新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