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盲和大影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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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景衍没有回答，一手拿着安夏的手机，一手拿着自己的手机，安夏看到司景衍似乎用蓝牙往他手机里传了什么东西，紧接着就是拿着他的手机一通操作。结束之后，司景衍才把手机还给安夏。
　　安夏疑惑地接过手机，随手按亮了屏幕，发现自己的屏保图被换了。桌面背景图也被换了，两张照片不同，但都是男人的面部特写。而且，应该还是同一个人……吧？屏保那张睁着眼睛，看瞳色安夏大概能够确定是司景衍，而桌面那闭着眼睛那张，就抓瞎了。
　　“这两张照片上的……都是你？”安夏傻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手机，侧头问身边的司景衍。
　　“你如果不用疑问句，我想我会高兴点。”
　　“为什么把你的照片设成我手机的背景图？”安夏没有就司影帝个人心情展开讨论的意思，他现在比较在意自己被换了的屏保和桌面背景。
　　“帮助你记住我的脸。”司景衍支着脑袋道，“你现在是我的助理，你总是记不住我的脸我会很困扰。”
　　“你之前不是仗着我认不清脸逗我逗得很开心吗？”
　　“没有的事。”司景衍笑得一脸纯良，“我这不是正在帮忙解决困扰你的脸盲吗？我的照片你用手机的时候多看几眼，时间长了应该就记住我的脸了。”
　　“我觉得这并不会有太大的成效。”之前他在风采当狗仔，风采的老板还不是让他拿着照片记司影帝的脸了，而结果也已经摆在那里了。“不过，等我们熟悉了，我就不会认错你了。”
　　司景衍：“熟悉了之后你就能记住我的脸了？”
　　安夏：“这个大概还是会有点困难……”
　　司景衍：“你打算根据我的声音来辨别吗？”
　　安夏：“不是。”
　　司景衍：“哦？那是……”
　　安夏：“凭感觉。”
　　“……”司景衍，“有空多看看我的照片。”
　　剧组给演员的时间虽然是今天进组，但意思并不是说今天开拍，正式开拍是在两天后。因为是王海城执导，投资方也显得财大气粗，在正式开拍前两天就起租了影视基地，就为了满足王海城想直接在影视基地拍定妆照的要求。
　　《风城》剧组下榻的酒店就在影视基地附近，司景衍到了之后，安夏按着李嘉薪给的联系方式，联系了剧组工作人员要了早定好的房卡，然后跟着司景衍去房间安置行李。
　　剧组给安排了两间房间，一间是司景衍的，另外一间是给李嘉薪和安夏的，李嘉薪还没过来，所以安夏暂时可以享受跟影帝一样的待遇，一个人住一间。
　　演员抵达的时间不同，早到的已经过去拍摄基地了，剩下的就是还没到。所以，在酒店除了剧组留下来的接应人员，司景衍并没有遇见同剧组的其他演员。而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两人便一起在酒店吃了饭，然后让剧组的司机送他们去剧组拍摄基地。
　　司景衍到剧组的时候，除了演女主角的赵婉仪和演男二号的周阳，两人因为通告上的时间冲突，要明天才到，其他的人基本都在了。
　　对于司景衍的到来，剧组反应相当热烈，特别是一些年轻女孩。司景衍一路走去，瞧见他的剧组人员纷纷上来打招呼，那热情的模样，让安夏觉得仿佛看了司景衍粉丝团的压缩版。于是，去见导演的两人小队，最终变成了一支浩浩荡荡的小部队，众星拱月般簇拥着司景衍，挺进到了王海城导演面前。
　　王海城见了，顿时瞪眼骂道：“干什么？干什么？你们都是影帝光环吗？围着影帝就能发光发热了是吧？”
　　跟着司景衍过来的剧组众人顿时一哄而散，只剩下两个本来就是过来找王海城的剧组场务。
　　王海城先解决了那两个场务的问题，然后带着司景衍去后面的化妆室。
　　“你今天上午在机场闹得动静不小啊！”王海城一边引着司景衍往前走，一边开口说道，“我看看，现在微博热门话题上也差不多快被顶成第一了。”
　　“什么？”
　　司景衍一愣，有些不明白王海城的话。安夏也跟着侧目，看向王海城。
　　“你以为剧组的人怎么都个个热情得不同以往啊！看看这个，‘假如有一天，我有了恋人，无论我的恋人是男是女，我都将会在各大正规媒体公布，而不是那种平时都没人会注意的小角落。’——就是这个，话题是#爱你就要光明正大#，都什么鬼？”王海城说着在自己的手机上翻出那条微博，抬手递给司景衍看。
　　司景衍大致看了一下，微博说的正是今天上午在机场，被那宋思思的女孩问到和安夏关系时，他当时给的回答。下面还配了视频，应该是当时距离他比较近的粉丝拍的，虽然画面有些抖动，不过画质挺高，声音也录得挺清晰的。
　　至于微博话题下的评价，有人说那只是他掩藏事实的谎言，但那只是小部分，大部分还是为他点赞的，还有说他让粉丝不要胡乱听信不正规小媒体的话很暖心。
　　“你这样一竿子打翻一群搞地下恋的艺人真的好的？”王海城斜眼看他。
　　“我只是表达我自己在恋爱这件事上的态度和看法而已。”司景衍把手机递还给王海城。
　　“早知道你要在机场抢微博热门第一，我就该让你顺道给我们的《风城剑影》打打广告。”
　　“等我回去，在机场我专门给《风城剑影》打个广告。”
　　说话间，三人便到了休息室门口，王海城把司景衍推进化妆室。服装是早已到位的，就等着司景衍来试造型和妆面了。


第十七章　
　　在T市的司景衍和安夏，一个忙着定妆照，一个忙着熟悉剧组环境和成员，被一个人留在S市的金牌经纪人李嘉薪，经过一番调查之后，对于司景衍这次莫名其妙的同性绯闻事件，也终于有了初步的定论。
　　调查的结果证明了之前李嘉薪直觉性的猜测是正确的，确实是刘益针对司景衍的报复。
　　根据李嘉薪的调查，司景衍和安夏的那张照片其实是刘益本人拍的，并不是哪家媒体狗仔的手笔，也难怪当时他没能及时察觉。一是因为刘益之前还是跟司景衍一个公司的艺人，这让李嘉薪在思维上便存在一定的灯下黑；二则是现在司景衍在JK的地位，其他公司艺人可能会因为需要面对公司间的竞争，或许某些时候因为立场关系需要表现一下自己的竞争意识，但同为JK的艺人根本不会想不开地去招惹他。有着这两个原因，虽然知道刘益在《风城剑影》的试镜上对司景衍有些不满，李嘉薪也就没想到对方会为了一个男二号的角色就那么没脑子地往司景衍身上泼脏水，手段还这么不入流。
　　不过，刘益虽然脑子不好使，但还不至于觉得那么一张照片就能给司景衍带去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原本是打算在JK最后一年的合约期内，时不时给司景衍来段□□，一次□□不成，那就两次三次四次，用量取胜。当李嘉薪从相关人员那里知道刘益这“伟大”的计划时，几乎是目瞪口呆的，这人演技不行，报复心倒是挺重的。
　　只不过当他把第一张偷拍的照片——也就是司景衍摸安夏脑袋那章，让人送匿名送到一家圈内名气不小的娱乐媒体，却没想到被对方果断地拒绝了。刘益到底还没蠢到无药可医，看那媒体的态度，就隐约明白了司景衍在S市的势力远比他预计大，而且他送去的照片多半会落到司景衍手中。
　　随后，刘益自然想到司景衍很快就调查，虽然他送照片去媒体转了好几个人的手，可保不准司景衍不会查到他。到时，他刘益继续待在JK也只能是被封杀的命运。这种情况的促使下，刘益也顾不得太多，只能迅速跟JK强行解约，并托了关系跳槽JK对头的MD，因为只有MD的立场和能力，才能扛住司景衍借JK进行的打击。临走前，估计还是不甘心，所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那张被大媒体拒绝的照片备份送去了两家小媒体。也托了刘益让人送照片去那两家小媒体的福，让李嘉薪多了一条调查线索，使他在短短一天的时间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查得一清二楚，还没动用到什么人脉。当然，刘益这手段没什么技术含量，这也是个重点。
　　事情的经过是查清楚了，接下去就是该怎么处理。
　　按照JK总裁赵禹非的意思，这次的同性绯闻事件根本不用特别处理，再整个异性绯闻事件，这事也就分分钟压下去了。只是，司景衍的态度似乎没打算把绯闻压下去就算了。虽然没有明确表示说过，但既然开口让他查了，那肯定不会只是好奇是谁干的那么简单。不然只需要等着，JK自然会查出来告诉他。
　　“然后你准备怎么处理？”司楷，司景衍的表弟，那位在野会所的老板，坐在李嘉薪在JK的办公室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扭头问正在整理办公桌上文件的李嘉薪。
　　司楷是来凑热闹的。今天中午吃完饭，上个网消遣，却惊见网上出现司景衍的同性绯闻，而且跟他闹绯闻的对象还是之前来他会所应聘，却遭遇徐三少发酒疯，后被司景衍带走的小孩，这让司楷再一次对自己大表哥的性向产生了怀疑，于是就跑来围观当事人，顺便求证一下。
　　可惜，司楷来迟了，他感到JK的时候，司景衍坐的飞机都在T市降落好久了。司楷一边在心里抱怨那两家小媒体的信息传播太不给力，一边退而求其次地去找被司景衍留在S市的经纪人了解情况。
　　司楷问李嘉薪打算怎么处理，李嘉薪脑子里瞬间列出好几种处理方案，不过在确认方案之前，得先做另外一件事——
　　“我先给司景衍打个电话，说明一下情况。”
　　“你在工作上还是那么严谨，不愧我是哥的御用李特助。”
　　“然而我现在只是他的经纪人，只享受经纪人的工资待遇。”李嘉薪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叹了口气，“而且你哥他动不动就想扣我已经少得可怜的工资，我不严谨点不行啊！”
　　李嘉薪在F国的时候，一直是司景衍的助手，从司景衍在学校里的副手，到进家族企业后的特助。李嘉薪一直很能干，唯一的瑕疵就是他喜欢钱，成为经纪人后对工资的日常抱怨司楷都听得耳朵有些起茧了。
　　司楷掏了掏耳朵，假装没听到李嘉薪的话，继续说自己关注的话题，“不是说我哥这绯闻背后，有其他人推波助澜吗？你查到没有？需要我帮忙吗？”
　　“关于这帮凶我已经有点头绪了……”李嘉薪话未说完，他开着的电脑上跳出邮件提示，顺手打开看完后，抬头对司楷继续道，“已经不需要你帮忙了，结果出来了，推波助澜的帮凶是MD。”
　　这并不是意料之外的答案，有人踩司景衍，那作为JK对手的MD跟着踩几下，完全对得起他们的立场。
　　李嘉薪给司景衍打电话报告调查结果的时候，司景衍刚拍完了定妆照，正坐在休息室欣赏安夏的工作笔记上的内容。
　　前面是司景衍的行程安排，翻过去几页是《风城》剧组拍摄场地的简化地图，标明了各个位置的工作室。最后面几页最有意思，是剧组工作人员和几个演员的容貌体型特征。安夏对人的容貌感官不明显，一般的特征他认不出来，所以他写的是真的特别容易辨认的“特征”。比如，王海城导演下巴上有一颗痣，副导演是戴方框眼镜的，负责道具的场务眉毛形状很特别——写完描述后居然还在后面画上了那位场务眉毛的形状。
　　司景衍拿着安夏的工作笔记，一边忍笑一边听着李嘉薪那边的汇报。安夏帮司景衍去外面买冰咖啡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
　　安夏大步上前，一把夺回司景衍手中的工作笔记，把罐装的冰咖啡塞进他手里。
　　“你能不乱翻别人的笔记吗？”
　　“你那是工作笔记，我只是检查一下你有没有认真工作。”司景衍把手中有些冰手的罐装咖啡搁手边的桌子上，然后给了安夏一个听起来异常正直的理由。
　　“……然后呢？”
　　“然后我觉得你工作特别认真，决定晚饭给你加个鸡腿。”
　　安夏：“……”
　　见安夏暂时不打算搭理自己了，司景衍才对手机那端的李嘉薪说道：“你继续说。”
　　“……已经说完了。”
　　“既然这样……”司景衍微微顿了顿，“MD可以不用管，刘益就让他长点记｜性｜吧。”
　　结束了跟司景衍的通话，李嘉薪就开始着手准备“让刘益长点记性”的工作。他在调查刘益折腾出来的绯闻事件的时候，也顺道查了一下刘益的底。
　　刘益能够支付JK那笔价位不小的违约金，是一位有钱的阔太太给的，两人之间关系并不正当。那阔太太的丈夫还健在，所以刘益的身份其实就是那位太太的外遇对象。这类豪门阴司并不少见，只要藏得隐秘，不见得会起风浪。
　　刘益做的不得见光的事不少，不过勾搭阔太太这件事最新鲜，李嘉薪便决定先从让那位阔太太的丈夫了解一下自家夫人和小三的关系开始。豪门婚姻爱情不见得有重量，面子却是很重要的，而且被戴绿帽子这种事情，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啊！
　　然而，李嘉薪还未来得及把这事捅到那位绿帽先生那里，风采娱乐就先一步报道了刘益跟那位阔太太偷情的八卦。称不欺骗不造谣，照片真相已经调查确认。揭露了刘益跟阔太太偷情之外，还反手给了之前报道司景衍和安夏同性绯闻的小媒体一巴掌，此外还没忘记给自家媒体贴上实事求是的金子。
　　风采娱乐不是小媒体，在报道在网上一出来，李嘉薪就看到了，不得不服张虞那女人的厉害。而且他们这报道一出，就没他李嘉薪什么事了，那位阔太太在照片上虽然不是正脸，但相信她的先生肯定能认出来。
　　这刘益跟人偷情时间被风采娱乐抢了先手，李嘉薪只能转其他方面入手。只是，那时他不知道，风采娱乐那则在网上的报道仅仅是一个开端，之后才是真正如同暴风雨般的狂风过境。


第十八章　
　　是夜，风采娱乐新闻媒体公司——并不是风采名下狗仔部门的风采工作室，而是占了鸿都大厦三层的风采总部公司。风采的老板，挂职总裁张虞的办公室内，负责刘益新闻的两个主编，正把明天一早准备拿去登报上纸媒的文稿，拿给张虞过目。
　　“可以，就那么写吧，反正也没造他的谣。”张虞在审核文件上签了字，把文件递还给两位主编。
　　拿了审核过了的文件，两位主编并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他们迟疑了一会儿，随后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年纪稍长的那位开了口。
　　“张总，这新闻见报之后，他以后怕是很难在娱乐圈混下去了吧？这刘益现在怎么说也是MD旗下的艺人……”张虞跟MD的总裁是沈之言有婚约，这掐刘益显然也是打了MD的脸。
　　“刘益的事我已经跟沈之言说过了，知道他怎么回我的吗？”张虞说着也没等两位主编回答，就沉着脸模仿着当时沈之言的口吻，继续道：“刘益这种心胸狭隘又报复心强，还不带脑子的人，留在MD也迟早是一条蛀虫，趁早清了倒是件好事。”
　　两位主编一起走出张虞办公室后，互相对视了一会儿——
　　“你现在在想什么？”
　　“我在想……MD的那位沈总——张家未来的姑爷，还真跟传闻中的一样毒舌。”
　　“好巧，我也在想这个……”
　　“……不过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还是回去干活，干完早点下班，天都黑了很久了。”
　　风采编辑部加班加点，斐然的成果在第二天娱乐八卦上就体现出来了，刘益这个一直在二线的演员难得地上了头条，只是悲剧的内容是关于他的负｜面新闻。
　　被顶上头条的是#刘益试镜《风城》失败，迁怒造谣司影帝同性绯闻#，紧接着排在后面的就是刘益跟阔太太的偷情的新闻。后者在曝光你时间上要比前者早，奈何司影帝粉丝团强大，前者显然直接撩了粉丝团的火，主攻也就集中在了片，导致偷｜情｜事件反而那么弱势了一点。
　　风采首当其冲地曝光了刘益的几件丑闻，其他媒体也紧接其后，跟风挖出了各种刘益的□□。仅仅只是一个上午，娱乐八卦圈中，刘益简直可以用恶名昭彰来形容了。
　　到了下午，MD娱乐出手了，不是为旗下艺人做公关，而是雷厉风行地跟刘益解约，并且向刘益提出对损害公司名誉的索赔。同时，MD的掌权人沈之言向媒体宣称，MD对品德有问题的艺人绝不姑息。
　　这一天结束之后，刘益被彻底从娱乐圈扫地出门，张虞为自家媒体平台流量添砖添瓦绩效斐然，华德没赶上开头就得到了结果被动欠下张虞一笔人情债，沈之言给自家公司贴上了对艺人品德要求严格的标签，至于被司景衍要求给刘益长记性的李嘉薪——他什么都没做，但已经没他什么事了。
　　JK娱乐总裁办公室，李嘉薪陪着他们的赵总赵禹非，看完沈之言关于对MD艺人品德的严格要求申明视频，就听这位赵总评价道：“啧，真阴险。”
　　司景衍和安夏的绯闻，MD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却是有推波助澜的份。这沈之言对此只字未提，当然——这得那姓沈的脑子出问题了才会提出来。不提也就算了，他还往自己脸上贴金，确实是阴险，赵禹非也不算血口喷人。
　　但是——这话你赵禹非好意思说？你跟那位姓沈的也是半斤八两的货色啊！
　　当然，李嫁嘉薪并不是准备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评判这两人的品德如何。同行间互相竞争，讲的是手段和策略，而不是用崇高的品德去感化对手，那是超脱世外的高人才会去做的事。
　　“赵总，如果你叫我过来只是为了陪你看这段视频，并且倾听一下你对沈之言的看法，那我想我现在可以走了吧。”李嘉薪跟赵禹非交流沈之言申明视频观后感的兴趣，他现在只想下楼去公司餐厅吃晚饭。
　　“对司景衍那起同性绯闻，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就是MD，我想你应该知道。”赵禹非开口道。
　　“这事我确实知道。”
　　“既然司景衍交代你的事已经不需要你出手了，不如——你动手整治一下MD吧，毕竟MD跟那起绯闻事件也是有关系的。”
　　他就知道赵禹非不会只是叫他上来看个视频，果然，这才是他喊他一起看视频的真正目的。
　　“对付MD不应该是你的工作的吗？”李嘉薪推了推眼镜道。
　　“所以我就像请你支援一下。”
　　“可支付我薪酬的并不是JK。”
　　“我可以付你佣金。”
　　“但之后我会被司景衍扣工资，因为我在他的聘用时间里赚外快。”李嘉薪顿了顿，继续道，“如果你愿意支付我双倍的佣金，我想我可以考虑一下。”
　　赵禹非抬手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时间不早了，我想你可以去吃晚饭了，明天你还要赶去T市的飞机。”
　　支付李嘉薪双倍的佣金，赵禹非觉得自己亏了，还不如他自己慢慢跟沈之言掐。
　　对于赵禹非的拒绝，李嘉薪略感失望，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他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赵禹非，问道：“赵总，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赵禹非：“再见，慢走，不送。”
　　跟赵禹非外快交易没谈拢的李嘉薪，第二天带着遗憾的心情，登上了飞往T市的飞机。
　　这天，是《风城》剧组正式开拍的第一天。李嘉薪抵达剧组的时候，剧组正要开始下午的拍摄，演员们都在做着开拍前的准备。
　　这前两天，拍的主要是主角的戏份，司景衍化完妆，便拿着剧本在拍摄场地的休息区看剧本，等着道具组把道具摆放周全之后，就投入拍摄。于是，李嘉薪一进拍摄基地，就看到了司景衍和坐在司景衍身边帮他打扇的安夏。
　　虽然已经是九月了，但九月初的T市，就算室内晒不到太阳也一点不凉快，司景衍穿的还是古装，很容易出汗花了画好的妆。安夏便拖了把小风扇摆在司景衍的一边开着，自己则坐在另一边拿着纸扇给司景衍扇风。
　　李嘉薪倍感欣慰，两天没见到安夏，安夏这助理已经可以说当得像模像样了，真不枉他之前对他用心的教导。所以，李嘉薪跟司景衍说完刘益的事后，便扭头夸了安夏几句。
　　安夏有些不好意思地朝李嘉薪笑了笑，顺手递了一瓶矿泉水给他。
　　李嘉薪打开矿泉水瓶盖，正要喝，就听司景衍侧头看他，“所以说——你在S市什么都没做，坐着看完大戏后就过来了？”
　　李嘉薪：“呃……”
　　“报复这种事情我从来不喜欢假手于人。”司景衍伸手夺走李嘉薪手中那瓶矿泉水，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他露出春风般的笑容，“所以——你懂的。”
　　李嘉薪：“……”我懂什么啊？我什么都不懂！我完全没看懂顶着那么一副
　　和蔼可亲表情的你其实是在暗示你下属你要扣他工资！
　　司景衍喝了几口从李嘉薪手中抢来的矿泉水，随后把瓶子塞进一旁一脸茫然的安夏手中，起身朝着王海城导演那边走去，已经轮到他的戏份了。
　　目送着司景衍走远后，安夏回头看向一脸生无可恋的经纪人先生，迟疑着开口问道：“刚才……你们在说什么？”
　　李嘉薪拍了拍安夏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们刚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