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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勿洞察-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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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做挺扭曲的,毫无效率,仔细想想又有何意义呢……莱尔德自己也明白,但他仍然选择这样做。

“扭曲,无效率,无意义,”莱尔德把这些说出了声音,“何止是用那台电脑的时候?我经历过的大部分人生……不都是那样的么?扭曲,无效率,无意义。”

他的步伐越来越快。脚下的地面发生了变化,它不再如周围般漆黑,一些纹路渐渐浮现了出来。
纹路不断改变着,线条愈发规律,最后呈现为常用于门廊的木板地纹理。

莱尔德停下了步伐。他正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扇门。门框、门板的颜色与地板搭配得相当和谐,而且门的款式十分眼熟。
过去的日子里,他看过和听说了过很多千奇百怪的门。比如衣柜里的红铜大门,货架上的金属门,卫生间外墙上的双开复古门,浴室里的古老木门,脆弱篱笆上的黑洞,城市里的过山隧道,城堡墙上的银色自动门……门的形态各异,但也有着共同之处——它们全都令人感到陌生,与所在环境格格不入。
但眼前的门不一样。它也出现得很突兀,但它散发着熟悉的气息。
“我们到了。”莱尔德微笑。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敲门声又一次响起。声音断断续续地跟了他一路,灯光明亮的门口有时与他仅有一步之遥,但他从不回头,门内也没有人出来。
“咚咚咚”。
再一次响起敲门声时,莱尔德转过身,背对木门,面对亮着灯光的房间。

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他坐在轮椅上,穿着灰色的睡衣,胸前口袋里插着一盒打开的饼干。他身上的设备早已散落下来,恐怕不再能起到监护功效。
他操控轮椅的双手垂在身侧,手腕上布满粗细不一的瘀痕,甚至还有极为细小的、类似针孔或牙印的痕迹,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曾经不得章法地拉扯着他。
人在拉扯另一个人的时候,通常会优先抓扯其手臂或肩部,所以,不仅莱尔德的手腕上有痕迹,他的衣袖和肩膀一带的衣服也出现明显的磨损。

这可不是医疗行为留下的痕迹。在第三次交互之前,莱尔德的手腕上绝对没有这些,衣服也干净崭新。
莱尔德并不害怕。他只是笑了笑,不去细看它们。

他似乎回到了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遥远的黑暗深处亮起一个小小的长方形,里面的房间铺着减震垫,房间里的人起身,回头,望向他。

莱尔德摇起轮椅,将自己送入灯光明亮的小小的房间。在他的身影被吞没时,在他身后,那扇令他感到熟悉的木门慢慢打开。

TBC


110

这一天夜幕降临之后,各地均出现了大量关于“不协之门”目击事件的报道。有分析认为,在过去的十几小时内,“不协之门”现象呈现出一次较大规模的爆发。
在同时间段的记录中,圣卡德市“晨曦儿童之家”内的目击事件最为密集,地点分别发生在餐厅、走廊,游乐设施、停车场等多个区域。事件中出现了三名失踪者,其中两名为福利院内护理人员,一名为附近小镇居民。但据知情人透露,有人在目击现象的同时听见枪声,故不知事件是否属于其他性质。
现象结束时,相关人员迅速赶到福利院,对福利院进行了暂时封锁。消息发出时,封锁已经解除。

============================

当天下午三点左右,增援人员抵达福利院。
头脑清醒的特工们开着自己的车,一路沉默不语,谁都没有提刚才看见的东西。猎犬和状态较差的特工则被被送上医用车辆。
三个猎犬的情况有所不同。汉娜身上血迹明显,猛一看去惨不忍睹,其实她只有不深的皮外伤,没有生命危险;男性猎犬身上除了同类伤痕以外,还因腿部中弹失血严重,正在进行急救;那个直接被枪击头部致死的护士身上也有很多刀伤,而且显然都是在她死后被划伤的。

杰里坐在一辆黑色商务车后座,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自己与自己角力,两只手互相遏制对方的颤抖。
他回忆着福利院停车场上的状况,那些血,那些头颅炸裂开后留下的物质和渣滓……不知善后人员要怎么处理这些东西。

在一系列冲突发生的时候,行动人员中唯一全程保有理智的只有杰里·凯茨,所以,他一回到机构内就开始接受问询。
渐渐地,问询演变成了会议,会议又一直持续到夜里。

杰里陈述了所有的前因后果。莱尔德给出的警示没有错,那家福利院确实藏着来自学会的人员,他们确实使用了破除盲点算式阵,而且他们多少知道自己正在被人调查。如果今天没有人前去阻拦,那三个猎犬现在已经跨过某扇门,成为了又一批拓荒者。

其实,杰里本可以不这么急于阻止他们。就算能拦住这三个人又如何?在世界上无数的角落里,今天不知有多少人走进了形态各异的门。
所以上级人员很想知道,杰里为什么要如此重视这三人,为什么还要把现场搞得那么难以收拾。

杰里能解释自己的粗暴行为——因为他要以最快的速度,破坏掉那些文在猎犬身上的诡异玩意。如果它们持续起着作用,特工和现场的其他人员也许会陷入更大的危险。
至于他为什么重视这三人,他倒是一时说不清……一半是出于对莱尔德的信任,另一半是出于模糊的直觉。他总觉得,汉娜似乎知道自己是被什么部门抓住的……但她不该知道。

会议结束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杰里觉得还挺庆幸,他早早地受完了苦,那些同事还在裹着毯子接受心理援助,一旦他们能好好交流了,他们也逃不了各种报告和谈话。
他们比杰里看到了更多可怕的东西,而且,接下来他们还得回忆好几遍。

回到办公室之后,杰里用电脑查看邮件,终于看到了下午同事发给他的东西。
邮件来自莱尔德使用过的电脑,是莱尔德的信。莱尔德把它修改了好几遍,逐字修改成最终的通顺语句,又逐字将它删除。

杰里花几分钟看完了信。
之后,他呆呆地对着屏幕,一动不动。
他的私人用电话响了一阵,他没接。接下来的几小时里,他一直坐在屏幕前,来回来去地读这封信。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安静的走廊里响起脚步声。肖恩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
杰里一开始仍然低着头,直到肖恩靠近过来,一手撑住桌子,阻挡了杰里的视线,杰里才恍惚地抬起眼。

“你……你怎么来了?”杰里揉了揉眼睛。
肖恩说:“我听说你今天参与的行动了。”
杰里笑了笑:“先跟你说,我的顶头上司可没有骂我,他觉得我鲁莽了点,但是行动是有意义的。我们会继续跟进这些事。所以你也别念叨我。”
“你误会了,我也觉得你们的行动很有意义,”肖恩说着,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凌晨了。来吧,我送你回去。”
“什么?”
“我可以开车载你回家。”

杰里确实疲惫,大脑的反应有点慢,所以半天也没理肖恩。肖恩伸手过来想扶他,他这才回过神来,连连说不用。
肖恩说:“你不用担心,我在飞机上睡了几个小时,现在头脑很清醒,完全可以驾驶车辆。”
飞机……杰里这才想到,是的,肖恩去湖床基地了,从那地方回来当然要坐飞机。但是……
“你怎么回来了?”杰里问,“据我所知,湖床基地刚刚轮换过人员,还没到下一次倒休时候。”

肖恩半靠半坐在办公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杰里。他的眼神一贯冷静克制,很难看出情绪波动,或者说,他的情绪一贯稳定……但在这一刻,杰里总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复杂,一旦他开口,似乎就要说来出什么极为不妙的消息。

沉默片刻后,肖恩说:“首先,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这件事曾经是机密,现在可以说了。至少对你这类工作人员,是可以说的。”
“什么事?”
“我并不在湖床基地。曾经我确实在那,将来也会去那边,但这一段日子,其实我在另一个地点,位置和名称暂时保密。”
“也就是说……莱尔德也没有去湖床基地?”
“是的。他在我那边。”
杰里问:“你刚才说‘首先’。那‘其次’又是什么呢?”

肖恩说:“其次,因为发生了一些特殊情况,上述地点内的人员已经全部撤离。所以,我又回来了。”
“那莱尔德要转移到哪去?”杰里问,“是送回之前的地方吗?”
肖恩摇了摇头。这让杰里的脊背上窜起一股凉意。

肖恩接着说:“那个地点应该会被列入一级闭锁区域。正式命令还没下来,但我估计……”
“发生什么了?”杰里打断他的话,“莱尔德出什么事了?”

肖恩不急着回答。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工作用终端,在掌上投影出几份文件,点点划划地挑选着。
“他还活着吗?”杰里站了起来,“还是……是不是你们那边也出现了‘不协之门’?所以莱尔德又进去了?又失踪了?”
肖恩说:“不。我们撤离之后,依然能远程监测到他的生命体征,从监测数据看,他也仍有活动身体的能力。”

虽然得到了答案,但杰里并没有放下心:“那就是列维有什么问题了?莱尔德受伤了?没法转移出来?”
肖恩说:“我们无法确定……也无法观察。”

这回答让杰里大惑不解:“什么意思……怎么会无法观察?”
这时,肖恩打开了想找的文件。他把终端放在桌面上,投影出来的页面清晰地立在终端上方。
他示意杰里去看。页面展示的是一些医疗监测数据,肖恩把它左右划动,有心电图和脑电波图之类。

杰里粗略看了一下:“这是莱尔德的吗?”
“你看图形,只仔细看图形就可以,”肖恩说,“你还记得从前受训的时候吗?有些东西,那时我们都学得很扎实,现在却用得很少。比如一些经典的古老电码之类。”

听了他的提醒,杰里把终端拿起来,细细观察投影页面。
肖恩在旁边轻叹了口气,如果想看得更清楚,一般人的正常做法应该是用手指去缩放页面。

看着那一列列图形,杰里的眼神从疑惑转为恐惧,渐渐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并不懂医学,看不懂心电图上的起伏意味着哪种病变,但是,他至少能认出一份“正常的”心电图应该是什么样子。

他眼前的东西……无论它是什么,它都不该是人类的心电图和脑电图。
甚至,它不可能是任何客观监测的产物,它不合理……除非它是艺术作品,否则它作为任何东西,都不可能合理。

因为,它用折线的起伏,写出了含有具体语义的句子……这是摩尔斯电码。
这绝不是误解,不是牵强附会。图上折线的形状猛一看去就已经非常奇怪了,如果仔细总结起伏,就能发现其起伏完全符合摩尔斯电码的规律,并且每一段都能被解读出准确的词语。

比如现在杰里盯着的那份心电图。这是被观察到的第一段电码,句子大意是叫设施内的人员在一小时内撤离。同一时段得到的脑电波图上,也呈现着一模一样的“句子”。
这根本不可能。不可能是人类做得到的事情。

杰里划动着投影页面,看到了所有监测图。除了提到撤离的电码外,还有一些提到了种种建议措施,比如封闭设施,比如不要再派人找他……
电码形成的词句十分简洁,和莱尔德日常说话的感觉完全不同。杰里一边看,一边想起他刚刚看过的东西,那封来自莱尔德的信。

这些东西,都是莱尔德的留言。只是留言,而不是对话。
孤身走向某个地方之后,他留下的声音才传到别人的耳朵里。

看着杰里的表情,肖恩知道他已经看懂这些东西了。
肖恩说:“我们还在研究接下来的措施,而不是就这么彻底撤离。但很多东西已经超出了我的权限,还要看上面的意见。我只有一定范围内的紧急处理权,不能做最终决策。”
杰里已经看完了全部文件,又往回翻了几次。他问:“还有吗?其他的呢?”
“其他的什么东西?”
“莱尔德身上有实时监控设备吧?现在他怎么样了?除了这些他还说了什么?他的实时监控数据呢?你们试过与他沟通吗?我可以去看他的实时数据吗?我……”

面对杰里急促的提问,肖恩双手按住他的肩,试图让他冷静一些。
“杰里,没有其他数据了,”肖恩捏了捏他的肩膀,“撤离后,我们一直对他保持着远程监测,那之后不久,各类监测手段开始逐步失效,现在我们已经收不到任何数据了。我们认为,这是因为他身上的设备受外力影响而脱落。那座设施的地面设有压力感知和温度感知系统,系统运行良好,我们仍然能够检测到他的活动痕迹。这些痕迹不连续,断断续续的,但足够证明他还活着,而且没有离开设施。”

这让杰里更加迷惑了。他想了一会儿,问:“那……那你之前说的又是什么意思?我问你莱尔德怎么样了,你说无法观察……你们的摄像监控系统呢?难道全都坏了?还是你们怕看到列维?我记得你是可以看的……只要你在看的时候把自己隔绝起来就行……你可以看啊!”
“杰里,我还没说完,”肖恩的声音仍然十分平稳,“问题就是,我们看了。我们看过摄像头了。撤离之后,我在机场附近的临时办公区里,继续留意着设施里的情况,我们冒了一下风险,在临时办公区自我隔离了一下,联通了视频设备,试着观察设施内情况……但是,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杰里微微歪着头:“什么……什么叫没看到?”
“就是字面意思。我们什么都没看到。我们成功连到了每个摄像头,还根据地面压力数据来选择相应区域……我们什么都看不到。设施内是空的。”

======================

目前为止,针对已封闭基地的措施均属于临时应急处置。各个相关部门正在积极配合,对该区域内的情况进行长期研究。

设施封闭后第三天,上级部门牵头成立了专项小组,负责研究莱尔德在电脑里留下的信。
压力感应系统仍在持续运作。反馈显示,疑似为莱尔德·凯茨的人形实体在设施内间歇性移动,其压力特征符合人类的重量与体态。
同时,另一不明实体的活动范围发生了变化,较之前涉及了更多区域,但总体于一定范围内徘徊,尚未表现出试图离开的迹象。

设施封闭后第五天,肖恩与杰里一同前往真正的湖床基地。杰里的调职申请已被通过。

设施封闭后第七天,汉娜与另外一名男性猎犬被押运离开医疗机构。
同天下午,女性背包客再次来到圣卡德市,进入特拉多家的户外用品商店,与米莎·特拉多的母亲塞西见面。此时米莎正处于封闭受训期间,不在家中,也不在圣卡德市内,但塞西可以把所知的一切转达给她,且不必使用任何科技通讯手段。

设施封闭后第九天,杰里第一次看到设施内的实时监控。他执着地搜寻了一下午,并申请连通麦克风。此申请遭到严厉拒绝。

设施封闭后第十二天,研究信件的专项小组提出建议,希望将莱尔德的信交与米莎·特拉多阅读,因为米莎曾在特殊情况下接触伊莲娜、接触学会内部技艺,她或许可以从信件中发现有价值的线索。杰里对此提议坚决反对。

设施封闭后第十五天,上级部门作出决定,不接受米莎·特拉多进入专项小组。信件内容仍将供在有关人员在内部使用。

设施封闭后第六十二天,杰里因突发急病被紧急送医,经处置,无生命危险。随后,上级对其下达强制休假通知书。

设施封闭后第七十四天,杰里回到松鼠镇老家。其母凯茨夫人刚刚结束了一场音乐剧巡演,在家陪伴儿子;其父凯茨先生在次日结束出差归来,情绪极为低落,已经严重影响到工作和生活。
杰里与父亲交谈。起初父亲不愿多说,在杰里的坚持下,他终于透露出心情低落的原因:通过一些意外渠道,他得知了莱尔德在2015年“失踪”的真相。
原来莱尔德并非失踪,而是出国后驻留在了当地。当年,他作为某小众教会成员前往亚洲,参与该教会的公益传讲活动,途经南亚某地区时,他与一名当地人结识并相爱,如今已经组建家庭,长期定居海外。
凯茨先生动用一切可能的资源进行求证,现在已经基本可以确认此事为真。他告诉杰里,起初他感到欣慰,但逐渐又陷入无法言明的痛苦之中。
杰里适当地安慰了父亲,并表示自己也可以适当利用职权,尝试与莱尔德取得联系。

当天夜间,杰里以提前结束休假为由,连夜乘坐公共交通离开了松鼠镇,投宿于四十多英里外的汽车旅店。
他在旅店房间中通宵未眠,次日白天才陷入昏睡。
在杰里沉睡期间,肖恩多次拨打其私人电话,均未能接通。肖恩直接定位该手机,掌握了杰里所在位置,于同一天晚上九点赶到汽车旅店。
二人见面后,肖恩认为杰里面色苍白,双眼红肿,精神状态极为不稳定,应当立刻前往医疗机构进行检查。经多次沟通后,第二天杰里口头做出承诺:等他返回工作岗位后,一定会去相关部门申请心理援助。

设施封闭后第六百七十一天,关于“不协之门”现象的知识点首次正式进入基础教育课堂。

设施封闭后第一千零一天,松鼠镇飘着绵绵细雨。

======================

设施封闭后第一天,清晨6点30分,列维·卡拉泽把他的两厢二手福特停在路边,观察着右侧斜前方的房子。

TBC


111…最终。

设施封闭后第一天。
现在时间尚早,小镇安静得犹如空无一人。在如此氛围之下,那幢房子就更加显得诡异。
镇上的房子大多数是新建的,风格简洁,色调柔和明快,房前草坪基本都整整齐齐,还动不动就摆个狗屋或者充气泳池,就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屋主家庭和睦似的。相比之下,眼前这座房子可谓风格迥异。它具有一两百年前的西班牙式风格,从未翻新过,如今外墙和屋顶都已褪色暗淡,浑身爬满地锦,房前还堵了两棵老树,树枝能直接摸到房子二层的窗户上。

列维打开手机备忘录,再次确认房子的情况。这是附近知名的鬼屋,已经空置了好多年,房主从祖辈手里继承了它,但并不在这里居住。
不久前,几名在附近工厂上班的年轻人一起租下整幢房子,他们一点也不介意它鬼屋般的外表,更不介意关于它的种种传闻。
以戏剧俗套来说,通常这种胆大行为会以后悔和哭着求饶为结局。

“现在会不会太早了……”列维自言自语着,看了看表,“这时间,恐怕住户还没起床。”
他转念一想,这可是鬼屋啊……住户亲自说它是鬼屋的。鬼屋居民能睡得着觉吗?
昨天,房子的租户连夜拨打电台灵异节目的热线,哭着求“专业人士”快去救救他们……昨天他们肯定彻夜难眠,好几个人挤在客厅里裹着毯子发抖,就和恐怖电影里演的一样。
现在去敲门应该没什么问题,屋里的人会很开心的。
于是列维下了车,拿上背包。外面还真有点冷,他把夹克裹紧了点,向路边的鬼屋走去。

房子大门是深棕色,表面油漆已经有些斑驳。这房子没安电铃,只能敲门,列维故意用较大的力气敲击,敲了三遍,久久无人回应。
他继续一边敲门,一边拨打那些人昨天留下的联系电话。电话打不通,他们留的手机关机了。这一点还挺吓人的,不知是他们在手机没电的情况下吓昏过去了,还是真的遇到什么危险了。
敲门敲了不知多少遍之后,列维简直想试试干脆翻窗户或者撬锁。这时,他听到门内传来了脚步声。
是皮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有人从房子二层走下来,靠近了大门。

列维调整好了表情,在面色和善的基础上微微皱眉,力求让自己看起来沉稳严肃。
木门被打开了。看到屋内的人时,列维继续端着准备好的表情,心里却暗暗念叨了一句“什么玩意儿”……

为他开门的人一点也不像鬼屋受害者,反而有点正在闹的那个鬼。
来者穿着一身黑漆漆的修身长袍,就是类似神父们穿的那种衣服,他没戴白色环领,取而代之的是深灰色的复古丝绒领巾,领巾下面伸出一条细细的链子,链子垂到腰际,末端挂着小小的白水晶灵摆。从面相看,这人年纪没多大,应该还没到三十岁,他的发型十分复古,淡金色的头发全部拢向脑后,梳得十分服帖正式,这种发型再配上一副带挂链的金丝眼镜,让他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气质。
看着这个仿佛从黑白哥特电影里走出来的人,列维准备好的开场白用不上了。这和他想象得不一样,他本以为会看到瑟瑟发抖的二十岁女孩……昨天那通电话里她自己是这么说的。

屋门内,黑衣的金发青年双手抱臂:“我知道我特别奇怪,但你也不用这样一直盯着我吧?”
原来你知道自己奇怪啊!列维清了清嗓子,问:“昨天这里有人拨打了《守秘者热线》?”
“是呀,是有人打了。请问你是?”
列维递上来一张名片:“我来自与《守密者热线》长期合作的研究机构,专门调查超自然现象与各类民民俗。”
金发青年把名片正反面都看了一下,轻笑道:“怎么,竟然不是地产中介啊……”
“什么地产中介?”
“没什么,”金发青年侧过身,示意列维进屋,“租户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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