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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流豪门逆袭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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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吃就下去买。”
  谢从凝犹豫了一下,买了份豪华煎饼果子,一切为二,一半递给厉清嵘。
  手都没完全伸过去,就等着对方推脱。不料厉清嵘接了过去,张口咬下去的一瞬间谢从凝心尖都疼……夹的蟹排绝大部分都在那一份中。
  厉清嵘优雅吃完不忘开口:“觉得勉强的事情就别做。”
  谢从凝:“多谢指教。”
  愤愤不平的样子取悦了厉清嵘,咔嚓一声,拍下这一幕。
  谢从凝哪里料到这人偶尔还会展露如此富有‘童趣’的表现,咬着牙道:“果然人都有两副面孔。”
  厉清嵘当面设成来电显示照片。
  礼尚往来,谢从凝在他头上比了个土土的剪刀手,合影留念,保存下来后忽然醒悟似乎是有些放肆了。
  厉清嵘没计较,目光重新变得深不可测。
  有了路上这段插曲,回到别墅时,谢从凝的心情已经缓和不少。
  临进门前,厉清嵘突然撂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所有人都低估了江女子的能力,包括她自己。”
  谢从凝带着满腹疑惑躺倒在床上,重新整理今天获知的线索。
  作为笔友,林穗展现出的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美好人设,但在现实中,却是一个想要通过贩毒获利的人。
  一个富家千金,衣食无忧,任凭谢从凝以千万种可能性判断,依旧无法找出原因,最终也只能草草归纳为人性。
  入夜,辗转反侧。
  万籁俱静时,谢从凝突然从床上坐起,江女子原本想招原身的魂,结果失败了,但也招来了自己的;当初在命案现场,被警察带走前,江女子也成功和亡魂沟通,为什么偏偏招林穗的魂失败了?
  他慢慢走下床,靠在门边,企图辩听走廊里今夜有无异响,再也无法压抑住心头的猜想——
  如果江女子成功了,这女鬼会不会就是林穗的亡魂?


第15章 梧桐
  贴着门听了很久,令他失望的是,唯独在这时没有任何异响。
  谢从凝睡不着,在手机屏幕上点来点去,瞧着离天亮还有大半个夜晚,突发奇想戴上耳机,收听那晚厉清嵘听着的电台。
  深夜电台千篇一律,无非就是点歌,和主持人倾诉心事。
  谢从凝听了会儿觉得索然无味,切了好多台后,被一阵阴森的音乐吸引。
  深夜恐怖广播电台,猎奇者的首选。
  作为怂人中的佼佼者,谢从凝却偏爱看恐怖电影,碰上可怕的镜头闭上眼等它过去继续看,乐在其中不可自拔。
  “各位听众晚上好,我是主持人彦志,有离奇的故事欢迎随时和我们分享。”
  谢从凝躲在被子里窝了好一会儿,露出一条缝呼吸新鲜空气,打到电台留言。
  主持人醇厚的声音在短暂的广告后再次传开:“来自天海的谢秃顶先生近日碰见一件离奇的事情,谢先生的爱人明明能走路,却成日坐在轮椅上。据谢先生反馈,这种行为从婚前就已经开始……我个人认为也许您爱人是想要激发您的同情心,或者博得关注,和恐怖沾不上边。”
  谢从凝再次留言。
  主持人:“自从遇见他后常常碰鬼?可能是因为谢先生您体质偏阴,至于如何才能让您的爱人不再假装腿疾,彦志在这里借用多年前的流行诗句……牵起他毛茸茸的手,爱情会教会你们直立行走。”
  “……”
  谢从凝直接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几乎忘了恐惧,爱情会不会教会厉清嵘直立行走他不知道,也许一纸离婚证明会。
  怀揣着美好的梦想,很快进入香甜的美梦,连带第二天醒来,晨光中还保留着微微翘起的嘴角。
  良好睡眠质量的保证下,谢从凝下楼时可谓是容光焕发,厉家两兄弟每日起得都格外早,谢从凝坐下的时候刚好赶上早饭。
  美滋滋往嘴里塞了个红糖糍粑,厉清嵘瞧他吃得这么香,凉飕飕问道:“广播很好听?”
  谢从凝理所当然点头,晃动两下后动作一滞,呆呆地盯着他。
  厉清嵘的话像是扔下一个定时炸|弹,没有后续,谢从凝同样不知道何时会引爆。
  “你,呃,也听恐怖广播?”
  厉清嵘噙着的笑容很是玩味:“很有意思,不是么?”
  谢从凝握着筷子的手有些不稳,总有一种活在监控下的错觉。
  厉文霍无视两人间的暗潮涌动:“爸妈准备回国住两天。”
  厉清嵘没说什么,看了眼管家,后者会意去整理出房间。
  谢从凝还未见过这家里的长辈,侧面打听他们的爱好,试图留下一个好印象:“要不要准备礼物?”
  厉清嵘望他的目光很有深意:“你每年写的情书已经足够。”
  谢从凝想到一种可能性,“我难道……”
  厉清嵘的冷嘲印证了他的想法。
  谢从凝像是失去了味觉,甜腻腻的糍粑吃起来都略带苦涩。
  厉文霍最先用完餐,首次用富有感情的腔调朗诵:“啊,你的身材有如阿波罗健美,你看我的眼神如同太阳般灼热,你……”
  未免消化不良,谢从凝赶紧出言打断。
  厉文霍:“这样的书信有很多,都是你从前写给爸的,可以去客房里翻找一下。”
  留下惊天地泣鬼神的发言,厉文霍西装革履的去上班,谢从凝坐在桌边许久,食不知味中得出结论:“我觉得搬出去住几天会比较好。”
  厉清嵘:“房费自付。”
  说完又一语双关:“找个好的地段,避免安全隐患。”
  谢从凝手上的钱付个短期房租不是问题,但一念及外面存在连环杀手,自己很有可能成为目标,又悻悻然放弃这个念头。
  喝了口水平复心情:“你父母当初为什么同意我们在一起?”
  厉清嵘:“应我的要求。”
  谢从凝往旁边移了几寸:“是什么让你对我死心塌地?”
  厉清嵘一直看着他,谢从凝快要招架不住时,才道:“已经到了上班时间。”
  一看表过了八点半,谢从凝匆匆解决完剩下的粥,小跑离开。
  市中心,老板照旧坐在门口抽烟,对店员的迟到视若无睹。
  谢从凝开始员工日常,拖地倒垃圾整理货架。
  老板靠着门框悠悠道:“精力这么好,看来是有点收获了。”
  谢从凝敷衍道:“一般。”
  老板掐灭烟头:“你有心事?”
  谢从凝摆好货品,搬了个凳子坐他旁边:“我的岳父岳母要来小住两天。”
  老板:“从入赘的角度来看,叫公公婆婆更合适。”
  谢从凝坚持己见不改口:“岳父可能对我有些误会。”
  老板问的简单粗暴:“能用钱摆平不?”
  “我曾经给他写过不少情书。”
  “……”
  谢从凝:“只恨当时年少,往好处想,也许可以拉近一家人的感情。”
  老板深深看了他一眼,重重在肩头拍了两下:“好自为之。”
  说归说,谢从凝还是挑了两件保平安的饰物当做礼物。
  店内到了下午生意一反常态的火爆,老板延迟二十分钟关门,谢从凝赶上高峰期,到别墅时较平常晚,头顶已是光影斑驳,黄昏中还夹杂着几缕赤霞。
  厉清嵘不知哪来的雅兴,亲自在草坪上修剪花枝,身上瞧不出一丝世俗之感。
  天色和人影交织,谢从凝的走近打破了这幅美好的构图。
  余晖渲染下,厉清嵘给人一种温润的错觉。
  谢从凝邀功道:“我买了礼物。”
  厉清嵘扫了眼他挂在胳膊上的鞭炮,谢从凝呵呵笑道:“这个是用来做欢迎仪式。”
  剪刀在厉清嵘手中赋予了植物新的生命力,枯黄的枝叶被剪断,那些茂密的绿色枝丫被修理得蓬松好看,谢从凝在旁边观看,仿佛都受到了艺术的熏陶。
  “心灵手巧。”发自肺腑赞美。
  厉清嵘承受他的恭维,“别绕弯子。”
  谢从凝收起想好的一系列讨好言语,“上次江女子不是想要从死者的关系网查起,有没有收获?”
  一片残叶孤零零地刚巧落到他肩头,谢从凝想要抖落时,一只更加修长的手在他肩头拍了拍,厉清嵘的语气如这轻飘飘的落叶一般:“你很关心案子进展。”
  谢从凝用了一个不那么能站得住脚跟的借口:“照昨日那人的话,我和林穗从前也算是朋友。”
  厉清嵘:“教唆你贩毒的朋友?”
  谢从凝直视锐利的目光:“即便是她是那样的人,你和江女子也颇为关心。”
  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没离开厉清嵘,想看清对方此刻的神态。
  “你失望么?”半晌没有瞧出什么思绪,四个字不禁脱口而出。
  以为的天真善良不过像是画家笔下的杰作,再逼真本质还是虚假。
  厉清嵘只道:“她不该是这种死法。”
  谢从凝沉默稍顷,手扶住轮椅一角:“风大,进去吧。”
  “如果你早点想和爸妈见面,我没意见。”
  谢从凝惊得胳膊上挂着的鞭炮往下一滑:“不是要过几天?”
  “说是给我们一个惊喜。”
  谢从凝笑的牵强:“这个惊喜有些大。”
  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心态,谢从凝推着厉清嵘进门。
  与众不同的夜晚,佣人很全,往常这个时候,别墅里除了管家很难见到其他人。
  沙发上坐着一男一女,坐姿十分规矩。谢从凝看到的一瞬间,忍不住蹙了蹙眉,男的威严,女的美丽,望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小上很多。
  人皆有爱美之心,他却无心去发掘这二人五官的精致,无他,太过肃穆,第一眼看上去有种在看雕塑的荒谬感。
  谢从凝忽然很是钦佩原身,明知道是该敬而远之,还能想到情书攻略。
  厉文霍也在,气场隐隐被厉父压下去一些,在谢从凝看来,此刻不管是厉文霍,还是厉清嵘,都可以称得上是和蔼可亲。
  厉清嵘叫了声爸妈,谢从凝想了很多称呼,没有立时得出结论。厉清嵘私下碰了碰他,谢从凝一紧张,硬着头皮打招呼:“孩他爸,孩他妈。”
  全程耳朵嗡嗡响,静默后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谢从凝不由崇拜自己,都这个时候,还敢抬眸窥视他们的脸色……也许是因为知道厉清嵘的脸色会更加难看。
  谢从凝想办法补救:“我一直是把您二老的儿子当自己的孩子看待,关心着他的日常起居。”
  沉默,还有比沉默蔓延更快的尴尬。
  “你安静就好。”厉清嵘声音不大,但足够冷。
  谢从凝把从店里买的礼物放在桌子上,讪笑两声。
  先开口的是厉父,他没有去评判礼物,望着厉清嵘问:“有没有去医院看过?”
  厉清嵘:“失忆症。”
  话音一落,两道打量的目光先后落在谢从凝身上。
  谢从凝闻到饭香,自我找了个台阶下:“不如边吃饭边聊。”
  家宴的主题应该是温馨和轻松,很短的一段距离,谢从凝同手同脚走到桌边,不过很快又被丰盛的菜肴吸引。
  不动声色地走到厉清嵘身后,帮他推轮椅,停在肉食最多的地方,尔后顺理成章在旁边坐下。确保左能夹到肉,正对海鲜,右边是些绿色蔬菜可以用来解腻,同时又不至于离汤太远。
  厉清嵘看了他一眼,目光很复杂,谢从凝厚着脸皮视若无睹,眼神透露着焦急……怎么没有人动筷?
  厉父手动了一下,谢从凝松了口气,连忙拿起筷子准备开吃,一抬头,除他以外全部在举杯。
  谢从凝淡定快速吞咽完嘴里的食物。
  厉清嵘看着他鼓起的腮帮子,摇了摇头……这胆子和食欲,怕真是仓鼠投胎转世。


第16章 梧桐
  美食当前,谢从凝并不知道厉清嵘的内心活动,不情不愿跟着举杯,厉父说完场面话,众人小抿一口。接下来每人都象征性说了几句,轮到谢从凝,随意道:“祝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说完就感觉气氛不对,厉清嵘晃动了一下杯盏,喝了口放在桌上,插曲就此过去。
  这顿家宴是谢从凝有史以来经历过最诡异的晚饭,结束后就匆匆上楼,刚到楼梯口,厉清嵘看了他一眼。读懂其中的眼神含义,中途折返随之一同乘坐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一瞬间,谢从凝觉得舒畅不少,再三确认:“我们要不要在你父母面前扮演恩爱夫妻。”
  厉清嵘玩味道:“就凭你那蹩脚的演技?”
  谢从凝不是很服气,君不见电视剧中的傻白甜都是这个套路。
  厉清嵘:“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出了电梯,谢从凝没走几步又被叫回来。
  “你要和我同居?”
  厉清嵘无视其中有意拔高的语气,“房间里有沙发床,暂且将就两天。”
  “何必那么麻烦,晚上我可以偷偷溜回自己房里睡?”
  厉清嵘嘲讽:“前提是不要惹出别人想象不到的事端。”
  谢从凝眼睛瞄向一边,想到前几次的厕所之旅,没有否认。
  和厉清嵘同处一个空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除非必要的时候推动轮椅,厉清嵘很少发出声音。起初谢从凝还觉得尴尬,后来在心中将对方默认成空气。
  不能在大床上肆无忌惮的翻滚,开始用画画打发时间。
  厉清嵘似乎对他这项技能还有些兴趣,就近观看:“准备画什么?”
  谢从凝不好意思道:“我也是吃饭时突然产生的灵感,想画《最后的晚餐》。”
  “……”
  抛去这个主题,画画的过程还是可圈可点,谢从凝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倘若他当初的梦想不是当警察,也许会成为一名杰出的画家。
  上色太耗费心力,直接用线稿当做成品,很是慷慨地捧到厉清嵘面前:“送给你。”
  厉清嵘收起来,“这么‘好’的寓意,哪天我会代你转送给大哥。”
  谢从凝讪笑摆手:“不必刻意提起我。”
  别墅里多住进两个人,并没有为夜晚增添一丝喧嚣,过了十点,谢从凝基本上听不见出入的脚步声。
  将沙发往门旁边挪了挪,谢从凝斜靠在上面,脑袋枕着胳膊,语有深意:“不知今晚女鬼会不会出现。”
  厉清嵘:“你渴望见鬼?”
  谢从凝唇瓣动了动,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只是想知道这女鬼究竟是不是林穗。
  午夜来临,谢从凝紧张地等待着,过去好久没有异常发生,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
  厉清嵘的目光突然投来,谢从凝一怔,发觉他不是在望自己后,贴耳在门上,听到了熟悉的响动。
  正准备在门上啪啪啪几下,收到锐利的眼神警告,只得放弃。
  “能开门么?”
  厉清嵘没有说话。
  房间里有两个人,灯还是开的,无意中增强了谢从凝的胆识,像上次一样拉开一条小缝,尽管有了心理准备,黑色的长发飘进来几根时,心还是提了起来。
  谢从凝很客气道:“你能就在外面么?”
  女鬼同意了没有无人知晓,不过收回了发丝。
  谢从凝继续道:“我们就以这种方式对话,如何?”
  “好。”女鬼的声音飘进来,连带着飘进来的还有一条长长的舌头。
  谢从凝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女鬼的头没有伸进来,不过似乎通过响动猜到发生了什么,桀桀笑起来。
  谢从凝忍住哆嗦,回头对厉清嵘:“扶我起来。”
  站起来依旧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厉清嵘真的摇着轮椅过来,却是先拍了几张照片。
  谢从凝嘴角抽了几下……很好,夫夫的情谊就要走到尽头。
  许是还保留着一丝慈悲心肠,厉清嵘伸来援助之手,谢从凝站起来的时候长舌又往这里延伸几寸。
  被戏弄一番,谢从凝心头也涌上了几分火气,“你要是再这么吓人,我就……”
  厉清嵘瞳孔微微一缩,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爆发存有一份期待……炸毛的仓鼠,是一副值得纪念的场景。
  长长的舌头都停止晃动,女鬼似乎也没有想到谢从凝会真的生气。
  后半句话迟迟没有下文,谢从凝紧皱着眉头,还在思索,论武力,他没把握打赢女鬼,思前想后,实在找不出什么能威胁的点。
  狠话撂出去一半,不说点什么万一激怒了女鬼倒霉的还是自己。
  谢从凝清清嗓子:“我就哭给你看。”
  在他看来,这是睿智又不失风趣的回答。
  女鬼暂且没有反应,厉清嵘的脸色却很精彩,要是让谢从凝来描述,就像是满怀期待地拆快递,结果发现里面全是塑料泡沫。
  “你还好么?”关切询问。
  “谢从凝。”
  谢从凝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听过他这么连名带姓叫自己,屏住呼吸听下去。
  “你还有没有一点自尊心?”
  谢从凝想了想,走了波情话攻击:“心脏就拳头这么大,而我的心里全部装满了你。”
  厉清嵘不再说话,确切说是不想再和他浪费口舌。
  女鬼藏在长发下的脸更加发白,像是也被恶心到了。
  “林穗。”
  谢从凝脸上放荡的笑容还没完全收起,眼神已经流转成另一番肃态……这一声叫的可谓是突兀又认真。
  女鬼身子微微一僵,扬起的发丝全部垂下,完完全全覆盖住容颜。
  谢从凝从她的反应中有了答案,主动打开门,直勾勾看着她,没有任何后退的迹象:“为什么不敢看我?”
  语气有几分不确定,谢从凝内心的波澜完全没有压下去的征兆,他不知道此刻在对方眼中映照着什么场景……一起想要贩毒获利的朋友,又或许……有没有一丝可能林穗知道是自己来找她了。
  冰凉的手慢慢抚摸着谢从凝的脸颊,女鬼始终没有抬头,长长的黑发将表情遮掩的彻底。
  她忽然低低发出一阵扭曲的笑声,身子不断朝后飘,很快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谢从凝指甲都快戳进肉里,深呼吸几次,重新平复下来。
  “难怪你和大厉哥能容忍一个女鬼在别墅里长期存在,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厉清嵘每次听到‘大厉哥’这个称呼,心情都是一言难尽:“我说过,江女子的本事被低估了。”
  谢从凝在他面前坐下,捧着发烫的茶杯,“既然如此,你们早该抓到真凶。”
  厉清嵘看了他一眼,身子微微后倾,这个角度让谢从凝觉得自己是在被俯视着,下意识扬起下颚。
  “她几乎没有提到过案子。”
  谢从凝狐疑道:“为何?”
  厉清嵘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你觉得人死后为什么会化作鬼怪?”
  “执念不灭。”说完谢从凝隐约明白什么。
  厉清嵘看着窗外,无边的夜色仿佛随时会化身成野兽,吞没一切:“一旦抓到了凶手,心愿了结,也许就会彻底湮灭。”
  林穗一方面不愿意消失,但又想要让真凶伏法,矛盾中才给了梧桐公寓这个提示。
  谢从凝沉默,突然想到了从前,和林穗刚结成笔友的时候,对方很多次询问过他的梦想,那时谢从凝虽然有当警察的想法,但并不坚定,是林穗一次又一次肯定他对未来的规划,才有了后来的坚持。
  “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恶魔,区别只在于有没有放出来。”
  厉清嵘微微蹙眉,谢从凝自嘲地笑了笑:“我一直相信这句话。”
  他想不通的是林穗如何能同时维持住两种人性,思绪回笼,目光渐渐定格在厉清嵘身上:“你心里又住着什么?”
  厉清嵘不说话,只是望着他。
  谢从凝咳嗽一声,“看我做什么?”
  他和恶魔又扯不上干系。
  厉清嵘完全看透他的想法,当下冷笑:“别低估自己,你有把人逼疯的能耐。”
  再说下去只会自取其辱,谢从凝抱着外衣,用睡眠麻痹自己。
  这一觉睡得不是特别踏实,次日醒的时候难得比厉清嵘要早,谢从凝特意回房间换了件V字领的衣服才下楼吃饭。
  厉清嵘大概晚他十分钟,一出电梯目光纷纷而至,谢从凝则一直低着头吃东西。
  扫了一圈没有发觉异样,选择坐在谢从凝身边时,察觉到对面厉文霍的眼神很古怪。
  “有事?”
  厉文霍摇了摇头,喝了口豆浆穿好西装就准备离开,临出门前踌躇了一下:“其实你不必证明什么。”
  厉清嵘听得一头雾水。
  厉家两位长辈很快也吃好离席,谢从凝擦完嘴,准备跟着离开。
  “站住。”
  谢从凝乖乖停下步伐。
  厉清嵘:“你又做了什么?”
  谢从凝无辜摇头。
  厉清嵘:“低着头干什么?”
  谢从凝一抬头,颈间露出几个红痕。
  可怕的安静中,微笑着开口解释:“做戏做全套,这是我们同床共枕的证明。”
  厉清嵘:“……谁给你弄出的痕迹?”
  谢从凝骄傲地拍拍胸口:“我自己。”
  厉清嵘:“能够到脖子上?”
  谢从凝:“用吸管嘬得。”
  “……”


第17章 梧桐
  虽然谢从凝给自己加戏的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但即便是厉清嵘,也不得不叹服于他每次都能突破人类想象力的边际。
  谢从凝浑然不知对方的看法,临出门前加了个外套,准备新一天的上班之旅。
  一回头,身后不知何时多了条尾巴。
  “跟着我做什么?”
  厉清嵘没有回答,转过头对客厅的厉父道:“我送他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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