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制服-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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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念城走到他身边正好听到他点了一打的啤酒，皱着眉坐到他身边：“你干什么？”
　　　　尹天逸抬眼：“是你干什么吧，一直跟着我。”
　　　　“你今天不对劲，我不放心。”
　　　　尹天逸以奇怪的眼神一直盯着他，慢慢地才张开嘴唇：“哦……我是你哥，所以你不放心。”
　　　　这时酒保把酒放在了他们前面的桌上，看着本来一个人的变成了两个人，而且气氛不大好的样子，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竟浅浅笑了下走开了。莫念城被笑得毛骨悚然，奇怪地问：“他笑什么？”
　　　　“鬼知道。”尹天逸看酒来了，拿起一瓶，打开，对着瓶口就喝，一下喝得太急，呛到忍不住地咳嗽。
　　　　“喂！”莫念城想要拿下酒瓶，却被他拽得死紧，只得放弃，拍着尹天逸的背帮他顺气：“你到底怎么了，失恋了？”莫念城胡乱扯着。
　　　　尹天逸狠狠地瞪着他：“不用你管！”
　　　　第十八章
　　　　尹天逸一口气就把一瓶酒喝光，伸手就拿第二瓶，莫念城冷冷地看着他，靠在沙发上也不去拦他，他到是要看看尹天逸到底想做什么。
　　　　“咳……”尹天逸喝太急，一口呛到，咳个不停。
　　　　莫念城皱眉，附身过去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伸手拿下他手中的酒瓶。尹天逸挣不过，干脆推开莫念城，把自己摔在沙发上，右手抚在额头，有点晕，这酒真TMD难喝。知道莫念城一直跟着自己，拐进酒吧的时候竟有一股放心。现在的他很想醉掉，醉了之后就可以什么都不想，但是醒来之后呢？醒来之后也可以什么都不想吗？
　　　　听到旁边起身离开的声音，呵，还是受不了要走了吧？最后剩下的永远只有自己一个人。
　　　　“嘿。”身边响起一个妩媚的声音，“一个人吗？”
　　　　尹天逸放下手，抬眼看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一个陌生的妖冶的人。虽然有点晕，但他知道这是个男人，是个可以说漂亮的男孩。他不明白男孩干嘛要像他搭讪，懒得理他，看桌面上的酒都已经被收走了，起身想去吧台再要点。刚有起身的动作，右手臂竟被拉住了，男孩带笑的声音传过来：“呵呵，我也是一个人，我陪你呀。”
　　　　尹天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终于开口问：“你有什么事？”
　　　　男孩竟然露出无辜的表情，摇摇头，说：“我就是想陪你嘛。你一进来，我就看中你了。”
　　　　尹天逸扯开男孩拉着他的手，头痛地说：“我想你弄错了什么吧，我是男的。”
　　　　“呵呵，是你弄错了吧。”男孩像是偷腥的猫似的笑了，“这里是Gay吧呀。”
　　　　“……Gay吧？”尹天逸被陌生男孩的话惊到，转头四处看了看，果然到处都是男人，虽然环境静谧，但那股暧昧还是掩盖不了的。难怪从进来开始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莫念城那混蛋是不是早就知道情况不对就扔下自己跑了？那他干嘛还一路跟着自己。“妈的。”尹天逸忍不住轻骂出口。不知道是气自己来错地方还是气莫念城扔下自己跑掉。
　　　　突然一根手指竖在自己唇边，那个男孩竟然凑到自己跟前，说：“不要生气啦。我叫尹尹，我看你朋友走了，所以才过来的。”
　　　　“尹尹？”尹天逸奇怪地看着他，重复着他的名字。
　　　　尹尹听自己的名字被这个这么帅的男生说出口，一脸的幸福状：“我姓尹，单名尹，尹尹就是我啦，很好听吧。你叫什么名字呀？你住哪里？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听着男孩一连串的问个不停，尹天逸的头更沉了，他放弃起身的打算，向后靠在沙发上，说：“不需要。”
　　　　“为什么呀？我看你喝了很多呀，而且你朋友都回去了，你一个人回去会不安全的。你是不是担心我是坏人呀？你看我像是坏人吗？噢，你在想我是不是那个吧？不是的不是的，这里没有的，安不会让那种人进来的。我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尹尹急急地澄清着。
　　　　尹天逸听他叽里咕噜的讲了更多，什么不安全，什么那个，他实在搞不清楚这个男孩在说什么。但最后一句他听到了。尹天逸笑的冰冷：“我不想和你交朋友。”
　　　　“……”尹尹看着他冰冷的面孔，委屈的雾气浮上了双眼。
　　　　尹天逸皱眉，这个男孩是要哭吗？
　　　　“你是谁？”一个蛮横的声音在头上响起，尹天逸忍不住牵动了下嘴角。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同时抬头往上看。
　　　　莫念城把一杯水放在桌面上，俯视着那个一直缠着尹天逸讲个不停的现在看着他发呆的男孩，再一次开口问：“你是谁？”
　　　　尹尹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刚刚离开的男生回来了。这个男生也很帅，是那种阳光灿烂的帅，可惜他喜欢的是忧郁型的，就像坐在旁边的这个男生。既然他们是朋友，当然不能把关系搞僵，笑着说：“我叫尹尹，我想和你们交个朋友。”
　　　　莫念城刚刚出去拿水的时候，就知道这家酒吧不一样，回来看一个男生缠着尹天逸，心里一股无名火就涌上来了。现在听到这个男生说要做朋友，那是哪种朋友？更加的不爽，冷着脸就说：“我们不想。”转头对尹天逸说，：“喝口水，清醒一下，我送你回去。”
　　　　尹尹笑容僵在脸上。今天怎么回事，到处碰壁，平时他想和谁交朋友，他们都很高兴的，安也说他的笑容是最能打动人的地方呀。难道他们两个是那种关系？可是，他感觉不到他们两个有那种气场在呀？
　　　　尹天逸还真口渴了，一口气就把那杯水喝掉了。
　　　　“走了。”莫念城看他喝完，扯起他的手臂就往外拉。
　　　　尹尹看着离开的两个人，眼神里暗流涌动。现在那两个人是没什么，但是有着什么已经在酝酿了吧。他是要看着他们这么懵懂下去呢，还是去捅破那层纸呢？好像后者比较好玩呀，而且他对那个忧郁的男生还是很感兴趣的。尹尹低头轻轻地笑了。
　　　　走出酒吧，两个人被夜风一吹，都激灵了一下，尹天逸也清醒了不少。
　　　　“想不到你还受男人欢迎啊？”莫念城闷闷地说。
　　　　尹天逸瞥了一眼还是扯着他手臂的莫念城，没理他。莫念城看他没搭话，火气闷在肚子里没处发，索性闭嘴也不说话。直到到了尹天逸住的公寓，两个人都没再开口。
　　　　尹天逸走进房，把书包甩在沙发上，听到莫念城也要走进来的声音，转头出声阻止说：“既然送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听到尹天逸不带感情的语调，莫念城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为什么每次来你都赶我呀？我是有多惹你讨厌！你和那个莫名其妙的男生就可以拉拉扯扯那么久，我还是你弟弟呢，你怎么就不多理理我？”
　　　　尹天逸被他的怒气弄的莫名奇妙，本来今天心情就不好，听到他说是自己弟弟的事情，心情更加阴暗，也冷眼对待：“弟弟？没有你的存在，我会更开心，你不知道吗？”尹天逸扯松领带，“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你就只比我晚出生半天而已，那个时候，我妈生我的时候，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莫念城看着也要彻底爆发的尹天逸傻住了。
　　　　“他在你妈身边，等着你的出生！”
　　　　第十九章
　　　　尹天逸吼完，重重地把自己摔在沙发上，好像力气都被抽光了似地，看着愣在那得莫念城，嘲弄地说：“怎么，不相信？算了，你信不信关我什么事。”尹天逸累极了，身体一歪，就躺在了沙发上，合上眼就想睡觉
　　　　“喂，你不要在这睡呀。”莫念城看他要睡去的样子，赶紧过去拍他的脸。
　　　　尹天逸现在只想睡觉，脸颊上一阵阵刺痛，他皱着眉撑开眼皮，看到莫念城一脸的关切。他右手一勾，拉近莫念城的脸，准确地对上他的唇，借着酒劲使劲地撕磨，舌头肆无忌惮地闯进对方的口里，一点都不温柔地横扫着。
　　　　“恩哼。”莫念城忍不住轻哼出声，他被尹天逸的蛮横弄痛了。这个男人在干什么？这是他的报复方式吗？感觉到尹天逸的力气渐小，有要抽离他的意思，莫念城反被动为主动，把他压在沙发上。温柔地舔过他的双唇，小心地探进他的口中，触到才退回去的蛮横舌头，轻轻地和它纠缠在一起，带着酒香的味道，让莫念城沉醉其中。
　　　　尹天逸觉得自己的胸口很沉重，而且呼吸困难，脑袋越来越沉，就算想来这一招，显然自己今天的状态特别不利，他抬起双手想推开莫念城，可却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莫念城的唇已经转移到他的脖子，小碎吻弄得他全身奇痒难耐。感觉到清凉的手从他衣摆里探进去，尹天逸终于还是出声了：“……停……下……”
　　　　听到尹天逸喑哑的声音，莫念城心里一阵冲动，但还是听话的停下了动作，抬头看着迷蒙的尹天逸，笑着说：“这不是你想要的？”
　　　　尹天逸抬起右手盖在额头上，有气无力地说：“如果让他知道他的两个儿子在做这种事，他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你就那么在意他？”
　　　　“在意？呵，我才无所谓。他一直厌恶我的存在，他一直看我不顺眼，他一直都不关心我的死活，他……”闭着的眼睛里竟然涌出了泪水。
　　　　“你……”看到尹天逸的眼泪，莫念城好像被鱼刺哽住了喉咙一样难受，他愣愣的看着他，良久，才撑起身子，拉起尹天逸的手臂，扶着他的肩帮他起来，只轻轻说了句：“回房间睡。”
　　　　尹天逸乖顺的点点头，几乎全身的力气都靠在莫念城身上。他转头就看到莫念城坚毅的侧脸，呵，和那个男人七分相似的容貌，和那个男人一模一样的黑发，他忍不住贴上莫念城的脖颈，好像还有股那个男人的味道。
　　　　莫念城把尹天逸安顿好，还细心地给他擦了脸。折腾了这一顿，尹天逸终于沉沉地睡去。给妈妈打了电话后莫念城靠着床沿坐到地上，看着窗外惨白的月色，一点睡意也没有。他没想到尹天逸会流泪，更没想到看到他的泪会让他心疼，竟不忍心留下他一个人。
　　　　尹天逸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头还是有点晕，翻开被子蹒跚到窗户边，拉开窗帘，看到的竟是夕阳即将西下，这时的阳光已不猛烈，但又并不温柔，有股苍凉得感觉，一抹悲哀莫名地就涌上了心头。昨晚虽然喝得多，但是他神智是清醒的，知道送他回来的是莫念城，知道照顾他的是莫念城，知道吻他的是莫念城。他抬手触上自己的唇，好像还有股莫念城身上的味道。倚在窗边，忍不住嗤笑，竟开始有点依恋这种感觉。
　　　　自己本来就玩不起，更何况是那个男人的儿子？
　　　　尹天逸走出房间，洗了把脸清醒了许多。走到厨房想找点吃的，竟看到电饭煲里保温着白粥。是他留的。尹天逸很肯定的想。失落地心情顿时被一股喜悦取代。盛了碗粥，吃进口里，暖暖的甜甜的，他第一次觉得白粥的味道这么好。
　　　　吃完一碗，正想盛第二碗时，门口“彭”的一声吓得他转了方向往玄关方向看去。只见莫念城大汗淋漓地进门来。莫念城换好鞋，一抬头就看到尹天逸愣愣地看着他，马上咧开嘴爽朗的笑着说：“你醒啦。噢，我拿了你的钥匙。”说着，把钥匙朝尹天逸扔去，尹天逸条件反射的接住。
　　　　“我煮了粥，你吃了吗？”莫念城边脱外套边往里走，看到尹天逸手里拿着个碗，笑得更开心了，“粥还不错吧。对了，浴室借我洗个澡先，热死我了。”说着，就管自己走进卫生间。
　　　　尹天逸看着莫念城进门，和他说话，进卫生间洗澡，一系列的动作自然得不得了，可他却觉得心里堵得慌。
　　　　转身继续之前的动作，盛了第二碗粥。
　　　　喝完粥走到客厅时，尹天逸看到莫念城已经坐在客厅看电视。
　　　　“你吃完了？”
　　　　“你洗完了？”
　　　　两个人异口同声。
　　　　两个人都不禁一愣，尹天逸不自然地踱过去，坐到沙发一边，莫念城笑了笑，往他方向移动。
　　　　“你怎么没回去？”尹天逸问。
　　　　坐在离尹天逸一拳的距离，莫念城理所当然的回到：“不放心你。”
　　　　听到这个回答，很难做到不感动。至少尹天逸觉得心里有什么被拨动了一样。
　　　　“哦。”冷冷的回答，掩饰着内心的悸动。
　　　　“下午欧阳阙叫我去打一轮，想着还要回来的，担心你还没醒，就擅自拿了你的钥匙出去，不好意思啊。”莫念城说地诚恳。
　　　　“无所谓。”尹天逸耸肩，而又奇怪地看着他，“欧阳阙？”
　　　　莫念城点头：“恩。我们算是不打不相识。我们这次可不是打架，而是切磋切磋，哈，打得很过瘾呢。”
　　　　“哦。”看着莫念城开心的样子，尹天逸的心情也渐渐不再阴霾。突然一片阴影压下来，闻到一股清香的沐浴露味道。尹天逸皱着眉看他：“干什么？”
　　　　“恨我的理由，我想知道。你不是想看我痛苦吗？那你就把痛苦告诉我，为什么你一个人背在身上，最难受的还是自己？”
　　　　“我……”
　　　　“你也恨他，可以说是我们的爸爸吗？你一方面帮着他维护着学校的秩序，一方面又想着对付我报复他，可是又狠不下心最后所有的事情都捆在了自己的身上，搞得最累的还是你自己。”
　　　　“呵呵，我第一次发现你有侦探潜质。”尹天逸对上莫念城眼睛，莫念城眼里的认真让他再一次愣住。
　　　　经过昨晚，莫念城最后只有一个念头：呆在尹天逸身边。他已经知道他冷酷的外表下的脆弱，就算他不是自己的哥哥，他也不想留他一个人。说不清这是什么感情，但他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
　　　　“好吧，我告诉你。”尹天逸叹口气。
　　　　第二十章
　　　　“我和你不是亲兄弟”尹天逸抚额说道。
　　　　莫念城听到他的话，竟没有想象中的吃惊，也许一开始就不相信尹天逸关于他们是兄弟的言论，但是却有那么股失落，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和尹天逸扯上点关系的吧。不过看他这么讨厌自己，自己应该也不会全无关系。他好整以暇地坐好，洗耳恭听，这估计会是个不短的故事。
　　　　尹天逸的妈妈简真希和尹城两家本来就是世交，两人恋爱到结婚都是理所当然的事，直至婚后尹城遇到了莫琳—莫念城的妈妈，外遇的好像也很理所当然。天底下向来没有包得住火的纸，简真希知道后并没有大吵大闹要死要活，而是选择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搞婚外情，竟然还怀了孕。尹城并没有发现简真希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反而因简真希怀孕而逐渐收回了心，简真希看尹城一颗心因为孩子转了回来，不仅打消了打掉孩子的念头，也渐渐和那个人断了关系。但这个时候，莫琳竟也怀孕了。
　　　　“我妈生我的时候，他在你妈身边。”尹天逸再说这一句时，不再愤怒，只觉得阵阵悲哀。
　　　　莫念城很吃惊，他没想到尹天逸竟会是和他一样的身份？——私生子。
　　　　“你……”他想说些什么，可却又什么都说不出。
　　　　“我是私生子的身份很快就被他发现了。”尹天逸笑。
　　　　孩子出生毛发渐渐长出，刚开始尹城并没注意到多少，到三四岁时，小尹天逸的头发已经清晰的可以看出带着褐色。尹城和简真希都是纯黑色发，不可能孩子头发的颜色会带着褐色。尹城带尹天逸做DNA，知道了丑陋的事实。本来尹城想在莫琳生下孩子后断了和她的关系，但发现自己被简真希背叛后，开始挂念起自己的亲生孩子。就开始往她那里跑，后来甚至把孩子带到家里来玩或小住。而另一边又将被背叛的恨意发泄在小尹天逸身上。
　　　　莫念城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去到的那个大房子，看到的那个不带笑容的冷酷的小男孩。
　　　　“我身上的有些伤，到现在都还没好。我在他眼里就是个肮脏的存在。我妈不敢维护我，当我挨打时，她就知道在一旁哭，不停的哭。我在无意中知道这件事被他打了一顿后，就离开了那个所谓的家。”尹天逸停顿了下，后又继续说，“我之所以还顶着这个尹姓，只因为他丢不起这个脸。”
　　　　尹天逸说完，松了一口气，好像放下了一颗大石头。
　　　　听完故事，莫念城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恨他，也知道了他身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旧伤。他有理由恨自己的，莫念城看他终于有种轻松下来的表情，心里为他一阵的难过，他一个人到底背负了多少的痛。竟就忍不住抚上了他的脸，看着他的眼说：“对不起！”
　　　　尹天逸拍掉他的手，有气无力地说：“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既然你想知道，我就都告诉你。你想去找你爸爸，更好，我无所谓。”
　　　　“我没想过要认他。在这场大人们的闹剧里，你是最无辜也是受伤最重的，虽然我不是你的亲兄弟，但就算是站在朋友的立场，我也希望你不要活得那么累。”
　　　　“我们算是朋友吗？”尹天逸反问。
　　　　“我当你是。”莫念城笑着说，邪魅的迷惑了尹天逸的眼。
　　　　这一晚，尹天逸向自己最讨厌的人掀开了自己内心最痛苦地一角，感觉到自己的大石头卸了点轻松了，但是也迷茫了，自己再去执着所谓的报复，还有意义吗？自己究竟是要报复尹城？莫念城？还是自己呢？
　　　　这几天莫念城跑学生会办公室和尹天逸教室可勤了，基本会天天报道。而因为化妆舞会的时间临近，尹天逸忙得根本没时间理他，随他在一旁瞎折腾。
　　　　尹天逸走出教室，看到莫念城靠在栏杆上等他，心里有点满足又有点懊恼。依然和前几天一样视而不见管自己走。
　　　　“诶，你等等。”莫念城追上去，“你就不能理我下嘛？”
　　　　尹天逸真的停下，看着他说：“说吧，什么事情？”
　　　　“你……”莫念城被他这么一问，还真说不出什么事情。他就是想能天天看到尹天逸，所以这几天就都来逮人，他自己都还没弄明白是什么事情呢。摸摸鼻子，正想编个理由时，自己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尹天逸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莫念城烦躁地接起手机，不耐烦的吼道：“谁？”
　　　　“几天不见，火气大了不少啊。”电话那头调侃声带着笑声。
　　　　莫念城一听声音，火气真的马上降了不少，咧开嘴笑着说：“我哪敢啊，辛虎学长。”
　　　　“呵呵，听说过几天学校要搞化妆舞会啊？我和永夜来玩玩啊。”辛虎爽朗的声音一如既往。
　　　　莫念城正想应允，可一想不会是来闹事的吧，他现在可不想让尹天逸的工作难做。“学长，你就只是来看看玩玩的吧？”莫念城问得小心翼翼。
　　　　“你小子什么态度，不欢迎啊。”辛虎佯怒。
　　　　“没有没有。你知道darkey被学生会取缔了吧？你不是要来找我算账的吧？”
　　　　“哈哈，被你这么一说，我真的是要好好找你算算这比账，愣是把我和永夜的基业搞没了。啊，永夜等我一下，不和你说了，我就是通知你一声那天我们会来，到时带俩朋友过去给你认识啊。拜！”啪的一声，电话挂得干脆利落。
　　　　莫念城听着“嘟——嘟——”的忙音，脑子空白，呆住。
　　　　等醒来时，想到尹天逸已经走了好久了，就赶紧往学生会办公室走去。向来没敲门习惯的他推开门看到的就是：尹天逸伏在桌子上，司徒浩弯身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莫念城再一次脑子空白，呆住。
　　　　第二十一章
　　　　虽然把化妆舞会的大部分工作都交给李雨晴去处理，但作为学生会长，尹天逸很多事情还是要把关。从会场到布置到晚会餐点，都会一再地确认。虽然darkey已经被取缔，莫念城是安分了很多，但不能保证不会有其他人的不满和破坏，所以这个安保方面的工作还是交给司徒浩着重监督。
　　　　“这次我都有点怕，不敢打保证了。”司徒浩难得诺诺地说。
　　　　尹天逸看他不似往日的风采，取笑地说：“怎么，你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哪去了。按理说darkey没了，你应该更自信才是啊。”
　　　　“我打了两次的保票都打怕了。”司徒浩跃上尹天逸的办公桌，侧转身看着他说，“darkey是没了，谁知道它的那些‘余孽’会不会心有不甘，做出更大的动静来。”
　　　　“怎么？那你是管不了？”
　　　　修长的手指拿起桌子上的笔在手中把玩着，虽然语气担忧，但依然一派轻松。他耸肩说道：“那到未必，我的手段还是有点的。”
　　　　“好了，别坐在我桌子上了。后天就是化妆舞会，你该干嘛干嘛去吧。”尹天逸下逐客令，他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
　　　　桌子上的身影没有移动的迹象，只听到一个悠悠地声音飘过来：“最近你和莫念城的关系好了很多嘛？”
　　　　尹天逸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怎么听到司徒浩会有这么幽怨的声音飘出来，但这个声音确实是司徒浩的。他三两下收拾好东西，绕到他身前，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
　　　　“没什么。今天我去你家玩吧。我爸妈都很晚回来，我回去也是一个人。”司徒浩期待地说。
　　　　尹天逸进入学生会长先做的是会计部部长，因为前学生会长被学校选为交换生，紧急选举下，尹天逸被选为学生会长。和司徒浩接触也是在高一元旦文艺汇演的工作安排上，知道他是监察部部长，专门负责监督dark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