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销号说你喜欢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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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自从上次周秋隼说什么不会放过我，我一直心惊肉跳担心他真不放过我，每天锁好阳台门，但目前看来是我想多了，从那天以后他就再也没来我房间里，工作时间外的交流也很少。他每天坐在监视器前的时间不断延长，平均工作时间拉长到了十八个小时，但即使这样他都不长黑眼圈，拍戏的时候依旧每个毛孔都往外冒仙气。
　　我松了很大一口气，虽然偶尔忍不住要回忆想那天晚上的事，但他看上去显然是忘了，我也就准备跟着忘了……恢复成纯洁的革命友谊，再好不过了。
　　“周哥，这里阿荣知道哥哥结婚后，他……”
　　“去找副导。”
　　“导演，这里是拍远景还是近景，我……”
　　“找摄影指导。”
　　“……”
　　我知道他很忙啦！
　　我知道我们是纯洁的导演和演员、老板和员工的关系！
　　我知道他对谁都脾气不好，没什么耐心！
　　但是，明明之前还会跟我笑一笑，说点孩子气的话，还让我跟他一起吃饭的，怎么就突然……
　　我后知后觉地想到，他不会是讨厌我了吧。
　　所以讨周秋隼的欢心，签约鼎盛出道，一年拿奖三年大满贯的计划还没开始，就已经失败了？！
　　我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了董晓伟，董晓伟根本不相信。
　　“老大可好了，我基本上求他微博帮帮忙点点赞，他都会帮忙的，一点架子都没有。”
　　我回想他不停赶我走的冷脸，实在没法跟“一点架子都没有”联系起来。
　　眼看着我的戏就马上杀青了，我惆怅道：“可能是看出我接近他的目的了，讨厌了我吧。”
　　董晓伟想了个办法，“我觉得以老大的性格，你干脆直接当面问问，他有什么不满意的你改不就行了。”
　　我万分纠结：“这样，很没面子诶……”
　　董晓伟赶紧给我洗脑：“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咱们就是俗人，贪财好色一身正气！”
　　“好色的是你好嘛！”
　　董晓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我还好你呢，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你敢说我老大不帅？”
　　帅，当然是帅的。
　　我又没瞎。
　　董晓伟心照不宣地拍了拍我肩膀，给我传厚脸皮功力，“去吧皮卡毛，问清楚错误了咱们马上纠正！态度要端正，语气要诚恳，让你往东就不要往西，打了左脸给右脸打，最好再跪下叫几声好哥哥。”
　　喂喂！这就过分了哈！
　　【终于轮到二毛翻阳台了】


第27章　
　　这事拖到了我杀青的前一天，我还有最后一场雨里的戏。
　　在剧组近两个月，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周秋隼对的态度也越发冷淡了，我想找他对一对最后一场的戏，完全找不到人，我都感觉他在故意躲着我。
　　如果就这么结束了，也不是毫无办法，董晓伟说已经有很多公司联系他了，但签鼎盛是最好的选择，在其他公司不接受潜规则就接不到好剧本，没有好资源只能沉寂，成娱乐圈万千水泡里的一个。
　　那还不如回家搬砖。
　　董晓伟也破釜沉舟了，把赌注都压我身上了。
　　所以我爬了阳台。
　　我当然是先敲了门的，周秋隼开了个门缝，连安全链都没开，生怕我把他怎么着了，露着半张脸，“干什么？”
　　我说：“导演，我想找你聊一聊我明天最后一场戏。”
　　他冷漠道：“明天去剧场对。”
　　我不放弃：“可是我现在又理解不了阿荣的心情了，你教教我吧。”　我趴人门上，活像个上赶着求潜规则的。
　　周秋隼仍是无情拒绝，话没说完就把门关了。
　　我被走廊的冷风吹得怒火中烧。
　　什么意思嘛？当初不是他拍板让我来演季江荣的么！不是他为了让我找到感觉亲我！？不是他一个幼稚的变魔术把我推到人前？！在陈贞贞针对我的时候不是他出面帮我？！爬阳台和我对戏的是他！说我没有恃宠而骄的是他！说是我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的人是他！为了不影响我情绪给我……也是他！
　　现在戏快拍完了就撵狗一样撵我。
　　玩腻了？戏弄够了？没有利用价值了？
　　怒火导致我失去了理智，我爬了阳台。
　　阳台窗开了一半，但窗帘拉得很严实。
　　为了方便，我赤着脚没有穿拖鞋，刚爬过去我就做贼心虚地后悔了……我这样确实很像个贼，正要趁周秋隼没发现再偷溜回去，
　　“导演~”房间里传来陈贞贞娇滴滴的声音，“刚刚是谁也找你呀？”
　　我如被点了穴定在原地。
　　……董晓伟你个被美色懵逼了眼睛粉丝滤镜八尺厚的脑残粉！你说他从不潜规则的！
　　理智告诉我得马上离开，但愤怒让我猫着腰躲在窗帘后面。
　　至于为什么那么愤怒，我当时也没空去想。
　　“是那个二毛吗？这么晚了，他来找你干嘛？”
　　“关你屁事。”周秋隼的语气不好，听着心情很烂。
　　“秋隼，你就不能对我态度好点，”　　陈贞贞委屈地撒娇道，“你爸撤了资，可是我救了你，给你拉来投资，你倒好，我戏份跟司镜若的差不多就算了，你还在片场那么对我，是故意跟我避嫌么？”
　　陈贞贞是带资进组的，这我知道，那之前周秋隼说一个亿改了剧本的金主是谁？
　　“我有什么嫌可跟你避的？”周秋隼很不耐烦，这让我稍微不那么气了——　看来他也并不是针对我。
　　“一个女演员半夜到导演房间，孤男寡女，您说是什么嫌？”　房间里传来衣服磨蹭的声音，还有人猛地陷落到床上，床垫不堪重负地吱呀一声。
　　握草！到到到床上去了？！我他妈又气得像破门而入了！
　　陈贞贞娇笑道：“您是光明磊落，无嫌可避，媒体可不这么想，明天你要怎么解释呢？嗯？和我对剧本么？我可是……　”　她的声音暧昧低沉，“穿着吊带睡裙来的，要不要摸摸看，导演，我内裤都没穿呢。”
　　“陈贞贞，你这样像个娼妇，真是恶心。”周秋隼的语气恶毒而尖锐，清楚地表示了自己的厌恶。
　　真是卑鄙！
　　这是赤裸裸的逼良为娼！没听见周秋隼不乐意么！
　　我忍不了了！我！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就这么对待真心爱慕你的人么？”陈贞贞楚楚可怜道，“还是说，你真喜欢上那个司镜……”
　　我冲到一半的身体收回不及，停滞了半秒，成功失去平衡，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这一幕实在是太荒诞滑稽了，床上美丽的女人半裸苏胸，跨坐在英俊男人的腰上，气氛暧昧，充斥着一股浓郁的情欲荷尔蒙，而我扑倒在地，脸撞在地板上痛得发麻，嘴唇上还有点铁锈味——见义勇为的我勇字还没画个横就摔破噜了嘴巴皮。
　　我司镜若，这辈子也就六岁演三毛的时候这么丢脸过！
　　不哭！绝对不能哭！
　　我捂着嘴站了起来，“咳，那什么，房间隔音不好……”
　　强大的心理素质让我战胜了尴尬！
　　我如同一个路过的酒店服务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比如打走女流氓什么的？
　　陈贞贞愤怒得脸都扭曲了，“你他妈没长眼睛，不会看事，滚出去！”
　　她奶子晃悠悠的，白得发光，周秋隼用手肘推开了她，给你随手扯了件睡袍。
　　“该滚的是你。”
　　他的语气已经恢复了平稳，丢衣服的动作甚至可以说优雅。
　　陈贞贞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后，一副要我等着，她一定会搞死我的恶毒女配的模样，可惜长得跟天仙一样。
　　陈贞贞哭着跑掉之后，房间里再次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我低头看着自己蜷缩的脚趾头，跟个闯祸的小学生一样等着校长发落。
　　视线里出现了另外一双脚，踩在地毯一圈好看的凹陷，没天理了，这人脚也好看！接着周秋隼的声音在我身前响起，“抬头。”
　　我抿着嘴抬头，不想被发现磕破的嘴皮。
　　周秋隼毫不留情地捏着我的脸颊，迫使我不得不嘟成金鱼嘴。
　　“藤……”我被捏得声音都变了形。
　　“丢人。”
　　周秋隼放开我，嗤之以鼻，但语气很轻，我感觉没多少真的嘲讽的成分，至少跟刚刚他嘲讽陈贞贞比较起来。
　　我想到了董晓伟“态度要端正，语气要诚恳”的嘱托，说道：“我这不是看你有危险吗？！作为真爱粉，我肯定要保护你呀！”
　　周秋隼不理我，在柜子里摸了个什么东西出来，“真爱粉？哼，嘟嘴。”
　　他拿的是药膏，涂在嘴皮上冰凉凉的，很快就不疼了。
　　我见他貌似没有发火的迹象，趁热打铁道：“导演，你是不是讨厌我了呀？”　想了想，我硬着头皮拉起他的衣袖，就像电影里季江荣向季江海撒娇那样，“我错什么了么，我改好不好？”
　　这招很有效，多有效呢？时隔这么久，我终于再次看到周秋隼红透的耳朵尖了。
　　“你做错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虽然嘴巴上还没饶过我。
　　我顺毛哄道，“真的不知道，您给我一条明路呗。”
　　他拧起眉毛，“我星座是什么，血型什么，身高体重，爱吃什么，在美国读的哪所学校。”
　　我：“什么？”
　　“你骗我，那个本子根本不是你的笔迹……你说暗恋我十几年，是我的头号脑残粉，愿意拜倒在我的西装裤下，全是骗我的……”　周秋隼越说越生气，“可是你骗了我，那个笔记本不过也是你吸引我的套路，你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利用我讨好我，你跟其他人也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手段高明了些。”
　　他把药塞我手上，把我往外推，“你也给我滚！”
　　情急之下，我：“哥；哥哥！”
　　我顺着衣袖拉住他的手腕，然后握住他的手，深吸一口气。
　　“之前说是你的粉丝，我骗了你，对不起！我的确，的确想火！想要钱，想要地位和荣誉！我也的确因为这些讨好你，不敢得罪你，希望你能喜欢我，高看我一眼，但我绝对，绝对不会利用你。”
　　“我……之前因为一些原因觉得娱乐圈的人很脏，但你让我知道，你不一样的，你是正直磊落的，你对待表演是纯粹真挚的！我真的变成您的粉丝了，我，我喜欢上您了！”　我强忍着羞怯和尴尬，说完脑子基本已经空白了。
　　周秋隼不推我了，他眼睛亮得出奇，睫毛长而浓密，可能因为夜风吹进来了，有点微微颤抖。
　　“你说什么？你喜欢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的，我喜欢您！”
　　我应该说的是真话，不，我肯定说的是真话！因为此刻我胸腔充斥着一股激流，因为展示真实而颤栗起来！
　　“作为一个演员，我崇敬尊敬艺术的你，憧憬对捷径不屑一顾的你，喜欢表演有厚度的你，我希望有一天，能得到你的承认。”
　　我慷慨激昂地说完，周秋隼的脸却一寸一寸冷了下去。
　　“作为一个演员？好，很好。”
　　“……”
　　“滚出去！”
　　“……”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我又说错什么了啊？！


第28章　
　　不管我怎么低声下气，好言相劝，我还是被周秋隼滚出来了。
　　我计划失败的不幸消息告诉了董晓伟。
　　“你不知道他听到我喜欢他那个凶神恶煞的样子，我都害怕他揍我一顿。”
　　董晓伟气得给我狂发揍人吐血表情包。
　　“一定是你表白的姿势不对，上次我们聊天，我说我仰慕老大很久了，他可亲切可温柔了，还给我签名了！”
　　等等！
　　“聊天？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我心里微微不舒服起来。
　　董晓伟：“你以为我发微博不需要征求他们官方的同意吗，要联系洽谈很多事情啦，这些你不懂也不用管，总而言之，老大才不是会凶神恶煞揍粉丝的人呢，娱乐圈宠粉第一人好吧！虽然从来不发九宫格自拍。”
　　他的粉丝滤镜实在是太厚了！
　　不然同样是粉丝，为什么区别待遇这么大？
　　我思考了一会儿，有了一个大胆但合理的假设。
　　“他是不是发现了你的心灵美，看上你啦~　呆。JPG”
　　董晓伟那边毫无动静，五六分钟后才回我。
　　“卧槽！老子一口牛奶喷到了手机屏幕！”
　　“我有时候真的想把你脑袋解剖了，看看里面都装的是什么败絮。”
　　“老大是瞎了会看上我？你是在侮辱他还是在羞辱我？配我老大的颜值起码是天仙级别的！！！”
　　我：“……”
　　董晓伟严厉地批判我污蔑他老大的审美，给了上了一晚上的思想教育课。
　　导致第二天六点我起床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周秋隼和莱昂纳多的拉郎配。
　　到了片场候场，周秋隼还没来，陈贞贞倒是破天荒地来了个大早，笑意盈盈地和我打招呼，完全看不出昨晚的狠毒。
　　这个女人把演技都用在生活里了。
　　我怕怕的，勉强点了点头，找了张离她最远的椅子坐了。董晓伟见我神情有异，问我跟陈贞贞怎么了，自她在微博给我说了好话后，董晓伟对她的态度就好了很多。
　　我总不能说昨天我看到陈贞贞爬了周秋隼的床，被无情地赶走了。董晓伟这种爱偶像如护崽的，到时候做了什么失智的事就麻烦了，我便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周秋隼姗姗来迟，长期熬夜修仙也不长黑眼圈的他今天竟然挂着妆都遮不住的黑眼圈，散着黑气跨进片场，像个一点就着的移动炸药桶，工作人员纷纷噤声了，走路都不敢踩太响了，生怕哪里做得不对触怒这位阎王。
　　而今天要跟他拍一天的戏的我，自然首当其冲。
　　我战战兢兢地跟他对戏，他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时不时地落到我身上，含着谴责、困惑、生气等等一系列我看不懂的情绪。
　　“导演，要不私人感情先放放，咱们先把戏拍完？”我小心提议道。
　　“我对你有什么私人感情！你不要胡说八道！”他果然炸了，一个愤怒的“胡说八道”糊我脸上后戏也不跟我对了，找了个角落沉浸去了。
　　当然他毕竟是专业的，很快进入了角色，十分钟他回来了，变成季江荣坚毅柔情的哥哥了……
　　这是我最后一场戏，季江荣在哥哥怀里死了，最后说了句意欲不明的表白心意的话，算是这条隐晦感情线的高潮。
　　【上论坛太难了！我登上一次至少要刷800遍！大家去新站好不好？我想就在新站更了！QAQ】
　　本帖最后由　螽斯GG了　于　2018…9…2　11：13　编辑
　　周秋隼很会演戏，镜头可能只捕捉到演员情绪的十分之一，但演员必须全情投入，我不知道导演监视器里的周秋隼和我到底是什么样子，我只知道笼罩在周秋隼潮湿的目光下的我几乎要溺毙了。
　　这个冷漠的精致利己主义的资本商人，这一刻的情思满溢、柔肠千转，让我感到了沉重的灼烫感、尖锐感、压迫感……但这些都被巨大的温暖感包裹住了，沉在人心上又是漂浮的，怜惜的，没有重量的。
　　我因此能笃定。
　　这一刻，无关信仰，无关情欲，无关立场，季江荣是被爱着的。
　　“哥，下辈子……”
　　谁能抵抗得了英雄柔情？
　　我想如果我真的有季江海这样的哥哥，我一定也会很爱很依赖他。
　　或者说，周秋隼这样的哥哥。
　　我想到他昨晚给我擦药时的样子，睫毛下的阴影随夜风微微颤抖的样子，嘴硬时耳朵红红的样子，打饱嗝的样子，说给我变个魔术时翘起一个孩子气的笑的样子，还有他站在瑰丽的黄昏里，踩着天幕最后一点光，黑眸如深潭的样子。
　　“还想和你相遇。”
　　我应该是眼角有泪，嘴角有笑的。
　　“还想叫你一声，哥哥。”
　　我想如果每一部戏都是演员的一部分人生的话，如果我是季江荣，那么我会选择下辈子仍和他相遇。
　　在此之前，他可能一直一个人走啊走啊，累了疼了就坐在路边揉揉膝盖，发会儿呆，然后继续走，走到筋疲力竭了，遇到了一个路人。路人刚好是早上来的，披着朝阳，光芒万丈的模样，丝毫不介意他的衣衫褴褛，贫穷和狼狈，摘去他发间的寂寥，说：“你原来在这里啊。”
　　那么前路漫漫，也就值得了。
　　我替阿荣期待，圆满地闭上了眼睛。
　　……


第29章　
　　我杀青了！
　　最后一场擅自改了台词，但周秋隼也没说什么，看了会儿监视器，回头宣布我杀青了。
　　我立刻被鲜花和礼物包围住，不断有人上前跟我合影，我都不知道拍了多少张照片，后来昏头转向地好像被董晓伟拉着和周秋隼拍了合照。
　　后来董晓伟把照片发给我，我俩，一个呆面瘫一个冷面瘫，都满脸不高兴。
　　董晓伟还来一句：“超像结婚证吧。”
　　……我觉得他这已经不叫粉丝滤镜了，叫眼瞎。
　　好不容易和工作人员拍完照，我卸完妆换下戏服，去跟几个导演和老师辞行，前辈和老师纷纷和我握手，说期待下次合作。
　　我这种已经凉凉的三流，还能跟他们有什么合作？大概是应酬的套话，我也就打着哈哈过去了，还厚着脸皮给他们发我们剧院的小传单，“前辈/老师有时间来坐坐，免费的，还送普洱茶。”
　　送了一圈也没找到周秋隼，口袋里的超级VIP贵宾票送不出去，我蛮遗憾地捏着那两张票，准备先回去打包行李了。
　　去外面派发小传单的董晓伟快活地奔着小短腿回来了，容光焕发的，“二毛哥！别发传单　了，谢哥让我们赶紧去会议室去。”
　　“干什么呀？”
　　“不知道耶。”
　　“那你这么开心干什么？”
　　“不知道，直觉告诉我，肯定是大好事！”
　　这傻胖子。
　　我摸不着头脑地去了，到处找不到的周秋隼也在里面，谢奎也在，旁边还有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男人。
　　谢奎让我们坐下后介绍道，“这是鼎盛的法律顾问赵律，你等会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直接问。”
　　我坐下后，有点不安，“是出了什么事？”　律师都来了，难不成我违约了？
　　“没有，你是一个非常敬业而且有天赋的演员，我作为市场签约经理，代表我司邀请你和你的助理董晓伟加入鼎盛。”他取出两份合同，一份给了我，一份给了董晓伟。
　　几张薄纸却重如黄金般，我的神情一定有几秒的空白，我看向了周秋隼，他表情淡淡的，不知在想什么。
　　昨晚那么生气地说我骗他，让我滚，我都以为没有希望了，他竟然愿意签我？！
　　董晓伟在旁受宠若惊道，“聘请我做鼎盛经纪人？真的么？我没做梦吧！”
　　面对我们两个菜瓜新人，谢奎很包容道，“没错，以后仍由你来负责小司的商业或非商业活动，合同里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可以直接问赵律师。我简单说一下我们鼎盛的规矩，公司绝对保障艺人利益，但也对艺人有很高的要求。”
　　董晓伟潦草地翻了两下，很快签了字，“我就没什么担心的了，能进鼎盛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我相信谢哥，签好了。”
　　谢奎笑道：“晓伟爽快，公司对经纪人的考核和福利机制都很成熟合理，相信你会工作得很愉快。”
　　他看向我，“那小司呢，有什么问题么？”
　　我问道，“很高的要求，能不能请谢哥说一下细节？”
　　谢奎回答：“三方面，人品、工作、生活。人品我不细说了，我也相信小司你没什么问题，工作方面只需要记住一点，对艺术创作保持谦卑的赤子之心，至于生活方面，就需要你百分百遵从公司的安排。”
　　我扣了扣合同上的纸张边缘，一直来希望得到的东西就摆在自己面前了，我却犹豫了。
　　“百分之百……那我可不可以兼顾剧院那边的工作呢？”
　　谢奎似乎知道我会这么问，“按理来说，艺术必须是全职合约，但考虑到你的特殊情况，我这边也和公司那边商量出了两个方案，你考虑一下？一是聘请第三方公司代管；二是鼎盛直接把剧院买下来。”
　　鼎盛的财大气粗可见一斑。
　　“剧院我不能卖。”我又偷看了一眼周秋隼，发现他一直在看着我，我莫名心慌地低头，其实签合同这种事根本不需要他在场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坐在这里。
　　“那就聘请第三方公司吧代管吧，但这笔钱需要你自己支付。”
　　“好。”
　　“还有问题么？”
　　“暂时没有了。”
　　谢奎笑得很真诚，“合约期是十年，违约的话要面临高额违约金，考虑好了么。”
　　“考虑好了。”
　　想想多少人睡都睡不来这一份合约，我一咬牙，把心底的顾虑抛掉，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就这样成为了鼎盛的艺人，从此踏上了另外一种人生。
　　……
　　“这就得偿所愿了？”
　　送谢奎他们离开后，我坐在会议室的椅子上发呆，身后传来周秋隼的声音，他插着裤兜去而复返。
　　“你这菜鸡要熬出头，早着呢，别太小看娱乐圈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愿意签我。”　　我很迷茫，“你不是讨厌我么？”
　　周秋隼嘴角滞了一下，冷冷道，“讨厌你是一回事，签你是一回事，你能为公司赚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