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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叭花也有夏天-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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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第二个项目是800米跑。要求考生在400米田径赛道上分组受测,每组不少于2人,也是用站立式起跑。曾好笑听到口令后开始起跑,起初并不引人注目,只随着大流保持中间水平,当还剩最后200米的时候,她突然发力,一马当先冲过终点。
  “2分43秒!”掐秒表教官又一次被刺激到了,这人不会是吃了兴奋剂或是男人假扮的女人吧? 为毛这么快呀!三十岁年龄组的要求比二十岁组的宽多了,可这位考生竟跑得比二十岁组的最好成绩还要好。
  不世出的千古奇才呀!教官抓着秒表险些泪流满面。他恨不得破格招这人加入自己的警队进行特训,一定会拿到有史以来受训最好成绩,说不定就是警界又一朵奇葩,让自个脸上倍有光彩。
  第三项是立定跳远。曾好笑站在横线前面,屏气凝神轻轻一跃,便已经落在3米开外。看着教官们拿着量尺匪夷所思的模样,她暗想:还好没有用轻功,不然量尺怕都不够用了。
  第四项是仰卧起坐。考生们分为两人一组,虽然三十岁以上组不必限时一分钟,但要求做到45个以上。轮到曾好笑做时,她就像装了弹射装置一样,不断地在垫子上起落,完成45个只用了50秒。
  这两项都没有掐秒表教官什么事,但他一直在观察着曾好笑的一举一动,一边跟步话机里的上边保持联系:“立定跳远3米,仰卧起坐50秒完成……”不等他发表激动的评语,上边留下一句话就掐断了通话:“我马上下来。”
  掐秒表教官明白这句话后边的深意,捧着步话机发愣,接着轻轻赏了自己一耳刮子:人才难得,要是上边看上了,那他警队还能要到人么?笨死了,要掌嘴!
  “拿来。”有声音雷厉风行地在秒表教官耳边响起。
  “什么?”教官面对说到就到的上级完全不明白状况。施大局长刚才不是远在11层的指挥塔吗?怎么一下子就在自己身边了呢?难道她是直接跳下来的?!
  “秒表。”施大娘言简意赅,那个教官赶紧像送出烫手山芋似地把秒表丢到施大娘手上,下一秒,已经窜向400米障碍跑的终点,虽然被剥夺了掐秒表的权利,不过起码他还可以欣赏到奇才领先过关的历史性时刻吧?
  400米障碍跑跑道上,曾好笑以绝对优势横扫所有考生,成绩遥遥领先。12分钟跑曾好笑又以惊人的耐力,绝对优势过关。
  拿着秒表站在终点亲自替曾好笑掐时间的施大娘看着成绩不禁喜出望外,果然不错,跟自己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的水平可以代表系统参加今秋全国竞技赛了。虽然年过三十,但论总成绩、各分项成绩,都比起20岁组的各人最好成绩还要好。
  是个值得培养的对象啊!
  曾好笑,你果然有潜力,大方没有看错人。施大娘看着曾好笑收拾东西离开的背影,欣喜之余,止不住地黯然神伤:唉,要是大方没出事该有多好。
  曾好笑边走边打开了手机,第一个拨的还是施大方的手机,标准的女音提示:“您拨打的手机已关机。”她垂头丧气地挂了电话,悦耳的铃声在几秒钟后响起:“你有电话啦!你有电话啦!”
  哇,难道施大方开机看见自己打过无数通电话,所以赶紧回拨过来了吗?曾好笑赶紧接起来,声音连珠炮似的,带点兴奋带点轻责:“施大,这两天忙什么去了?我今天考得很好呀,都是拿第一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迟疑了一下方才说话:“……是我,章衫锋。这么快就考完了?晚上有空么,一起吃个饭?”
  “……”曾好笑一腔热情打了水漂,明显提不起精神,蔫蔫地回答:“不用了。今天晚上我想回家跟爸妈一块儿吃。谢谢老板。”
  不听章衫锋的继续游说,她径自掐断了电话,夕阳把她寂寞的身形拉成长长一线。
  她终于要开始一个人的精彩,可是再也找不到心里期待的那个人一起分享。

  希望带来绝望

  曾好笑孤独地站在公司的天台上,俯瞰着脚下熙熙攘攘四通八达的街市。什么都想了,又什么都没想。如果手边有根烟,她说不定就点上抽了。可惜,天台上什么都没有。
  就在不久前的某天下午,就在这里,顶着光辉灿烂的日头,施大方强抢了她一个吻。
  犹记得他望着她,眼神特别真诚,唇边含着一缕笑意,郑重其事地说:“笑笑,我是认真的。”
  犹记得他站在原地面对她的背影高声表白:“你还在为过去介怀吗?我告诉你,即使你没有过去,我今天一样还是会吻你。我吻你就代表我想追你。”
  “你逃不掉的!!”
  言犹在耳,震聋发聩。
  可那个说话的人却消失在这城市的深处,于千万人中连日来竟觅不到一丝踪迹。
  周一的时候考试成绩公布了,曾好笑的名字赫然登榜,笔试和体能测试的综合成绩已经把她送入了本周六的面试,可是那个居功至伟的施大方却来了个人间蒸发。
  施大方,你一个大活人不会食言而肥的吧?再不出现,我就诅咒你变成一个大胖子。
  曾好笑望着清空万里,第一百零一次暗咒施大方。一秒钟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没有任何可疑物体呈肉球状从天而降。唉,到底奇迹不是随便发生的。她叹了一口气,决定结束午休下天台去继续担任神圣的保镖工作。
  “原来你在这里。”没等她走出天台,章衫锋就踩着堪比男模的步子潇洒地走上来,笑得风流倜傥:“哎呀,我的贴身保镖现在架子老大,叫我满公司好找,一度以为你不辞而别了。怎么,上天台想心事来了?”他在笑,可看向曾好笑的眼里却了无笑意。
  “我遗失了一件重要的东西,上来找找。”曾好笑说得一点都不心虚,虽然天台上干干净净,一眼望过去除了风带来的灰什么都没有,可她心底有一处美好怕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那是因为东西在身边的时候不知道珍惜……”
  章衫锋有感而发。这几天曾好笑老是神游太虚,当他是空气还是布娃娃?他也有血有肉有生命,是人家眼里的商界超级男生。曾好笑却屡次对他熟视无睹,完全不接他一次又一次抛过去的“秋天菠菜”,真是不知道珍惜为何物啊。
  遇上曾好笑,施大方前仆,他后继,而且他这后继看样子有点难以为继。
  “如果我知道珍惜了,还能找回来吗?”曾好笑觉得章衫锋的话击中了自己的劣根性,当相处成了习惯,当陪伴成了家常便饭,便把得来不易的幸福轻轻巧巧地放掉了。
  回首处,满目河山空念远,不见离人。
  “事过境迁,故人难见……相思之苦,谁又敢直言。”章衫锋没有正面回答,却哼起了《梨花香》。曾好笑讶异地看着他:“老板,想不到你还是玉米啊?”
  “我不是玉米,只是觉得这歌词比较衬时下的心境。”章衫锋停了哼曲,无奈地长叹:“在某些事情上,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了?事过境迁?故人难见?”曾好笑远眺着城市边缘起起伏伏的群山,茫然自问。忽然脑筋急转,听得章衫锋今天话里有话,从里头嗅出些不寻常的气息来,她转过身,逼近章衫锋:“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对不对?施大方突然消失,这几天你又特别照顾我……你们是不是商量好的?到底施大方出了什么事要瞒着我?”
  章衫锋闻言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这女人真是异种,要么特别笨,要么特别聪明。没等章衫锋想出措辞,曾好笑的手机像被油锅炸了似地疯叫起来:“你有电话啦!!你有电话啦!!”
  曾好笑暂时放过章衫锋,走开几步转过身按下通话键,一个久违的女声在那头尖叫:“真好笑,真好笑!费经理不见了啦!”
  “许多钱,你很奇怪也!不是你一直在医院照顾他吗?他不见你打电话给我又有什么用?110、120还比较管用。”曾好笑一头雾水,皱着眉把手机拿成对讲机,就凭许多钱现在的音高,离耳朵再远也听得到。
  “他本来在医院里治疗得挺好的,要不施大方出了事,警方整天变着法子找他问线索,他用得着玩失踪吗?他人在医院,自顾不暇,还会找施大方什么事啊?”许朵芊关心则乱,在电话那边口不择言。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曾好笑对许朵芊其它抱怨都没听见,就听到“施大方出了事”,脑子里嗡的一声,低下头正看见街上蚂蚁一样的人流翻涌,顿时头晕目眩,要不是一边的章衫锋见势不好一把拉住,说不定她明天就是早报情感版的特大头条。
  “施大方受伤,那是花和尚干的,又不是我们家费经理找人安排的,干嘛老盯着他。你别跟我装傻充愣,你跟施大方我看着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才跟我装不知道。哎,我跟你说啊,要是费经理也遇袭,我跟你们家施大方没完!”许朵芊愤愤不平地挂断电话,坐在空空如也的病房里,扭头看见走廊上来来去去的医护人员一拨拨进出对面施大方的病房,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呀,施大方的病情就那么危重?真是同人不同命,切!
  “你没事吧?”章衫锋扶着曾好笑跌坐在台子上,担心不已地看着她,似乎她的精气神都被刚才那通电话抽走了。
  曾好笑努力定了定神,站起来看着章衫锋:“他出事,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章衫锋也紧跟着站起来无言以对,神情凝重。这些天医院的情况他都非常关注,面对曾好笑却要强言欢笑,也真是累了这张脸皮。
  “是他怕影响我考试,请你照顾我,瞒着我的?”曾好笑眼眶中水气翻腾,章衫锋还是一言不发,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老板,下午我想请个假,去医院看看他。”不等章衫锋回答,曾好笑扭头就走,她不过是礼节性的报备,老板准不准关她屁事。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的情况很严重。”章衫锋追上来说话:“我送你过去。有什么事别一个人扛着。”
  “谢谢。”曾好笑嘴角抽动,嗫嚅了半天,只说出了两个字。
  站在病房门外,曾好笑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咫尺天涯”。施大方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依旧是眉目疏朗,却不会再对着她展开各类鲜活生动的笑容。什么坏笑、偷笑、窃笑、皮笑肉不笑,浅笑、轻笑、大笑、微微一笑,一帧帧美好的画面从曾好笑眼前翩然轻擦,回忆不期而至,那个施大方却渐行渐远。
  她下意识地推开门走进去,围在施大方身边的人都朝她看过来,这里人真不少,有她曾见过的特别行动组成员,有施爸爸,有王副,有那个小警员,还有曾在电视上见过的美艳中年女警官。
  那个中年女警官看到她轻轻进来,愣了愣站起来把自己坐的离施大方最近的位置让给了她,和颜悦色地说:“孩子,你还是知道了?过来坐。跟他说说话,他一定也想你。”曾好笑顺着她的意愿坐到离施大方最近的地方,那女警官顺势背过身去,似乎用手抹了抹泪。坐在另一边的施爸爸见状,赶忙走过去好一阵安慰。
  曾好笑捏着施大方的手轻揉,说话是从未有过的轻声细语:“你伤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这些天我挺想你的,真的。我考得很好,进了这周的面试。你要赶快好起来,我还要给你摆谢师宴。”
  施大方的眼皮子动了动,嘴角轻微有些抽动,张开嘴像要说什么似的。
  “你要说什么?”曾好笑弯下腰小心地倾听,离得远了听不清楚,她只好把耳朵凑到施大方唇边,只听到他清清楚楚的喉音:“……大声告诉施大娘,局里有内奸……”说完嘴唇还若有意似无意地擦过她的耳垂。
  曾好笑像触电一样“霍”地直起腰来,脑子像细丝上挂着无数个铃铛一起乱响,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望着看上去无比虚弱的施大方,这,这,这人……
  边上一直关注她的表情动作的王副见她立在那儿一声不吭,凑过来询问:“呃,施大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她怔怔地点头,看着满屋子的人说话:“谁是施大娘?”
  “是我,是我!”被点名的美艳中年女警从施爸爸怀里挣出来,三步并两步冲到曾好笑面前,充满疼惜和爱怜地说:“好孩子,有事找我?”
  “刚才施大说,局里有内奸。”曾好笑鼓起勇气,照施大方交待的大声说出来。
  “内奸?!”施大娘的声音高了八度,唯恐身边人听不清楚似的:“谁是内奸?”
  “这个他没说,不过,只要等施大身体养好了,抓个内奸还不是手到擒来?”曾好笑有些明白施大方和施大娘的意思了,赶紧跟风往下说。
  在场的人言论纷纷,医生适时冲进来轰人:“探视时间到了。病人需要静养,请出去吧。”
  曾好笑跟着走出门,回过头看见医生护士正在对施大方进行监护。刚才他说的话跟蜻蜓点水的一吻好像跟梦境一样,那样的不真实。
  “真是见色忘义啊。一听施大方住院,这么快就赶到了。”对门病房里,许朵芊板着一张俏脸瞪着她,她没有心情回敬几句,只是走过去关心:“你还好吧,费经理怎么会不见的?”
  “不知道。”
  许朵芊回答得很生硬,看着老朋友有点受伤的表情,素来刀子嘴豆腐心的她于心不忍,顿一顿还是说了:“也许不应该把帐算在施大方头上。其实住院这些天都有警察来找他做口供,只不过施大住院后来过几个级别比较高的。今天一早我出去买个早饭回来他就不见了。”
  “那你今天回去不回去?”曾好笑想不出费经理玩失踪的理由,只好转移话题。
  “我不回去,万一他今天就回来了呢?”曾好笑听着许朵芊的话感同身受,几天前自己不也这么说过?她把好朋友搂过来,任她倒在自己肩头轻泣。
  “是啊,再等等吧!”曾好笑望着对门语如轻叹,情到深处,谁都是傻子。立在门外的章衫锋闻言捏紧了手机,发出一条“公司有事,先走一步”的短信后转身离去。
  夜深人静,对门的轻微声响惊起了薄寐的曾好笑,还没等她冲到门边就听到对门脚步声狂乱急促,医生和护士忙成一团,断断续续地传来: “心跳没有了。” “准备电击!”她急切地趴在病房门外张望,冷不防有医务人员把她推开去:“回房去,别站在这里妨碍抢救。”
  她跌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看着眼前纷乱来去的人影幢幢,什么忙也帮不上,什么事也干不了,时不时传来仪器“滴滴”的尖叫声足以让她脆弱的神经临界崩溃。
  不知道过了多久,从病房里推出蒙上了白布的逝者。曾好笑颤抖着双腿站起来,医生和护士摘下口罩面对闻讯赶来的警务人员表情沉痛,语音低垂:“有人潜入病房损伤了他的大动脉,失血过多造成心脏衰竭。我们尽力了。对不起。”
  施大娘颤动着手一点一点揭开蒙在逝者面上的白布,露出施大方平静安详的脸。一见之下,她脸色刷白,再也支撑不住,抖着手倒进紧随其后的施爸爸怀里。曾好笑的脸色也没比施大娘好多少,白布不揭开她还存有几分希冀,一揭开便把她的憧憬期待击得粉碎末扬。
  老天为什么这么残酷,刚给了她希望,又让她彻底绝望,欠施大方的一份情这一辈子怎能还得起?
  人群中有人抽泣,有人叹息,曾好笑耳尖,还听到有人松了一口气。她蓦然抬起头来,目光无比锋利,一群披着警服的人,间中到底谁是那头凶恶的狼?

  擒贼擒王

  入夜的医院,四处悄然。天上墨黑一片,莫说月亮,连星星都没有。
  按时过来巡值的大叔只靠一束不断晃动的手电光来照明眼前的方寸地,脚下健步如飞,口里哼着自己编的小曲:“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拼胆量下山荡一遭,依呀啊~”
  心情很好的大叔刚走到庭院深处的太平间门前,就听到里面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窸窣”声,白胖无须的他平日在院里号称“特大胆”,值夜多年也没遇见过这种状况,也许是野猫误入了?竖起耳朵倾听,随清凉的风传来轻微的脚步和细细的呼吸,他判别一下,可以十足十地确定这声音来自太平间。
  妈呀?!
  还没等他缓过劲,就听见那屋里传来启动门锁的声音,上头附加的五六十年代的旧式横销也被扭动了,带着铁锈磨擦出慢悠悠的“嘎~嘎~”声,尖锐刺耳之声在静夜里回荡起来足以让人魂不附体。
  “特大胆”果然有特大胆,只见他飞步贴近门边,一把扣住了门把,心里暗咒:“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观音菩萨、耶酥基督、圣母玛利亚、齐天大圣、洞宾老祖、关老爷爷,求求你们镇一镇今天这邪气,我的亲娘,偶的神!”
  他外面一扣住,里面就转得更急了,你来我往,你不情我不愿,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双方的角力最终受伤的是那把已经多年损耗,就快要政府统一采购的门锁。只听“啪嗒”一声,那门把就从中间断成两截,留下一只黑洞洞的孔。
  “特大胆”大喝一声:“何方妖孽!看我的光剑!”学孙子挥着黑武士的光电剑,他就晃着着电筒往孔里探看,不想里面也有一只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在用力往外瞪,还恰到好处地冲他抛了个媚眼,声音有气无力:“我要出来了,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啊……”
  “特大胆”再也扛不住这样惊艳的刺激,一股冷冰冰的寒气从百汇穴窜上卤门,直接“咕咚”一声倒在地上。
  太平间的门失去了角力的一方,终于晃晃悠悠地被一只纤长有力的手推了开来,穿着一身病号服的施大方就大模大样地走了出来,蹲下来看看倒在地上可怜无辜的“特大胆”叹气:“大叔,我饿得慌。不是想故意吓你。原谅我一个。”
  听着肚子里的“咕咕”声,施大方回身关上太平间的门,想着先去急诊大楼找接应的人换一套衣服,再去填饱自个的肚子。才走出几步,回头看看还倒在那里的“特大胆”,他于心不忍地冲医院宿舍的方向张开嗓子喊:“有人晕倒啦……”喊完,赶紧闪人,千万不能被别人发现,不然可就前功尽弃了。
  与此同时,在城市角落,普通人家的某间客厅里,正坐着几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人。
  “K叔,施大方已经死了,小小X城警方不足为惧。千菊组那边又一直催我们供货,我看这事不能再拖了。”说话的人俨然是失踪的费经理。
  “哼,上次来的千菊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次我们要趁机将货以4K党老K的名义倒出去卖掉。坐实了章衫锋反人类反公共安全的罪名,那时候X市的黑道白道就真正是我们的天下。”逆光而坐的人自信满满地站起来,在屋子里倒背着手反复走了几步,冲屋里的人一挥手:“你们赶紧去办。”
  “K叔说的对,我们马上去办。”几个手下“刷”地站起来,准备往外走。
  费经理身影未动,反而变了一把坐姿,翘起了二郎腿,唇边满是讽刺的邪恶笑意:“就凭你~们几个能过了出城安检的关?我需要强而有效的助力,像千菊冰这样败事有余的,我可不敢再接手喽!”挑衅的眼神,令那帮手下愤怒异常,顿时将目光聚焦在K叔身上。
  “费经理,算起来你是我的子侄辈,将来能不能做上老K的位置还要我说了算,怎么敢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K叔说话的态度出奇的平和,语中却有生杀予夺的气势。
  “不敢。小侄只是在想:凡事有K叔罩着,会好办很多。”费经理还是噙着笑意,周身邪流乱窜,召示着要跟K叔一路走到黑的气质和决心。
  “谁说就他们几个?今晚上我就陪你们走一回。”K叔转念一想费经理的话也对,这几个手下是心腹之人,倘若失手,那对他重组4K党可是一个巨大的损失啊,就凭自己在X城警方的人脉,凭这张老脸搏个免检通过应该不是难事吧?
  在夜色掩映下,五个黑影匆匆登上停在楼前的雷诺子弹头商务车,风驰电掣地开向郊外一个小乡村。有K叔的老脸在,过安检也是非常的顺利。驻守在城郊结合部的警务人员一看熟人要出城办公,立马就挥手放行了。
  “K叔到底是K叔,办什么事都比我们方便多了。”负责驾车的费经理很识时务地感叹一句。
  坐在一边的K叔含笑不语,只是抬起手来把花白的发鬓往后掠一掠。
  通过自带的工具,一群人又是拉又是拽又是拖地从乡村小鱼塘的烂泥里起出一大箱东西来。看着满头大汗的同伙们,费经理适时地从车里拎出几瓶饮料:“来来,大家解解渴。”正是热渴的要命,大家接过饮料牛饮起来,费经理也拧开盖子,喝了几口中。
  “时间不早,把东西搬上车,马上出发。”心急的K叔一瓶子饮料倾入腹中,马上开始催大家上路。借着夜色的遮蔽,一行人把东西塞进后备箱,准备加足马力,往接头地点赶。
  “哎哟,我肚子好痛。”有一个手下捂着肚子大叫:“忍不住了,K叔,等等我先。”K叔还没反应过来,又有另外三个人也接着叫起来:“我也是。”
  见几个手下纷纷往密林里钻,K叔纳闷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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