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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叭花也有夏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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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上好痛!许朵芊不得不停止胡思乱想,走进卫生间。一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不禁大叫起来:“吓!鬼呀!”
  终于明白刚才那帅GG为什么第一眼看见她会是那种反应了。要是是晚上,不用电筒也可以吓死一票胆小鬼。
  她好好整理了自己一番,带着两鼻管棉花回到卧室,趴在床头看了曾好笑一会儿,替她拭掉眼泪,再盖上薄毯。唉,自古伤心人自有伤心事,局外人何从得知?
  自己在另一边躺下来,天太热,午睡一会儿正好。很快她就酣然入梦,梦中白天买笔的邪魅帅哥正冲她笑得分外迷人,她正打算施展勾魂摄魄的媚笑,突然听到曾好笑大叫:“别杀他别杀他!该死的智能电梯,我跟你拼了!”
  美梦被搅,许朵芊无比郁闷。令她更郁闷的是曾好笑自己倒没醒,一脸紧张痛苦,好像被一个噩梦缠住了,曾好笑一向神经大条,梦里笑出来的机率大过哭出来。她今天到底遇到什么事了?为什么一反常态?许朵芊觉得自己作为室友责无旁贷,伸出手把她推醒:“喇叭花,醒一醒!醒来啦!”
  曾好笑从痛苦的梦里醒来,一睁眼看见许朵芊脸上青青肿肿的,还塞着带血的棉花。吓得扑起来抱住她:“许多钱!难道你也被他们抓住了?”
  “安啦,醒醒吧。这是我家耶。你今天不是去应聘嘛,为什么一回来就做恶梦?”
  曾好笑环顾四周,稍稍安定了一点,仍抱着许朵芊不放:“许多钱许多钱,张亭般死了。死在我面前。”
  许朵芊闻言吓了一跳,怀疑地看着她:“你做梦吧?”
  “不。是真的。他被黑道上的人杀了。太快了,快得我来不及反应。”曾好笑想起那个画面不禁全身一阵激灵。
  许朵芊抱着曾好笑,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听她倾诉,给她安慰。一个人承受这一切毕竟太沉重了。

  寄人篱下

  施大方的车还没进警局大门,就看见大门口有一群人,以他的超级好眼力估计蹲点的记者没有100也有80。嗬,好壮观!里三层外三层全是长枪短炮,中间还有类似粉丝的记者在举牌招摇,远比当年警局新大楼落成典礼热闹。
  警察局里出什么大事了,惹得全城大小媒体的记者都跑来了?
  他不敢硬闯过去,而是把车子绕向后门。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阵轻快的电话铃响,他一看是内线打来的,赶紧来个急刹车,拎起电话就条件反射地说:“您好,我是施大方。”
  “施大方!你办案子真是越办越回去了!张亭般的案子事关4K会,正处于秘密侦查期。不知是你那组的谁捅出去了,居然通知了几乎全城所有的媒体!搞得老娘我现在焦头烂额,正在会议室里准备开新闻发布会。你,暂时不用回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副温柔美妙而又雷厉风行的声音。并不过分铿锵,却字字掷地有声。不愧是警局著名的女强人——“母大虫”施大娘。
  施大方看着仪表盘发怔,老娘把他给单方面停职查看了?他故作悠闲地说:“亲爱的施大娘,我是不能回警局还是连家都不能回了?”
  施大娘带一丝狐疑地看了看内线电话机,心想这小子从来热爱工作胜过热爱女性,这次却似乎没有被她的决定刺激到?
  她想一想继续爽利干脆地说:“老娘我跟你老子刚碰了个头,决定让你出去寄人篱下,连家带局里都不用来了。什么时候可以来,我们另行通知。”
  施大方沉吟,情况怎么会这么严重?严重到家里的两只老虎都要他暂避风头?他对着手机说:“那这车还有这身衣服……”他除了早上换的一身名牌行头,什么都没带,甚至连换洗的衣服都米有。
  “看你后方4点钟的位置,我们亲爱的政委同志正在向你慢跑过来。他手上有你需要的一切东西。就嘎,OVER!”施大娘利落地挂了电话。
  施大方无言地看着手机,抬眼看看后视镜,果然是他爸从前门绕过来了。他爸不是警局的政委,也不是某个军分区的政委,只是因为名字叫政伟,所以他们全家私底下都管他叫政委。
  他把车倒回去停在路边,施政伟一拍不拉地跳进右侧的门,丢给他一只登山包。
  他迅速打开来翻看:只有几件换洗的T恤、仔裤,帆布球鞋、棒球帽和……一只破钱夹,里面只有可怜兮兮的十元破钞数张,哦,还有过气手机一只。施政伟带着期许地说:“从现在开始,你就自力更生,艰苦创业吧。”
  施大方一脸平静地换好衣服,背好包包,终究还是有点委屈:“政委,我被大娘停职了?”
  施政伟圆圆的脸上一片开心状:“怎么可以说是停职呢?她只是希望你有时间谈个恋爱啥的。至于案子嘛,是有点小麻烦,她会搞定的。”
  施大方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就先服从上级的命令吧。他跟老爸换了位置,施政伟开始轻车熟路地驾车,一边开一边连连惊叫:“你才用半天,怎么就跑掉这么多油!”
  施大方仰天长叹,看着天窗上的朵朵白云都变成了97#汽油桶:“政委,全球环境变暖了,你知道不?我只上了一趟高架,在市区转了一圈而已。你买的车简直是只烧钱的油老虎,你知道不?真不知道大娘怎么会同意你买这样的车!”
  施政伟对儿子的指责充耳不闻,继续看着仪表盘哀叹:“今天要不是为了你和大娘办案子,我用得着急急忙忙驾车回来么?我是国内首家七星级酒店的行政总厨耶!不买辆好点的车子对得起我的地位和收入吗?”发着牢骚,施政伟忽然又微笑:“不过今天客串一下警局的总厨,我发现我还保持着年青时的干劲,看到曾好笑喜欢我的糖醋排骨,我就觉得我的手艺还是历久弥新,永葆艺术青春。不错的姑娘,你小子不如趁这阵子好好努力!”说完还兴奋地一拍施大方的肩膀。
  施大方抚着被重力拍过的肩膀,笑着指挥:“政委,请在前面红绿灯右转,谢谢。”
  施政伟依言前转,发现上了高架:“你小子骗我烧油呢!到哪儿去?”
  施大方冲他笑得神秘莫测:“如你希望的,抓紧时间谈个恋爱。”
  施政伟目视前方:“好,要是谈成了,别说烧几升油,就是烧一桌满汉全席或者法式大宴我都愿意。你小子要好好干!”
  “前提施大娘要让我把那案子破了。”
  “没问题。本来就是……”施政伟顺口回答,蓦然发现说漏了嘴,赶紧咬紧了嘴唇。伸过左手来轻打了一记脸颊。老太婆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在猴精的儿子面前露口风,自己好像又犯错误了。
  聪明如施大方怎么不懂这句话后面的意思,他笑着把手搁在脑后,放松地看着窗外的风景:“有什么线索,让大娘及时指示,我好跟进。”
  施政伟笑笑,指着施大方揣在口袋里的破手机:“放心,你娘交待了。别看它款式老土,里面可有最先进的卫星定位系统,里面那可爱的手写笔不能用的,那其实是微型手枪,你要保护好,小心走火。T恤和仔裤经过特殊处理,可以防水防火防弹。”
  “施大娘把高科技全用上了。”施大方掏出手机爱抚,平生第一次感到老娘的体贴。
  “嗯,你是第一个试用者。”
  靠,原来老娘把他当小白鼠了。施大方朝手机翻翻白眼。
  车到老小区,施政伟把儿子连人带包推出车子。只带着施大方要他送去警局清理检验的阿玛尼西服跟他说88。
  施大方看着车子毫不留恋地绝尘远去,转身望望单元门傻了:曾好笑住几层来着?
  他想了想,决定用最土的办法。双掌合成一个O字型,朝天大吼:“曾好笑~曾好笑……曾好笑……曾好笑……”声音穿透云宵,震动全小区。
  忽然,后面有一个耳背的大爷走过来跟着他一起朝上望去,并满颊热泪,激动地说:“小伙子啊,这么多年我今天终于听清楚了人家说话了。你告诉我,天上什么东西真好笑?”
  施大方低下头,朝后张望,这才发现已经围了一圈人,全部仰面跟着他往上观望,此时正有一架波音客机高贵而悠扬地划破长空。他恨不得那是一只UFO,把他带走算了。跟着李SIR在美国就读刑侦专业从学士到博士那么多年,他也没有在任何一间女生宿舍楼下扯开嗓门大叫一个女生的名字。而今天,他无意中破例了。
  曾好笑正跟许朵芊在楼上讨论今天发生的事,忽然听见有个超音速的声音在喊自己的名字,听起来像是施大方。她小心地从窗口探头看了看,嗬,这家伙真厉害,几声喊下来,居然啸聚了这么多人。
  为防止发生群体性暴力事件,她赶紧冲下楼梯,跨出单元门,拉起施大方就往里面走,后面的大爷还跟着问:“小伙子,你总得跟我们说清楚天上有什么新鲜事吧?”
  曾好笑边走边回头跟那些大爷大妈赔笑:“这是我家刚从乡下上来打工的表阿哥,看着飞机当大鸟呢!”人群里发出“嗨!”的一声,顿时走得干干净净,那耳背的大爷还不相信,边走边念叨:“说天上有飞机,这事情真好笑在哪里呢?”
  楼道上,曾好笑感觉到捏着施大方的手就像捏着一块滚烫的吸铁石,不放就会被他牢牢吸住。为防止肢体冲突,她毅然甩了施大方的手,为自己的突如其来找借口:“这身打扮不适合你。”
  其实心里还是在赞的:他穿什么都好看。制服笔挺,西服有型,就是穿最简单的白恤衫加蓝色工装牛仔裤都还是个一枚帅锅打工仔。
  施大方对她的开场白很晕:“你不好奇我为什么突然来找你?”
  曾好笑这才想起来重点:“对哦。你为什么又来了?而且……”她直言不讳:“而且刚才你来是有钱人,现在看上去像打工仔。真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啊!”
  施大方闻言,马上扯着她的短袖衫作夸张痛哭状:“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回去才知道,因为破案不力,被警局停职查看了。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一包衣服和几十块钱。求你收留收留我吧!”他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大鸟依人地挂在曾好笑小细胳膊上。
  曾好笑看他怪可怜的样子,就像周星驰看着那只可怜的小强。一时同情心发作:“那……你先跟我上去。我住的地方也不是我的,要我朋友答应了你才能住下来。”
  “好好好。你真是个好人~”施大方的声音简直可以用谄媚来形容,这让曾好笑猛一颤,不得不蹲着满地捡鸡皮疙瘩,顺便抚平一根根竖起来的的汗毛。
  许朵芊打开门看到施大方时,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曾好笑的存在,顿时放出道道精光来。这人长得好像刚才那个有钱帅GG啊!只不过刚才那个是一身名牌,现在这个像是一文不名。
  接着听到他要住下来,身边没有多少钱之类的话。她想一想还是答应了:“行。不过,我这里是一流地段。要租间屋子一个月也得1000块钱吧?”
  虽说秀色可餐,但到底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她号称许多钱,从来都是雁过拔毛,人过留钱的,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生财的机会。
  “我一定找到工作来付你钱。”施大方笑逐颜开,只要能在这里住下来,对许朵芊除了不能以身相许外,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

  如此春宵

  施大方正忙着收拾房间,忽然听到破手机一阵乱响,听起来这手机真是破得够呛,连响铃都跟卡带一样。
  莫非老娘这么快就召唤他了?施大方兴奋地掏出手机,就着红彤彤的夕阳看着单色液晶屏,上面显示一条短信:“收看WTV。”他赶紧冲进客厅,按起遥控器,点到WTV。
  正在收看N百集长韩国伦理剧的曾好笑和许朵芊还没有来得及表示自己的愤怒,就看到电视里有一个中年美妇穿着警服依然玲珑有致,坐在新闻发言人的位置上,对着一大堆粗粗细细的话筒用温柔坚定的声音侃侃而谈:“……请社会大众放心,我们的警员一直在努力寻找嫌犯,搜索范围正在不断缩小。”
  “据我所知,向来低调神秘的施大方警督之前一直在追踪4K会的情况。为什么今天的新闻发布会依然没有露面?”一个记者举手提问。
  “目前,施大方警督因国际警察交流活动而出访在外。案子暂由王副跟进。”看着美妇应付起媒体来脸不变色心不跳,施大方不禁凝神微笑。
  大娘毕竟是大娘,到底身经百战,有她坐镇,不怕4K会怀疑到什么。
  许朵芊听了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对新闻又从来提不起多大兴趣,见曾施二人看得津津有味,只得去自己房里继续攻占韩剧高地。曾好笑没有挪窝,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机,再看看紧盯着屏幕的施大方,施大方也大大方方地朝她看看。
  曾好笑一把揪住他的衣服,盯着他的脸半天,终于开口:“你是施大方?”
  “嗯。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施大方知道曾好笑肯定在奇怪,其实他自己也在奇怪,大娘把他如弃子一样丢出来,到底有什么擒老K的妙招?
  “刚才警方新闻发言人说的那个出访的施大方也是你?”
  “你认为呢?”施大方笑眯眯。他自己还没整明白呢,要想显得自己聪明,最好的办法是装作莫测高深。
  接下来曾好笑的反应就有点出其不意了,松了手,瞬间身形已经从沙发上旱地拔葱,窜到了后面的安全地带:“你刚才不是说你被停职了吗?你住进来到底是什么居心?难道是……想泡我?!”
  “泡你?我现在身无分文,工作无着。泡面还差不多。”施大方头也不回地扯着自己的T恤衫,上面可怜的几颗扣子已经命悬一线。她的反应还真是与众不同!
  “很多言情片都是这样演的:男主为了追到女主,上演苦肉计,想尽办法博得女主同情,然后登堂入室,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大家最后HAPPY ENDING……”许朵芊诗朗诵一样飘渺的声音从卧室那边摇曳过来,两个人不由都朝卧室门看去。只见许朵芊正如睡荷半开一般端着茶杯倚在门上,吐气如兰地说话。
  她看过成千上万本言情小说,背过成千上万句爱情名言,想象过成千上万种爱情故事,所以出来倒水时听到施大方最后的一句话,直接给他们的过去将来插上联想的翅膀。
  “对哦!厚,你一定看上我貌美如花、健康开朗、感情空窗,青春又正值尾巴,所以故意这样接近我,然后……”曾好笑的大条神经被许朵芊一点击,成功地展开联想功能。
  施大方真是服了这两个女人的三级跳思维。他要想泡妞用得着这么复杂的方法吗?那些是文艺男青年玩的童话,他还不屑。
  他正色:“我现在要做的事情有三件。”两个女人竖起耳朵听。
  “第一找工作,第二是找工作,第三还是找工作。”一本正经地的样子让两个女人索然无味。曾好笑看着他的表情认真研究了一会儿,然后冲他伸出手去:“那我先雇你一夜。”
  许朵芊惊泼了一地茶水:“真好笑,你不是受刺激过度了吧?”施大方倒是宠辱不惊地伸出手回答:“我很贵的。”
  “可以先赊账么?”曾好笑面不改色。
  “价格谈妥写个欠条,我不怕你赖账。”施大方虽然不知道曾好笑的大脑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雇他一夜是干什么。不过作为男子汉大丈夫,关键时刻决不能示弱,那就接招吧!
  两人居然真鼓捣出一张欠条,泡掉屋子里最后两碗泡面后,曾好笑不顾许朵芊胃的死活,背起包包就拖着施大方出了门。许朵芊一个人吃着开水泡热的冷饭不禁大骂交友不慎!
  出了门,曾好笑打电话雇来一辆小货车,指挥着施大方顶着晚间车流高峰从市中心一路往城外开,终于在两个小时后开上半山别墅区。她只跟过来拦阻的保安打了个照面,保安就恭敬地请他们进去了。
  “看不出你的面子挺大的嘛?”施大方调侃。
  “我曾经是这里的业主。”曾好笑望着熟悉的夜灯,脸上不带一点归家的喜悦。
  施大方心中诧异,想来必和张亭般有关,自己实在不方便多言。两人遂默默地在一幢独门独院的中式别墅前下车。
  望着天上繁星点点,施大方抬手看腕表,时针已经指在九点的位置。曾好笑掏出钥匙就要去开门。施大方一把拉住了她,脸上半开玩笑半认真:“……你确定要我在这里面你一夜?”
  “唔。你可是我出了一千块大洋雇来的。”曾好笑一点也没有笑。
  天哪,这么快就要滚上床?这不是他想象的恋爱场景吧?!呜,就为了还那一千块房租,他就把自己的第一次给贱卖了!亲爱的老娘老爹要是知道他们这么三级跳,会不会听风就是雨,明天就准备孙子的小衣服?神啊,救救我吧。
  曾好笑听不到施大方的内心SOS,掏出张亭般留下的钥匙开了门,揿亮电灯就看见屋子里有个人正头戴矿灯,手拿铁铲紧张地施工,原本铺着大理石板的地面像田畈一样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
  两人对上眼俱是一惊,齐声怪叫:“你来干什么?!”
  曾好笑看着那人咬牙切齿,恨之入骨:“你这个狐狸精,勾引了我老公还不够,半夜到这里来偷什么?”
  施大方正忙着用第六感给老天爷发求救信号,忽然听到“狐狸精”三个字,难道里面有个破坏曾好笑婚姻的第三者?他避在大门后面好奇地朝里张望,只见那只狐狸精长得杏眼桃腮,一身矿工打扮却依然娇俏可人。呃,难怪张亭般发展婚外情,她确实比曾好笑有女人味多了。
  “咯咯咯!”狐狸精就是狐狸精,连笑声都十分动听,在屋子里绕梁三日不绝。
  “笑什么?他一死,你就跑这儿来偷东西,果然虚情假意!”曾好笑说得义正辞言。
  “哦,那你呢?前夫尸骨未寒,你就带着相好的上这儿偷情来了?”狐狸精杏眼流转,早看见了施大方的轮廓。
  “你血口喷人!我只来收拾自己的东西就走。”曾好笑气得发抖。施大方闻言恍然大悟,哦,她是少个搬运工,又怕白天过来遇上媒体或前公婆尴尬所以雇他夜里来搬点旧物。
  汗,瀑布汗,刚才想太多了。
  “那你就不用费心了。这里的东西我已经全部运走翻检过。连地板也翻了三遍。你要想带点东西……喏,后花园里还有些花开着,不妨带点回去种种吧!哈哈哈……”狐狸精得意地笑着从窗口一跃而出,等曾好笑和施大方扑到窗边,汽车早就转出了别墅的大门。
  “看来张亭般在屋子里藏了什么东西?”施大方跟着曾好笑在别墅里上上下下检查了一圈。果然如那狐狸精所说,什么都没有给曾好笑剩下。
  “也许吧。”曾好笑看着面目全非的旧屋,心里仅剩的一点点怀念也被剥得荡然无存。她颓然坐倒在门槛上:“其实这里后来只是他偶尔落脚的旅馆而已,我在他心中大概只是个免费看门的小保姆罢了。就是那些花花草草,也都是我替他照顾着。以后只怕我再想来照顾它们都没有权利了。”
  施大方在她后面站着,看着那一抹忽然倦怠的身影,不由一阵恻然。
  “……这里什么都没有了,我能干点什么?”良久,他想起自己的第一份自谋职业。
  “你的花我照顾得好好的……”想起张亭般最后一句话,曾好笑猛地站起身奔进黑漆漆的后花园。
  施大方不知道她又想做什么,赶紧拔腿跟上。曾好笑似乎在园子里搜索着什么,施大方打开自己的手机替她照明。这款手机真不错,省电耐用经摔,赛过多功能山搴版,此时打开手电功能来,照得满园子亮晃晃。
  园子里花草很多,施大方一眼望去,只见石条几上陈着几盆惠兰、剑兰、米兰,太湖石傍栽着数丛芍药,小石径边散落着凤仙花、鸡冠花、美人蕉、栀子花、茉莉花,园子里长着1人多高的木本紫薇和重花石榴。一方水塘上飘着荷花、睡莲。
  夏夜花静静绽放,不论是名贵的还是平凡的都散发着属于自己的味道。曾好笑跨过小桥流水,没有看任何一朵花,却在篱笆边俯下身去,回头召唤施大方:“还不快来干活!”
  施大方赶紧过去,只见一盆平平常常的喇叭花伸出无数柔软的枝叶在篱笆上攀援,生长势头很猛。难道曾好笑要自己搞定那么多柔软枝干的触手?这得一点点慢慢掰,还不能伤到茎叶,慢工出细活,看来得干上一整夜。
  “你其它花都不要,只要这一盆?”施大方回头再确定一下,花匠的活他还真没干过。
  “这盆喇叭花是我自己种的,看来张亭般把它照顾的不错。可惜花季都快过了,它还是只长叶子不开花。”曾好笑看着一大盆叶子叹息,那卖花的老板还一个劲地保证能开漂亮的五彩喇叭花,却不想养了两年,连一朵花苞都米有看见。
  施大方安慰她:“放心,是花总会开的。”说完,便耐着性子蹲下来,不顾草地上蚊虫乱飞乱叮,伸出手细细梳理那无数绿色软茎上的触手,像平日检查现场一样仔细认真。
  “其它的也要,不过数这盆最难搬,所以你要多花点时间了。我想与其让它们在这里荒芜,还不如都带走。”曾好笑说着抬起头来,正看见施大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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