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梦一夏[娱乐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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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扬，程扬？”高明泽叫了程扬两声，见他没反应，有些不悦。小野忙过去拉了一下他的胳膊。

“啊？高导？”程扬连忙回过神。

“一会小野和骆前辈对戏，你找一下感觉，最主要是找自己的节奏，不被在交锋的时候带偏。”

“好。”程扬点头，心道这要看小野演戏？小野都没演过什么戏啊。

不使用道具和布景，骆弘毅站着，小野跪拜山呼万岁，直接入戏。

“抬起头来。”帝王审视这眼前的年轻人，有对年轻统领的欣赏与嘉许，又有不安与怀疑。年轻的统领把这些传递出来的感情都接住了，再传递回去。

高明泽一拍手：“卡，状态不错。”

骆弘毅伸手扶了小野一把，夸赞道：“不错啊，年轻人很稳啊。”

小野抿嘴笑笑：“骆哥过奖了。”

高明泽拍拍程扬：“看见没有，对戏的时候一定要掌握自己的节奏，接住对方的戏，再把自己的情感传递回去。不要太紧张，也不要太有压力。”

“说到这节奏啊，我可被小野坑苦过。”似乎为了缓解程扬的压力，骆弘毅居然调侃起了小野，“那时候和他一块晨跑，每次都被他压着节奏，跑得我都快憋屈死了。”

一旁的老杜和小野听到纷纷笑起来。

“小程啊，你放轻松点，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一会会好好欺负你的。”

没想到六十多岁的骆前辈还会玩这种年轻人的梗，大家都笑了起来，气氛轻松了许多。

再次对戏，程扬的状态好了许多，不会完全被压制和带跑了。

由于参演的人数众多，反复试戏走位了好多次，才准备正式开拍。

开拍前高明泽叫了小野和一位摄影师到一边，交代事情：“一会你的机位跟着小野。”

摄影师：“哦。”

小野：“啊？”不是人肉背景啊？全景的时候扫过几次就行了，为毛安排专人跟啊？

“我有一个新的想法。”

小野立刻往后退了一步，他以前最怕的就是高明泽说“我有一个新的想法。”，每次听到这句话，全组人都少不了折腾。其他人怎么死的他不管，总之他是最惨的。因为无论是前期还是后期，高明泽都少不了折腾他。

“跑什么！瞧你这点出息。”

小野又退了一步：“我真没啥出息，求放过。”剧本里完全没有的戏，不知道导演又有了什么鬼主意。

“不干嘛，就拍你看戏。”

小野没听明白，“啊？”他就在拍戏，还看什么戏啊。

“你用一个世外之人的眼神，来看着这一出宫廷大戏。”

“哦。”小野懂了。这万丈红尘芸芸众生，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又有谁能逃脱。这一室蝇营狗苟，丑态百出，尔虞我诈，被师弟安乐这双不染红尘的眸子尽收眼底。

国宴这场戏是一场极具张力的戏，剧中各角色相互试探，同时也是演员展示演技的机会。拍了整整三天，才终于完成。

整个剧组的人都快被高明泽折腾疯了。

男主程扬首当其冲，更是身心疲惫。第一次拍戏压力这么大的，以前什么吊威亚啊，吃沙子啊，埋沙坑啊，比起来都是毛毛雨啊。

之前拍他和小野的戏份的时候，只感觉这位导演稍微严格了点，没想到宫廷群戏出来，何止是严格了点，简直是变态了点。

高导拍戏，简直是吹毛求疵，对每一个画面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细节都非常严格，龟毛到连演员走路的节奏脚步的轻重都在控制之内，更别提那些要求更高的对白走位了，简直是一帧一帧的抠。

不过经过这些天，程扬收获满满。

就像练武之人要和高手过招，才能发现自己的不足之处，在一招一式间迅速更正，哪怕仅仅过个几招，也胜过独自瞎摸索十年。

程扬似乎体会到了之前小野所说的跟着高导拍戏能够学到很多东西的意思，他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什么正在发生蜕变，慢慢的被打磨，沉静下来。

从前程扬，觉得拍戏就是工作，做好自己的本职，演好自己的角色，至于其他的与演员工作无关。不挑戏，不耍大牌，不炒作，就是一个敬业的好演员了。

而现在他觉得，演戏更像是在打磨一件艺术品，那件艺术品不止是那部作品，更是在雕琢自己的灵魂。

修己安人，琢玉成器。





第51章　继续拍摄（二）
程扬收工回到酒店，小野居然不在房间。年后一直在拍宫廷权谋戏份，基本没小野什么事情，习惯了每天收工回到房间就看到小野在床上打滚，今天不在忽然好不习惯啊。

小野既不拍戏，又不爱交际，他会去哪里？

程扬想着给小野打了个电话，“嗯，我在高导这里，晚点回去，你累了的话就先休息吧。”

嗯？高明泽？小野怎么会在高明泽哪里？程扬百思不得其解，小野不是一直很怕高明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恨不得躲得远远的么。

洗完澡之后程扬坐在床上看着剧本，认认真真琢磨着下一场戏该怎么演。师兄安泰这个人物形象，在他不断的解读复刻之下，愈加血肉丰满。如果小野在陪他练习练习或者讨论一下剧本就更好了。

看了看时间，居然已经十点半了。小野还没回来，程扬皱了皱眉，小野不拍戏的时候是个乖宝宝，一般十点半都会洗澡睡觉的。他这是怎么了？

每次小野单独和那些人在一起的时候，程扬总是抑制不住的联想到那些谣言里面描述的内容。明明知道是假的，可他总是担心小野。

程扬正想着，小野回来了，一脸的疲惫。一言不发的把手上的笔记本往床上随手一扔，就开始扒衣服，一边扒一边拿了换洗的衣服进了卫生间。
程扬好奇的看着小野床上那个黑色封皮的笔记本，不知道这个本子只是掩饰某种真像的道具，还是真的记录了什么内容？有没有什么秘密？

打开它，打开它。

程扬似乎听到有人在他耳边不断的蛊惑。

打开它，你就能知道小野的秘密了。打开它，你就能知道小野和高明泽在做什么了。

打开它，打开它。

不，不行！理智紧紧的拉着他，可是没能拉住他的手，已经摸上笔记本了。

真的只是一本普通的笔记本，连锁都没有。

既然摸了，摸都摸了，四舍五入就是看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了。

翻开笔记本，发现里面竟然真的记录了内容！程扬不知道这算是意料之外还是意料之中。

字体有些潦草，并不好看，版面也很凌乱，勾勾画画。

程扬仔细的看了看内容，笔记很仔细的记录了时间，几场几镜几次，下面记录的似乎是对这场戏的评论，有高、赵，似乎还有小野他自己的意见。

这么认认真真的笔记，程扬多少年没有见过了。就算他读大学的时候，他们的实践多于理论，哪怕是理论课也没有人会这么认真的记笔记，他们同学中笔记最齐全的，大概就是舍友姚向文了吧，他后来留校读研，这会已经读到博了。

程扬随意翻了几页，听到卫生间的水声停了，立刻合上笔记本，摆成原样，自己继续装作看剧本的样子。

小野洗完澡出来，被热水蒸得红彤彤的，掀开被子坐到床上，没有直接睡。呆了一会，拿起那个黑色的笔记本，看了几眼，眉头紧锁。

“笃笃笃”有人敲门，程扬看了眼小野，见他盯着笔记本两眼发直，似乎根本没看进去。程扬只好自己起身去开门，看见来人，程扬堵在门上皱眉——传说中包养小野的金主爸爸赵汗青，这么晚了独自来小野房里，有什么企图？

赵汗青似乎也没料到程扬在这里的样子，也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你怎么在这？”

“我一直住这。”

赵汗青挑眉，对他这种低级的示威根本没看在眼里，“怎么，不欢迎我来？”

“岂敢。”程扬放下了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毕竟，这是金主爸爸。有他这个第三人在，赵汗青再禽兽也不至于当着人面强来吧。

小野看见进来的人是赵汗青，当下黑了脸，手里的笔记本毫不客气的往他身上招呼去，“一个高明泽我已经够呛了，现在又加上你，你们两个是想搞死我么？”

赵汗青接住小野砸过来的笔记本，干笑道：“高明泽那狗脾气就这样……”

小野挑起眉，“那你就是想我早点死咯？”

“咳，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明知道高明泽是导演，为什么还让我接这部戏？”

“我……”赵汗青很是无奈，锅又扣到他头上了，“那会不是你自己说要接李烨的戏啊，我以为你们之前都谈妥了的。”

小野翻了个白眼，钻进被子里，从头蒙到脚，不再理他。

赵汗青看着被子里的小野，长长的叹了口气：“唉，小野，其实当年……”

被“当年”这个词点了炮仗的小野一下从被子里翻了出来，破口大骂：“当年都是我的错行了吧！高明泽是你的白月光是你的朱砂痣，你丫去找他啊！死命折腾我算哪门子事！赶紧给老子滚！”

赵汗青灰溜溜的走了，小野坐在床上生闷气。

程扬小心翼翼的回到自己床上，他刚刚怎么琢磨出一点不一样的故事来了？听着口气还不是包养啊，第三者插足小三上位啊？小野这么大本事能挖得动高明泽的墙角？霄汉传媒的金主爸爸不至于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的小野而放弃拿过多个国际奖项的知名大导演啊。

程扬又想到那些传闻了，小野是个纤细清秀的少年，性格又乖巧绵软，确实很符合许多中年大叔的胃口。当年还在学校的时候，没家世没背景的小野没少被人骚扰。

可是真的说不通啊，赵汗青能把霄汉传媒那么大公司做的风生水起，就不是个见色忘利荒淫无度的男人，包一两个小明星玩玩说的过去，或者再花点钱花点资源捧几个小明星也不是问题，但都没有那么重的分量让赵汗青弃了高明泽啊。

不过赵汗青这个名字，怎么有点熟悉呢？似乎第一次听到霄汉传媒金主爸爸是他的时候，就莫名的熟悉。

程扬用手机上网查了一下这位金主爸爸的履历，一查不得了——靠，电影学院！竟然是校友？再看年级，居然只比他大两届。

等等，那不是和高明泽一届啊？这么说来，他们三个在学校就已经认识了啊？

程扬登录了许久不曾记起的学院校友录，翻了一下那一届的信息。这不翻不知道，一翻就翻出个惊天大雷来——赵汗青居然是那一届学生会的副会长！

天啊！学生会会长和副会长啊，相爱相杀的经典CP啊。

程扬脑子里闪过一堆老白给他的小说，里面有一个校园系列，而校园系列大部分和学生会有关，要不就是会长副会长CP，要么就是会长和普通学生CP，或者是会长和副会长一起虐普通学生NP……

靠，一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程扬脑子有些停不下来。偷偷的看了一眼小野，他还是赵汗青走的时候的姿势，只是眼睛有些红红的。

其实程扬读的是电影学院，有些事情他早就明白，什么一对情侣一对基一个腐女看3P，只是身边一直没有遇到而已。之前看到谣言，半信半疑，却从来没想过，他们会是这种关系。

小野发现程扬在看他，动了动嘴唇，忽然开了尊口：“那时候，是高明泽找到我，邀请我加入。后来，他们有些立场不一致，分歧越来越大，到最后拆伙。一直以来，高明泽觉得是我抢了赵汗青吧，如果没有我加入，他们会长长久久下去。”

程扬：“……”这么狗血的一个故事，大概就是好闺蜜抢了自己男友的男男版了吧。

“后来，高明泽出国了，也就断了联系。没想到他一回国拍第一部片子，赵汗青就屁颠屁颠的操刀当制作人了，还顺便坑了我一把。”

现任比不上前任的真实写照——赵汗青是打算转身去找前任复合，丢下小野不管的意思么？不对，是更加操蛋的渣男，要送小野去给前任撒气，然后获取前任原谅的节奏。靠！居然这么欺负小野！

小野说了几句，似乎更郁闷了，索性钻进被窝里，不再吭声了。

程扬关了灯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那些挥之不去的会长副会长系列。





第52章　继续拍摄（三）
之后的日子，依旧是程扬每天忙碌的拍戏，小野依旧拿着笔记本跟在高导身后，如果不是小野穿着戏服带着妆，恐怕会被人当成导演助理。

后来小野的戏更少了，几乎就成导演助理了。

每天晚上小野回来的依旧晚，回来都是精疲力尽的样子，一言不发，洗完澡倒头就睡。

有一天程扬终于忍不住，主动提出要和小野一起去向高导学习，小野没说什么，带他一起去了。程扬去了之后，发现不止小野和高明泽，还有赵汗青、杭小嘉，还有摄影师。

打过招呼之后，他们很快开始讨论，程扬在一边听着一脸懵逼，那些听着很熟悉但实际很陌生的术语，依稀在大学的课堂上听老师讲过——这群人在这里讨论学术问题？哦不，是技术问题？

程扬勉强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完全跟不上他们的节奏，明明在说这里，程扬好不容易才听懂一点，他们已经转到下一个点了。

拍了一天的戏很累，又听上一会天书，程扬没多会就开始昏昏欲睡了。

小野看到过去拍了他一下，“累了就回屋睡吧，在这容易感冒，明天还要拍戏呢。”程扬一个激灵坐起来，强撑着说：“没，没事，我再坐一会，听你们聊聊。”小野也不勉强：“嗯，那你自己看着办，困了就回屋。”

程扬看着他们几人侃侃而谈，不时旁征博引，自成一系。高明泽是导演，赵汗青是制片人，杭小嘉是后期剪辑，摄影师负责前期，那小野是什么？导演助理？好吧，这样也说的过去。难道是赵汗青打算培养小野转做幕后，让他跟着高明泽好好学习？所以小野尽管总是一脸不甘不愿，也都老老实实的跟着高明泽，每天的笔记都记得非常认真仔细。

到他们结束讨论，程扬已经迷迷糊糊的睡过好几觉了。小野把他从椅子上扶起来，不住责怪：“都说在这里冷了，你又不肯回房间去，明天还拍戏呢，你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程扬一点也不觉得唠叨，笑笑，牵着小野回房去了。

第二晚，程扬照旧跟着小野去学习了，还拿着个和小野差不多的黑色笔记本。有这么好的机会跟专业人士学习，怎么可以错过呢。听不懂没关系，把关键词记录下来，回去再一个一个查好了。看小野的样子好像能听懂，让小野教教也不是什么丢面子的事情。何况，小野不在的房间冷冷清清的，一点也不想呆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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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戏一直是规规矩矩的在影视基地拍摄，没有像程扬以前拍过的戏那样，一边拍一边进行各种话题炒作，流出一些片花啊，或者是安排粉丝探班什么的。

这部没有女主的电影，程扬一直担心会拿他和小野炒话题，或者是故意安排粉丝拍到他和小野一起之类的，本来他和小野住一屋就有点说不清了，如果再炒作，他和梁旭之前的CP又少不得被翻出来再炒一番。这样一来，他可能就逃不开和男艺人炒CP、卖腐、花心、劈腿之类的定位了。

好在李氏大公司，并不屑使用这么不入流的炒作手段，全组人都十分专注的拍戏，不受任何影响。

当然，有一些粉丝送的礼物，艺人的助理还是代为收下了的。

程扬是整个剧组话题最热流量最多的艺人，也是收到礼物最多的，每次收到礼物，零食什么的，程扬都分给大家吃了，其他的礼物会在微博统一回复，感谢粉丝。

小野的粉丝自称野草，没爹疼没娘爱，无人管理，自由生长，粉丝圈叫做麻辣戈壁大草原，因为几乎天天被人撕，所以戾气非常重，不过也非常佛系，基本都是自娱自乐。到片场探班送礼物什么的，这么进取的事情，他们可做不来。

恐怕小野都不知道他自己的粉丝叫什么，大草原又是个什么来头。

这天程扬的助理拿过来一箱东西，说是粉丝送给小野的礼物，粉红色的箱子绑着粉红色的绸带扎着一个大大的蝴蝶结，一看就是女孩子送的，还挺沉的。程扬就帮小野把礼物拿回房间了。

晚上小野从高明泽那回到房间，看到床上那个粉红色的箱子，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
程扬便给解释了一下，是粉丝送的礼物，顺便在心里又心疼了一下小野，大概是第一次收到粉丝礼物，有点大惊小怪了。

“哦，那你帮我拆了吧。”小野收拾了衣服洗澡去了，剩下程扬对着那个粉红色的箱子。

程扬想了一下，拆就拆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粉丝送的礼物，无非是零食啊、手工作品啊，有的会送一些稍微贵点的饰品什么的。

拆开蝴蝶结缎带，打开箱子，里面居然还有一层，包了防水膜，隐隐约约透出来一片粉红色。程扬不禁笑了，这粉丝，真够细致的，不过粉成这样送给男孩子真的合适吗？程扬莫名的想到了那天被小野扔掉的粉红色碎钻，老脸一红。

咳，专心拆礼物。

这一对毛茸茸粉红色的是什么？护腕么？程扬对着从箱子里取出来的第一份礼物研究了好一会，感觉不怎么实用，还不如直接送一副手套呢，于是放到一边，取第二件。

这捆红色的手指粗的绳子又是做什么的？住酒店的时候晒衣服么。

这对缀着两个铃铛的小夹子倒是蛮可爱的，怎么看着像是小孩的玩具啊？小野虽然长了张小脸显得年轻，气质干净看起来像是才毕业的大学生，可过了年也是三十岁的人了，粉丝怎么还送这么幼稚的小饰物啊。

还有这一对一对的小玩意，比瓶盖大一点，有亮片的、有花朵的、有毛绒的、有缀流苏的，每个款式有好几种颜色。程扬研究了一下，看不明白，放到一边。

接着研究，唔，这是根细长的金属棍子，比牙签粗，有一支笔那么长，一段尖细，一段圆弧，一个奇怪的卡扣，末端还缀着两个铃铛。这个，书签么？程扬见过类似造型的书签，不过都比这个大上许多。还有，这粉丝怎么老送铃铛。

程扬慢慢的拆慢慢的研究，小野洗完澡出来，就看见程扬坐在他床上抱着那个粉红色的箱子，床上散落着许多零碎的小玩意，小野的表情僵在脸上。

“小野你看，”程扬随手拿起一对小铃铛摇了摇，铃铛随着程扬的动作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你这粉丝怕是个小学生哦，喜欢粉红色和小铃铛的小萝莉啊。”

小野叹了口气，被他逗笑了，扫开床上的东西，贴着他坐着。程扬还在摇着铃铛冲他傻笑。

小野笑了笑，眼睛弯成一弯，凑到程扬耳边，低声问道：“哥，想不想知道这些东西怎么玩的？”

热乎乎的鼻息吹到颈边，麻酥酥的，程扬缩了缩脖子，眨眨眼，“好啊。”

小野挑了一对瓶盖大小毛茸茸的小玩具，大红色的，似笑非笑的看着程扬，叹息：“哥，你这是在玩火呀。”

伸出一只手，按住程扬的肩，轻轻把他按到床上，撩开他的睡衣，露出胸腹。程扬的肤色比小野白了好几个色号，白皙柔韧，没有隆起的肌肉，潜藏的力量却不容小觑。小野克制着想摸一把的冲动，把那两个小玩具贴在程扬胸前，轻轻按了一下，就稳稳的吸在上面了。

程扬有些不知所以，坐起来反复看了几眼，忽然悟了——急急忙忙把东西扯下来，远远的丢到一边，脸红到了脖子。

小野浅浅的笑着，给哥哥留了面子，没再调侃他，抓过粉红色的箱子，十分粗暴的倒了个底朝天。程扬看到里面滚出来奇形怪状的东西，好多不认识，但是有几个是认得的——因为和他身上某个部位长的一样。这箱子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程扬此刻已经彻底明了。

小野从箱子底部拿出来一张粉红色的卡片，“亲爱的宝贝，我想把所有的东西都用到你身上，是多么美丽的画面啊！爱你！”还印了个唇印。

小野看完把卡片丢进箱子，再把其他的东西也全部扫了进去，丢到垃圾桶边上，“明天出去扔了。”

程扬好半天才从羞愤中缓过神来，有些担心的问：“小野，你这是遇到激进粉丝了么？”

小野从箱子里随便拣了个东西，拿在手里仔细端详，正是程扬之前当做是书签的那根细长金属棍子，摇摇头：“这些玩具工艺精制，用料不菲，你看这个上面还镶了一颗钻石，虽然不大，但切工是非常好的。这个小玩意不便宜，这么大一箱，不是一般人玩的起的。”

程扬大囧，可一想到那箱玩具是做那个用途的，他刚刚还傻乎乎的抱着玩了半天，就不敢再正视，至于做工价值什么的，他都没注意过。

“能这么大手笔的，还对我有兴趣的，就一个人了。”小野把东西丢进箱子，回到床上盖好被子。

小野虽然没说，程扬心里已经明白是谁了，叹了口气，关灯，睡觉。





第53章　《归途》杀青
这场戏一直拍春末夏初，终于杀青了。

这场戏拍完，程扬收获最大，不但和前辈们交锋过招，演技得到极大磨炼，整个人沉静下来，还跟着高明泽、赵汗青学到不少制作方面的东西，几乎脱胎换骨。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吃完杀青宴，大家又是各奔东西。

演员的工作拍完原始片段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