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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igo-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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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今天下午课表一水儿自习课,没什么好上的。
蒲龄翻了两页地理,觉得很没意思,刚想塞回书包,放桌上的手机震了一下。
是刘小蕊发来的两条消息。
…老师搞突袭,清点自习人数。
…缺席的扣学分。
蒲龄不是特别在乎那几个学分,也不是特别想搭理刘小蕊。
过了几秒又一条消息跳出来,还是刘小蕊的。
…但是我帮你搞了张假条,蒙混过关!^^
蒲龄慢吞吞地动着手指,才在键盘上按了一个字母,又一条消息跳出来。
…该怎么谢我?
“。。。。。。”
他有点儿无语,刘小蕊吃火箭了么这手速,还让不让人说句话了。
手机安静了,刘小蕊没再发消息过来,似乎在等他的回应。
蒲龄想了一会儿,给她回了过去。
…谢谢
…你想怎么谢
…emmmm,请我看电影!^^电影票我都买好了
…请你看电影为什么要你买电影票
…这么说,你答应咯?
蒲龄看着手机屏幕,回了个嗯,觉得挺烦的。
不是因为刘小蕊,也不是因为要看电影。
反正就是挺烦的。
“不用。”
宫野把手挡在胸前。
“试一试啊。”方寻皱了皱眉,“你不信我?”
“我真的不用。”宫野叹口气,“我不喜欢剪头发。”
“我保证给你剪的特别溜。”方寻真诚地说。
“。。。。。。”
宫野无奈地坐回了椅子上,长腿在椅子和墙壁之间很勉强地放着。方寻把一整块布哗地扯开,然后盖到他身上。
“这什。。。。。。雨衣啊?”宫野震惊地看着镜子的自己。
“嗯,材料有限。”方寻举起剪子。
“等等等!”宫野捂住自己脑门。
“等什么,再等你头发都长长了。”方寻拿开他的手。
宫野很痛苦地叹了口气。
“你现在呢,”方寻很利索地拾起他后脑勺的一缕头发剪掉,“头发再长一点就像捡破烂的,再短一点就是基佬天菜。”
“。。。。。。你说话注意点儿啊。”宫野啧了一声。
“我说真的啊。”方寻冲镜子里的宫野挑了一下眉毛,笑了。
宫野垂下眼,避开了他的视线。
方寻的手艺还不赖。
宫野掀开身上的雨衣,起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头发短了一点,也没之前那么乱了。
宫野这人最怕的就是麻烦,头发长或短不重要,只要不烦到他就行。
“谢了啊。”宫野对方寻说。
方寻拿着餐巾纸擦剪刀,轻声道:“抵一天房费,成吗?”
“你丫。。。。。。”宫野指了指他,没忍住笑了,“成,可以,我同意了。”
刘小蕊买的电影票是晚上十点的,下了晚自习就能看。
蒲龄想把电影票的钱给她,摸了一下口袋发现钱包没拿,想回家去取,一放学就被刘小蕊堵住了。
“这回你不能拒绝我了啊。”刘小蕊皱着眉说,“我票都买好了。”
“。。。。。。嗯。”蒲龄点头。
电影院离学校三站地,走路过去时间刚好。
刘小蕊心情很好,背着书包倒着走在他前面,时不时地冲他笑一下。
“今天上课英语老师说的那本复习资料你买了吗?”刘小蕊说。
“没。”蒲龄低头给老妈发着消息说要晚回。
“我买了!”刘小蕊歪了一下头,脑袋上跟丸子似的那团头发也歪了一下,“要不要借给你啊?真的很有用!”
“你把地址给我吧,我有空去买一本儿。”蒲龄说。
刘小蕊张了张嘴,很遗憾地点了点头:“好吧。”
两人到了电影院,蒲龄去取了票。
是部喜剧片儿,蒲龄看了一下票上的时间,离开场还有十分钟。
“哎!”刘小蕊跟个兔子似的蹦过来,扯了一下蒲龄的袖子,“你给我买爆米花。”
“我没带钱。”蒲龄说,“不好意思。”
“。。。。。。”刘小蕊呆住了,眨巴几下眼睛看着他。
蒲龄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没骗你,忘带了。”
“好吧。”刘小蕊撅着嘴巴自己去买了一大桶爆米花,跟蒲龄一块儿往入口走。
这场次人不多,他们的座位在第五排。
“第五排视野最好,我每次看电影都在第五排。”刘小蕊说。
“嗯。”蒲龄点头。
其实他没怎么来过电影院,也不懂哪儿视野好哪儿视野不好的。
喜剧片儿很没意思,是那种看开头看五分钟就能猜出结尾的电影。蒲龄看着看着眼皮就沉了,非常克制而含蓄地打了个哈欠。
“给。”刘小蕊拿着一颗爆米花递到他嘴边。
蒲龄看了她一眼,伸手把爆米花拿了过去。
“你不喜欢我喂你啊?”刘小蕊看着电影大屏,小声说。
“嗯。”蒲龄说。
“。。。。。。”刘小蕊有些气着了,扭过头没再跟他说话。
蒲龄松了一口气,无味地嚼着爆米花。
电影放到一半,刘小蕊突然要起身。
“怎么?”蒲龄抬头问。
“能别问么,我上厕所啊。”刘小蕊没好气地说。
“哦。”蒲龄笑了笑,给她让位。
过一会儿刘小蕊甩着手回来了,在黑暗里扶着蒲龄的肩膀要坐回位置上。
蒲龄伸手打算扶她,没想到手指碰到个什么柔软的东西。
两人都愣住了。
“哎!别站着啊,后边人还看不看了!”有人说。
“啊对不起对不起!”刘小蕊惊慌失措地道了歉,赶紧坐下。
蒲龄看她一眼:“刚刚。。。。。。不好意思啊,对不。。。。。。”
“你个变态!”刘小蕊愤怒地低声说,“蒲龄你丫就是个!变态!”
“。。。。。。我靠,我真不是故意的。”蒲龄叹气。
“别说了!”刘小蕊愤怒地低吼道。
“。。。。。。”蒲龄选择闭嘴。
在主人公浮夸的哭声里,喜剧电影散了场。
刘小蕊怒气冲冲地起身就往外面冲,蒲龄赶紧追了上去。
“哎!”蒲龄拽住她的胳膊,“你等会儿。”
“干嘛!”刘小蕊瞪着他。
“你听我道完歉行不行?”蒲龄说着,觉得自己现在特别像一个渣男。
“行啊,”刘小蕊甩开他的手,抱臂站着,“你道,我听着。”
“对不起,我刚真不是故意的。”蒲龄叹了口气,“我发誓。”
“你要对我负责。”刘小蕊看着他,脸突然红了起来。
“负什么?”蒲龄以为自己听错了。
“负责!”刘小蕊吼道。
“。。。。。。”
…在吗
宫野放下油漆罐,看着手机屏幕。
没等他回复,蒲龄的消息又跳进来。
…金鸿电影院,救急
…!
宫野皱了皱眉,把涂鸦的东西一股脑全塞回了电视柜里,拿了钥匙就要下楼。
“干嘛去?”方寻从卫生间里探出脑袋。
“有点儿事。”宫野头也不回地说。
二八一路风驰电掣到了金鸿电影院门口。
这会儿电影刚散场,不少人都往外走。
宫野把二八朝墙上一靠,往电影院里走。
蒲龄站在大厅的角落里,身边还跟着个脸涨得通红的姑娘。
女朋友?
宫野想着,走了过去:“蒲龄。”
蒲龄一抬眼,表情如获大赦。
“六十。”他朝宫野伸手。
“什么?”宫野一头雾水。
“借我六十块钱,快点儿。”蒲龄说。
宫野继续一头雾水地把钱掏出来给他。
蒲龄拿着钱,朝姑娘走去。
“干什么?”刘小蕊不耐烦地问。
“今天的电影票钱,应该是我请你。”蒲龄说。
刘小蕊简直要气的冒烟,白了他一眼:“那爆米花儿呢?”
“。。。。。。”蒲龄默默地转身看着宫野,“再给,给我二十。”
宫野又给了他二十。
蒲龄把二十递给刘小蕊。
刘小蕊无语地瞪了他一会儿,伸手抓了钱,一把全塞到口袋里,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
蒲龄结结实实吐出一口浊气。
“什么情况?”宫野问。
蒲龄叹口气,摇了摇头。
“蒲龄都会和女同学一起来看电影了啊?”宫野笑了起来。
“你丫闭嘴。”蒲龄啧了一声,又看了看他,“你理发了?”
“没,方寻瞎给我剪的。”宫野说,过一会儿又道,“哦,方寻就是那个。。。。。。”
“我知道,昨晚上蹲家门口那个。”蒲龄打断他。
“对。”宫野点头。
对个屁。
蒲龄转身往门口走。
“哎你火急火燎叫我过来现在还给我摆脸子啊你!”宫野懒洋洋地跟了上去。
“谁摆脸子了。”蒲龄没好气道。
“你跟那小姑娘什么情况啊到底?”宫野边走边问。
“她帮我逃课,我请她看电影。”蒲龄说。
“你干嘛逃课?”宫野拍了他脑袋一巴掌。
“疼!”蒲龄捂住脑袋,抬脚踢向他,“便利店老板临时有事儿叫我过去看会儿店怎么了!”
“下次叫我去就行,我成天没事儿,但你一个学生别老逃课。”宫野看着他说。
蒲龄沉默半天,才哦了一声。
“上来吧。”宫野拍了拍大二八的后座。
蒲龄扶着他的肩膀坐上去。
经不住宫野一路烦人的询问,蒲龄最终还是把看电影的时候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
“这种事儿。。。。。。”宫野挺无奈地啧了一声,“你哥我也没遇到过啊,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要不。。。。。。你跟她说让她摸回来?”
说完宫野自己就一通乐。
“滚!”蒲龄在他背上砸了一拳。
“那我问你,你起反应了没?”宫野乐完又问。
“起什么反应?”蒲龄愣了愣。
“就。。。。。。不是,那什么,青春期嘛,小男孩儿都挺那什么。。。。。。”
“那什么是什么?”蒲龄不耐烦地打断他,“没有。”
“真没有啊?”宫野问。
“其实我都没什么感觉,真的。”蒲龄叹了口气,“就是她吧,反应有点儿过于激烈,把我吓到了。”
“等等等等。”宫野一脚刹住车,扭头看着他,“你没感觉?”
“啊。”蒲龄点点头,“怎么了?”
“没有特别不好意思,特别心跳加速的那种感觉吗?”宫野问。
“别说梦话了好吗?”蒲龄说。
“。。。。。。你这,”宫野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这不太正常啊?”
“我很正常。”蒲龄看着他。
“嗯你很正常。”宫野连忙点头。
“我不喜欢女的。”蒲龄说。
“什。。。。。。”宫野觉得自己的下巴快掉了。
“也不喜欢男的。”蒲龄又说。
“哦,哦。”宫野继续点头。
☆、18
蒲龄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刚抬头就吓得往后砰的一声撞在了门上。
“儿子,这么晚去哪儿了啊?”
敷着白色面膜的老妈捧着杯水笑眯眯地问。
“早晚让你吓出心脏病。”蒲龄叹了口气,往楼上走。
“你又没做亏心事,吓什么。”老妈啧了一声,跟在他后面慢悠悠地上楼,“还没回答我呢,大晚上的去哪儿了?”
“看了个电影。”蒲龄说。
“和谁看的啊?”老妈立刻凑了过来。
“。。。。。。干嘛?”蒲龄问。
“有喜欢的女孩儿了?”老妈八卦兮兮地笑了起来,“长什么样,什么时候带给妈看看?”
“哎哟,”蒲龄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没,欠人人情而已。”
不等老妈开口,蒲龄就拖着步子回房间了。
“跟你说多少次了走路把脚抬起来走!”老妈喊了一声。
“知道了。”蒲龄瓮声瓮气地说。
累都累死。
蒲龄把脑袋埋在枕头里闭了半个多小时的眼,才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写作业。
明天再和刘小蕊道个歉吧。
蒲龄拧开笔盖。
啧,这种事儿老提是不是不太好啊。
蒲龄翻开了作业本。
想了半天,思绪又回到刚刚宫野问他有没有起反应的时候。
。。。。。。
其实也不是,就碰了那么一下能起个屁的反应啊。
蒲龄揉了揉头发,觉得宫野有病才会问这种问题。
不过他好像也真的从来没对哪个女孩儿有什么感觉,会意识到女孩儿的漂亮和好看,但没有过任何想法。
无感。
无感就是无感。
啪的一声,钱包从书包里掉了出来,蒲龄才想起来还欠宫野八十块钱没还。
他抬头看了眼窗外,正好能看到宫野家的阳台,屋子里亮着灯。
这会儿过去,应该会看到那个叫方寻的。
蒲龄皱了皱眉,把钱包重新塞回了书包里。
“你去干嘛了啊,”方寻站在厨房里煮饺子,探头道,“我做了夜宵,你吃吗?”
“房东允许你开火了么你就开?”宫野晃了过来,“吃。”
方寻笑了一下,关了火,用一个大漏勺把饺子盛了出来。
“你包的啊?”宫野问。
“速冻的。”方寻说。
宫野点了点头,拿了醋和酱油调好味,放到桌子上。
“哎,衍哥。”方寻一边吃,不经意问道,“你那些罐儿啊面具的,干嘛用的?”
宫野扭头看了眼电视柜。
“你走的时候太匆忙了,东西掉出来,我给收拾了一下。”方寻赶紧说。
“嗯。”宫野往嘴里塞了一个饺子。
“好吃吗?”方寻问。
“又不是你包的,我说好吃你也顶多沾个光。”宫野说。
方寻笑了笑,刚想说话,有人敲了一下门。
“我去开门。”方寻撂下筷子起身。
“你。。。。。。”
蒲龄及时住嘴,看着只穿了个毛衣的方寻。
“嗯?”方寻挑了挑眉,“找衍哥的吗?”
那边宫野已经站起来,看到了他:“蒲龄?来吃饺子吗?”
“我来还钱的。”蒲龄没好气道。
“什么钱?”宫野显然已经忘了。
“就,看电影的钱。”蒲龄说。
“哦。”宫野笑着走了过来。
蒲龄把八十块钱递给他。
宫野也没拒绝,笑着收了钱:“你说你,请姑娘看电影,还让人自己买爆米花。”
“我钱包忘带了啊,”蒲龄更没好气了,“不然大半夜求助你?”
“也是,我打扰到你俩了。”宫野欠嗖嗖地点了一下头。
“你不说话嘴就难受死了啊?我刚说没说我和她没什么?”蒲龄有点儿来气。
“行行,没什么就没什么,吃饺子么?”宫野问。
“吃屁!”蒲龄一把甩上了门,头也不回地往自家阳台走。
“这小孩儿最近吃火。药了。”宫野看着被蒲龄甩上的门,对方寻说。
“挺可爱的。”方寻笑了一下。
…
“19岁上中专?”孙绍南叼着包子皱了皱眉,拿了根吸管插到豆浆碗里,“这姓方的骗人水准有点儿低啊。”
宫野叹气道:“不是,他说他留了两年的级。”
“然后你信了。”周洋说,夹走了桌上最后一个烧麦。
“啊,为什么不信?”宫野看着他。
“我总觉得你捡来的这个方寻不太靠谱。”闫润啧了一声,“他说他爸为了抵债把他扔给债主,人债主有毛病吗揍他一顿随便把人就扔你家门口,不怕被抓啊?”
“但是我觉得小方哥人还挺好的,天天冲我笑。”宫河插嘴说。
“闭嘴吃你的。”孙绍南不耐烦道。
“衍哥,这方寻是不是长得特在你的点儿上?”周洋笑着问。
“我真对他没意思,”宫野啧了一声,“你们几个是不是觉得是个男的我都能看上啊操,要真这样你们几个早被我干一轮了。”
“说话注意点儿啊,”孙绍南指着他,“不一定谁干谁呢。”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哥你不喜欢小方哥啊,”宫河捧着个肉包子看起来挺失望的,“那你还让他帮你剪头发,你不是最讨厌别人碰你脑袋了吗?”
孙绍南周洋闫润一起看着他。
“发型不错啊。”孙绍南坏笑道。
“闭嘴。”宫野叹气,“我那是觉得头发烦了,他说给我剪一剪就剪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反正我觉得小方哥挺适合当我嫂子的。”宫河说。
“你信不信我把你脸按进豆浆里?”宫野看着他。
“我脸太大了,装不下。”宫河嬉皮笑脸。
蒲龄拿了球拍,递给胡媛一个。
“和我一组,”他眯起眼看了看不远处操场另一边在上课的高三班,“没事儿的。”
胡媛慢吞吞地接了球拍,站到他对面,过了一会儿很不安地扭头往后看。
“没事儿的。”蒲龄重复了一遍。
胡媛微皱眉点了一下头:“我发球了。”
“你发个球表情这么痛苦干什么,放松点儿。”蒲龄说。
胡媛勉强笑了笑,把球往上一扔,拿球拍打了过来。
两人对打了半节课,体育老师过来宣布自由活动。
胡媛松了口气似的要回教室。
“我说过你不用怕。”蒲龄看着她,“他们已经不敢了,你也犯不着为了他们躲起来。”
胡媛没说话,刘小蕊气鼓鼓地走了过来。
“见一个爱一个!”刘小蕊嘴里嘟囔着,又走开了。
“。。。。。。”
什么时候这事儿才能过去啊。
蒲龄有点儿无奈地叹了口气。
“蒲龄,他们。。。。。。”胡媛突然拽住他的袖子,“他们班解散了,要过来了。”
蒲龄抬眼,果然看到薛信搭着晏泽的肩膀朝他们走了过来。
“哟,都不跑了啊?”薛信笑着说,眼睛盯着胡媛。
胡媛嘴唇抖了一下,转身就要走。
“怕什么啊,我们都被警告过的,哪敢碰你们。”薛信啧了一声。
“你是没什么好怕的,”蒲龄说,“主要她怕看了影响胃口,才看到你就跑。”
“操。你几个意思?”薛信瞪着他。
“要你少跟螃蟹似的在学校里横的意思。”蒲龄说。
“你妈。。。。。。”
“薛信!”晏泽喊了他一声,很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你走!你先走!”
薛信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往前走了。
“烦死了!”晏泽紧锁眉头,转头看着蒲龄,“我问你,你有没有见到。。。。。。”
“晏泽!”薛信在喊,“你磨叽什么呢!”
“你有没有。。。。。。”
“晏泽!”
“操!”晏泽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非常不耐烦地走了。
“她好像有话想跟你说。”胡媛看着晏泽的背影。
“我看出来了。”蒲龄说。
“谢谢。”胡媛转头看他,“还有,之前一直的不好的态度,对不起啊。”
“你这歉道的,”蒲龄啧了一声,“也太晚了吧。”
“我很有诚意的。”胡媛皱了皱眉。
“行吧,接受。”蒲龄笑了。
“那你接受得了,我爸吗?”胡媛看着他,轻声道,“我就替我爸,来问一问。”
“胡叔挺好的。”蒲龄说。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反对你妈和我爸再婚?”胡媛问。
“这是大人的事儿,我说了不算。”蒲龄挑了挑眉。
“你一直都还拿自己当小孩儿吗?”胡媛笑了。
“没有,”蒲龄摇头,“我是另一种大人。”
“没明白。”胡媛说。
“就是什么都能管,除了我妈自己乐意的事儿不管的大人。”蒲龄对她笑了笑。
周五没晚自习,放学之后蒲龄特地坐公交车去了一趟市中心的少年宫找毛阿姨,想跟她说自己不干传单的事儿。
没想到一到广场就看到那个“熊”抱着一叠传单在门口的广场上乱晃。
“蒲龄,今天不上学吗?”毛阿姨正坐在一个垃圾桶边上嗑瓜子,看到他笑了。
“放学了都。”蒲龄说,“姨,我今天来是想。。。。。。”
“嗑瓜子儿不?”毛阿姨给他抓了一把。
“我来是想说,这个活儿我不干了。”蒲龄接过瓜子。
“为什么啊?”毛阿姨皱了皱眉,“嫌工资低啊?”
“不不,工资挺好的。。。。。。但是我每次好像和肖肖发一样多的单子,拿的钱还比她多。”蒲龄说。
“哎哟我说了我喜欢你这孩子嘛,所以多给你点儿。”毛阿姨笑了。
蒲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转身看着不远处发传单的“熊”。
“他一天能拿多少钱?”蒲龄抬手指了一下“熊”。
“这个,”毛阿姨大概没想到他会问,回答得有点儿磕巴,“五,五十左右吧。”
“他发的传单比我的一倍还多,拿的钱还比我少。”蒲龄想了想,“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差事轮给我啊?”
“可就是轮给你了啊。”毛阿姨横着眉毛,好像从来没见过像他这么死板的年轻人。
蒲龄叹了口气。
“唉。。。。。。”毛阿姨也跟着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最近我这儿人手不够,你再帮姨半个月,行不?”
蒲龄有点儿不忍心拒绝,点了头。
“姨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毛阿姨立刻眉开眼笑,指了一下地上堆着的一个纸箱子,“哎,我去上个厕所,你帮我看会儿传单。”
“行。”蒲龄说。
毛阿姨走了,那个熊一晃一摇地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
“你偷懒啊?”蒲龄看着他。
熊不说话,就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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