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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议结婚后真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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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都喜欢这种口味浓郁鲜美的零食,谢临小时候一吃起来就没个自制力停下来,不吃到完不停嘴。
只是此时,他哪有心情去吃什么薯片。
谢临忍着怒气,问道:“你又去打牌了?”
金玉娥一听想也不想否认:“没有!谁说我去打牌了!”
反正每次都是死不承认,谢临指着床上的衣服,又想起晚上的一桌菜和一袋子零食,赢来的钱花起来才不心疼。
“没去打牌,你哪来的钱?”
金玉娥:“今天发工资了。”
谢临没理她,盯着她看。
这下子金玉娥又想起了钱小玲说的话,她生的儿子还把她当敌人看了,她难道还要看儿子的脸色过日子?
她直接拔高了嗓门:“行!是我错了,我就不该买东西回来,我就该过苦子,顿顿吃番茄黄瓜,连点肉腥味都不该沾!还有这衣服,我就该扔垃圾筒里去,活该让你穿旧衣服。”
吼完了,手里东西一扔,直接往地铺上一躺,簿被套往身上一盖,装睡着了。
洗完澡进来的谢秋生一听老婆又囔囔上了,进来的时候拿一双眼睛来回看,也不敢出个声。
谢临一抹脸,心累。
“没事,爸,你睡吧。”
“哎,睡了。”
谢秋生听话地去睡了,谢临看他样子,憋着嗓子又问了一句。
“爸你胃还不舒服?药吃了没用吗?”
谢秋生揉了揉胃部,道:“是没什么效果,现在的药不比以前药效好,也有可能就是夏天才这样,这个季节东西坏的快,都不卫生,你也别去买药了,等到了秋天不吃药也好了。”
谢临张了张嘴,又将要劝说的话咽了下去。
他爸这人,就是他说破嘴也不会听的,以前省钱,现在更省。
杜医生说得对,就该去医院检查一下,也没听说哪个病是分季节得的,就是为了不去医院找的借口。
这一夜憋着火气,也就过去了。
第二天,谢临也没有找到机会再和他妈说这事,只得先去烘焙坊打工。
傍晚的时候,谢临和丽姐说了一声,提前了一个小时回家。
今天的公交车大概也是命里该有一劫,行到半路差点撞了一辆直行然后毫无征兆九十度拐弯横穿马路的自行车,司机师傅气疯了,和对方自行车驾驭员老太太大骂三百回合,最终以两败俱伤、互相憋了一肚子火气收场。
再是开到平坦的马路上,碾压了一块小石子,一个颠簸,车子直接熄火了,再也启动不了。
大概是公交车那火都转到司机身上了。
直接宣布抛锚。
一车人也没有办法,全体下车,近的步行回家,远的要么等下一班车,要么想办地找人接的,要么开始打车。
但是一时之间,人又多,行过的三两出租车也不够人瓜分。
谢临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又计算了一下回家的路程,大概还有六七公里,走回家和等下一班车的时间应该差不了多少。
明知是这样,天又热,人又累,谢临也不想站在原地等待。
他一声不吭,沿着回家的路开始走起来。他的步子很快,本来就是浑身冒汗的季节,这一下更是很快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湿透了。
而在另一边。
金玉娥一直看着时间,只是牌局一时半会儿也不是说停就能停的,结束的时间就比她原先预计的要晚了一点。
“阿玉啊,你这两天手气不错嘛,是不是去哪个庙里拜菩萨了?”
“就是,昨天赢,今天也赢,有小一千了吧?”
“说说,去哪里拜的,我们也去。”
几个牌友输得口袋空空,开始寄希望于飘渺的神仙佛祖,想着也去转转运。
“哎哎,人家赢了钱就是菩萨保佑了,就不让是人家手气好,转运了?再说了,真有这好事还告诉你们?肯定也是得告诉我啊!”
钱小玲一挽金玉娥的胳膊姐俩好的说,今天她还是和金玉娥一桌,她可赢得比金玉娥多多了。
几个沉迷于牌桌的赌徒又说了几句,还有人骂骂咧咧,被夕阳赶着散了。
“小玲,你楼下的卫生间借我用一下,我得先洗个澡再回去。”
金玉娥可知道自家儿子那鼻子比狗还灵,今天再带着一身烟味回去,非得闹不可。
不得不说,人要憋着做一件事,脑袋也会灵光起来,办法不用想就能冒出来。
“哎,你去用吧。我说你啊,还真是怕儿子干什么?就是打个麻将消消闲,至于吗?”
钱小玲带着人到里边,早年小镇上房价还不贵,她公婆有本事,这楼都是自建的,底楼沿街做棋牌室,带厕所,里面还有一间平时用来住人,不过也没人住这里,里边的卫生间也没人用,干净得很。
金玉娥:“我也不是怕,就是吵起来心烦,就借你地儿用一下,不心疼水费吧?”
钱小玲转身就走:“用用用,还差你几毛钱的水费。”
金玉娥也是知道她的性子,也就是说笑,这点水费她还不放在心上。
等人走了,她进去洗澡,夏天本来就穿着拖鞋,省了换鞋了,锁了门,把包和脱下来的衣服往门把手上一挂。钱小玲偶尔在这里要洗个手啥的,放了一瓶超市打折买的便宜沐浴液,1。5升装,够用几年了。
金玉娥也不讲究,有得用就拿来用了,洗头洗脸洗澡一瓶搞定。
时间差不多,这个点人都回家吃饭了。
棋牌室里静悄悄的,钱小玲也跑楼上煮饭去了。为了方便,她家人全住这幢楼里,反正地方大,也住得开。
就这会儿,卫生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敲了两下。
开始很轻,有点做贼心虚的意味。
金玉娥这边开着水龙头,水声哗哗,什么也没听见。
那敲门声停了一下,大概是有点心急了,又敲了两下,力道也重了点。
卫生间里的人终于听到了动静。
“谁啊?小玲?”
金玉娥喊了一声,心里还有点嘀咕,喊她敲什么门啊。
“阿玉,是我。”
从门外回答她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小心翼翼中带着点急切和紧张。
“老王?”
金玉娥一下子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
大家在这个小镇上住着,都是十几二十几年的邻居,有些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熟悉得很。
老王在外边猛点头:“对对,是我,阿玉……”
金玉娥洗得也差不多了,水一关,开始擦身体,外边有个男人在,她手上动作快了不少。
门外老王还沉浸在自己的情感里不可自拔:“阿玉,你最近过得好不好啊?是不是谢秋生又管你了,回去要骂你是不是?当年你就不该嫁给他,想当年,我对你……”
夏天穿得少,金玉娥三两下穿妥了衣服,一把拉开了门。
“老王你在说什么鬼话?”
老王猫着腰趴在门边,门一开赶紧站直了身体。
他个头不高,有点矮胖,脸色是与谢秋生相同的风吹日晒后的黑。
他搓着手,道:“阿玉,你知道的,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了,你过得好我也就放心,现在这样,你不如跟了我吧,我这几年也赚了点钱,都给你!只要你……”
说着,手就伸了过来,想要摸金玉娥的手臂。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一直在努力生活的谢小临~
☆、水果硬糖
“滚!”
这会儿反应从来没有这么快过的金玉娥,拿起手里的包就往人身上砸,边砸边破口大骂,尽显中年妇女的战斗力,“你这个老不脸,死不脸的,有老婆还想勾搭人,我男人还没死呢!你长眼睛看看,我是这种不要脸的人吗?以前就看你跟个苍蝇似的盯着我转,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你不要脸不要沾着我,一身黄泥溅裤腿上都成屎了,你不要脸以后儿子娶不到老婆我管不着,我儿子可是大学生,以后要娶个好人家的小姑娘,别带累了我被人戳脊梁骨!滚滚滚,以后再到我面前,我见一次打一次!”
那连珠炮似的,说话不带喘气,老王被骂得脸皮子都涨红了,终于招架不住灰溜溜跑了。
金玉娥叉着腰气喘吁吁。
楼上的钱小玲听到动静下楼来,探头问道:“怎么了?谁啊,我听到你骂人了。”
这种事情说出来也不光彩,金玉娥含糊道:“没什么事,好像有人偷看我洗澡。”
钱小玲一听立即怒了,下楼就往外张望:“什么?哪个变态死男人干这种事情!”
金玉娥收拾好自己,道:“算了,也没看清脸,我先回去了,你忙啊。”
太阳下山,看着时间,她匆匆回家去了。
母子二人几乎是同时到家。
谢临一路走了六七公里路,到家门口时已经成了个水做的人儿。金玉娥倒与他完全相反,刚洗了澡,清清爽爽,还带着廉价沐浴露的香气。
谢临:“……”
谁能一天下班回来带着一身刚洗完澡的味道?
除了他爸反应迟钝,任谁都能发现不对。
无论在外边说得多么胆大包天,回到自家儿子面前,金玉娥还是心虚的。
她憋瞥了一眼,假装什么事也有的开门,然后囔囔着天好热,进厨房煮饭去了。
谢临又热又累,将背包往沙发上一放,整个人往那里一坐。
也不开风扇,他就想着一个事儿。
他该拿他妈怎么办?
气也气,怒也怒,吵也吵,她就是死性不改,他能怎么办?
为什么别人家的父母就能一心为子女考虑,而他家的就拼命扯后腿。
他不需要他的父母成为儿女奴,但是至少不要坑儿子,这都不行吗?
一顿晚饭吃得若有所思,气愤奇怪。
饭桌上,金玉娥假装抱怨了几句洗碗的后厨太热,一天下来腰酸背痛。
谢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胡扯。
大概是真的要来一个狠的,他妈才能消停下来。
慢慢将嘴里的米饭吞下去,谢临做了个决定。
大概是这一晚谢临什么也没说,金玉娥自以为骗过了儿子,那点忐忑便消了,一晚上说说笑笑,借着赢了钱的劲头,十分开心。
谢临任是心中憋着火烧一般,也忍下了。
第二天,一家人吃了早饭,各自出门。
谢临上了半天的班,找丽姐请了半天假。他准备回去棋牌室堵她妈,来个“人赃俱获”。
不过在这之前,他又去了一趟医院,准备再找杜医生问问情况,看是不是要带他爸来做个检查。
杜医生确实对他家比较照顾,还帮忙打了个电话,问了胃肠科的医生,将情况说了。
医生给出的建议就是,如果确实是长期胃不舒服,就做个胃镜,看得清楚,是什么问题就对症下药,不要拖,以免引起一些病变。
谢临道了谢,准备带他爸来医院做个检查。
有些钱不能省。
出来的时候,他还是走的原来的路线,穿过体检中心那边,直接出医院去坐公交车。
边走到电梯前,他不由就想起了上次看到的唐卿的小叔。
后来也没有联系,他弄坏了人家手机屏幕,想想都觉得过意不去。
体检中心那层的电梯竟然坏了。
谢临走到近前,看到电梯门上贴了一张通知,电梯维修中。
也就六楼,谢临也懒得再找电梯,直接就拐到旁边的安全出口,走楼梯下楼了。
楼梯出口处是医院楼与楼中间的绿化地,几棵香樟树比人粗,大概有了几十年的树龄,树冠能够得着三层楼,被养护修得很高爽稀疏,倒不显阴森。
树下按了几条石凳,偶尔有人能坐一坐。
谢临从缺少生气的楼梯间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石凳上的男人。
白色的棉麻长袖衫衣,黑色长裤,纤尘不染的白色休闲鞋,还有那深邃的眉眼,叫人见过一次就不会忘记。
唐卿的小叔叔。
也不知道是叫唐什么。
认出人的身份,谢临不由多看了两眼,原本要转身就走的脚步,在看到人不太正常的泛白脸色时,停驻了下来。
“……”
算了,好歹也还欠人一个手机屏幕。
从来不爱多管闲事的谢临,看了一圈那天那位秘书还是什么身份的男人不在,只得脚下转了个方向。
“你好,你还好吗?”
谢临说完,觉得自己这话还挺搞笑的。
正努力与低血糖的晕眩对抗,唐余年闻声抬头。
是个年轻的大男孩,眼神清澈,长相精致,白皙细腻的皮肤仿佛上等的瓷器,泛着珍贵的光泽。他的眼睫毛很长,眨眼的时候,就像两把小扇子,吸引着人的目光去注视。
是那天电梯里遇到的那一位。
唐余年的声气并不足。
“我没事。”
谢临闻言并没有走,反而蹲了下来。
嘴唇发白,额上冒着冷汗,整个人透着虚弱无力。
曾经也犯过低血糖的谢临一下子便往这个方向想了,便道:“你吃饭了吗?是不是有点低血糖?”
他从包里翻了几下,找出两颗糖来。
这是他有一次错过了饭点,差点晕在马路上后,便时常自己备着的。
特别便宜的苹果味水果硬糖。
五块钱能买一大包。
谢临伸手过去:“低血糖的话吃一颗能舒服点,如果不是的话,我扶你去里边找医生?”
又看了他两眼,唐余年伸手拿了一颗糖过去。
他手撕了两下,廉价的包装纸没有被撕开。
见状,谢临将手里的另一颗糖撕开了,递到他手边。
唐余年的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到他的手上,漂亮大男孩的手也和他的脸一样漂亮,修长纤细,骨节完美,指甲盖是粉色的,带着一个个昭示着健康的小月牙,指甲剪得短短的,就和他的气质一样干干净净。
“谢谢。”
他伸手接了,将糖塞到嘴里。
这人的手好冷。
谢临感觉着一触之下手上传来的温度不是这季节该有的,又伸手接过那张该“功成身退”的糖纸,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需要我扶你去找一下医生,或是找人来接你吗?”
谢临看了一眼四周,要将人就这么扔在这里,他似乎也有点做不到。
唐余年品着嘴里淡淡的苹果味,这样的糖他这辈子都没吃过,意外竟然觉得还可以啊。
大概是他的身体真的缺少糖份吧。
糖粒被舔开,甜甜的味道一路进入胃中,化成了支撑整个人的力量。
不是错觉,唐余年觉得好多了。
他道:“不用,已经给我秘书打过电话,他很快就会过来。”
谢临点头:“嗯,那就好。”
一时之间,两个陌生人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谢临觉得有点尴尬,站起来原地来回踩了几脚。
这种极度的尴尬持续了将近五分钟。
谢临见过一面的秘书先生拿着一个大保温杯,赶来解救低血糖的唐家小叔叔,也解救了快被尴尬淹没的他。
“老板,你还好吗?”
秘书先生冲着谢临点了下头,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后一心扑在了自家老板身上。
老板。
谢临心里默念了一遍,他还以为会是“唐董”、“唐总”、“boss”这样的称呼呢,没想到这么……接地气。
眼看着也没有自己什么事了,谢临准备挥一挥衣袖,不引起任何人注意地退走。
偏唐余年的注意力有一半落在他身上,见他要走,冷然的面上神色一动,出声道:“等等。”
谢临:“?”
他回头看他。
唐余年这会儿已经能站起来了,他的视线在谢临身上打了两个转,才道:“谢谢。”
原来是要道谢。
谢临冲着他摆摆手,道:“没什么,上次很抱歉摔坏了你的手机。”
唐余年没再说什么,谢临抿了一下嘴,露出一个微微的笑容。
“那,再见。”
唐余年目送着他离开。
李东杰还拿着那个保温杯,这会儿已经打开了盖子,递到唐余年手边。
“这是张姨煮的青菜粥,老板你先吃点?”
“嗯。”
唐余年伸手接了,粥按着他的喜好煮得很稀,他也不用勺子,晃了几下,当成米汤一样喝了。
胃里垫了点东西,整个人都暖了起来。夏天的热度,似乎也回到了这具身体上。
李东杰已经一头一身的汗,唐余年便往医院里面走去,里面有空调,能舒服点。
李东杰跟着他,他是知道的,唐家的老爷子唐满金前几天不舒服,体检查出来长了肾结石,石头长得比较大了,需要动个小手术,今天是来住院的。
也是因为这样,他才没有跟着唐余年一起。
“老板,你那去唐董那里,还是回家休息?”
唐余年喝完了粥,又恢复了状态,哪里还有一点先前的虚弱。他道:“楼上挤满了人,不差我一个,去公司。”
李东杰立即跟了上去,摊上一个工作狂老板,他也只能随时变身工作狂了。
唐余年自己没有开车过来,这会儿正好坐李东杰的车一起出去。
拐弯出了医院,马路边的公交车站牌下,年轻的大男孩避在阴影底下,正等着公交车。
you are my sunshine;
my only sunshine;
you make me happy when skies are gray。
you'll never know dear ;
how much i love you。(注1)
车载音乐没有关,轻柔的女声吟唱着歌曲。
唐余年的目光不由落在他的身上。
夏日热烈的阳光,干净美好的男孩,没有一丝污浊,仿佛在这个脏污的世界隔出了美好的一个小角落。
只是短短一瞬,车子便开过了,人消失在视线中。
而被定义成了美好的谢临,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他将身披战甲,已经预见的,与他妈之间的家庭大战!
作者有话要说: 注1:歌词来自《You are my sunshine》
来点bgm,一段美好的恋爱开始往往缘于误会。
ps:求收求评啊~
☆、乌龟王八
公交车一路颠簸拐弯。
谢临坐在车上仿佛等待着什么即将开始的惊天动地,外表格外地平静,内心的波澜却是没有人看得清楚。
到站,步行回家。
不出意外,家里除了一室的闷热,没有一个人在。
他放下东西,也不再为金玉娥找借口,别的地方都不去,直奔附近的棋牌室。
下午的太阳正烈,不一会儿,就将他晒得都跟煮过的虾兵蟹将般泛了红。
钱小玲家的棋牌室不是独一家,周边还有大大小小不少家。
谢临不知道他妈去的是哪一家,只能慢慢找过去。棋牌室里基本都是附近的人来玩牌,住了几十年的邻居,看到他多数都认识,不少人跟他打招呼。
谢临面上带着笑,人家问起就说有事找他妈。
有个看到金玉娥的中年男人往外一指,道:“你妈在钱小玲家,你上那去看看。”
谢临道了谢,直奔目的地。
直到他走出去,才有牌友收回张望的眼神,朝着指路的男人道:“你怎么还告诉他了,谢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谢临这小子肯定是找他妈吵架去了,你呀,一把年纪了,还不会看‘山水’。”
这是本地的俗话,就指人看不懂场面,看不懂脸色的意思。
那中年男人被一点醒,顿时悟了,有些后悔自己多嘴,不然整个棋牌室这么多人,就他一个长嘴了?
距离不远,这边的闲人们打着牌,支着耳朵,想听点动静。
谢临往钱小玲家的棋牌室,他还没到,正好起来上厕所的钱小玲往外看了两眼歇眼睛,就先见着他了。
“阿玉,阿玉,你家谢临来了。”
钱小玲撺掇着人家妈来玩牌,现在人家儿子找上门来,虽然说不怕,但也有点慌。
正沉浸在麻将的海洋中,金玉娥一听儿子来了,顿时大慌。
“谢临来了?”
她一下站了起来,探头往外一看,远远就见着穿着黑色t恤泛白牛仔裤,也没撑伞,白得发光的瘦高大男孩。
“哎哟!”她一拍腿,转身就要往外走。
钱小玲一把拉住她,道:“往后边走,你这么出去不是正好撞上。”
也是急疯了,金玉娥一听钱小玲说得对,赶紧往后跑。
钱小玲家的房子后边是条河,前几年河没有疏,淤泥积上来,又长满了草,生生成了一个沼泽,还有人因为警察上门抓赌跳进去,最后憋死在里面的惨剧发生。
金玉娥一开后门,惊了一个正随地小便的男人,惊恐地捂着裆背着身子拉拉链,大概又是急了,又是尿了一手,又是拉链把自己皮给夹了,蹲下身子嗷呜一声叫得跟被踩了尾巴的哈士奇似的。
真是急死人!
金玉娥顾不上他,两眼一望,两边都是死弄堂,当初大概是为了防盗,按了铁门,此时门都锁着,大铁链远远就看着了。
没处去了。
金玉娥回头一看,这点时间,谢临都要进屋了,她灵光一闪,想到了之前她洗澡的小卫生间。
果断又转身折了回去,开门躲了进去。
小木门一开,里面猫着腰撅着屁股的人和仓皇的金玉娥都吓了一跳。
“老王!”
“阿玉!”
两人都是一慌,然后狐疑。
还是金玉娥先镇定下来,她看到了老王手里拿的电线接着的小东西。
什么东西?
偷偷摸摸躲在卫生间。
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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