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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然-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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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然喘气不匀,勉强点了点头。
蒋兆川打开房门,只听那喝骂声又清晰了不少,“你这臭不要脸的东西,你给我出来,你害人不浅……”
他迅速关了门,可澄然也听清楚了。他刚经历过混沌的脑子动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什么,在床上鲤鱼打挺了半天,才又翻又爬的下了床,找了一套衣服换上。
这才几分钟,客厅里就热闹的不行,沈家一家三口都在,两个老的活像吃了枪药,女的闹,男的骂,沈展颜则双手护着自己的肚子,一副苍白的随时会倒下的样子。
看她的脸色就知道怀孕期间肯定调理的不好,穿着邋遢,皮肤暗黄,只一个肚子大的出奇,哪还有半点以前的风采。
一份白纸黑字的鉴定书刚好摔在澄然脚下,澄然匆匆扫了几字,就在鉴定结果那行有几个标志性大字:无血缘关系。
沈母手舞足蹈的在喊:“不要脸的东西,你个畜生……”
第94章 地位
澄然竖起耳朵又仔细听了一下,才确定那老货的“不要脸”是在说他爸。
他真觉得好笑,投去的眼神全涌了鄙夷。这一家人怎么回事,女儿会装腔作势,两老的就犹如恶鬼上门,黑白脸全唱全了。
眼看这三人凑在一起,澄然更庆幸当初的坚持,幸好他没有让蒋兆川去结婚,幸好没有!不然摊上这样的女人,这一大家子,他爸的下半生怎么可能见好?他们处在这样的位置就算了,不要把他爸爸也拉到同样的泥潭里去。
澄然现在走上两步还觉得疼,尤其硬生生逼下的欲望更让他也没个好脸色。他朝这剑拔弩张的一家三口扫了一眼,视线停在沈展颜的身上,实在没忍住,一声嗤笑就冒了出来。
蒋兆川更不可能跟他们大吵大闹,他由着那二老喘够了,喊够了,才面色不虞道:“鉴定结果也出来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还想怎么样,这一家三口同时张口结舌了一阵,还是沈母在喊,“你占了我女儿的便宜,想这么就过去了,这事没完!”她眼下青黑,脸皮挤得狰狞,一看澄然就疯的更厉害,她拿食指用力往澄然的方向指,满嘴的不干不净,“就是你,就是你这个拖油瓶,害的她没钱没房,害得她都要结婚了还只能住在娘家。你这不要脸的,活这么大了还不断奶,要不是你……”沈母正嚎的用力,突然就被人拉了一下,拉的她一个踉跄,她刚不耐烦的说了句“干什么”,就听沈父喝她,“你少说两句。”
沈母猛地打了个恶寒,果然蒋兆川正拿充血的眼睛看她,他往前刚走一步,沈母马上抓着沈父在身前挡去,色厉内荏的喊,“干什么,你还想打人。那你打啊,让左邻右舍的人都看看,你是个什么德行……”
“我儿子有名有姓,你说谁是拖油瓶。”蒋兆川的怒气压的很沉,满脸铁青下每说一字都让人觉得他已经在爆发边缘,“你自己教出一个不知检点的女儿,怪我儿子!”
这回不等沈母发疯,沈展颜的胸腔里就是狠狠一颤,她好险抓着沈母的肩膀,在泪眼模糊中开口,“够了。”她又捧住肚子,极力想让自己站的更稳,“兆川,我能不能跟你谈谈?”
澄然看了半天的戏,他上去一拉蒋兆川的手,把他按在沙发上,“爸,人家总算是客。”他慢悠悠的朝那一家三口点了点头,“要喝什么?”
他这样若无其事的态度让人更不知如何反应,澄然也压根没指望他们回答,他走过去打开冰箱,里面有鲜奶,果汁,还有蒋兆川昨晚给他煮的奶茶。澄然可不想给那一家三口喝,连闻都不想让他们闻一下。他先拿了三瓶矿泉水摆在茶几上,又给自己和蒋兆川各倒了一杯奶茶。
那一家三口就沈展颜坐在了沙发对面,两个老的都站着,龇牙裂目,做好了要随时扑过来的准备。
沈展颜的眼泪潸潸而落,她的动作不便,扶在两侧的手不停的在抖,好半晌才能说出一句,“爸,妈。我和兆川单独谈,你们先回避一下。”
沈母怎么肯,她嘴巴一张,沈展颜再一次道:“让我跟他聊。”
看她两肩都在发抖,沈母也只好点头应了下来,她跟沈父互相搀扶着走到了门外,回过头再狠狠剐了澄然一眼。
澄然被她瞪的莫名其妙,转眼一想这一家人看来是不约而同的把责任都推他身上了。
他端起奶茶喝了一口,眼见沈家二老出去了,还把大门留了一条缝。沈展颜勉强的抽了两张纸巾把眼泪擦干净,再抬头时只问了一句,“你早就知道了?”
蒋兆川看也不看那份鉴定书,言简意赅,“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
“兆川,你太狠了,你太狠了……”沈展颜的手抚在胸口上,好像亲耳听到更为不堪,“你存心让我怀孕,你让我等,你要我把孩子生下来……你是想让我生不如死,我的一辈子,我的一生都被你毁了!”
她失声痛哭了起来,“我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我爱你,我只是爱你。我一直等,我一直在等啊,等到我已经不年轻了。再不结婚,我就无法拥有自己的家庭……”
“你要你的家庭,可前提却是建立在破坏我的家!”澄然终于把杯子放下,恶心的活像被塞了一嘴苍蝇,“你要结婚,那是你的事,你怎么敢来破坏我的家。”
沈展颜却跟看怪物一样看着他,“蒋澄然,你多大了?看来我妈说的是对的,你还没断奶吗?你为什么,你又有什么资格干涉你爸爸的感情。”
澄然见她连以往的伪装也不用了,他自然更不用客气,“那你的方法就是偷男人的精子去怀孕!”
“宝宝。”蒋兆川在他后背拍了一下,“小孩子说话注意影响。”
澄然马上乖觉,“我只是说了脏话,没干脏事。”
“脏话也不可以说,记得你是我儿子。”
沈展颜被父子俩的夹枪带棍激的发颤不止,她捂住嘴就要干呕,抓过矿泉水连喝了两口才能止住那股难受,肚子里的生命是那样显眼,她看蒋兆川的眼里满是恐惧,“孩子是无辜的,你也是当爸爸的人,你怎么能用孩子算计我……”
“他无辜,他哪里无辜了。”澄然根本压不住胸腔里的冷意,带着他滔天的怨,“要真让你成功了,那你的孩子还没出生就要抢走我的家,等他一出生,又会夺走我的父爱,然后他长大了,还要花我爸的钱。这是我的家,却被他抢走了,成就了你们的一家三口。他无辜,他哪里无辜了!”澄然看着她硕大的肚子冷嘲了两声,“你还要做产检吗,还要生孩子吗!凭什么我妈妈没有享受到的,要让你来享受。我小时候没有拥有的,要你的孩子拥有!你应该高兴,幸好你怀的不是我爸的孩子,不然我的一辈子都会跟他死磕到底。我爸的钱都是我的,你知道那是多大一笔吗,别提还有他以后赚的钱也是我的。那我就会拿这笔钱,不把他整死就不会罢休。”
他享受着沈展颜惊恐的表情,“你最好有能力把他一辈子藏在家里,时时刻刻都不离开他一步。不然让我找到机会……小孩长大要接触多少人,老师、同学、朋友、家长,你说他在学校被欺负了会告诉你吗?还有过马路的时候,你说会不会有哪里来的一辆车撞死他!”
“啊啊啊!”沈展颜发疯一样的捂住耳朵,她随手抓住水瓶就扔了出去,却是“碰”的一声,水瓶还没碰到澄然就被蒋兆川挥到了一边,撒的满地狼藉。蒋兆川抱起澄然就要回房,“宝宝,不要激动,你先进去。”
澄然等了那么久就在等这刻,他两辈子的积怨还没发泄完,哪肯甘休,他大嫌不足的还要往沈展颜伤口上撒盐,“你说,你追了我爸这么久,你得到什么!他对你要是有一丝一毫的爱,就不会给你下这个套。”澄然站起来捏指关节,“啪嗒”的骨节一响,带着股要被撕裂的恐惧,“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爸早就做了结扎手术了,你拿什么来生孩子。”
沈展颜连呕吐都忘了,她听到一串的脚步声,再抬起头的时候澄然正从房间里跑出来。他把一叠文件都甩到沈展颜身上,诱声道:“仔细看看,怕你看不清楚。我爸要跟你结婚之前,就做好手术,也拟了离婚协议了。你还真把结婚当真了,就算让你成功了,那也是让你守活寡。”
白纸黑字,刺得沈展颜眼中发疼,满世界都已经天旋地转,肚子更是受了影响,阵阵疼痛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蒋兆川深怕澄然再失控,语气里才泄出焦急,“宝宝,你注意情绪。”他不由分说抱起澄然就要往房间走。澄然对他又捶又打,抱着蒋兆川的手臂就是一推。尽管他失控的声音也哑了,却还有种诡异的快感,“你知道你是什么吗,妾,三妻四妾里的那个妾!就是结婚的时候连正门都进不了,聘礼都不用下,还不能上主桌吃饭,就是有钱男人的玩物!”他咯咯的笑开了,“妾生的孩子一样上不了台面,大庭广众下也不敢承认自己是庶出。你就是最没地位的那一类人,活着不能见人,死了也不能上族谱,不能葬在宗祠的。”
沈展颜死死捂着耳朵,哭的声嘶力竭,她不停的摇头,大喊大叫着让蒋兆川送她去医院。门外的沈家二老也冲了进来,他们疯了一样的又喊又跳,大门也没关,已经聚了不少邻居来看热闹。
澄然见她果然抖的跟筛糠一样,“怎么,动胎气了,要流产了,自己滚出去。这房子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我爸爸买的,你要是溅了一滴血在上面,我就……”他隐晦的拉出一个恶毒的笑,“我就让那煤老板的老婆再过来,跟上次一样拽着你的头发把你拉出去!”
沈展颜连滚带爬的扑到地下,苍白的手臂上青筋虬结,“送我去医院,带我去医院,我不要在这里,快带我走!”
沈家二老现在就是把澄然生吞活剥的心都有了,可看蒋兆川的体型和护短的样子,他们就是拼尽了力也打不过他。沈展颜还在撕心裂肺的喊疼,他们不敢耽搁,抬着个孕妇就开始往外跑。
蒋兆川从始至终都抚着澄然的背帮他顺气,几乎在澄然刚稳定下来的时候,沈母那暴跳如雷的唾骂又响了起来,“一家子都是臭不要脸的,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怎么被生出来的!蒋兆川,你敢做不敢认。我告诉你,你睡了她,你就要跟她结婚!小孩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也得给我养!”
澄然二话不说,抄起那份鉴定书就跑了出去,还很从容的把鉴定书给围观的人群看了一下,“不好意思啊,叔叔阿姨,你们别介意。这一家子,自己的女儿也不知道在哪里被搞大了肚子,见我爸有钱就拼命的要贴过来。我爸有那么蠢吗,这不,都做了亲子鉴定了,他们还不死心。我看就是受刺激太大了,可能脑筋出问题了。”
周围都是住了十几年的邻居,平时又经常打照面,听澄然一说才纷纷“哦”了起来。看着现场唯一的孕妇,那眼神都少都起了点变化。
沈母蛮横惯了,可沈父已经丢不起这个脸了,被这么多人看大戏一样的盯着,他只能吼,“别给我丢人了,走啊,给我走!”
沈展颜的额间都是豆大的汗珠,她靠着沈父身上,费了全力才能再睁眼看蒋兆川一眼。不过对方的注意全不在她身上,反而还在安抚他那不懂事的儿子。
澄然似乎感应到什么,他用一种鬼魅的,像恐怖片里令人胆寒的声音说道:“你自己看看,难道没有其他人追求你吗。你明明有机会当正妻,却偏要做妾。你一定要把自己放在妾的位置,男人怎么可能会珍惜你。”
在一阵阵的头晕目眩里,只有澄然的那一句话格外清晰的盘旋在耳边:你有机会做正妻,却偏要做妾……
澄然拿不准自己的心肠已经这么硬了,他一点都不想管一个孕妇的死活,巴不得她滚干净了才好。他朝围观的邻居笑了笑,说了几声“误会”,又被蒋兆川牵住手,满心的怒火终于发了个干净。
沈母却差不多已经疯了,她张牙舞爪的扑过来,明明快半截入土的人速度却快的吓人。澄然只听到耳边一袭风,就被人扑住腰,一头撞到了门框上。
澄然还没喊疼,周围邻居已经叫成一片了。沈母举手还要打他,蒋兆川大骂了一声,一耳光就把她抽风出去。沈母在墙上一撞一滚,脸肿了半边不说,又连吐了两颗牙齿出来。
第95章 验伤
澄然绝对没想到竟然能看到蒋兆川打女人的那天,而且对方还是个老太婆。
他可是听外婆说过,当年蒋兆川和他妈妈的事东窗,外婆气的几天几夜都吃不好睡不好,不能对怀了孕的女儿动手,后来蒋兆川上门,是把他好一顿的苛责打骂。而蒋兆川就直挺挺的站着,连话也不曾多说一句,只任由外婆撒够气。
这也是蒋兆川四十年来头一次打女人,下手更是颇重。沈母被那巴掌扇的砸在墙上又倒在地上,脑中就是一阵轰鸣的炸响,半张脸热的跟火焚一样,铁锈味立刻充斥满口腔。因太过突然,她还没觉察出疼来,往下一呕就吐了两颗牙齿。
一滩血红里掉了两颗黄牙,沈母完全懵了,她醒过神来马上就要喊,可嘴却疼的张不开,两腿更是连站都站不起来。沈展颜一声尖叫,沈父更是暴怒的要去打蒋兆川。
蒋兆川一挥手就把他推到了一边,然后后退到门边就去扶澄然。
被沈母那么扑撞,澄然的额头正磕在门框上,不算多重,却也足够疼的他裂目。他脑袋里一会一晕,好在很快就被蒋兆川抱着腰站了起来。他扶着头,觉得眼前有点花。
蒋兆川一手把澄然额前的头发都拨到后面,看他额头上果然被撞了一块红印,已经肿了起来。
“宝宝,等等爸爸。”
蒋兆川迅速回房间收拾了钥匙和钱包,冲出来抓着澄然就要走。
沈母刚刚能撑着墙站起来,她显然还想开口再骂,可一看蒋兆川凶神恶煞的样子,脸上又开始火烧火燎的疼。她抚着自己的半边脸,再看看疼的满头大汗的沈展颜,突然就开始老泪纵横。
蒋兆川在她面前停了一停,吐出一口粗气,立马就把沈母吓的直往后缩,一双明黄浑浊的眼里尽是恐惧,明知背后是墙也只能拼命后退,看样子是想把自己缩到墙里面才好。
围观邻居都纷纷打圆场,说别跟一个老太婆计较。蒋兆川抬手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报警,一个再通知林湘婷把律师带到医院来,他要给澄然验伤。
沈母无声在骂,不过磕碰了一道,还要验什么伤,明明被打的人是她!
蒋兆川没功夫跟她多说,把澄然揽在胸前就走。澄然也配合的缩在他怀里,哼哼唧唧的喊疼。
等电梯门一关,沈父才不甘示弱的又吼,“还等什么,送医院啊!”
下楼离了那闹哄哄的气氛,等坐上了车,澄然才肆无忌惮的往蒋兆川身上贴。刚才他是假的喊疼,现在一停下来是真疼真头晕,他惨兮兮靠着蒋兆川呜咽,“爸,疼……”
蒋兆川摸着他那块红肿揉了揉,眼底全是阴翳,“爸爸带你去医院。”
澄然没想到他是认真的,一甩手道:“买点药膏就行了,这用不着去医院。”
蒋兆川的车已经滑出了一段距离,看方向的确是去医院,他阴沉着脸不说话,显然是气的很了。等到了医院门口,澄然刚解下安全带,一对上后视镜里蒋兆川的眼睛,他就自发的凑过去,伸出手就被一把拥住。
“宝宝。”蒋兆川口舌发哑,“是爸爸不好。”他赤眼盯着澄然额上的红肿,“爸爸粗心大意,怎么让别人伤了你!”
澄然伸手想摸摸痛处,被蒋兆川按了下来。他带澄然下了车,只嘱咐让他到了医院别多说话,一切让他来解决。
过了这几分钟,澄然头上已经肿起一个青紫大包,乍一看的确触目。澄然在几个科室里来来回回的检查,还去放射科拍了个片。澄然看着眉头皱的铁紧的蒋兆川,刚觉得其实有点夸张了,没想到到了下午蒋兆川还给他弄了个病房,要住下来观察一晚。
澄然特意找了面镜子看了看,指着包的厚重的额头,“爸,这有必要吗?”
蒋兆川把他按回在床上,把澄然打着点滴的手掏出来轻抚。到了现在,他一直阴着的脸才算缓和下来,长缓了一口闷气,“宝宝不要动,我们住一晚再走。”
澄然知道蒋兆川这是过度关心,他往床头移了移,握住蒋兆川的手就蹭了上去,“爸,我真的没事。”他下颌一抬,等走廊上没人才轻声道:“你亲亲我就不疼了。”
蒋兆川伸手就在他唇上按了一下,无端滚了滚喉结,“躺好,别让爸爸担心。”
澄然在他手背上啃了啃,才让蒋兆川笑了两下。他刚要把澄然拨到枕头上,就听到走廊里一阵急乱的脚步声,不时间杂着“同志”,“严律师”,这样的称谓,听清楚是林湘婷的声音,澄然也马上躺好,任蒋兆川把被子拉到他下巴上,只露出一张干净面皮,还有额头上的惨白纱布。
林湘婷本来还喋喋不休的,一进病房就愣了,她连忙侧身,把身后的警察,律师都让出来,噎声道:“你们看看,那三个人私闯民宅还不算,还联合起来打一个小孩子。现在人都躺病床上了,还敢睁眼说瞎话的说不严重。”她很是愤慨的走到蒋兆川身边,“我老板能怎么办,就因为有孕妇有老人,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打就不出手吗?”
澄然低声叫了句“阿姨”,就配合警察做起了笔录,蒋兆川也把情况一一说明,他早有准备的把澄然的验伤报告和CT片都交给了警察,又对律师沉声道:“我儿子刚验完伤,外伤明显,还有轻微的脑震荡,其他的还要等后续观察才知道,还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
其实都是最轻的伤处,只是从蒋兆川嘴里说出来,带着极重的口吻,好像变成了不得了的大伤。严律师也是连连颔首,推了几下眼镜,把两个做完笔录的警察请到外面。
林湘婷也在澄然额头上摸了摸,愤愤道:“我来的时候看到了,他们一家子也来医院了。呵,一个大肚子,一个大脸盘子,还敢恶人先告状,我看她明明生龙活虎的很。装那样子,当我们好欺负。”林湘婷也是公司正经的合伙人了,一直以来跟在蒋兆川身后历练了不少,行事作风越加凌厉。何况她还一直记得沈母当初对她的侮辱,现在又见澄然被欺负,更是感同身受。不必蒋兆川说,她也非要整死这一家子不可。
澄然记得蒋兆川说的,少说话,干躺着就行了。他眼睛亮了亮,现在知道为什么蒋兆川要做这些安排了。
公司毕竟事多,林湘婷给澄然买了些水果就回去了。蒋兆川也回家收拾了两件衣服,晚上跟澄然一起住在医院里。
病房里就他们两个人,澄然的点滴也早输完了。一看蒋兆川要睡隔壁的空床他就不乐意了,他裹着被子往床边移了移,空出一个小位置,“爸,你陪我睡。”
病房里不时有护士巡房,要是俩人躺在一张床上还不知要发生什么。蒋兆川犹豫了一下,澄然侧过身老神在在的盯着他,“你不跟我睡一起,那我晚上就去你那张床。”
偏偏他一脸严肃的说着这段话,蒋兆川又是无奈又是宠溺,他就穿着衬衫长裤躺到床上,“宝宝,你能不能成熟点?”
澄然看他的表情可没半点生气的样子,他枕上蒋兆川的手臂,先搂过去对着他的嘴亲了两下,一句话不说就往他怀里钻,等把人抱的严严实实了,才满足喟叹。
蒋兆川摊开巴掌抵住他的额头,“带着伤还不老实。”
澄然扑腾着去追逐他的嘴,蒋兆川才把手稍微分开一点,一低头也把澄然的两片唇含在嘴里。病床太小,蒋兆川又太高,两个人抱在一起根本连一丝缝隙都不留。彼此勾着舌头结结实实的亲了一阵才停,吞吐的呼吸就在俩人的鼻间,澄然最喜欢这样不留分毫的亲密。明明挤的连翻个身都难,他还不老实的把腿搭到蒋兆川腰上,勾住他的腰就不让他动了。
蒋兆川对他独占的举动实在哭笑不得,确定了走廊里还没有动静,他辗转的轻咬澄然的鼻尖,耳朵,脸侧,亲的澄然熏熏然了,才道:“早点睡觉。”
“嗯。”澄然满意了,人也好对付多了。又加上今天被那一家三口搅的精疲力尽,没一会就睡着了。他本来习惯贴着蒋兆川的额头摩挲,不过一碰伤处就疼,在梦里还龇牙裂齿了一阵。
蒋兆川是什么时候起来的他也不知道,第二天澄然还没醒,就听到病房里一声接一声的哭诉,有老有少,一开始还挺模糊,等他听清楚了,也立刻睁了眼,就差从床上跳起来。
沈展颜和沈父都站在病房里,不过都离他离的远远的。沈展颜经过昨天那一番刺激,整个人更是颓败不堪,皮肤蜡黄蜡黄的,眼下两片青黑,她放缓了语气,求着蒋兆川,“兆川,你就看在过往的情分上,放我妈妈一马。她都一把年纪了,你忍心看一个老人家去坐牢。”她抹着眼泪,膝盖一弯像是要软下去,“我妈就是这样的性子,她人不坏,真的只是气糊涂了。再说你也打了她,老人到现在还不能张嘴说话,就当扯平了好不好?”
“然然被打出脑震荡,你让我扯平。”
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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