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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嗜之入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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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一个不爽拿球砸人。”欧杰不痛不痒的回道。
“你这么大人了能不能别抓着这事不放？！”
“尊老爱幼懂不懂？”
“欧杰！”
“叫叔。”
“……”楠梦棠说不过他，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他在校长室给他爸打了电话，才知道欧杰的父亲欧严和他爸是同学，关系好得很，他爸每年去B市就是为了找欧严。他爸还告诉他不许找欧杰麻烦要不然小心他的皮！
欧杰也是想了想才记得楠叔叔有个小儿子，叫楠什么棠的，但是他们这些做儿女的一个在北一个在南八竿子打不着也没见过，没想到就是这小子，这认识方式够带劲。
欧杰在部队里摸爬滚打这些年，刺头兵见过不少，一看就知道楠梦棠这暴脾气不好相与，再拌下去没准还得打一架，只好把辈分拿出来压人。看这样子楠梦棠是和他爸通过电话了，要不然依他脾气一准再砸个凳子上来。
教室里只有三个人，一个站在门口生闷气，一个饶有兴味的欣赏别人睡觉，一个全然不知的睡着。
禾毓觉得脑袋沉，睡得迷迷糊糊，想揉揉眼睛，半道上给人捉住了手腕，瞬间清醒猛的抬起头。
“别这么瞪我，眼角还有伤呢咱小心点不碰啊。”欧杰小心碰碰禾毓的眼角，禾毓甩开他的手偏头躲开。
禾毓一脸防备，欧杰一点不气馁，好声好气的说：“校长订了饭店，我们一块去吃饭吧，就当是楠梦棠那臭小子给你赔罪的了。”
楠梦棠在门口冷哼一声。
“那小孩被宠坏了不懂事儿，回头我教训他，不像我们小毓一看就大人有大量，咱不跟他一般见识哈。”
禾毓眼珠子转转，决定将能省一顿是一顿的方针贯彻落实，点了点头，慢慢起身，背上落下一件衣服，欧杰顺手接住，禾毓才发现大个子的外套盖在他身上。
“……谢谢。”
欧杰笑开了眼，这可是小家伙主动和他说的第一句话啊！
他热络的揽过禾毓的肩膀，吃饭去啰。
楠梦棠侥有趣味的围观欧杰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自发跟上。
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等欧杰腻歪了禾毓把人丢了，那时候他再捡空子嘲讽他还回去也不迟。
☆、饭局事端
校长老早在包房内等候，待三人一起出现马上迎上去。
“楠少爷欧少爷这边儿请。”校长殷勤的给两位爷拉开椅子。
欧杰避开校长那张献媚的脸，拍拍禾毓头顶转移小孩注意，帮他拉开椅子，又把他的杯子碟子用热茶冲了一遍。
哟，对这小子还挺上心。
楠梦棠挑挑眉，也当没看见校长，一脚勾着椅子腿拉开坐下。
校长尴尬的站在原处。
服务员敲敲门框，端着茶上来每人给倒了一杯。
“这是菜单，请问要点些什么？”
校长把菜单分别递给欧杰和楠梦棠，想起刚才的事儿，再瞅瞅心思全不在菜单上的欧杰，又把自己那份递给禾毓。
禾毓漠然旁观，像校长这样踩低捧高的人他还是第一次接触，或者说，今天他碰上的每一个人，都是新鲜的。杀手营里个个都是没有灵魂的人，安静的看待一切，就算下一秒，有人死在脚下都不会有人动容，喜欢大惊小怪和多嘴的人，一般活不长。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下意识打量着包间内的摆设，岂止气派二字了得，简直金碧辉煌哪哪都散发着人民币的味道，禾毓对校长的选的地儿就一个字评价——俗！
说起来还是早上那小饭馆东西香，明早他可以自己去吃一趟。
“这个怎么样？小毓喜欢吃虾子吗？喜欢蒸还是炒？都不喜欢？”
欧杰举着菜单一页一页的在禾毓前面翻。
“鱼呢？也不喜欢？小毓不喜欢海鲜？那咱换地上跑的！”
“……”
禾毓瞟了欧杰一眼，桌上四个人就他嘴没停过，他不耐烦了胡乱点点头，但凡他点了头的菜都留在了桌上。
楠梦棠静静看他欧杰叔叔犯贱，禾毓对欧杰冷冷淡淡的态度让他好受了点，觉着这小子还算识相，变相给他膈应欧杰出气了，心下舒坦不少。向站一边儿的服务员使个眼色，漂亮的女服务员上来想给他添杯果汁，楠梦棠眉头一皱，最烦他们把他当小孩，喝什么果汁？爷要喝带劲儿的！楠少直接把人推开。服务员忽然被推一下没拿稳，哗啦一下黄色的芒果汁撒了一半在楠少爷电脑上。
“我草……你他妈想死吗？！”
楠梦棠当场就暴起了，他妈的，他唯一有兴趣的正经事情就是帮他爹破解各种疑难密码，而且还有点天赋，也就这事做起来能满足他的成就感，破了一半还给泼关机了！他能不火吗！
楠梦棠抄起杯子就要往已经吓得不行的女服务员身上砸。
这暴脾气！
欧杰看不过，合上菜单，壮实的大块头风一样越过夹在两人中间的禾毓，抓住他的手腕往身后拧了一下，楠梦棠手里行凶的大果汁杯顺势给甩了出去咣当碎一地玻璃渣子。
楠梦棠不肯罢休，骂骂咧咧的踹，欧杰单手拖着他半个身子绕到另一头，不容拒绝摁着坐下。
校长哪料得到这活祖宗当着他面给重现了上午飞球砸人的场面，冷汗直流，不能打不能骂不好拦的他能怎么办？又见欧杰这么利索的把人制止了才让他松了口气，不过为了楠少爷能消火气他还得做做样子把经理叫来好声好气的道歉。
都是高干子弟，楠梦棠个小毛孩子真是坏毛病一堆，还是欧杰识沉稳，到底是军阀世家培养出来的。
“老实呆着！再嚷嚷我再把你这点破事捅A市去！”
楠梦棠恨得牙痒痒也不得不安分坐下，他就是因为在A市惹了事才被送到这个三线小城反省的，他还想早日回去过他的逍遥日子呢，这事要是欧杰捅出去再让他爸知道了保不准给他“加刑”。
大堂经理一个劲的给他赔不是，他一个白眼都懒得给。
“你们一句话想盖过去？！小爷熬了一星期弄出来的数据全没了！你说怎么办？！你赔得起吗！”
“对不住啊小少爷，您看看我们这服务员新来的不懂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多担待，能不能和我们说说是什么数据？我找几个IT高手来帮您看看能不能恢复，你看成么？”
楠梦棠挺经理这么一说，嘲讽的笑笑：“你去找！”
“得咧得咧，多谢小少爷，您先吃饭，我这就给您找去，消消火啊。”
经理带着那个哭红了眼的服务生退出去。
别看楠梦棠年龄小，破译却是真有一手的，他爸也知道他有这才能，充分利用挖掘，平时难度系数高，他这边儿人手搞不定的加密东西他都让楠梦棠试试，楠梦棠也争气，过他手的东西少有破不出的，一般人压根不是对手，能让他下功夫研究一星期的东西绝对不简单，除非这经理真能给他找来能恢复数据的，要不然他非砸了这破店！
禾毓没在意就发生在他身边儿的打闹，有条不紊的吃着餐前点心，除了盛汤的时候楠梦棠把桌子捶得晃了晃然后撒出来一点时皱了皱眉，并没有其他表情。
经过这一闹，经理边找人边催着赶紧上菜，厨房看经理亲自出马催了麻溜儿的给上菜去了。
欧杰给禾毓夹些大块的肉，他一直留心小孩的一举一动。
楠梦棠这算暴力行为了，禾毓不发一言，整个过程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禾毓表现得也太冷静了。一个性子尚未稳定的孩子，这会儿就失去了怜悯这类情绪，怎么会去爱人？他脑子里的想法一挨到禾毓一个人这么没滋没味过完这辈子，就难受得紧，欧杰决定晚上和小毓回家看看，他觉得有必要和他父母谈谈。
禾毓不知道旁边的人自作主张要去他家，十分专注的扒饭，虽然不看楠梦棠闹腾，实际上他说数据的时候禾毓留了个心思。他和飞鹰是搭档那会儿干的是技术活，一般不直接参与任务，而是在幕后布局，他被当成精锐培养了这么些年，早是此道高手，对些难解的密码破译很感兴趣。
欧杰发现了禾毓有些情感弱化，匆匆吃饱，瞅瞅禾毓，又瞅瞅楠梦棠，同样是十五岁的少年，禾毓的身材和楠梦棠真是没法比，瘦得他怕起大点儿的风就把他吹走了，欧杰赶紧又给禾毓夹菜，菜碟子只要禾毓吃下去一点欧杰马上又给补上。这倒是省禾毓事儿了，只管埋头吃就成。
禾毓吃东西可认真了，细嚼慢咽的，看着有种让人安静的力量，楠梦棠本来火气大，盯着禾毓吃东西半小时愣是给消下去些。
众人吃得差不多了，都撂筷子歇着。
校长讪讪笑笑，招手让一个人去问经理人找得怎么样了。
欧杰专挑精致价高的点，贵是贵，味错不了，禾毓舌头舔舔牙齿，吃得甚是满意。
“您的电脑在做恢复修理，再有一会儿就可以就尝试恢复数据了。”经理弯着腰讨好的说。
楠梦棠把杯子重重一放，经理校长的心都跟着颤了颤。
“我电脑呢？”
“怕打扰您吃饭在另一个房间呢。”
“带我过去。”
“您这边请！”
楠梦棠起身的时候顺带把禾毓拽走了。
禾毓本来也打算一块去看看，就没反抗。
欧杰摸摸下巴，半小时前还跟仇人似的一个不搭理一个，这会儿能心平气和的走一块儿？
小孩的世界他不懂。
“经理您来了，电脑修好了，就是恢复数据这事儿实在办不了啊！”
经理校长一听这话面面相觑立马冒冷汗。
“怎么难办了啊？！小少爷的数据恢复不来你们收拾收拾滚吧！”
经理冲三四个技术人员吼了一嗓子，平时挺能耐的，都是公司骨干，他们都说不行那他上哪儿找人去他？不光他们要滚，他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
楠梦棠心里有数，他破解时设置了保护措施以防被人有心人偷密码，只要数据突然中断直接销毁整个破译过程，要恢复几乎不可能，只能重做。
推开几个人自己走到电脑面前鼓捣了一阵，重做一回的话，破解这份文件还需要一两星期左右，他答应他爸的期限就超过了。
楠梦棠飞了几个眼刀给校长，校长汗颜，给经理施压。
经理和几个技术人员大气都不敢出，愁眉苦脸的等着楠梦棠再次爆发。
欧杰悄无声息的进来，他听说过楠梦棠解码的本事，几个专业的技术人员加一个楠梦棠都搞不定的东西他一介武夫也没办法。
众人一筹莫展。
禾毓旁观了半天，刚才看见楠梦棠摆弄的那份D级文档加密，暗暗佩服，十几岁能破解这个级别的密码已然非常厉害。文档类加密的难度系数由A往下排，越往后越难。普通文档没有特殊程序保护最多能加密到B，C级加密说明这份文件对加密的人十分重要，因为要建造多重防火墙，有十道以上程序，破译起来很是麻烦，普通黑客仅能在C这个等级停留，没有特殊培训不可能突破。
不过，D级文档加密对于禾毓来说，小菜一碟。
禾毓转了转眼珠子，计上心头。
他轻声对经理说：“我可以帮你恢复数据，但你要给我钱。”
浅浅的声音在这个沉闷的屋子里尤为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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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露锋芒
经理往出声的方向看，禾毓是屋子里个子最矮的，打从进酒店就没听他说过话，他差点就忘了还有个小男孩存在。看他的衣服，是和小少爷一个学校的，这些人里面他就认识校长，楠梦棠的身份还是校长告诉他的，那个高个子一看就非富即贵，又一身腱子肉，也不是能招惹的主儿，独独这个脸上带伤不拿眼睛看人的孩子他看不出深浅……
“问你话呢。”
欧杰提醒了下不知道神游到哪里的经理，小毓好不容易说这么长的句子，这人竟然还无视，让他太不平衡了。
经理回过神，管他什么身份，能和这几个人一桌子吃饭的还能是普通人吗？说不定人家就喜欢低调，就深藏不露呢！
定了定神，经理为了两边不得罪，先问楠梦棠：“小少爷，您看这也没别的办法了，可以让这位小少爷试试吗？”他指指禾毓。
楠梦棠被禾毓的话激了，他都办不到的事，他不信禾毓能办得到！
“让他试试！”
禾毓得了允许，也不着急钱的事，气定神闲的往电脑前坐下，大概扫了一下桌面，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解决方案。
忽然抬头盯着楠梦棠的眼睛看了一秒，嘴角弯起一点挑衅弧度，随即又低下头专注的看着电脑，手指灵活的在键盘上敲击，桌面猛然蓝屏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串串数字代码飞快的在屏幕上滚动。
禾毓聚精会神，从凌乱的数字中分析出楠梦棠破解档案时产生的数据，一一排列到空白文本上。
这比直接让他破解还要麻烦，毕竟楠梦棠还没有弄完，只有一半的数据，他还要把过程分捡出来，不能出错，换成他直接破解，方法简单粗暴，没有楠梦棠那么多错误代码，也不用还原，更快速。
欧杰一边被禾毓难得的一点表情感到欣慰，又一边对这个比表情不是露给他看耿耿于怀。
楠梦棠根本不相信禾毓能给他恢复数据，任凭禾毓怎么鼓捣他的电脑他都不在意，他今天非要废了这个经理，不然难解心头之恨。
他坐等禾毓搞不定，先收拾了那个白痴经理，然后明目张胆的嘲笑禾毓不自量力，哦，还可以顺便鄙视一下欧杰连自己的人都管不住放出来丢人现眼什么的……
“搞定了。”
禾毓敲下回车键，将电脑转向楠梦棠，电脑桌面重归平静，一份文档打开了一个小窗口，右下角完整的呈现出楠梦棠的破译过程，一丝不差。
“……怎么，可能……”
楠梦棠急吼吼的跑到禾毓面前抢过电脑滑动鼠标，确认无误后，震惊的看着禾毓。
他把电脑放回桌面，手放在禾毓肩上不停的晃动他的肩膀。
“怎么可能！你怎么办到的？！你是怎么办到的？！”
他自己设置的保护程序啊！他能不知道吗？！一旦中断破译自动关机就自动销毁过程是他的指令啊！他从哪翻出来的？！只花了不到五分钟！五分钟呀！他真的只有十五岁吗？！
楠梦棠力气大，禾毓刚才吃多了肚子有点涨，这么给他晃来晃去的他都想吐了。
欧杰适时候□□来把已经进入疯癫状态的楠梦棠和禾毓分开。
楠梦棠被欧杰一把推倒在椅子上，傻不愣登的盯着禾毓。
“怎么办到，是我的事。”禾毓深呼吸，压下翻腾的呕吐感，觉得自己以后要远离楠梦棠这样的暴力分子，自己这小身板实在经不起折腾。
“哎哟小少爷，您快坐快坐，小李去倒杯水来快！”
经理看出来禾毓不舒服，赶紧搀扶着坐下，他不懂电脑那些，但他从楠梦棠的表现能看出来，这位貌不惊人的小少爷真是深藏不露的人啊！他们公司的技术骨干都没办法的事情，他一会儿功夫就搞定了！
他的饭碗保住了花多少钱都成！
欧杰从服务员手里接过水，再给禾毓，心里头也吃惊着呢，还有点自己长脸的感觉，骄傲得不行不行的，瞧瞧他家多牛掰一小孩！
“我要五万。”
禾毓润了润嗓子，再次开口。
“啊？”
经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小少爷只要五万？他每个月工资不加分红少说也有一二十万，他以为还要把私房钱都挖出来才能喂饱小少爷，结果，结果人家只要五万……纯粹是帮他解围啊，他碰到好人了呀！
经理刚经历了差点被炒、私房钱差点被掏空的危机，感动得一塌糊涂，默默内牛满面。
飞鸽对钱没什么概念，但是禾毓有，原主禾毓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买回那只笛子，那只曾经属于他又被卖出去的笛子。
标价五万。
那是原主妈妈就给他唯一的遗物。
他想要，即使原主已经死了，但是他想要。
那是他唯一触碰得到的亲人留下的东西。
“我马上打到您卡上！”经理吩咐人打钱。
“不用，我没有卡，你去市中心善听乐器行帮我买那只标价五万的二手白玉笛。”
“啊？”
经理又傻了，买只笛子，还是二手的？这位小少爷真的不是上面派来解救他的吗？
禾毓任务完成，面无表情的越过围住他的几个人，出门前还细心的掩好。
屋内一干人还笼罩在惊讶和楠梦棠的低气压中，这人就这么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这也……太不给楠少爷面子了……
楠梦棠铁青着脸，他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样当众打脸，但是他除了不甘，还有那么点敬佩禾毓，对他前所未有的感兴趣……
他狠狠瞪了眼禾毓前脚出门后脚就跟上的欧杰，都是这家伙带的人！
校长这餐饭吃得峰回路转，对禾毓的看法也好转许多，他故作难为的问：“……楠少爷，你看？”
“帮他买。还有，查他，关于他的所有资料我全都要！”
“是！”
禾毓回学校照样趴桌子睡觉，一个下午楠梦棠都没有回学校。
不过这一点也不碍事，他不在正好，要不然吵吵闹闹的他都不好睡。
早上的事情让禾毓一下子在学校获得了极高的关注度，不说他得罪了小太子楠梦棠，楠梦棠还得请他吃饭赔罪，连校长都亲自作陪不算，下午校长还当着同学们的面和班主任说要多照顾照顾禾毓，这是一般人有的待遇吗？虽然禾毓怎么看都是和他们同班了一学期的一般人，就是白了点常常迟到被罚站啊！但这不妨碍同学们暗自推测一致认定禾毓肯定是个隐形权贵，校长和A市太子都不敢得罪，于是乎大家都自动远离禾毓，生怕不小心磕着踫着了。
直到最后一节课下了铃声响起也没人敢和禾毓说一句话，班上的人更是跑的飞快，一下课就没影了。
禾毓慢悠悠的收拾好书包，再再慢悠悠的回家。
门怎么是开着的？
禾毓放轻步子躲在门前面，偷摸往里瞄了一眼。
屋里没开灯，有个宽厚的身影在他房间里晃动。
虽然他觉得这屋没什么好偷的，但也不能在随便踏进他地盘！
禾毓蹑手蹑脚进屋。
他瞄准小偷后颈，扬起凌厉的手刀劈过去。
那人也不是吃素的，敏捷矮身子躲过反手一个小擒拿想捉住禾毓。
冬天天黑的快，屋里本来也不怎么通灯又没开，禾毓基本是靠记忆移动步子。
打从禾毓一进屋欧杰就知道了，又想先把灯管换好了再和小孩打招呼，小孩警惕性还挺强上来就想打昏他，拳拳到肉虎虎生风的，带着将人只置于死地的狠辣，一招一式都往要害上招呼。
欧杰两眼微眯，在黑暗中能清楚的识别障碍，其实他想知道，小毓到底还有多少能耐。他认真和禾毓对打又不能真伤了他，还在他即将磕到桌角的时候带到另一边接着打。
禾毓身材瘦削，打起架来犹如行云流水一般潇洒，手上没力气了换腿，侧踢直踢高抬连踢什么厉害上什么，欧杰胜在体力经验，猫逗老鼠似的见招拆招。
禾毓打了半天发现家具给人挪了位置，好几次差点撞上，那小偷他也看出来了，不是别人，就是欧杰那大个子！他也不吱一声摆明了逗他玩！
禾毓一脚照欧杰脑门踹过去，欧杰侧身避开，后面是他刚才踩着换灯泡的梯子，禾毓架势没收住小腿直接和梯子撞一起，小腿骨针扎一阵生疼，落地没站稳踉跄两步又踩到一个圆锥形的物体。
稳不住了！
“小心！”
欧杰见势不妙赶紧捞了一把禾毓的小腰，禾毓不甘心半道上还扑腾两下，两人一块儿朝地上摔，欧杰抱着禾毓翻了个身自己垫在下面。
“嘭——”
“……”
“……”
……亲一块儿了。
禾毓愣了一秒立马站起来，扭脸就往外跑。
“干什么去你？！回来吃饭了！”
“兼职！”
禾毓大吼一声，回过头把书包甩回屋，哒哒哒立马又往外跑。
☆、有人疼了
“孩子等等！”
禾毓回头，一中年妇女向自己小跑过来。
路灯不亮堂，禾毓本人又有些近视，等来人跑近了他才看出来是住隔壁的秋婶。
“今儿有个男人跟我打听你，他说是你哥，我就告诉他你家在这儿了，你快去瞅瞅认不认识，这都这点儿了还没走呢！我也不好轰他。”
禾毓点点头。
欧杰还没走。
“这么晚了，吃过饭没？还没吃上我家去吧！”
禾毓再一次停下脚步，认真打量这位普通的中年妇女。不高，有点胖，额头上有几条皱纹，略显混浊的眼睛满是热情和关心。
半响，禾毓开口道：“不用，谢谢您。”
秋婶捂着嘴咯咯咯笑了笑，开玩笑的拍打几下禾毓的肩。
“你这孩子，跟秋婶还客气，行了我到了你赶紧看看去，要是坏家伙你大喊一声，秋婶拿笤帚也给你打跑他！”
秋婶没带钥匙，在窗台底下大喊她老公儿子的名字，一会儿就有一个年轻小伙子小跑下来开门，两人有说有笑的回家。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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