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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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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已经相信了自己有孕的事情。而在这之后,江寄也终于开始往下想去,要怎么办呢?
  他怀了宋徊的孩子,他与宋徊的孩子。可他又无比的清楚自己是个男人,即便愿与宋徊成亲,愿在他身下承欢,他依旧是个男人。
  所以便当真无法接受这个孩子的存在吗?
  不是啊……江寄的心中隐约闪过这样的声音,一个他与宋徊的孩子,这样的诱惑着实太大了。
  他爱着宋徊,无论是起初的宋老板与送酒小贩,还是后来或远或近的表叔与表侄,亦或是现在……与宋徊之间的牵绊,于他而言永远是只少不多的。他既是已经与宋徊成亲,那么为他生一个孩子,也不是那么难接受的。
  “留下吧。”江寄终于低低的发出了声音,将头埋进宋徊的怀里,逐渐坐实了心中的想法:“留下他吧,我们的孩子……”
  宋徊攥紧了江寄的手,亲吻着他的额头:“真的想好了吗?”
  江寄又沉默了一会,轻轻地笑了,他抬头想要做出轻松的模样:“你上次问我想好了吗是在你生辰那一晚。”
  那一晚他想好了,跟宋徊在一起不后悔。而此刻,他也想好了,尽管还有些许不安,但他确实是决定了要留下这个孩子的。
  “好,听你的。”江寄说的话宋徊自然能听得懂,无论江寄做出怎样的决定,他都会赞同。江寄若想留下这个孩子,那么他就会努力照顾好他们,让阿寄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然后做一个好父亲,和江寄一起抚养他长大。
  确定了孩子的事,江寄便被宋徊按在床上休息,外面的事一概交给高伍去处理。而宋徊则是细细斟酌着药方,江寄这次腹痛的事可大可小,为保万一还是要用些药来调理一番的。
  再加上江寄这段时间胃口不好,现在还说不准以后会不会如昨夜一般反应那样厉害。宋徊既要督促着江寄老实在床上休息,又要思量着手上的方子,还要分神想想江寄的饮食。
  诸如此类的事还只是个开始,往后还要想着月份大了该如何应对江家那批人,生产时又要做什么准备。宋徊心中积着的事似乎一点也没有比刚刚少,但这一次无论事情多么棘手,他却都觉得心胸间皆是轻松之感,再没有了之前的纠结。
  之后的日子过得十分舒心,两人一起住在小院里,江寄养着身子每天只用叮嘱高伍看着酒铺子,夜里再理理一天的账目。而宋徊则将手上那些不那么要紧的事,下放给底下人办,除了必须出面的事外,一概不再亲力亲为,专心照顾江寄。
  一开始还好,可过了十来日,江寄觉得身上没再不舒服之后,就觉得闲的无聊了。
  他倒是不想吵着要出去,相反他觉得与宋徊在这小院中日日相对,心中满足的不得了。可手头上能做的事就那么多,总不能真的就无所事事吧。江寄趴在床上,翻着手头用来解闷的书,想想自己近来在吃吃睡睡中度过的日子,觉得这样下去实在不太好。
  可这么想着想着,他就又有些犯困了。忙翻个身,面向床外看着小榻上处理着生意上杂务的宋徊。
  宋徊注意到他的目光,笑了一下:“怎么了?上了床上又不困了吗?”
  江寄叹了口气,蹭蹭被褥:“困啊,可我不想这么睡下去了。”他半坐起来,用手抚抚肚子有些懊恼的说:“书上说了,人家有孕都是三四月才开始长肚子。你看我现在整日困得迷糊,吃得也多,小的那个没长,我倒是先胖了。”
  宋徊放下手中的册子,驱动轮椅来到江寄的身边,笑着说:“我倒是忘了跟你说,你这样的身子且不能按寻常医书上的算法。”
  “这话是怎么说的?”江寄爬到宋徊身边,几分好奇几分认真。
  宋徊看得出江寄一旦决定了,是真的对孩子的事极上心的,不然这段日子也不会这般老实的吃药,这般听话的休养:“寻常妇人十月怀胎也不是你这样的小身板受得住的,我幼时也曾见过几位可生养的男子,因着当时常跟在家中会医的老人后面转,所以也知道了些这类的事。”
  “我这两眼皆抹黑的,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了却不告诉我,现在还继续绕弯子。”江寄赖在宋徊的身上,做出几分恼了的意思。宋徊由着他折腾,摸了摸他的肚子继续说道:“这会跟你说也算不得晚,别的不说就这时候上,你只需七个月便会临盆了。”
  江寄愣了一下,又想到这几天看到的书上写的:“七个月,会不会太短了,他这么早出来会不会出事?”
  “当然不会,”宋徊解释道:“你这七个月与寻常人的十个月是一样的,他只是在你肚子里长得快了些,所以你才易累易困,肚子上也不是吃胖了,而是他真的在长大。”
  “他在长大……”江寄喃喃着,宋徊点点头:“是啊,你这段日子休养的极好,他自然就长得好了。其余还有许多事,我还不能完全确定,只是前几日已经往郁南那边送了信,让那边的人将相关的一应东西都送过来,以保无虞。”
  江寄听了,眨了两下眼睛,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引着宋徊往床上来。宋徊起初只以为他是困了,想让自己陪他一起睡。却想不到刚躺到床上,就被江寄压住了。江寄有几分得意,几分开心的说:“你我祖上都是郁南人,论起来你的血脉应当比我更纯些……所以,若是我在上一回,你是不是也能怀上?”
  宋徊面色一黑,知道最近纵得他都想翻天了,却还是先哄道:“这个也说不准……不过如今我们已然有了一个,不如先把他生下来,再想第二个?”
  江寄摇着头,像是翘着小尾巴一般:“他一个人难免孤单,不如再添个同他一般大的与他一起作伴。”
  宋徊知道,这下是不教训不行了,趁着江寄志得意满,一翻身便将人压在了身下,虽说不能真的做些什么,但是占些便宜顺便助他入眠也是好事一桩。
  这边两人蜜里调油,日子过得自在,可外面却又开始闹了起来。
  “这几日到底是怎么回事!开春各家夫人赏花踏青正是采买首饰,打扮攀比的好时候,怎么铺子里的生意却不增反减了!”江珲坐在内堂,生气的看着手上的账目,寥寥几笔入账,即便是首饰一类的出货再慢,也不会少成这个样子。
  被派到这铺子中管事的孙勤,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劝道:“回二少爷的话,实在不是咱们不尽心,只是东边又开了一家店,也不知怎么地,生意便被他们占了去了。”
  江珲听了更气,将账本子摔到孙勤的头上:“我投了这么多钱进来,你们却连一个新开的铺子都比不过!”
  他在屋里转着,将伙计管事都骂了个遍,最后又回到孙勤面前,低头压着声音狠言:“你最好是尽心尽力的将我这生意搞好,不然……”
  孙勤头上冷汗直冒,哆哆嗦嗦的应着:“小的一定尽心……一定想办法!”
  江珲撒完气,自己也累了,挥手让人散了。只是望着他们出门的背影,忽然问了一句:“等会,你来说说那铺子到底是谁家开的,生意竟那么好?”
  那孙勤依旧小心畏缩的回道:“听人说是明面上托了别人家的名头,但实际却是顾家开的。”
  “顾家?”江珲念叨着,却不知想到了什么。


第25章 新酒
  江珲这边都能知道的事,宋徊这边自然也早就知道了。顾茵想要开铺子,即使是没有缘由,顾员外也会宠着女儿去做。而顾茵只需戴上自己铺子中买卖的首饰,在什么花会茶会上与诸家夫人小姐或是显白或是私语的随意说说,便比江珲在外扯了嗓子的宣传要有用得多。
  而顾茵与江珲却又并无接触,那么踏着么做是为了什么,不用说也能明白。宋徊皱皱眉,手上掂着顾茵的回信,沉思起来。
  “顾小姐说了什么?”江寄走过来,看着宋徊的表情,也知道不怎么好。
  “她说,她还是想要试试……”试试什么呢?自然是不肯相信宋徊口中的江锡,想要自己去看,去尝试这样一份情到底会不会有结果。宋徊叹了口气,将信递给江寄,“罢了,到底是她的事,还是要她自己决定。”
  联想到顾家开首饰铺子的事,江寄怎么想也觉得江锡对顾茵未必是真心的,可说到底这种事不过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外人怎么想都是没用的。
  盼只盼江锡虽对顾茵有所利用,但也是真心相交的,或是顾茵能早日看穿江锡内外,趁苦果结成之前,早做了断。
  顾茵的事只能先放到一边了,宋徊能做的也只是多关注了江锡一些,其余便再没说过什么。
  转眼入了三月,天气渐暖,换上春衫之后,江寄却犯了愁。这几个月来,起初他还总是对腹中那个小东西的存在将信将疑,可随着衣裳越穿越薄,他的肚子也越来越显,再到后来肚子里传来他小小的动静时,江寄又惊又喜中,终于彻底认同了这个孩子的存在。
  可惊喜开心的同时,他也有些犯难,他这肚子虽比有孕的妇人看起来略小些,可春日里的衣裳还勉强遮得住,到了夏□□裳更薄,月份更大,这可让他怎么办。
  等到江寄把事情跟宋徊说后,宋徊却早替他想好了主意。
  “现成的府里那洪氏便是个好借口。”
  “洪氏?”江寄奇了怪,那洪氏也是个有孕的不假,但与他实在没什么关系,怎么能成了借口呢?
  宋徊一边翻着从郁南送来的医书,一边说道:“这也简单你父亲也是个信些佛道只说的人,想来那洪氏生产前必定会请人来算上一卦,以免有什么冲撞。”
  “你是想说我与洪氏多有冲撞,所以要搬出来住?”话说到这份上,江寄自然猜到了他的计划。
  “不止是你,若说是只与你一人有了冲撞,那万一洪氏生产时真出了什么事,未免还有可能惹上些麻烦。”宋徊补充道,“我与那城外庆元观的老道颇有几分交情,再过几日便请他到府中一叙。到时就让他随意说些什么,与府中几人都有冲撞,他父亲晚来得子十分看重,必不会让洪氏搬出去生产,你便能借着这个由头出来住上几月。”
  “你倒是想的周全,等她的孩儿满月了,要回府时,咱们这小家伙也就满月了,时候上也差不了。”江寄觉得宋徊想出的这个理由倒是真不错,可宋徊却并没有高兴的样子。
  他从背后抱住江寄,轻轻地抚着他隆起的小腹:“到底还是委屈你们了……”若是他想的再周全些,或是对这个孩子有所预料,那么他一定早就想法子让两人脱离江家。然后轻轻松松的回郁南去,在那里江寄何尝需要这般借口掩饰。
  “没有……这样就很好了,没有一点委屈。”江寄舒舒服服的享受着宋徊的拥抱,他有了自己的铺子,“娶”到了宋表叔,如今还有了两人的孩子。这样的日子放在一年前,他做梦都能笑醒,哪里还有什么委屈。
  可就在宋徊与那庆元观的老道商量好了,准备择日上门时,意想不到的事却发生了。
  因着江寄这边的新酒开了窖,除留下一部分藏作老酒外,江寄原是想全都送到酒铺里去,可他又算着有十来天未曾回过江家了。他琢磨怎么地也需在宋徊请老道长来之前再回去一趟,于是便跟宋徊商量借着给江东韫送新酒尝尝的名义再回去一趟。即便他再不喜欢江家,面上也要过得去才是。
  宋徊对这事可有可无,不过既说江寄要回去住两天,他陪着就是了。于是江寄便换上了宽松的衣裳,反复问了宋徊好几遍确定看不出肚子来后,两人便带着几坛新酒,坐上马车回了江家。
  那日回去后,江寄让高阳高伍搬着酒,自己去见了江东韫。他见惯了江东韫对他一切淡淡的样子,没想到这一次,江东韫见他搬了新酒来,居然十分高兴。
  “你酿酒的手艺,是跟你娘学的吧?”江东韫让人开了酒坛,倒出了一杯淡褐色的酒液,端在鼻下闻了闻却未急着喝。
  江寄极少单独与江东韫说话,更从未听他提起过季蓉。此刻乍一听到“娘”这个字,他心中生出一股酸涩,又想到自己如今也有了身孕,将为人父,便更是五味杂陈不觉得走神了。等到江东韫又问了一声时,他才回过神来,简短的答道“是,是跟娘亲学的。”
  江东韫垂目看着他,只以为江寄是想到了季蓉,便叹道:“一转眼也过去这么些年了,我也很是怀念你娘制的酒……当然也想着她这个人……”
  江寄忽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江东韫回想起季蓉吗?这只是一句场面上的话,还是江东韫真的会偶尔想起过季蓉?抑或仅仅因为今日的这酒引出了江东韫对季蓉仅存的那点记忆?
  江东韫见着江寄又不说话了,他察觉到自己今日所说之话多有不适,可闻到这熟悉的酒香,那些话却那么自然而然的说出来了,也非他刻意想说或是刻意想不说的。
  许是因为他意识到这一点,同样也不知再继续说些什么,于是便又夸了江寄几句有心,让他自去休息吧。
  江寄平日里巴不得江东韫让他走,今天却又脚下生出了犹豫,他想若是自己再多说几句,会不会引出江东韫更多的关于季蓉的话呢?
  可他抬头看了一眼江东韫,还是转身离开了。
  江东韫就是再说了几句又能如何呢?季蓉于他而言最多不过是与此刻后院中的钟氏、赵氏一般,是个为他生育子嗣却又无足轻重的女人罢了。
  腹中传来微弱的几下,江寄不着痕迹的用手摸摸小家伙动弹的地方,像是安抚,又像是回应。待他走出房门,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宋徊等待的身影,刚刚的酸涩终于散去了。
  夜里两人依旧一起睡在远黎堂,江寄原原本本的将白日里与江东韫的对话说给宋徊听了,宋徊双亲皆去多年,虽与江寄情形上有些不同,可心中之感却又有相似。
  两人在床上拥在一起说了许久的话,才堪堪睡去。可时候不长,江寄朦朦胧胧间便听到外头传来动静,接着房门又开了,齐芦匆匆地走了进来。
  宋徊此刻也早就醒了,撑坐起来隔着帘子问他:“外头出了什么事?”
  那齐芦点燃了帘外的灯,借着烛光回话:“说是老爷在洪姨娘那边出了事……好似洪姨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把老爷气着了,让您过去看看……”
  “什么?”江寄听完清醒了过来,见不得人的事……还把江东韫气着了,这恐怕是大事了。
  宋徊披上衣服,准备下床,江寄刚要跟着他一块起来,却被宋徊按住了:“你先睡你的,大晚上不用起来。”
  “可……”江寄眼下身子沉了,原也不是很想起床,但是既然宋徊去了,他就想跟着过去看看。
  宋徊上了轮椅,整好了衣裳说道:“松风楼那边没传来消息,就说明这事只叫了我一个,再加上是妾室的丑事,你一个做儿子的过去凑什么热闹。”
  江寄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宋徊又给他掖好了被子,轻轻地拍着:“好了,快歇息吧,我把齐芦留在这,有什么事让他去前边找我。”
  说完,看着江寄重新闭上眼,宋徊才带着人出去了。


第26章 染血
  前边小厮带着路,却不是往江东韫自己的主院里,而是进了洪氏所住的湘虞楼。
  虽是深夜,整个院中却灯火通明的,宋徊皱眉一看,齐氏、韦氏、钟氏的丫鬟还有二少爷江珲的小厮全都守在门外,而湘虞楼里里外外守着的婆子、管事却没有一个是洪氏自己的人。宋徊低声问了一句才知,出事后洪氏身边的人都被齐氏绑了关到侧房里了。
  再要多问时,打听消息的齐笋也回来了,将面上的事几句便说清楚了。
  原是江寄走后,江东韫独自喝了一会酒,到晚上有些醉后便打算往赵氏院里去。谁知走到洪氏院子附近时,赵氏却派了丫鬟过来说昨夜她那孩子染了风寒,怕过病给老爷。江东韫听过后,却改了主意顺道就往湘虞楼方向就去了。
  这一去便正好撞见了洪氏和孙勤在屋中纠缠着,虽不是正行那不轨之事,但江东韫推门进去时两人拉扯的样子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江东韫顿时气急,加上喝了酒又着了夜风,当场险些懵过去。只喝着让人看住了那对奸夫□□,便被丫鬟小厮簇拥着回正房休养,眼下还没缓过来呢。
  正房那边又是请医问药,又是寻齐氏韦氏钟氏来主事,眼尖的还认出来那奸夫是二少爷身边的人,于是又是一通忙乱,让人把二少爷也一块请了来。
  秦氏去后这江府之中便一直没人真正主事,江东韫一倒那就更乱了,等安顿好了老爷又把几位主子请到这湘虞楼来,再到让人去叫宋徊,居然生生拖到了这半夜。
  宋徊听后没说什么,而是带着自己的人直接进了正房。正房中,齐氏和韦氏坐在上首,江珲面色难看的站在韦氏身后,钟氏坐在右侧,而下方正跪着红着眼的洪氏还有被打得半死捆着的孙勤。
  宋徊进了后,象征性的与几位女眷打了招呼,便听齐氏说道:“这后院里的事,本不该麻烦表老爷,但又牵扯到了二少爷,故而还请表老爷来个见证。”
  “这话说得客气了,”宋徊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反而自己驱着轮椅往一边坐了,“宋徊在这里听着就是了。”
  且不说他正抱着江寄睡得正好,却被这等糟心事拖了出来心中有气。就看看这院中上下的情形,加上齐氏刚刚的话,他便知道其中多半有猫腻。
  论起来就凭江府后院中现在这样子,称呼上“夫人”“姨娘”全凭心情,说到底皆没有个正经上的名分,理起事来也不过是江东韫兴头上随意指派,到现在都没个规整。如此江东韫一倒,后院里立马就乱了,再牵扯上江珲,韦氏要避嫌,齐氏又怕人指她偏颇,钟氏不受宠多日说不上话,所以便不顾家丑大半夜把宋徊扯了过来,让他看着公正。
  “既然人都到了,那咱们就开始吧。”齐氏行事之中多了几分肃穆,倒有了点正房夫人的意思。“洪氏,你于府中行□□之事,被老爷当场撞破,奸夫俱在,可还有话说?”
  几人之中,看起来最为清闲的便是钟氏,这事反正也轮不到她来管,也扯不到她身上,加上她不受宠已久,平日里看着洪氏赵氏受宠恨得牙根痒痒。此时洪氏落了难,最开心的便数着她了:“不止奸夫俱在,连那证物也都在呢。前儿我还在老爷房里看到了床头上挂的这香囊,老爷还夸你手巧,不想这香囊原是一式两份的,给了老爷又给奸夫个一样的,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宋徊听到香囊二字却一警醒,仔细一看果然看到那孙勤衣襟间露出葱绿色一角,那熟悉的颜色形状,与十五那夜偶然所见之事冥冥之中却串联在了一起。
  那洪氏却不顾钟氏的讽刺,只红着眼带了几分恨意看向韦氏和江珲。而韦氏还强做镇定喝道:“不争气的东西,枉你家里生养你一场,老爷又待你不薄,竟做出这般不贞之事!”
  宋徊打量着屋中人的神色,并不做声。而那江珲却忍不住了:“别的不说,这孙勤原是我手底下的人,出了这等丑事我原脱不开身的,眼下便让人来将这奸夫直接拖出去乱棍打死,明儿一早我再去前头跟父亲请罪!”
  那孙勤依旧一言不发,洪氏却笑了起来:“夫人和二少爷如今这般义正言辞,就不亏心吗?”她闭上眼睛,回想着自己这荒唐的前半生,她原本只是韦氏身边的小丫鬟,只盼着自己挣些银钱贴补家里,等到年纪大些时便赎了身回老家与表哥孙勤成亲。
  可后来却被韦氏硬逼着送上了江东韫的床,如此还不算,韦氏为了将她死死的攥在手中,还将她的表哥寻了来。表面上是跟在江珲身边伺候,实际却是为了时时提醒她,威胁她。
  特别是进了江府之后,韦氏让江珲带着孙勤隔几日便来一次,甚至……甚至这肚中的孩子,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种!
  今夜她本要歇下了,不料孙勤却来了。每次孙勤来之前韦氏都会跟她打招呼,可这次却没有,细问之下那孙勤竟说是自己的丫鬟拿了她做的荷包叫他来的。洪氏当即便知不好,想让孙勤赶紧走,谁知竟来不及了……
  她知道今日一定是有人设计要害她,可她与孙勤之事为真,她也无从辩驳。如今反正一切都暴露了,眼看着韦氏和江珲要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洪氏索性将前事全倒了出来,咬死了将他们也拖下水。说完便向宋徊磕了个头,“赶着表老爷也在这里,我已然把事全说清楚了,还请表老爷明日一字不差的跟老爷说了就是!”
  宋徊实在想不到这大半夜出来还能碰到这种事,而那边韦氏和江珲的脸也都白了,韦氏只尖声喝着是洪氏胡说,自己犯了事却胡乱攀扯人。那江珲平日里一张巧嘴,此刻也只会高声冤枉,说要等着江东韫醒后还他娘俩一个清白。
  洪氏将这些年心中的事全说出来后,反倒轻松了。而齐氏气势上虽说看起来足,但实际是个外强中干的,她虽然得了儿子之前通的气,而江锡也只是让她把宋徊请了来就是,并没有要求过多。此刻她看到洪氏完全将韦氏和老二拖下水,觉得自己帮了儿子的大忙又出了口气,心中也是十分畅快。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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