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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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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劫车不成,反而惊了马队,那马匹一个接一个的受惊发疯,几辆马车统统坠到了山下。
  贼人们见失了手,胡乱抢了些东西就走了,幸存的家丁自然跑回去汇报给江东韫等人,当夜就报了官。一面上山追贼,一面下山寻寻还有没有活口。
  宋寅本是带着满满的期望上的路,一朝坠入山下与夫人一起做了亡魂,四辆马车中唯有宋徊那辆好些,保住了一条性命,可惜摔断了双腿。又因为寻到他时已耽搁了许久,那双腿便救治无望了,只能从此坐在轮椅上。
  江东韫对宋家夫妇多有愧疚,而郁南宋家人员又极为复杂,各个心怀鬼胎,在问过宋徊的意思后,江东韫便将他接到江家教养。
  这一段说来,都是宋徊心上的老疤,他轻轻带过父母之死,也轻轻带过当初失腿之痛,只是尽量精简着把事情说清楚了就是。
  江寄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却不想竟然带出了这么大的旧事,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想要开口安慰一番,但又觉得已经是旧事了,如此安慰也是于事无补,倒让宋徊想起更多。他心里因为宋徊的身世难受,可是越难受就越不能说,想要岔开话题,又觉得不尊重。忽然想起昨日家宴,宋徊拉住他的手时的感觉,于是便试探着伸手,小心的覆上了宋徊的手。
  宋徊怎会不知道他的想法,他反握住江寄,声音故意轻松了些:“行了,到底是陈年旧事了,现在想来,心中也没以前那样不好受了。昨夜我跟你说我在江家还有事未了,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是什么?”
  江寄现在觉得,只要不再提宋徊的伤心事说什么都好,所以宋徊既然说起了别的,他心里就算还没有从刚刚的事中出来,面上也要做出副好奇想听的样子:“那你倒说说是什么事,时候长不长?”
  “怎么,时候长你就不等我了?”宋徊看桌上的菜吃的差不多了,就让人过来把东西给撤了,又放上些点心让江寄想吃就拿。
  “那肯定不是,无论时候长短,侄儿自然一直等着表叔的。”江寄又叫了一遍表叔,头上挨了宋徊一记轻敲,两人之间的气氛才渐渐又好了起来。
  “其实也就是这一年多的事了,你父亲养了我这么一场,为的是当年的歉疚。可我心中却也是感念的,只是这些年来在这江府中待久了,看到了许多事,却也是在厌倦了。想要离开,却不得不还了这些年的养育之恩,于是便与你父亲约定,我帮他打理江家的事,直到下一任江家的当家人上位。”
  “下一任?”江寄心中一动,想起今早江东韫的安排:“那岂不是就一年的事了?”
  宋徊点点头,却又摇摇头:“这可说不好,世事无常谁又知道呢。”
  一提起这个,江寄自然又想到了那一盒子东西,烦心的事一旦想起就再难压下。
  他虽不说,但宋徊却能猜个七七八八。想到当年,江东韫虽不把外室接入府中,但也是个个给足了银两养着的,就算中间被人克扣,江寄也不至于像当初自己所见的那般困难。再加上回到江府后的种种反应,宋徊不难猜出,江寄是不想用江东韫所给的银钱的。既然银钱不想要,更不用说房契了。
  看着江寄又皱着眉头,一个人发闷,他轻轻挠了一下江寄的手心,江寄才反应过来两人的手还是握在一起的。想要拽出来,却又拽不动,却听宋徊说:“我知道你在愁些什么,你刚刚叫了我那么多声表叔,我自然也是要疼你这个侄子的。”
  江寄这是知道宋徊打算跟他好好计较计较了,但嘴上也不肯松:“表叔能疼侄子我那是最好了……”
  宋徊笑了下,也不绕弯子,就直说了:“我知道你不愿意用你父亲给的钱,可是那些本钱房契以你眼下的速度却是忙活大半辈子恐怕也难得的。若是借着那些东西开起铺子,做生意自然比你现在容易得多。”
  “可是,我确实心里过不去,也不愿意用……”江寄似乎已经习惯了宋徊能猜到他的想法,也不遮掩:“我如今一月能赚个一两半银子已是极限,可但凡能开起铺子来,一月少说十几两的收入……我确实有些动心。”
  “我知道你在烦什么,也自然有好办法。”说道这里,宋徊却不继续了,只是从盘子里拿了块点心,悬在离江寄手心一寸远的地方不放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江寄这两天脸皮也有些练出来了,一抬手抓住了点心,送到宋徊嘴边,“表叔有法子就快说吧,侄儿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
  宋徊看了他一眼,故意做出高深的样子,却还是咬了点心。到底一父所出,江寄讨好他的小模样与江珲谄媚的样子有几分眉眼上的相似,但给他的感觉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江珲只是让他厌烦,而他的阿寄……却让他心中一动,自然无法拒绝:“办法也简单,你父亲给的那铺子地段好,上下两层又搭上了伙计,我派人看过,少说也要一二百两的价钱。如此我便借给你一共一千二百两,那铺子便算是我借给你钱买来的,这样你就能放心用了。等到有朝一日你我离府时,你再将那钱还给你父亲就是了。”
  江寄脑袋里转了转,也是这么回事,可他刚刚也算了,一间铺子一月也不过是十几两,要还上宋徊的钱,恐怕也是要好几个年头的。于是他继续往宋徊嘴边送着点心:“表叔啊,我这黄酒也只是小本生意,用不了一千两的本钱,您随意给个三百两就够了……这样一共借我五百两,刚刚好。”
  宋徊又气又笑,敲了他脑袋一下,到底还是连声说了好。
  当天下午,江寄捧着宋徊给的五百两银票,一身轻松的回了松风楼。而后找出被他扔到一边去的盒子,取出宋徊的二百两银票放进去,换出了那铺子的房契,而后又将盒子关好。
  想了想,如同以前还在旧院子里一样,将那盒子往床底下一丢,心里头顿时彻底放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好不容易有时间早点写了……
  结果却写不顺手了,难道我以后还是要从十点奋战到凌晨吗(╥╯﹏╰╥)?


第9章 铺子
  这年的冬天来得有些急,前段日子江寄站在自己院门口往远黎堂那边看时,视线还被挂着枯叶的树枝遮挡着,不过几天的功夫,枯叶就被风吹尽了,只余下些干瘪的枝干。
  江寄这天是偷着出的门,自从宋徊用借钱的法子解开了他的心结,他就一直记挂着那间铺子,想着要快快的做起生意来才好。
  计划了这几天之后,他心里头也拿定了主意,只等着去铺子里看看。
  他一去,宋徊自然想陪着,可前天他因为天冷窝在被子里不肯起来,就听见黄婆婆在一边唠叨起来。
  只是她唠叨的内容却让江寄哭笑不得,“四少爷这般年纪贪睡些也没什么,不想表老爷这么大的时候,一天天的起早贪黑的辛苦,让婆婆我心疼。”
  江寄听她说起宋徊的事,便来了兴趣,拥着被子求她多讲些。而黄婆婆也快五十的人了,正是爱唠叨的年纪。两人一个爱听一个爱说,凑在江寄床边,直到丫鬟小逸看不下去,说要是四少爷再不起来就去找表老爷,江寄才磨蹭着从被子里爬了出来。
  跟黄婆婆聊天倒让江寄知道了宋徊不少事,就比如现在入冬后又湿又冷的天气里,再加上还阴着天,宋徊腿上的旧伤就极有可能犯毛病。
  所以江寄今日才决定偷偷摸摸的出去,不让宋徊跟着。可明明是为着宋徊好,江寄一路从松风楼出来却有几分做贼的感觉,不时的往远黎堂的方向瞥一眼,生怕被宋徊发现。
  直到走远了,江寄才略略放下心来,谁知刚转过个弯,倒碰见了个熟人。
  “四弟这是要去哪里?”
  江寄之前一直心虚,如今乍一遇到人,甭管是谁都吓了他一跳。待抬起头来,发现是之前那个与他一样对江府事事冷淡的三哥江淳,他才放下心来,随手作揖:“三哥好,我这是要出去一趟,看看铺子……”
  江淳对自己这个四弟也有些兴趣,有心想要接近些,听他说要出去看看铺子,便起了一同前去的心思。可他刚要开口,便看见不远处宋徊被小厮推着,往这边走来。于是赶忙行礼:“几日不见,表叔可好?”
  江寄听见表叔这俩字,脑中就有些炸了,他回过头正好看见宋徊淡笑着与江淳隔着自己打招呼:“好,我自然是好的。”
  江寄尽力掩去心虚,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学着江淳跟宋徊打招呼,可对上宋徊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他觉得自己寒毛都快竖起来了。
  江淳并不疑心两人之间如何,只是像晚辈一样恭敬的问宋徊可是出去有事,便听见宋徊有些公事公办的口气说道:“哦,是有些事,前几天你们父亲托我监督一下你们兄弟几个铺子上的进程,我想着只在这府中说说也不过是嘴上功夫,做不得真,不如我一个个的去铺子里瞧瞧——今日,就打算从寄儿的铺子开始。”
  说完,他又笑着看向江寄:“正巧在这路上碰到了,你可准备好了?”
  江寄被宋徊那声“寄儿”喊的肝颤,迅速算计着眼下的情形,立刻讨好的跑到宋徊的身后,接替了齐笋的位置,推着宋徊笑道:“当然,当然好了,寄儿这就推着表叔去看。”
  江淳见状,自然不会去讨没趣,于是便告辞离开了。
  江淳走后,仿佛吹了一阵冷风,冻得江寄打了个哆嗦。江寄心虚推着宋徊,“这么冷的天,表叔怎么出来了?”
  宋徊依旧笑着,吐出一句话:“怕欠债的人跑了,我这个债主追出来看看。”
  “跑不了,跑不了……就算跑了也很快就回来了。”江寄一连声保证着,直到上了马车,才把宋徊哄得好了脸色。
  即使是这样不好的天气里,贵洋街上依旧有不少行人,马车也走得慢了些。等到车停了,江寄帮着齐家兄弟将宋徊从车上抬下来后,他才郑重的打量起眼前的这间铺子。
  不大不小的铺面夹在两家瓷器店和首饰店之间,江寄推了宋徊进去,里面立刻迎上来三个小伙计,和一个穿着长衣的中年人,想必就是账房了。那三个伙计最大的十七了,叫王奇,两个小点的叫周中和郭二,都是江老爷一早就安排好了的。这些人都是以后用得着的,虽不知具体品行如何,但眼下就不能轻待的。江寄问了他们的出身,又说了一会话,才让他们散了去做自己的事。
  而宋徊就在一边看着,等到江寄说完了人走后,才同他说起他刚刚哪里讲的好,哪里讲的不妥,又应该如何。
  要说江寄对宋徊的迷恋,除去为美色所迷外,最初可能还是对这个事事都厉害的宋老板的仰慕,所以如今,即使两人之间身份关系有所改变,江寄对宋徊的教导还是极为尊敬和欢喜的。
  一楼除店面外,后面还附带了个小小的院子和一排后屋,伙计们若不走,也可以住在这里。江寄略看了看,就想上二楼。可他看了一眼宋徊的腿,便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二楼有什么好看的,肯定跟底下也没什么区别。
  “好了,表叔可检查完了,咱们回去吧。”江寄又绕到宋徊后面,等着他点头。
  宋徊指指上面:“这才看了一半,还有上面呢,我受你父亲所托前来监督,可不能如此应付了事。”
  “可……”江寄这下为难了,刚打算叫过齐笋齐芦来,帮忙一块将宋徊抬上去,可又听见宋徊说道:“可惜我年纪大了,也累了,就托你上去替我检查一番吧。”
  宋徊自然知道,江寄得到了这间铺子有多么开心,他这样喜欢这里,又怎会甘心不上去看看呢。有那么一瞬,宋徊开始后悔他今天为什么要跟着过来呢,他平日去检查江家的生意都是带着几个力壮的汉子,可今日听闻江寄自己溜了出来,他为了赶上,出门也急些,才没有准备。可他此刻后悔了,就为了这一点想要跟阿寄在一块的私心,让阿寄犯难。
  江寄一愣,看向宋徊,宋徊又重复了一遍:“还不快上去看看。”
  “好,就一会,我马上下来。”江寄看到了宋徊刚刚那一瞬的悔意,他不欲让宋徊想太多,于是便三五步窜上楼梯,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扫视了一遍二楼,然后又迅速的跑了下来,回到宋徊的身边。
  “这么快,可有好好看?”宋徊皱皱眉,看着眼前跑的有些喘的江寄。
  江寄看了一眼店里的伙计都不在周围,便上前一步,蹲在宋徊的轮椅边,伏在他的扶手上,笑着说:“上面没什么可看的,我想看的在下面等我,所以当然要快些了。”
  宋徊静静地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江寄又笑了:“果然还是下面好些,上面的我看一眼就腻了,下面的却永远看不够。”
  宋徊笑着摇摇头,他纵然有过千万瞬的退缩,却抵不过江寄口中的永远。
  “好了,这里就这么大,表叔你检查完了,可还满意?”
  “检查是检查完了,可我却对这里十分不满。”宋徊终于又想往常一般,悠悠的说着。
  这下江寄愣了,看着宋徊小声嘀咕道:“不满什么啊……”
  “自然是不满你对长辈招待不周了。”宋徊继续说道,“我是你父亲派来视察的,你可要把我伺候高兴了才是。”
  “伺候高兴……那要如何?”江寄更糊涂了,刚刚自己不是哄得他挺高兴嘛。
  宋徊看着他发懵的样子,驱动着轮椅向门外走去:“你是要做黄酒生意,我便要尝尝那刚开坛的黄酒,怎么还不快陪我去?”
  江寄这才恍然大悟,前几天自己闹着要回家去,想那院子和自己的宝贝黄酒想得厉害,刚刚却只顾着看铺子险些忘了要回家的事。
  若是这么就回了江府,少不了又要后悔的咬死自己算了,幸亏宋徊提醒他。江寄看着宋徊的背影,立刻追了上去,推着他往马车边走:“好,好,侄儿一定好好伺候表叔……喝酒。”
  马车不多时就来到了江寄的小院前,几日不见却光如隔世。
  江寄打开有些冷手的门锁,将院门用力推开,里面的落叶没人清扫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层。
  小厮们极有眼色的上前帮忙清扫院子,江寄看着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第一次涌入这么多人,一时间又有些感慨。
  他推着宋徊进了里屋,让他稍等一下,自己去取酒来,宋徊记挂着外面冷,但又知道江寄此刻是想那些酒想得厉害,所以也不拦着,只让他快点回来。
  江寄应了,跑到酒窖中清点了一番,又开了一坛酒尝了尝味道,才抱着回了屋子。
  “刚开坛的酒,侄儿这就温来孝敬表叔。”江寄说着,就拉出自己温酒的小炉,吹了吹上面的尘土。
  “哦,刚开坛的?你可有偷喝?”宋徊看着他忙里忙外的样子,不禁又逗弄了起来。江寄挠挠头,这样的小动作自然是心虚了,宋徊敲了下他的脑袋:“又贪喝冷酒,下次要是被我抓到,可要重罚一次让你长记性了。”
  江寄以前散漫惯了,不在意这些,可宋徊却每每都记挂着为他好,江寄难得没贫嘴而是乖乖的认了:“好表叔,下次一定不敢了。”
  说着话,炉上的水已经烧开了,江寄将黄酒盛到小瓶中放进去,热气氤氲开来,不一会就烫热了酒。
  两人对饮了几盅,江寄才解了馋,说起心中的计划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晚了……


第10章 回府
  “我还是打算着开个酒坊酒铺子,一楼置个大柜子,柜子前放些零散的桌椅,接待散客。二楼则设几个雅间,就如同那些茶楼中的雅间似的,有身份高些的或是要谈事情的客人,便可引到楼上去。”江寄一边说,一边翻出他平日里记账的小本子记下来:“这一项上的花销,明日让高伍去找打家具的看看,什么桌椅屏风都是要的,估计要花不少。”
  “那高伍虽说是你那堆人里面年纪大些的,但一没做过生意,二没成家置办过器具,想买东西怕也只能上街去打问,保不齐就吃了亏,”宋徊看着江寄手中的账本,想了想说:“这样,你让高伍明天一早去东边城墙底下,我名下一处点心铺子也是要打新柜台的,让高伍跟着那边伙计一起去,到时候两边加一块算账,还能替你省些钱。”
  江寄一听当然高兴一连道了好几声谢,却又被宋徊敲了脑袋,唬的忙捂住:“别敲了,再敲就真要傻了。”
  “你以为你现在不傻吗?”宋徊轻哼了一声,换来江寄一阵嘟囔:“自然是不傻的。”
  宋徊见他不服,抿了一口酒:“你既然不傻,那不如就说说刚刚我为什么敲你。”
  为什么挨了那一下?江寄思索片刻,立马想明白是因为自己道了那么多声谢,显得两人外道了,可他却也不说,只笑着往宋徊身边凑:“想必是因为小侄我谢了表叔,表叔耐不住谢,脸上羞了才打我掩饰呢。”
  宋徊听了,只觉得他这张嘴说出来的话越来越混,于是抬手就又要敲:“照你这么说,我刚刚收了你几句谢就羞了,眼下被你说穿了,那就是恼羞成怒,是不是更该打你了?”
  江寄一吓,忙用账本护着头往一边躲,嘴里嚷嚷着:“不闹了不闹了,我还要说正事呢。”
  说完就做出一副仔细的样子,在本子上写写算算,却还是离着宋徊几尺远。宋徊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在一边,一直盯着他看,直到看的江寄有些莫名的心虚,自己慢慢地又一点一点挪回到宋徊身边。
  “今年冬天要多多的准备酒了,原本是银钱不够所以只能酿那些,现在银钱够了便使劲买粮食买大坛子,酿上它满满一窖。反正即便一开始卖不出去也是不怕的,酒放久了更好。”银钱不愁了江寄就开始愁日子,如今也算是入冬了,满打满算到明年开春又有多久呢,还是要抓紧才是。
  “刚卖酒未免单调了些,客人留在铺子里也要有些佐酒的东西才能坐得旧。”宋徊在一旁提议道。
  江寄点点头,却有些犯难:“这我是知道的,比如我之前送酒的王掌柜,他铺子里的酱小鱼就是一绝,让人就着酒吃不够。可是那一类的东西,都有各自密不外传的方子,咱们自己是仿不出来的。所以我想着一开始从外面进些干果,或是从附近卤货店买些现成的来,切好了摆在小碟子里,应该也不错。”
  “刚刚说起你傻,还嘴硬,你都忘了你表叔我是做什么的?”宋徊叹着气,两人的关系确实越来越近了,但江寄还是不习惯将他手中的东西归入到自己能支配的范围中,这点却也只能慢慢地潜移默化:“不过是个酱卤方子,百肴楼中能做这东西的人还少吗?”
  江寄眼睛一亮,又不想让宋徊觉得自己跟他见外,于是将宋徊的酒盅斟满了酒,然后双手碰到他的眼前:“是是是,是我傻了,不是要跟你外道,是我刚刚算账算傻了,忘了身边还有位无所不能的宋老板。”
  宋徊笑着接了酒杯,江寄看着他将酒一饮而下,觉得随着两人关系越来越近,宋徊的性子就冒了出来。
  唔……时时要让人哄着,果然表叔才是要被娶的那一个。江寄觉得将那个梦抛到脑后,自欺欺人又怎么样,反正还没到最后谁又知道呢。
  两人商量完之后,便打算动身回江府。要离开这一方安宁的小院子,江寄还是十分舍不得的。
  宋徊却安慰他,以后忙起生意来,自然不用每日都回府上,到时候就又能回这边住了。
  等回了江府却看见几个下人正准备出去,见他们来了忙迎上去。
  宋徊点着带头的问了什么事,那高个的仆人才说:“是府上出了件大喜事,洪姨娘有喜了,老爷正高兴摆宴呢,知道表老爷和四少爷还没回来,便叫小的们去催呢。”
  那仆人说完,江寄和宋徊对视了一眼……这江东韫倒是老当益壮,他高兴摆宴,却苦了他们今晚又要在宴席上硬撑了。
  可毕竟老爷就是老爷,既然在这江府中,就还是要听他的做个样子。两人整理了一下衣裳,就匆匆去了宴厅。
  乍一进那宴席厅,江寄便感受到了此刻屋中的气氛与之前接众人回府时的不同。那时候各自虽然都有心思,但明面上还是过得去的。而此刻……妻妾之间本就挣来斗去,如今洪氏有了身孕,得了宠爱被安排在老爷身边,其他人眼红还来不及,更不用说和睦欢笑了。
  前段时间最为得宠的赵氏,却有她的主意,先是执着酒杯哄着老爷子:“如今咱们这一家人刚团圆,便又要添新丁了,老爷今日高兴,多喝几杯也是不碍事的。”
  那江东韫平生最喜子嗣,见洪氏有孕,自然高兴酒瘾也就上来了。可他当然不会自斟自饮了,须有人陪着一起喝。可洪氏有孕又不能饮酒,这才让赵氏钻了空子,嘴上说的都是向着洪氏贺喜的话,可手上做的确实抢她的宠的事。
  江寄原本只觉得那上头的几人间有些别扭,却不知到底怎么的,反而宋徊跟他小声解说了几句才恍然大悟:“原来还能这样。”
  宋徊点点头,却又笑着说:“你知道了就行了,可不准学些这个。生意上用不着,我这里也用不着,你学了也没用……”
  江寄本就借着端着酒杯与宋徊说话,这一口酒刚入口听了他的后半句险些呛进喉咙里。正巧看到那江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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