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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前夫有了[娱乐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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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站在旁边清理了半天,最后剩下小半资料递给了他。
肖暑收了资料,把助理暂时打发走,跟黄岐琛对视一眼。
黄岐琛意有所指地说:“《夕影花语2》要开始做密集的宣传了。”
意思是你没空管这些不相关的破事。
肖暑也不想管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离婚的时候本就决定断得干干净净,但付秋野现在正在生死攸关的坎上,在生死的面前,别说是曾经撕心裂肺爱过的人,哪怕只是普通的好朋友,他也很难坐在那里袖手旁观。
肖暑有一种无可奈何的疲惫感,伸手按住了太阳穴。
“我看看再说吧。”他只说了这么一句。
黄岐琛露出了肖暑同款的无可奈何的表情,接过他手里的资料翻了一遍,看完脸上的无可奈何变成了生无可恋。
“这你也敢往身上揽,”他把资料甩得哗哗作响,“这就是个高风险的烂摊子,也就付秋野那种人还敢拍,随便换个别的人,这块地看都不会看一眼。”
肖暑默认了他的抱怨,打电话让人去非华虹的自己人去查市中心那块地的情况。
晚上,调查的人回了他电话,这块地比资料里的还要麻烦,债务复杂,而且年代很久远,当年的主建方早就破产了,只剩下一个法人背着一大堆债务,很多东西现在都没有人能说清楚。
肖暑没有再理里面的细节,转而让人去查华虹里面主推这个项目的几个人和有意竞拍的另外几家公司。也许是作为百分百的局外人的缘故,这一查,很快就让他发现了不太对劲的地方。
竞拍的有一家叫做善水的地产公司,跟付家是有点关系的。
而刚巧有一个副总曾经在善水里就职过,但是就职时间非常短,甚至没有写上过简历。
也许是巧合,但是肖暑觉得不是巧合。
除夕那天晚上,付秋野跟付秋明说的那几句话他就看出来了,他们两兄弟之间不是简单的亲情淡薄的问题,而是有很深的龃龉。再加上一个给自己弟弟下药往别的女人床上运的付秋星,付家三兄弟多半彼此有仇。
这些东西付秋野从来没跟他说过,他把25%的股份作为礼物送给他,却从来没让他参与公司事务。反倒是离婚之后,很多之前都不知道的事情一件一件地浮出来了。
肖暑给助理打电话,把项目暂时压了下来。如果付秋野在拍卖前没法亲自处理的话,这个项目就此作废。
果然第二天,有好几个项目的主推人直接找上了他,肖暑一个都没理会,把名字一一记下来,又试着联系林怡和王崇川。
付秋野已经觉醒了六天了,电话打不通,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有时候肖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已经觉醒失败了,他偶尔一闭上眼睛,就会突然浮现起付秋野满身是血、四肢扭曲的模样。
付秋明的次形态是花豹,付秋星是银狐,付晓婉是雪豹。这一代的付家人都是继承的爸妈的形态,但次形态的决定因素非常的多,基因只是其中之一,这个年龄觉醒的付秋野会是什么,他一次都没想过。
只要人能活着就好了。
肖暑感觉自己的心就好像被细线吊在半空中,经常关机的手机时刻保持响铃状态,每一次铃声响都会牵动那根细线镶嵌进肉里。
晚上,他正要迷迷糊糊地陷入浅睡,助理跟他打电话说,项目不管继续还是停止都很有难度,如果可能的话,希望肖暑能够亲自去一趟华虹。
说完,在最后,他又小心地问:“您知道付总去哪里了吗?我在想要不要报警啊?”
这个电话让肖暑一直失眠到了凌晨三点,他红着眼睛盯着手机右上角的电量,一会想到倒在他眼前的满是血的肖泽,一会想到现在生死不明的付秋野,脑袋里面一片混乱。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桌面上跳出了林怡的名字。
肖暑差点把手机掉在了地上,他接通了电话,“喂”了一声,那边的林怡声音里还带着抖,语气很慌乱,道:“肖暑,你要不要过来看下,我和王崇川控制不住他!”
肖暑顿时半边身子都麻了,僵硬地问:“地址给我。他现在怎么?”
“他已经是次形了,身体非常虚弱,随时可能心衰,但好像没法控制自己,在发狂……”林怡的舌头都快打结了,“他的次形态是……是……”
“是什么?”
林怡在里面深深地吸了口气,从电话那头隐约还传来王崇川大声说话的声音,似乎是在叫付秋野的名字。他听见林怡压着声音说:“是雌的,雌狼。”
肖暑愣在原地。
※※※※※※※※※※※※※※※※※※※※
等付家兄弟的神助攻。
觉醒(二)
肖暑是一路飙车过去的。
付秋野选的地方居然就在市中心的高端别墅区,平日里堵得寸步难行的地段在凌晨三点钟畅通无阻,飙到小区里的时候几乎所有住户的灯都熄了,只剩下最里面靠湖的一家还亮着灯,但窗户被厚厚的黑色窗帘拉着,连个人影都映不出来。
肖暑连衣服都忘了换,一身薄睡衣站在门口按铃,很快猫眼透出来的光就被挡住了,一小段时间后才有人拉开门,里面是王崇川。
门一开,肖暑就敏感地闻到了里面的血腥味。
“在二楼,”王崇川脸白得像鬼一样,下巴上还一圈青色的胡子,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我的哥,你可算来了。”
肖暑鞋也顾不上换,跟着王崇川大步朝着二楼走。这个别墅似乎是专门装修过的,隔音效果极好,一路上除了他们的脚步声以外静得人心里发慌,只能闻到越来越重的血腥味和浓浓的消毒水味,闻得他手脚冰凉。
“秋野哥今天晚上九点觉醒的,觉醒的时候身体还远远不够软,基本是把人类形态撕裂了再在兽态下高速愈合,所以失了很多血,挣扎了两三个小时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形态,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回不来,”王崇川的声音里面带着颤抖,“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还能跟他交流,告诉他怎么变回来,可现在他已经完全没有自我意识了,这是非常危险的情况,再加上他现在本身就透支得很厉害……我和林叔什么办法都想过了,我们……”
“别急,”肖暑的声音沉到了底,“我要做什么?”
“他的次形太强了,再加上之前吃过太久的抑制药,有了抗药性,我们控不住他。”王崇川快速地说,“你只要摁住他,我们给他打一点麻药。”
“麻药?”肖暑皱起眉。
“没办法了,镇定剂和抑制剂完全起不到效果,先让他停下来输上血再说。”
长长的走廊终于到了尽头,王崇川推开唯一那扇门的时候手还在发抖。
隔音效果被打破的瞬间,肖暑便听到了低沉而危险的、属于野兽的低吠声和林怡发哑的说话声,偌大的一个别墅二楼,所有的房间都被打通成了一个巨大的、高吊顶的空间,木制地板上被铺了极厚的吸音地毯,在偏柔和的灯光下,深棕色的地毯到处溅着深色的血渍,一直从他的脚底下蔓延到窗边。
窗边的大柱子上,拴着一匹巨大的白色雌狼。
靠近湖水的这一面窗户用的是封闭的单向玻璃,元宵节后透亮的月光洒下来,正照在白狼几乎一半被血浸湿的银色皮毛上。它看上去非常糟糕,甚至很难保持正常地四肢站立,身体摇晃,呲着牙,嘴里不断发出警告的低吼,长长的尾巴危险地立起,保持着攻击的姿态。当林怡小心地尝试接近它时,它尖锐的牙齿猛地朝着他的手臂咬下来,身体愤怒地撞在了一边限制了它行动的柱子上,发出让人心惊的闷响。
肖暑盯着这匹月光下奄奄一息的白狼看了足足十几秒,甚至忘记了呼吸。
王崇川伸手拉他,他猛地吸了一口气,胸膛开始剧烈的起伏,脚已经不受控制地朝着窗边走了过去。
“肖暑,你小心点,”林怡满头冷汗,“他很强,王崇川都差点被他咬掉手。”
肖暑“嗯”了一声,其实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这匹浑身是血的白狼,在它能够跃起来撕咬到他的两米处停下了脚步。
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能够听到白狼胸腔里几乎要了极限的心跳,每一下都混乱又暴躁,好像下一秒就要停了。
它嘴里威胁地低吠着,俯下身,往后微微退了两步,做出了标准的攻击前的姿势。
“野哥,”肖暑的声音终于也开始发抖了,“你他妈醒醒啊。”
白狼淡蓝色的瞳孔里面映着他的身影,短暂地迟疑了一秒,随后嘴里发出暴躁地吼声,突然毫无征兆地朝着肖暑猛扑过来,脖子被皮扣硬生生地扯得变了形,混乱的呼吸甚至直接扑到了肖暑的脸上,肖暑没有变换形态,就这么以人类的姿态猛地弯腰躲开了它的致命攻击,手臂被它尖锐的牙齿划开了一整条血口子,就着这个低重心地姿势从下往上扣住它的前肢,迅速渗出血液的手臂甩起了整头比他大一倍不止的白狼,仿佛电影里的特效镜头般,顺着狼的惯性一起撞在了墙壁上,与此同时双手以擒拿姿势扣住它的两个前肢,把它死死地控制在了自己和墙壁之间。
白狼拼命地挣扎,尖锐的牙齿疯狂想咬肖暑的头,肖暑突然抽出一只手握住了它的嘴,脸甚至贴上了它湿润的鼻子和还露在外面的尖牙,逼着那双浅蓝色的瞳孔看着自己的脸,低声喊道:“你看清楚了,我他妈是谁?就这么想把我的脑袋咬下来吗?”
白狼被握住了嘴,愤怒到了极致的眼睛死死地瞪着眼前的人,一人一狼之间僵持了足足了快一分钟,只能含在嘴里的怒吼慢慢低了下来,变成了小声的呜咽。
“是我,”肖暑于是也放轻了声音,脸颊温和地蹭了一下它毛茸茸还带着血的侧脸,“野哥,是我。”
可怕力度的挣扎开始放缓,肖暑依然保持着注视它的眼睛,在它的颈部亲了一口,尝试着松开它的前肢,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来回捏揉着它尖尖的耳朵,一边揉一边温声说:“嘘——嘘,别生气,冷静一点,你看,我手上被你咬出了好大的口子,真疼。”
白狼居然听进去了,真的把目光投向了肖暑的手臂,然后慢慢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肖暑注视着它,一点点把捏着它嘴的手也松开了。
“肖暑,你……”一边的林怡看得心惊肉跳。
肖暑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松开手,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它。白狼什么动作也没有,半响,它在林怡吸冷气的声音中把嘴凑过来,在他的伤口处舔了一下。
“嘶——”肖暑来回抚摸着它的背脊,“好疼啊,不要再咬我了,好吗?”
白狼安静了一小会,浅蓝色的瞳孔蒙上了一层水膜,一面小心地舔着他,一面开始低低地呜咽,比普通人类要大上好多倍的身体蜷缩起来,把肖暑盘在中间,毛茸茸地脑袋拱在他的胸前,好像有多少说不完的委屈。肖暑环抱着它,安抚地不停抚摸它,等到白狼的情绪稳定了些之后,才跟林怡小声道:“不要麻药,给他输血。”
看傻了的林怡和王崇川这才猛地回过神来,生怕又吓到窗边那个祖宗一样轻手轻脚地挂好血包,然后自觉地把针头和酒精棉递给狼中间的肖暑,再自觉地退到一边。
肖暑一边跟它小声说话,一边摸着它的血管,粗针管扎进去的时候,白狼出其意料地乖,连动都没有动,就这么用泛着水光的眼睛看着肖暑,粗糙的舌头舔着他的手臂。
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肖暑把针头固定好,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搂着白狼不动,像哄小孩一样,低声哼了一首旋律安静的曲子。从狂躁状态里脱离出来的白狼已经完全虚脱,就这样被肖暑搂着,慢慢把头疲惫地贴在了地毯上,激烈起伏的胸膛开始变得平稳。
肖暑就这样抱了它快半个小时,整个身子都麻了,抬头无声地问林怡该怎么办。
林怡看上去也离虚脱不远了,浑身是血,手下撑着桌子才能站稳。
“他现在太虚弱了,让他休息休息,输点血,最好能进点食,恢复了体力之后再尝试转型吧。”
肖暑点点头,低头看了一眼白狼,它也正在看他。
“野哥,你听到了吗?先休息一下,不要急,慢慢来,熬过了觉醒期就好了。”
白狼舔了舔他的脸颊。
肖暑尝试着松开怀抱,站直身子,缓了好一会手脚才恢复知觉。
白狼的尾巴缠着他的脚腕,不让他走。
肖暑也没打算走,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重新坐下,让王崇川打了桶热水来,用毛巾一点一点地擦它身上的血渍。有些血块已经凝固了,连带着漂亮的皮毛也一块一块地打起了结,肖暑拿一把粗齿梳子细心地把每一个结都疏开,血包里的血输了多久,他就帮付秋野清理了多久,一整晚都没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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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服小野狼还是要专业的来!
新年快乐宝贝们~
觉醒(三)
天亮的时候,筋疲力尽的白狼稍微睡了一会。
满身血污的肖暑短暂地离开,疲惫地去一楼厨房喝水吃东西。
王崇川和林怡像残废了一样瘫在沙发上,身上沾着血的衣服都没力气换,肖暑喝完杯里的牛奶,小声问道:“野哥的形态怎么回事?”
林怡摇头,伸手找他要了一小块面包,道:“我没见过这样的,二十几觉醒就很罕见了,次形态跟本体不是一个性别更加罕见,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肖暑看向王崇山,后者看上去已经快睡着了,哼哼着说:“我觉着吧,可能是之前吃药的原因。他说他15岁感觉自己有觉醒的倾向就开始吃药,一直吃到了19岁,那东西可是含激素的,而且他还嗑到上瘾,折腾了好久才戒掉,多少会有点影响吧。”
说完,房间里的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半响,林怡感慨了一句:“难怪。最好能来一次我这里,做下完整的检查。”
肖暑听得有些火大,又有些无奈,把杯子拿去厨房洗了,用冷水冲了把脸,关水的时候发现自己发抖的手到现在还没停下来。
如果他没能赶过来,或者再慢那么一点……
他靠在厨房的台面上,缓了好几分钟,那边的王崇山小声地喊他,说上去看看白狼能不能吃点东西。
肖暑“嗯”了一声,擦干手,跟着他两回到了房间里面。
白狼还没醒,外面的天已经快亮了,湖面上微光粼粼,划破了黑夜的晨光穿透单向玻璃,安静地洒在窗边的白狼身上。经过肖暑几个小时的照料,它身上的血渍已经基本清理干净,漂亮的银色皮毛被染上了温柔的金色,此时正疲惫地蜷缩成一座小山,背部曲线随着呼吸的频率缓慢的起伏着。
以肖暑的审美来看,这是一匹非常漂亮的雌狼。
它的皮色要更浅、更纯粹、更软,不像自己的,虽然同属于白狼,却是偏灰色的那种,毛质也硬,林怡评价说只要摸一下就知道是个刺头。
他不知道付秋野的形态是不是受他的影响,他们一起住过五年,刚开始那几年付秋野总是对他的次形态虎视眈眈,用各种手段哄他变成狼给他摸一摸看一看,后来年纪大了,肖暑开始感到吃力之后,两人便很少进行这样的互动了。
照理来说,受他影响是有可能的。如果付秋野真的很想跟他一个形态的话。
肖暑心里有点隐秘的快感,他在白狼的身边重新坐下,伸手悄悄摸了一下那只柔软的尖耳朵。
耳朵敏感地动弹几下,白狼的眼皮往上掀了掀,看到是他,又闭了回去,伸出尾巴来卷住了他的腰。
肖暑笑了笑,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次形态下的付秋野要顺眼得多。
王崇川端来了一个不锈钢的盆,盆里是黏糊糊看出来是什么玩意的液体,肖暑看他,他嘴唇张合,做了一个“营养餐”的唇语。
唇语还没做完,白狼便睁开了眼,相当凌厉地看来他一眼,尾巴已经像鞭子一样甩了过来。
王崇川猴子般敏锐地往后连跳几步,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嘴里委委屈屈地嘟囔道:“差别待遇,天大的差别待遇……”
说完,就自个儿走到墙那边去了。
肖暑安抚地捏着它后颈的那一块软肉,道:“吃点儿吧。”
白狼微微抬起头,被捏得从喉咙里发出心满意足地咕噜声,眯着眼睛凑近那盆东西,鼻子微妙地动了动,然后毫无兴趣地重新趴了回去。
肖暑捏着那块肉把它的脑袋重新从地上拎了起来:“我也吃过这个,味道还可以的,有点像芝麻糊。”
说完,他弯下腰,抱起那个像洗脸盆的东西,从边缘小心地尝了一口。
白狼的目光一动不动地望着他,肖暑喝完,它毛茸茸的脑袋便凑过来,粗糙的舌头卷走了肖暑嘴角边沾上的糊糊。
肖暑挑眉,白狼见好就收,乖乖地撑得上半身,开始吃盆里的东西。
它还不太习惯狼的进食方式,一舌头下去卷的到处都是,自己似乎感到很不好意思,于是把进食的速度放得很慢,几乎是沿着肖暑喝过的那个边缘一点一点往嘴里卷。肖暑也不催他,让王崇川重新打了一桶水,把付秋野弄脏的地方重新擦了一遍。
一小盆浓缩营养液,它喝了有快二十分钟。
喝完之后,它又重新卷住肖暑,半点没有急着恢复人形的模样,贴着柔软的地毯躺了下来。
外面的太阳已经爬到了湖面上,阳光照得它舒服地眯起眼睛,湿漉漉的鼻子贴着肖暑的手腕,像小狗一样动个不停,来来回回地闻着。肖暑看向林怡,林怡耸肩,一副很看不下去的表情,道:“他要再休息就休息呗,我还能逼着他转换不成。”
王崇川倒是挺配合的,把房间里的温度调得更高了一点,进食之后的白狼体温开始上升,肖暑有些热,背上出了一层薄汗,但付秋野不松开,他也没有用力挣开,顺了这匹刚从死亡线上走回来的雌狼的意,陪它继续躺在地毯上休息。
没一会,饱食的白狼便开始犯困,眼皮止不住的往下掉。肖暑被它柔软的银色皮毛包围着,一下一下数着它越来越悠长的呼吸,不知为何,平时吃了安眠药也无济于事的失眠开始松动,他竟然感到了难得的睡意。
白狼把头往他的胸前又靠了靠,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温热的呼吸喷在他已经开始愈合的手臂处。
肖暑于是也往它身上靠了靠,枕在它平稳起伏的腹部,闭上了眼睛。
几乎没费什么功夫,肖暑和白狼都陷入了睡眠里面。这一觉睡得意外的沉,肖暑感觉自己躺在无比温暖又柔软的被窝里,连梦都没有做,一直到太阳高高升起,把他照出了一身的热汗,他迷糊糊地睁开眼,缓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在哪里。
他低头,正对上了一双浅蓝色的漂亮眼睛。
肖暑的脑袋迟钝了好几秒,然后从身下这一堆过于舒适的皮毛里离开,伸手按住了额头。
王崇川和林怡也在角落里睡成了一团,白狼自己站了起来,脑袋拱着肖暑的手,把脖子上套的皮扣的铁链晃得哗啦啦响,肖暑摸摸它的头顶,去一边的桌上拿来钥匙,把它的皮扣解开了。
白狼在太阳底下舒展了一下身体,望着肖暑,缓慢地绕着房间走了一圈。
这样的目光实在太付秋野了,肖暑有些不太适应,在它面前弯下腰来,小声问:“不希望我在?”
白狼点了点头。
肖暑说了声“好”,走到角落里把林怡和王崇川摇醒了,然后径直离开了房间,没有回头。
白狼在后面看着他,肖暑出去的时候听见它“嗷呜”了一声。
他下到一楼,有些呆滞地站了会,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才发现自己还穿着那身薄睡衣,上面还沾了血。
他在沙发里坐下,房间的隔音实在太好了,门关上后四周静得能听到呼吸声,楼上的半点动静都传不下来。他盯着手机看了快四十分钟,为了防窃听,这里把信号都屏蔽了。
好一会,二楼的门打开了,王崇川趴在栏杆上,小声跟他说:“换回来了,还算顺利。”
肖暑绷紧的肩膀松懈下来,说了声“谢谢”。
王崇川看着他欲言又止。
肖暑从茶几上拿起车钥匙,王崇川对着他的背影又道:“他现在有些透支,昏迷了,我想再有个小半个小时就能醒……”
“好,”肖暑说,“你也好好休息下。”
王崇川目送他走到门口,肖暑回过头,冲他挥了挥手。他傻乎乎地又问:“就走了啊?”
“嗯,剩下的你们比我专业。”
肖暑开门,王崇川眼巴巴地看着他从别墅里走了出去,也不知道为了感慨什么,撑着栏杆长长的叹了口气。
邀请
从别墅的屏蔽区一离开,肖暑的手机就开始不停地震动,他开着车没空去接,半路上手机最后一点电也震没了,彻底陷入了黑屏。
到公寓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他身上只有一身带血的睡衣,确认了前后左右都没有人之后才快速进入专用电梯,等到电梯停稳,“叮”的一声,有人挡在了他的电梯门口。
付秋明一只手还拿着手机贴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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