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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九天迹昙-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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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如流水般又过了三年多。
  三年的时间里陆离把技术练得炉火纯青,业界声望如日中天,就连一向不太喜欢模特的徐寒都听说了他的大名。能令两个亲兄弟反目成仇的模特肯定不是一般角色。
  陆离英俊,嘴甜,嘴严,乖顺听话的同时也很无情,从没在任何一个客人身上动过真感情,他只爱钱,有钱就来,没钱就滚,现实而魅惑,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当陈深羽翼渐渐丰满,威望渐稳,正准备大展雄图,称霸A城的时候,挡在他面前最大的障碍,同样也是他的杀父仇人楚雄却越来越深居简出,势力仍不容小觑,如果硬碰硬,则很可能两败俱伤,其他虎视眈眈的人得利,比如说石伦,一向心机深沉的陈深和心智多变的唐时达成了共识,必须设个圈套让楚雄自投罗网,而最好的诱饵自然就是楚雄垂涎已久的沈思。
  陈深不可能把沈思交出去引诱楚雄,怕沈思一去不回,他需要一个和沈思一样对楚雄有足够吸引力的人把这只老狐狸给引出来,他们为了找到这样一个人用去了两年时间。两年之后和沈思长得几乎一样的陆离进入了他们的视线,这几乎是一个完美的能够代替沈思的人,完美到连陈深都觉得真的沈思回来了。
  陆离在夜色的消息是顾向成提供的,陈深曾命他注意有没有他们想找的人。
  顾向成在沈思跳海后两年来到夜色主事,当陆离来面试MB的时候,给顾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陆离惊讶,他从没见过这么一个矛盾体,胆怯而勇敢,坚韧而脆弱,无望而心有不甘。他从未见过真正的沈思,但他知道陆离的魅力,清纯的眼睛里偶尔露出的苍白恨意与隐忍把陆离的眼睛衬托得格外明亮,经过几日思索之后,顾向成决定向陈深推荐陆离。
  陈深当天晚上就见到了和沈思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陆离,当他见到陆离在别的客人怀里轻笑的时候,如果不是唐时拉住了他的胳膊,他肯定会冲到那个客人面前把客人揍得个稀巴烂。
  “先查清楚再说。” 一样震惊的唐时因为没有爱情作祟比陈深脑子要清醒得多。
  查的结果自然是已经准备好的背景材料,包括家庭背景,邻里关系,感情经历,性格特征。
  “这个陆离老家在河北,四岁时随父母到A城。他父母都是工薪阶层,住在随远区的出租屋里,几年内就搬了三次家,也就是说还没等邻里认识他们一家人,他们就已经搬走了,我们找到了原来曾经和他们住在同一小区的人家,证实了确实有这么一家陆姓人,在他们小区住了不到一年就搬走了,他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当时他们租的就是他家的房子,我们也看到了当年租住的记录,真实可信。
  “可能是父母经常搬家的原因,陆离从小就没有什么朋友,也很早就辍了学,四处打小工。为人好吃懒做,爱钱如命,生活作风上好像也有点问题,长大后父母管教不住,一气之下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回了老家。哦,我也派人去了河北陆离的老家,证实了这件事。陆离父母把我们的人赶出了家门,说与陆离已经断绝了父子关系,陆离和他们毫无关系,就算是他死在外面也和他们无关。”
  “我们还查到陆离曾多次整容,这可能就是为什么他和沈思长得一模一样的原因。哦,这是陆离整容前的照片。”
  照片里是一张扔在人海里就找不到的一张再普通不过的脸。
  “为什么会那么巧整得和沈思一样查过了吗?”
  “问过他整容的主治医师了,他说陆离当时是拿着沈小老板的照片去的,指明了要整成沈小老板的样子,可能是因为他自己相貌平平,而沈小老板长得很英俊的缘故。”
  陈深拿着那张照片仔细看了很久没说话。
  “感情经历呢?”陈深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问完之后连他自己都有些愣。
  “谈过一个女朋友,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分了,那女孩现在在国外,没有再回来过。据我们了解,他们分手之后也没有再联系过。”
  “嗯。”
  陈深看着照片又沉默起来。
  “对了,陈哥,上几次有刺杀可能和这个陆离有关。”
  陈深有些惊讶地问道:“查到什么了?”
  “我们也只是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我们查到前段您每次被暗杀的时候,陆离的账户上都会少上一大笔钱,这可能不是巧合。可惜的是那些杀手全部都被当场击毙了,无法让他们确认是不是陆离。”
  “就算是活着,他们也不会指出谁雇的他们,这是他们这一行的规矩。再说,”陈深冷笑了一声说,“你见过哪个雇杀手的会让杀手见到他的真面目?”
  “陈哥说得对。”
  沉默了一会儿和,手下人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陈哥,你看?”
  “把他整容的那些资料全部毁掉,至于他的人,先留着,不要被楚雄和石伦发现了。”
  黑龙要想隐藏一个人,很容易。
  陆离也怕自己这张脸过于招摇,除了上班之外很少外出。
  两个人都在等待机会,各自报仇的机会。
  一年之后,准备好了一切,确保计划万无一失的陈深来到夜色亲点陆离。
  陆离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他也已经准备好了。
  两个心怀鬼胎的人达到了交易。只是两人谁也没想到彼此的计划在实施的时候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陈深经常整夜整夜地看着屏幕里的陆离出神,看他来回在床上打滚的时候不知不觉笑意已经到了脸上。
  陈深入夜后会不由自主地走进陆离的房间,把陆离抱入怀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陈深对陆离越来越依赖。
  “你说是不是他回来了?”有次陈深对着屏幕里的人问唐时。
  唐时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只好不说话。
  “我知道不是他,他没这么贱。”陈深的声音很空洞,“他多骄傲啊,宁可死也不肯和我在一起。”
  陈深有时候真的是恨陆离,恨他那张和沈思长得一模一样的脸上出现谄媚的表情,恨他那双带着讨好笑意的眼睛深处在看他的时候仍和沈思一样毫无爱意。
  越来越恨,恨不得把他撕碎了。
  爱成了执念就失去了原来的美好,成了另外的东西。
  陆离成了陈深的一种折磨,这种折磨就像是毒品一样,明知有害却又无法摆脱,越陷越深,越陷越不想放手。有时陈深看着陆离突然会想,如果我把陆离给杀了,我会不会也跟着死去?更多的时候陈深却是在想这个连给沈思提鞋子都不配的陆离怎么可以代替沈思?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虽然一次比一次更不忍心,一次比一次心更疼,陈深还是义无反顾地把计划进行到底,而且是以爱的名义,知道陆离不会也不敢拒绝,便改变原有只把陆离作引子的计划,用更牢固更可靠的似海柔情把陆离牢牢地圈在了自己的计划里更好地为自己做事,看着陆离受苦,看着陆离防备的心一点点地瓦解,感受着陆离渐生的爱意,陈深居然有一种病态的快感,这种快感让他忽略了很多东西,比如为什么自己在扮演痴情角色达到个人目的时也会感到愉悦,在看到陆离躺在楚雄那血淋淋的刑具室时自己心中的暴虐从何而来,在看到沈思吃自己做的饭时自己心中幸福得如潮水般的感觉又是从何而来……太多太多的细节都被陈深有意地忽略了,时间一长,真情假义,他已是分不清。
  那天,他拿陆离换回了沈思,当看到陆离眼中那赤祼祼的恨意时,陈深再也抵制不住心尖上的疼痛,任凭陆离的刀子狠狠地□□了自己的后背。陈深能感受到在刀子进入自己身体时陆离的颤抖,也能感觉到陆离下刀子时的决绝与稳健。陈深使劲抱住陆离,让陆离不至于倒下,他在陆离耳边说:“陆离,我爱你,真的爱。”
  陆离的后背瞬间挺得笔直,在唐时他们冲进屋的前一秒,在陈深耳边轻声但却是一字一句地说:“我,不,信。”
  铺天盖地的悲哀席卷而来,陈深后悔了。
  

  ☆、第九十五章

  我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下了车,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恍如隔世。
  这是个中等城市,我很快在市中心租下了一个一室一厅的房子。
  我没有出去找工作,靠着以前的积蓄生活着。像我这样的身体再加上没有学历也不太可能找到什么工作。大多数时候仍像在小镇一样静静地坐在房间里,唯一不同的是这个房间里没有阳光,没有落日,没有风,有的只是陌生的气息和落日之后的昏暗。
  就这样默默地死去,对我来说实在是再好不过。
  不知是哪天,我仍像往常一样坐在房间里发呆,突然就传来了敲门声,我以为是户主来收房租便打开了门。
  在我打开门见到门外那人的一刻震惊地瞪大了双眼,等反应过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把门关上。关门的声音大得把地板都震得颤了颤。
  门外站的是陈深,门外站的居然是陈深!怎么可能是陈深!
  我怀疑自己是眼花了,颤抖着手又把门打开一条鏠向外看,看了一眼赶紧又关上。
  陈深还站在外面!
  陈深没死,他就站在外面。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竟会如此对我!
  我心乱如麻,连跌带撞地走到桌边,几次都没能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我把双手使劲搅在一起,告诉自己现在一定不能慌,一定要镇定,又尝试着拿起了手机,颤抖着手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电话接通,还没等对方说话,我先是哭了起来。
  “石伦……”
  “陆离!你在哪儿?快把地址给我,我去找你!”石伦焦急的声音传来。
  “陈深……陈深他在外面。”我忍不住浑身颤抖着,声音里有连我自己都能察觉出的恐惧。
  “陈深?他没死!”石伦声音里有同样的震惊,随即又暴怒着说: “他没死就好好和他的沈思呆着啊,又去找你做什么!他害你害得还不够吗?”之后石伦的声音缓和下来,“陆离,你别害怕,别害怕,你把地址告诉我,我马上去救你!马上就去!”
  我咬紧了嘴唇不说话。
  “陆离,你说话啊,说话啊!你现在在哪儿!”石伦大吼。
  我深吸几口气,突然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是不是被他吓傻了?快把地址给我!”
  我把语调尽量放轻松说:“哈哈!阿伦,你怎么还这么笨!我刚骗你呢,陈深被我正刺在后心上,现在怎么可能还活着?”我又深吸了口气接着说,“我一个人出来旅行,好无聊,便想着和你开个玩笑,谁知你竟然当真了。”说着我又笑了起来。
  石伦那边没了声息,许久之后才听他迟疑地问道:“真的?陈深真的没去找你?”
  我看了一眼门的方向,轻哼了一声说:“就算是来找我,也是个鬼魂!我陆离这辈子什么都怕,就是不怕鬼!”
  “你不是一个人无聊吗,那你把你现在的地址给我,我去找你,然后陪你去一块去旅行,你想去哪儿,咱就去哪儿。”石伦仍是狐疑。
  “你陪我?你不怕小梅吃醋啊?”我开玩笑说。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吃什么醋!”
  “好了,好了,我要休息会儿,等下还要去赶火车,挂了。”
  “陆离!陆离,地址……”
  我没等他把话说完挂断了电话,怕他再打过来,索性关了机。
  我有些后悔刚才给石伦打了电话,又让他为我担心,还差点把他又卷入我和陈深的恩怨之中。此时的石伦,陈深只要动一下小手指头就能把他捏死,我不能让他为我再冒险。
  一想到外面站着的那个人,我的心没有一刻停止颤抖过,我不欠他的,可我却怕他。
  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努力想还有什么理由让“死而复生”的陈深再来找我,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结果,那就是我扎了他一刀,他要把这一刀讨回去,也就是说他是来要我的命的。
  想想自己破败的身体,失败的人生,我突然就心静如水,这条命再硬也抗不过命运的捉弄,我看了看桌子上的水果刀,把它拿了起来,一咬牙,转身向门走去,很利索地打开门,闭上眼睛,伸出手。
  “给,反正我陆离烂命一条,你随便捅。”
  谁知等了半天,陈深居然没动静,也不说话,也不接刀。我微抬了一下眼皮才发现面前没人,再把眼睛全部睁开仔细看,还是没人。
  难道刚才是我的错觉?还是我看到的确实不是陈深,而是因为被我这无名小辈扎死了,死后不甘心,变成鬼魂来吓我?
  我不放心,顺着楼道向下小心翼翼地走,想看看陈深是不是藏在某个角落里等着突然冒出来吓死我,一路找到一楼都没有看到陈深的鬼影子,不由得松了口气,想笑又觉得笑不出来,心里一口气憋在胸口,难受得很。
  “无论你是人是鬼,你来吧,我不怕你,我陆离现在谁都不怕!”我突然大喊了起来。
  “大清早的喊什么喊!神经病!”从楼上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我愣了愣,突然就笑了。是啊,现在是白天,怎么可能会有鬼魂出现,肯定是我看错了。
  神经高度紧张后,又一下放松下来,我觉得特别累,上楼都没有力气,歇了几歇才回到自己房门前,看着刚才“陈深”站过的位置又突兀地笑了起来,吓了自己一跳。
  从那天后我的神经变得特别敏感,只要楼梯里传来一点声音就会惊跳起来,侧耳听听是不是有人敲我的门。
  就这样高度紧张了一个星期后,我觉得想在这里平静地死去很困难,便决定搬家。拿定主意之后我就开始行动起来,收拾好东西之后便礼貌性地房东打了个电话说我要搬走了,剩下的房租也不要了,谢谢他这些天来的照顾。
  过了大约十分钟我听到了敲门声。
  我神经一下紧张起来,全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小陆,是我,张大叔。”
  我一听是房东张大叔长吁了口气,忙说:“来了,来了。”
  门打开后,映入眼睑的是房东张大叔布满皱纹的脸。张大叔看到我的瞬间脸上布满了笑容,皱纹更深了。
  “小陆啊,你怎么突然要搬家呢?在这儿住的不舒服吗?是缺什么吗?缺什么给大叔说,我马上让你大婶去买。还是吃得不如意,那我每天都让你大婶给你送饭过来,或者你直接去我们家吃也行,你大婶的手艺那是没得说,一绝!”
  我被张大叔的殷勤整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是他吃错药了,还是我今天早上忘了吃药了,怎么觉得今天的张大叔热情得过了头了?原来他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想当初我刚来那会儿,他非得让我一交一年的房租才肯租给我的,我说我不一定住得了那么长时间,他脸就拉下来了说:“要么交一年房租,要么你再去别的地方找。”我看上了这小区的幽静,便没有和他计较那么多,反正再多的钱我也带不走,也就顺了房东的意。
  “张大叔,我……”
  张大叔向我屋里看了一眼说:“唉呀,小陆啊,你这屋怎么连窗帘都不拉开啊,阳光照不进来,整个屋里潮乎乎的,对身体不好。”
  说着他就一脚跨进了我的屋里,还顺便把我的旅行箱给拉了回来。
  说实话,我现在头不是一般的懵,看着张大叔把窗帘拉开,刺眼的阳光一下照射了进来,我条件反射地眯起了眼睛。
  张大叔走进我卧室说:“这床都一二十年了,等改明儿我给你换张新的。”
  情况似乎有哪里不对头,我不动声色地走进卧室的窗户边上,探出头向下看了看,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安静异常。
  “张大叔,我要搬家了,不麻烦了。”我说。
  张大叔从卧室里走出来,大声说:“搬什么家啊你,我看过你身份证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成家了,而不是搬家!”
  我愣愣地说:“您这是什么意思?”
  “嗨!实话对你说吧,有人看上你了!”
  “呃?看上我了?”
  “是啊,我一个星期前就来敲过你的门,你门是打开了,还没等我说话就又关上了,然后又打开了,我又要说话,你又把门给关上了,当时我那个气的啊,转身就走了,谁想到你发神经似的还去楼下骂我是鬼,气得我都从椅子上跳起来了,要不是我老伴拦着,我绝饶不了你!”
  我一下瞪大了眼睛,直直地问道:“那天是你?”
  “不是我还能有谁,你还真以为是鬼啊!”张大叔向我翻了个白眼,“诶,你笑什么,笑什么?那天我真是被气坏了,要不是那姑娘一再求我,我才不会再来敲你的门。”
  我仍是收不住脸上的笑意,我还以为是唐时他们见陈深死了,反悔要找我报仇来着,担惊受怕了一个星期,却原来不过是张大叔敲的门。既然这样,我也没有搬家的必要了。
  “我刚说有人看上你了,你怎么看?”
  我强忍住笑意说:“麻烦张大叔对那姑娘说一声,我不能答应她。”
  张大叔愣了一下急了:“你还没见人就拒绝不太好吧,我见过那姑娘,就是你经常去买东西的那个超市里的营业员,人漂亮不说,性格也好,我们小区里的人没有不喜欢她的,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那是什么样的姑娘,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每次都是去超市买了东西就回来,再加上我现在这副只有骨头没有肉的样子,她的眼光是要有多特殊才会看上我?
  “不用考虑了,我真的……真的不行。”
  张大叔的脸一下冷了下来:“我是看你人不错才给你介绍的姑娘,也正好人家姑娘也喜欢你,你拒绝得这么干脆,不太好吧。”
  我看着张大叔那张快要发火布满皱纹的脸,再想想头几天我要楼下骂他是鬼的往事,知道必须想出一个一劳永逸的理由才能让他打消替那姑娘说媒的念头。
  “看,看,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不爽快,那像我们那个时候,只要喜欢哪个姑娘,直接就拉到小角落里亲嘴了……小陆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一外乡人能在我们这里遇到真心对你的姑娘容易吗?你听我的准没错,今天晚上去姑娘家吃个饭,让他家里人也见见你。”
  我知道做媒的口里能翻出莲花来,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便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大约十张,塞到张大叔手里。
  张大叔推拒着:“你这是做什么,这是做什么。”嘴里这样说着,手已经攥住了钱。
  我说:“麻烦您给那姑娘说,我谢谢她的好意,但我真不能答应她。如果您真得要什么理由回她的话的话,你就说……就说我坏了,不举。”
  “啊?”张大叔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明显是被我惊着了,“你这不是骗我呢吧?”
  “您看我这长相,看我这身材,看我这出手大方劲,我像是找不到老婆的人吗?可我现在都三十了,却还是单身,为什么?因为我不想耽误人家姑娘啊。本来这事我是不想别人知道的,连我爸妈都不知道,可……可我没有办法,男人得这种病,就算遇到再好的姑娘也……唉!”我痛心疾首地说。
  “怪不得你天天窝在家里不出门,原来……”张大叔眼神中满是同情,把钱放进自己口袋里,并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伙子你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
  “那姑娘家那边?”
  “我就说你已经有老婆了,让她再找别的男人。”
  “那谢谢张大叔了。”我夸张地紧握住了张大叔的手晃了几晃。
  “不用,不用。”
  说着张大叔就朝门外走,边走边说:“你这个病啊急不来,以后多出去走走,多和别人聊聊,别整天窝在家里,心情一好说不定不用吃药就自己好了。那窗帘也别整天拉着,多晒晒太阳……太阳,那可是男人的象征,多晒晒总没错。”
  我忙不迭地点头说:“是,是。”
  我送张大叔到门外说了再见后就要关门,被张大叔伸手抵住门问道:“你不搬家啦?”
  我堆上满脸的笑:“我想了想,还是不搬了,如果搬走了,我上哪儿找像您这样好的房东啊。”
  张大叔闻言笑了起来,用手指点了点我说:“算你有眼光!”
  张大叔哼着小曲走了。我听着张大叔欢快的小曲关上了门,忍不住原来打了个转圈,连着一个星期的紧张折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放松的心情。
  

  ☆、第九十六章

  第二天房东张大叔又来敲我的门,他手里端着一锅黑乎乎的东西,不经我允许就挤进我屋里。他把锅放在客厅的桌子上说:“我回去把你的事儿给我老伴说了说,我老伴就熬了一夜的药膳,说是专治各种疑难杂症。你试试。”
  我看着张大叔那殷切的眼神,再看看那一锅黑乎乎的东西,想了想,决定辜负他们的好意。
  “谢谢张大叔,我……”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张大叔就走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出来后说:“你这儿怎么连个碗都没有?你等等,我去外面超市帮你买个去。”看我奇怪地看他,我觉得张大叔过于殷勤了,他赶忙又说,“我老伴让我买瓶酱油带回去,顺便帮你买只碗。”
  我疑惑未消,却也不再说什么,而是走到桌子旁边端起锅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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