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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回来后我成了影帝-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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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曜逼迫自己,把宴灯的所有新闻,不管是大报社放出来真实性比较高,还是十八流小报放出来真实性低到发指的新闻,都快速浏览了一遍。

    然后,他不得不承认,妈妈并没有太过夸张,也不是因为合眼缘就戴了厚厚的滤镜。

    傅曜把鼠标捏的咯吱作响,若不是父亲就在身边看着,他真的恨不得把鼠标摔上屏幕,将这些彻底砸碎。

    是的,他看这些,并不是想要知道这个所谓的血缘的亲弟弟有多招人喜欢,他是为了找到这个人身上所有的坏,所有的不堪而已。

    作为父亲,傅清辉怎么可能不懂儿子的心。

    他叹了口气,走上前,像儿子小时候那样,轻轻地拍抚着他的脊背。

    “……爸爸。”

    傅曜知道他要说的话很过分,甚至是有点恶毒的。虽然同样是血亲,可哥哥跟父母是不同的,他没有资格要求父母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甚至是差点害死亲儿子的仇人家的孩子,去放弃近在咫尺的亲生孩子。

    可他还是不甘心。

    “爸爸,能不能,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他点了点屏幕,道:“爸爸你看,宴灯已经跟谢辞声拉上了关系,谢家甚至愿意为了他站出来仗腰子。他现在当演员当明星,炙手可热,大把大把的钱赚到了,生活上没有任何难处。”

    傅清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长子。

    傅曜咽了咽喉咙,像是在催眠自己,也像是在催眠父亲。

    “他也说了,不想认回亲生父母,不希望别人来扰乱他平静的生活。”

    傅曜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回放宴灯在发布会上回答记者的那句话。

    “既然他不希望认回亲生父母,那我们为什么要违背他的意愿?就像现在这样,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们一家四口还是亲亲热热和和睦睦的一家人,不好吗?您和妈妈要是担心他,我保证,我像您发誓,这这辈子,我都会一直暗中关照他!如果他遇上了什么过不去的坎儿,我拼了命,也会帮助他扛过去!”

    “或者,就像妈妈之前说的,认个干亲,常来常往地走动着。你们和我也可以明目张胆大大方方地关照他。他不是当明星吗?那咱们就给他砸资源,有多少砸多少,他想要什么,我们都帮他尽力达成!”

    “……这样,可以吗?”

    看着卑微祈求他的儿子,傅清辉捂着胸口,踉跄着倒退了好几步。

    心中设想过的,最坏的情况,出现了。

    那个人如愿了,真的如愿了。

    她花了几百万,就给他们家弄来了一颗埋藏了十八年的地雷。

    一朝炸开,所有人都要被炸的粉身碎骨。

    真的太划算了,太值了。

    看着这样的大儿子,傅清辉可以想象,就算他和妻子执意要公布真相把宴灯认回来了,恐怕大儿子也无法接受这个突然出现的亲弟弟。

    他肯定会觉得傅曦才是那个更可怜,更值得他关心的弟弟。

    到那个时候,看到傅曦的伤痛,大儿子自然而然地就会迁怒宴灯,觉得是他的出现他的到来,才会让他们原本平静幸福的一家四分五裂,让他疼爱十多年的弟弟,沦落到难堪痛苦的境遇。

    有了这样的想法,宴灯就算被认回来了,得到只能是来自同胞兄长无法化解的排斥和憎恶。

    傅清辉想起岳父之前吞吞吐吐地跟他商量时说的话:“清辉啊,曦曦是你养了十八年的孩子,生恩不及养恩大啊,就算他不是你亲生的,这十八年养下来,难道比亲生的要差吗?你想要认回宴灯,这点我绝对赞同,那孩子也着实太苦了,是我们大人造的孽,才让他一个无辜的孩子受到那么多伤害。可是,能不能把两个孩子都养着,咱们家也不差多养一个孩子的钱啊。”

    父亲早逝,岳父作为世交的叔叔,对于傅清辉来说,岳父不但是世叔,是妻子的父亲,更是他当成另一个父亲尊敬濡慕的人。

    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到底是怎么样的心态,才能说出这番话来?

    如果,如果傅曦不是罪魁祸首的孙子,就算没有血缘关系,那么真的把两个孩子都一起养着,只要跟两个孩子说通了,他们再更偏疼宴灯一些,这就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傅曦不但不是亲生的,他还是仇人家的孩子,还占据了宴灯本该有的待遇和宠爱长达十八年,是造成宴灯所有伤痛的始作俑者家的孩子。

    听到岳父说什么曦曦当初只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他没有选择的权利,大人犯下的罪过,孩子是无辜的。

    傅清辉只想冷笑。

    无辜?

    不,孩子本身确实是无辜的,可他的身世,对于宴灯来说,就是原罪,就是无可解的伤害!

    他们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到底是把宴灯这个孩子,当成了什么?有没有想过,一旦按照他们说的这么做,是把宴灯置于何地?!

    傅曜看到父亲嘴唇发青地跌进沙发,他赶忙扑过去,跪在地上,轻手轻脚地替父亲拍抚着胸口。

    看到几天的功夫,父亲鬓边就冒出来的白发,他的眼睛鼻子都酸涩起来。

    “爸爸,对不起。”他嗫喏着,只说出这样一句话。

    傅清辉高高抬起的手臂,在这一句话中,硬生生的停了下来。他呜咽着,疲惫地把手搭在了脸上,老泪纵横。

    忽然,傅清辉和傅曜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

    傅清辉一动也不想动,傅曜在看到手机屏幕上闪烁着曦曦两个字的时候,赶忙接了起来。

    “什么?!妈妈不见了?!”

    傅清辉一把夺过手机,问:“傅曦你说什么?”

    电话那头,一个男孩扯着嗓子在嚎哭:“爸爸,你快回医院吧,妈妈不见了!我就是出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妈妈就不见人了!爸爸你快回来吧!”

    “爸,我去报警!”傅曜赶忙捞起座机,却被傅清辉一把按下。

    傅清辉眉头皱的死紧,他站起来,沉声道:“我知道你|妈去哪儿了。”

    妻子一定是去见宴灯了!

    可她现在精神状态那么不稳定……

    想到这儿,傅清辉捞起外套,大踏步出了门。

    傅曜咬了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宴灯黑着脸,举着菜刀,一打开门,就看到前段时间还容光焕发,挽着老公笑容甜蜜地逛街的方阿姨,此刻正形容枯槁,披头散发,穿着一身病号服,站在门口。

    看到他举着菜刀出来,方阿姨非但没有害怕的神情,反而冲着他绽开了诡异的微笑,眼中也亮起了同样诡异的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  亲上了!

    那啥,这篇文我是打算在月底完结的

    日六的话,可能就无法在月底之前完结了,所以,我又开始,日万了!

    从今天起,大家看到的章节,都会是超肥的万字章。

    大家,开心吗?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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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落的小精灵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55 章

    看着这样的方阿姨; 宴灯吓了一跳。

    尤其是当他看到对方居然是光着脚的; 而门口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上; 沾着一个又一个血脚印的时候; 他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怎么方阿姨一身病号服不说; 还光着脚就跑过来了。

    看着石子路上那些鲜红色还湿漉漉的血脚印,再看了一眼方阿姨保养得当又白又嫩的脚背; 宴灯忍不住嘶了一声打个冷颤; 这位总不会是光着脚; 从医院一路跑过来的吧?

    这是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了?

    明明脚底板已经磨的稀巴烂,可方珺珺好像失去了痛觉似的。她就这么笑眯眯地,几乎是贪婪地; 用目光一寸一寸地描绘着少年的面容; 连头发丝都没有放过。

    她有些混乱的脑子里; 只有一个念头:我找到我儿子了; 看啊; 我儿子,我拼了半条命生下来的儿子。他已经从两个巴掌那么点点大,长成了比我还高出一个头去的大小伙子。哎呀; 真帅啊,我儿子真帅啊。

    虽然方阿姨无论是神情还是状态; 都看着非常不对劲; 但是,毕竟是一位阿姨辈的女士,宴灯觉得自己拿把刀的样子; 有点忒不友好了。

    他赶忙把菜刀扔到门后的鞋柜里,然后掏出一双棉拖鞋想要帮方珺珺穿上。他强撑起一个具有亲和力的笑容,问她:“方阿姨您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急事找我吗?先进来吧,您这是刚刚出院,还是……”

    宴灯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方珺珺扑上来,紧紧地抱住了。

    “方阿姨,您……”

    紧接着,宴灯就听到一声简直像是从灵魂深处,从肺腑内部,发出的嘶吼声。

    尖锐而高亢。

    如同失去幼崽的母兽,在发出椎心泣血的悲鸣。

    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母子连心存在吧,听到这声嘶吼,宴灯下意识地感觉到了什么。

    他想要不着痕迹地推开方珺珺的手,就那么,僵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落在了她的背上,有些生疏地轻轻拍打着。

    “我的儿子啊!我找到我的儿子啦!”

    方珺珺吼完以后,就开始哭,一边哭一边含混地说着:“妈妈对不起你啊,宝宝。妈妈把你弄丢了,弄丢了十八年,整整十八年啊!你会不会怪妈妈来迟了?会不会恨妈妈?”

    听到这句话,心中的猜测清晰了。

    宴灯拍打的手停了一瞬间,又开始继续之前的动作。

    而刚刚被那声嘶吼惊动到的谢辞声刚刚追出门来,就听到了这样一番话,他震惊地看着眼前相拥的妇人和少年,心中翻起惊涛骇浪,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方珺珺现在整个人的情绪都处于高亢和崩溃的边缘,她什么也听不见,只知道像溺水的人抱着救命的浮木一般,死死地抱着宴灯,好像恨不能把孩子揉进血肉里。

    “宝宝,妈妈本应该保护你。”

    “……可我是个不称职的妈妈,连怀中的孩子已经不是你了都没有发觉。”

    “一切都是妈妈|的过错……”

    “你恨我吧,宝宝,是妈妈害的你受了那么多那么多的伤害,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啊!你恨我吧,你恨我吧……”

    追赶而来的傅清辉和傅曜,一过来,就听到方珺珺一声声凄厉的哭喊。

    他们像是中了定身术一样,被一个母亲用生命发出的哭泣给扼住了喉咙。

    尤其是傅清辉,明明刚刚五十出头,保养的很好,堪称风华正茂的男人。此刻顶着花白的头发,身形越发佝偻,看上去有了老人的姿态。

    宴灯看到了傅清辉,又看了一眼怀中哭到抽搐的方珺珺。

    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的心乱了。

    上辈子,被人贩子殴打辱骂的时候,宴灯也曾经设想过,他的亲生妈妈呢?

    会不会像电影里演的那样,也在到处寻找他,每见到一个人,就拉着人家的手,举着照片问:“你见过这个孩子吗?他是我儿子,当初被人贩子拐走了,你见过照片里的孩子吗?”

    当妈妈终于历经千辛万苦,打倒了一众魔头,找到他的时候,会不会抱抱他,亲亲他,跟他道歉,说宝宝对不起,妈妈把你弄丢了,妈妈来迟了。

    每每幻想到这样的画面,小小的宴灯就觉得身上的伤口不是那么疼了,他甚至会小心翼翼地把脑袋埋进怀里,偷偷地笑起来。

    后来,经历了那么多,宴灯觉得自己不需要什么亲生母亲了,他有宴妈妈就够了。哪怕宴妈妈只陪伴了他不到三年,可她满足了一个孩子对于母亲所有的幻想。

    所以,他才会在发布会上那样回答记者。

    他本以为,自己对亲生母亲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直到此刻。

    被方珺珺狠狠地抱在怀中,一个母亲声嘶力竭地对他哭喊着道歉,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调里面都是歉意和爱意的时候。

    他的心,乱了。

    傅清辉看出了宴灯的无措和茫然,他上前几步,张开了手,想要像妻子那样,不管不顾地抱抱这个丢失了十八年的儿子,也哭一哭自己内心的歉意和痛苦。

    可是,他终究还是没有这么做。

    他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对宴灯绽开了一个慈祥的,温柔的,独属于父亲特有的笑容。

    而后,傅清辉将妻子硬生生地从宴灯身上扒了下来,哪怕妻子歇斯底里地尖叫低吼,他的动作也没有半点迟疑。

    “辞声,能让我们进去吗?今天,叔叔想借你的地方一用,可以吗?”

    谢辞声这才清醒过来,他没有说好,而是第一时间去看宴灯。只要宴灯摇头,哪怕是世家叔叔阿姨,他也会坚定地将人拒之门外。

    宴灯眨了眨眼,看了看眼珠通红,但还勉力冲着他笑的傅清辉,再看了看被傅清辉紧紧揽在怀中,还疯狂挣扎,甚至一口紧紧咬在老公胳膊上的方珺珺。

    他点了点头,“请进来吧。”

    得到这个准允,傅清辉的脸上瞬间有了光彩,他甚至感觉不到胳膊被妻子撕咬的疼痛,笑容愈发深刻,有些同手同脚地跟着宴灯走进了屋里。

    几位落座之后,谢辞声去给客人端茶倒水,而宴灯看了一眼癫狂到好像疯了一样的方珺珺,动作僵了一下,然后去厨房快手快脚地把谢辞声之前煮的安神汤加了两味药粉,端了出来。

    他端着药汤,半跪在方珺珺身边,迟疑了一瞬,还是伸出手,搭在了女人的胳膊上。

    这一下,就像是按了暂停键,刚刚还对老公又抓又咬的方珺珺瞬间安静了下来。她慢慢地低下头,看着半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

    看了片刻,方珺珺抬起颤抖的双手,手忙脚乱地抚摸着宴灯的脸。痴痴地笑了起来,那双因为枯瘦显得更大的眼睛里含着好似流不尽的泪水,“宝宝,妈妈找到你了。”

    “……嗯,您找到我了。”宴灯咽了咽喉咙,把药汤递到了方珺珺嘴边,“这是我熬的,不烫口,你喝一点,好不好?”

    傅曜闻到了药味,见宴灯居然把不知道什么药往母亲嘴边递,他赶忙起身抬手阻拦。

    “药不能乱喝,你不要乱……”

    话未说完,就被谢辞声暴力地扯开,扔在了墙角,“闭嘴,走开!”

    方珺珺好似除了宴灯谁也看不见,她抿着嘴笑了起来,眼角的细纹里都流淌着甜蜜的笑意。她接过宴灯手里的药汤,问他:“宝宝,这是你熬的?”

    “嗯。”

    “专门给我熬的吗?”

    宴灯点了点头。

    方珺珺高兴的像是得到儿子生日献礼的傻妈妈,别说手里这是宴灯给她煮来安神定志的药,就算那是一碗毒|药,她也能乐呵呵地喝下去。

    等她一口气把药喝干,宴灯又扒了一块奶糖递过去,“甜甜嘴。”

    “哎,好!”

    不管干什么,方珺珺的眼神都黏在宴灯身上,连眼睛都舍不得多眨两下,好像她只要有半秒看不见宴灯,她刚刚找到的宝贝,就会再次被人拐走消失,再也见不到了。

    宴灯也不烦,就那么半跪在方珺珺身边,任由对方打量,摸脸摸头摸背。

    听着对方颠三倒四絮絮叨叨地说着不要吹空调,别熬夜,别玩手机,不要挑食,多运动,多看书,好好学习,争取考双百分,等考了双百分就带他去游乐园,让他放开了玩,玩整整一天云云。

    而傅清辉则一直安安静静地看一眼妻子,再看一眼儿子,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流出泪来。

    说着说着,方珺珺的眼皮子越来越沉,她知道自己要睡,可她怎么舍得睡。好不容易找到宝宝,宝宝近在咫尺,她怎么可以睡!

    精神不稳定的人,总会干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

    如果不是宴灯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方珺珺身上,及时夺下了她手中的水果刀,这位说不定为了保持清醒,真的要血溅当场了。

    “嘘嘘……”宴灯夺下水果刀以后扔远,转头对方珺珺低声道:“你睡吧,我一直在这儿。你困了就睡,要给我做个榜样,不要在困的时候非要熬,弄坏了身体,好不好?”

    对于此刻的方珺珺,儿子说的话,那就是圣旨。她赶忙点了点头,“好好,宝宝你看,妈妈这就睡了,妈妈是个好榜样!”

    话音未落,人已经睡了过去,甚至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看到人睡了,傅清辉赶忙把妻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沙发上,让她躺好。

    谢辞声把早就准备好的毯子递过去,宴灯接过毯子,给方珺珺盖好。

    “宴灯,我,我们……”

    宴灯打了个暂停的手势,“您先稍等十分钟。谢哥,帮我把药箱拿过来。”

    打开药箱之后,宴灯麻利地找出了镊子纱布,然后小心翼翼地抬起方珺珺的脚,看着对方几乎是血肉模糊,伤口中嵌满砂石灰土的的脚底板,宴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傅清辉这才发现,妻子居然……

    “这,这!”

    傅曜也看见了,他压低了声音,着急道:“爸爸,咱们快送妈妈回医院吧?这样的伤口,家庭处理容易留下隐患的!”

    宴灯看了他一眼,唔,方阿姨也不算生了块叉烧,挺好的,知道疼爱母亲。

    他先用双氧水冲洗了三四遍伤口,然后快手快脚地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将嵌在伤口里没有被冲出来的颗粒较大的石子全部摘干净。

    “她碘过敏吗?”

    “啊?”傅清辉被宴灯娴熟的动作惊了一下,而后摇了摇头,“你|妈,阿姨她对碘不过敏的。”

    “那就好,我给她的伤口涂一些碘伏杀菌。伤口有些大,令公子说的没错,待会儿一定要带她去看医生,记得,告诉医生她之前的伤口被污染过,污染情况……”

    宴灯想了想,这一路上的情况,他认真地嘱咐傅清辉道:“污染情况较重,一定要记得给她注射破伤风疫苗。”

    “好的好的,我记住了。”

    收拾好医药箱,宴灯看着方珺珺嘴角含笑,分外宁谧的睡脸,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过头以后,又是刀枪不入的少年。

    他冲傅清辉伸手,“咱们去餐桌那边坐吧,我想您肯定有很多话想跟我说。”

    傅清辉摸了摸妻子的脸颊,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跟着宴灯一起来到了旁边的餐桌旁坐好。

    宴灯啜了一口茶,示意对方可以开始说了。

    看着儿子平静冷淡到没有丝毫波澜的眼神,傅清辉的心,一寸一寸地落了下去。

    他舔了舔嘴唇,给宴灯讲了一个女人的疯狂,自以为是的复仇,到底对他们这些人造成了什么样的伤害。

    而傅曜则一直靠在墙角看着不远处的少年,眼神在愧疚伤感和挑剔排斥之间来回横跳。

    谢辞声听着这件堪称匪夷所思的事情,他的手一直紧紧地握着宴灯的手,十指相扣,很用力,像是在告诉宴灯,什么都不要怕,我在这里陪着你,撑着你。

    实际上,宴灯并没有太多的触动。

    当傅清辉说完整件事情以后,宴灯花费了大概半分钟,捋清楚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他伸出食指敲了敲桌面,问:“你是说,买通卫生员换孩子的女人,是胡敏馨?”

    傅清辉听到这个名字,眼睛里闪过一抹阴狠,他紧紧地抿着嘴点了点头。

    宴灯恍然大悟。

    怪不得上辈子就是这么凑巧,世界上有RH阴性AB型血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周沛只通过他一次走投无路的卖血,就能精准地找到正在监狱服刑的自己。

    原来人家可是一直关注着他呢,从他出生开始,从未停止。

    只是,这位胡姨妈虽然真的是姨妈,周沛的故事却是彻头彻尾的假货。

    五十多年前,正值动乱,方老爷子是第一批被打倒下放的。那时候,妻子刚刚与他结婚,两人感情甚笃,他原本想用离婚来保全新婚妻子,可妻子却执意拒绝。于是,身为顽固分子,方奶奶也跟着一起被下放了。

    方奶奶因为家庭成分良好,就算是顽固分子,也有优待,被放在一家锅炉厂里当炊事员,相比起每天住牛棚,不是下矿干苦力,就是出牛粪的方老爷子那是好太多了。

    什么时代都有坏人。

    因为这份优待,方奶奶未曾经历严酷的风霜,那张漂亮的脸蛋,引来了坏人的觊觎。

    就在一次方奶奶值夜班的时候,这群坏人合起伙来冲进了锅炉房,将方奶奶给糟蹋了。

    这件事,几乎彻底摧毁了年轻的方奶奶,如果不是方老爷子及时发现,妻子可能早就自寻短见了。

    等到方老爷子好不容易用柔情将妻子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他们发现了一件事,方奶奶怀孕了,四个月。

    因为身体不好,医院拒绝了给方奶奶做引产,他们只能忧愁地看着这个孩子在肚子里健康地越长越大。

    后来,孩子出生了,是一个像极了方奶奶的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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