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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话-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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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砚坐的地方是一个角落,背靠着一面墙,男生站起身来,捅破了离他们最近的另一面墙。
这里确实是一个仓库,不过只是仓库的二分之一。
这不是一面墙,只是一块硬纸板,隔开了这两个空间。
纸板的后面,坐着把他们绑来的男人和魏淮铭。
魏淮铭的嘴被堵上了,一脸疑惑地望着秦砚,而他身后的男人正饶有兴味地盯着他们旁边瑟瑟发抖的女人。
明晃晃的灯光悬在两人中间,所有躲藏都变得可笑起来。
“来啊,接着演啊。”男生从魏淮铭嘴里抽走了布团,扔到了秦砚脚边,“来,告诉他,你是谁。”
秦砚平静地和魏淮铭对视,眼里仿佛装了一潭死水。
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本来想告诉你的,可我不敢。
我想让你知道,其实我自私,阴暗,甚至连爱都污浊不堪,可我不敢。
我太怕失去你了。
他们刚才的对话,魏淮铭其实全都听见了。他很想知道为什么那个男生说秦砚是杀人犯,也想问为什么秦砚说他父母双亡,现在却突然出现了一个母亲。
但他不敢。
真相呼之欲出,但谁也不敢迈出那一步。
男生看他们谁也不说话,决定帮他们个忙。
他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照片交到魏淮铭手里:“魏队,你还记得这个人吗?”
照片上是个小女孩,七八岁的年纪,在一片山花里笑得很灿烂。
怎么可能不记得,她的尸体是魏淮铭亲自刨出来的。
“这是我姐姐。”男生盯着照片上的女孩,眼眶有点红,“好看吧?”
从小到大,他最喜欢的人就是姐姐。妈妈会给她买最好看的小裙子,扎最漂亮的小辫子,姐姐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天使,会甜甜地笑,会给他准备小惊喜,还会在他被其他孩子欺负的时候冲出来挥舞着柔弱的小拳头保护他。
可是,他没能保护住姐姐。
他亲眼看见一群禽兽把她带走,任他怎么哭闹都无济于事。姐姐每次回来的时候都衣衫不整,身上满是伤痕。他抱着姐姐哭,却反过来被安慰,说没事的,很快爸爸妈妈就会接我们出去了。
姐姐说什么他都信,既然她说爸爸妈妈很快就会来,那就再等等吧。
他想,等他们来了,他一定要让他们把那些畜生都揍一顿,他可记住那群人的脸了。
哦对,他还要问他们,为什么把他和姐姐弄丢了。
地下室里暗无天日,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也不知道姐姐被拖出去又扔回来多少次,还是没有人来接他们。
直到姐姐再也没有回来,他才意识到,没有人会来了。
他会和其他哭闹的孩子一样烂在这里。
男生抹了一下眼睛,指着秦砚说对魏淮铭说:“是他杀了我姐姐。”
这和魏淮铭的记忆不一样。
这是一起拐卖儿童的案子,他到现在还记得那个昏暗的地下室——地下室不小,但关着几百个孩子,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倒产生了人声鼎沸的拥挤感。
他听说了太多拐卖儿童的事件,但是自己真的看到的时候还是觉得一阵心悸。
人贩子不止卖孩子,还会把他们租给有特殊癖好的客人,结束了以后会把孩子送回来,等着下一次再租。这种孩子的待遇会好一点,通常被打扮得漂漂亮亮,身上也不能带伤。但除了这些好处以外,他们还要接受非人的折磨。
刑警们在后院里挖出了十几具尸体,一个个地核对之后发现,这些都是曾经被租出去过的孩子。他们生前全是爸妈的心头肉,却这么结束了短促的一生,甚至连尸体都毫不体面地被塞在这个肮脏的后院里。
魏淮铭把回忆翻来覆去地查看了好几遍,也没能从里面找出来秦砚的影子。
秦砚那时候最多十四岁,他实在想不通这个女孩的死和他有什么关系。
“不说话是吗?来,我帮你讲。”男生仰起头叹了口气,缓缓地掀起了回忆的帘子。
“那天姐姐回来以后,又是满身的伤,但是却没有力气安慰我了,我很明显地感觉到她已经奄奄一息。没过多久,那个王八蛋就骂骂咧咧地进来了,嘴里说着不干净的话,把我姐姐从笼子里拽了出去。我拦了,但没拦住,其他孩子也不敢招惹他。我亲眼看见,他拿着鞭子抽我姐姐,但是姐姐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我不明白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让那个男人抄起刀,我更不知道,为什么唯一一个在笼子外的人不能上去拦一下。”
男生捂着脸,脱了力一样顺着墙壁滑下来:“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场景,姐姐身上被砍了好几刀,然后像个破破烂烂的布娃娃一样被带了出去,再也没有回来。而你们口中正义感爆棚的秦教授,站在伸手就能夺下刀的位置围观了整个过程,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
他说着说着突然笑了起来:“这么说还不太准确,他最后还是动了一下。他迈过姐姐的尸体,走到水龙头旁边洗了洗自己被血弄脏的脸和衣服。”
魏淮铭听懂了。
他说秦砚是那个人贩子的孩子,和人贩子一样铁石心肠。
他之所以对秦砚没有任何印象,是因为他把自己伪装成了被拐卖的孩子,看起来和那些被关在笼子里的小孩别无二致。
秦砚一直没有开口,像是默认了所有的罪行。
魏淮铭小心翼翼地开口:“秦砚,你说句话……”
求你了。
秦砚抬头望着他,突然笑了。那个笑很奇怪,像是含了无尽的恶意,带着一种犯罪者的歇斯底里。
他说:“这是我妈。”
他指了指女人,又指了指自己。
“我帮他们杀人。”
第28章 28。扎哈克(7)
“我帮他们杀人。”秦砚又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望着对面的男生说,“满意了吗?”
没等他说话,秦砚自顾自地往下说:“不满意我还能接着说。我从小被他们锁在地下室里,他们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帮他们看着你们,给他们汇报你们的一举一动,甚至帮他们善后,满意了吗?”
“你……”男生没想到他认罪认得这么快,但心里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秦砚斜睨了他一眼,转而望向身边的女人:“来,你告诉他,我都帮你们做过什么。”
女人被他盯得直哆嗦,结结巴巴地说不出来一句话。秦砚冷笑了一声,接着说:“行,你也不说,那我也替你说了。”
“知道你们本来应该几天吃一顿饭吗?三天。除此以外,你们吃的每一口饭都是我从他们手里抠出来的。”
三天吃一顿饭,被卖出去之前洗一次澡,只要有想逃跑的言论或者行为就会遭到毒打,甚至不允许他们之间进行交流,这就是两个疯子的管理模式。但是这些孩子并不知道这些规定,因为秦砚全都替他们扛下来了。
仿佛是为了提醒自己还有个亲生的孩子存在,这对夫妇每次开饭前都会带秦砚上去。只要地下室里有孩子饿哭,秦砚就会趁着这个机会偷些吃的给他们。刚开始还会被发现,后来熟练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有些孩子一直没人要,窝在地下室里生了虱子,秦砚就帮他们搬点水下来擦擦。于是孩子们理所当然地认为长了虱子就能洗个简单的澡,身上只要冒个疙瘩就向秦砚汇报,然后安安静静地等水就好了。
“至于汇报你们的行动……”
“他说你们一直很乖。”女人终于还是出了声,她眼里布满了血丝,不知是累的还是哭的,“不止你们,连我也被瞒到了现在。”
“不止你们身在地狱。”秦砚拽掉身上被解了一般的绳子,走到了男生面前,“如果我跟他们一样,你早就死了。”
男生没能消化掉刚才的信息,又提高了音调:“我亲眼看着我姐姐……”
“是她想死!”秦砚同样拔高了声音和他对吼,“你以为我不想救吗?你以为我想看着她在我面前被砍得看不出来人样吗?你知道她经历过什么吗?”
他不知道。从小到大他都被保护得很好,就算是被拐卖了也没吃过一点苦。他不知道姐姐到底给他挡了多少灾难,就算是伤痕累累地被扔进来,姐姐也只是轻描淡写地告诉他,是因为自己不听话挨打了而已。
“她最后一次出去的时候,只和我说了一句话。”秦砚缓缓地呼了口气,“她说,他们埋我的时候,你记得去报警,电话是110。”
当时的秦砚说,好。
他们能够交流的时间很短,女孩听到他肯定的回答后很明显地松了口气。
她一直都知道秦砚很聪明。
“我一直在想,我其实可以救她的,说不定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所以你说我杀了她,说我帮那两个王八蛋做事,我都认。但是现在——”他看了看魏淮铭,叹了口气,“我不想和你们一起骗我自己了。”
“我犯的错,我都认。”秦砚终于对上了魏淮铭的视线,笑容一如初见,“但我没犯过的错,一件都不认。”
根本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他已经尽力了。
“我出生在那种地方就是原罪。本来我应该成为第二个杀人犯,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却总有些人在我耳边喊,要善良,要坚强,要怎样怎样……他们真的很烦,不过最烦的是,我全都听进去了。”
秦砚第一次出去的时候,看到了无边的黑暗和一个又一个的恶魔,但同时,他也看见了月亮,感受到了风声,甚至抬头望见了贯穿整个夜空的银河。
“我打过一个小孩,因为他骂我骂得很难听,我没有救那个女孩子,因为她告诉我即使我救了她她也会自杀,还不如救下所有的孩子。还有——”秦砚的笑容渐渐扩大,眼里盛了一汪水,朝着魏淮铭伸出了手,“你冲进来的那一刻,其实我手里拿着刀,刚准备和那个王八蛋同归于尽。”
但你进来了,带着霸道而刺眼的阳光,紧紧抱住我,说,没事了。
你比阳光刺眼。
“以上就是我的全部罪行。”秦砚跪在魏淮铭面前,伸出去的手又往前递了一下,“魏队,逮捕我吧。”
魏淮铭表情严肃得像是随时都能拔出枪来,身后的男人很识时务地帮他解了绳子,他也没有动,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了秦砚很久。
然后他缓缓地跪在地上,抱紧了地上的人。
“没事了。”
没事了,那些纠缠了你这么多年的恶魔,我都帮你抓到了。
秦砚愣了一下,眼里盛满的水终于溢了出来。
“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孙楷辰站在仓库门口挠了挠头——他费了好大的力才把门撬开。本来以为自己出场挺酷炫的,没想到现在里面在上演苦情戏,一群人回头看他的场景让他觉得有点尴尬。
尤其是他身后还站了个全副武装的队伍。
“挺不是时候的。”魏淮铭帮秦砚擦了擦眼泪,感叹了一句怎么有人哭也哭得这么好看,心情瞬间又好了,“不过今天念你救驾有功,不罚。”
没起到任何作用的孙楷辰平白落了个好,咂了咂嘴也没说啥。
孙楷辰本来想第一时间跟魏淮铭说这个事的。他从仓库里逃出来以后一路被人追杀,只能拼了命地往警局跑,结果来了警局发现魏淮铭不在,想着跟赵政说了也行,没想到实在是撑不住,说了几句话直接疼晕了,刚醒就从医院赶过来了。
他说着就想起了自己身上的伤,掀起衣服来给魏淮铭看,肚子上倒真的在渗血珠。
“所以你也被绑架了?”
“可不是嘛!”孙楷辰拍了拍大腿,没想到直接拍在了伤口处,疼得嚎了一嗓子,不过并没有影响他的即兴演讲,“那群人下手真狠啊,直接就上刀子,还他妈有枪!还好本少爷身姿矫健,一个回旋踢,一个右勾拳……”
没等魏淮铭打断他的扯皮,一直沉默的秦砚开口了:“对不起。”
孙楷辰刚准备打出去的右勾拳被这句话弹回来了,举着个拳头的样子有点滑稽。
“这跟你有啥关系?”
秦砚深吸了口气,准备开始重新讲这个漫长的故事,突然被魏淮铭捂住了嘴。
“他们找秦砚的麻烦。”魏淮铭言简意赅地作出了回答,并用眼神暗示孙楷辰闭嘴。
孙楷辰对关于秦砚的八卦一点兴趣都没有,非常狗腿地点了点头,然后问了一句:“所以你俩现在是在一起了?”
魏淮铭愣了一下——他怎么忘了这一茬。
于是他学着孙楷辰的语气问秦砚:“所以咱俩这是在一起了?”
秦砚只是望着他,最后非常严肃地问了一句:“你能不能再抱我一下?”
抱十下都没问题。
魏淮铭瞬间就把秦砚裹得严严实实的。
“这样行吗?”
“你再用点力。”
魏淮铭加了点力道。
“再用点力。”
“你不勒得慌吗?”他觉得自己已经使了很大的劲儿了。
秦砚摇头。
他需要一个紧到窒息的拥抱,这样才能确定这到底是他的幻想还是真实存在的。
好像是真实的。
魏淮铭知道了他的过去,选择相信他,还想和他在一起。
魏淮铭每次靠近秦砚的时候都发现他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但是秦砚告诉他那就是普通的洗衣液味。后来魏淮铭也买了那个牌子的洗衣液,却怎么闻都不是那么个味儿。
现在鼻子里全是秦砚的味道,他就很想咬一口。
他是这么想的,问的时候却委婉了一点。
“我能亲你吗?”
“行了,我还在车上呢。”孙楷辰非常不解风情地喊了一声,“要腻歪回家腻歪去。”
魏淮铭问完也觉得顺序好像不太对,他俩还没确定关系,进展有点快。
于是又转回了最开始的话题:“所以咱俩到底算是在一起了吗?”
秦砚嘴角荡开两个梨涡:“算。”
前排的孙楷辰抖了抖鸡皮疙瘩。
魏淮铭很早以前就找他问过怎么追小男生的问题,他还很好心地提醒魏淮铭别被小男生骗了,后来知道那个小男生是秦砚以后又好心地提醒他秦砚这个人很迷,当时魏淮铭跟他讲的话他现在都能背出来。
魏淮铭说,我其实一直都不太清楚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后来看见条微博以后觉得自己可能是有感情缺失还是啥的病……但是遇到秦砚以后我才知道,原来我也是能喜欢一个人的。说得矫情点,他是我的药。
我都三十岁了,再不吃药就晚了。
孙楷辰想到这突然轻轻地笑了一声。
行了,铭哥,你现在能长命百岁了。
魏淮铭听见秦砚那句“算”以后彻底得寸进尺了。
“我能亲你吗?”
“能叫你宝贝儿吗?”
“能跟你约会吗?”
秦砚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点头,俩人跟刚谈恋爱的高中生一样磨磨叽叽地问着彼此的喜好又暗暗记下,满车都是粉红色的泡泡。
“那我能搂着你睡觉吗?”
秦砚点头的动作顿了下。
“好像有点快。”
“这还快啊。”魏淮铭把下巴搭在秦砚肩上,“我还想……”
孙楷辰彻底听不下去了。
第29章 29。扎哈克(8)
警局。
孙楷辰绕着刚抓到的人转了一圈,最后朝着魏淮铭摇了摇头。
不是同一拨人。
“所以先是有人抓了你,紧接着另一拨人抓了我们,还凑巧都在放在了同一个地方?”秦砚复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很明显咱们被耍了。”孙楷辰随手敲了一下身边男生的头,“你们什么目的?”
男生梗着个脖子不说话,孙楷辰刚想再敲他两下,胳膊被秦砚攥住了。
“说吧。”秦砚叹了口气,“把话说清楚了,还能从轻处理。”
“你觉得我怕坐牢吗?”
“那你怕死吗?”秦砚问完这句话,听见对面传过来一声轻笑。
绑架他们的男人不知道从哪掏了根烟出来叼在嘴里,问魏淮铭借火被拒绝了以后也不恼,就叼着玩。他看了看男生又看了看秦砚,又笑了一声:“你是没见着这小子跟我说他姐那事时的表情,真是咬牙切齿的,我还想着既然你俩这么大仇,见面一定好玩。没想到你刚说了两句话他就原谅你了。”
“没用的东西。”
魏淮铭把男人吐掉的烟捡起来又给他按回了嘴里,呛得他直咳嗽。
“我操……你……”
“别他妈操不操的,我媳妇在这呢,好好说话。”
魏淮铭瞟了秦砚一眼,又自以为很帅地补了一脚,问:“谁叫你们来的?”
“你他妈招惹谁了自己还不知道?”
“那还挺多。”魏淮铭掰着手指头数了数,“酒吧,咖啡店,温泉,KTV……您是哪边来的?”
男人吐了口吐沫,没说话。
“你们图什么啊?”魏淮铭不解地蹲下和男人对视,“你们这行待遇好?”
男人想了想自己身上数都数不过来的伤口——待遇还真不好。
“还是工资高?”魏淮铭从兜里摸出来几张银行卡扔给他,“你说多少钱能让你说实话,我这管够。”
想了想自己今天这一身行头没什么说服力,又补了一句:“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是个富二代来着,就是我比较自立自强。”
男人看也没看那几张卡,非常硬气地表示不稀罕他那两个钱。魏淮铭听见这句话后就手脚麻利地把卡收起来递到秦砚手里,还把自己空了的衣服口袋给他全方位地展示了一遍:“身上就带了这几张,回家再把剩下的都给你。”
秦砚也不客气,笑着说了声好。
孙楷辰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你俩秀恩爱能不能分点场合?”
“不是钱的问题。”男人蹲得累了,直接坐在了地上,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要不是我家人都在他们手里,我才不干这活。”
刚退伍的特警想找个保镖的活,好不容易应聘上了个高薪的,结果工作的第一天一进屋子就被熏晕了,再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绑在椅子上,对面坐着他的老婆和孩子,每人头上都悬着一把枪。
黑漆漆的角落里响起一个老旧机器一样的声音:“新保镖?”
他咽了口吐沫,没敢答话。
子弹上了膛。阴影里的人又轻飘飘地问了句:“新保镖?”
“是。”
本来想着干完这一票就能带着老婆孩子离开这儿的,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不仅他们安排的剧情产生了反转,还被突然冲进来的孙楷辰搅了局。
“原来是个特警啊,怪不得打不过。”魏淮铭咂了下嘴,“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男人没想到他的关注点这么清奇,愣了一下后说:“这不是重点。”
“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我们帮你救人。”
男人摇了摇头:“我跟他签了协议了,如果我出了意外,他会把我的家人送走,但是如果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他就撕票。”秦砚帮他补了后半句后又加了一句,“你不会真的以为他会帮你照顾家人吧?”
秦砚拽出来一张纸开始帮他整理形势。
他画了四个圈,把其中两个连在了一起:“你,和你的家人,现在在他手里。”
连线上伸出来一个箭头,指向了最大的一个圈,接着又从这个圈上引出来一个箭头指向最后一个圆:“他在找我们的麻烦。”
四个圆各占了一个顶点,连成了一个平平整整的正方形。
“明白了吗?”秦砚加重了代表男人的那个圈,“我们都在这个闭环里,任意一环出了问题都不行,所以只要你在我们手里,你的家人就一定会受牵连。”
男人叹了口气。他早就明白,但是除了孤注一掷外没有任何办法。
如果他什么都不说,家人就还有一点点的希望,但是只要他开了口,他们一定会死。
他不能冒险。
这次抓的人嘴上都跟贴了封条一样严实,问也问不出来什么。
魏淮铭悄悄问了秦砚一句能不能给他们催眠,后者摇了摇头。
“催眠没那么神,能问出来的东西其实很少。”秦砚偏了偏头,“而且滥用犯法。”
“那就交给别人吧,我不管了啊。”
秦砚那声“好”被一阵中气十足的笑声给盖住了。
隔着扇门都能听出来是陆局的笑声。
陆白身后的人刚想给新同事打声招呼,看见魏淮铭以后嘴角却逐渐垂了下来,脸都绿了。
有些人从出生开始就是“别人家孩子”,比如何延。
从小到大,不管是考试还是比赛,何延次次都拿第一。在他十岁的时候家里的柜子都已经放不下他拿的奖品了,他爸直接给他新开了个屋子放着各种奖杯奖牌,只要有人来家里做客就要装作若无其事地带着客人在这个屋子里一圈,何延就负责打扮得干干净净地站在旁边接受众人的赞美。
直到他遇到了魏淮铭。
不知道他爸是从哪听来的“男子汉就要上警校”这种歪理,愣是把次次考试拿第一的何延送进了警校。何延倒是无所谓,他体能也很好,在哪都是万众瞩目的存在。
他是这么想的,事实是他确实万众瞩目,不过是以“万年第二”的形式。
毕业那天他就在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再和魏淮铭有交集。
但是,缘,妙不可言。
魏淮铭不知道自己在何延心里是个什么形象,就觉得他有点眼熟,于是打过招呼以后问了一句:“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何延:“???”
我他妈在你上铺睡了四年你问我咱们是不是见过?
于是他又在心里记了魏淮铭一笔账——下马威。
他选择越过魏淮铭,向看起来比较好交流的秦砚伸出了手:“你好,我是邻市的刑警队的队长何延。”
魏淮铭往前站了一步把秦砚挡住,自然地和他握了握手,顺带介绍了一下自己。
“哦,这位是我们特聘的心理学教授秦砚。”魏淮铭介绍完以后又补了一句,“是我的……”
秦砚咳了一声。
魏淮铭皱了皱眉:“感冒了?”
“没有。”秦砚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觉得跟这块木头交流有点困难。
“你给我亲一口就好了,我身体好,你信我。”
何延:“……”
孙楷辰非常同情地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习惯就好。”
陆白带着大家简单地认了认脸以后就急急忙忙地看嫌疑人去了,留下几个人干瞪眼。
秦砚义正辞严地拒绝了魏淮铭的要求,并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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