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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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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他还会给我打个电话让我过去,我没记错吧?”孙楷辰眨了眨眼,笑得很调皮,“记得打电话哦,郑渊学长。”
秦砚松开了手,也笑了。
还是跟聪明人说话舒服。
魏淮铭见孙楷辰走远了,问秦砚:“那咱们现在该做点什么?”
“那边那几位女士盯了你很久了。”秦砚偏了偏头,“不过去说说话?”
不远处站着几个女人,挽着胳臂窃窃私语,时不时看他们这边一眼。撞上魏淮铭投过去的视线以后慌忙低下头,脸上飞起一片红霞。
“你确定?”魏淮铭皱着眉头,“不怕我被抢走了?”
秦砚笑:“有我长得好看吗?”
“秦砚同志,你很自信啊。”魏淮铭捏了一下他的脸,又望了望那边的女人们,摇了摇头,“我们家秦小砚国色天香,哪是这些庸脂俗粉比得上的?”
懒得纠正他滥用成语,秦砚推了他一下:“行了,快过去搭讪去。”
走近了才发现这里面有不少眼熟的面孔。
他从警校毕业以后,各种叫得上名叫不上名的长辈们都争着抢着给他介绍对象。他爸觉得出柜这个事挺丢人,一直不让他和别人说,所以除了自家爸妈和孙楷辰他爸以外,所有人都误解了他的姓取向。
每次有人来向他示爱的时候他都是一套说辞——暂时不想谈恋爱。这就相当于给这群千金们画了个大饼,每年一次锲而不舍地在他面前晃悠,只等着他哪一天能开窍,好攀上这棵大树做凤凰。
魏淮铭想到这就叹了口气——不过几面之缘而已,能有什么感情,都是牺牲品罢了。
商人很擅长把一切换算成利益。
见他叹气,一个女孩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怎么了?”
魏淮铭这才反应过来他一直没认真听对方在说什么,抱歉地笑了笑:“没事,你们继续说。”
“我们说……”其中一个女人的视线越过他的肩膀,投向了他身后的秦砚,带着少女的羞涩,“可以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位吗?”
合着是冲着秦砚来的。
秦砚站得有点远,女人说话声音又轻,完全没听到他们说了点什么。见魏淮铭一脸委屈地望着自己,轻轻挑了下眉毛。
魏淮铭向秦砚招了招手,等他走到身边以后把一只胳膊搭在他肩上,向面前的妇女团介绍:“这是我们家司机小秦。”
司机小秦礼貌地笑了笑,掐了一把魏淮铭的腰。
魏淮铭忍着疼继续微笑:“各位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本来想着这种气质的人怎么说家里也该有点钱才对,没想到是个司机。她们瞬间没了兴致,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魏淮铭身上。
“还没有女朋友呢,麻烦各位妹妹帮我留意着点,有合适的就给牵个线呗。”魏淮铭一一回答完她们的问题,最后和各位交换了联系方式才找借口离开。
一转头看见魏妈妈正抱胸站在他们身后。
她看着魏淮铭身边的妇女同志们,又看了看秦砚:“唱哪出?”
“妈你听我解释……”魏淮铭拽着她往没人的地方走,边走边认错。
“我真喜欢男的。”
“没有对不起秦砚。”
“他让我去的。”
秦砚听着他语无伦次从的回答,实在没忍住搭了句话:“伯母,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呢。”
魏淮铭:“……”
亏你还是个学心理学的,居然能想出来这种上个世纪的蹩脚理由。
魏妈妈倒像是突然听懂了似的点了点头,拉过秦砚的手:“早说嘛……不过以后还是别玩这种游戏了,不利于培养感情。”
说完又看见了秦砚手上的戒指,笑了:“挺好的。以后这小子要是欺负你,就和我说。”
魏淮铭:“我真是亲生的?”
魏妈妈不屑地啧了一声。
秦砚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他抱歉地笑了笑,走到一边接起了电话。
魏淮铭把他妈哄进屋以后也跟了过来。
是个陌生来电,定位也不是本地。魏淮铭刚想提醒他是不是诈骗短信,就见秦砚把电话接了起来。
那头有很大的杂音,信号也不稳定,将近半分钟都没有听到活物的声音,秦砚握着手机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
一分钟后,秦砚终于从杂音里捕捉到了了一点微弱的人声。
“秦教授……救……”
电话突然被切断,耳边只剩下凄厉的风声。
40。阿库曼(5)
秦砚沉默了几秒,仍然紧盯着手机,开口:“给孙楷辰打电话。”
魏淮铭拨通了电话,等待对方接听的过程中问秦砚:“刚才是……”
“周婉。”尽管只能听到电子女声“已关机”的提醒,秦砚还是在一遍一遍地回拨,“她在求救。”
“咖啡店出事了?”
秦砚点了点头,从魏淮铭手里接过了他的手机。
孙楷辰等这个电话很久了,几乎是在铃声响起来的第一时间就接了起来。接通以后听着他们这边说了一通,也没敢吱声。
秦砚压低了声音,喊了一声“亲爱的”——倒是和郑渊的声音有八分相似。
孙楷辰听见这一声条件反射地哆嗦了一下,感受到孙桢从他身后投过来的视线之后假装不经意地挠了挠耳朵,勾起了嘴角:“好,你在家是吧?我马上回去……又喝多了?我不是告诉你要少喝点酒了?行,回家再说,你先喝点水。”
挂了电话以后,孙楷辰在角落里调整了一下表情,急匆匆地跑到孙桢面前,一脸焦急:“爸,郑渊喝多了……我不放心……”
孙桢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像是不满他扫了各位的兴致,挥挥手让他赶紧走。
孙楷辰和大家致了个歉,快步走出了大厅。
见他出了门,孙桢朝楼梯处望了一眼,看到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周婉出事了?”孙楷辰把秦砚刚放进嘴里的烟拽了下来,按着他的肩膀焦急地问,“那赵政呢?”
秦砚瞥了他一眼,又摸出来一根烟点上,闭上眼往后靠:“自己问。”
正在开车的魏淮铭听见孙楷辰问这一句也笑了:“您还记得有这么个人呢?”说完压低了声音,学着孙楷辰在屋里说话时的口气,“魏队,我男朋友,郑渊。”
孙楷辰随手抓了本书盖在脸上表演物理自闭,脸已经红透了:“铭哥,求你别提这事了。”
“我不仅要提,还得当着你们家小可爱的面提。”魏淮铭把自己的手机扔给他,“联系方式都在里面,不好意思打电话就发消息。”
手机被魏淮铭捂得有点发烫,孙楷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拨通了电话。
赵政刚睡着就被电话铃声吵醒了,皱着眉头看了眼来电显示,确认是自己惹不起的人,忍住了挂断的冲动。
“魏队。”
孙楷辰听着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慵懒声音,心软得一塌糊涂,轻声说:“是我。”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短暂的沉默之后,挂断了电话。
孙楷辰看着手机哭笑不得,问秦砚:“怎么办?”
秦砚眼皮都懒得掀开,轻飘飘吐了个烟圈:“活该。”
赵政挂断电话以后完全没了睡意,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扯过被子裹紧了自己。
没事就好。
咖啡店照常开着,魏淮铭进去问了一圈,所有人都说周婉是被一个男人接走了。那男人经常来店里,一来二去就和周婉混熟了,但是每次有店员问他们现在是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周婉都只是笑笑,不作回答。
“你们记得他的车牌号吗?”秦砚问。
一个新来的小店员回他:“他从来不开车来的,我们之前还跟周婉姐提过这个事,说这男人指不定是个穷光蛋,让她提防着别被骗了……”
魏淮铭没心情听小女孩的碎碎念,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所以周婉是自愿跟他走的?”
“是啊,他俩经常一起出去。”女生看了看表,“再过半小时应该就回来了。”
现在是晚上十点半。
秦砚面色凝重:“能不能给我看看那个人的照片?”
照片是周婉找同寝室的女生照的,两个人站在一起对视,男人细心地擦掉了她嘴角的奶油,眼里全是爱意。
男人看起来二十来岁,只能说是大众长相,但是身材比例不错,人高腿长。周婉正好到他肩膀,踮起脚环住他的脖子,笑得像个小孩。
秦砚拿着照片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最后摇了摇头。
没见过。
“你确定打电话的是周婉?”魏淮铭接过照片,看着很明显是情侣的两个人,“会不会听错了?”
“不会。”秦砚之前把周婉送到这里来的时候就怕她会出事,给了她一个体积很小的老年机让她一直带在身上,号码和他刚才接到的电话号码一样。
“为什么是外地的号?”
“没来得及办新卡,直接给了她一张我之前用过的旧卡。”
老年机体积很小,想来是周婉用自己的手机做了个幌子才找到机会给他打电话,但是电话还是被挂断了。
“如果是周婉挂断的还好,但如果是带走她的人挂断的……”
秦砚没有往下说,但是听得孙楷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魏淮铭沉默了一会儿,不确定地问了句:“定位试试看?”
秦砚叹了口气——虽然有很大的可能是徒劳无功,但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赵政第二次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两拨人几乎是前后脚到了警局。孙楷辰一下车就看见赵政正在往外掏钥匙开门,三步并作两步地凑到他面前搭上了赵政的肩膀。
小腹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其实赵政没用多大力,但是孙楷辰这几天本来就被折腾得身体不好,甚至今天到现在都还没吃一口饭,直接被这一拳打得往后退了几步。
赵政打开门以后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一会儿,怀疑自己一夜之间练会了什么绝世神功。
魏淮铭按亮了屋里的灯,给赵政比了个大拇指:“打得好。”
本来赵政打完就有点后悔,现在见孙楷辰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看起来怪可怜的,又想上去拉他一把,刚走了两步,被魏淮铭拽住了。
“你有点出息。”魏淮铭看热闹不嫌事大,清了清嗓子,“他今天刚领我见了他男朋友。”
孙楷辰这下也没心情装受伤了,直接从地上弹了起来,拽着赵政认错:“不是,你听我解释……”
赵政把他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扒下来,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进屋了。
魏淮铭把孙楷辰挡在门外,顺手关上了门,和屋里的两个人隔离开:“你没有点身为嫌疑人的自觉就算了,还想妨碍公务?”
“我操,你讲不讲道理?”孙楷辰气得炸毛,头一次对着魏淮铭爆粗口,“你要不说能有这事?”
魏淮铭把他按在门口的座椅上,冷哼了一声:“我哪句话说错了?”
“是不是你跟我说郑渊是你男朋友的?”
“是不是你一直有事瞒着我们?”
“是不是你优柔寡断,一直吊着人家?”
每问一句孙楷辰的头就往下垂一分,像是把脸埋进沙子里的鸵鸟——不过这里没有沙子,他避无可避。
“小孩子都知道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魏淮铭坐到了他身边,叹了口气,“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错了就是错了。”
数落完他,魏淮铭点了根烟,靠在墙边盯着自己的脚尖,眼里起了一层雾:“对不起。”
对不起,没能及时发现,没能早点抓住坏人,让你们受了这么多委屈。
一直在接受批评的孙楷辰听见这句话突然抬起了头。
“该说对不起的不是你。”孙楷辰吸了吸鼻子,“都是我自找的。”
“那周婉呢?”魏淮铭一个一个地数着受害人,“邓丽丽和他妈妈,齐丹和齐赛,那三个惨遭分尸的人,还有俞县被困在地下室笼子里的那些孩子……他们呢?”
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甚至他们比很多人活得要努力得多。
“你救不了所有人的。”孙楷辰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觉得现在所有语言都很苍白,“铭哥,你不是救世主,不用扛那么多东西。”
“可是在很多人眼里,我们就是救世主。”他看着自己办公室旁挂的门牌,神情肃穆,“他们只能信任我们了,可是我在一次又一次地辜负他们的信任。”
其实他早就撑不住了。
不知道多少次梦见身边鲜活的生命变成一具骨架,围绕在他身边,一遍又一遍地诉说着自己的痛苦,而他无能为力。
那些人确实是在作恶,但是如果他不介入,他们就不会杀人。
这个道理,他懂,秦砚也懂。
“我不想查了。”魏淮铭像是突然放下了什么一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苦笑,“及时止损吧。”
“终于说出来了啊。”秦砚推开门,心疼地望着地上的人,敲了敲墙,“这屋子隔音效果真不好。”
他早就发现魏淮铭状态不对,但是他不说,秦砚也不敢问。
一根橡皮筋紧绷了太久,总有断了的时候,他在等它断掉。
魏淮铭的惊愕只有一瞬,很快从地上爬起来,尴尬地挠了挠头:“我说着玩的。”
秦砚走到他面前,牵起了他的左手,摩挲着手上的戒指:“我就不值得你说真心话吗?”
“不是……”魏淮铭慌忙否认,“我是觉得没什么意义的负面情绪没必要……”
“有必要。”秦砚打断他的话,红着眼眶重复,“求你了,别自己扛,求你了……”
你不必一直阳光,一路披荆斩棘,我只要你平安快乐,就够了。
魏淮铭抱紧了眼前的人,珍而重之地说了声“好”。
孙楷辰想和赵政搭话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问他们找到什么线索没有。
赵政点了点头。
“定位成功了。”
41。阿库曼(6)
魏淮铭凑过来看了看地图,又看了看赵政,最后问:“你确定?”
定位在秦砚住的小区。
“这个小区离咖啡店不远,倒也不是不可能。”秦砚帮魏淮铭把外套拉链拉上,苦笑了一声,“看来我跟这个人还挺有缘。”
魏淮铭把开车的任务交给了孙楷辰,自己长腿一迈闪进了后排,把企图和他们挤在一起的赵政打发到了副驾驶座上,戳了一下身边的秦砚:“手机还能定位,是不是证明周婉暂时还算安全?”
“只能说明手机还没被发现。”秦砚叹了口气,“当然也不排除手机已经被扔掉的可能。”
总之一切都是变数。
秦砚搓了搓冻僵的脸,想到周婉在电话里求救的语气,心里一紧——那是一种害怕到极致的声音,透过屏幕都能感知到她的恐惧。
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
魏淮铭端着枪贴在墙上,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用气声问:“确定是这?”
见赵政点头,他上去一脚踹开了门。
自从那次他在秦砚家里被人绑走以后,就对他们小区这个形同虚设的门印象深刻,后来他不止一次和秦砚提过搬家,秦砚嘴上答应了,却没有付诸实际行动。
魏淮铭轻轻松松地踹开门以后回头看了秦砚一眼:“我就说让你搬……”
话还没说完就被秦砚扑倒了,耳边炸开一声巨响。
魏淮铭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秦砚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抢过他手里的装备连开了两枪。
又是一声巨响以后,屋子里恢复了平静——如果忽略一道嘶吼的话。
一直站在走廊处的赵政倒吸了好几口冷气,往后退了几步。
孙楷辰比他还多退了几步,差点就一脚踩空从楼梯口摔下去。
赵政看着他为了保持平衡而抓住自己衣角的手,翻了个白眼:“真怂。”
孙楷辰目测了一下赵政和房门的距离,觉得他完全是五十步笑百步。
像是猜出来他的想法,赵政啧了一声:“看什么看,我本来就是后勤人员。”
孙楷辰不服:“那我还是编外人员呢!”
魏淮铭铿锵有力的喊了声“操”,吓得后勤人员和编外人员都噤了声。
屋里的场景要多混乱有多混乱。
刚才砸在地上的是一把锤子。魏淮铭一时想不到形容词,第一时间想到了武侠小说里炼铁的锤子,后来又觉得夸张,觉得比较像还是小品里那种“大锤八十小锤六十”里的大锤。
反正是,很大。
如果不是秦砚扑了他一下,这一锤就会结结实实地敲在他头上。
男人两条腿上都被秦砚嵌了子弹,疼得倒在地上,试着爬了两下以后看到眼前出现了两只脚。
秦砚低头望着他,笑得像勾人魂魄的恶魔:“好久不见啊,张叔。”
地上的男人避开他的视线,抖如筛糠。
魏淮铭在里屋搜了一通,最后从一个乱七八糟的屋子里把五花大绑的周婉扒拉了出来。
周婉见面前的遮挡被拉开,条件反射地躲了一下。魏淮铭细致地解开她身上的绳子,轻轻地抱住了她。
“对不起,来晚了。”
周婉用力地摇了摇头,回抱了他:“谢谢。”
魏淮铭感到肩上传来一股黏腻感,没多久就湿透了。虽然说自己并没有洁癖,可是也不能容忍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自己身上蹭,但是现在周婉趴在自己身上哭,他只觉得心疼。
周婉哭够了,抹了把脸,冲魏淮铭笑了一下。
像三月的花。
秦砚已经把客厅里的男人绑在了椅子上,现在正非常仁慈地把嵌在他腿里的子弹往外拔。男人感受着腿上的疼痛和秦砚翻搅在伤口里的手指,疼得几乎昏厥过去。
孙楷辰搬了个凳子在一边嗑瓜子,随手递给了赵政一把。
“你哪来的瓜子?”
“刚才在宴会上抓的。”孙楷辰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什么事没说,赶紧抖了抖口袋,掉出来一堆零零散散的糕点,“给你带的。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都抓了点。”
赵政看着他手里烂成一团的不明物体,皱了眉头:“你确定能吃?”
孙楷辰往嘴里塞了一块,含糊不清地回他:“你看,能吃。”
刚说完,就感觉手上的重量消失了。
周婉折腾了这么久早就饿得不行了,从里屋出来以后就见孙楷辰手上捧着一堆东西,很不客气地顺到了自己手里。
孙楷辰:“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受害人吧?”
周婉点了点头,给自己倒了杯水。
“受害人不是应该……惨一点吗?”
“是挺惨的啊。”周婉给他展示了一下胳膊上被刀子划出来的伤疤,有几条比较深的还在往外冒血,她却像无知无觉一样咽下了一大口水,笑道,“既然活下来了,总不能被饿死吧。”
说完又抓了把瓜子盯着秦砚那边,拍了拍孙楷辰的肩膀,老气横秋地安慰他:“小伙子,你经历的还少,你人生要是跟我一样,就知道这几条伤疤根本不叫事儿。”
孙楷辰觉得这小姑娘还挺有意思,乐得在她面前装孙子:“奶奶说得对。”
周婉咯咯地笑了一会儿,见秦砚招呼她,一把扔下瓜子走了过去。
秦砚第三次把晕倒的男人用冷水泼醒,把周婉拽到了他面前:“认识吗?”
男人被折磨得快要断气,语气还是很强硬:“废话,老子自己捆来的。”
“你仔细看看。”秦砚让周婉又走近了一些,一字一顿地说,“认识吗?”
男人盯着周婉看了一会儿,啐了一口:“不就是个陪酒妹吗?怎么着,跟你勾搭上了?”说完又转向周婉,笑得讽刺,“你以为他有多干净?”
秦砚拦住了想上前揍他的魏淮铭,语气疏离:“张叔,她叫周婉,要是你不记得这个名字,我就再提醒你一下。”
“他是你在我爸进去以后接的孩子。”
“你说的什么狗屁东西!”男人听完这话突然慌了神,想站起来和他理论,无奈自己被绑在凳子上,只能焦急地频繁敲打地面,“什么你爸,孩子的……”
“她说她妈把她卖给了俞县一个姓秦的。”秦砚搬了个凳子坐在他对面,帮他理清这个关系,“我十四岁的时候,也就是八年前,我爸进了监狱。今年我二十二岁,周婉十六岁,但是周婉说她是十岁的时候被爸妈卖掉的,也就是六年前。”
“那么这两年里,是谁在冒充他?”
魏淮铭刚放到手里的瓜子惊得掉了下去。
他以为那件案子的凶手已经缉拿归案了,没想到后面还有秦砚的母亲,和面前这个男人。那是不是意味着,还有更多的人和这件案子有关?
这是一张大网,一环扣着一环,缜密得近乎天衣无缝。
秦砚的父亲腿有点跛,所以村里人都叫他“秦老拐”,他干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时用的也全是这个代号,时间长了,这就真成了一个代号。
一个秦老拐进去了,还有好多人等着接替他的位置。
这个灰色的产业链,永远也不会断。
周婉站在一边已经听傻了。
秦砚在她面前挥了挥手,见她回过神来才接着说:“你那个男朋友估计就是他曾经拐卖的孩子,现在跟着他做事。”
这下听明白了。
她一开始还挺奇怪这男生怎么对自己这么执着,变着法的讨自己欢心,现在才知道这就是个局。
甚至自己被这个老男人掳走以后也还在心里给那男生找理由——他去上厕所了,这就是个偶然,怪她自己非要往角落里看看。
周婉冷笑了一声:“我就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魏淮铭插嘴:“我是。”
孙楷辰附和:“我也是。”
秦砚张了下嘴,被周婉抬手打断了:“行了,知道你也是。”
“不是……”秦砚无奈地笑了声,“我是想问你看到了什么。”
周婉的身子僵硬了一下,然后故作轻松地舒展了一下胳膊,给凳子上的人递了个嘲讽的眼神:“来,我带你们去看看。”
被绑着的男人剧烈地挣扎了起来,被魏淮铭锤了两下以后又老实了。魏淮铭嘱咐孙楷辰和赵政在这看着他,自己则跟着秦砚进了里屋。
秦砚在身后看着周婉已经被拽得乱七八糟的马尾,好奇地问:“他没搜你的身?”
“想搜来着。”周婉调皮地眨了眨眼,“但是我多聪明啊。一进来我就把手机掏出来假装要拨110,然后手机就被他抢下来砸了。”
男人想着她身上没了手机,自己又急于行动,就没再搜她的身。
“然后我就给你打了电话。”周婉说着又想起来自己新买的手机,心疼地说,“这个能不能报销?”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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