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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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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淮铭也很头疼,不明白事情是怎么从单独约孙楷辰出来聊天转变成公司搞团建顺便带上他的。想了想还是掏钱给他们又开了个房间,秦砚本来也想跟着出去,被魏淮铭按下了:“秦教授,你还是留下吧,你比较会安慰人。”秦砚下意识地躲开了他的手,往旁边挪了挪,温声道:“叫我秦砚就行了。”
魏淮铭感受到他的小动作,有点尴尬,想了想自己都跟人家说了喜欢男的,搞些亲密动作确实不太好,于是又爬回自己那个角上,往孙楷辰身边蹭了蹭,后者不耐烦地踹了他一脚,魏淮铭不甘示弱地踹了回去,一来二去地俩人就打起来了。
秦砚在一边默默地嘬着饮料,本来不想理会他们的幼稚行为,眼神却止不住地往那边瞟。魏淮铭没穿浴袍,就拿了块不防水的浴巾围着,已经被水浸得黏在了身上,勾勒出腰腹部的曲线,满眼都是常年锻炼的肌肉感。秦砚瞟了两眼以后耳根有点红,别开视线使劲吸了两口饮料,没留神又呛了一下,咳嗽声引起了那边两个人的注意,魏淮铭过来给他拍背顺气,秦砚隔着薄薄的布料感受到身后的触感,像是直接拍在了心上,耳根的红色迅速蔓延上了脸颊。
神啊,这是什么酷刑啊。
魏淮铭看他脸都要烧起来了,火上浇油:“秦教……秦砚,你热啊?热就脱了呗。”魏淮铭想的是大家都穿着泳裤,也不用那么讲究,但是他贴着秦砚的耳朵说出来的话和温泉的热气一混合,落到他耳朵里就变成了味。秦砚紧了紧浴袍又往边上挪了挪,一边说不用一边站起身来说出去透透气,手脚僵硬地关上门以后才松了口气。
温泉太热了,他得去冲个凉。
孙楷辰目送着秦砚离开以后又往魏淮铭身边凑:“哎,你是不是对这小孩有意思?”
魏淮铭瞪他一眼:“滚,老子不喜欢这款的。”孙楷辰啧了下,说你碰见这个说不喜欢,碰见那个又说不喜欢,一把年纪了也没搞到个对象,你到底喜欢什么型的?我一度怀疑你是喜欢女人的。
魏淮铭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佛曰不可说。”其实魏淮铭也不是没质疑过自己的性向,但是十几岁的时候谈了几个女朋友也没感觉,倒是跟自己铁哥们儿闹着玩的时候起了反应,芳龄十八的魏淮铭那天晚上坐在宿舍床上看了好几部不同类别的学习资料,接着沉思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跟他妈出柜了。
魏淮铭他妈为这事揍了他一顿,跟他说想不明白别出门,他心里不服气就轴在这了,俩人谁也不和谁说话,一直冷战到他爸回来,夫妻俩商量了一下说带他去看心理医生,从心理咨询室里出来以后看见他爸叼着根烟坐在凳子上放空,见他出来直接问:“想明白了吗?”
魏淮铭说我想明白了,我真喜欢男的。
老魏同志站起身来,凭借着高一头的优势在他头顶喷了一口烟,照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直接给他砸到墙上了。
“想明白了吗?”
魏淮铭又挨打又被撞的,缓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回瞪他:“你他妈有本事打死我。你只要让我活着出了这个门,我就跟别人说我喜欢男的,我魏淮铭就他妈喜欢男的怎么了?”
后来听他妈说他是被抬出去的。
他妈每次回忆起当时的情景都心有余悸,摸着魏淮铭的脑袋感叹:“我本来想着你爸打你两下让你长长记性就行了,没想到他还真敢往死里打,我叫了好几个人来才把他拉开,我过去摸了摸,好家伙,呼吸都快没了……”魏夫人声情并茂地讲完他的屈辱历史以后还不忘补上一句:“从那时候我就决定了,别说喜欢男的了,你就是喜欢阿猫阿狗我也不管了。”
于是魏淮铭这就算出柜成功了。
“你爸是真狠。”孙楷辰感叹了一句,“要是我爸……”
“要是你爸就直接给你找几个符合他审美的小伙子来给你相亲了。”魏淮铭从他手里抢了杯酒往嘴里灌,觉得有点苦。
孙楷辰打小就羡慕他有妈妈,还羡慕他爸是个警察,但是从小挨打长大的魏淮铭又何尝不羡慕他呢?孙楷辰品了品他刚才那句话,又转身倒了杯酒,跟魏淮铭碰了一下:“铭哥,我想通了。”
“我要洗心革面,从头做人。”
魏淮铭拿着杯子的手颤了颤,满脸鄙夷地倒他身上了。
秦砚冲了个凉以后神清气爽,也不急着回去,干脆到处转转欣赏场馆。魏淮铭找的是个人工温泉,场馆不算大,但是各个小屋交错出来很多条岔路,常常是走到一个看起来是死路的地方就又能找到条小路,颇有些“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隔间都设计得很有诗意,每间外面还挂着个小木牌写着屋子的名字,秦砚看着有趣,就想着每一间都看看。他方向感一向不错,没多久就转了个遍,走回原点以后看着冲凉房后面那条死路又皱了皱眉。
他一开始就走的这里,发现是死路以后才换了条路,但是走遍了才发现,整个场馆里只有这一条死路。
秦砚不信邪地走过去敲了敲竹制的墙,空的。
有个附近隔间的服务生正巧看见,过来提醒他这里是死路,还很客气地问他是不是迷路了,秦砚摇摇头,又看了两眼这面墙,谢绝了服务生的好意,转身回隔间了。
服务生目送着他走远了才闪进了刚才的隔间,声控灯暗了下来,又被不知哪里传来的咳嗽声点亮了。
几个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直到隔壁的赵政跑过来说自己都要泡脱水了,魏淮铭才决定打道回府。
赵政好不容易能宰他一回,不肯善罢甘休,嚷嚷着要去唱歌,孙楷辰多喝了几杯酒,也开始起哄。他俩这一闹又得到了围观群众的回应,于是一小时后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地出现在KTV包间里了。
魏淮铭把递到嘴边的话筒推走,坐在沙发这头冲着那头的秦砚隔空喊话:“秦教授!你不是有事和我说吗!”秦砚耳朵里全是孙楷辰鬼哭狼嚎的声音,只看见魏淮铭张嘴却没听见他说什么,把手拢在耳朵边上示意他没听到。
魏淮铭干脆抢了旁边孙楷辰的话筒,又重复了一遍:“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
在场的人被他这么一吼突然安静了下来,都顺着他的视线看秦砚。
这个场面让他恍惚觉得自己好像是要告白的。
秦砚在心里笑了自己一下,望向他的眼睛里闪着亮亮的光:“在这儿说不太方便。”
一群大老爷们儿又突然开始起哄,这下搞得魏淮铭也觉得秦砚是要告白了。
“不……不方便就去个方便的地方呗……”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觉得秦砚对他的态度确实有点模糊,他这个人最受不了模棱两可,就想着既然发现问题了就早点解决,他对这小孩印象不坏,也想摸透他的想法。
秦砚无奈:“那就去外面说吧。”
两人各怀心思出了门,看见走廊里微笑着的服务生觉得不合适,于是转到厕所去,刚走到厕所门口就听见好几个隔间里冲水的声音,觉得厕所也不太合适,干脆出了大厅,在附近找了个阴暗的角落交流思想。
“魏队……”
“秦教授……”
俩人同时开口,又都想让对方先说,场面就突然陷入了尴尬。
客气了半天,秦砚还是先开口了。
“我发现了点东西。”尽管在角落里,他还是怕有人看见,于是贴近魏淮铭,把手交到他的手里,远远看去像是一对亲密的爱人。
魏淮铭心里一紧,本来在紧张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手上却突然传来了一种颗粒的触感。秦砚把嘴凑到魏淮铭耳边,声音轻得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我在那间分尸的屋子里,找到了毒品。”
第9章 9。曼提柯尔(2)
秦砚本来还想说点什么,背后却突然被人撞了一下,他原本是个类似于壁咚魏淮铭的姿势,这下直接滑进他怀里,后者还下意识地回抱了他一下,两个人的呼吸和心跳交织在一起,一瞬间也分不清谁的心跳声更大一些。
撞他的是个男人,胖得跟座肉山一样,他大概是没想到这里会有人,也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按着脑袋缓了好一会儿才按开手机,借着微弱的光看见两个身影,气不打一处来,口齿不清地吼道:“谁……谁他妈让你们来这的?不……不知道这是……是你四爷的地盘吗?”
即使是在室外,那座肉山一张嘴,两人还是闻到了刺鼻的酒气,魏淮铭现在精神高度紧张,最怕节外生枝,根本没心情和酒鬼纠缠,不动声色地把手里的毒品塞到口袋里以后忙连声道歉,说马上就走,见那男人还眯眼盯着他们看,下意识地把秦砚的头按在自己胸口,用哄小孩的语气跟他说:“宝贝儿,咱们换个地方。”
秦砚反应也快,直往他怀里钻,抱着他的腰软软地喊了声“哥哥”,叫得魏淮铭心肝儿直颤。
那醉鬼见他们这样也猜到了他们来这儿是干嘛的,心里犯恶心,叫他们赶紧滚,魏淮铭应了一声,弯腰把秦砚捞起来,后者就着这个公主抱的姿势自然地环住他的脖子,头还是垂着。
其实俩人都有点僵硬。
魏淮铭是被那声“哥哥”苏到了,抱秦砚的时候生怕他感觉出什么来,又怕自己演得不像出来玩的让人看出什么破绽来,硬着头皮也得来个公主抱,秦砚紧贴着他,视线时不时扫到魏淮铭好看的脖子和下颌线,整个人都要被逼疯了。
过了个拐角以后魏淮铭立马把秦砚放下了,赶紧解释刚才是形势所迫,在秦砚表示完全理解以后又不知道说什么了,习惯性地往兜里掏烟,想到秦砚不爱闻烟味,就又把手拿出来,局促得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秦砚看他这样觉得好笑,说:“魏队平时不是挺能撩的吗?我还以为很有经验呢。”
正在想下一个话题的魏淮铭听见这句话赶紧解释:“那不是……就是……警校出来的都差不多这个调调,其实我挺内向的……”说完这句话自己都听不过去,又补了一句,“我就是爱开玩笑,但是跟你说话不能那么说。”
“为什么?”秦砚不解。
“因为感觉你是那种很认真的人,跟你说过的话都是要负责任的。”魏淮铭真是这么觉得,他每次和秦砚说话的时候对方都会看着他的眼睛,认认真真地听,让他觉得跟这孩子说谎都会良心不安,他一直把这归结为心理学家的魔法,但又觉得他还是有些特别,是相处起来很舒服的感觉。
秦砚听他说完以后也没什么表示,场面又一次陷入尴尬。
魏淮铭抬头看了看天空,刚想说今天星星不错,视线落下来以后又突然噤声了,连带着扯了秦砚一把。
他看见一个小女孩过去了。
去的是那个醉鬼待的角落。
秦砚转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什么都没有看到,于是疑惑地望着他。
“有个小女孩去那边了。”魏淮铭说完又有点底气不足,“一闪就过去了,没看清楚,但是我猜是个小女孩,个儿挺矮。”魏淮铭比划了一下,把手卡在自己腰上,“差不多这么高,长头发。”
大晚上的,一个小孩独自出现在KTV附近?
还没等他们有什么动作,那个小女孩又出现了,不过这次是和那个男人一起出现的。
她骑在男人的肩上咯咯笑,那座移动的肉山抬起手逗她,两个人玩得开心,也没有注意到魏淮铭他们,径直走向大厅了。
父女?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不得不承认是自己精神紧张。
魏淮铭笑说办案办多了看谁都像坏人,秦砚安慰说这也不是坏事,又问他那包东西怎么办,魏淮铭把手揣进口袋,往KTV的方向看了看,想着赵政他们今晚怕是要通宵了,他现在整颗心系在这包东西上,没心思陪他们玩,就给赵政打了个电话说先走了。
秦砚来的时候没开车,魏淮铭又喝了点酒,就找了个代驾,问了秦砚的住处以后又开始犯难:“你这住得也太偏了。”其实秦砚住得真不算偏,他当时找房子的时候就图离警局近点随便租了个房子,魏淮铭这种万恶的富二代不知人间疾苦,住自己家盖的大别墅,上下班都得开一个小时的车,这次找的KTV又是个比他家还远的,要送秦砚回家又得两个多小时。
魏淮铭算了算时间,等秦砚到家也就一点多了,然后他再回自己家……
“秦教授,要不你今晚住我家吧,我一个人住,空房间还挺多。”
秦砚也不好推辞,就说好。
魏淮铭高中毕业以后就搬出去自己住了,本来是想着自己终于独立自主了,在家里连开了三天派对,疯完了以后又开始发愁,没人给做饭也没人给洗衣服,更别提打扫卫生了。他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吃饭就点外卖,洗衣服就送干洗店,但是打扫卫生就没办法了,自己赚的那点工资可请不起保姆,直接导致了整个家里除了客厅和他自己的房间还有点人气以外,其他地方都落满了灰,不知道的还以为走进了什么废弃的吸血鬼古堡。
两个人草草收拾了一间屋子出来以后就回到客厅说正事,魏淮铭把那一小包东西拿出来观察了半天,发现怎么看都是包挺普通的小药片,问秦砚:“你昨天去鉴定科就是看这东西去了?”
秦砚摇头:“不是。本来准备去的,但是去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为什么?”
“我觉得事情太复杂了。”秦砚伸出三根手指,“第一,我催眠了李瑾,从她嘴里听到了‘金三角’。第二,我在分尸的屋子里找到了毒品,并没有查到和它相关的资料,只能确定这是一种纯度非常高的新型毒品。第三,也是魏队你说的,陆局非常避讳这桩案子。那么从这三个线索里我们能得到什么?”
“我只能回答第三点。”魏淮铭叹了口气,“‘金三角’的案子一定有问题。其实我早就这么想了,但是陆白根本不给我资料,我知道的只是这个凶手的作案方式,甚至不知道我看到的那份卷宗上写着的凶手基本信息是不是准确,我有时候都怀疑前局长是想升迁但是破不了案,所以找了个替死鬼来结案……虽然这不可能……但是这和毒品又有什么关系?李瑾又是怎么和金三角扯上关系的?”
秦砚听他说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其实我也想不通这到底有什么联系,按理说毒品和金三角割裂开来看也没有问题,不过是凶手也吸毒而已,但我总是觉得这之间还有什么联系,而且——”秦砚顿了一下,抬眼望向魏淮铭,“我总觉得,如果我们搞不清这个关系,还会有人死。”
其实秦砚找到这些线索以后本来是想第一时间告诉魏淮铭的,但是他又怀疑陆白有问题,继而想到如果高层有问题的话,那么他手底下的人也不一定干净,就一直想挑个时间和魏淮铭单独聊聊,虽然聊过以后也没什么进展,但他就是不想瞒着他。
魏淮铭没有追问秦砚知情不报的理由。
两人面对面坐着,视线都落到那包白色小药片上,却都想不通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最后还是秦砚困了,他们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先把这玩意儿藏起来,互道了晚安以后回自己房间睡觉。
别墅区的夜很静,魏淮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一直回想着秦砚刚才那句“还会有人死”,巴不得现在就冲到陆白家揍他一顿,让他把知道的都吐出来,但是他做不到。
秦砚躺在临时收拾出来的床上,身上是魏淮铭从他自己屋里搬来的被子,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又把头埋进枕头里,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温柔得像是要把人溺死在里面。
外面传来树叶窸窸窣窣的声音,风轻得像一首摇篮曲。
女孩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却还在不停地奔跑着。杂草扎破了她的脚,划开了她腿上的皮肤,四面八方的枝丫刮伤了她的脸,挑开了她的衣服,她仿佛无知无觉。她的身后是一群恶魔,他们挥舞着各自的武器,只等她筋疲力尽的那一刻。
她终于遇到了一间房子,声嘶力竭地求主人开门,眼看着身后的恶魔就要追上来,她却已经脱了力,绝望地靠在门前等待最后的审判。
她闭上眼之前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一双手从屋里伸了出来,关上了那扇隔绝天堂与地狱的门。
安全了。
女孩合上眼的那一刻,并没有发现,房子里才是真正的人间地狱。
第10章 10。曼提柯尔(3)
魏淮铭是被手机铃声叫醒的。
昨天晚上一直在胡思乱想也理不出头绪,折腾了半天才睡着,刚睡了四五个小时就被吵醒了,带着一肚子起床气“喂”了一声,把对面的赵政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他怎么了,他一听是赵政,想着八成没个正事,就更没好气了。
刚要挂电话,就听见了孙楷辰的声音:“你先别挂!你们公司职员昨天晚上喝醉酒吐我一身,我给他送回家的路上还吐我一车,我那衣服限量版的……”
“说事!”魏淮铭直接开了外放,随手抓了件衣服穿上,又觉得有酒味,就下床去衣柜里刨。
“我琢磨着你得赔钱。”孙楷辰啧了一声,“你这属于子不教父之过知不知道?”
魏淮铭拿了件黑色毛衣在镜子前比了比,觉得不够阳刚,又放回去了,说:“滚,我可没有这么丑的儿子。”
孙楷辰那边也是开的外放,听见这句话以后转头看了看旁边的赵政——大眼,内双,挺白,忽略昨天熬出来的黑眼圈的话,皮肤也不错。他比孙楷辰矮半头多,现在身上套着他的外套,一双大眼可怜巴巴地盯着他,倒有点瘦瘦小小的感觉。
这不是……挺好看的吗……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非得欠欠的,说我不管,丑也是你们家的,我这算工伤,就得高层赔。魏淮铭懒得理他,手上来来回回挑着衣服,心里也奇怪,平时觉得自己穿啥都帅,怎么今天就怎么搭都不顺眼,随口说了句把赵政许配给他了就挂了电话,站在衣柜前端详了十几分钟,突然想起来秦砚身上穿的那件白色毛衣,鬼使神差地又把一开始拿的那件黑色毛衣套上了。
孙楷辰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赵政,咂了咂嘴:“你看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赵政翻了个白眼——以前可真没见您这么有文化。
魏淮铭一下楼就闻见饭香了,看见桌子上的早餐以后好奇地往厨房里瞅了一眼,就看见秦砚围着个围裙在煎鸡蛋。那个围裙是他妈来的时候买的,粉粉嫩嫩的,上面还绣了个小猪佩奇,穿在秦砚身上倒也不算违和,还显得他更温柔了点。
秦砚听见动静,扭头冲他笑了一下,眼睛弯成月牙的样子很是好看。
“魏队,醒了啊?”
饶是魏淮铭经常看见他这么笑,心里的老鹿还是不可避免地撞了一下,胡乱嗯了一通就迈出厨房了,想了想觉得不太对,又返回来问他:“你一大早就起来做饭啊?”秦砚正在装盘,也没看他,随口应了一句是,也没说别的。
其实秦砚昨天晚上就想着今天早起给魏淮铭做顿饭,结果早上一看,他家冰箱比他脸还干净。心想那就点外卖吧,结果最近的外卖也要至少一个小时才能到,只好出门找找附近有没有菜市场什么的,还好不远处有个小超市,就随便买了点菜回来做了。
虽然自己丰盛的爱心早餐计划泡汤了,但是听见魏淮铭说他手艺好,心里还是挺开心的。
“秦教授,我发现你真是属于居家好男人型的,将来谁要嫁给你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魏淮铭边往嘴里塞东西边和秦砚聊天,说话不清不楚的,倒是也能拼凑出个大概。秦砚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笑笑说:“魏队可别取笑我了。”
“对了。”魏淮铭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喝了口粥清了清嗓子,“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见秦砚摇头,他心想人家二十二就当了教授,还在数不清的国内外周刊上发了那么多学术论文,大概是这么多年光沉迷学习了,没女朋友也正常。其实他平时也没这么八卦,只不过他品了品这几天跟秦砚相处的细节,有时候觉得他对自己有点意思,有时候又觉得是自己对人家有点意思,就想刨根问题了。
“那你有男朋友吗?”秦砚听见这句话以后把手里的筷子放下了,抬头看向魏淮铭,后者端着粥和他对视。
“没有。”秦砚无奈地笑了笑,挠了挠头发,“我倒不知道魏队原来这么八卦的。难不成咱们警局还分配对象吗?”
魏淮铭听他这么说也放松了,笑说:“警局不分配,哥给你分配啊。咱们这叫得上号的名媛,你看上哪个了就给你牵个线,凭咱们秦教授的条件肯定没问题。”
秦砚只是摇头:“我有喜欢的人。”
一般按照剧情来说,这种时候问话的人要接着问一句是个什么样的人,魏淮铭也确实很应景地问了。他很好奇,秦砚这种清清冷冷的人到底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秦砚给出的回答很抽象,他望着窗外,眼神温柔,说:“是个像光一样的人。”
魏淮铭看着他现在的神情,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赵政以前暗恋一个女生,经常是整天整天地冒着粉红泡泡,就算是擦肩而过,眼珠子也恨不得抠出来粘在人家身上。那段时间他看赵政的眼神就能确认那女孩是不是出现了,比雷达还准。
赵政说喜欢一个人真的是藏不住的,你想到她的时候眼神都会软下来。魏淮铭只当他是文艺青年没事瞎矫情,但是现在他看到秦砚的表情,突然就懂了这句话的含义。
他眼里的喜欢太强烈了,强烈到让人嫉妒。
他有非常非常喜欢的人,所以不用试探了。
确定了秦砚对自己没那方面的意思以后,他心里却没有轻松的感觉。魏淮铭从来没有过心动的感觉,但是秦砚在车上凑过来碰自己的烟头时,抱着自己叫“哥哥”时,还有刚才阳光照在他的围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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