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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的果子甜不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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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头几天的时候，有一次他开头让大家说说自己的情史，顾长安说过以前有个女朋友叫程音，不过也不算是谈恋爱，像过家家一样。
胡钰本来没放在心上。
前几天他和他在外语系的朋友闲聊，朋友说外院的文艺部有个外院小女神，军训时候就有人在表白墙放偷拍的照片问名字。
胡钰随口一问，朋友说就是程音啊，校迎新晚会上跳舞那个。
胡钰一精神，问朋友，你再说一次，叫什么？
朋友说，程音啊，你不知道？上次晚会之后，传媒男神都来找她，要她去校传媒部呢。
胡钰想，上次晚会我光忙我们院的事儿了，哪有心情看你们外院演出。不过也不能那么巧吧？这老顾不光带着那口子考来H大，前女友也跟着来了？
但顾长安也没提过，应该是也不知道。
胡钰点点头，确定自己的想法没什么问题，问朋友要程音的联系方式。
朋友一摊手，说自己只有程音的QQ号，还是从院系群里弄来的。
胡钰催促着朋友，自己加了程音好友。
—在的，有什么事吗？
胡钰在心里给程音鼓掌，看看，看看！女神就是女神，多有女神范，多么标准的回复！
—我想问下，你认识顾长安吗？
一分钟了，没有回复。
三分钟了。
五分钟。。。
胡钰觉得大概是自己想多了，程音这个名字还是挺普通的，应该就是重名而已。自己上来问人家认不认识顾长安，小姑娘没准把自己当成智障了。
胡钰刚要给程音解释一下，程音就回复了。
—刚才去打水了，我认识一个叫顾长安的，但不知道和你说的这个是不是同一个人。怎么了？
—没事没事，就随便问问，我认识这个是以前是A省六中的
—那就是同一个人啦
果然认识。就说丘比特的感觉绝不会出错，跟随内心的指引，世界上绝不会有我胡钰挖不到的八卦！胡钰在内心咆哮。
—你是。。。他叫你找我的？
—不是不是，他不知道
啊呀，怎么说程音也是外院女神，这样会不会拂了女神的面子？
胡钰委婉地给程音解释了一下加她好友的原因。
程音发了一个可爱的表情。
—这样呀，你明天什么时候有空呀，找个地方出来说吧？
—好呀，都有空，你定吧
—那下午两点吧？启航四楼的咖啡厅
—好
实际上明天下午两点胡钰是有公共课的，不过即将直面八卦，还有什么课是不能翘的。
无所畏惧为所欲为为非作歹！
明天陆孟白没课，用一顿饭换他替自己上堂课还是很合适的。
胡钰发消息告诉陆孟白，要他明天去给自己替课，答应的话就请他吃淮扬菜。
陆孟白说我像是那种一顿饭就能收买的人么？
胡钰说再请一顿披萨，不能再多了。
陆孟白立刻说，好的成交，谢谢老板。
过了一会儿，陆孟白向丘比特一号发送最新情报，卢辰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反正霍澜给林果介绍了兼职，他俩现在关系好像挺不错。
胡钰摸摸下巴，开玩笑说林果厉害啊，居然企图发展师生恋。
—嫉妒啊？对啦，你之前还说给我介绍女朋友
—我嫉妒个屁，我忠于组织。介绍介绍，明天要是成了就给你介绍
—？？？你明天到底干嘛去？
—你也没个许仙，爸爸不得替你相亲去啊
—别别，相亲这种事我自己去就行了，不劳烦您
—没事别客气，儿子相亲做爸爸的先去看一看，很好很合适
—你少占我便宜，有事不说了
胡钰看着陆孟白灰了的头像，其实，要是把程音介绍给陆孟白也不错吧？
只要顾长安不觉得心里膈应就没问题。
呸，顾长安是要和林果在一起的，膈应人家程音干什么。
胡钰心满意足地合上电脑关了手机上床睡觉。
今天胡钰连午觉都没睡，生怕自己睡过头耽误了和程音见面，就坐在下面一直玩手机。
顾长安上床之前拍拍胡钰的肩膀，“狐狸精，我觉得你不太对，有情况了吧。”
“啥？”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胡钰心虚地拍掉顾长安的手，“放屁，老子天天忙得恨不得自己是孙猴子薅一把毛变出一堆小猴子给老子办事，我哪有时间谈恋爱！”
顾长安一乐，边脱衣服边说，“你撒谎的时候就会自称老子，”他爬上床，打开毯子，“没事儿，谈恋爱又不是丢人的事儿，有时间带出来给爸爸见见啊。”
“放屁，睡你觉吧！”
胡钰挠挠大腿，我刚才说老子了？
胡钰早早到了和程音约好的咖啡厅，因为不知道程音的喜好就没有擅自给程音点什么喝的，自己要了一杯柠檬水等着。
“你好，你是胡钰吧？”女孩子站在胡钰旁边歪着头问，声音清脆又甜美。
“是是，你是程音？”
程音坐在胡钰对面，看着他笑了一下，“是哦。”
胡钰在心里感叹，小姑娘长得真是漂亮，声音也好听，真是便宜陆孟白了。
程音点了一壶水果茶，给两人都倒了一杯。
看着程音优雅的动作，胡钰突然不知该怎么开口。
程音像是看透了胡钰一般，抿了一口水果茶，说，“我们聊聊呀，你不要不好意思嘛。”
女神主动开了口，胡钰也不好继续弧下去，硬着头皮开了口。
好在程音性格也很好，两个人聊着聊着胡钰轻松了不少，不光弄明白了顾长安简短的情史，还掌握了点独家资讯。
分手之前，胡钰给陆孟白物色女朋友的心思又活络起来，委婉地提了一嘴，程音笑起来，揶揄胡钰说敢情他是H大第一红娘。
笑过之后，程音低头说，“我有喜欢的人了啊，”她看了一眼手机，“我要走啦，等下社团还有活动，”胡钰点点头，程音拿起背包说，“那以后常联系咯。”
程音走后，胡钰去前台结单，却被前台告知这桌已经结过账了。
胡钰看着顾长安发来的短信，叹气说老顾眼光也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哇，我好像看到有小可爱收藏了！好开心！（不是JJ抽疯显示错了吧？）
第13章 第 13 章
林果在公交站台等车，等了差不多五分钟了车还没来一辆。
他紧了紧衣领，后悔出门的时候没看天气预报。
鬼老天，看着天气挺好的，怎么这么冷，果然昨天老妈打电话的时候叮嘱多加衣服要穿秋裤是有道理的。
陆孟白发来消息问今天的晚自习能不能回来，好像导员会来查。
林果回复，兼职，辛苦了。
陆孟白说，没事，为人民服务嘛。
公交车来了，他上了车坐在后排的位置。
林果翻着和顾长安的聊天记录，又是不安又是烦躁。
他当然知道自己和顾长安之间的气氛越来越诡异，所以聊天时会刻意地让自己不要和顾长安太亲密。
就快克制不住了啊。
林果叹口气，闭着眼仰头靠在椅背。
林果在酒吧门口看见霍澜从老板的车上下来，跟老板挥挥手就朝自己走过来，估计老板是停车去了让霍澜先过来。
“霍老师。”林果跟霍澜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林果呀，不是说了在学校外面不用叫老师嘛。”霍澜笑了笑，挽着他的胳膊进了酒吧。
林果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就去了更衣室，他把外套放在自己的柜子里，想起老板看着霍澜的眼神，不知怎么的又想了顾长安。
能来这里兼职，说起来也算是个神奇的事。
林果下课拿着U盘去找霍澜，他不过是想拷个课件而已，霍澜却问他愿不愿意去她女朋友的酒吧打工。
酒吧的名字叫许酿，位置在H市开发区最繁华的地段，虽然刚开不久，但林果在微博上看见过许酿的话题。
老板骆声是高冷型的美人，合伙人是叶氏的千金叶许。
这档次，显然不是普通人进去谈天说地的地方。
骆声提出的工资待遇实在是很诱人，只是去唱唱歌而已，还不要求唱功有多好，一个月就能拿到三千块。
感谢骆老板慷慨大方的同时，林果又感慨，骆声平时方圆两米周身的强大气场简直能冻死任何生物，对着霍澜的时候居然那么温柔。
霍澜很给力地解决了林果晚自习的问题，作为交换，林果要告诉霍澜一个自己的秘密。
林果摸着手机想了一会儿，回复说我觉得我没有什么秘密，怎么办。
霍澜发来一条语音，“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我是或者不是，怎么样？”
已经奔三的女人，还带着这么强烈的少女感，这感觉像是在和自己还在读高中的八卦表妹聊天。
“小可爱，你有喜欢的人嘛？”
林果笑，果真八卦是流淌在女人血液里的基因，“有啊。”
“他是我们学校的么？”
“嗯。。是…”
“林果，你喜欢的这个，是男孩子吧？”
“霍老师。。。我觉得我呼吸有点困难了…”
“哎哟，就别叫老师啦，我们可是好闺蜜呢。”
霍澜发过来的语音消息让林果百分之百确定霍澜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林果直接问，“霍。。。霍澜，你怎么知道的？”
“是不是你手机壁纸上那个啊？”
“。。。嗯”
现在霍澜知道自己两个秘密了。
“嗨，他表白了没啊？”
“你不是说一个秘密嘛，你这问了好几个问题了！”
“那一个秘密不也分好几个部分么，我问的都是在串联出这一个秘密啊！”
林果回复了一个emmmm的表情。
霍澜催促道，“到底表白了没，还是您搁这儿单恋呢？”
“你怎么这么八卦啊你！”
“八卦嘛，女人的天性，快说快说！”
“那我告诉你了。。。”
“放心，绝对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那行吧。。。”林果给霍澜讲了一个精简版本的单恋故事。
隔了一会儿，霍澜回复道，【震惊！花季少年单身十八年，竟然是因为。。。！】
林果说，您怎么不去UC编辑部，绝对比您做老师有前途多了！
林果和霍澜的关系突飞猛进，已然成了好闺蜜，骆声对于霍澜有空经常和林果在一起这件事略有不满，不过霍澜喜欢，骆声也只能随她。
这边胡钰和陆孟白两位爱的使者为了顾长安简直抓心挠肝。
起因是叶青说，上周六在商场里看见林果和霍澜一起逛街，霍澜还挎着林果的胳膊，而且这周二叶青和朋友出去玩儿，路过一消费很高的酒吧，在门口看见林果和霍澜从车上一起下来，关键是林果笑得超温柔。
胡钰和陆孟白在宿舍里疯狂地吐槽，连第二天就要交的小论文也不顾了，“白娘子白娘子！完蛋了完蛋了！林果谈恋爱了！你怎么看人的啊！那霍澜虽然好看但是也快三十了啊！老牛吃嫩草也不带上别人家门口来啃的啊！”
陆孟白啃着鸭脖，含糊不清地说，“天要下雨，儿要嫁人，我哪儿拦得住，再说了霍澜也不错啊，又漂亮又有气质，。你看她那车，估计家里条件也不错，除了没我们女婿年轻，哪儿都比他好啊。”
“那能一样么！”胡钰恨铁不成钢地咬牙切齿道。
“还是我们老顾和林果最般配，不过林果都和霍澜一起去酒吧啦，还是一辆车去的，酒吧里那昏黄的小灯光，那柔和的小音乐，还有那没准儿挺上头的小酒精，你还不知道接下来的故事吗！四舍五入就是爱情动作片了！对，周二晚上林果回来了吗？”胡钰照着陆孟白的背狠狠拍了一下，把陆孟白的鸭脖都吓掉了。
“没，没回来啊。。。”陆孟白有点心虚，“可是林果说他那天兼职啊，有事不回来了啊。。。”
胡钰痛心疾首道，“我就知道，这小孩儿学坏了，彻底学坏了！良心大大的坏，我们老顾为了他茶不思饭不想化悲愤为力量在外奔波，他居然抱拥美人在外面花天酒地还骗你说是去兼职！”
“别别，你也别这么说，那，那没准儿林果就在那酒吧兼职呢！”
叶青在床上悠悠地开口，“你知道那酒吧消费多高么，你以为是那种几十块一杯，一杯可以坐到打烊的那种地方吗？那是许酿啊大哥，最便宜的一杯也八百来块呢。林果得有谁牵头，才能去那儿兼职啊。”
陆孟白拾掇拾掇桌上的骨头，打个招呼说出去扔垃圾，顺便下楼买个水。
胡钰本来皱着眉刷着微博，陆孟白前脚出了323的门，后脚胡钰就蹿到叶青床边，扒着叶青的床边问，眨巴着大眼睛说，“哎，小青啊，你问问你姐啊！”
叶青一骨碌坐起来，“有我姐啥事儿啊？”
“大少爷您别装了，那开学我替导员检查学生信息表的时候都看见了，您这体验生活的戏码什么时候能玩够啊？”
叶青爬下床穿上裤子，指着胡钰道，“你你你！你调查我！”
胡钰攥住叶青的手指，往自己胸口上按，“哎~那怎么能说是调查呢！你摸摸我的心，在爱你的胸膛里跳动的心，你听见它因为你在强有力的跳动了吗？那是我坦诚对你从未调查过你的证明！”
叶青试图把手抽出来，胡钰两只手按住叶青的手，嘟着嘴装可爱，“我不过就是帮助一下我们的李导嘛，人家也很辛苦的嘛，资料也是你自己填上去的嘛，我不过是觉得你爸爸的名字眼熟嘛，人家好奇就去搜索了一下嘛，结果真的是叶氏的董事长哇。小青青，你看看，这么久了人家都没说出去过，人家是不是超够意思的？”
叶青哼了一声，“那你要干嘛？”
“也没什么啦，你看看你姐姐嘛，不是因为你来这儿上大学都陪着过来了嘛，反正咱姐姐也来了，有事儿就麻烦姐姐帮个忙嘛，虽然说许酿的消费高，我们是肯定去不了，但是不是有咱姐姐呢嘛，就拜托姐姐给问下呗？”
“问什么？”
“嗯，嗯，就问问啊。”胡钰眨巴着眼睛，叶青捂住眼睛说，“狐狸精你离我远点，我又不是上京赶考的书生，你在这儿放什么电啊。”
叶青拨了叶许的电话，在胡钰的“电击”下按了免提键，“喂，姐啊？”
“你钱又不够了？不是我说你，你上个礼拜跟我说你要出去玩的时候我不就跟你转了钱吗，这才几天啊少爷，昨儿妈给我打电话我还夸你呢，你能不能给我长点儿脸啊？”
“哎，不是，就是我前两天玩儿，路过一个酒吧叫许酿。。。”
“怎么你没钱让人踹出来了”
“哎我说你怎么不能想我点好呢！”
“你找我除了没钱还能有什么正经事儿？”
“不是，我这正要和你说正经事儿呢！”
叶许在电话那头轻笑一声，易炸毛的弟弟让她心情格外愉快，“那你说吧。”
“就是许酿！你知不知道？”
“知道啊，我还投钱了呢。”
“嗯？”胡钰和叶青瞪大了眼睛，叶青问，“你开的？你开的怎么不给我说一声！”
“不是我开的，我大学同学开的，你到底有什么正经事儿？”
“就是，”叶青深呼吸一下，以极其乖巧的态度甜腻的口吻可爱的声音说，“我的好姐姐，那我去的话可不可以记在你的账上呀？”
胡钰干呕的同时给了叶青一胳膊肘，瞪着眼睛无声地表达，我让你打电话是为了让你赊账吗！
“你滚远点儿别恶心我。”
“好不好嘛，许许~姐姐~我的好姐姐~”
“行行行，没别的事儿吧，没事儿我挂了，要开会呢。”
“没事啦姐姐，工作顺利哦~”
叶青听着忙音，满足地挂了电话，“开心！”
胡钰瞪他一眼，“放屁，那正事儿一点儿没说！”
陆孟白刚好回来，“咋的了？”
叶青开心地说，“明天晚上有没有事儿啊，带你消费去！”
“哟，有这种好事儿，那我当然没事儿啦，上哪儿嗨皮啊？”
“许酿！”
胡钰脑子转过来了，“啊，我明白了！那带上顾长安不？”
“不带不带，咱仨先去探探路！”叶青狡黠地眨眨眼。
第14章 第 14 章
顾长安刚和徐诚健完身，一进宿舍，胡钰、陆孟白和叶青三个人正套着衣服要出门。
徐诚把包放在桌子上，“要出去啊。”
“嗯，有点事，晚点回来。”叶青说。
徐诚说，“哦，注意安全。”徐诚拉开拉链整理自己的东西。
顾长安问，“哪儿耍去啊？”
“耍什么，正经事。”胡钰抢着说。
“这都七点多了，这时候出去能有什么正经事儿。”顾长安凑近在胡钰身边闻了闻，“哟，还喷香水了？”
胡钰扯着自己的衣服闻了闻，小声嘀咕，“有那么大味儿？我就喷了两下，”又回头给了叶青一胳膊肘，“都他妈赖你。”
叶青怼回去，“又他妈赖我？”
“哎哎，你俩别总他妈他妈的，影响不好，我们都是21世纪的大学生了，能不能文明点啊？”顾长安说。
胡钰刚想回嘴，顾长安瞥了他一眼说，“多穿点儿，外面挺冷的。别怕穿多了不好看，你那一身味儿，围八十层人家也能闻着。”
“别拦我！我告诉你们，我今天要和这孙子决一死战！就会损我，我喷这玩意儿还不是为了。。。”
陆孟白在旁边一把捂住了胡钰的嘴，对着顾长安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那个，我们先走了哈，可能晚点回来哈。”
胡钰一副我最乖我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跟着叶青和陆孟白出了宿舍楼。
陆孟白皱着眉问，“一号，要不是我拦着你你就把任务泄露了！你居然连最基本的保密工作都做不好，我十分痛心啊。”
“不不不，请组织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今天太激动了，一时有些得意忘形！”胡钰抱着陆孟白的胳膊说。
“我们的工作，容不得半点失误！”陆孟白甩开胡钰的手。
“不！求求您了，我是一个来自贫苦家庭的孩子，我的家庭遭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会改过自新好好努力的！”胡钰西子捧心状说。
“不，不是我不给你机会，只是…”陆孟白扶额道。
“不是，你俩在H大当班长真是屈才了，怎么不去电影学院学表演啊，恁俩绝对能造福我国表演行业。”叶青笑道。
“不，造福表演界的任务留给别人吧，毕竟上天给了我天赋，并不是为了让我以此来打压别人不给别人生路的。”胡钰摆摆手严肃地说。
叶青说，“嘿，说你胖你就非得喘两口给我听是不是？”
他接了一个电话，说，“叫的车马上到校门口了，快点儿吧，二位艺术家。”
叶许提前给骆声打过招呼，叶青一进去，服务生恭恭敬敬地领着三人到了里面的位置。
叶青不客气地点了单，服务生一走，叶青安慰着俩人，“慌什么，反正我姐请客。”
胡钰点点头，拽着叶青的衣服说，“叶叶叶叶叶青，”
“你这还磕巴上了？哎放心吧，有我姐呢，钱不是问题！”叶少爷大手一挥，派头十足。
胡钰指指叶青后方，“上面那驻唱，是不是林果？”
叶青闻言回头，他们这桌和舞台还隔了三四张台，灯光又是暧昧的昏黄，叶青跪在座位上努力辨认了两分钟，坐回来拿起服务生刚端来了酒抿了一口，“我觉得是。”
陆孟白附和道，“我也觉得是。”
“他怎么会来这儿打工？”胡钰问。
“你看我干吗？我怎么知道！”陆孟白说。
“咳，”叶青又喝了一口，“没想到林果唱歌还挺好听的。”
台上的林果正低声唱着一首德语的民谣，虽然这首歌本身是走悲情挂的，但是被几人改过，在这个氛围下听起来就只是一首加强了文艺与暧昧的民谣而已。
很合听众的胃口。
来许酿的顾客大多是有钱的文艺青年，对他们来说，听不懂歌词不重要，越是听不懂越显得逼格高。这歌说的到底是什么事儿也不重要，图的就是一个氛围，又不是来考听力，还非得明白前因后果就没意思了。
重要的是歌手声音得好听，长相得好看，而且这歌必须得足够文艺才行。
什么爱来爱去明着唱出来的绝对不行，就算想表白想说句爱你想得快憋死了，也非要来一句夏目漱石的经典“今晚月色真美”。
何必呢，林果总觉得文艺这俩字儿就是用来折磨人的。
有时候林果在台上唱着歌看着他们，都替他们累得慌。
就说前些天，有个姑娘，学什么西方艺术还是什么的，约一个男的来，从建筑说到绘画，男的估计不懂都搭不上话，姑娘看着男孩没反应也觉得难受。
可是想到自己，林果感叹，折磨人的不只文艺。
“看不出来啊，多才多艺啊。”叶青说。
“就是啊，我还从来没听过他唱歌呢。”陆孟白说。
“我要录个小视频发给老顾。”胡钰说着掏出手机对准台上的人偷偷录着像。
顾长安收到胡钰消息的时候正在图书馆里看书，打开微信一看是视频，打字说，“啥玩意儿啊？我在图书馆呢，信号不好。”
胡钰回复，那就出来啊，你看看呗，你胡哥绝对不带坑你的。
顾长安收起手机不理会他，继续看书。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胡钰打来电话，顾长安挂掉。
胡钰接着打，顾长安再按掉。反复四次，顾长安终于拿着书走出了阅览室，一边等电梯一边拨给胡钰。
“我告诉你，你要是没个足够能说服我的理由，等晚上回来我就把你按在地上揍。”刚接通，顾长安威胁道。
“哎凭什么啊，我怎么了啊！”
“你打扰我学习了，打扰我做社会主义接班人了。”
“快滚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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