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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我们一场漂亮的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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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剧组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范弘文身体不适，突然住院，辞演了江小鱼，同时饰演苏樱表妹的那位美女榜上了哪个大导演去了另一个剧组。
小鱼儿是活力四射的绝世美少年，范弘文是威尼斯电影节最佳新人，各方面条件俱佳，一下子哪那么容易找一个旗鼓相当的当红小生呢，有人气的没档期，有档期的没演技，有演技的没外型，这几日演员都陆续进组了，这么重要的角色缺席，岂不是要开天窗了，如果等他出院，程沐的时间就更加难以敲定，一筹莫展的池猷威陷入了困境，茶饭不思。
三日后，开机仪式如期举行，程沐白衬衫配黑裤，简单却衬出好身材，与剧组主创一同为新剧开拍祈福。
制片人池猷威收到一条信息，满脸愁容顷刻之间烟消云散：“程沐，跟你商量个事，投资方说要向经典致敬，咱们还是把剧名改回《绝代双骄》了，希望你不要介意，你是男一不变的。”
程沐眉眼温润，俨然书中走出来的无缺公子：“池制片，看你那么开心，是找到合适的人了？”
明明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池猷威还装作很淡定：“昨晚接洽了一个艺人，他没来试妆前，我都一直以为在做梦，故暂且秘而不宣。刚刚化妆师说造型完全贴合原著，关键是人家那么大的咖位肯来演配角，我也挺意外的。”
风采儒雅亦坦荡，武艺精深兼明智，程沐觉得总归是个好消息：“哦，问题解决了就好。苏樱表妹可以考虑一下沈沁吗？”
这是可有可无的小角色，池猷威打着哈哈：“没问题没问题，让她演。其实霍迹安导演一开始看中沈沁试镜铁心兰的，让她晚上到房里谈谈剧本，结果她硬是不从，这方面谢语琴就有慧根多了。”
看来没有慧根的沈沁还是挺可爱的，如孙影夕所说，娱乐圈是个大染缸，很多人为了搏出位什么都能豁出去，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姑娘要凭努力混出头根本不可能的。
出事后，心存愧疚的程沐给了孙影夕八百万作为补偿，希望她从此不再涉足是非地，找一份正经的工作，安稳度日，然而孙影夕却执意不肯，从医院出来的第三天就立刻复工了，是付出的越多，越不能回头了吗？
墙角慢慢转出一抹淡蓝色身影，棉麻质地的粗织长衫，剑侠装扮，在灯光下折射出淡淡光辉。来人高高绾着束发，俏皮灵动的气质，英姿飒爽，是惊心动魄的倾城之美。
“你怎么会在这里？”居然方才猜不出是哪位大神，程沐觉得简直枉费自己一世英明。
程嵩远甩了甩两鬓长若流水的发丝：“为了来磨砺你的心志，我就顺便接了个角色。”
顺便？就说哪来的画中仙子能让制片人春风满面又欲语还休，程沐茅塞顿开：“这是《花无缺传》，江小鱼只是男二，怎么能让你百忙中抽出时间来纡尊降贵。”
程嵩远薄薄的唇，色淡如水，举手投足之间仿若谪仙：“没关系，尊重原著，改成双男主。”
圈套一环扣一环，说什么向经典致敬才改片名，根本是屈服在程嵩远的光（yin）环（wei）下，程沐吞了吞口水：“你去要挟编剧了！”
程嵩远慢条斯理地笑道：“不改也行，片头压番。”
程沐不甘示弱地哼道：“太过分了！”
程嵩远强词夺理的理总能言之成理，持之有故：
“我跟你演了那么多剧，你想想，哪部你不是男一啊！我也没计较过！”
到底还是自己太天真了，程沐回忆过往：“是啊，可是你每部都压番！”
“沐哥，沐哥，这也是不得已，您就体谅一下。”自知理亏的池猷威连连喊着沐哥，无比尊敬，生怕他们像传闻中那般上演江湖恩怨，砸了片场，尘埃落定之前，他连程嵩远的名字都没敢提。
程嵩远瞬间变脸，上演卖惨苦情大戏：“池制片，男二临阵脱逃，我是救场，我还要轧戏，轧戏会产生很大的精神压力，身体还得不到休息，我牺牲很多的，对吧？”
夹心饼干池猷威心中感激，只能陪着笑脸：“是是是，大家都知道你辛苦。我代表整个剧组感谢你。昨晚跟你接触过后，发现你跟传闻中判若两人，哪有某些人说的特大牌特难搞。”
呵呵，某些人不就是嫉妒眼红又没本事。一个在纽约巨冷的街头乖乖等着助理逛了一个小时免税店的人特大牌？一个喝清汤就能元气满满工作整天还被关在车外吹风的人特难搞？程沐差点笑出声来：“他才不耍大牌，他就是特别中二。”
关键时刻程沐还是偏向他的，程嵩远大喜过望，一个转身就摔在了地上，又乐滋滋地爬起来：“尉迟姐给大家买了下午茶，池制片，你也去吃点。程沐可乖了呢，我单独跟他聊聊，你放心，绝对不会影响拍摄。”
程嵩远无故的平地摔又一次刷新了池猷威对这位当红炸子鸡的印象，他背着放心才怪但又无计可施的沉重包袱，忐忑不安的离去。
这人是有多么骨骼轻奇，程沐站起身来：“你不要以为留在剧组，就可以用对付孙影夕的那套来对付我，不管用的。”
一张翩若惊鸿的脸猛然出现在不到1公分的距离：“那当然，你这么厉害，你这么大腕，还有女人撑腰，谁敢欺负你！”
程沐推开他，耳根不自主泛红：“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程嵩远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不就为了防止我的恋人出轨嘛！除非你搬回我家住！”
话音刚落，程嵩远突然吻住了他，濡热的舌尖袭来，带着掠夺意味。
“你疯了，这是什么地方！”程沐大惊失色，他不敢想象程嵩远已经大胆到这种境界。
心跳和呼吸唯有自己知道，忧伤和快乐唯有自己体会，程嵩远只愿能够今生得一人心安之若素：“我才不管呢，如果失去你，就算拥有全世界，我也永远不会快乐。”
淡淡的忧伤轻拢慢捻，程沐的眸子如水般澄亮：“我跟你说的不够清楚吗？我们已经分手了。从始至终我都没有爱过你，跟你上床只是图新鲜，因为你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我觉得开心啊，现在我腻烦了，不想继续了。你不懂吗！”
望相觑，环顾面，程嵩远始终不能接受为什么突然成了这样，他指着程沐愤然道：“我是有病才会对你死缠烂打！像我这么天衣无缝的人，你哪里找！”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五千万彩礼
第二十五章 五千万彩礼
因为程嵩远的加入，两家粉丝燃起了斗志，攀比心理愈盛，手袋旗帜荧光棒，横幅灯牌热气球，和平鸽与滑翔机，看的剧组人员顶礼膜拜，议论纷纷。
“W&w组合的粉丝比传说中更可怕啊……”
“最可怕的不是他们有多红，而是他们红了十年，才刚刚二十出头啊。”
“虽然片酬贵了点，但是这铺天盖地的宣传，片子没拍完，各家电视台就争相购买了。”
突然间人群开始骚动，十来个小姑娘因为争抢应援地盘扭打在了一起，有人劝，有人起哄，现场变得乌烟瘴气，原本挂在展台边的各色气球也被扯掉了大半，最夸张的是一支高跟鞋飞起，刹时人仰马翻。
看到这一幕，霜姐脸色更加铁青，怨恨在胸中滋生着，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你这些年来最让人诟病的就是实力赶不上人气，本来指望着你通过赵海存大导演的作品拿下影帝，来堵悠悠众口。你倒是出息，上次去个破剧组客串廉价网剧，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更加了，跑来轧戏，还接双男主戏！程沐是合同一番，我看你以后接剧怎么去压别家小生！”
程嵩远嬉皮笑脸的安抚着霜姐的情绪：“姐，双男主戏至少比大女主戏强啊。”
池猷威带着一众主创悉数前来，一一介绍与程嵩远：“谢语琴，饰演铁心兰；陶婉，饰苏樱；姜恩照，饰演邀月公主；霍迹安，导演；程沐，叶闻郡，裴听寒，你们都认识……”
被业内称为鬼才导演的霍迹安握住程嵩远的手越来越紧，皮笑肉不笑地问候：“你好，真人比电视上还帅啊！”
程嵩远拽他到耳边，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道：“霍导，你放心，那件事呢，我已经失忆了。”
相比霍迹安的尴尬，谢语琴才是五雷轰顶，脸色青了，白了，又红了，简直愧汗怍人。
饰演邀月公主的姜恩照已是不惑之年，却保养的犹如25岁的小姑娘，她陌陌细语，人淡如菊，极具亲和力。
“好了，大家都认识了。今天我们就要拍第一场戏了。”
A组B组各工种开始准备，池猷威拉程嵩远到一边，心里惶恐：“小远，你看过剧本了吧，小鱼儿出谷以后，捉弄铁心兰，被花无缺撞见，一路追逐，因为武功不济，一直在挨打，你可想清楚你确定要真打？”
“巨星不愧是巨星，太敬业了，注意安全，要是不舒服可马上提出来。”路过的摄像大哥夸赞道。
霜姐满腹狐疑：“谁说真打？什么真打？他是很少用替身，能拍的都尽量自己拍，可是打戏都是借位的啊！从来没拍过哪个剧是真打的！”
程嵩远的粉丝盛名在外，如雷贯耳，池猷威也是闻风丧胆：“霜姐，是小远自己提的，说是为了逼真，效果好。”
程嵩远挥挥手，似真似假地笑道：“没事没事，为艺术献身是演员的基本素养。”
看着程嵩远一脸享受的样子，原本只是来谈合作细节的霜姐憋着一口气又爆发了：“你搞什么！你不会还跟程沐牵扯不清吧！”
程嵩远避重就轻：“抓紧时间开机啦，尉迟姐还在隔壁剧组等我呢。”
眼不见为净，霜姐需要找个佛堂念念经，平复一下心情。
打戏很多，程沐下手不轻，剑势凌人，吓得霍迹安不敢喊NG，好在两人配合默契，基本都是一气呵成。
“痛……”
“不是你说要逼真嘛！”
“可是真的痛啊……”
“保持你的基本素养！”
整个剧组所有的演职人员都见证了这对组合的关系差到令人发指。弱者总是受同情的那个，惨遭□□的程嵩远成了剧组的团宠，陶婉给他端茶递水，姜恩照为他热敷，连叶闻郡和裴听寒都转了风向，跑去给他送吃的。
程沐扬了扬眉毛，对这场苦肉计颇为不满：“有那么严重嘛？你真能演。”
为了进一步激发程沐的恻隐之心，程嵩远拉拉他的衣袖：“不就是为了让你出出气嘛，你就原谅我一次吧。”
程沐伸出一根手指：“1000万！”
管他错在哪里，总之认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我给我给，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
程沐的语气软了一些：“你何苦呢？”
“我有病啊！”程嵩远想起前一天还发脾气说自己有病来着，果然病的不轻，“你有药……”
“你是真的傻了吧？”程沐心底酸酸的。
“你就是我的药啊。”程嵩远怀疑那是一剂迷魂药。
“沐哥，你女朋友来探班。”传来一个不合时宜的消息。
“疯丫头！”自从程沐公布恋情以后，程嵩远基本无视了这件事的存在，直到路雪枫鲜活的出现在他面前，才认识到这不是一场虚妄的梦境。
“沐哥哥，你这身装扮好帅啊，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就是为你而写的。”路雪枫温婉动人，含笑而来。
程嵩远脸色崩溃，磨刀霍霍：“什么人啊！”
“你快去隔壁吧，尉迟姐又催了。”程沐风轻云淡地口吻，让程嵩远的不爽写在了脸上。
好不容易熬到收工，程嵩远径直去了程沐的公寓，却被生生拦在门外。
“你只欠我1000万，为什么给我帐号打了5000万？”
“结婚彩礼啊……”
“谁跟你结婚啊！”
“那就算包养费。你再不让我进门，很快就要被狗仔拍去了。”
情话技能满点的程嵩远边说边弯腰挤了进去：“你说过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我了，你就是我的人！快跟疯丫头划清界线！“
刚刚沐浴完毕的程沐头发湿湿的，不可言喻地性感迷人：“我想和你回到从前的样子，各自安好。”
“你什么意思，讲清楚，你把我骗上床，然后再把我抛弃。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哪里错了？程沐也讲不上来，生命的伤痕苦涩寂寞，他只是觉得太累了，背负着冗长的罪孽，像在大雾中匍匐，不停的坠落无底深渊，看不到希望，也没有未来。
“不许关定位系统，我会找不到你的，找不到你的话，我就会心里不安。”程嵩远捧起他的脸，将唇凑近，吻上剪水双瞳。
一份本该是单纯的友谊，硬生生被改变了颜色。程沐猛然抓住了他的手腕，移到一边，制止了他的进一步行为：“我们还没和好呢！”
程嵩远别致而纠结地望天长叹，儿时的他们，会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冷战，每次总是他去讲和，他很郁闷地问小彤姐，为什么明明我没有错，又要我低头，小彤姐坑蒙拐骗地糊弄他，反正冷战这件事上，你也没赢过，就不差这一次了。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骇人的快递
第二十六章 骇人的快递
打戏动真格的，吻戏借位？Excuse me！不是开玩笑吧？听到这个消息的人都表示惊悚。
本就下意识的和他保持着距离的谢语琴内心涌起一种自惭形秽：“可能是因为我吧，他讨厌我。”
姜恩照曼声安慰道：“你们之前素未谋面的，怎么会呢。他毕竟是肖董的未来女婿，激情戏自然要谨慎对待。”
西城区第一千金刚来剧组就听到这么有意思的信息，雀跃地追着程嵩远：“为肖大美女守身如玉啊，有便宜也不占？我真感动啊。”
程嵩远斜睨一眼这位麻烦的大小姐，流露出明显的不欢迎：“你怎么在这里？”
董秋乔穿着超短镂空流苏花边包臀裙，芊芊玉臂搂上他的脖颈，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场面相当暧昧：“你不知道这个戏长乔国际有份投资嘛？要不是你在，我也不来啊。”
程嵩远挡住她的手臂，瞳仁灵动：“你自重。”
董秋乔却越发放肆，轻盈的食指划过程嵩远的脸庞：“我知道你们分手了，肖云是个乖乖女，自然不对你胃口，跟我交往，你会发现新的世界。”
惹不起躲得起，程嵩远掉头就走：“防火防盗防闺蜜。”
董秋乔追了几步，索性整个身子贴了上去，温香软玉，万种风情：“什么闺蜜，当初说好了一起去国外留学，她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抛下了。”
程嵩远轻轻地掰了几下树袋熊，没有成功：“你自己放手，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粉脂凝香围绕，董秋乔在他耳边吹了口气：“你别动，不然我向记者说，你对我始乱终弃。到时候，我爸和肖叔叔都不会放过你的。”
程嵩远不想横生枝节，更不想引火烧身：“大小姐，你讲点道理好嘛！”
董秋乔秀目闪闪，唇似樱红：“我怎么不讲道理？你我都是单身，我想找个有趣的人做我男朋友而已。我在国外留学，作风豪放了些，他们就以为我是上流社会的交际花，要么想和我开房，要么想骗我的钱，你不一样，你是正人君子。”
两人纠缠许久，一个明艳动人，一个龙章凤姿，难为了路过的工作人员个个都假装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然后兴奋地去别的棚里分享新鲜出炉的八卦。
“连吻戏都不肯拍，难怪《大唐》剧组说他难伺候，一不顺心就辞演。他的经纪人也超强势，要求改番位，正给制片方施加压力。”
“这算啥，他之前罢录综艺，凭一己之力手撕一线卫视呢，可是人家有本事啊，那女孩是长乔国际的大小姐吧？回国不久，这么快就搭上了，他不红谁红，我们望尘莫及。”
“这胆子忒大了，一脚踏两船，在剧组都敢亲热，不怕翻啊。”
“可能人家摆的平呢，还以为他私生活很检点很自律呢，长得那么清纯，真是人不可貌相。”
听了几个摄影棚的闲言碎语，尉迟觅蕊不禁默默地对起了小手指：“不愧是腥风血雨体质，怎么每天都不得安宁呢？又得写几个通告转移注意力了。”
程沐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他引荐了孙影夕与林翘楚前辈录制新歌，因而错过了早上精彩的一幕。
缤纷的石竹花在一截废弃的断墙下开出姹紫嫣红，一只花猫好似受了委屈般亦步亦趋，伸着懒腰颓废地仰天躺在剧组的栅栏前。
恰逢外卖小哥送来中餐，程沐同阿汤哥一起帮着场务将盒饭抬进里面。
海带炖肉、红烧翅根、醋溜白菜、麻婆豆腐，两荤两素的标配，程沐漫不经心地扒了两口，就放下筷子玩起了手机。
“你又没吃饭！”程嵩远管家模式上线。
“不好吃，有股怪味，还有醋溜白菜。”程沐从小到大不爱吃醋。
“挑食。你把翅根给吃了，再加两大口饭，不！三口！”程嵩远管家模式运行。
哎，程沐迫不得已逼着自己吞了三口米饭，两手一摊：“可以了吧！”
“小远，你怎么一趁我不注意就溜了。”董秋乔柔若无骨地娇嗔。
程嵩远剑眉星目，双手合十：“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
颜如舜华的大小姐莞尔一笑：“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你不觉得我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
此刻，程嵩远的神情如暮色中的远山，灰暗如岱样般悲壮。
小木屋外，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传出嘈杂的尖叫声，一名秀丽端庄的女子纵身跃下，倒在鲜红如画的血泊中，死状狰狞，仿佛在诉说这个冰冷城市的残酷与张狂。观者如垛，生命的代价再沉重，对于不相干的人也只是茶余饭后的聊资罢了。
“这不是姜恩照吗，多和气的一个人，怎么就那么想不开了呢。”
“听说和老公吵架了，夜生活很丰富。”
“早离了吧，上次看到她和一个开大奔的老板在一起啊。”
现在的人承受能力太弱了，还是社会的压力太大了？跳楼并不是件稀奇事，每年影视城里都会发生几起轻生事件。后来警方赶来，消息被封锁，有说是吸毒产生幻觉跳楼的，也有说当时与霍迹安发生了争执，不小心掉落的。花开一春，人活一世，民间小道流传着各种版本的故事，而真相永远沉入了海底。
不出数日，车水马龙的喧嚣早就遗忘了曾经的血腥，霍迹安依然逍遥快活，中场休息时间，他喝了一盅酒，点燃一根烟，吐着烟圈吹到沈沁眼前：“你不是之前很清高，怎么跟池制片好上了？我有的是资源，只要你听话。”
面容姣好的沈沁惊恐万分：“你不许污辱人，我没有。”
霍迹安轻蔑地笑了笑，粗鲁地扣着她的头，带着厚茧的手指探入柔软的发丝：“不然你是怎么演上表妹的？给脸不要脸，你们这些女人哪个干净了，在我眼里都是□□！”
沈沁奋力挣脱他的钳制：“你放开我，角色是沐哥帮我争取的。”
霍迹安露出狰狞的面目，脸上的青筋一抽一抽的抖动：“程沐啊，难怪你看不上我呢！”
这几日沈沁并没有戏，只是像她这样的小透明是要在剧组待命的，偶尔客串一下群演，或者替身。受到惊吓后，她有些神不守舍，蜷缩地坐在程沐身边，那一刻心底的宁静，仿似岁月中的禅意淡淡。
程沐察觉出她的异样：“平时叽叽喳喳的，今天怎么不说话？”
沈沁怕被看穿，起身去为他倒水：“我没有戏，我就看看，学习一下。”
因为大管家在拍摄《36度曝光》，对于盒饭实在兴趣缺缺的程沐随便嚼了两口菜，就放下了筷子。他走出一号棚，夕阳终于耐不过时光磨砺，坠落在地平线下，暗色的人影直逼他而来，夜色渐浓，衬得格外诡异，是方斯然。
“你到这里做什么？”
“程沐，你真觉得我会放过你吗！这辈子，我与你不死不休！”
方斯然瞳孔放出野兽般的光芒，怀揣最大的恶意，让程沐毛骨悚然，背脊冰凉。
沈沁尾随而至，察觉到一丝古怪，大声呼唤：“沐哥，开拍了，快跟我走。”
方斯然迅速遁去，消失在晦朔中。
“你听到了？”
“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沐哥，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一个好人。”
夜戏拍到了22点，程沐的家中多了一个快递，他不记得买了什么，剪开包装盒，一只褐色的老鼠掉落，程沐双手沾满鲜血。
地板上毛绒绒的一团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像极了垂死挣扎的方斯然，程沐踉跄着走了几步，蜷坐在飘窗上，更加寒毛卓竖。他的脑海里交替浮现着儿时种种，像一道道光亮的闪电划过，一念成执，寸寸相思寸寸灰。
小远，你在哪里？我不想推开你，我想和你一起牵着手，走过落英缤纷，静坐庭前，我想和你一起赏花落，笑谈浮生执影，平淡暮年。
程沐握着手机迟迟没有拨打，人都是矛盾的，渴望理解，又害怕被揭穿，渴望拥有，又害怕去争取。也许这就是心有灵犀，来电显示程嵩远的名字，传来了熟悉而温暖的声音。
“沐儿？我好想你，这么晚了还是忍不住打电话给你，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小远，你可以来陪我吗？”
“别挂，你等我，我马上来。”
程嵩远听出了电话那头的不安与惶恐，他恨不能变出一对翅膀立刻飞去。
新月如钩，贴着窗玻璃一侧的身体已经冻到麻木，程沐含泪痴痴抬头，像个孩子一样无助地扑向他：“小远，抱着我。”
程嵩远将额头抵上着他光洁的额，捉着他的指尖，轻轻揉着：“我懂，你所有经历的一切，只有我能感同身受。我总是告诉自己，你看程沐比你还小，他都那么勇敢，我有什么理由去懦弱，原来你只是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那么多。每次听到你说孤独的时候，我的心就很痛。我希望你在我面前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再有任何的欺瞒，我希望你寒冷的时候，可以第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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