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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我们一场漂亮的仗-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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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嵩远打了个激灵,连珠炮式的盘问:“他是不是跟你坐同一班飞机?是不是跟你住同一家酒店?”
“嗯,巧合而已,他是代表政界人员去的维也纳。”两人心照不宣,都回避提及叶笛的名字,模糊地用他来指代。
“第六感告诉我,他还对你念念不忘,创业就创业,俱乐部的名字叫牧笛,赤、裸、裸的司马昭之心。”程嵩远无法说服自己这是巧合,一想到牧笛二字,要多不爽,有多不爽。
“别想了,小远,只是过眼云烟,你就当我们漫长的生命轨迹中的一段小插曲。”程沐漫不经心地继续修改剧本。
悠扬乐声响起,眼尖的程嵩远瞥见亮起的屏幕上显示学长二字,居然备注还不是全名,那么亲昵,程嵩远扬扬眉毛,忿然道,“不许接!我生气的!”
程沐觉得不太礼貌,伸手去滑动解锁。
程嵩远越想越揪心,咬牙切齿:“我上次看他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他根本没放下过。你敢接,我真生气!”
“喂,学长,你好……”程沐话音未落,手机被打到了地板上,屏幕碎成一片,像倾盆大雨下的玻璃窗花。
“你有狂暴症吗?”程沐怕一言不合又吵起来,独自走向阳台,眺望远方。路上寥寥无几的行人裹着厚厚的棉衣,还是感觉朔风呼呼地往脖子里灌着,逃命般地奔向各自的归处。
程嵩远也不知道为何下手会那么重,他只想夺了手机而已,这不是他的本意:“我不是故意的,沐沐……”
还是信任不够?还是无法完全交出自己?倚靠的栏杆上结了一层白茫茫雾蒙蒙的薄冰,程沐打了个哆嗦,呵气成霜:“你别过来,我想冷静一下。”
程嵩远试探着想缓和某种情绪:“你还嫌不够冷!寒风刺骨的,穿那么薄,一会儿就感冒了。”
“我怕忍不住跟你吵架。”程沐如是说,每一寸的神经末梢都在轻颤。
“我太在乎你了,我就只会犯蠢的吸引,你再原谅我一次呗。”程嵩远实在受不了了,从身后将他拦腰抱了进来。
程沐嘴唇动了动,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抢了先。
“晚饭后,就去给你买最新款的手机!”程嵩远使劲搓着他的手,放进自己的毛衣里取暖,用鼻尖反覆摩蹭他冻得通红的鼻梁,“你都快变成小冰人了!你这是在惩罚我!
程沐被扰得心猿意马,浑身都像是触电一般,燃烧着神经。程嵩远不由自主地将他压倒在客厅的沙发上,狂烈的吻落下来,吻过他锁骨上最精致的线条,吻过他睫毛下最迷人的酒窝。程沐挺起了腰,阻止他的攻城掠地,而这样的动作更加激发了他强烈的欲望。进退拉锯中,两人不住的喘着粗气,乱窜的热浪激起阵阵令人振抖的颤栗。
电光火石之际,根本理会不到大门被打开,直到程沐的父母站到他们面前。
“伤风败俗,丢人现眼!”程华图完全不能想象这样惊世骇俗的一幕会发生在他面前。
幸而程沐的奋力反抗,两人衣衫犹在,颜面上总算不至于多么不堪。
尽管如此,亲眼目睹儿子与另一个男人亲热的郁可珏还是被吓得魂飞魄散,面无血色:“沐沐啊,你真的疯了!”
程华图气的七窍生烟,对他下了最后通牒:“你给我回家,不要再做什么明星了。”
郁可珏已然六神无主:“沐沐,你是选生你养你的人,还是他!”
程沐望着程嵩远哀怨缠绵的眼睛,耳边响起他的声音,我希望你对我的爱坚不可摧,程沐觉得自己应该勇敢一次:“爸,妈,对不起,我选择带着遗憾走这条路。”
暴怒的程华图已经完全失控,猛地抓起身边的一把椅子就朝程沐砸去。
说时迟,那时快,程嵩远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不让他受一点伤害,就像半年前在练歌房,茶几毫无征兆爆裂时,他也是这般奋不顾身地护住他。
一股淡淡的腥味袭来,滚烫的鲜血顺着程嵩远的头部缓慢流下来。
“沐儿,你没事吧……”程嵩远露出欣慰的笑容,一头栽到在地,昏迷不醒。
眼看着就要闹出人命,郁可珏双膝筋挛,语无伦次:“报…报警吗?怎么办!打…打120!”
“太慢了。我送他去医院。”程沐吃力地抱起程嵩远去车上。
经过医生的诊治,程嵩远虽然没有苏醒,但伤势已经稳定,因为心悸气促,担心外力引起的中枢神经系统的功能障碍,还需留院观察数日。
门口挤满了闻风而至的记者和忧心如焚的粉丝,
“我会照顾他,你先回去休息吧。”尉迟觅蕊眼底泛起欲言又止的闪烁道,“我通知了洪阿姨,很快就到了,她必会追究责任,你们还是不要碰面的好。”
程华图目光落在蜘蛛爬过的墙角,哽咽道:“他把我儿子都拐骗了,不该受点教训吗?”
程沐猩红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却是别开眼,心中像是被钝物狠狠砸过一般,鲜血淋漓。
“走!”程华图拍着他的背,强硬地推搡着出门。
程沐的出现,按耐不住的记者们纷纷攒动,此起彼伏地问着发生什么事情了,引发了小范围的釜山行,幸而医院提前做了严密的保安措施。
阿汤哥摆手:“无可奉告。”
眼睁睁看着四名特警护送程沐离开,没有结果誓不罢休的记者们一部分继续蹲守医院,一部分追逐程沐而去。
数百平方的房子里,有史以来的压抑窒息,气氛凝重,感觉像是一个时代最后的剧终。
程华图硬生生地把程沐的戒指摘了去,又去勒他的镯子,直到他的手腕上有了星星点点的血痕。
程华图疾首蹙额,正言厉色:“把你的手镯拿下来!”
程沐仿如一个被压向断头台的罪犯,被层层恐惧侵蚀着:“锁住的,拿不下来的。”
杜鹃啼血猿哀鸣,痛苦在疯狂滋长,程华图全身充满了杀气:“我宁愿把你手剁了!”
如果剁了手就能解决一切,程沐多么希望可以:“相爱并没有错,错的是这个社会的不理解,不宽容。”
“荒谬!你什么不好做?做基佬!”程华图扬手一个巴掌呼过去,这虽然是很简单的两句话, 但其中的悲痛却比山更重,“我们家世世代代清清白白,怎么就出了你这个畜生!”
郁可珏遽然失了魂魄,沉痛地说:“沐沐,你那么果敢刚毅,你又不像女孩子,你为什么要这样作贱自己?”
“我喜欢他。”幸福始终充满着缺陷,入了人的心怎么抹得掉,程沐割舍不了得眷恋:“如果没有了他,我不知道怎么办。”
郁可珏流泪低语,面色更是惨变:“就当妈妈求你了,迷途知返吧。”
程沐跪在郁可珏面前,脸埋进她的膝盖:“妈,从小我就不能像普通孩子那样尽孝,陪伴成了妄想,见面也是奢侈,我对不起你们,我没有办法偿还,我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但是我选的路,我没有后悔。”
郁可珏衔悲茹恨,喃喃道:“所以你是铁了心的,要跟他在一起,是吗!”
程沐黯然:“是。”
郁可珏接了一个电话,两行泪珠沿着眼角流下,接着是极低的抽泣,又是良久,才咬紧牙关道:“你儿子对我儿子好是应该的,沐沐为了他付出的太多。如果你能让他俩从此离别,你就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
到如今,程华图疲惫的心墨,如白骨般腐朽的枯树,已无力触碰半世的沧桑,他不住地颤抖,带着嚼穿龈血的刻骨仇恨诅咒自己唯一的儿子:“不撞南墙不回头,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浑浑噩噩的程沐后来听到父亲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不要回家!然后是狂风暴雨般的抽打,再后来,灵魂□□僵硬,溃疡的黑色覆盖了天与地,如腐烂的尸体上流出来黯黑冰凉的血。寂静的深夜,只剩下窗外树枝的摇摆声,也许撕心裂肺地恸哭是最绝望时,目光空洞的沉默不语才是真的心死。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爱的号码牌
第三十七章 爱的号码牌
part1
“顾小姐来探病。”
“谁啊?别放进来!”
顾念从宾利上走下来,轻盈的像一只蝴蝶。只见她身穿一件大红色的修身小礼服,绸面的长裙轻裹着纤柔的身躯,顾念摘下墨镜,在医院门口闪现,接受了记者的采访,她捧着大束roseonly,在簇拥下成功博了版面。
part2
“林小姐来探病。”
“纤儿?”
“我是受赵导所托,代表剧组人员来表示慰问。”
“一点皮外伤,你们有必要这么小题大做吗?
巨大的花篮,鲜亮翠叶,素色的康乃馨、马蹄莲和唐菖蒲配以满天星,耀眼地题着祝早日康复的烫金字样。林纤儿如水波般灿烂眸子妩媚姣妍,真心而倔强地怀旧着那封存的记忆,瓶中的种子也许永远不会发芽,就像一滴甘露慢慢风干。
part3
“乔小姐来探病。”
“我不认识什么乔小姐,而且我也没病!”
“小远,是我。”清爽利落的短发,一袭香奈儿白色深V长裙,十足女神风范,依然花艳如火,原来是名字倒着写的董秋乔。
“你怎么剪头发了?”
“你不是应该问我为什么是乔小姐吗?”
“我又没失忆,你画的圈圈真灵验,恭喜恭喜。”
part4
“xxx来探病。”
“救命啊,我要出院!”
复查结果显示一切安好,程嵩远庆幸自己的伤并无大碍,不然他定是二十一世纪“看杀卫玠”的现代版。
不过短短三天,宽敞的客厅落了一层薄灰,绿萝的泥开裂干涸,洪琪笙利索地收拾了屋子,拖完地板,将厨房清洗干净,烹饪了香喷喷的家常小菜。
明窗净几的公寓恢复了往日浓重而不失活泼的色调、奔放且大气的布局,程嵩远躺在沙发上,有种脱离尘嚣的安逸感,终于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他也好久没回家了。
唠叨你的人才是关心你的人,洪琪笙一脸严肃,低声道:“你不肯说怎么受伤的,就是默认和程沐有关。”
程嵩远极力否认,只是欲盖弥彰。
洪琪笙心疼这个从小就在外面打拼的儿子,清澈的眼神对视复杂的社会,没有完整的童年,没有该有的自由,一个被命运选中的幸运儿,承受着镁光灯下的荣耀与孤独,完成不同凡响的蜕变,总是装作很坚强,他太懂事,懂事到让人心疼,连发泄都要靠正能量的方式度过。可是他不能永远按着所有人给他的框架去生活,韶华白首,不过浮生一阙,经历了那么多,洪琪笙松了口:“小远,既然你那么喜欢,你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吧,只是沐沐家里断然不会同意的。”
“嗯,妈,对不起。”程嵩远声音突然沙哑。
日月无声,水过无痕,洪琪笙刻着重重的思念与不舍:“我已经来北京三个月,再过不久就过年了,家里有好些事情要准备,小远,妈妈明天回重庆了。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照顾自己。”
“妈,你放心,我有助理,有很多工作人员。你看看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出门有人打伞,路上特警保护,待遇多高。”程嵩远笑着说,他的笑就像高山的雪水,缓缓消融,有春暖花开的温柔。
洪琪笙揽过儿子的肩,轻拍了几下,千言万语又咽了回去。
程沐一直没有出现过,网上一片口诛笔伐,知情人士爆料二人暗自较劲,撕得天昏地暗,甚至亲身上阵,拳脚相向导致入院。
这三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手机被摔坏了,他的父亲会怎么对他?难道被五花大绑押回重庆了?难道被轮流看守囚禁了?程嵩远的脑子已经乱如麻,他必须要去一探究竟。
久违的公寓凌乱不堪,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许多的小纸片,如雪花般纷飞,是程沐的笔迹。
“我不奢求我的父母可以接受,但我希望他们不要仇视我。”
“我不想因为你而失去全世界。”
“如果没有你,就算我拥有全世界,我只是一具漂亮的空壳。”
“我们在一起,努力让外界变得更友好。”
“希望有一天,我们之间哪怕一句话都不说,都会绝对相信彼此是对自己最好的,对这份爱都不会有一丝怀疑。”
“我答应过你无论多么艰难,都会和你并肩作战,我不能食言,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面对。”
“我们的路已经很难走了,如果每次有事,我就摇摆不定,那又至你于何地。”
“没有自主权,爱情不堪一击。”
程嵩远慢慢拾起,唏嘘不已,他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写下这一张张,一句句,滃染着岁月磨砺,披荆斩棘,都会秉承携手共进的态度。
“小远,你来了。”
这一声低唤,唤醒了他凌乱的思绪,程嵩远故作轻松地笑道:“重物撞击忽发晕厥而已,他们就是过分担心,小事化大,我那么年轻,哪里需要住院。”
程沐伸手去触碰他煞白的脸颊:“痛吗?”
“看你两眼我就不痛了。”程嵩远宠溺地亲上他的前额,发现他整张脸滚烫滚烫,面无血色。
程嵩远嘴角的笑意淡去,取来一支体温计,让他含上,又转身去了厨房,一边煮粥一边烧水。
“还能见到你,真好。从你生日那天起,我还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漫长的梦。”程沐凄然道。
程嵩远握着体温计仔细观察:“38。6度?多久了?”
程沐看了一眼摆台上的电子日历,含糊不清地说:“昨天吧?我也不知道发烧了。”
程嵩远用针扣出sim卡,换到新买的手机上:“阿汤哥呢?”
程沐瞳仁漆黑,有着浓重的鼻音:“嫂子二胎待产,我让他放假了。”
程嵩远设置完指纹、密码,开启了定位,又问:“叔叔阿姨呢?”
“他们和我断绝关系了。”程沐说着,沙哑的声音里不难听出其中的疲惫虚弱。
“你身上有伤?”程嵩远恍然发现程沐的手臂上留有淤青,他去翻查其他部位。
“妈妈一直拦着,有很多下都打在了妈妈身上,后来他们回重庆了。我睡不着,就趴在那里写小纸条,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又睡着了。”程沐抓住被子往上拖了拖,带一点清冷慵懒。
“就是说你从昨天开始一直不吃不喝昏睡到现在!如果我没有来呢?你会不会照顾自己啊!”程嵩远突然眼眶泛红,他的害怕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说到最后几乎是吼的。
“我的小药盒里有退烧药,吃两颗就好了。”程沐说的稀松平常,是一贯的矜贵疏离。
程嵩远眉心蹙起,去取退烧药,发现药盒里摆放着感冒片,哮喘药,安定和乌灵胶囊,还有几粒小西瓜糖。真正的爱情是无论何时都能把对方融入自己生活里的小细节,从前因为他常犯低血糖,程沐虽然丢三拉四,却总是会在关键时刻,往他嘴里塞几颗糖,以备不时之需。
程嵩远给他添上一杯温水,盯着他把药吞下:“不管什么病,我们慢慢治,这辈子下辈子我们生死相依,好不好。”
程沐吸了吸气,从床畔坐起拥抱着他:“好,这世界还欠我们一场漂亮的仗。”
程嵩远的心口一窒,好似堵了一块石头:“为什么……那么多磨难……”
程沐将他抱的更紧,就像前世丢了一缕魂魄在程嵩远身上,今生必须要附在他的身体里,才会完整:“为了让我们更加坚定。”
执子之手,与子共着。执子之手,与子同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程嵩远手指碰了碰桌上的热水壶,给他倒了一杯暖手:“如果非要拆散我们,就去找一方净土……”
程沐打断他,目光微敛:“现实中没有桃花源!你是想躲在壳里,一辈子都不出来吗?逃避不是解决的办法,你从小那么喜欢唱歌,要你放弃梦想,要我失去亲人,这样我们都不会真正的快乐。”
程嵩远如松柏明月,高山流水,斩钉截铁地说:“你就是我的快乐,我不会后悔的。”
“我以前以为我不会为了你背弃亲人,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在所有人和你之间,我选择了你。因为我太爱你,所以才要考虑我们的未来,没有充实的物质基础,没有资格谈爱情,贫贱夫妻百事哀,你桌上一个不起眼的杯子都是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过惯了衣食无忧的日子,生活的琐碎无趣,都会让情感变质,你会想起曾经拥有的尘世繁花,一不小心就会彼此怪罪。”娱乐圈是个疯狂催人成长的地方,程沐总是成熟通透到令人心疼,就像一道皎洁的白月光,牵住流年。
程嵩远整个人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嘴角疯狂上扬:“夫妻!你承认了?你说的一切将会成为呈堂证供。”
“哥啊……”真会抓重点,程沐抗议地瞪了他一眼。
“那如果万不得已呢?”程嵩远情深似海地注视着他,眼里充满渴望,他就是知道答案,仍要求个心安。
“即使折翼,也不分离。你去哪我就去哪。”一如十年前,他对他说的那句。
程嵩远吻上他柔软的唇瓣,好似缠绵的幸福包裹着,捧着满腔的热和沉甸甸的爱。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智设连环计
第三十八章 智设连环计
原始demo旋律舒缓推进,结尾处石破天惊,营造了深远洒脱的虚化意境。成功不是随随便便一蹴而就的,坚持做了十年音乐,总会想近距离去触摸它的颜色和味道,程嵩远用木吉他的节奏扫拨,配搭贝斯的律动线,电子音镶边呈现出音乐的立体感。制作人与他交流了每句的情感和理想的效果,棚录专辑时,在场人士对他的唱功和态度都赞不绝口。
原本程嵩远下午有“唐宋之旅”的通告,被公司以身体不适的原因临时取消了,在他的逼问下,尉迟觅蕊吞吞吐吐地说出了真相:“程沐也参加了,以后公司不允许你们公开场合同框了。”
虽说缠绵悱恻的爱情是在外界束缚间收敛的眉目,程嵩远还是气的脸红通通的如同关公:“转告他们,现实撼动不了理想,越残酷,我们的手就握的越紧。就当放假好了,我乐的清闲!”
推开门带进一阵冷风,英挺帅气的黑色夹克少年环顾四周:“躲起来看什么好东西,不要私藏,分享一下。”
方斯然抬头,对于程嵩远的漫画颜是服气的,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整容的最佳模版。方斯然关了显示屏,语气贼兮兮的:“你怎么也感兴趣了?”
程嵩远弯曲手指,手背贴着下颌有节奏地摆动,带着羞赧的笑:“坐怀不乱非君子,好吗?我是没空下载,给我拷贝一份呗。”
方斯然眼底划过一丝诧异,已经被他最近的状态弄得摸不清头脑:“你要男的女的?”
程嵩远彰显莫名的率性不羁:“当然是女的!对了,你玩的时候拍的那些视频也不要吝啬啊。”
态度180度大转变,方斯然有点不习惯:“小远,你不怪我了?”
程嵩远浅笑着拉开了座椅,与他促膝长谈:“世界的本质无所谓光明黑暗,你做得不都是为了我嘛。层出不穷的新人,流水的粉丝,谁知道我还能红多久,我要未雨绸缪,为自己将来打算。W公司是最底层的小蚂蚁,我已经不是十年前的那小孩了,也足够看透这个世界,偶像能做一辈子吗?我现在需要转型,我想真正进入能把控资源的圈子里。”
数不清的绯闻对象,方斯然唯独不能容忍程沐。也许在他的潜意识里,只有程沐才是让程嵩远动了真情的人:“你跟他断了吧,我会竭尽全力帮你铺路的。”
程嵩远不屑一顾地扬眉:“别提他了,都把我打得都入院了,还不够吗?”
方斯然是个坦荡的真小人,毫不掩饰他的恶意:“程沐的身体和脸都很吸引人吧,多少老板想一亲芳泽,之前坤鹤企业的管总出价上亿买他一晚上。”
程嵩远感觉耳边的声音,实在是呱噪的要死:“你是说我赚了几个亿。”
概括能力一流,方斯然无力地扶额:“我说他什么,你也不信,只有他卧室的天花板知道!”
“信不信无所谓,随他去。”程嵩远曾经想过,这两年程沐频繁掉代言,临阵被抢去角色,是常有的事,大抵也是得罪了那些虎视眈眈的色狼。像他这种清冷的性子,要不是人气摆在那里,早就被打压的走投无路了。
嫉妒一口口地侵蚀他的心,方斯然迫不及待地问:“你什么时候离开他?”
程嵩远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你急什么,我跟程沐能有什么未来,唯有利益是永恒的主题,等我腻了自然会甩了他。”
玉落身修的少年不经意间破门而入。
“我忘了邀请函在你包里。霜姐说你进了这间办公室。”程沐的声音越说越轻,生怕让听出了异样。
“哦。”程嵩远僵着脸把请帖递给他。
程沐也不多说,转身便走。
他是不是听到不该听的了,程嵩远情不自禁地又唤了一声:“沐儿……”
程沐背对着他,声音有些哽咽:“怎么了?”
程嵩远并没有想好如何开口,只道:“没事,你去吧。”
种种情绪汹涌而过,一时怨愤,一时彷徨,程嵩远在门外徘徊转悠许久,才拿出了十二分勇气转动钥匙,等待最终宣判。厨房的水龙头哗哗地流着,程沐在切小青菜前磨了几下刀子,嚯嚯地自带特效。
程嵩远越发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似的坐立不安:“沐儿,你是不是听到我胡说八道了?”
程沐将洗干净的菜叶和调味料放入粥里,关小火苗:“嗯。”
程嵩远缩了缩手,如鲠在喉:“你别生气啊。”
程沐若无其事地对他咧嘴一笑:“我没生气,你去休息,别晃来晃去。”
程嵩远的脑子跟短路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沐儿,你要相信我……”
语声未了,程沐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咬开他锁骨下的第一粒扣子,贴着健硕的胸膛由下往上,用舌尖狠狠舔了一下:“没关系的,如果你觉得腻了烦了,就直接告诉我,我不会纠缠你的。”
程嵩远双手轻微的抽动,抱着他不撒手:“我这个人就是不能做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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