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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我们一场漂亮的仗-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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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沐的航班大约延误了近半个小时,晚上8:40,成功甩掉粉丝的程嵩远蹦跳着从特殊通道跑去接人。
程沐的春风一笑如涓涓细流,纯净而治愈:“好想你。”
程嵩远认真脸:“你的领子上有口红印。”
程沐萌萌地在衣服上四处找寻:“不会吧?”
程嵩远乐得手舞足蹈:“哈哈,骗你呢。”
清新少年像诱人的马卡龙,程沐嗔道:“你无不无聊啊。”
对于强行双人机场,守候在过道的程沐粉丝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一个个吓懵了躲在转角处偷拍,也没敢像往常那样靠近。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彩虹自拍照
第五十五章  彩虹自拍照
色彩在同性恋文化中一直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自拍照被六种彩色覆盖大抵就是出柜的象征。不少“同志偶像”会身披彩虹旗,或者晒六色彩虹自拍骄傲而自信地公开心声,勇敢做自己。比起骗婚、形婚的自私自利,他们是一群拥有社会责任心与良知的人,在努力用单薄的力量开创多元化的道路。允许不一样的个体存在,多一份理解,多一份宽容,恶言相向的人越来越少是现代文明的体现。
最近极度放飞自我的程嵩远时不时就抽抽风,比如直播吃兔兔糖人,晒爱的形状,机场显摆卡地亚手镯……一茬接一茬,忘乎所以,情难自控,这次又放大招……
程沐双瞳清亮,不笑的时候,特别的贵气:“好端端地模仿人家发彩虹自拍,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程嵩远眉角锋利,尤其是那双忽明忽黯的黑色眼眸,藏着魔魅不明的意味:“知道啊,然而并没有人理我。”
偶像行为,粉丝买单,经过一番强行控场,净化评论,无非就剩下:“照片的滤镜不错”,“大家不要想那么复杂”,“小远根本不懂彩虹的意思”,这条微博也荣幸创下了有史以来转发率最低的记录。
程嵩远是一个讷于言而敏于行的人,做得多说的少,一旦做了决定,就是超乎常人的坚持,遇到再大的困境都不会把累啊痛啊这种话挂在嘴边,只会默默地去消化,微笑面对现实,有时候反而给人感觉很不成熟。
温馨的小屋里舒缓地播着悠扬旋律: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天空海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我喜欢我/让蔷薇开出一种结果/孤独的沙漠里/依然盛放的□□裸/多么高兴/在琉璃屋中快乐生活/对世界说什么是光明和磊落。
程嵩远倒了两杯温开水放到桌上,眸子泛着迷离的光泽:“我已经很认真地看过每一本书了。”
程沐瞪着润润的大眼睛,看起来像一只懵懂无知的小白兔:“所以你的结论是?”
程嵩远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特别的严肃:“慢慢把工作量减少,我不要你那么辛苦。可是我也不能左右你的思想,不能逼迫你放弃自己喜欢的事。
每一个猝死的背后,都有一道积劳成疾的伤疤,不是在严寒酷暑中凿山填海,多是在废寝忘食中灯枯油尽。他们多年来在重压之下连轴转个不停,身体早就透支,程嵩远算过自己的积蓄,只要不碰黄赌毒,即便是花天酒地,应该也足够回重庆养老。
程沐兀自笑了起来,无意识地攀上他的手臂,一顾人间惊鸿:“我喜欢的大概只有你。”
程嵩远大手轻抚着他纤细滑腻的腰身,薄唇紧抿:“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尊重你,前提是你必须要养好身体。”
程沐轻轻抽开手,从抽屉里拿出一份体检报告,他知道要让程嵩远彻底安心只有真真切切的数据:“闲暇时间,阿汤哥陪我去医院做了详细检查,我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没那么脆弱的。”
接过文件,程嵩远仔仔细细一张一张地看着,就像是面临高考的学生,每一个有上升或者下降的箭头,都紧张地拿出手机反复百度,直到他认可并无大碍。
终于,程嵩远嘴角弯起满意的弧度,吻上程沐的额头,说话又带颜色:“我得试试攻城掠地时,你有没有那么脆弱。”
程沐闻言,蜜汁羞涩地将他推开,还夹杂着几分气愤:“做饭去!一会甄哥过来。”
清爽的邻家少年,调羹碟碗清脆着家常便饭,油盐酱醋烹调了人间佳肴,一切美好得不染尘埃。
门铃响起,程沐化身迎客松:“甄哥,你们来了。今天很热闹,嵩远也在。”
甄崇光牵着甄楚嫣的手,慈爱地给小丫头换鞋:“她最近新学了孔雀舞,吵着要跳给你看。我说你那么忙,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不想让她打扰你。”
程沐的笑容非常具有感染力,藏着催开百花,冰消雪融的力量:“没关系的,看小嫣儿跳舞,正好放松心情呀。甄哥,一起吃饭。”
甄楚嫣迫不及待地用手抓了一只大虾往嘴里送:“程沐沐,是你做的菜吗?那我要多吃一些。”
从厨房走出来的程嵩远手捧芋头烧鸡,差点就语无伦次:“不是!他这人可指望不上,为了你日后的幸福,你还是重新考虑吧。”
艳彩灵秀的甄楚嫣绝不允许任何人说程沐的坏话,立刻怒目圆睁:“考虑什么?考虑你嘛!”
染了一身烟火气息,却愈发清隽矜贵的程嵩远反唇相讥:“我有那么差吗?”
甄楚嫣嘴角的一抹浅笑,温馨而又甜美:“程沐沐是导演,是作家,是政委,根正苗红。你呢?一堆花边新闻!”
为什么要跟一个小孩子正经八百的理论呢?程嵩远举旗投降:“好好好,我高攀不起你。”
甄崇光弯唇一笑:“童言无忌,小远,你别往心里去。”
程嵩远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模样:“当然!甄哥,你今天怎么会有空?”
甄崇光无奈地摇头:“还记得你推掉的那个戏《权色添香》吗,女一号从顾念换到唐筱檬,最后成了沈沁,才刚开机,她就割腕自尽,现已送医院救治,导演、副导演都被警察叫去问话,我客串了一个角色,这两天估计都开不了工了。”
程沐眸光一暗,额上渗出了细汗:“沈沁?割腕?”
传闻中霍迹安有近乎@@的癖好,喜欢把女人双手@@吊起来,在她们@@和后背上烫烟头,会逼迫女子给他当众@@,阳光下的一切都很美好,可是阳光的背后有无数的暗影,有的角落,是罪恶滋生的盲区,有的时候,正义永远缺席了。
京城春天的沙尘暴特别严重,灰蒙蒙的漫天风沙□□了整个城市,天空诞下浓墨重彩的悲伤。
心似寒冰,青丝暮雪,沈沁脱离了危险期,她原本只是路过三月桃林,领略四季更迭,带着一身干净的气息,霓裳翩飞,明快而不张扬。如今落得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踩着人格和尊严,和@@又有什么区别?她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依旧不敢相信现实给她的灭顶打击。
命运弄人,因果不空,善恶终有报吗?和她一起参加比赛的这些人,孙影夕回家道上被人劫了,让歹徒的刀子刮花了脸,据说是某富豪的老婆找人做的。顾念从良回家了,开了个服装店,生意还不错,丈夫很疼爱她,像宝贝一样呵护着,听说怀孕了。
欲折海棠,风雨凭窗,程沐站在病房外面,偷偷地张望,眉目有些飘渺,他的一双眼睛,深得如同浩瀚星空。
树影斑驳的午后,路过的两名护士小声议论着。
“哎,发现的时候身上又青又紫,半边脸都肿了,大腿上还有三道抓痕,做明星也挺可怜的。”
“可是赚得多呀,不然会那么多人前仆后继?其实她有什么想不开的呢,娱乐圈不都是镜头里假戏真做,背地里男盗女娼……”
寻死的勇气与决心,也许在别人眼里只是矫情,一个懂字,千山万水。凝聚多大的苦痛才可以让人连生命都放弃了,花花世界,盘根错节,无一留恋,而后,只有肤浅或假装肤浅的活着,快乐或假装快乐的笑着,若还有真情,便不会走至绝境。 
既不可筑暖城的堡垒,那么风的嫁纱鸟的歌喉都不该有他的参与,程沐心底有一根绷的紧紧弦,突然被扯断,他转身将礼物扔进了垃圾箱,决然离去,口中全是苦涩。
如果在她出事的那天,他没有那么残忍地拒绝她;如果当初他能在机场叫住她,哪怕只是轻轻的唤她一声;如果这几个月,他能给她发一条短消息,关心她的感受……
可是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做,他跟其他人一样,一步一步看着她跌入火坑,围观或者踢上一脚,并不改变结果。现在他又怎么能够给人虚假的施舍,沾满毒汁的苹果,与其如此,不如当他是琪花瑶草,不解风情吧。

路过无言的小巷,穿越汹涌的人潮,他伤心,却很幸福,他想牢牢把握眼前的幸福。
打开家门的那一刻,程沐从后面抱住了程嵩远的腰,半张脸贴在他宽厚的背上,感受实实在在的温度,择一世终老,遇一人白首,他确信这个人是他的永远。
程嵩远长臂一伸,顺势将他揽进怀中,低声开解:“沈沁不是你害的,路终归是她自己选择的。人性只有筹码的不同和多寡,执于一端便成魔。”
程沐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如果异地而处,我该怎么办?”
程嵩远说得很慢,敲打着程沐紧绷的神经:“即便天寒地冻,满目疮痍,你还有我啊!”
不是每个人都会被这个世界柔情以待,幸运的是他们拥有了今生最温暖的怀抱,一道治愈的青阳直达心扉,爱情热烈又直接。程沐贴在他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一双不安分的手来来回回乱摸,将他衬衫顶端的纽扣解开了三颗,露出性感的锁骨。
程嵩远抓住他不停作乱的手儿,身上泛起了一丝麻苏的感觉,附在他耳边轻语:“你给了我最好的礼物,我自然不会辜负你,过几日,我们回家,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程沐捧起了他巴掌大的脸儿,樱红的唇吻上他卷翘的睫毛,高挺的翘鼻,最后流连唇边,窜进口中,幽香四溢。
两个人的呼吸缠绕在一起,心跳都乱了。程嵩远被招惹得心猿不定,意马四驰,莫名轻颤@@@@,席卷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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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絮】:
“沐沐,再亲一个,像刚才那样。”
“不行,已经超过八点了。你定制的沐沐正在睡眠中。”
“那你就当梦游好了……”
“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执手度清平
第五十六章  执手度清平
在这个万物复苏的季节里,W&w组合的粉丝一如既往地坚持做着各式公益活动:爱心书屋,希望小学,领养动物,拯救绿植,午餐发放……
嘉陵江和长江交汇处,这座富有三千年巴渝文化底蕴的历史名城,富有魔幻主义建筑风格,依山而立、傍水而生。
阳光洒进车厢,手工一流的优质皮革、如假包换的真木装饰、珠光宝气的金属装潢,更加光彩耀人。
程沐闭上眼睛躲开了这束阳光,就像是一个要打预防针的小孩,排着队躲到最后面,犹豫再三,依然不想面对:“一定要去吗?要不改天再去吧?”
上苍赋于山城起伏的地势,造就了错落有致的节奏美,程嵩远紧握着方向盘,规划明确的未来:“不管你如何逃避,这都是我们必须要走的一步,我也希望得到他们的认可。”
话虽如此,程嵩远心里也是忐忑不安,他眉峰聚拢,挤出了一个苍白的微笑,其实是给自己打气:“你别怕,重庆重庆,双重喜庆,我们一定会有好运的。”
一阵刺耳的车笛声响起,程沐浅浅地一笑,把半边脸贴在了冰凉的车窗上。一阵凉意传来,顿觉舒服好多,又阖上了双眼。
攀山渡水,车停在了一幢公寓前,是程沐16岁那年为家里添置的新居。
下了车,程沐被推着缓缓地朝电梯迈去,异常艰难按下门铃。郁可珏不可思议地望着二人,而程华图背对着他们,站在屋里大口大口抽着烟。
程沐瘦削而单薄的身影,喉咙里像塞了一团棉花,堵得要命,瞪大的瞳孔里满是愧疚,半晌才从齿缝里蹦出两个字:“爸、妈……”
烟雾缭绕,整个空气凝结得像一潭死水。
程华图把手中的烟蒂使劲地扔向了窗外,一双黝黑的眼睛瞪视着他们,怒意呼之欲出。
程沐没动,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没有再说半个字,他的腰被一双有力的手环住,突然搂得很紧。
程嵩远的气质像风像清晨像海浪,淡淡道:“无论如何,我们都是要在一起的,求你们成全。”
迅疾而致命地一击,郁可珏从未想过,有一天农夫与蛇的故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阿姨自问对你也不薄,真心把你当成自己的儿子在看待,你就这样不知恩义,倒戈一击!”
程嵩远妄图以理服人,却不知在他人听来只是歪理邪说:“惘论世人,只求本心。你们不是和我一样,希望他快乐吗?”
郁可珏胸腔炸裂一般的疼,愤怒地抓住程嵩远的肩膀,拼命摇晃着:“你到底为什么!以你的条件,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你为什么要我的儿子。”
整个屋子都似疯魔,程嵩远不得不保持镇定,压下心中那份恐慌:“婚姻不是完成任务,而是两个心意相通的人互相陪伴。”
听到这番违背人性,道德堕落的言语,程华图被气得心口剧烈起伏着,大声嘶吼:“败坏门楣,罔顾伦常,他是从小陪你长大的弟弟,你却将他拆骨入腹。你要害死他吗!”
明明是真爱,却被看作病态,程嵩远隐去眼底的狼狈:“我们不是妖魔鬼怪,而是情投意合。”
程华图悲从中来,如同利刃穿心:“沐沐小时候喜欢一个女生,跟她牵手,我就害怕他会早恋。早知道做出这样有伤风化,丢尽颜面的丑事,当初还不如随他去了。”
程沐木然站在原地,脑中一片混乱与空白,声声句句犹如鞭子打在他心上,一抽一抽的疼。
郁可珏只觉得悔恨终生,哽咽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沐沐是我们家三代单传的独子,你这想要我们的命嘛!”
在程嵩远的认知里,每个人生来都有平等去爱的权利,能成为彼此的灵魂伴侣,是爱情最美的样子,宗族延续并不是必须赋予的使命,太多的人受集体无意识的力量驱使,陷入怪圈而不自知,为了给父母抱上孙子,胡乱将就一生。
程嵩远活得通透明白,在复杂的环境中仍然保持清醒和自持:“你们是在给沐儿施加压力,让他痛苦。生存的意义不仅仅是传宗接代。”
这究竟是什么谬论,完全颠覆三观。郁可珏瘫倒在地,啜泣变成了嚎啕,痛哭流涕:“你呢?你自己的人生呢?你放过他!就是放过你自己,放过我们两家人。”
世人所谓的正轨,无非是接受无明力量的支配,去制造低质量的生命轮回,程嵩远有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我想要的是幸福,不是性别。没有爱情,我可以孤独终老,沐儿也会。”
程沐眨了眨眼睛,让泪花散去,颤声道:“爸,妈,是我自愿的,是我主动的。”
程华图抬起手,毫不犹豫给了程沐一巴掌,一张脸因为暴怒而扭曲着:“你这是要被人戳破脊梁骨,骂我程家有这种不要脸的人!我还不如直接把你打死算了。”
说到底,号泣终日,不是为了孩子的幸福,只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而拆散相爱之人。
程嵩远一把从后面抓住了程沐的手腕:“沐儿不是任由揉捏的物品,可以随意进行安排,动机,他有自己的思想。”
事已至此,骑虎难下,与其一次次痛苦折磨,不如闹个天翻地覆,或许他们之间的亲情就像被巨石砸碎的玻璃,美丽的裂纹张扬着,再也回不到最初。程沐捂住发麻的半张脸,深吸几口气,稳了稳心神:“爸,你不必动手,我病了,离开他,我根本活不下去。”
那些撕裂的痛楚不断顺着脉络侵入到四肢,与孽火交织在一起,烧得他面目全非,程华图怒斥道:“你这算什么!以死相逼吗!”
一根刺,一把刀,扎入心脏,郁可珏抽痛不已,仿佛如梦方醒,她以为程沐的病情早就得到了控制,原来那么多年儿子一直报喜不报忧。她跌坐在椅子上,浑身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被抽走:“小远,你喜欢沐沐什么啊!”
程嵩远一颗赤子之心,热忱而浓烈:“我每天都想见到他,他在的时候,我会莫名地开心,他不在的时候,一切都是他的影子。”
如果不是禁忌之爱,也许是一段美好的姻缘,郁可珏泪水在眼眶里翻滚着,百感交集:“你要是辜负了沐沐,他怎么办啊!他没有回头路的。”
程嵩远又何尝不是深陷泥潭无法自拔:“我也没有回头路啊。我可以对天发誓,今生今世,若我负了程沐……”
“我允许你负我!”程沐阻止他的誓言,脸上泪痕未干,嗓音轻柔而压抑。
闭上眼睛,一些支离破碎却无比残忍的画面涌入脑海中。郁可珏哆嗦着伸出手来轻抚儿子的脸,藏着悲凉,藏着流觞:“沐沐,你这样会被人瞧不起的,你要想清楚了,你不后悔吗?”
程沐惨白的双唇紧抿着,眼神无比坚定地点头:“嗯。”
许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许是一场困局,无力改变,郁可珏终于默认了这段关系:“去求求你的父亲吧……”
程沐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爸,对不起,我不能没有他,以后我也不会喜欢上别人,永远不会。”
程嵩远一同跪了下来,挡在程沐身前:“叔叔,你要打就打我吧,我没有任何怨言,只求你能原谅沐儿,希望能得到你们的祝福。”
人生如戏,满纸荒唐,明知道前面是万丈悬崖不归路,却还硬要跳下去,极端反对的程华图竟然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我老了,管不了了,你日后粉身碎骨,体无完肤,也是咎由自取。”
程华图抽出一根烟,点燃,吞云吐雾,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只有被充分淬炼过的爱情,才能称得上真挚,同姓、同心、同性、同行,愿眼底的万千柔情生生不息。初心与情怀,如一曲永恒的歌谣,千山暮雪,归渝有期。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人间四月天
第五十七章  人间四月天
绽放青春的四月,星月华灯倒影依依,大街小巷散发着浓郁的市井气息,青堂瓦舍,傍水而建,居民沿着陡峭的石板路来往上下,泛着青苔的滑坡浓缩着山城厚重的历史。
两江汇聚的朝天门码头,坐着两位翩翩少年,背影惊鸿,这里是他们十年的起点,犹记得当时夏云磅礴,百舸争流。
被晚风打落的黄叶幽幽飘下,一片叶子打着转儿,停在程嵩远的头发上,他眸色幽沉,言语断断续续:“我以为你……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吓唬他们!”
人的性格都是多面的,甚至矛盾,在不同的环境里会呈现不同的形状,但是一些原则性的东西是不能妥协的。挣扎过也退缩过,私奔又如何?离开安乐窝,又如何为了这段感情,程沐已经有了太多叛逆行为:“不然呢?”
一个从小受着正统教育娶妻生子的孝顺男孩,一个所有相亲邻里都会竖起大拇指用乖字来形容的男孩,那一刻眼中饱含了隐忍与倔强,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抛弃从小最重视最温暖的家庭与他牵手共白头,究竟什么样的终点,才能配得上这一路的颠沛流离。
孤注一掷,从未坦途。两岸灯火通明,岁月绵长,江上风清澜沧,浪卷金花。
我允许你负我!这是爱到骨子里才能讲出来的话啊。程嵩远回味着方才种种,意味深长:“爱情就是海誓山盟。你却连发誓的机会都不给我。”
程沐戏谑道:“像你这样甩都甩不掉的人,再发什么誓,我怕下辈子都缠上了。”
惊才绝艳的少年撇撇嘴,表情甚是认真:“别说是下辈子,就算是下下辈子,我都不能让你跟别人缠缠绵绵。”
彩云易散,烟花易冷,当一个人从另一个人的生命中消失以后依然可以过得自在,可以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归根结底都无非是那个人不曾在心中刻下深刻的烙印。
程嵩远清澈见底的眼睛水气十足,想到每个人都在质疑他的真心,有一种纯洁小鹿的无辜感:“明明每次我都是被抛弃的那个,我长得很花心吗?沐沐,我觉得超委屈。”
娱乐圈的爱情,能长久下来的并不多,程沐压低帽沿,印花my youth is yours的英文歌词更加醒目:“《海贼王》或是《你的名字》,你喜欢的,就一直喜欢,一直反复看。难道还不够隽永长情?”
人生难得一知己,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真正适合的人,并不容易,一份小确幸在程嵩远嘴角飘扬:“你让我那么感动,我的水晶眼泪要掉下来了。”
车船流光,穿梭于茫茫灯海之中,依稀飞起汽笛笙歌之声。多想拥抱这个久违的城市,程嵩远张开双臂迎风而立:“沐儿,你有多久没回重庆了?”
享受着聚光灯和粉丝的喜爱是要付出相对辛苦和努力,高强度、高压力的工作并非普通人可以想象的。程沐无奈地咬了咬唇:“很久很久,不记得了,无论在哪个城市停留,都只是机场和酒店,根本没有来得及欣赏过风光美景。”
世界再大,家和家人是永恒的牵挂,程嵩远眼眶湿湿的:“我已经有两年没有回过家了。我特别想吃烧烤,特别想吃小面。”
阑珊的灯火越发亮了,犹在耀眼星河畅游,摆在他们面前的事情还有很多,程沐掀眸扫了一眼,忽而问道:“你要不要做试管婴儿?”
兴许太年轻,总归是件遥远的事,程嵩远坐回台阶,想都不想就否决道:“不要,有你一个还不够闹腾吗?”
程沐侧头,掐了一把程嵩远的胳膊,嗔怒道:“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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