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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我们一场漂亮的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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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不散的宴席
是人品爆发，或是前世积德，这几日的新闻不是“孙影夕自曝路遇歹徒，程嵩远实为英雄救美”，就是“程沐微博力挺队友，不和传言不攻自破”。
如此戏剧性的扭转乾坤，真是一件化腐朽为神奇的事情，以致于程嵩远春风得意，总是缠缠绵绵地煲着国际电话粥，还不知趣的四处炫耀，狂虐单身狗。
比如说，收到我寄来的21朵玫瑰花了吗？20朵吗？小云，你再数数，是不是忘了把自己数进去，你才是最艳丽的那朵。你知道玫瑰花的花语吗？20朵玫瑰——此情不渝，永远爱你；21朵玫瑰——你是我的最爱。
每当此时，程沐的台词基本如下：
宝宝有情绪了！
宝宝真的有情绪了！
宝宝真的真的有情绪了！
直到程嵩远给他发了两朵玫瑰，嬉笑道：“2这个数字就是沐沐本沐，哈哈哈。”
是可忍，孰不可忍，生了几天闷气的程沐终于爆发了：“演唱会过后，我们解散吧？”
“下个月我生日，你好意思跟我提分手！”对于组队就是谈恋爱的人而言，解散确实等同于分手。
哪怕心脏颤抖的厉害，表情还是完美的无任何波澜，程沐慢条斯理地纠正道：“是解散……”
“一样。9月份我要过生日，不行！10月份祖国要过生日，不行！11月份你要过生日，不行！”程嵩远像打了鸡血般兴奋，一定是打开方式不对。
“小远，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不可能陪我一辈子的。”程沐绝非一时兴起，他很认真地想过如何去忘记曾经并肩同行的十年青春，忘记曾经落下影子的长街短巷。
然而那些深思熟虑，飘到程嵩远这边就是对牛弹琴：“元旦了，新年了，你懂不懂啊！”
“嗯，元宵过后，就没有节日了。”程沐配合了一下他的神逻辑，呵呵笑着，有时候，一段笑声里，往往隐藏着别人不能懂的疲惫。
程嵩远哼了一记，确实清明节，劳动节，儿童节，上半年好像真没有合适的节日了。他必须换个角度，立马改用“晓以大义”政策：“二沐，我跟你好好算算，小时候，我帮你盛饭，打水，系鞋带，整理衣服，教你跳舞，监督你的作业，保管你的钱包，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没有。”叫你风花雪月，叫你如胶似漆，程沐回答的毫不犹豫。
被幸运冲昏了头脑的程嵩远给他比了个大拇指，也不当真：“明日再议！”
这时一个嗲声嗲气的童音传来：“程沐沐，我来看你了。”
“小嫣儿。”程沐的眼睛一亮，十岁的甄楚嫣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
“甄哥好！”程嵩远给他们倒了杯咖啡，也礼貌地跑去打招呼。
六年前，因为和甄崇光夫妇的多次合作，彼此熟稔起来，程沐给四岁的小迷妹甄楚嫣送了一只起司猫毛绒公仔，程嵩远知道后，整日嘀咕，抠到连一杯奶茶都要报账的人，居然会花520元钱买一只猫，一只假猫。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意这个礼物，还是在意520元钱，总之这场喋喋不休，持续到程沐给他也送了一个更贵的起司猫玩偶才结束。程嵩远虽然嘴上一直嫌弃是只假猫，但还是抱着那只起司猫不亦乐乎。
“过些天，我们要出国一趟，所以提前过来，祝你们演唱会顺利。”甄崇光每年都会送来花篮，因为女儿从小对程沐的迷恋，他或多或少也有了看女婿的成分，“沐沐啊，你可要有点耐心，等嫣儿长大，上次你那绯闻，她可伤心了好几天。”
“让你不要说，你还说！”甄楚嫣低眉垂眼地娇嗔着，牵起程沐的手，兴奋的甩啊甩，“程沐沐，你好久没有教我弹琴了。”
这小子的异性缘也太好了吧！程嵩远心中默念：弹琴不会请老师吗？哥哥给你出钱。
“甄哥，小嫣儿18的时候，我都30了，她该喊我叔叔了。”从前只当是孩童戏言，没想到甄楚嫣坚持了那么多年，程沐旁敲侧击地拒绝了许多回，他真心对这个妹妹好，亲如一家，却不是男女之情。
“胡说，程沐沐是最好的，除了你，我谁都不要。”甄楚嫣侧身靠着他，感受暖暖的气息。
自从五年前，母亲出轨，家逢变故，她就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了，那段时间，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任谁敲门都不开，一筹莫展的甄崇光已然无计可施，直到程沐出现，甄楚嫣开门紧紧抱住他，不住地喊：“程沐沐，不要离开我，不要像妈妈那样离开我。”
程沐为她做了最喜欢的菜，给她讲安徒生童话，甄崇光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他感慨着能让小嫣儿安心吃饭睡觉的就只有程沐了。
甄楚嫣推着程沐去了琴室讲悄悄话，语笑嫣然地叙说这些天的少女心事。
甄崇光赶着拍戏，连咖啡都没喝完就急着要走：“小远啊，一路上看到你们的演唱会宣传海报全方位覆盖机场、地铁、大厦、广场还有公交站台，甄哥也为你们感到骄傲。”
程嵩远将他送至地下车库，恍然间发现这些年甄崇光变得成熟了稳重了，渐渐褪去了锦绣年华时的朝气蓬勃，他语重心长道：“程沐是个好孩子，你别老欺负他了，这媒体就会瞎写，整日报道你们不和，这么多年来，我也看在眼里，你们俩默契的很呢。”
前天酗酒，今天闹解散，哪门子的好孩子，偏偏所有人都觉得他性格好，程嵩远笼罩在一片阴霾中，心拔凉拔凉的：“甄哥，你得帮理不帮亲，程沐这小子，天天搞得鸡飞狗跳的，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送走了甄崇光，程嵩远去办一件重要的事，趁着程沐卿卿我我，谈情说爱之际，正好不耽误排练进度。他通过事先掌握的行程，驱车前往一家杂志社的摄影棚，很容易就找到了目标人物候以颂。
对于不值得花时间的事，程嵩远就是这样简单粗暴，他戟指怒目，颐指气使：“我要你退出娱乐圈！”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候以颂就没见过这般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偶像明星，心里头上万只草泥马狂奔。
程嵩远扯住他的手臂，冰冷的视线扫过，贵气公子面容落玉成琢：“从拍摄角度而言，当时在场嫌疑最大的三个人，你，邢楠绘，鲁嘉乐，后来我比对了你们客户端的手机型号，只有你的和照片显示的信息吻合，我原本最不怀疑你，果然是不叫的狗会咬人！”
证据确凿，候以颂索性撕开了脸皮，也许他根本就没想过要掩饰，反倒憋了太久，不吐不快：“《大唐则天》的男一原本就是我，因为你，我失去了这个角色，你辞演，制片人又回来找我。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我算什么？我只是你的替代品而已，我不服气。”
小人长戚戚，君子坦荡荡，程嵩远啐道：“厚颜无耻，一句不服气，就可以诬良为盗，暗箭伤人？你为什么不凭借自己的努力去争取。”
夏虫不可语冰！候以颂满腹怒气，无处渲泄：“像你这样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根本就不明白。肖云帮你，孙影夕帮你，连与你誓不两立的程沐都帮你。那次音乐节，我分明看到你把程沐骂的狗血淋头，又对他拳打脚踢，我不明白他居然还能以德报怨。”
废话，我家沐沐不帮我，难道帮你！程沐本来就欠收拾，打了骂了也不无可能，但有候以颂形容的那样夸张吗？哪次？程嵩远反正是不记得了，他直起腰杆道：“搞笑，我教弟弟，要你管啊！要不是这次我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我怎么会轻易放过你！”
候以颂依然很硬气，看不出半点歉意：“那你想怎么样？”
程嵩远面无表情的陈述，嗓音低沉，傲睨万物：“我要你退出娱乐圈！否则，我会向业内宣称，只要有你的活动，我都不去；只要是你的角色，我都想演。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在这个圈子里生存下去！”
“你就不怕得罪胡姐！”候以颂嘴里的人正是创世影业执行总裁、副董事长兼金牌制片人胡芳菲，也是他背后的大金主，他的底气来源。
程嵩远及其讥诮的一字一句凌厉的像一把把刀子：“胡姐吗？如果我愿意对她一笑，你说，她是喜欢你，还是更喜欢我？还有，我想那天晚上你去燕隐居坐陪一事，胡姐还不知情吧？”
一股寒意侵袭了候以颂的五脏六腑，他顿觉喉咙干涩：“程嵩远，你不要欺人太甚！”
见到敌人心理防线开始瓦解，程嵩远唇侧撩出缕缕笑意，庸谈地开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从来不是圣母白莲花。若是我没有猜错，之前我和林纤儿一事也是你放的消息吧！”
候以颂正欲开口辩驳，程嵩远已不屑和他多费唇舌，只轻描淡写地甩下几句话便离开了：“刚刚你说的话我都录音了。我给你三天时间，把手头上的工作全部停掉，然后消失，否则后果自负。”
第12章 第十二章 蓝色的绿光
第十二章 蓝色的绿光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吉他男孩唱着告白气球在青春里路过，阳光正盛，怦然心动。那些漫天的气球，像一根根细而尖的针，插在程沐心上一直拔不去，想多疼，就可以多疼。
为何仲夏的夜晚会是凉凉的？服下一颗安定，依然都不觉得困，程沐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排练了一整天，尽管疲惫不堪，灵魂还在飘泊。原本以为不相见，以为终有一天，会将爱情彻底忘记，将他忘记。去年程嵩远不是不愿意来排练嘛？今年却像个牛皮糖一样粘着，无端让他乱了心。
整夜的辗转反侧，程沐的思绪滴滴答答与秒针同行，迎接破晓时分，晨曦初照。
建国门外大街，轻舒漫卷的云朵翩翩起舞，路边一阵嘈杂，在一个米线摊前，30多名身穿相同制服的男子手持钢管、木棒朝学生模样的兄弟俩打过去，其中一人随即被打翻在地，瞬间血流如注。
围观的人渐多，制服男们气势汹汹地推搡着进了街道办事大院。随后120的车也来了，把两名受伤的兄弟带走了，不明真相的群众议论着散开。
程沐约了孙影夕在京城久负盛名的星级酒店喝早茶，全程目睹了窗外诡异的一幕。包厢背景是棱角凸显的中式家具搭配由原木纹理与石器构成的，餐桌上方悬挂的顶灯，色彩时时变幻，为幽暗的环境更增一笔瑰丽。
“夏宫虾饺皇、黑松露烧卖、雪花牛肠粉、酱皇蒸凤爪各一份。”程沐是个吃货，点着餐就已经垂涎三尺，“孙影夕，爱吃什么，你随意点。”
“够吃了。”程沐给她留下了笑里藏刀的阴影，孙影夕极不自在地看了眼菜单，双手无处安放。
待服务员离开，程沐一步步凑近她，低声耳语：“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原来你那么喜欢程嵩远！”
孙影夕怯生生地退了退椅子，因惊慌而双手冰凉：“我不懂你的意思……”
飒爽少年眉眼随星点缀：“我都差点被你骗了，你可真是让人不可小觑啊！”
“怎么可能，我不配。”孙影夕极力否认，自己隐藏的那么深，为何程沐就能一眼看穿？
“你有自知之明最好！不过还是感谢你塑造了小远见义勇为的形象。”有些话明明很凶残，程沐却总能说的和风细雨。
面对珍馐美馔和俊俏少年，如何可以做到味同嚼蜡，孙影夕想想也是可笑：“我没有，我都是按你的指示做的。”
程沐的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给他的帅气加入了一丝不羁：“孙影夕，你这点心思，不要在我面前演戏，帮我去做一件事，事成之后，我会邀请最顶尖的音乐人林翘楚老师亲自为你发行唱片，还可以成全你对小远的一片痴心。”
一股邪恶的念头油然而生，程沐愉悦地卖了队友，若无其事地品尝着美味佳肴，尽管不够光明磊落，却难得顺从了一回自己的心。
虽是一件极其冒险的事，程沐不确定她是否能顺利完成，但是他要放手一搏。
斗转星移，四海情仇，这些年来他处处被动，方斯然一直像恶犬一般盯着他不放，既然梁子总归是结下了，他不想再给恶犬出手的机会了。
现在，他是真的长大了。
遥想那年中考，他们拍摄了第一部连续剧《Soul》，程沐频繁往返于北京重庆两地，经常是周末拍完就赶着去学校上课，两个月的空中飞人，舟车劳顿，不免心情烦躁。
经历了一场昏天暗地的中考，程沐喜滋滋地接受着圈里圈外朋友们的祝福。程嵩远手绘了一副金榜题名的电子画，配上文字：沐儿，中考加油，画工有点差，但是祝福的心意不会差，高中等你呦！
方斯然四处向粉丝明示暗示这是组合策划人白君假冒的杰作，频频带着浑然不知的程嵩远出席各种活动，还多次被拍到一同用餐。玻璃心的粉丝们呼天抢地，掀起一浪又一浪脱饭狂潮。
程沐堵得慌，心里扎了根刺，见到方斯然就像见到苍蝇一样恶心。小远，果真是你的心意，被人如此践踏，你怎么就不生气呢？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
这个组合是白君一手打造的，他看着两个小朋友从默默无闻到光芒万丈，可是鸟尽弓藏，数月前他被明升暗降地削了权，调去主管练习生们，眼见前途暗淡，与初心渐远，被过河拆桥的白君无奈另谋出路，程沐从前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喜欢和他说，他总是耐心地开导，而如今白君已然无暇顾及他们的矛盾，他意味深长地颔首微视：“你们要一直走下去……”
程沐看到一则新闻，说的是一位单亲妈妈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然后自尽了。程沐难以想象她死前是有多绝望。
你信吗，在事后叙述困境中的无助与冰冷，那时候会伸出无数的援手，告诉你身边充满了温暖，凡事不要憋在心里。你为什么不跟我讲，我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可是事实上，人间匆忙，各自烦恼。万家灯火，有哪一盏是为自己而亮，繁花似锦，有哪一朵是为自己而开，徒留红尘凉薄罢了。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程沐骑着双人自行车带着每一个工作人员玩耍了一圈，唯独对程嵩远视而不见，爱搭不理。慢半拍的程嵩远终于感受到了他的低气压，买了礼物跑来示好：“沐沐，给你买了阿迪达斯的彩虹鞋，帅不帅？你一双，我一双。”
程沐毕竟还是个孩子，嘴里嚷着不稀罕，却觉得鞋子斑斓绚丽，真心好看。
程嵩远又哄了几句，盛情邀约晚上一起去天台吹吹风。
程沐如约而至，徐徐仰望，一束烟花撑开了天空的繁花记忆，好似美丽的流星雨。
程嵩远嘴角潜藏的甜，像是八月桂花蜜，不腻人只醉人：“沐沐，京城禁严，为了你，我可是冒着被抓的风险。只能放一束，不然警察叔叔要来了。”
“你在今年生日会上唱绿光，我就原谅你。”程沐是唇齿之戏，也是故意刁难，可能小天蝎生来就是腹黑的。
在蓝色的灯海中唱绿光，整个舞台是程沐的应援色，真是触电般不可思议，像一个奇迹……程嵩远磨牙骂道：“小学生啊！”
欲知结果如何？三个月后生日会上自见分晓。绿光的波长是520纳米，到处都是我爱你的形状，那是白君还在的最后一个夏天，转身即是永别，那一年，程沐十五，程嵩远十六。
第13章 第十三章 十年演唱会
第十三章 十年演唱会
2023年8月5日
因为遇见你/我用尽力气/傻傻的我不懂得珍惜/竟然弄丢了你
因为遇见你/我学会珍惜/天台烟花还会再升起/我也有好久没见你
十年演唱会就在眼前，这是最后一次彩排，程嵩远坐在台下，静静的倾听程沐用心的歌唱，在他的歌声里，他听到了失落与彷徨，如同程沐宿醉的那个晚上。
总以为十年在遥不可及的未来，时光荏苒，弹指即逝的青春被散落在昨天，程嵩远熟练地帮着程沐压腿：“沐儿，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什么？”
“你那天晚上说你默默守护的人是谁！”
“你很烦诶，你自己的部分都练好了吗！”
看着程沐装傻逃避，程嵩远不再追问，一起上台试唱。
亲爱的亲爱的你好吗/是否早已把我忘了啊/曾经说好一起要长大的话/还是那样清晰可见啊/
亲爱的亲爱的你好吗/是否还能把我想起啊/飘落在你脸颊的那片雪花/是我对你说的新年快乐啊
闲散的工作人员们照例刷着朋友圈，传递着各路小道消息，今日的焦点关于一名学生被保安无辜打死的事件。有人说，施暴方的带头男子表示打错人了，医药费他们会出。有人说家属现在哭的死去活来，正在要求索赔，也有人说，保安后面有人，理直气壮的很。
原来那一眼既是初见，又是永别，昨日早晨见到的兄弟俩已经遇难，那鲜活的生命就此凋零了。到底是谁赋予了这种凌驾于法律法规之上的权力，这些全副武装的保安本来准备去打谁把谁打死才算是打对了
人生如此无常，程沐打了个冷颤，颇为震惊。无权无势，命如草芥，所以才要拼了命地往上爬，翻云覆雨，掌控人生。
2023年8月6日
他们的演唱会向来是座无虚席，一票难求，今年更是让黄牛炒到了天价。
比起往年，两个人的排练时间长达半个月，歌曲的配合度上默契了很多，舞台灯光也是极尽奢华。
上台前，程嵩远不放心地为程沐整理着耳返，警告说：“不许说解散这两个字，不然当场打趴你！”
“知道了。”程沐不满地做了个鬼脸。
两个人回顾十年里面很多经典的歌曲，是他们一圈圈刻下的青春年轮，那些陪伴他们长大的粉丝几乎都是声嘶力竭，泣不成声。长达三个多小时的演唱在弹指之间，转瞬即逝，最后一曲《明天你好》迎来了全场大合唱，蓝绿色的荧光棒整齐划一地挥动着，盛况空前。
当主持人宣布结束的时候，全场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先站起来，突然投下一束霓虹追光，照耀着舞台一侧，一个明眸皓齿的妙龄少女莲步向前。
肖云如清水芙蓉般地出现，红尘初妆，分秒皆是动人。
意外的惊喜，就像是魔法师的权杖，程嵩远神采恣意：“你怎么回来了？”
肖云眉眼间沉溺着熠熠星光：“因为不想错过你生命中每一个重要的时刻。”
又被喂了一嘴狗粮，女友粉们醋海翻波，亲妈粉则深感欣慰，记者们爱死了每次都这么有爆点的采访对象。
十年演唱会就这样完美的落幕了，公司举办了盛大的庆功宴，两家各自的工作人员暂时把矛盾抛开，欢聚一堂，小彤姐带着一众练习生也都前来祝贺，程沐则邀请了孙影夕，仿佛做实了她的女友身份，惹得众人扼腕叹息。
程嵩远的酒量原本就浅，还自告奋勇地要替程沐挡酒，几杯下肚，也就迷迷糊糊了，程沐唤了孙影夕一同将他送到酒会楼上的房间。
“我不是说要给你机会的吗，现在小远就躺在你面前。”程沐也不太认识现在的自己，他是那么地盼望着程嵩远后院起火，甚至期待肖云与他决裂。
程沐催促道：“犹豫什么？还有你不敢做的事吗！就像当初你对付我一样！”
“沐哥，你既然要害他，为什么又多次救他？”孙影夕是越来越看不懂他的心思。
“我的事需要和你交代？你如愿以偿便好！”程沐退出房间，唯恐天下不乱的拉上房门。
望着程嵩远绝色倾城的脸庞，孙影夕是无法不动心的，她颤颤巍巍地伸手去触碰他的身体，可惜他们是云泥之别，只有像肖云这般天之骄女才能与之相配。
程沐回到酒宴，见肖云朝他走来，装作和一个练习生侃侃而谈。
肖云一袭华美的抹胸礼服十分惊艳，蓝色蝴蝶肩带给整件礼服增添一点俏皮元素，整体散发着公主范儿：“程沐，你有看到小远吗？”
“他有些醉了，我刚把他扶到酒店房间去了。”眼看着肖云一步步走向圈套，程沐享受着小猫钓鱼的乐趣。
灯光如虹，美人如玉，肖云的两颗兔牙更添几分可爱：“有没有不舒服？我去看看他。”
程沐正中下怀：“我陪你去。”
方才一直同他聊天的小锅盖头叶闻郡尾随其后，一路上，程沐打趣地叙述着儿时的故事：“小远从小都要争我喜欢的东西，其实他并不喜欢，就因为我喜欢而已，到手以后，他也就没那么珍惜了。”
绕过一段不太复杂的回廊，三人到了门口，程沐用房卡开门，只见房间里孙影夕衣衫不整的背靠墙壁，而程嵩远一手撑墙，一手抓着她的胳膊，这是标准的壁咚姿势。
一个恶魔在程沐心里横冲直撞，他怕程嵩远与肖云过得不好，却更怕他们过得好。程沐先发制人：“你明明知道孙影夕是我的女朋友，你为什么还是跟以前一样，什么都要抢！”
孙影夕万万没想到程沐折返地如此之快，众目睽睽之下，她看到了轻视，浓浓的羞辱感迎面扑来，顿觉无地自容，她哭着挤过人群，向外跑去。
所以程嵩远当初追她只是习惯了抢夺程沐的一切，在他眼里，她跟孙影夕并没有区别。这是多么不堪的事实，肖云不敢哭，怕一哭就停不住，趁着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脸色惨白的肖云落荒而逃。
“你留下！”程嵩远攥紧了拳头，一副要把程沐生吞活剥的模样，挥手就是一拳，重重地打在程沐白皙的脸上，瞬间挂了彩：“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醉猫，刚刚你跟孙影夕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要不是我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老早就打你了！”
师兄们的世界太可怕，那名练习生如同惊弓之鸟，战战兢兢地开口：“手下留情，大师兄。”
程嵩远不耐烦地瞟了一眼：“能打打的就别吵吵，你走开，不然连你一起揍。”
程沐重心不稳地站起来，又见一拳轰出，他侧身闪躲，拳锋擦向嘴角，脑袋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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