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崽凶猛-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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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河拎着两大袋东西站在路边，几乎在梁潇走的下一秒，身边电话亭里明黄色的公用电话叮铃铃响了起来。林河回头看了一眼，犹豫片刻，把两袋塑料袋都转到右手上，左手接起电话。
　　熟悉的声音在公用电话里显得略有些怪异：“小狼，你超过十五天没接新任务，组织发布追杀令了。”
　　林河没说话。
　　“……你自己小心点。”对面忧心忡忡地嘱咐。
　　“嗯。”林河轻应一声，把听筒挂回电话机上。
　　远处，梁潇高举着失而复得的山竹边喊找到了找到了，边朝这儿跑来。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没心没肺。


第26章　26、
　　第二天刚到局里，宋小玫就扔了份受案登记表给梁潇。
　　“饭店偷售野生动物，里面有国家保护级别的？”梁潇看着案由。
　　“对，而且那家饭店挺大，里面人凶得很，派出所去了几个民警被打回来了。”宋小玫指指简要案情栏：“所以这次我们两组四个……不，五个人一起去。”
　　梁潇刚要细看，李霖开门吼到：“全体都有，开会！”梁潇只好先放下手里的受案登记表，跑去会议室。
　　会议室里投影幕布放了下来，李霖正在电脑上操作着什么。等所有人到齐后，清清本来就已经很响了的嗓子道：“我们先来看几段视频。”说着手指微动，电脑打开播放器窗口，投影到幕布上。
　　第一段是昨天那起爆炸案案发现场附近的马路摄像头拍的，可以看到早上六点十六分时，第一次爆炸发生。炸的是一家名叫丽娜早餐店的店，店门口站着夹包子的营业员和排队买早点的三名顾客被炸飞。幸好隔壁几个店铺都还没开门，没有造成更多的人员伤亡。
　　第二段是马路斜对面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门口的摄像头拍的，可以正视角看到丽娜早餐店的店面。由于五点半前天太暗，实在是看不清，所以李霖放的时间是五点半到六点半，调了快进，几分钟放完。爆炸发生前，除了五点半开店的营业员外没有人靠近过丽娜早餐店，直到六点十五分陆续来了那三个顾客。
　　第三段是另一个角度的马路摄像头，爆炸发生时，有大约十几人在马路上，走路和骑车各数人，再然后有两辆小轿车。十几人中，在路边人行道上走路的七八人受爆炸波及较严重，骑车的五六个都从车上摔下来了，两辆轿车倒还好，只是紧急刹车差点互相撞上。
　　放到第四段的时候，下面看的人都吐槽起来：“靠，这什么玩意拍的，比拉稀的屎还糊。”
　　梁潇赶紧低下头，妈的这不就是自己拍的那段嘛，大喇叭老年机的像素太坑爹了。
　　可惜李霖不想如梁潇所愿，大嗓门点名道：“梁潇啊，你这手机好换了！这么好的角度和时间，拍的什么鬼玩意。”
　　“是是是，我昨天已经买了新手机了，绝不再给局里添乱。”梁潇赶紧义正辞严申明。
　　李霖瞪了他一眼，低头道：“糊的大家也将就看看，这是第二次爆炸后从爆炸中心往外拍围观者的视频。”
　　可以看到爆炸后，原本清场得差不多的外围又围过来很多人，有拿手机拍的，有惊讶到不能动弹的，有从车上下来开始拨电话的。
　　“好了，大家看完了来发表一下感想。”李霖按下播发器的暂停键。
　　曾匀钧也不等李霖点他，直接开口道：“我觉得这是一起人为预谋的爆炸案！”
　　李霖接话：“哦？说说你的理由。”
　　“额……”曾匀钧哪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梁潇的视频抢了他风头，想先讲话压梁潇罢了。
　　旁边曾匀钧的搭档程义双赶紧给他擦屁股：“前面五点半到六点十五分，丽娜早餐店门口没顾客，直到六点十六分来人了才爆炸，我觉得犯人是在附近看着，为了让爆炸造成确切的伤亡，等有人上门后手动控制引爆的。”
　　李霖点点头：“你继续说。”
　　“第二次爆炸是记者都涌到门口时炸的，也是为了造成最大伤亡，可惜最后那段视频太糊了，不然很可能已经清晰拍到了犯人的脸。”曾匀钧搭档说就说，还不忘刺一刀梁潇。
　　李霖把梁潇的视频拖到开头，突然道：“梁潇，我记得是让你去堵门的，你为什么出来了？”
　　梁潇心里腹诽，这意思是问我为什么没死吗，嘴上只好说：“队长，林河把我拉出来的。”
　　嗯？李霖望向坐在梁潇身边的林河，为什么会事先把人拉出来？难不成跟犯人是一伙的？
　　梁潇连忙解释：“他说闻到里面有Zha药味。”
　　李霖无语，这算什么解释，鼻子特别灵？
　　“呵，这属狗的吧。”曾匀钧当然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击梁潇这边的机会，刚想再讽刺几句，抬头看到林河的脸，猛然想起之前那种被猛兽死死盯上的恐惧感，吓得大热天硬生生打了个寒噤，闭嘴不敢再说一个字。
　　李霖还想开口阻止这个脑残的曾匀钧，没想到他倒是自己先闭了嘴，感觉颇有些奇怪。
　　“哦，还有第二次爆炸后我拍的那段视频也是他让我拍的。”梁潇怕李霖再乱想，又补充道。
　　李霖沉吟片刻，打算先跳过这个蛋疼的话题，正正上身说道：“这起案子造成的社会影响非常恶劣，截止现在，已造成十一人死亡，多人受伤。上头要求我们优先处理，所以4队整队给我放下手中的活，先查这起。”
　　“是！”曾匀均所在的4队数人齐声应道。
　　“解散！”李霖一声令下，大家起身鱼贯而出。
　　“队长真是的，这种出风头社会关注度高的案子就都分给曾匀均那傻货去做，好让曾匀均去给他当官的舅舅长脸。”张秦在梁潇耳边嘀嘀咕咕个不停。
　　“嘘——小心隔墙有耳。”梁潇赶紧捂住他的嘴。
　　方萌萌走过来铁砂掌使劲拍在张秦背上：“鬼鬼祟祟干嘛呢！”
　　张秦一个不注意猛得往前倾，牙齿狠狠磕到梁潇捂着他嘴的手上，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惨叫。
　　方萌萌在后面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们：“神经病啊你们俩。”
　　“好啦，先来看看偷售野生动物案吧。”宋小玫从梁潇桌上拿起受案登记表，五个人围着桌子脑袋凑成一圈。
　　“这家桦巍饭店之前被人举报偷售穿山甲和眼镜蛇，而且好像有黑道背景，派出所昨天傍晚去查了一次，被好几个彪形大汉堵了。”宋小玫简单描述道：“然后就递交到我们这儿，还有林业局森林公安刚才也来联系过了，问需不需要他们一起出动。”
　　“这么不好惹啊。我看我们要不要先乔装进去打探一下，搜集好证据，再叫上林业的一起查封？”张秦出主意道。
　　“这时间拖久了他们会不会转移赃物啊？”方萌萌有点担忧。
　　“这种仗着自己有黑道背景的店应该不会，而且就算要转移，昨天派出所去过一次后应该就转移了。”梁潇分析。
　　“那行，那就来分配一下角色。”方萌萌拍手道


第27章　27、
　　“这种买卖野生动物的一般都是朋友互相介绍，我们三男两女，就分配成……两对夫妻？一对推荐另一对去。然后伪装成什么富翁大款，让饭店上个贵的新鲜玩意之类的，慢慢把话题引过去。”方萌萌盘算道。
　　“行。”张秦朝方萌萌道：“我俩话比较多，我俩凑一对，当推荐者。另一对就当外地富商，跟我们有什么业务上的来往，初来K市，想尝尝新鲜。”
　　方萌萌点点头：“嗯，小玫和……林河凑一对？诶，干脆说是外国富商，林河冒充个什么XJP人或者T国人之类的应该不成问题，这样省得说话暴露。”
　　梁潇在一边听着听着，觉得有点不对劲：“不是，等等，我呢？我怎么被排除了？”
　　方萌萌抬头仰望他一眼：“哦，你这身材体格，就冒充个保镖吧。”
　　梁潇：“……我能打你一顿吗？”
　　一辆考究的黑色宾利飞驰停到桦巍饭店门口，驾驶座上下来一个身高一米八五，白衬衫黑西装黑领带的男子，走到副驾驶座边，打开前后两扇车门。
　　副驾驶座上的男子穿着身深紫色西装，皮靴锃亮，下车后走到后座门，扶下一位同穿深紫色及膝礼裙的短发女子。
　　三人都站在后座门口，迎下车里的另两位身着深灰色西装和礼裙的男女。
　　桦巍饭店大门口的车童认得豪车，赶紧戳了戳身边的礼仪小姐，示意她进去找老板。自己狗腿地跑上前去，接过黑西装男子手里的车钥匙，去帮忙停车。
　　车里五人往桦巍饭店里面走，刚走到旋转大门口，一个油光满面的中年胖子快步从饭店里面走出来，点头哈腰道：“您好您好，请问是……哪位老板大驾光临？”
　　张秦拉拉身上的深紫色西装道：“魏老板，我你都不认识啦！”
　　桦巍饭店的老板魏华赶紧假装羞愧道：“哎哟真不好意思，前不久摔了一跤撞到脑子了，记忆力下降得厉害。刚才没看清，您不就是那个……”
　　方萌萌挽住张秦的胳膊嗔怪道：“魏老板你真是的，这是我们老张啊。我们之前来过一次的，还跟你聊了一会儿呢。”
　　魏华连忙甩出一串对对对对对，跟张秦握手：“诶张老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怠慢了。”
　　张秦咳嗽一声，假惺惺和魏华握了两下，把身后的林河和宋小玫露出来：“魏老板，我这次可是给你带了个大生意，这位是我们林老板，XJP人，第一次来我们这儿做生意。XJP你知道不，那可是遍地富豪贵妇啊。”
　　魏华压低声音道：“哟，张老板您可小声点儿，这位林老板听得懂我们的话吗？”
　　张秦顺势拍拍魏华的肩：“别慌，他也就听得懂十之一二。来来来我跟你商量一下菜色，务必！保证吃到以前从没吃到过的新花样，让他惊为天人。我这次的生意能不能成可全靠你啦！”
　　魏华连连应着应该的应该的，边带着人往里走。把五人安顿到二楼的豪华包厢之后，张秦和方萌萌跟魏华走出去点菜。
　　林河和宋小玫坐在餐桌边位置上，梁潇可是不敢坐，他现在扮演的是保镖，当然得站在老板身后伺候。
　　没过两分钟进来一个穿旗袍的漂亮服务员，拿着个托盘，上面放了数十种饮料。她把托盘放到桌子中间，然后朝林河道：“Tea？　juice？Champagne？Wine？”
　　梁潇开口道：“我们老板要喝茶，夫人要喝椰子汁。”
　　服务员朝梁潇微笑道：“好的。”然后照梁潇说的把两种饮料倒好，鞠躬退下。
　　梁潇一边看一边哀叹，妈的这角色分配的，连口水都没得喝。
　　还没等他在心里哀叹第二遍，张秦和方萌萌回来了，魏华把他们送到门口，挥挥手道：“那张老板您就请慢用，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好的，魏老板，多谢你了。”张秦向魏华抱拳。
　　门一关，张秦立马从里面把门反锁上，梁潇端起林河面前放着的茶就往嘴里灌，宋小玫开口道：“憋死我了快，怎么样怎么样？”
　　“瞧你们这出息。”方萌萌后仰躺到椅背上剥手指甲：“那魏华嘴还有点严，说什么野味只有野猪肉、山鸡之类的。要是想要其它东西，得先预定，还不一定有货。”
　　张秦走回桌子前，瞧着开封的两瓶饮料，惨叫道：“我靠，你们省着点喝！租了那么豪华的车和衣服，经费已经严重不足了！”
　　“你点的菜都得好几千了，还差这几十块钱的一瓶饮料？”方萌萌翻了个白眼，给自己倒茶喝。
　　“那赶紧喝掉回回本。”张秦抄起椰子汁猛灌两口。
　　梁潇拉回跑歪掉的话题：“下一步怎么套话？快给设计设计，一会儿开始上菜该没机会说话了。”
　　方萌萌把茶放回桌上，道：“刚才魏华说，他们饭店后面有个小型的养殖场？可以让客人自己去挑想吃的，新鲜宰杀上桌。要不就说咱的XJP富豪想去参观参观。”
　　“诶这个主意好，到时候就说这些东西XJP都有，让老板拿出点诚意来，不然面子上过不去。怂恿怂恿他，就算拿点什么冷冻的也行。”张秦赞同：“然后老梁你站后面就录个音，外加看看能不能偷拍。”
　　“行。”梁潇点头应允。见商量完了，张秦过去把门锁打开，差不多刚好六道凉菜上来了，除了梁潇苦逼站着外，其余四人都随便夹了几筷装装样子。
　　趁着热菜上来之前，张秦跟服务员表示想去后面养殖场参观。服务员去外面一传话，魏华又屁颠屁颠回来了。
　　“哎呀不好意思魏老板，又麻烦你咯。”方萌萌朝魏华娇笑：“我们林老板对你那个养殖场很感兴趣，可否麻烦你给我们带个路？”
　　魏华道：“不麻烦不麻烦，就是后面的地儿有点脏，您这……”指指方萌萌的小细跟高跟鞋和小礼裙。
　　“嗨，我们女士当然就不去啦，臭烘烘的，他们男士去就行。”方萌萌瞬间编了个谎话圆过去，然后偷偷朝张秦使了个眼色。
　　“您说的是。”魏华回答道，然后示意张秦和林河：“张老板，林老板，那就请跟我来。”


第28章　28、
　　绕过饭店的二十五层大主楼和背后两幢像是配给中心和员工宿舍的小楼，沿着一条半水泥半土路的小道一路往后，老远就能看到有些篱笆和土墙。
　　魏华介绍道：“那后面就是我们的养殖场，有放养的土鸡、野鸭、鹅之类的禽类，也有几只母猪和一窝猪仔，我们这儿烤乳猪挺有名的。”
　　张秦点点头：“这些还算常见，你之前说有野猪和山鸡？”
　　魏华道：“对，野猪的话，野猪肚特别补胃，像你们这种大老板，业务繁忙，有些个人胃多多少少有点小毛病，吃野猪肚最好。”
　　“哦，那其它的呢？上次那个谁啊，王老板？给我介绍说有种动物叫山麂？肉质特别鲜嫩，还含有丰富的什么什么……”
　　“丰富的蛋白质和维生素。”魏华把张秦的话补充完：“诶呀，您来得不巧，最后半扇山麂肉前天被人给点了。”
　　张秦心里靠了一声，这魏华真够老奸巨猾的。他摸摸裤袋里一直在跟方萌萌连线中的手机，思考该怎么再套套话。
　　这段路其实不远，说话间，四人已经走到了养殖场外。魏华打开两扇关着的铁门，带人鱼贯而入。养殖场里都是泥土地，和各式各样动物的粪便纠缠夹杂，空气中弥漫着不可描述的臭味。
　　两边两排饲养房里果然都是些常见的动物，几只小羊羔边吃边拉着屎蛋蛋，土鸡们不停地低头啄东西吃，鸭子呷呷呷吵个不停，一窝猪仔哼唧哼唧挤在母猪肚子下喝奶。
　　张秦心急，养殖场面积其实不大，除了这边两排外，就还剩个谷仓在尽头处。谷仓肯定是不让进去的，这马上逛完了可再没有借口留下了。
　　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或者搭对了，张秦急中生智突然道：“魏老板，听说眼镜蛇肉吃了壮阳啊是吧？”
　　魏华一愣，停下脚步回头看张秦。
　　张秦赶鸭子上架，凑到魏华身边道：“实不相瞒，我们这位林老板吧，那方面有点小问题，你看他老婆那么漂亮，却连个孩子都没有。”
　　林河：“…………”
　　梁潇默默的在后面捂住脸，想象等下回去后张秦会被小狼崽子撕成几片。
　　魏华上下打量林河，扼腕道：“哦哟，那真是可惜的，林老板长得那么一表人才。”
　　张秦赶紧接着说：“对啊，所以啊你这儿有没有什么壮阳的食材，最好是眼镜蛇，这个他肯定没吃过，咱也不用告诉他功效省得他不自在。”
　　魏华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开口道：“唉，看张老板您这么实在，我老魏今天就为您做一次主。您这来的也是巧，前几天吧刚好有人逮着条眼镜蛇，给我送来了之后，我原本打算留着给邵氏集团的邵老板，看您那么诚心想要，就卖给您吧！”
　　张秦一把抓住魏华的双手使劲摇：“这感情好，这感情好，魏老板这次帮我这么大一个忙，我以后一定多照顾照顾你生意。”
　　魏华把双手从张秦手里挣脱出来，说：“这眼镜蛇吧喜欢单独宽敞的环境，我就给放在谷仓里了，跟我来。”
　　四人走到养殖场尽头，魏华打开谷仓门，里面地上架子上堆满了干草和木盒子，比较显眼的还是边上放着一个外面围了网的细铁丝笼，里面有条眼镜蛇正懒洋洋盘在地上。
　　“哦，这就是眼镜蛇了。”张秦向前几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的。”
　　魏华怕张秦被咬，赶紧也往前几步去，道：“张老板，不可太靠前，这畜生攻击性很高的嘞。”
　　梁潇趁机拿出手机偷偷照了几张，正想着要不要干脆录个视频，林河背靠到他身前拽了拽他的衣摆。
　　梁潇一秒把手机塞进裤袋里，微低头凑到林河耳边耳语道：“怎么了？”
　　林河把头往后侧，在梁潇耳边轻声说：“这儿有人血味。”
　　梁潇心里一惊，人血味？想到之前说桦巍饭店可能有涉黑，难不成在这里发生过什么流血事件？
　　魏华的声音打断了梁潇的思考：“林老板，您这是在干啥呢？”
　　梁潇站直身子目不转睛地撒谎：“是我在给老板翻译眼镜蛇。”
　　张秦跟着圆：“诶小梁啊，你可千万别把壮阳给翻译过去，我们要善意的谎言。”
　　“我懂的，张老板。”梁潇朝张秦颔首，心里憋笑憋到尿急。
　　魏华眼珠在三人中间打了几转，到底没再说什么，就说已经参观完了，这就叫厨师来杀蛇，让他们去包厢等着吃就行。
　　回到包厢，热菜才上了几道，众人顾及到会有服务员来，不敢锁门，只好把满肚子话憋在心里憋成内伤。好不容易等之前点的菜都上齐了，张秦忍不住跟服务员嘱咐说要私人谈话先锁门，最后一个蛇上来的时候敲敲门等应允了再进。服务员连声答应。
　　锁上门，方萌萌先喷笑出声，前仰后合指着张秦道：“哈哈哈哈哈哈壮阳，哈哈哈哈哈哈怎么给你想出来的，笑死老娘了。”
　　张秦苦着张脸：“哎哟你就别再笑我了。”又赶紧朝林河合掌：“小人这是被逼无奈，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林河面无表情道：“之前害你把庆功宴吐了，扯平。”
　　张秦疑惑地晃晃脑袋，记不清是啥时候的事儿。不过管他的，扯平，扯平就好！
　　“我说，我们是不是该先通知林业局过来瓮中捉鳖啊，证据都已经有了。”梁潇无奈地看着他们闹，晃晃手机道。
　　“刚才你们去的时候张秦手机一直跟我连着线，我已经通知林业局了。”方萌萌也拿起手机朝梁潇晃晃。
　　“那就好。”梁潇刚想放下手机，想起之前林河说的有人血味，而且传闻桦巍饭店涉黑，觉得只找林业局过来不太保险。把这事儿跟其他人一说，大家决定再跟局里叫点后援以防万一。
　　全部处理完联络完，张秦看着满桌的菜直咂舌：“这不吃太可惜了，不如……”
　　“吃点掉吧装装样子，等下还有个蛇要上，万一被发现我们一筷没动，说不定会起疑心的。”方萌萌也同意。
　　“行，那就吃吧。”因为梁潇是保镖的身份，所以桌上只有四套餐具，梁潇赶紧抢过林河的筷子吃了几口，然后再次腹诽方萌萌的角色分配有剧毒。
　　外面响起轻轻的敲门声，梁潇迅速把筷子塞回林河手里，退到后面立正站好。张秦起身打开门，他们点的最后一道菜——眼镜蛇肉到了。


第29章　29、
　　这道椒盐蛇段经过桦巍饭店大厨的处理，没进门就散发着异香，香飘十里。送到众人面前后，那鲜嫩酥脆的模样加上点缀的芝麻粒和辣椒籽，更是让人馋涎欲滴。
　　服务员报完菜名，向张秦示意所有菜已上齐。
　　等服务员退下，张秦狠咽一口口水，盯着那盘蛇道：“果然这野生的就是香，难怪那么多人趋之若鹜。”
　　方萌萌赶紧抽他：“诶诶诶，这个不能吃！这个吃了就是违法了，我第一个举报你。”
　　张秦切了一声：“我才不吃，我就是发表一下感想而已。”
　　梁潇终于解脱，不用再伪装什么保镖了，大咧咧走到沙发上坐下，叹了口气：“哎，这下就等着外面的警察同志们冲进来把我们抓走了。”
　　“老梁，你觉得那魏华到底有没有起疑心啊？我怎么好像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张秦搓搓手上的寒毛。
　　“就算现在不起疑心，等下警察冲进来查的时候也肯定会起疑心的。”梁潇道：“就看魏华这里有多少人手，反应速度快不快了。我是相信我们的人能先控制住。”
　　“相比较而言，我还是比较担心我们停在外面的那辆宾利，万一双方动手的时候被误伤，那真是赔都赔不起。”方萌萌把蛇肉转到没人坐着的位置上，夹了颗花生米扔到嘴里。
　　于是张秦就开始跟方萌萌以“谁让你非要租这么贵的车”和“不租这么贵的车怎么刷生面孔你是不是傻”为观点吵了起来。
　　俩冤家吵吵嚷嚷了快半小时，梁潇和方萌萌手机同时收到短信，林业局和后援皆已就位，五分钟后进行突击检查。梁潇朝其余人示意，做好准备。众人纷纷把东西收拾好，准备趁乱混出去，顺便还能逃个单。
　　还没到五分钟，门外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张秦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