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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_阿拉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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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门,如往常一样:“你回来了?”
乐天天颓废的坐在卧室的床边,目光从窗台上那些莫泉精心培养的盆栽中惊醒。此刻,他看见归来者平淡如常的面孔,胸中一阵岩浆翻涌。他用了一上午去犹豫向谁认错,觉得不敢去刺激脆弱如同瓷瓶的女孩子。他用了一下午打腹稿,他胸中一阵岩浆翻涌,他要将自己这么久以来的想说的所有话说出来,他要解释清楚,自己真的无法控制对女孩子的喜欢,他要说自己很感激,也很对不起莫泉。
他张了嘴,半天没有说话,抓了根烟出来叼在嘴里,一口烟下去,游过疮痍遍布的肺,游过恍然间变得朦胧的过去。
他有很多话想说,他想问莫泉,是不是恨他这个没有资格却有恃无恐的家伙。在莫泉面前,他似乎当惯了皇帝,当惯了一个把关照他的人放肆蹂/躏、无所顾忌的皇帝。现在皇帝败坏的品行暴露无遗,他褪去黄袍又变回曾经的小透明。
他真的有很多话想说,一根烟缭绕完毕,他发冷的双唇僵硬着打开,他说:“我们……分手吧。”
这才说出来这一句三年前遇上张迷雅时就该说的话,大概有些迟了。
莫泉听了他的话,转身走进厨房。
乐天天觉得,他终究还是生气了,原来他是个会生气的人啊。
但是莫泉走进厨房并不是像乐天天一样逃避,而是烧了一壶水,泡了一壶茶出来,淡茶,不带苦涩的铁观音。他递给乐天天:“你应该冷静下来,把想说的慢慢说。”
乐天天一瞬间有近乎屈辱的愤怒,他震惊于这个人入微的细腻,他忍不住拿着茶杯砸在一旁,滚烫的水洒在手上。他说:“你听不懂人话?!”
“乐喻天,我清楚你的所有事情。”莫泉很冷静,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你在这个社会寻找安全感和存在感。但是在我面前,真的不用。要是你对我撒谎我也会绝对的相信你,我以为这样你能找到你要的东西。”
“莫泉!”乐天天觉得这种话就像是愚忠的下臣,他不知道莫泉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假的不明白,“我们,是什么关系?”
“恋爱。”
乐天天“哧”的笑出来:“说实话,这么多年,我一点都不觉得我们是在谈恋爱。你像个妈一样把我养着,周围人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甚至不敢让人知道,觉得我们是怪物。我有时候想起来,我离了你还是乐天天,你离了我也还是莫泉,我们在不在一起有什么不同。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我们要怎么向古板的家人证明关系,要,要怎么才能和别的家庭一样普通的生活下去?莫泉,我找不到任何东西,来证明我们的联系……”
像是被疏通了管道,乐天天总算说出来自己心中的横亘,他终于想诚实的说出来,他庆幸莫泉是个没有情绪的机器。
他有些悲伤,当这些话从自己嘴巴里说出来的时候,他更加确信了这番话。想来想去,莫泉对于自己的最大意义,竟然是让自己背着他的名义出门招摇撞骗,为自己带来了不少好处。
再一想,自己被莫泉宠坏了,无论烦躁亢奋都用暴力发泄在莫泉身上……这种行为,凭什么啊?乐天天你凭什么啊!人家是少爷,是学霸,是帅气的小哥哥,你所没有的人家都有,你与他是云泥,你拿什么资本去侮辱他呢?
可是,莫泉站在乐天天的身边。
莫泉想要回答乐天天的疑问“拿什么来证明我们的联系?”。
他从容的跪在乐天天面前,与其同高。
乐喻天,五年,自从你介入我的生命,我就在拿我最大的勇气在了解你。我知道你是爱我的——连你自己也不知道,你却没发现,你不经意间活成了莫泽的样子。
折磨我,你没有过错,那是我难以启齿的变态,只有暴力才能让我想起来我还是个活生生的人。平静就像是给我这样伴着伤痛而活的人宣布了“无痛症”。我和你分明就是一路人,我也是个从小就没有安全感的人啊。
拿什么来证明我们的脆弱的、不堪一击的、透明到几乎看不见的关系?
“用身体。”莫泉抱住乐天天的脑袋,深深的吻上去,用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语言。
乐天天受到惊吓,一个不留神就差点掉入莫泉的陷阱,那是留人的泥潭。
他用力推开了莫泉,抛开“小哥哥”“天哥”这些受人追捧的虚名,他只是一个卑微的小老百姓。
“真的,莫泉,算了吧。”你去当你光鲜威武的少爷,有什么必要浪费你珍宝一般的生命在我这个混小子手上呢。
夏夜总是不散热,闷热如同正午。乐天天已经走到了门口,他把莫泉给他的钥匙,又还给了莫泉。
“乐喻天。”
和往常不一样,在这一段虚无缥缈的关系中,在乐天天最爱张迷雅的时候,他们都没有说过分手这种用在情侣身上的词语。现在却说了出来。
乐天天像是没有听见莫泉在喊他,恍恍惚惚的出门去了。他本来还想说“以后还是兄弟”,却又想起来,对于没有兄弟的莫泉来说,兄弟与男友无异。所以他沉默的关上了门。他真的很佩服,也很不理解,莫泉这台机器是如何到最后,也可以保持绝对的冷静,反正他乐天天是凡人,做不到。
他总觉得自己还要去小迷子家,去道歉,去解释,去像往常一样剖析自己苦闷的内心世界。
他坐在出租车上,电话震动,是小迷子打来的。他急切的接起来:“喂……”
……
莫泉,习惯了一个人在哥哥留给他的房子里,一个人,关着灯,看哥哥的照片。
今天他不想睡在客厅了,有些疲惫,揉了揉凌乱的长发,他想念卧室柔软的床。他关上门,脚却忽然失去知觉,没了支撑力。
肋骨下的黑洞疯狂搅动,比以往的来得猛烈十倍百倍,他捂着黑洞,缓缓倒在地上。只见眼前光华流转,痛心彻骨,四肢俱颤。忽觉五脏六腑全都被那黑洞搅和进去,自己的骨、血、皮、肉皆在撕裂、崩离。
别走啊!他看着眼前远去的、哥哥的背影。路过哥哥身边的光芒到他身上皆化作飞灰散乱。
他只觉得电光火石般的返祖,他的牙空虚的需要噬咬血肉,他是青面獠牙的古兽,全身紧绷,仿佛大厦将颠,将他倾埋。
房间里只有身体摩挲之声,他按着那恐怖的黑洞,一口咬在自己的手臂,用诡异的、尖锐的虎牙,在手臂上咬出一个个染血的小蝴蝶。他理智尚在,身体却已失控。
痛啊,痛啊。不是彻心彻骨,却是恼人的、扯不尽的棉絮。他记不起自己到底为什么存在于这世上,因为现在已经没有人再需要他了。他被那个黑洞折磨得崩溃,蓦地,痛到麻木的手摸索到腰带上的扣环,“噌”的拔/出/来的短刃,上面都反射着哥哥的面容。
莫泽曾经嘲笑过弟弟:“我的弟弟,是一只刺长到肚皮上的刺猬。”
方宇钊从车上下来,让小马等着自己,哼着歌上楼。看见莫泉家的灯亮着,他的眼睛都跟着亮了。
“哗哗”的掏出钥匙——那是泉少知道的、方宇钊私自配的钥匙。打开门,客厅依旧是漆黑一片。
“泉少啊,我的泉少,一个人在家不无聊吗?”他上前敲卧室的门,笑得猥琐急了:“哟,一个人在家还关卧室门呢,干什么坏事呢!”
“啪啪”假装礼貌的敲了两声,没人回应。反正方宇钊敲门也就是走个过场,不需要回应他也有胆子擅闯。伸手开门,门好像被堵住了。
他只觉踩到了水,觉得奇怪。低头一看,卧室里透出来的光证明那不是水,一时间他不敢去猜那是什么,赶紧跑去开了客厅的灯,回头一看——自己踩出一串血印!
第58章 秦纳
这天,莫庄园来了个女人,陌生的女人。
她说她是来兑现生意的。
原本这样的人应该是连莫庄园的大门都进不了的。她可以被门卫遣走,可以被巡逻抓起来。但是她带了两样东西,一份合同、一个岁大的男娃娃。
她说,她叫秦纳,这孩子,是莫泽的孩子。
一时间,莫庄园上下都进入了莫名的紧张和亢奋之中。他们不知到发生了什么奇迹,让死去六年的大少爷有了个岁大的孩子!虽然还不知道来龙去脉,真真假假,但是那个女人这么不长脑子会拿假的来骗莫家呢?
秦纳是个寡言的女人,虽然她一身上下都是名牌服饰,但是长相极美又不嚣张,显得气质不弱。
泉玲子和管倩亲自招待了她,并且通知了远在天边的莫须言。
“秦小姐,我们不希望是你在开玩笑,毕竟我们大儿子已经去世六年了。”泉玲子在说话,而管倩只盯着那婴儿车里乖乖的男娃娃,表情有些飘离。
秦纳什么都没带,就带了一份合同,甚至连亲子鉴定书都没有:“我知道莫家肯定会自己做鉴定,我就没有做。但是这个孩子真的是莫大少爷的。”
秦纳讲了事情的全部过程。
她是一个清晰的明白自己拜金本质的女人,喜欢漂亮的衣服、饰物,喜欢奢侈的生活,一生为自己而活,不为别的任何人。同时她也明白,自己是一个除了脸以外别无所长的家伙,她认识的圈子都是男人,无数的男人成天围着她转,像是小行星绕地球,密密麻麻,晕头转向。
她不喜欢张扬,行事低调,她为自己定好计划,要是有男人喜欢她的脸,原意用丰厚的金钱来养她,只要遇上这样的男人,她原意以任何形式跟他在一起。她在一家大公司上班,身边金镶银绣的女人多了去了,她的富有毫不起眼。
认识莫泽是在一次生意商谈的宴会上。她知道自己是花瓶,不是去谈生意的,是在那里镇场子,镇住有钱老板的心的。
酒过三巡,一觉美梦,醒来身边多了个有钱老板。她虽然爱钱,却不是可以用身体去赚钱的那种。但是莫泽不一样,这样一来二去,两人渐渐熟络起来。一个要钱,一个要性,各取所需。
有一天,那个年轻叱咤的有钱人忽然跟她提起来:“秦纳,我们做一笔生意吧。”
回忆结束,秦纳将合同推到两位夫人面前,讲起来她和炮/友莫泽只见的这一笔生意:“莫少爷吩咐过,他在L市黎明医院的生育发展中心存有他的精/子。如果哪天他出了意外,由我来为他生个孩子,无论男女。事成后,这个孩子送回莫家,我则从莫家拿钱。这个数。”
她指着合同上定下的价格。
“这件事情在之前,只有我和莫少爷知道。”莫泽很聪明,事前他给过秦纳一笔钱,直到莫泽死后,秦纳所有的收入渠道被断掉。他知道秦纳可能会因为富足的生活而赖账隐瞒,所以当秦纳的钱花光,寻无可寻之后,还是老老实实执行合同,生下孩子,等着从莫家拿钱,拿到她一辈子都不用再工作的一大笔钱。她说:“事成之后,我不再出现再莫家面前,不找麻烦,把这件事一直藏到坟墓里面去。”
她会遵守诺言的,她品行端正,三观严实,除了钱。对于她来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感恩泽少用那么多钱包养她的下半辈子,那么客户的售后服务一定会很完美。
泉玲子听见管倩的儿子在那么多年之前就有如此考虑,心情复杂。听完整个过程,儿子至上而感性的管倩已经铁了心的相信那就是她的孙子,是她儿子生命的延续。在她眼中,那婴儿床上的小家伙和小泽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泉玲子要稳住这一关:“秦小姐,我们很愿意相信这件事是真的。但是你应该理解,我们要做鉴定和核实。”
秦纳深知那就是事实,她也不着急。点头答应。
泉玲子再问:“秦小姐,虽然你和小泽没有正式关系,但是如果这却是小泽的骨血,我觉得,莫家可以接纳你。不用你……”不用你做任何事,你只需要作为莫家的恩人,作为莫家大少爷名义上的妻子,被莫家养着,自由自在,地位颇高,随心所欲。
可是秦纳微笑着回绝了。她向往的只有钱,但是万一等到不再年轻,又向往爱情和稳定了呢?她笑着说:“我适合与俗气的阿堵物作伴,莫家太高太凉,我受之有愧也经不起风吹。”
“随你吧,但是莫家很感谢你。”
秦纳想到什么,她说起来:“莫大少爷还说,哦,合同里写了。孩子回莫家,过继给一个叫‘莫泉’的人,毕竟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柔弱的管倩当场就哭了出来,她的儿子啊,她用奶水养大的孩子。离去这么多年被人一遍一遍的提起,就好像没有死去,却又一次一次死去,从她的心头剥离去的血……她有些害怕,她不想让那个婴儿车里的孩子去做鉴定,就认了那是小泽的血肉吧,就算是秦纳来骗钱的,就算是假的,她也认了!
泉玲子从多年前就一直被莫泽这个孩子所震惊,这个孩子每做的一件事情都叫她心颤。就算他离去多年,那种感觉一直未散去。
秦纳知道圈子里有莫泉这个人,别人暗地里传着那是泽少养着的money boy 。但是每每和泽少相处,听到他三句不离那个“泉”,看见他提起“泉”时眼中流转的温柔,看见他因为“泉”做错事情时狂暴的愤怒,看见他因为伤害了“泉”的懊悔,她就知道那个莫泉绝对不是简单的MB,他是泽少最心爱的人。
她记起来,有一次滚完床单,莫泽说:“要是合同生效的话,那个孩子一定要给莫泉。毕竟孩子这个东西我不能给他,他不能给我,终究是个遗憾。”
她当时震撼而感动,但表面上只是说:“你总觉得自己要出事,这心态不对。怎么连送礼物都要送这么奇怪的礼物啊!”
但是来到莫庄园,看见两位夫人,想起莫泽莫泉两个名字,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她试着问了一句:“请问,莫泉……是哪位啊。”
泉玲子犹豫了半秒,笑了笑:“原本是很少对外说的,但是小泽离开多年,也总会公布出去的。莫泉是我的孩子,是莫泽的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秦纳震惊!无以言表的震惊!
她愣在沙发上好半天,忽然捂着脸轻笑起来。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莫泽真是她这辈子见过最与众不同、最敢叛逆世界的人啊。那个又当男友又当弟弟的莫泉啊,你知道你的哥哥有多爱你吗?他把他的全部,他的心他的命,他的儿子,通通给你了!
她闭了嘴,有的事,知道的太多,不说才是明哲保身之道。同为女人,她也不想这个残忍的童话故事被这两位母亲听了去。
“孩子还没有取名字,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是交给孩子‘爸爸’吧。”
秦纳看都没看被佣人推走的孩子,上天赋予她的使命仅仅是生下他而已,没有养他、爱他这一说。好啦,等到莫家这边确认,结果出来,她就可以继续回去过她自由自在的生活啦。
正在几人闲聊之际,外面佣人冲进来:“不好啦,大夫人二夫人!小少爷出事啦!”
第59章 伤害
“行了行了别打了。”方宇钊烦躁的让手下的人停手,“打坏了,泉少醒过来指不定要杀了我。”
“老大!”小马打得累呼呼的,指着地上那团肉,“这种脚踏两条船的家伙打死算了。”
大迷子简直要杀人,嘴里什么难听的都骂了一遍:“还TM敢碰我妹妹!我艹NMB!**********,宇哥,这人就是个贱相,弄死他泉少也不会说什么的!”
别墅半掩的大门被推开,小迷子冲进来就把脚还在乐天天身上的哥哥给推开:“哥你混蛋!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大迷子看见妹妹来了,立马怂下去,但是还是要强撑着他做哥哥的威严:“让你不要谈恋爱不要谈恋爱!小孩子家家的会看什么人啊!”
“我怎么就不能谈恋爱?我怎么就不会看人?!乐天天是做错了事,但是不能否认他其他方面很好!”小迷子伸手去扶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有些伤心,“哎呀!哥哥你死讨厌!我不想跟你说话!看你今天出门就有鬼!还好我跟上来了。不然人都给你们打死了!”
大迷子看见妹妹的态度,就差立马跪下求饶了:“好好好,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是吧。别不理我,我们好好说好吗?”
妹妹表示并不想跟他好好说:“宇哥,我要带乐天天走,上次说好的要和他好好谈谈。”
方宇钊捏着烟,担忧着还在抢救的莫泉:“小天子啊,泉少这个人很极端的。就算你真的不喜欢他,但是只要你撒个谎,他也不会这样了。”
现在看看自己的手,都能记起那天他抱着他,满手鲜血的温度。
乐天天被打得难以起身,他口中的喃喃也很难辨清:“有人甘心活在谎言中吗?”
方宇钊感叹,乐天天是如此不了解莫泉:“他就那么甘心啊。张迷雅你把他带走吧。我得去医院看看情况了。”
乐天天浑身一颤,几乎就要脱口而出,想要求方宇钊允许他去探望。可是看到同样受伤的小迷子在身边,想到自己那天的话竟然伤到莫泉那么深。他忍着冲上眼睛的酸楚,被小迷子扶着离开。
走出大门,小迷子像是感应到了乐天天的心理。她轻声的说:“想去看他,还是过段时间吧,毕竟你又不是医生没办法帮到他。”
乐天天被这件事搞得很悲观:“为什么,方宇钊自己都是那样的人,却没人责怪他。”
“人这个东西本来就很复杂。”小迷子叫了个车来,“宇哥和你不一样,他喜欢哪些人,他能接受,茜茜姐也能接受,他们自己人都能接受,也都知道宇哥是个什么样的人。谁还会去多管闲事?”
“小迷子,我错了……你不知道莫泉这个人,他对万事都不介意,过分的尊重别人。跟他在一起就像是结婚七八十年的老夫老妻,又像是根本就没有那层关系。但是我真的没办法不喜欢你,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你真的很迷人。”乐天天懊恼的将头砸在前座靠背上,“我刚刚才知道,莫泉一直知道我们的事情,可是他从来没有怪过我。我还很傻,一直都以为自己瞒的很聪明。他给我的生活太过舒适,让我很少想过未来会怎么样,我也开始觉得他的奉献是理所当然……”
他从小写过那么多检讨,从来没有当回事。现在终于明白过来,真的有“检讨”这一说。说出来的时候,才悔悟自己有多幼稚、多混蛋。心口翻飞的激流仿佛是莫泉受伤的胃里流出的胃酸,灼伤着他初经拷问的心肺。难受之处,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清脆的响声吓得前座的司机都抖了一抖。
“小迷子,真的对不起。真的……”每当悔过却不知道如何忏悔才能弥补,那是想当痛苦的。
可是,感情这个东西,又不能用明确的价格来衡量。伤了就是伤了,没什么东西能填补起来,也不能像莫泉一样去医院抢救肉眼可见的伤。
小迷子很沉默。
叶芮把事情捅破的那天,小迷子问过哥哥,那个叫莫泉的人是个什么人。哥哥当时很好奇,问什么妹妹要问这个,只是说:“千万别跟那种人接触,喜欢男人的,卖/身的变态呢!哦,我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从她跟莫泉见过的仅仅两面,从他的举止、他的态度、他的气质。她细腻的识人触觉告诉她,那绝对不会是哥哥口中那种不堪的人。
小迷子觉得自己很搞笑,竟然对自己的情敌感兴趣。她的手掐在帆布的挎包上,用力掐,一直掐着。
乐天天一直在认错。他无法否认自己对小迷子的感情和伤害。大概像他这样的人,也不配和优秀的艺术家在一起。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没什么挽回的余地了:“小迷子,我们……”
沉默太久的小迷子突然开了口:“乐天天!我们就这样了吧。”
她抹着脸上的眼泪:“我真的很喜欢你。但是我也不能接受我的男朋友劈腿、隐瞒、同性恋。你真的很讨人喜欢。但是……”她语无伦次,抹着流不完的眼泪,一边强笑着,“谁没有个初恋嘛,天下初恋不能最终在一起的,多了去了,也不缺我们两个。”
“小迷子……”
“乐天天,我不想,我不想你提分手。”她抽噎着,“你就当我要面子,我,我提分手会好受些。”
接下来车往市区行驶的十分钟内,两人都没有说话,车里是死一般的沉默。乐天天在等着小迷子擦干眼泪平静下来。
下车,小迷子终于缓了过来。她搀着乐天天:“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吧。”
黎明医院依旧是人来人往,像是收纳了全世界的病人。两人等着挂号。
就看旁边有医生提着个沉重的箱子不要命的跑,电梯门前站着个护士开着电梯门守在那里,不让人进。看见提箱子的医生过来了,医生急切的说着:“血来了,血来了。”
护士一把接过箱子,说:“廖医生,快,院长让你把你们主任找来。”门关了,她还在催,“快啊,要快。”
乐天天激动的站起来,想要冲过去把电梯门拉开跟着上去。却被张迷雅一把按住:“你真的帮不上忙的。”
乐天天颓然坐下。
“你……和莫泉打算怎么办?”
乐天天惊讶,没想到小迷子会问这种问题。可是答案很明显啊:“不知道。分手是我提的,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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