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瓷就瓷-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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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迪，你在哪，打你手机一直打不通！”王贵声音急促。
　　卢秋不好说跟周鸿询瞎混到现在，只能编谎：“我人在公寓，昨晚熬夜写剧本的，睡过了头，才醒，手机刚开的。”
　　“周总也跟你一样？也熬了夜睡到现在？”
　　“呃……，你打鸿询电话了？”卢秋瞥了瞥周鸿询睡觉那侧的床头柜，上面两只手机静静泛着金属光泽。
　　公寓装有电话，不过电话只有田嫂使用。外界要联系两人，只能通过手机。
　　“周总手机也是关机！找文特都没能联系上。”王贵有点无语，周鸿询作为那么大公司负责人，竟然放心跟外界隔绝通讯。
　　还说什么熬毛的夜写剧本，肯定是两人滚了一晚床单睡到现在。
　　“你还找了文特。”卢秋抓头，谎言露了破绽不好意思了。
　　“这么说来，你还没看今天的报纸？”
　　“报纸出什么新闻？不会又有黑我的报道吧？”卢秋被黑坚强了，已不怎么在乎。绯闻什么的，只要周鸿询信任自己，闹再大都没关系。
　　“这回不同以前，媒体针对你的力度和风向都特别异常。”
　　“都说了什么。”
　　“说你打压轻视国内艺人，崇洋媚外，给外籍演员片酬高得离谱。”
　　“就这些？”卢秋翻了翻白眼。
　　“还有很多，说你为得到代言以色贿赂菲丽丝，影射你背后靠山是飞询高管，差不多直指了周总。”
　　“弄清是谁针对我没有？”
　　王贵猜测：“我估计还是以前那帮老古板。迪迪，你尽快来公司，尽早商量拿出公关对策。”
　　“好！我马上过去。”卢秋边说边下床，脚落到地上，腿一软，差点一个踉跄跪到地上。
　　“怎么起床了？”
　　周鸿询推开门正好看到，迅速走过来扶住卢秋胳膊。
　　卢秋呲牙咧嘴：“我得去公司。”
　　躺床上还好，站起来除了腿软，腰部神经好像吊着一样一抽一抽。
　　“今天别去了。”
　　“不行，蒋栋梁那伙人又黑我了。”
　　“蒋栋梁纠那点伎俩，不用担心。”
　　“这回牵涉到你头上了。”
　　周鸿询表情这才变得重视：“有证据？”
　　“不知道，我得去公司看看。”卢秋拿衣服去浴室，瞟到周鸿询的手机，不由问道：“鸿询，手机是不是你关的机？”
　　周鸿询摸了摸鼻子，昨晚得手后，他兴奋得睡不好，心心念念要跟卢秋再来一发。可惜卢秋一直沉睡，周鸿询等到天快亮时，给田嫂和文特分别发了短信。
　　田嫂的短信是放假一天，文特那边是通知自己今天休假，公务找副总裁办理。未免打扰，周鸿询还将卢秋和自己的手机统统关了机。
　　见周鸿询不答自己的话，卢秋瞪了一眼。
　　“王贵打电话都打疯了。”
　　“我跟你一起去华城。”
　　不论出多大的事，周鸿询都会为伴侣抵挡。


第109章　
　　　　华城会议厅里面烟雾缭绕，周鸿询和卢秋推门出现，与会一些高管看到两人同时出现；脸上表情立即变得丰富。
　　　　王贵尤秘书找卢秋找半天找不到，结果卢秋一现身，大Boss也光临了；可见传闻是真的。
　　　　田总看到周鸿询和卢秋；立即起身将主席位让出。华城高管除了谢普远在西部小镇拍《卧虎藏龙》；基本全部到位。
　　　　周鸿询抬了抬手；示意田总不用让，拉着卢秋在两个相连的空位坐下。
　　　　刹时，会议室众人关注中心自然而然变成了周鸿询这里。
　　　　田总先跟周鸿询汇报。
　　　　“外界报道三方面针对卢导；一是指责卢导偏爱外籍演员，二是片酬极其不公；三是海外票房造假。”还有第四点，田总不想在众多高管面前提及。
　　　　“田总；抹黑我们华城的主要媒体有几家？”
　　　　周鸿询一句话，将媒体攻击卢秋的报道与华城公司捆绑在一起。
　　　　田总说了几家媒体名字；都是与华影关系密切的报纸杂志。
　　　　“一二两点很好澄清；也不是大问题，《人鬼情未了》和《木乃伊》本来就是想到海外捞金，使用外籍演员只为迎合那边市场。”卢秋耸了耸肩。国内经济没有起飞，老百姓口袋不富裕，电影市场远没后世的潜力。
　　　　王贵道：“有心人歪成你崇洋媚外。”
　　　　卢秋嘻嘻一笑：“只要真金白银赚回来，崇洋媚外我认。”
　　　　卢秋一轻松，在座高管不由跟着笑出了声。周鸿询脸侧了侧，嘴角上扬，眼神毫不掩饰对卢秋的欣赏。
　　　　“就怕三人成虎，民众被误导，对卢导名声，对我们公司声誉，新片上映不利。”
　　　　王贵道：“是啊，他们造势造得很大，其他媒体都开始转载了，比如浦江晚报。”
　　　　周鸿询皱了皱眉：“蒲江晚报不实报道也敢转载？”
　　　　浦江晚报有飞询的广告业务，基本不会得罪金主相关公司。
　　　　“浦江晚报这些媒体报道还算中立，主要为吸引眼球，增加发行量。”田总翻开记事本报了一些媒体名称。“这些我都联系过了。”
　　　　中立归中立，无形中跟风发散了抹黑的报道。田总要做的是让这些媒体全部刊登华城的澄清声明。
　　　　周鸿询淡淡道：“飞询公关部那边也会跟进关注。田总，你联系一些笔力犀利的媒体人，让他们多写几篇反击文章。”
　　　　卢秋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第三个海外票房造假是怎么回事？”
　　　　“某些人自己炮制的黑材料。”
　　　　田总说着，开始放幻灯资料。
　　　　画面出现一个站在巴黎铁塔下的年轻精瘦戴眼镜记者，拿着话筒说话。
　　　　【《人鬼情未了》在国内宣称，影片在欧洲大受欢迎，影院平均上座率高达七成以上，据说票房已经超过美洲，达到了六千万美元，事实真是如此吗？”】
　　　　记者做了个质疑的表情。
　　　　【下面，大家不妨跟着我去影院一探究竟。】
　　　　画面随之变动，转到一家影院门口。
　　　　【哈，这家影院正要放映《人鬼情未了》，嗯，还有十分钟就开始，我现在得赶紧去买票。】
　　　　说完，记者掏钱去售票口买票。记者买到票，看了看座位，座次不理想，便用法语与售票员交流了几句。字幕打出来，售票员告诉记者座次不理想的原因，这场影票已经售出了九成。
　　　　记者后面还有人买票，买到票也在嘀咕座位太偏。
　　　　记者入场进了影院，却发现影院空空荡荡，两百多座位，里面只坐了十几人。
　　　　记者面对画面，看了看手表。
　　　　【还有两分钟放映，这场电影的票基本售出，可观众呢？难道都要准点进场么？】
　　　　结果到电影放映，影院里还是只有一成的观众，另九成位置圈空着。
　　　　记者面对画面一脸严肃地下结论。
　　　　【大家明白了吧，所谓的欧洲观众青睐《人鬼情未了》完全是华城炒作！】
　　　　接着记者引导看众思考华城为什么要这样炒作，目的是为什么，言语中隐射大佬力捧某编辑，某男主演。
　　　　幻灯片放完，会场高管有几个人目光看向周鸿询，大Boss难道真一掷千万为《人鬼》刷票房了？
　　　　真这样，也太豪了吧！
　　　　卢秋目瞪口呆，污水还能这样泼，长姿势了！
　　　　周鸿询冷笑：“这篇报道一看就是炮制，事先预定九成影票，自然最多只有一成观众入场。”
　　　　王贵连连点头：“就是，造假舍不得成本呀，这家影院还只有两百座位。”
　　　　周鸿询转向田总：“弄清是哪家媒体制作，把资料发给钱律师。”
　　　　说着，打了个电话给文特，让文特选派专业人员去巴黎调查，等查出作假证据，将这家媒体告上法庭。
　　　　周鸿询刚收线，飞询副总裁的电话进来了。
　　　　“周总，公司几名董事联名要求董事会。”
　　　　“董事会不是刚开过？”
　　　　“这次他们要求再开。”董事股份达到一定比例，有权要求开会。
　　　　“知道为什么吗？”
　　　　“不清楚，我跟他们沟通过，他们不肯透露，只说要在会上公开讨论。”
　　　　“好吧，你安排下时间，通知下各董事。”
　　　　等副总裁答应挂断，周鸿询眉头锁了起来，暗思董事这时候开会的目的和用意。周鸿询手中掌握多数股份，倒不怕董事们联合推他下宝座。
　　　　只不过，董事会内部不和谐，会妨碍到公司决策。
　　　　卢秋见周鸿询面色凝重，手臂碰了碰，轻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公司有点事，董事要求开会。”
　　　　“有什么大问题吗？”
　　　　“不会有什么问题。”周鸿询不怎么担心，飞询运作良好，智能手机研发经费预算上次董事会已经通过，各董事基本没什么好对他质疑的。
　　　　华城这边会议结束，高管陆续离开，会议室只剩田总、王贵、周鸿询和卢秋。
　　　　田总将一个文件袋递给周鸿询。
　　　　“周总，这里有几张照片，是关系较好的报刊给我寄来的。”
　　　　周鸿询接过文件袋，倒出十几张照片。卢秋凑过去一看，好嘛，全是两人开车进出同居公寓的照片。
　　　　照片上，有两张是周鸿询驾驶着文特名下的普通轿车，有四张是周鸿询名下豪车，由司机驾驶，看不到周鸿询本人。其余照片便都是卢秋。卢秋都是自己开车，张张清晰。
　　　　得，同居点被媒体狗仔发现了。
　　　　周鸿询和卢秋两人脸色都不愉快，隐私被狗仔跟踪，没谁心里不介意。
　　　　田总和王贵对看一眼，都用眼神示意对方出声。
　　　　最后王贵败下阵，清了清喉咙道：“迪迪，那处地方你最好别住了。”
　　　　卢秋点了头赞同：“嗯，鸿询，那处公寓既然暴露，我们就别去了。”
　　　　王贵一听，有点急，卢秋这意思，暴露的公寓不去，要去别的房子同居。
　　　　“最近风头上，迪迪，你得注意点，最好单独……”
　　　　周鸿询立刻眼一横，王贵背脊一凉，赶紧看向卢秋求救。
　　　　卢秋手在周鸿询大腿上按了按。
　　　　“正好香水广告过两天要去青岛拍摄，这两天我住公司宿舍好了。”
　　　　周鸿询极其不愿意，不过碍于当前形势，只好表态同意。
　　　　两天后，卢秋飞青岛拍香水代言。
　　　　卢秋前脚才走，他与周鸿询同车驶出同居公寓的照片就流散到了网络上。这天，飞询公司应董事要求，再次召开了会议。


第110章　
　　　　周鸿询正做着会议准备，萧雅敲门进了办公室。
　　　　萧雅表情似是焦急，急步走到办公桌前站定。周鸿询只抬头看了一眼；继续装着文件。
　　　　“我马上要去开会，有事等我开完会再说。”
　　　　“哥，我知道那几个董事要求开会的目的。”
　　　　“你知道？”
　　　　周鸿询停手；看向萧雅的目光带了审视。自己公司的副总裁都没打听到；萧雅是从哪个渠道知道内幕？
　　　　“那个位董事提出召开会议室要求重新审议智能研究项目。他们怀疑你挪用智能研究的经费。”
　　　　“挪用智能研究费用？只怀疑就能质疑？”周鸿询嘴角露出玩味。
　　　　“他们怀疑你投入巨资为卢秋在国外刷《人鬼》票房。”
　　　　周鸿询淡淡道：“我可没把钱转移到欧美刷票。”
　　　　萧雅跺脚：“可是最近半年；你不是陆续把钱转移去港城了吗？”钱转移到港城；就方便流向世界各地。”
　　　　周鸿询眼睛眯了眯。“国俊告诉你的？”
　　　　钱国俊作为合格的律师，哪怕萧雅是周鸿询亲妹，自己的老婆；都不能透露委托人的财务。
　　　　萧雅头一低，脸上浮现羞愧：“不是；我从杜致文那里偷听来的。”
　　　　杜致文在分公司与飞询董事通电话时，被萧雅无意听到。
　　　　星辰尚海分公司上下都看到杜致文和萧雅关系深厚；萧雅进杜致文临时办公室从不用通报，这才有机会听到杜致文背后动作。
　　　　周鸿询冷笑：“又是杜致文。”
　　　　杜氏在港城银行有深厚人脉；可以查到周鸿询往港城转移资金的信息。
　　　　“你也信我转移资金帮卢秋到国外刷票？”
　　　　“不；我不信。”萧雅立时摇头：“《人鬼情未了》在港台日本票房都很好，我欧洲的同学大部分都去看了这部电影，他们都说喜欢。卢秋是有才华的。”
　　　　萧雅自己都看了两遍，很喜欢影片演绎出的人鬼浪漫调调。
　　　　周鸿询脸色好了点。
　　　　萧雅吞吞吐吐道歉：“哥，对不起，我不知道杜致文会这么卑鄙。”
　　　　看到继妹后悔惭愧的模样，周鸿询有点恨铁不成钢。
　　　　“我早说过杜致文心术不正。”
　　　　周鸿询与杜致文相识时，关注力都在卢秋身上，又因与杜致文的父亲杜元明关系不错，所以没发觉杜致文对自己的心思。杜致文言语间排挤卢秋，周鸿询只当港城贵公子高高在上习气。
　　　　后来卢秋去星辰培训遭遇陷害，周鸿询就对杜致文警惕了。卢秋觉察到杜致文是陷害自己的主谋，周鸿询便一心给他点教训。
　　　　周鸿询助力杜致文跳进了南亚铜矿陷坑（提点徐嘉美南亚风险的灵通人士就是受周鸿询指派）。杜致文来尚海活动的成绩，周鸿询帮助杜二采摘成果。
　　　　这些动作都是暗中进行，除了钱国俊，连卢秋都不清楚细节。钱国俊对女友爱归爱，业务上不该说的，从不露一丝一毫。这些事，萧雅一概不明，继兄和男友总说杜致文不好，周鸿询这里，萧雅认为是被卢秋蒙蔽，男友那边，萧雅以为是吃醋才有的嫉妒言论。
　　　　如今亲耳听到杜致文背后算计继兄，萧雅又气又恨又悔，在周鸿询面前，红着眼低着头不出声。
　　　　周鸿询叹了口气：“你跟国俊都订婚了，国俊工作忙，你把星辰的工作辞掉吧，多用点心准备婚礼。”
　　　　萧雅一凛，忽然发觉最近未婚夫不怎么联系自己。
　　　　“我回去就打辞职报告。”
　　　　萧雅受了教训，觉得自己这点心机在职场根本不够用。
　　　　周鸿询看了看手表：“你回去吧，我要去开会了。”
　　　　萧雅朝外走了两步停住，转身期期亚亚道：“哥，卢秋既然欺瞒你，你不用为他抗所有压力。”
　　　　周鸿询眼神变冷。
　　　　“小雅，我和秋弟的感情，不用第三人置喙，对他，我不会放手。”
　　　　萧雅呆怔在原地差不多有一分钟，等她转身抓住门把要开时，背后传来周鸿询的声音。
　　　　“如果是欺瞒，我情愿这样被他欺瞒一辈子。”
　　　　周鸿询心中有数，卢秋真是欺瞒对自己没有喜欢的成分，不可能和自己同居到现在，不会在床上做到最后表现得全心投入。
　　　　也许卢秋没有深爱自己，但绝对喜欢着自己，周鸿询对这点是能确定的。有喜欢做基础，卢秋要隐瞒当初碰瓷，就由他一直隐瞒吧。
　　　　萧雅离开后，文特进办公室提醒周鸿询开会时间到了。
　　　　周鸿询将文件袋递给文特，整了整领结，问道：“钱律师来没有？”
　　　　“还在路上，说十分钟就能到公司。”
　　　　周鸿询点了点头，没再指示什么，领了文特和另一位秘书去了会议室。
　　　　飞询的董事全部到会，各个交头接耳讨论，会议间一片瓮声，看到周鸿询一行进来，瓮声顿停，所有人的目光聚集都到了周鸿询身上。
　　　　周鸿询径直坐到首座，目光在几个董事身上转了一圈。
　　　　“王董，你与杨董等五人有什么提案？”
　　　　王董朝左右望了望，清了清喉咙道：“周总，公司拨给的智能研发预算庞大，研发进程却异常缓慢，我们怀疑资金没有全部用于研发。”
　　　　周鸿询嘴角一歪，淡淡道：“智能研发消费账目都已经给你们过目，有怀疑之处可以提出，财务总监会给出详细解释。”
　　　　有位与周鸿询关系亲近的董事忍不住插嘴：“王董，上次董事会，这个问题不是讨论通过了吗？那时你什么不质疑？非要重开一次董事会质问？”
　　　　王董虎着脸道：“我和杨董最近才知周总往港城转移巨额资金，数目不下五亿。”
　　　　王董的话说完，会议室一片惊讶，大家都知道周鸿询拥有上百亿身家，这是指飞询股份折算成股价，除了飞询股份，周鸿询名下其他资产，众人不太清楚。不清楚归不清楚，周鸿询不可能将钱放在银行，必定会投资或置产，手边最多放一两亿流动资金活络。
　　　　一下转账五亿到港城，莫非周鸿询真挪用了智能研发预算？
　　　　周鸿询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等到会议室议论声小了，才出声道：“王董，杨董。”
　　　　周鸿询点着两人的名，冲另外几位附和要求召开董事会的董事笑了笑。
　　　　“几位对我的私产特别关心？既然关心，怎么不知我手中现钱来自何处？”
　　　　“不就是挪用了公司资金。”其中一位姓薛的董事阴声怪气。
　　　　周鸿询脸一板：“薛董，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没有依据，你这是对我的污蔑诽谤！”
　　　　周鸿询对这位薛姓董事最厌恶，是董事会最爱蹦跶的一个。
　　　　薛董脖子一梗：“周总，那你怎么解释港城那五亿？《人鬼情未了》在欧洲根本不受欢迎，这五亿难道不是转到欧洲影院刷票房去吗？”
　　　　有董事质疑：“薛董，从哪里认定《人鬼情未了》在欧洲刷票？就凭网上传发的一则视频？这也太可笑了吧。”
　　　　“视频难道不是真的？”薛董逼问。
　　　　帮着说话的董事有点语塞。“网络上缺少监督，没有多少信息能是真的。”
　　　　“你不能论证视频是虚假就嘲笑我，不也傻逼？”
　　　　“你才傻逼……”
　　　　“你一家傻逼……”
　　　　两董事像在菜市场一样吵架对骂起来。
　　　　周鸿询手往下按了按。“视频的真假，两天前我已经派人去欧洲做调查。”
　　　　“调查结果如何？”
　　　　周鸿询正待回答，会议室的门推开，钱国俊夹着一叠东西进来。
　　　　钱国俊满头大汗，可见一路赶得急促，他走到周鸿询身边，低头耳语了几句，周鸿询点了点头，接过钱国俊递来的文件袋，掏出翻看了一下便转交给了文特。
　　　　“王董，杨董，欧洲的调查资料到了，各位可以看到《人鬼情未了》在欧洲的实际票房。”
　　　　会议室的投影亮了起来，先是闪过英法德各国影院《人鬼》上映状况，然后是影院老板采访。《人鬼》在各大影院上座率黄金时段达八九成，甚至有满座率，折算下来，平均在七成左右。一位法国大影院老板对着镜头连连表示，自己所属的几间影院将延长《人鬼》放映时间。
　　　　看完投影，董事都不出声了。这段录像不同于网络上那段连电影院名称都没显示的视频，着重拍出影院名称，采访的影院老板都用字幕标注了名字，真实性一查便知。
　　　　周鸿询嘴角含笑：“王董，杨董，薛董，你们还有问题吗？”
　　　　杨董咳了两下：“哈哈，调查清楚就好，我们只不过有点疑惑你忽然往港城转那么一大资金。”
　　　　周鸿询下巴微微一抬，气势逼人：“杨董，我投资华城不是闭着眼投资，华城带给我的利润相比投资，已经翻了二十几倍，以后，还会更多。我往港城方面转账的五亿，完全是我私人资金，银行方面账目清晰，与飞询无关。钱转到港城，我是想置产。港城半山大厦有名的昂贵，我那五亿现金，最多能购置三四座房产。”
　　　　众人一听，反应过来了，一部《霸王别姬》周鸿询从华城就拿到了一亿多，《人鬼情未了》国内和港台票房一亿多，也有分成。等海外票房归帐，拿到的钱更多。往港城汇五亿，真不需要挪用到公司的资金。
　　　　周鸿询转移到港城的钱，明面上是五亿，其他渠道还有这个数，那些钱，杜致文就查不出了。周鸿询的钱转进港城金融公司，是想跟着国际大鳄在东南亚混点肉沫。这种资本收割举动道德上不名誉，周鸿询不想暴露。
　　　　挑事的几位董事脸上各种尴尬。
　　　　薛董心有不甘，盯着周鸿询。
　　　　“周总，薛某佩服你赚钱的本事，不过，你私生活最好检点一些。”
　　　　周鸿询脸沉了下来：“我私生活怎么了？”
　　　　薛董嚷道：“你的私生活，会影响到飞询的正面形象！”
　　　　周鸿询眼神冰冷。“如果觉得我有碍公司形象，各位可另起炉灶。”
　　　　这话一出，众人坐立不安。周鸿询是飞询的灵魂，少了周鸿询的飞询还能是业界第一？
　　　　古代中国比同时期的西方世界宽容多了，对同性恋都没现在敏感。敏感也是十年混乱年代加深。再说了，国内法律根本没这方面的法律条文限制，只要周鸿询和卢秋坚持是朋友关系，谁能指责友情？
　　　　王董杨董两人接连向周鸿询表示歉意，闹到最后，薛董在众人的逼视下做出道歉。
　　　　会议无惊无险结束，等众人离开，周鸿询与钱国俊在会议室单独呆了两个多小时。
　　　　钱国俊从飞询公司出来直奔机场，搭乘飞机去港城面见杜元明。
　　　　钱国俊代表周鸿询与杜元明闭门商谈了三小时，内容无人得知。
　　　　等钱国俊返回，杜致文再次被父亲强行召回。据杜二透露，杜致文被杜元明关在家中书房整整训了一晚。
　　　　之后，杜致文被剥夺了公司全部职务，名字从继承名单上剔除，只保留家族信托基金分红。这笔钱，仅能保证杜致文享有普通中产生活，想像以前挥金如土，是做不到了。
　　　　杜致文等同被家族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