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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人品兑换系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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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的痛楚无比真实,也终于唤醒了一度失落的那些回忆。
穆亭澈咬着牙撑起身,缓步走过去。看着躺在那块小木头怀里的自己苍白着脸色微弱颤栗,看着封林晚手足无措地跪在地上,拼尽全力试图唤回他的意识。
一刻不停的呼唤似乎起了些作用,躺在他怀里的人艰难地睁了睁眼,目光却已经灰暗散淡。始终紧蹙着的眉宇忽然像是释然地舒展开,迎着他的目光轻挑了下唇角,身体却忽然痉挛起来
主动脉夹层破裂涌出的大量的血液终于破入气管,蛮横地封锁了他的呼吸。穆景艰难地张了张口,忽然像是被呛到了似的挣扎着咳起来,鲜血因为呛咳而淋漓洒落,不像每次在镜头前表演的那样凄美,反倒狼狈得不成样子。
那些刺目的殷红洒落在封林晚的衣服上,叫他的脸色忽然苍白下来。下意识想要替不住咯着血的老师抹去那些血迹,可怎么都抹不净,怀里的人越来越冷,冷得叫他也止不住发起了抖,近乎乞求地哽咽开口。
“老师,别死,求求你……”
穆亭澈深吸了口气,心中终于彻底沉了下来。
这是他最不期望见到的场景。他宁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倒在自己冷清的公寓里,也不想用这样残酷的方式倒在这块小木头的眼前。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烧昏过去的时候,封林晚的反应会那样激烈,又为什么自己提出了叫他辞职,对方居然也答应的那样痛快。
任何一个人经历过这样的情景,都不可能再坦然地回到发生了这一切的地方。
急救车终于赶到,穆景被抬着送上车呼啸而去,封林晚却依然跪在地上,目光空洞得吓人。
穆亭澈艰难地走过去,想要抱抱那块小木头,伸出的手却只是穿过了他的身体,什么都没能碰得到。
只是过了片刻的功夫,身上的痛楚就骤然消失。他莫名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却还没来得及再看那块小木头一眼,身体就忽然亮起了莹莹白光,渐渐消散在这一片时空当中。
穆亭澈猛地坐了起来,胸口急促地起伏着,心脏怦怦跳个不停。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缝洒落进来,林枫和杨帆都还沉沉睡着,只听得见此起彼伏的轻微鼾声。穆亭澈却忽然再难抑制那样强烈的冲动,抄起手机冲出营房,踉跄着跑到了水房,把电话拨了出去。
记忆里那双眼睛的空洞痛楚刺得他生疼,虽然不知道这种时候打电话过去究竟该说些什么,但还是难以自制地想要听见那块小木头的声音,想要确认对方现在已经一切安好。
电话铃才响了不到一声,对面就立刻接了起来。
另一边没有立刻说话,只是急促地喘息着,隐隐约约传来间断的哽咽吸气。穆亭澈忽然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懊恼地狠狠给了自己一拳,沙哑着嗓子开口:“小木头……”
像是忽然触动了什么极隐晦的地方,对面的呼吸骤然停滞了片刻,终于传来了强自压制着的痛楚呜咽。
“好了——好了,老师在。小木头……老师好好的,别哭了,听话。”
知道对方只怕刚和他经历了同样的梦境。穆亭澈心里疼得厉害,放缓了语气柔声劝着哄着,好容易等着对面的哭声渐渐止住,才又极轻地叹了口气。
虽然已经到了这种境地,他却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这一切。
“老师……你在哪?”
封林晚的声音已经沙哑得厉害,带着生怕梦境一触即碎的小心翼翼,试探着轻声问了一句。
握着手机的手一顿,忽然明白了对方只怕已经误会得更厉害。穆老师苦笑着揉了揉眉心,无奈地叹了口气:“小木头,老师有话和你说,只是一直不知该怎么开口……你信我吗?”
话说得多了,少年难以掩饰的音色就又露了出来。封林晚显然已经听出了他的声音,却实在没办法解释那样实在太过熟悉的语气,沉默着没有答话,只是极轻地“嗯”了一声。
“对不起,那时候吓到你了,我不知道自己有那个病,不然我一定会去医院的。”
心中难得的泛起了难抑的紧张,穆亭澈握了握手机,声音有些发哑:“你那时候叫我别死,我想……当老师的总不能叫学生失望。”
只有穆景临死前发生的事,是完完全全只可能有两个人知道的。他就算再不愿勾起对方那些回忆,也不得不靠着这样残忍的办法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穆亭澈攥着手机的手紧了紧,眼里终归还是多了些无力的愧意。
他实在已经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只能再碰最后一次的运气了。
“可是——”
对面的声音略一停顿,犹豫着小声开口,带了些货真价实的纠结:“转世投胎的话,年份不够的……”
“……”
穆老师一口气就这么卡在了嗓子眼,一头撞在墙上,身心俱疲地点了点头:“对,你数学真好。”
或许是语气里的生无可恋实在太过明显,叫对面那块小木头不由轻笑出声,总算冲淡了原本太过压抑滞涩的气氛。
两个人默契地沉默了一阵,久到穆亭澈已经打算看看手机是不是掉线,那块小木头才终于开口:“其实——我也经常会觉得,你好像就真的是老师一样……”
“我本来就真的是老师,难道我什么时候的表现还叫你怀疑了这一点吗?!”
感觉到身为老师的尊严忽然受到了挑衅,穆老师愤慨地起身质问,叫对面忍不住咳了两声:“但是老师,你还叫我养你来着……”
“那是为了叫你住我家没有什么叽叽歪歪的心理负担,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木耳吗!”
反正也已经掉了马,穆影帝索性彻底放弃了平日里乖巧懂事的伪装,气急败坏地坐在洗手池上,压低声音恼羞成怒地训了一句。
听着对面毫不掩饰的语气,封林晚反倒忍不住轻笑起来,显然半点都没有把他的训斥放在心上。
学生越来越目无师长,叫穆老师的自尊心也越发受挫:“真有那么好笑?”
“没有,只是觉得这下大概假不了了,所以忍不住的开心。”
封林晚笑着应声,语气里都是满满当当的欣然满足。穆老师反而有点心虚,等了一会才开口试探:“我之前瞒着你,你都不生气?”
“老师既然变小了,当然要隐瞒身份。柯南变小之后也是瞒着兰的,不然早就被黑衣组织抓起来了。”
一本正经的一番话叫穆老师深深体会到了代沟的存在。只能隐约猜到小木头大概是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才松了口气,又听见对方好奇的追问:“可是老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夺舍之类的魔法吗?”
“事情有点复杂,电话里不方便解释,等回家再跟你细说。”
最大的难关已经成功攻克,穆老师长长舒了口气,身心愉悦地靠在洗手池上晃悠着双腿。等了半晌却没听见回应,忍不住轻皱了眉:“小木头,怎么了?”
“老师……”
封林晚的语气忽然有些艰涩,犹豫片刻才又说下去:“先前不知道……老师该有自己的生活,是我太打扰您了。其实朝闻那边也给我分了宿舍,我回头就——”
“什么意思,你打算搬走吗?”
他的话被穆亭澈忽然打断。对方的语气明明平静无波,却叫封林晚忽然生出些紧张:“不是的,老师,我只是——我只是觉得这样太麻烦老师了……”
原本以为的小师弟一转身就变成了最尊敬的老师,还是自己一直偷偷喜欢着的偶像。最初的兴奋欢喜过去,难以释怀的紧张局促就叫他坐立不安起来。再想到自己小心翼翼藏着的微博居然就那么不慎掉了马,就更觉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穆亭澈握着手机沉默一阵,才极轻地笑了一声。
“蠢木头,就在前两天,我还想着你现在应当重新建立自信,不如就不告诉你真相了,叫你照顾我一阵再说……结果今天晚上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忽然担心你什么时候就叫别人给抢跑了,脑子一热就给你打了这个电话。”
上辈子那才叫真的天煞孤星,他把所有的精力都孤注一掷地投在了那一条路上,来不及停下,更来不及去认认真真的喜欢什么人。重活一次终于有机会喘上口气,关注这块小木头却也不过是出于责任,自家学生为了自己在天娱受委屈,当老师的自然不可能就这么撒手不管。
结果一来二去,忽然就发现好像再没办法挪得开心思。
虽然也在戏里谈过不少的恋爱,可那些都是剧情需要。两个人本来就注定了应该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前因后果,也用不着给出什么理由。
他从没想过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这块小木头。因为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考虑这种太过深奥的问题,就已经开始盘算两个人将来是养猫还是养狗,饭谁做碗谁洗,将来过年是留在燕京还是回对方的渝蜀老家了。
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就算是喜欢了,可他就是想把这个人给留住。哪怕是对方稍有丁点离开的可能,都已经足够叫他紧张到把棺材本给花了出去。
一个人的日子过久了也没什么,可一旦习惯了另一个人,就好像再没法轻易回得去了。
“我原本以为解释清楚了身份,会更稳妥一些,居然忘了也有可能适得其反……也好,那你就自己出去再考虑考虑。或许老师今天的话会叫你有点儿不舒服,如果觉得实在奇怪的话,就当我从没说过,不要放在心上就是了。”
心里堵得厉害,毫无恋爱经验的穆老师完全弄不清自己的状况,保持着为人师表的模式温声交代了几句。想再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口却又觉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也就草草地挂断了电话。
一月份的夜晚还很冷,水房的穿堂风叫他打了个激灵。拖沓着步子回了营房,没精打采地钻进了被子里。
手机忽然嗡的一声震响,又是条新的短信。
「尊敬的用户,系统检测到您主观遭遇'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误会黑洞,造成四级心理伤害。返还五十万九千零三人品值,扣税三人品值,请注意查收。」
“……”
被地府有限公司别具特色的扣税模式所深深打动。冻了半宿的穆影帝瑟瑟发抖地缩在被子里,对着天上掉下来的五十万精神损失费,感慨万分地轻叹了口气。
车祸才赔了不到十万,一个疑似告白失败居然能拿五十万。地府的价值观还真是离奇得要命,怪不得他上辈子辛辛苦苦也没攒下多少人品。
短信的措辞谨慎得有点奇怪,叫他又生出些隐隐期待。可惜守了一阵也没见手机再有什么动静,只好蒙上被子,不管不顾地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一早,捧着手里一口没能咬到馅的包子,穆影帝终于隐约找回了阔别已久的人品黑洞状态。
下午才有拍摄任务,照常来到场边做准备活动,期间平地摔两次,撞门四次,陆乔打鸡血一样冲上来找茬五次,打开的饮料盖上是「谢谢惠顾」三次。一个早上的功夫,耳机里叮咚作响的提示音几乎已经连成一片。
异常的亲切感受叫穆影帝感动的热泪盈眶。正小心翼翼地抻着腿,随时提防着裤子会不会因为用力过猛被扯开,忽然听见场边传来的招呼声。
顺势望过去,那块小木头居然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场边。
“……”
电话里威风八面的穆老师在见到真人的下一刻就怂了下来。掉头就要往人群里钻,脚下忽然一滑,身不由己地趔趄一步,就被熟悉的怀抱接了个稳稳当当。
“老师,是我错了,你别生气。”
封林晚搂着他不撒手,眼眶发青声音发哑,显然一晚上都没能睡好。
身心受挫的穆老师挣扎不开,只觉所有人都在看自己。脸上红的几乎发烫,一头扎在他颈间不肯抬头。
他不配合,封林晚却有耐心,认真地搂着装鸵鸟的老师,凑在他耳旁一句句轻声说着话。
“昨晚我想回话,才发现手机掉线了。再打回来就是什么‘您已进入黑洞共享剧本,通话受限时长八小时’。怎么都打不通,只能这样冒冒失失跑过来了。”
“我那边的宿舍被我借给一个前辈,给他家孩子当临时宿舍了,我其实住不过去。”
“就算是老师,要操心的事也还是一样多。老师连饭都不会做,生病了也不知道自己去医院,现在的身高连灯泡都换不了。”
“要是老师不介意……我还能继续养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穆老师:你才不会做饭!!你才不能换灯泡!!!ヽ((>д<))ノ
第36章 赔偿
学生真是长大了; 比当初那个小哭包可有出息多了。
穆老师百感交集地不肯抬头,叫封林晚几乎以为他是感动到流了眼泪,低下头想要查看; 忽然被一把掐住脖子拼命摇晃起来:“你才换不了灯泡,我能长到一米八的!!”
“肯定能肯定能; 这还是我的任务呢……”
封林晚被他晃得头晕; 举起双手毫不犹豫地开口附和,好不容易把炸毛的老师安抚了下来。
才要开口,边上就传来张老神仙饶有兴致的声音:“才分开一天就跑来探班,你是有多不放心你们家小师弟?”
两人条件反射地站直; 看着神出鬼没的老神仙; 封林晚的脸上就又不争气的泛起些血色:“张老师,我——”
“算啦; 年轻人嘛; 不习惯分开; 腻歪一会儿也没什么。”
张沣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 随口打发道:“反正过年也回不去; 你昨天也累坏了。给你半天假出去,让你师兄带你先玩一玩儿吧。”
“过年回不去吗?您当初答应我年节给假的!”
敏锐地掠过糖衣炮弹抓住重点,穆亭澈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正要奋起反抗不合理的□□; 老神仙却忽然理直气壮地朝他吹起了胡子。
“年节那是说年后的节,哪有刚进组就放假的?好不容易收的心又都玩儿野了,说不定还要拖到什么时候。我定的不给假; 你有什么意见?”
“不不,您放心,我们没有意见。”
封林晚眼疾手快地把人按进怀里,毫不犹豫地摇摇头,拢着穆亭澈躲到一旁:“老师,别着急,大不了我想办法进来陪你。正好给你送饺子,玉米馅的,好不好?”
什么馅的饺子也没用。好好的假期就这么飞了,穆影帝失落得厉害,闷头撞在他肩上:“一定是那个黑洞……我早就知道它不靠谱,没想到能倒霉到这个地步!”
“对了,老师,到底什么是黑洞啊?”
第二次听到这个词,封林晚揽着他往军营外走,终于忍不住好奇追问了一句。
穆亭澈低头仔细看着路,全方位避免着平地摔的可能,头痛地轻叹口气:“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是我在用地府有限公司的一款试用产品……”
既然最重要的地方都已经说清楚,剩下的反而容易开口得多。穆亭澈索性拖着他一路出了营门上了车,详细地介绍了人品兑换系统的使用方法,又解释过眼前的状况,才头痛不已地摇了摇头。
“昨天托你的福,现在的人品值早就回到警戒线上了,可我还没搞清楚充值系统要怎么手动关闭。况且手里只有这么点人品值,我也实在放不下心。”
他实在已经穷怕了,手里虽然重新攒下了几十万的富余,可也未必禁得住挥霍几次。
为了避免再来个什么不得不买的天价商品,再怎么也要多攒点人品才行。就算现在一步一倒霉,他也不敢就这么把充值系统给关上。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只等着那块小木头是个什么态度了。穆老师破罐子破摔地靠在椅背上,等了半晌对方的回应,封林晚才终于把车停在路边,微蹙了眉转身开口。
“老师,这是明显的霸王条款。他们公司已经严重侵犯了消费者的权利,你都不打算追究的吗?”
“……啊?”
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法制节目主持人,穆亭澈肃然起敬地眨了眨眼睛:“小木头,你冷静一点,那可是地府啊……”
“不管地府还是天庭,只要他冠名了有限公司,就必须履行相关的法定义务。”
那块小木头又犯了倔脾气,扶着方向盘侧过身,抿了嘴认真地望着他。
“之前是因为他们内部的操作失误,让你承担了不必要的严重损失,你是有权利和他们索赔的。在已经造成无法挽回的严重后果的前提下,应当支付的赔偿该是上年度统计国内人均人品值收入的二十倍才对。”
穆亭澈眨了眨眼睛,吃力地跟上对方的思路:“可他们已经赔偿了,这个身体和重生的机会就是他们赔给我的——”
“赔偿的身体需要一亿人品值才能修复完整,正好花光了老师上辈子所有的积蓄,这也算是赔偿吗?”
再怎么也是法学教授的儿子,封林晚的逻辑思维半点都不输给那些律师,抿了嘴摇了摇头,蹙着眉打断了他的话。
“上一世人品值返还是理所应当的,除此之外,还应当有二十倍的赔偿款。如果他们要用其他内容来冲抵赔偿款,至少应当保证完好性。要么修复这具身体的费用该由他们支出,要么他们就该老老实实的赔偿,这两种必须选一个才行。”
“你说的确实很有诱惑力,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觉得这个想法有点疯狂……”
穆影帝仔细琢磨了半晌,还是心有余悸地摇了摇头:“不管是我,你的功德簿也在他们手里。万一我们真找他们打官司,他们就算不在前面添个负号,添个小数点也够我们受的……”
老师回避的态度实在坚决,封林晚沉默一阵,也没有再坚持说服他,只是抿了嘴低下头不吭声。
怕他心里不舒服,穆亭澈侧过身打量了一阵,抬手戳了戳他的脸颊:“好啦,我现在不是很好么?过去的就叫它过去吧,我自己都不在意了。”
“老师真的不在意了吗?”
封林晚忽然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抬起头不闪不避地注视着他:“平白无故就倒霉了一辈子,甚至到最后都发生了那种事……明明比别人都更努力,都更有资格成功的。可就因为他们的一个失误,那么多的努力都付诸东流,就真的说不在意就不在意了吗?”
他的手隐隐收紧,眼底闪烁着些许不甘的亮芒,叫穆亭澈心里微动,忽然生出了些强烈的酸软。
如果一个人这样过了五年不肯认命,十年不肯认命,当他过了三十多年的时候,如果还不肯认命,是不可能活得下去的。
穆景已经习惯了认命,虽然还在机械地努力,还在奔命似的不敢停下,可他其实早已接受了这样的命运。所以即使在重生之后,面对地府的新待遇,也从来没生出过什么不平的心思。
他从不敢不平,因为他实在害怕,如果再不知足的话,连这样的待遇都是会被再次夺走的。
“老师,对不起——”
见到他眼底的黯然,封林晚才忽然惊觉自己说了多过分的话。连忙开口道歉,却还没来得及说下去,就被对方抬手揽住脖颈,低下头埋进了他的肩窝。
“小木头,老师是个胆小鬼啊。”
穆亭澈艰难地笑了笑,在他的肩上蹭去眼里水色,极轻地叹了一声:“要是我再折腾什么,连你都牵连进来,要怎么办?你还这么年轻,还有最广阔的天地和最无限的可能,被我连累的话,你怎么办?”
“老师……其实那时候我在台上,是知道如果为你说话,就要被他们排挤欺负的。”
慢慢抬手回抱住他,手臂上就带了点儿极坚决的强硬力道。封林晚抿了抿嘴,才彻底横下心,把藏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我怕你训我,所以事先没敢和你商量。但我一直觉得……如果能和你同进退,是我的荣幸,一直都是。”
强烈的暖流忽然涌上心口,叫穆亭澈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呼了口气,无奈地笑了起来。
“还真是块儿木头啊……”
*
两个人被放了半天假,也不知道去哪儿好,找地方吃了顿饭就回了军营。
封林晚有工作,下午还要赶回台里去录节目。穆亭澈怕他冲动,反复嘱咐过了等两个人找机会凑到一起,再好好商量起诉地府的事情。直到他听话地答应了,才放心地看着人一路离开。
结果才一回到拍摄场地,就被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给吓了一跳。
看着整整齐齐盘膝坐在场地边上的战士们,穆亭澈就觉背后发紧,扯着林枫躲到一边:“怎么回事,这是搞的什么名堂?”
“今天第二场戏要群演,所以和部队协商了一下。老神仙说你上次带杨帆入戏是因为边上一群人围着看,这次不如也叫人来看着,兴许就激发出你的潜力来了。”
林枫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整个人都是大写的幸灾乐祸:“加油,穆亭澈同志,这次就看你的了!”
“昨天晚上你的立场哪儿去了,被奔雷给吃了吗?!”
没想到这个家伙说过的话居然转头就忘,穆影帝义愤填膺地质问一句,回头望向目光如电的雄壮军犬,忍不住发愁地揉了揉太阳穴。
他们要补拍的是昨晚的一场戏,讲的是高强度的训练下几个人偷偷摸进食堂里偷馒头,被军犬一路狂追不舍。结果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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