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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日学习计划-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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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讲于从善如流:“麦子的肚子,对不起你哦。”
  谢呈摸摸宣麦的头:“回家把鱼给你熬成汤?”
  “就这么几条怎么熬?”周讲于忿忿,“而且鱼这么可爱为什么要杀鱼?”
  “鱼可爱你不可爱,”谢呈说,“我们不杀鱼,杀你。”
  周讲于踹他一脚,随即摆出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来:“你好狠的心!”
  三个人不约而同加快了脚步,没一会儿到家门口,院门是开着的。
  周讲于问:“你早上走没锁门?”
  “锁了。”谢呈应。
  宣麦问:“是不是姑回来了?”
  谢呈提着桶打头进了院子,刚跨进去就听到一句:“我不知道这事情,姑你先……”
  后面跟进来的宣麦尖叫一声,冲进了堂屋:“哥哥哥哥哥哥!”
  周讲于“咦”了一声,也跟了进去。
  谢呈诧异于宣禾被打断的那句话,但也快速放下手里的东西,进了堂屋。
  宣禾抱着宣麦,抬头看他俩:“哎哟我说呢,回来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正在跟姑打电话……”
  “哦对,电话。”宣禾拿起手机继续说,“姑,他们回来了,嗯,好……那我挂了,晚上回来再说。”
  等他挂了电话,谢呈问:“你不是说中秋节不回国庆节回吗?”
  宣禾笑:“怎么?不想我回来?”
  谢呈也笑:“才不是。”
  周讲于:“那国庆节还回吗?”
  宣禾:“国庆节就不回了,答应了别人一点事情。”
  谢呈撇撇嘴:“什么事?发传单还是端盘子?”
  周讲于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你这人怎么这样?小禾哥在你眼里就只能干这些吗?肯定是做家教啊对吧哥?”
  “发传单端盘子也是正事。”宣禾哈哈笑起来,“是不是饿了?等着,给你们做去。”
  宣禾进了厨房,周讲于带着宣麦找了个盆子,把鱼都放进去,两个人又鼓捣着要去找缸子来养。
  宣麦说可以用大号的罐头坛子,周讲于说:“等着等着,我知道我家里有一个。”
  他说完立马出了院子。
  宣麦蹲在盆子旁边看鱼,谢呈嘟囔一句:“听风就是雨的,你俩都是。”
  “你还不是!”宣麦仰头。
  谢呈噗一下笑了:“你就这儿待着陪鱼,我去厨房帮哥。”
  他朝厨房走,刚走到门口,宣禾听到声音回头:“怎么?不放心我?我真不去端盘子也不发传单。”
  谢呈摇头:“不是。”
  宣禾笑笑,转头去看锅里的水。
  谢呈上前两步:“刚才你跟我妈在说什么啊哥?”
  宣禾:“什么?”
  谢呈:“进来的时候听到你说什么事情你不知道。”
  宣禾:“耳朵真尖。”
  “什么事情?”谢呈追问。
  宣禾一弯眼睛:“你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习惯真是……没说什么,就是她说有个远房亲戚也在青玉,说跟她打听过我,我说我不知道这事情。”
  谢呈:“哦。”
  宣禾还是温和地笑:“出去出去,等下煮好面叫你们。”
  谢呈只好转身,刚出去就看到周讲于提着个圆的玻璃缸子来了。
  “这个怎么样?”周讲于笑得特别灿烂,“可以把小鱼都丢进去,每天给它们换水,明天我去买点儿鱼食来。”
  宣麦大声喊:“这个玻璃缸超漂亮的!”
  谢呈忍不住笑起来:“哪里学来的语气?”
  周讲于去水池边洗缸子,玻璃壁被擦得咯吱咯吱地响,在水流下面看上去透明又干净,简直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把几条鱼安置好,宣禾叫吃面了。
  吃完谢呈想去洗碗,宣禾挡住他:“去去去写作业去!”
  周讲于哈哈笑,宣禾又说:“周周,明天叫上你小姨,一起来我们家过中秋节?”
  “太好咯!”周讲于应。
  三个人被宣禾一通赶,到了堂屋里写作业。
  上高中都半个多月了,两个人还没一起写过作业,周讲于乐得跟谢呈一桌,懒得动脑筋的时候能偷看一下答案。
  虽然也不见得真能偷看到。
  宣麦写得最快,写完了看着周讲于手里的英语试卷:“周讲于你都上高中了,怎么还不知道好好学习呀?”
  周讲于佯装生气:“麦子别瞎说!”
  宣麦笑:“我看到了,你选择题抄了我二哥的。”
  谢呈把卷子朝自己怀里一揽:“周讲于你看看,你一个高中生,还不如五年级的小学生。”
  “嘁!”周讲于甩甩笔,“偷看你的那是瞧得起你!”
  谢呈呸了一声,抬头看到宣禾闲闲地倚在门边,看着他们三个笑。
  撞上谢呈的目光,宣禾脸上的笑深了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谢呈的错觉,他在这一刻觉得宣禾好像是别无所求了,好像看着他们三个在这里笑就算是终点。
  他正在愣神,周讲于已经斜着眼把他的答案从头看到尾,并且通通抄到了自己的卷子上。
  宣禾笑得不行:“傻子,题都被人看完了!”
  谢呈正要动手,周讲于飞速提起卷子就跑:“哥你怎么出卖我?”
  他说着回头看了谢呈一眼,得逞地笑:“明天见咯!”
  人转眼就跑出院子了。
  谢呈叹口气,把卷子拿出来继续写,说:“写的根本就不是一张卷子,他怎么还抄得这么起劲儿啊?”
  宣麦跟宣禾都大笑起来,还没笑完,周讲于突然又一阵风一样卷回来,指着谢呈:“你手!抹点儿酒!”
  说完又跑了。
  宣禾“哎”了一声没拦住人,最后笑着摇摇头。
  宣麦说:“别告诉周讲于,让他挨挨骂,看看他还抄不抄作业!他再这样就不能跟二哥一起考大学了!”
  谢呈愣了一下,低头看着试卷,别扭地压了压唇角。
  两家人一起过了个节,第二天下午宣禾走了。
  月圆过后,田间地头又一年稻熟。
  农忙时节到了,谢军却一直没回家,谢呈去问宣芳玲,宣芳玲说是工地上的活儿刚刚承包下来,忙着的。
  幸好家里地不宽,老谢帮着也很快就收完了稻子。
  国庆节前一天是周五,放学两个人一起回家,谢呈一直心不在焉的,周讲于问:“我没惹你吧?”
  谢呈嘴角一抿,隔了会儿突然说:“周讲于,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劲儿?”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我迟了!m(o_ _)m

  ☆、换水

  周讲于皱眉:“什么事情不对?”
  谢呈想了想:“每年这个时候我爸都会回来的,今年他不回来,我哥也不回来了。”
  周讲于不以为然:“你就是爱瞎担心,把心放大点儿成吗?你妈不是都跟你说了,你爸现在在承包私人工程,这是好事情啊。”
  谢呈看他一眼:“我就是心眼儿小怎样?”
  周讲于还没说话,谢呈说:“行了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不仅心眼儿小我还爱钻牛角尖!”
  “自知之明。”周讲于冲他竖竖大拇指,“你要是担心给你哥打电话不就完了?”
  谢呈摇头:“算了,就算真有事儿他也不见得会告诉我。”
  “所以我说你想太多了,如果真的是很严重的事情他肯定会说的。”周讲于把手肘搭在他肩上,“不如想想国庆节去哪里玩儿?”
  谢呈:“家里写作业,研究一下高中怎么学。物理的感觉确实跟初中不一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师的原因,张老师讲起来我还爱听爱挑刺儿,现在的老师讲起来我老想自己看书。”
  周讲于伸手抖抖自己耳朵:“柴狗说约我们去爬山。”
  “什么约我们?”谢呈瞥他一眼,“他根本就是想约莫尧尧。”
  周讲于一脸严肃:“这种实话心里知道就别说出来了,太伤感情。”
  谢呈:“……”
  说着话已经到了陶市,大老远已经看到柴科站在画室前面,谢呈还在纳闷他怎么站门口,走过去一看,门闭着。
  “狗啊!”周讲于突然大叫一声。
  周围人纷纷看过来,有个大叔不知道是不是怕狗,整个人一抖,直接朝后退了两步。
  周讲于忍不住想笑,眼看着那大叔要发火,谢呈一把拖着周讲于朝前走了几步。
  看到两个人来,柴科无精打采地打了招呼。
  周讲于看了一眼拉紧的卷帘门,幸灾乐祸道:“哎哟这门严实得纸都塞不进去耶,今天怎么没开门儿?”
  柴科没好气地提了提嘴角:“谢谢您提醒哦。不知道。”
  谢呈说:“有什么事情临时出去了吧?打个电话?”
  柴科一脸颓丧地看着他,眼睛都睁不开似的,周讲于接话:“我也不知道她的号码,她好像也没用手机?”
  “她有。”柴科说,“但是她不告诉我。”
  谢呈突然有点同情柴科,说:“那回家吧,你总不能在这儿干等着吧?不如回去写作业,我看了一下,这回放假作业真挺多的。”
  周讲于:“……柴狗变沙皮狗了。”
  柴科:“……”
  谢呈一脸平静。
  “你们先回吧,”柴科蹲到门口的台阶上,“我再等等。”
  谢呈犹疑了一下,周讲于拉他:“走吧走吧,爱等让他自己等。”
  两个人于是朝巷口去,才走了没几步,路过另一条岔开的巷子口,一道影子在余光里闪过。
  本来已经经过了,谢呈突然又倒退两步,看着巷子里的人。
  周讲于跟着退回去,看了巷口一眼,又回头瞥了瞥柴科,柴科坐在台阶上发呆,根本没在意到这边。
  被巷子壁挡着的叶知秋笑了笑,冲两个人摇摇头。
  周讲于:“你……”
  话没说出来,谢呈一把捂住他嘴:“走吧。”
  被谢呈带着走出好远,周讲于还在回头看,但是墙挡着,早看不到叶知秋了。
  谢呈伸手掰他头:“看什么看?你眼睛长叶知秋身上了啊?”
  周讲于:“她……”
  说了个字没声音了,谢呈问:“她什么她?”
  “我专门停一下给你留个打断我的空档的。”周讲于挠挠头:“她在干嘛?”
  谢呈耸耸肩。
  “你不知道?”周讲于在他肩上甩了一巴掌,“你不知道你扯着我走什么?”
  “你真是太不了解你同桌了。”谢呈说。
  周讲于:“有什么不了解的?她不就喜欢那只狗吗?”
  谢呈有点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周讲于:“她眼睛平常都落他身上,只有柴狗自己不知道。”
  谢呈:“那你刚才问我她在干嘛?”
  周讲于:“我说的干嘛不是那个干嘛,我就觉得他俩这样没意义,喜欢就直接说呗。柴狗守着莫尧尧莫尧尧不在意就算了,她守着柴狗柴狗根本就不知道,累不累啊?”
  谢呈:“……”
  周讲于:“反正我以后要是喜欢谁我一定会直接说。”
  谢呈顿了顿:“哦。”
  周讲于叨叨了几句什么,谢呈没听清,没一会儿听到一句:“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能看出来我不能?”谢呈反问,“我又没瞎。”
  其实在周讲于彻底说出叶知秋喜欢柴科之前,谢呈是不确定的,别人的事情,哪怕是能称为朋友的叶知秋,跟他无关他也从不多思量。
  以前只是觉得叶知秋对柴科的态度不一样,心里其实也明白怎么回事儿,但因为不去细想就像不存在一样,此时被周讲于这样一说,他才彻底有种“哦,这样啊”的感觉。
  过了好半天他觉得有点别扭,问:“咱俩为什么要讲这个问题?”
  周讲于:“咱俩怎么就不能讲这个问题了?都是咱俩的朋友……哦我知道了,好学生对早恋话题是深恶痛绝的,幸好我有先见之明,跟柴狗的活动没让你参与!”
  “什么活动?我告诉你周讲于!”谢呈抿了唇,看着周讲于一脸好笑的样子,接着说,“好好学习才是要紧事儿。”
  周讲于“嘁”了一声:“能有点儿新意吗?”
  谢呈:“不能。”
  走了一截,周讲于拉着他穿进另一条巷子,说:“先去花鸟市场。”
  “干嘛?”谢呈随口问。
  周讲于拧着眉:“你怎么这么不上心呢?咱们的鱼!”
  谢呈嘴巴张成O型:“哦,去给你买食儿。”
  周讲于抬手就在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谢呈转头看他,皱着眉:“疼!”
  周讲于一愣,伸手在自己打过的地方摸了摸,谢呈斜眼看他:“心里是不是想着摸小狗儿呢?”
  “你怎么知道?”周讲于笑得前仰后合。
  谢呈回手还他一巴掌:“幼稚!”
  回到宣家巷家里还没人。
  周讲于跑去看鱼缸:“麦子呢?今天莫尧尧不是不在吗?画室又不用去。”
  “回来得早去酒铺子上了吧。”谢呈说。
  周讲于拎出个锡盆儿来:“快!来换水!”
  鱼被倒进盆子里,游得悠然,动动静静的,光一照鳞片就闪着光。
  周讲于把缸子里的水换掉,准备去盆里捞鱼放回去,手伸进水里却突然不动了。
  谢呈跟着蹲过去:“干嘛?”
  “你看,这是鱼。”周讲于伸手想去碰一条小鱼,小鱼被吓到,迅疾游远又撞回来,直接撞在周讲于手指上,周讲于噗一下笑了。
  “真是条蠢鱼,”谢呈说,“可不是废话?不是鱼是虾?”
  周讲于:“你给它们起名字?”
  谢呈:“你几岁?”
  周讲于翻了个白眼:“起不起?”
  谢呈:“起起起。”
  周讲于期待地看着他,谢呈也把手放进水里:“小鱼儿。”
  “嗯?”周讲于说,“起啊。”
  谢呈:“起完了啊,就叫小鱼儿。”
  周讲于:“……”
  两个人的手都在水里搅着,鱼就在手指之间穿行躲闪,夕阳照在谢呈背后,一片暖烘烘。
  半晌,周讲于突然抬手,在水下勾住了他的手指。
  谢呈心里顿时一滞,抬眼见他嘴角挂着笑,明白他是在开玩笑,瞪他一眼绕开了手指。
  一点水花溅起,落在地上,飞速晕染成圈。
  周讲于却没抬头,只是依然带着恶作剧似的笑意,一味地划破水,去追赶谢呈的手指。
  就好像两个人的手也是两条鱼。
  谢呈让了几次,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却在突然间舍不得打破这点平静。
  手在盆里翻搅,谢呈盯着晃晃悠悠的水,觉得眼前有点发晕,不知不觉间停下来,周讲于的手指靠近了他的掌心。
  而后轻轻一挠。
  谢呈反手一把攥住了他食指,周讲于不甘示弱地紧抓住他手背,两个人的手好像在较劲儿,在水下彻底搅在了一起。
  像极了十指紧扣。
  最后一缕夕阳光越过院墙而来,谢呈抬眼看周讲于,周讲于也抬头看他。
  过了两秒,门口传来一声:“二哥周哥哥,你们在干嘛啊?”
  两只手迅疾分开。
  谢呈腾一下收起湿/漉漉的手,宣麦跑进来看到盆子:“鱼都被你们转晕了!你们俩怎么上高中了还老爱这么玩儿?”
  她拖了拖鱼缸,双手合起,一条一条把鱼捧回缸子里,嘴里念叨着:“宣老大,耿老二,谢老三,周老四,宣老幺。”
  周讲于指着缸里:“周老大,周老大,周老大。”
  宣麦立马换了词儿:“宣老大,宣老大,宣老大。”
  谢呈的心绪还停在刚才,心不在焉地问:“麦子,都这么久了你还记得耿川哥啊?”
  “为什么记不得?”宣麦反问。
  谢呈不说话了,宣麦就一直对着鱼缸自言自语。
  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偷眼看了看周讲于,周讲于脸上的表情跟平时完全没差别。
  谢呈突然有点失望。
  他心烦意乱的,突然就想起宣禾,朝着周讲于说:“手机借我用一下。”
  周讲于把钥匙甩给他:“在我屋,自己去拿。”
  谢呈接住,听完话把钥匙又扔了回去:“那算了。”
  “嘿,懒死你得了!”周讲于大声骂,拽着他起身,“麦子,你二哥去一趟我家。”
  宣麦摆摆手:“去吧去吧。”
  谢呈把书包放下,跟周讲于一起去了对门,进院子的时候看到月季树上的花谢了些,花朵半枯在枝丫顶端。
  周讲于顺着他目光看了一眼:“这要是林黛玉在是不是又要哭一场?”
  谢呈:“你要心疼就帮她把花埋了呗。”
  周讲于:“没那个闲心。”
  进了屋拿手机,谢呈拨了宣禾的电话,但是一直响到挂断也没人接。
  周讲于仰躺在沙发上,举着一本漫画书:“你哥这会儿在忙吧?”
  “不知道。”谢呈说,“平时电话都在我妈那儿,我也很少给他打电话。”
  好半天没人说话,谢呈捏着手机想了想,打了谢军的电话。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谢呈把手机拿开:“咦?”
  “怎么?”周讲于笑他,“打的谁的,号码没记住?”
  谢呈:“估计吧,我爸的号码我也就打过两次,估计记错了。”
  再次沉默了半天,谢呈问:“周讲于,你刚才……”
  周讲于转头看他:“嗯?”
  话在嘴边生生转了个弯儿,谢呈飞速扯了个话题出来:“你刚才说你要是喜欢谁一定会直接说?”
  问出来他就想甩自己一巴掌,这问题也没好到哪里去。
  周讲于看了他好半天:“嗯。”
  谢呈:“哦。”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为什么不表白,其实就是因为两个人都太了解彼此啦,正是因为知道对方的“常态”是什么样子,才会难掌握喜欢这个“非常态”~

  ☆、承让

  谢呈沉默了,周讲于这回应他根本没办法接下去,再接下去也不是自己的性格。
  好在突然的沉默本来就是他的常态,周讲于也没接着说什么。
  屋子里剩下周讲于翻漫画书的动静,他时不时笑两声,对谢呈心里的异样恍然未觉。
  “我走了。”没一会儿谢呈起身。
  周讲于没应,姿态一如往常,好像是看书正看起劲儿没在意。
  直到院门吱呀一声响,他才手一松,让漫画书掉到自己脸上,把脸遮得严严实实。
  半晌,他把手放到心口之上,摩挲着那块带了自己体温的白玉。
  谢呈回家看到宣麦还在看鱼,跟着蹲过去,问:“麦子,你尧姐今天怎么没开店?”
  宣麦扭头:“她说她要回家一趟,给我布置了作业,让我在家好好画呐。”
  谢呈摸摸她头。
  本来还说要跟柴科去爬山,但是因为莫尧尧不在家,柴科似乎也没什么兴趣了,周讲于又被兰姨抓到了台球室看摊子,国庆节计划于是不了了之。
  谢呈接连几天都没看到周讲于,也不知道台球室怎么那么忙。他每晚注意着他回来的动静,但也只是院门开开又合上。
  只有一天听到过他在门口说话的声音,但是等谢呈站到阳台上,对面客厅的灯都亮了。
  到了第四天,谢呈编排好了借练习册答案的借口,到了台球室。
  进去的时候兰姨不在,里面人还不太多,周讲于在打台球,跟他对打的那个客人被墙面挡了一下。
  周讲于正在朝对面的人说什么,笑得挺开心,谢呈往前走了几步,看到是好些天没见的莫尧尧。
  看到他来,周讲于扬扬手,吹了声口哨。
  莫尧尧转头,也笑了笑。
  谢呈想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没开口,就看到莫尧尧脸上的笑僵了一下,目光投向了他身后。
  周讲于本来支着杆子瞄准,也抬眼看了一下。
  谢呈回头,发现柴科就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他脸上的表情是谢呈从未见过的阴郁。
  周讲于还没察觉到不对,一杆子打进了一颗彩球,起身嚷:“柴狗狗也来啦!你俩约好的?你们是怎么……”
  他正说着话,柴科突然暴起,疯了一样扑上去。
  周讲于没料到,一下子被他扑翻在地。
  谢呈慌忙跑了两步,就看到柴科一拳打在了周讲于脸上。
  周讲于破口大骂:“柴狗你他妈疯了!”
  周围人全部看过来,谢呈忙上前去拉柴科,柴科被谢呈拽着双臂,迫不得已起了身,又踉跄着后退两步。
  谢呈弓着腰在用力,被人高马大的柴科这样往后一抵,一时把不住,侧腰猛地撞上台球桌边,撞得桌子咚一下响。
  他没出声儿,柴科咬紧牙:“周讲于!我他妈一直把你当好兄弟!”
  周讲于被一拳砸出了戾气,又看到谢呈这样一撞,顿时怒不可遏。
  他从地上一跃而起,上去就是一拳,同样打在柴科左脸上:“去你妈的!”
  柴科猛地一挣,谢呈腰上钝痛,手于是松了,柴科得以脱开,又朝周讲于扑过去。
  两个人转眼就打了起来。
  莫尧尧大喊:“都停手!”
  谢呈大喝一声:“周讲于!”
  周讲于被柴科压在身下,抬腿一脚踹在他肚子上,人一回身立马压了下去,拳头再次扬了起来。
  谢呈忙上前一把抓住他手腕:“周讲于!”
  周讲于心里怒极,想甩开他手,谢呈干脆俯到他背上,箍紧他腰:“有话好好说行不行!”
  “不行!”柴科怒吼。
  莫尧尧皱紧眉,冲着仰躺的柴科大喊一句:“柴科你有完没完?累不累!”
  听到她这一句,柴科的挣扎突然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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