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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日学习计划-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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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松了口气,冲叶知秋感激地一点头,说:“我手里是各项比赛的报名表,同学们都这么大了,就不像你们以前那样强制安排了,自己愿意报什么项目的去叶知秋那里报。”
周讲于笑问:“温老师那走方队呢?也可以不走吗?”
“方队当然是要走的。”温柔应,“听说国旗班要在高一这边选两个人,运动会的时候会看看,大家表现好一点儿,说不定就被挑上了。”
谢呈的同桌肖潇一屁股坐回来,激动地冲周讲于说:“你去吧周讲于!绝对是最帅的升旗手!”
周讲于无所谓道:“再说吧。”
教室里继续乱哄哄,谢呈看了一眼黑板顶上的钟,离上课还有三分钟,去找柴科也来不及了,于是低头看书。
周讲于倾身问:“谢呈,你怎么了?”
肖潇本来还在跟前面的人说话,听到周讲于这一句回头,大大咧咧道:“什么怎么了?他不是每天都这样吗?”
谢呈好像没听见,继续沉默着。
周讲于看着他背影,突然有点不爽,抬脚踹了一下他椅背。
教师公寓背后的亭子旁边,几棵笔直的水杉渐渐染上秋天的气息,一片暖烘烘的红色。
吃过午饭之后,亭子里谢呈跟周讲于对坐着。
末了周讲于抱着双臂:“你他妈到底是怎么了?成天摆张冷脸是嫌天气凉得不够快?”
他口气其实不带怒意,谢呈抿抿唇:“就是在想事情。”
“想什么?”周讲于问。
沉默两秒,谢呈抬脚,隔着中间的石桌,踢了踢他的脚:“手机带了没?”
周讲于不收脚,就那么支着:“没带。”
谢呈:“哦。”
“看你那副样子,看着就来气,冲我笑一笑会死吗?”周讲于从校服兜里拿出手机抛给他。
谢呈皮笑肉不笑地弯了弯眼睛。
周讲于没好气地摆摆手:“算了算了,我真服了你了,好好一张脸你……靠,算了。”
等谢呈拿出兜里的纸开始对着拨号码,他起身坐到了他旁边。
谢呈也不在意,跟他抵着肩膀,按下了通话键。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
谢呈放下手机,挂断。
周讲于诧异地问:“谁的?”
“我爸的。”谢呈口气没有波澜,显然是早料到了,“上次号码没记错。”
周讲于从他手里抽走手机,又抢过纸条,把刚才的号码对照了两遍,侧头看看他,又拨通了。
“您好,您……”
周讲于看着谢呈:“换号码了?”
谢呈摇摇头。
坐了一会儿,他拿过手机,重输了一个号码。
这一回很快就接通了,宣禾有点疲惫的声音传来:“喂,请问哪位?”
谢呈顿了顿才喊:“哥。”
“小呈?”宣禾惊讶地问,刚才声音里的倦意突然就不见了,“这段时间好不好?本来还想晚上打电话的,想听听你跟麦子的声音。这是谁的号码?周周的?”
谢呈耐心地等他说完,答:“挺好的,这是周讲于的号码。哥,我有个事儿要问问你。”
宣禾:“什么?”
谢呈:“找到我爸了吗?”
他问完话,那头宣禾还没回答,周讲于已经一脸错愕了。
宣禾顿了一下,问:“什么?我没去找姑父啊,这段时间课还挺多的。”
“我妈昨晚跟我说了。”谢呈说,“你国庆节不回来,我打我爸电话是空号,找他那边的工友也找不到,我去问她,她忍不住就跟我说了。”
宣禾依然像是不知情:“说什么?姑父怎么了?”
谢呈不答,自顾自地说:“她哭得特别厉害,麦子吓着了,昨晚大半夜都不敢睡,后来我哄着睡的。你国庆节那么多天都在找,一点儿消息都没找到吗?”
周讲于听到这些话,震惊之余只觉得心像是在被猫抓,慌忙凑过去,抵到他耳边,听着宣禾的回答。
等了好半天,宣禾说:“小呈,你先别着急,好好劝劝姑,照顾好她。姑父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才不出现的,他不可能就这样把账丢给咱们,他不是那样的人,肯定是找人想办法去了。”
听到这番话,谢呈沉默地咬紧牙,整个身子绷紧了。
周讲于把住他肩膀,用力捏了捏。
谢呈问:“什么账?”
宣禾没声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小呈你诈我。”
谢呈:“哥,什么账?到底出什么问题了?”
宣禾:“不说了,也不要去问姑,我要挂电话了。”
“你不说我就不去上学了!”谢呈吼了一句。
僵持片刻,宣禾说:“小呈,你不要这么犟,小孩子好好读书就行,不要管这些事情,天塌不下来,就算塌下来还有个儿比你高的人顶着。”
谢呈闻言眼眶一热,却不是因为担心真的出事,而是因为宣禾的态度。
他强压着情绪:“你说不说?”
这一句听起来是十足的恶狠狠,那头的宣禾顿了一会儿,末了说:“好。”
妥协,但不是因为真的被威胁到了。
周讲于坐在旁边,觉得自己特别能揣测宣禾的心情,这样的谢呈其实一点也不吓人,是让人揪心。
说话越狠就越让人揪心。
让人没办法忽视他的要求。
他往他身边走挤了挤,捏在他肩头的手更紧了些。
电话里宣禾缓缓说:“现在没有找到姑父,一切说法都只是大家的猜测,我说给你听就是了。”
挂完电话,离上课还有半个钟头,谢呈沉默地坐着,周讲于也沉默地坐着。
直到一只鸟从旁边树枝上飞起,周讲于小声问:“回不回去?”
谢呈摇摇头。
半晌,他转头跟周讲于对视。
周讲于隐隐皱着眉,神情是难以察觉的关切。
谢呈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突然就很想抱他,特别特别想,想把自己塞到他双臂里。
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
看他不说话,周讲于再次伸出手臂,从他后颈处绕到颊边,用手背轻轻摸着他的脸。
这动作说不出的亲昵,谢呈本该觉得别扭,但是周讲于的动作太温柔,他舍不得让开。
些时,他轻轻一侧头,在周讲于手背上蹭了蹭。
☆、咫尺
感受到谢呈的动作,周讲于猛地停住手。
两个人同时僵了两秒,谢呈回过头,双方对视上,而后周讲于的手再次动了动。
他的胳膊肘本来搭在谢呈肩上,此时缓缓收拢,谢呈的后颈几乎就枕在了他的臂弯里。
就像整个人被圈入他的领地。
被他这么一拉,脸跟脸的距离近到不能再近。
眼看着鼻尖就要撞上,两个人像是突然被摁了暂停键,只在咫尺间注视着对方,感受着彼此的呼吸。
谢呈怔怔,周讲于在这一刻敛起了所有表情,眼神沉得不可思议,让他不敢动弹。
仿佛一动就会一脚踩空,直直坠入深渊。
过了好半天,周讲于小声喊:“谢呈。”
他的气息全在谢呈脸上,谢呈心里一滞,人突然就懵了,手猛地往前一送,想去揽他腰。
手指刚触到校服外套,远处午休结束的铃声突兀地响起来。
两个人都是一惊,而后如梦初醒似的,同一时刻扭开头去。
周讲于手松了,顺势拍拍谢呈肩膀,是一个鼓励兄弟的姿态,好像他一开始就只是想这样做。
“别担心。迟早能解决。”他说。
谢呈点点头,伸出的手转了方向,摸到桌上拿过来就没动的作业:“走吧回班了。”
一前一后到了教学区,谢呈才终于找回脚踩地面的感觉。
假期后的课堂总是懒散,连带着人也昏昏沉沉起来。
谢呈还惦记着要去找柴科的事情。
他自己也有点惊讶,这种时候他没有想消失的谢军,没有想家里莫名其妙背上的债,没有想一家人也许会流落街头,他只是在想要赶紧去找柴科,要不然周讲于就会失去一个朋友。
因为运动会报名的事情,叶知秋忙乱了一天,直到班会前的课间她才找到机会问:“你俩要报什么项目吗?谢呈跳高挺厉害的,周鱼你报个跳远和长跑?”
周讲于想了想:“我不是很想参加。”
肖潇立马说:“浪费资源!”
“你去呗。”周讲于随口应。
肖潇眨眨眼,嬉皮笑脸道:“这不是没你高还没你帅吗?万一去了赛场没女生给我加油我多尴尬?你参加吧周讲于,你不参加太可惜了。”
周讲于没应,喊了一声:“谢呈。”
谢呈回头来:“我也不想参加。”
“嗯。”周讲于点头,“当观众挺有意思的。”
肖潇失望地叹了一声。
叶知秋问:“肖潇,你打什么主意呢?”
“这不是想让大家看看周讲于的英姿嘛。”肖潇笑,转头见叶知秋不信任地看着自己,他干脆坦白,“哎呀隔壁班女生托我跟周讲于说,让他一定要参加,她们班所有女生都会去给他加油的。”
叶知秋:“就这样?”
肖潇觑了周讲于一眼:“我不敢说。”
肖潇初中也在二班,只是以前跟这几个人没往来,但是一起上一班之后很快就混熟了,周讲于对他也就不客气,此时睨着他,说:“肖潇同学,我郑重警告你,别给我找事儿。”
“嘿嘿嘿。”肖潇侧过身子,“我说了你们能保证不说吗?就假装不知道。”
叶知秋噗一声笑了:“脊梁骨挺直点儿。”
“我考虑考虑。”周讲于说。
肖潇:“那我不说了。”
周讲于抱起双臂:“新的游戏光盘不想要了?唉,其实不要也没关系,我先前打了一把,也不是特别好玩儿。”
“要!”肖潇立马一脸正气地应,两秒后凑近了,一口气说,“隔壁班班花说要在运动会你拿冠军领奖下台的时候跟你告白。”
谢呈背靠在周讲于的桌子上,没动静。
“谁?”周讲于问。
肖潇:“没听清楚吗?隔壁班班花。”
周讲于:“……”
叶知秋笑得不行,摆摆手:“算了算了,你俩不要交流了,听你俩说话我要笑死,完全不在一条线上。”
肖潇一脸懵,一直沉默的谢呈突然开口:“他在问你隔壁班班花是谁。”
话音刚落,铃声响了。
“哎果然还是谢呈了解周讲于。”肖潇这才反应过来。
他小声但是兴奋地对着三个人说:“隔壁班班花就那个,个儿高高的,皮肤白白的,脸小小的,眼睛大大的,天天收情书的,二班班花。有个小问题是她成绩不太好,好像是插班生,硬给插到二班的。”
周讲于:“……”
谢呈:“……”
叶知秋:“……”
温柔已经站上讲台,她敲敲黑板,肖潇只好转过身去,回味了半天,又扭头:“哦对,她叫唐欢。”
教室里渐渐安静下来,温柔说了说运动会的注意事项,而后问大家有没有什么问题,下面于是正大光明地讨论起来。
趁着周围在乱,肖潇再次转过身:“周讲于你一定要去,要不然让那帮女生知道是我说的我就死定了。”
“是你死定了又不是我,”周讲于直截了当,“谁让你跟外人伙起来要看我好戏的?不去。”
“怎么叫看你好戏啊?”肖潇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去嘛去嘛!”
“免谈。”周讲于食指叩了叩桌面,“你要不说这个我可能就去了,既然说了那没门儿,什么班花校花,没听说过。我不想出风头,也不会蠢到去当人家的八卦素材。”
叶知秋笑起来,问肖潇:“他们怎么评的班花?他们蒋老师可凶了吧?怎么还让他们搞这些?”
肖潇被分散了注意力,开始跟叶知秋讲小话。
周讲于得了清静,慢悠悠地翻了两页书,而后他靠着墙,翘起椅子,坐在上面晃晃悠悠地摇着。
专注地看谢呈的后脑勺。
放学铃声一响,谢呈起身跟周讲于说了一声:“等等我。”紧接着就空手出了教室。
周讲于立马要跟上去,想了想又停下,坐到他座位上拉出书包。
谢呈到了六班后门口,正好撞上柴科。
看到他的一瞬,柴科条件反射地勾起嘴角,下一秒却又迅速压平了。他低了低头,想从谢呈旁边过。
谢呈伸手抓他手臂:“柴科,我有话跟你说。”
“说什么?”柴科想挣开他手,却突然发现自己力气不如他大,惊讶之余狠地甩了一下。
谢呈面无表情拽着他不放,旁边有人看过来,正要开口问,谢呈说了句:“同学,不关你的事。”
那人撇撇嘴,走了。
柴科有点恼火:“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那天揍人的时候误伤我了,腰还痛着的。”谢呈说。
柴科长出了口气,不耐烦地说:“我给你道个歉行吧?对不起。”
谢呈:“不用跟我道歉,应该跟周讲于道歉。”
柴科火了:“关你什么事儿啊谢呈?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我跟周讲于的事情用得着你说道不道歉?”
谢呈:“如果不关我的事儿,那你怎么不理他还连带着不理我?”
柴科噎了一下,最后说:“我乐意。”
谢呈二话不说,拽着他就朝楼道那头走。
柴科挣了几次无果,威胁道:“别以为我不敢动手。”
两个人拉扯着到了走廊尽头,谢呈松开手:“没以为你不敢,毕竟连周讲于你都揍了。”
柴科怒气冲冲地甩了一下手,瞪他一眼转身要走。
谢呈站在他身后不动,平静地说:“莫尧尧让我来的。”
柴科顿了一下,抬脚继续走,走了两步却又回头,眼角有点泛红:“她说什么?”
谢呈看清了他的表情,有点惊讶。
认识柴科也有好几年了,一直觉得他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小子,没心没肺的时候居多,也从来没想过他会哭。
但是不过这短短两周,谢呈已经看到他失态过两次,竟然都只是为了个虚无缥缈的“喜欢”。
谢呈一时之间没说话。
柴科深吸一口气:“要笑就笑。”
“为什么要笑?”谢呈反问。
柴科往回走了两步,低头看着地面:“她说什么?”
谢呈收了收心神:“她说她骗你的,她就是顺口一说,你当时问她给她问急了,她心里不舒服才口无遮拦的。”
柴科一愣,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真这么讨厌吗?”
“不讨厌。”谢呈说,“你要是真讨厌周讲于也不会跟你做兄弟,你看看初中班上一起打篮球的那么多,他对谁跟对你一样了?”
柴科自嘲地笑了笑:“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谢呈沉默两秒,又说:“莫尧尧也不讨厌你,一点儿也不,要不然她不会给你机会在店里混的,你跟得太紧了,她就是不喜欢被人了解太多,可能是你关心太过,给她一种要被控制的错觉了。”
“那我该怎么办?”柴科问。
谢呈想了想,回身靠在窗边:“她现在只把你当小孩子,那你就要证明自己不是小孩子,是这样?”
柴科点点头。
谢呈:“你以前跟我说什么?你说不知道以后还喜不喜欢她,但是现在很喜欢,既然你这么肯定自己的喜欢,那为什么不能耐心一点儿?别老是逼她,你也没有慌着现在就要娶她回家吧?”
柴科有点茫然,半晌笑了:“娶她?想得好远。”
谢呈没开口。
柴科:“我知道了,我下次会注意的,不给她过分的压力。”顿了顿:“那我再去店里,她不会赶我吧?”
“不会的,她让我来说的意思就是翻篇了,只要你不再提,她没理由再自己提起来。”谢呈说,“认识她好久了,但还是觉得都摸不清她的脾性。不过她需要距离是肯定的。”
柴科叹了口气:“我有时候觉得我再喜欢她都没用,因为其实我根本就不认识她,不清楚她的喜好。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也不知道她想要什么,更不要说其他了。”
谢呈:“不了解她,那你喜欢的是她还是谁?”
“是她啊,”柴科说,“我知道是她。”
走廊尽头的窗外是几棵刺槐树,此时风过,几片半枯的叶子被吹进楼道,摇摆着坠在脚边。
谢呈低头看了一眼:“行,那我走了。”
他说着转身,柴科伸手拦住他:“你不是说让我去跟鱼道歉吗?”
谢呈:“你会去吗?”
柴科收回手,摇摇头。
谢呈笑了一下,说:“他也没怪你。”
柴科站在原地没动弹。
两个人说了半天,各个教室里的人已经走得干净,整栋楼消失了那种特有的属于学生的热闹,变得空旷又寂寞。
谢呈穿过楼道朝外走,走到拐角背后看到周讲于。
周讲于手里提着他的书包,小声说:“你还真是闲。”
谢呈笑了笑。
周讲于有点诧异,朝前一步,抬手摸他唇角:“还有心情笑呐?”
这动作来得自然而然,直到指腹的干燥碰到嘴唇的软润,他才忽觉不对。
两个人同时愣了一下,周讲于的手飞速绕开,在谢呈脸上拍了一下。
☆、长庚
谢呈抿唇,条件反射似的,抬手就在周讲于脸上扬了一巴掌,啪一声轻响。
周讲于睁大了眼睛:“你打我?”
“你先打我的。”谢呈说。
“揍你!”周讲于回手又在他脸上打了一下。
谢呈愣了一下,再次抬手挥过去。
两个人互相瞪着对方,你一下我一下地还手,柴科突然在后面幽幽地说:“你们俩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吗?”
谢呈:“……”
周讲于:“……”
“走了。”周讲于转身。
谢呈:“走了。”说着跟上去。
柴科:“……”
出了校门,周讲于步子缓下来,两个人并肩顺着街朝下走,走出一截他问:“你打算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谢呈说,“我什么能力都没有。”
周讲于想了想:“说不定可以找我爷爷帮忙。”
谢呈摇头。
周讲于清楚他的脾气,说:“又不是送钱给你家,借不就完了。”
“等等吧,看看情况。”谢呈说,顿了顿,他问,“让你问你爷爷要钱你自己用,你会要吗?”
周讲于沉默了。
谢呈耸耸肩。
“别怕。”周讲于最后说,“要是背债了以后我帮你还。”
谢呈笑了,顺手碰了碰路边的香樟叶子。
周讲于抬手抓住他捏过的枝条,使劲一拉又放开,树枝猛地弹回去,叶子簌簌地响。
他认真道:“真的。”
这一句“真的”听到耳里,谢呈鼻子一酸,垂眼不开口了。
到宣家巷口的时候周讲于正在说运动会的事情,后面来了两个男人,从他们旁边超过,率先踏进了巷子。
其中一个人正在小声说:“我上次来看过,那房子是挺不错的,结实宽敞,关键是有个院子有个酒厂。”
另一个应:“你这样一说钱我都不想要了……”
两个男人一个三十上下,一个四五十的模样,都走得飞快,擦身走远之后,后半句就听不清了。
周讲于立马想追上去,却被谢呈一把拉住。
“那两个……”周讲于小声说。
谢呈点点头:“慢一点儿,跟着。”
两个人走到周讲于家门口时,看到那两个男人已经进了谢呈家的院子。
周讲于朝里望了一眼:“进堂屋了。”
谢呈拽住他:“去后面。”
经过院门口,从酒厂旁边绕到房子背后,最后两个人并肩矮下身子,藏在堂屋的窗下,听着里面的动静。
堂屋里面传来宣芳玲有点着急的声音:“可是大哥,先前不是说好了再等半个月吗?你们这样我怎么……钱我会想办法还上,你们能不能先走?娃们回来了看到害怕。”
男人的声音响起:“大姐,不是不宽限,我们也难啊,我们又不像别人放水还收个高利息,我们这利息完全跟银行是一样的,你说这白纸黑字的欠条写得清清白白,还不起钱就用房子和酒厂抵。我们手头也缺钱,只能来问一问你。”
谢呈手放在墙上,缓缓合起来捏成拳。
屋子里沉寂半晌,宣芳玲的声音再响起的时候有点颤抖:“再给几天,我一定想办法,房子给你们了我们一家子怎么办?我还有三个孩子。”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大妹子,我们也知道你难,谁不难?要怪就怪你没嫁个好人。”
开口说话的男人附和道:“我看着你男人也老实巴交的一个人,不过话说回来,看上去老实的人会做的事儿那才多了去了。我们也没办法,他确实就是抵了这房子,欠条你也早看过了。他跑了就只能落在妻儿身上,你要打官司什么的那也随便。”
半晌,宣芳玲说:“我知道了。大哥,求求你们先走,咱们电话联系成吗?我两个小的娃要回来了。”
谢呈听到这里再忍不住,他咬紧牙,手在墙上用力一撑就想站起来,周讲于这会儿却寻回了理智,抢先一把抱住他,顺势捂了他的嘴。
“别激动。”他在谢呈耳边轻声说,“你现在进去玲姨兜不住。”
谢呈僵着身子,听到里面的男人说:“就这个星期了,真不能再拖了。”
“快走吧,求求你们了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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