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遛狗的陈先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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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故意无情地不去看达能,达能扒了一会儿桌边,自己认命地撕玩具去了。
    生日祝福已经说过,不需要再多说,两个人就聊些平常的话题,聊到最后,又转回了生日这个话题,陈息青问:“对了,你什么时候生日?”
    “我啊,11月22日,很好记的。”
    “也快了,就下个月。”
    “嗯!”陈辄文点头。
    陈息青又问:“达能有生日吗?”
    被点了名,达能转过头,看看两个人,发现没有鸡肉干,又玩它的大香蕉玩具去了。
    “跟我一起过,我会给它做生日蛋糕。”
    狗……能吃蛋糕?陈息青想。
    “那种粗粮蔬菜和鸡胸肉做的,特制的。”陈辄文补充。
    “哦……”
    两个人,一顿饭,吃了一个半小时,又收拾厨房收拾了半个小时,一切结束,陈息青要回家了。
    每次要分开,陈辄文都不会说什么,但是无论是小动作还是神态,都能让人看出来他很不愿意。
    陈息青站在玄关,看着他,捏捏他的脸:“今年的生日很开心,谢谢你。”
    陈辄文低着头,看着陈息青:“以后每年都会很开心的,我要一直陪你过生日。”
    神态认真。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呢?陈息青感叹。
    然后,陈辄文就被他扣住后脑勺,往自己这边带。
    两个人接吻了。
    接着吻,陈辄文大脑继续轰地一声,瞬间气息都乱了。
    谁知道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陈息青松开他,在他还没反应得过来的时候撤退:“我走了,晚安。”
    咔嚓——
    门关了。
    也不是陈息青撤退得很快,他是正常速度,是陈辄文这边被雷击过一样,傻傻的半天回不过神来,直到人走了,他才开始想起来,刚才自己为什么是那种反应?应该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啊……
    他在家抱着达能冷静了好一会儿,然后又去浴室洗了很长时间的澡。
    啊,怎么空气和淋浴都这么令人躁动啊,陈辄文在浴室里深深呼吸。
    等他洗完澡,钻到了被窝,那股躁动加悸动还是压不下来,一直到深夜——
    其实陈息青也没睡着,只是他不像陈辄文那样罢了。
    陈息青正安安静静地躺床酝酿睡意,手机忽然来了条短信,打开一看是陈辄文:我睡不着……
    啊,其实我也不太睡得着啊,陈息青想着,飞快地点着屏幕,一条信息还没编辑好,那边又发过来一条。
    陈辄文问:……没有吵到你吧。
    吵到了呀,吵得陈息青也想听听他的声音了。
    陈息青删掉刚才编辑的短信,重新编辑好:没有啊。
    退出短信界面,陈息青给他回了个电话。
    “喂?”
    “是我。”
    陈辄文就笑了:“嗯,我知道。”
    “嗯。”
    “天气越来越冷了,你……不要着凉。”
    被对方一本正经的念叨逗乐了,陈息青噗嗤一声。
    陈辄文问:“怎么了?”
    “……”没怎么,就笑一下。
    静悄悄的夜,陈息青窝在被窝里,拿着手机打电话。
    手机里传来对方愉悦的声音,可以想象,对方现在也是一样,闭着眼睛,说着话,他的表情一定和声音一样,放松而又舒心。
    没有营养的对话,也能聊得双方心跳不已。
    于是这一天,两个人几乎腻歪了一天一晚,临睡前还煲了个电话粥,这才都睡着了。
    过完生日,周一又进入了正常上班。由于陈息青最近新开发了一家客户,所以最近工作非常忙,经常脚不沾地,各种打飞的,于是最近两个人的见面时间明显缩少,仅仅靠着手机联系,每天晚上一通电话。
    一晃到了周四,陈息青人出差在厦门,顾沁又打了电话过来。
    
    第45章
    
    陈息青正陪客户喝着酒。
    客户和客户的不同,那么相处方式也不一样,有的可以放松点,有的则会相对拘谨点,而不巧的是,这次的客户这边的相处方式正好是后者。
    这个情况下,一般不重要的电话当时不会去接,都是过后再回。但是,是好久不见的妹妹的电话,陈息青怎么也会接的。他跟客户打了个招呼,起身出了包厢接电话去了。
    “哥,是我。”顾沁的声音。
    还是和平常一样的女声,但是对方是陈息青看着长大的妹妹,他立即就听出了不对劲——顾沁的声音有点点强忍着不哭的意思。
    “出什么事了吗?”陈息青问。
    “嗯。”顾沁答。
    他和顾沁最后一次见面,是两年前的大年三十。
    那个时候,顾沁看着他,没什么表情,说:“哥,我没办法去评定你做的是对还是错,但是你对爸妈犯了错,我没有办法理解你,也没有办法站在你那边。”
    说着,递过来一张纸巾。
    陈息青看得出顾沁红红的眼眶,对妹妹说:“等你将来喜欢上一个人,就明白了。”
    “那是将来的事,我只管现在。”给了哥哥一张纸巾,让他擦擦嘴角被打出来的血,顾沁关了门,陈息青站在门外,听着家里传来顾沁安慰妈妈的声音,“妈妈,你别哭了,哥哥看起来很好啊,爸爸下手不重的,不要哭了,妈妈。”
    冷情冷血,顾沁是陈息青的妹妹。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了顾沁的声音,陈息青恍恍惚惚又想起了那个时候的场景,一瞬间觉得是好久以前,又一瞬间觉得是昨天才发生的。
    电话那头,顾沁似乎整理了一下声音,再说话的时候,又恢复了正常:“爷爷病了。”
    爷爷病了——短短四个字,陈息青听得胆战心惊。
    小病的话,顾沁不会打电话过来的,陈息青脑子空了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慢慢从后背往上爬,说话变得有些艰难:“是什么病?”
    有点不知所措,如果说曾经的家里,只有谁对自己的性向没有敌意,那么只有爷爷。
    当初陈爸打,陈妈哭,妹妹不理解,只有爷爷看着他心疼地抹眼泪。爷爷一辈子忠厚老实,年轻的时候没少挨人欺负,奶奶又是个软性子,所以陈爸小时候过得很是不容易,渐渐地养出了一副剽悍的性子。
    奶奶过世后爷爷跟着儿子儿媳生活,每天只是默默地吃饭睡觉看电视,做一点点家务,别的什么也不多说。
    没有任何保障,全靠儿子养着,所以陈爸怎样对陈息青,他再怎么心疼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就是这么胆小话少的一个人。
    顾沁说:“胃癌。”
    晴天霹雳。
    站在包厢外,陈息青一下子没忍住,喉咙瞬间哽得发疼,他连忙转身面对着墙,稍微平复了一下,然后快步走向洗手间。
    觉得不相信。
    怎么就得了胃癌。
    他走之前,给过爷爷一张卡,一遍一遍地教他怎样取钱,从那以后,每个月都会定时往里面打钱,就怕老人家受了委屈。那时候他对爷爷说:“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后来,大概是为了逼陈息青吧,陈爸把家里的座机停掉了,让他没办法再和爷爷通电话,于是他就买东西寄回家,但是回回被拒收。可能觉得这样会迫使陈息青改正错误,谁知道,陈息青一走就是两年多。
    怎么说呢?陈息青是存了侥幸心理的,也不是没想过爷爷年纪大了,能多陪陪他就多陪陪他。但他就想着,爷爷身体一直健健康康,没病没灾的,也许再过个一年,陈爸不会这样极端地对自己了,就又可以回去了。
    还会有时间,还会有机会。
    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两年不见,竟然得了胃癌。
    他这才想起,他走的时候,爷爷79岁,7字开头,倒也没有太觉得老人家已经有多老,现在爷爷已经81,8字开头,顿时就觉得,老人家真的老了。
    还病了。
    大概没有经历过的人不会理解这种痛苦,愧疚悔恨占据内心,觉得过往的每一个瞬间都是对老人家的辜负。
    但是再怎么悔恨也没有用啊,事实已经是这个样子。
    那边顾沁接着说:“9月底查出来的。”
    “是……”
    “晚期。”
    联想到了之前顾沁的那通电话,陈息青后知后觉,只觉得心里堵得难受,眼泪不受控制地就流了出来。他问:“爷爷现在呢?”
    “睡了。”
    两个人说了几分钟,顾沁说:“爸爸来了,我先挂。”
    “嗯。”
    挂掉电话,陈息青心里一团糟,他想立即回家看爷爷,但是现在没有飞机能飞回去,明天还有工作上的事要处理。所以再怎么赶,也得要明天下午飞回去,晚上才能赶到家。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冷水洗了把脸,又回到了包厢。
    “陈系喝醉了?”大概是陈息青去了太久,客户问。
    “最近不太能喝,刚才有点上头。”陈息青的眼睛和脸都有点红,乍一看上去确实像是喝多了酒,客户喝得眼睛直眯,也不会发现陈息青有什么异常。
    就这么应付着,终于散了场,陈息青打车去了宾馆。
    今天喝得不算多,但是比以往哪次喝多的时候都难受。
    心里堵。
    最近他一直有和陈辄文打电话,今天知道他要陪客户吃饭,陈辄文只是说了让他结束了发个信息,到时候看时间早晚来决定要不要通个电话。
    陈息青到了宾馆,洗了澡,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事,思考爷爷的病,和家里人的关系,想了很多很多,然后就忘记了跟陈辄文发信息。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半,陈辄文的电话打了过来:“喂?”
    陈辄文的声音,可能是此刻的一剂良药,能让满怀心事的人得到放松。
    陈息青陡然心里稍微一松,忽然想起来忘记给他短信,说:“我……忘记发信息了。”
    语气带上了一丝的抱歉,陈辄文当然不会介意,他只是担心陈息青有没有喝醉酒而已,别的真的没有什么。
    “……没事,今天又喝多了吧?”陈辄文问,“给你准备的醒酒茶都有提前喝吗?”
    所谓的醒酒茶,其实是预防喝醉的茶,陈辄文家一半医生一半商人,这茶就是从他哥那里配的,几位中药分别取适量配成,饮酒前泡茶喝就行了。
    “嗯,喝了,喝得不多。”陈息青答。
    亲近的人,关注的人,一点点情绪变化,都会感觉得到的。两个人聊了几分钟之后,陈辄文忽然问陈息青:“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陈息青抱着手机,说:“没事。”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遇到事情,永远是想着自己先解决,不要给对方造成负担。他和陈辄文才在一起一周不到,不会想要去告诉对方这样负能量的事。
    陈辄文没有多问下去,默默地转移了话题,他说:“我给你唱支歌吧。”
    陈息青说:“嗯,好啊。”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那边哼了一首儿歌,陈息青能想象得到,他肯定是红着脸唱的,目的不用说,是为了哄自己开心,心里一阵柔和,陈息青说:“我真的没事,估计是今天工作比较累,你不要担心。”
    “嗯,那……早点休息。”陈辄文跟他道了晚安,然后放陈息青睡觉去了。
    虽然很累,但陈息青其实睡不着觉,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爷爷,想起以前的很多事情——两年多没有回去是怎样的概念呢?原本可以陪伴家人的时间,全被浪费掉了。
    陈息青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一早,喝杯浓咖啡,随便吃了点,又去了客户公司,这边的工作还没收尾,不可能不负责任地丢开,陈息青只能周五连夜赶回A市,再开车赶回自己老家。
    他只告诉了陈辄文这个周他回去一趟,别的也没有多说。
    接连的奔波和没有好好休息,陈息青看起来很疲惫。两年没有回来,很多道路都变了,就连以前陈息青熟悉的小区里的那几根竹子都不知道被谁给砍了。
    陈息青的车停进了公用车位,下了车,一步一步往家里走。
    所以说,为什么有句话叫做“近乡情怯”呢,陈息青越靠近家,越是觉得想家想得厉害,又越不敢踏进那个家门一步。
    不过,已经到这里了……陈息青敲了门。
    “谁?”
    “我。”
    门开了,陈爸站在陈息青的对面。
    陈爸感觉老了,看到陈息青站在门口,神色复杂地问他:“你怎么回来了?”
    陈息青还没来得及回答,陈爸又问:“知错了?”
    陈息青说:“我回来看爷爷。”
    话刚说完,就又被他爹给揍了。
    陈爸操起一根棍子,一棍子下来,直接敲在陈息青肩膀上,非常凶残:“这个家没你什么事,滚。”
    顾沁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一旁拉着陈爸:“爸你这是干什么?!”
    陈息青站得笔直,没跟他爸多说。
    打他的还是之前的棍子,看来他爸爸执念很深,两年多一直备着,大概就是等着他回来方便揍。
    “滚。”陈爸扬起棍子作势又要打,“不知错的东西回来干什么?!滚!”
    心里难过吗?难过,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方式有千千万万种,为什么偏偏是这种?对方是父亲,陈息青绝对不会去还手,他要打,那就让他打好了。
    心里有愧吗?没有,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是喜欢,这个没有错,所以没有愧。可是,真的不愧疚吗?非常愧疚。毕竟对方是父母,他让他们失望了不止一点两点,陈妈甚至还瘸了一条腿。
    为什么呢?
    陈息青时常会想,怎么会有人用自己的身体残缺去逼迫别人放弃自己喜欢的呢?
    老一辈的思想、教育,无论怎样都很难改变的,陈爸甚至觉得他那是胡闹,或者说被外面不三不四的人给带偏了,他觉得孩子犯了错就该打,打到服帖为止,棍棒之下哪有不会知错就改的?
    但他没有想到,从小就品学兼优的儿子,两年前被他打得头破血流也没肯松口。
    甚至是到了现在,也只是站着不吭声,他揍随他揍。
    陈爸看他这个反应,更是一肚子的火气,火山喷发了,他扬起棍子,陈息青就站着,低着头,也不还手。
    出于对长辈的尊重。
    陈妈不在家,在的话估计又要哭,顾沁拉着她爸爸:“爸!你撒手!你不要打了!”
    “不要拦我!”陈爸怒吼。
    “你不要打了!”顾沁吼回去。
    陈爸急怒之下把女儿用力一甩,顾沁往地上摔,眼看着要撞到桌角,陈息青抢身上去伸手护住了妹妹的头。
    砰!
    “哥,你没事吧?哥?”
    这一下撞得不清,陈息青手发着抖,脸都白了。陈爸可不管,直接拎着木棍又上。
    
    第46章 46
    
    虽然只有三个人,但是场面混乱得很,陈爸揍人很有一套,就算陈息青想避让也避不开,何况他基本就没想过要让。
    顾沁又上前来拉她爸爸,她一米五四的个子,在这种场合感觉不够用,大概陈爸不希望有任何人牵制着自己的动作,暴怒之下,又是混乱之中,把女儿给甩了一遍,大概是太生气了,加上刚才连续的动作,这回木棍竟然打向了顾沁。
    可以看出来,陈爸的表情感觉瞬间不对了,意识到了自己要打错人,但是一棍子下去收不回来,或者说他自己没有反应得过来,那一棍子抡向了女儿。
    陈息青和妹妹顾沁一样,哪怕是出于对父母的尊敬,本质上都不是那种会去主动让父母难过的人。陈息青惹了父亲生气,但是妹妹没有,作为哥哥,陈息青是不会允许陈爸对顾沁动手的。
    所以,千钧一发,陈息青一把拉过妹妹,转身把人护到怀里,避闪不及,只能背部硬抗。
    那一棍子结结实实地敲在背上,陈息青觉得整个肺部似乎都剧烈地震动了一下,一瞬间火辣辣的感觉针扎似的传来,呼吸都是钻心地疼。
    动静很大。
    顾沁在哥哥怀里,抬头一看她哥,立即眼睛都红了:“哥……你没事吧。”
    说着,似乎想伸手擦陈息青的嘴角,然而她手伸到一半,又顿住了,因为陈息青先拍了她的背,随即手又轻轻地拍拍她的头。
    哥哥对妹妹的爱护和安慰。
    顾沁一瞬间就飙了泪:“哥……”
    顾沁从小就以哥哥为榜样的,懂礼貌、成绩好、长得帅、非常聪明,参加竞赛都能拿奖,初中高中都是考的重点,她什么都是追寻着哥哥的步伐,直到陈息青出柜,陈妈妈瘸了腿,顾沁瞬间感觉天崩地裂。
    所以,为什么美好的人,其实有那么为人不齿的一面?光芒面都是假的吗?为什么像哥哥这么好的男生,竟然是可耻肮脏的同性恋?
    不相信啊!不能接受啊!
    顾沁理解不了同性恋,又在父母的影响下,觉得哥哥不正常,同性恋很恶心很脏,就那时候那个年龄的顾沁的感觉,中二点说,觉得是陈息青亲手毁了她的信仰。
    可是现在,她有点迷茫了。
    什么是干净美好?什么是肮脏丑恶?
    她的哥哥是同性恋,脏吗?不脏啊,现在看来还是美好得很,从顾沁女生的角度来看,除去性向不谈,哥哥陈息青真的是那种非常非常好的人;丑恶吗?不丑恶啊,他还是那个会保护妹妹的哥哥啊。
    那么,她的爸爸不是同性恋,但是看看现在呢,是个举着棍子胡乱伤害别人的暴徒。
    顾沁死死地抿着嘴,滚着眼泪给陈息青擦嘴角被打出来的血。
    有什么对?有什么错?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不要怕,别哭。”陈息青不知道顾沁此刻的心理活动,看到她哭了,只当她是小女生被吓哭了,手背给她擦了下眼泪,又转过去,看着陈爸,“打够了吗?打够了我去看爷爷。”
    看来是没打够,陈息青刚说完,那边棍子又扬了起来。
    这次,陈息青徒手接住了木棍,第一次,面对着陈爸的暴力,他没有默默忍受。
    说起来,陈息青小时候非常优秀,从来没被打过,被这么往死里打,就是因为性向这回事。
    “你这是造反!”
    说实在的,五十来岁的中年大叔,陈息青打不过吗?完全不是,只是他从来没还过手,也没有“造过反”。
    陈爸暗暗较着劲,发现根本夺不回他的打人武器,一时之间更是气得不行,干脆一脚踢上陈息青的腿。
    陈息青被踢得退后两步。
    “滚!现在给我滚!”陈爸的剽悍性子不是一天两天,他粗着脖子让儿子滚。
    一瞬间,陈息青觉得特别累,不能还手,反驳不了,只会把他往死里打,让他滚。
    所以,为什么两年多没回来?回这个家做什么?无法对话,什么也改变不了,陈息青也不愿意把拳头对向父亲。上一次的大年三十,被打得回a市,躺了几天,其实他还是抱着一点希望的——父亲一时之间还是没办法消化这件事而已,慢慢地,都会好的,可能下次回家的时候会发现,其实父母也会心疼吧。
    但是他没有想到,这次他回来,面对的还是毫不犹豫就落下的棍棒。
    一点也没有改变,铁了心的他是同性恋就不认他这个儿子。
    心里有寒风呼啦啦地吹。
    现在陈息青相信,如果不是爷爷病了,他不回来的时间可能是四年、六年、八年,甚至更久。
    “我来接爷爷走。”
    本身爷爷是在老家这边的一院,但是由于是晚期,老人家年纪又大了,医院建议到更高级别的医院去,那样手术成功率也会大一点,不至于连手术台都下不来。
    所以这两天,陈爸就先把陈息青的爷爷接回了家,陈息青想要看爷爷,必须要回家看。
    “就算你爷爷走了,你也别想见他!”陈爸被气得昏了头,“现在给我滚!要不然打死你!”
    陈息青一直坚信,硬碰硬不会解决任何问题,但是现在看清,一味地忍受,更不能改变什么。
    心寒,但是他面对父亲,是怎么也下不去手的,就算他现在已经失望透顶,也不会对陈爸动手。
    陈爸说到做到,一脚把他踹得跪到了地上。
    陈息青爬起来,往爷爷的房间门走。
    “滚!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你爷爷!”陈爸追了上去。
    顾沁哭过之后,很快恢复了镇定,陈息青两年前还知道走,这回却是为了要见爷爷坚决不走,不走就算了,竟然还不还手。顾沁以前就觉得爸爸下手太狠,但是今天她这是第一次希望陈息青能反抗,哪怕稍微反抗一点,让自己少受一点伤也好。
    她看着,再这样下去,场面要控制不住了。
    于是报了警。
    深更半夜的,在陈爸铁青的脸色中,警察来了。
    对于警察来说,其实这就是一场家庭纠纷,只是这家的儿子孝顺没有还手而已,没重伤没出人命,真心算是小事。
    陈爸肯定不会对警察说儿子是同性恋,只说他惹自己生了气,在他的观点里,说出去也丢人。
    警察们一番调解,警告了一下陈爸,让他不要阻拦陈息青和爷爷见面,否则小姑娘可以随时报警,就呼啦啦一小群回去了。
    警察一走,陈爸瞪着顾沁:“长出息了啊。”
    顾沁眼皮也没掀:“哥回来看爷爷,你有什么好拦的?”
    陈息青也没有多说什么,自己一瘸一拐去了爷爷房间。
    刚才外面动静那么大,幸亏爷爷耳朵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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