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遛狗的陈先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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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息青只身进了会议室,对方中日人员都在,他用双语做着报告,时不时回答客户提出的问题,全程严肃,该实话说就实话说,该胡说八道就胡说八道,对答如流。
    如果一个外国人,他能说出一口流利的中文,那么往往人们对他的第一印象就会莫名的好,比如一直在中国很火的乒乓球选手福原爱,一口东北大碴子味的普通话吸粉无数。
    陈息青的日文水平也相当于那种,一张口就能获得好感无数。
    严肃的会议期间,对方新来的日本人见他一口标准语,眉头渐渐舒展。中方人员不要说,一直和陈息青保持着友好的关系。于是一场一群人对一个人的报告会,持续了三个小时,在陈息青口干舌燥,太阳穴快要爆炸的情况下,结束了。
    也不是没有咖啡和茶水,虽然是登门道歉做报告,对方也不会这样对待。陈息青为了防止自己频繁地跑洗手间,让客户等,这样子不礼貌,所以只喝了一点点。
    晚上,客户带着陈息青,陈息青带着卡,出去吃饭了。
    这次客户选的是火锅,对方一共来了三男一女,加上陈息青,总共五个人,要了一间包间。
    席间。
    大家平时生意场上都一副很斯文的样子,真的喝的高兴了,开了黄腔一个个都是败类。陈息青就喝着酒,自始至终脸上都是挂着笑,听着他们胡说海说,时不时地点点头,也不想去参加进去,对面来的女客户明显经验也非常丰富,加入他们聊得热火朝天。
    其实陈息青现在心里非常苦,他真的是不擅长聊这类话题。以前他和部长一起来,每当谈到这种话题,部长满嘴跑黄腔,他只负责听就好了。今天没来的小丁,也是个中高手,张口闭口可荤可素,能把客户逗得飞起来。
    然而……他没来。
    啊,要是小丁来了该多好啊,陈息青一个人进会议室没有紧张过,这会儿坐在火锅包厢如坐针毡。
    酒足饭饱,对方生产部老大笑得一脸暧昧,拍着陈息青的肩膀直说:“毕竟年轻,小陈还不知道滋味,待会带你去玩玩……”
    玩……无非就是日式club或者中式酒吧,再者就是去按摩。虽然一般可能不会有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陈息青还是立即头就大了。
    不喜欢这些啊,而且今天好累,还是喜欢自己安安静静地住酒店。
    但是,作为供应商,过来陪客户吃饭,目的就是搞好关系,看对方林部长异常有兴致的样子,如果拒绝又显得不太好;不拒绝的话……实在是要命。
    想了想,陈息青用包着纱布的手扶着头,直摆手:“林部长,我今天有点上头……”
    “小陈这么不能喝?去做个按摩就好了。”林部长当他害羞,凑近他的耳朵,“有什么啊,怕女朋友查岗?”
    “真不是,林部长,我最近有点身体不适,下次我再来拜访的时候,一定跟您去。”
    “下次是要去的,这次也是要去的……”
    “……”
    一个非要去,一个不愿意去,并且,陈息青听出了其实这个林部长是醉了。
    一旁的女客户小周有点看不下去,开口:“陈系今天作了一下午的报告,看来是累了,今天就这样吧,林哥,我们回去吧。”
    “这怎么行呢?小陈这么远过来,怎么也得开心开心啊。上次那个谁过来的时候……”林部长真的不是一点上头,眼看着就要开始胡说八道,对方另外两位男客户赶紧把他架回去了。
    陈息青松一口气,结了账回了酒店。
    洗完澡,熄了灯躺在床上,很长时间内,陈息青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躺在没有一丝光亮的房间里,什么也没有想,就任由自己放空,安安静静地,连呼吸声都很轻。
    很长时间后,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胸口发闷。
    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陈息青闭着眼睛摸到身边的电话,他不觉得这么晚会有什么客户打给他,但也不知道会是谁。
    接起电话:“喂?”
    “是,是我……没吵到你吧?”是陈辄文。
    对方把声音压得很轻:“我今天没回香颂,在奶奶这里陪陪她,所以,你的车我明天再开回去。”
    那边的背景音里,有只狗在叫。
    陈息青弯了弯嘴角:“没关系,最近我也用不到。”
    “嗯,那个……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第16章
    
    陈息青起床的时候,第一反应是,糟糕,昨天火锅店的酒不行,明明喝得不多,还是上头了。
    平时他喝那么多白的根本没关系,今天一早起床却感觉有点晕。还好不是太严重,他洗完脸刷完牙,吃了酒店提供的早餐,托起行李箱去前台退房。
    昨天过来,报告也作了,饭也吃了,第二天他还是有事情要做的,他得去和今天刚刚飞过来的品管部的难兄难弟会面,收个尾,然后再开一个供应商大会。
    上午八点十分,客户公司的车来接他,二十分钟后,稳稳地停在了公司门口。
    陈息青下了车,一天的作战又要开始了。
    远远地传来一声:“陈哥!”
    陈息青循着声音望过去,就看见品管部诸君彬,他挥着手,拖着个箱子,伴着行李箱滚轮声蹭蹭蹭跑过来:“陈哥啊,我得在这里一个周。”
    没道理啊,该处理的都已经处理完了,陈息青以为诸君彬今天只是来收个尾,没想到是长期作战:“怎么会是一个周?”
    “啊?你没收到邮件吗?”诸君彬也有点奇怪。
    “可能我还没看到。”从昨天下午进了会议室,到陪客户吃饭,再到晚上回酒店睡觉,陈息青确实没来得及看邮件,应该就是那个时间段发的了。
    诸君彬呼了一口气:“他们要求我们接下来一个周的到货,都要社内全检之后再送过来,或者是我们的人在这边等着,货来了我们全检一遍他们再投生产线。”
    陈息青已经能预想到对方凄风苦雨的一个周了,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诸君彬再凑近一点,继续说:“还是上次他们大召回的事情,所以现在比以前还要严谨。”
    这次品质出问题,当天已经有人把出问题产品同一天出货的都全检了,但客户还要求同一炉号同一批次的产品全检。
    陈息青想想,也对,他们是汽车行业,对产品的质量要求很高,一旦出了一点点问题,都会特别严肃地对待。陈息青公司也是这个理念,文件资料,或者是面对客户一些不太好回答的问题,可以含糊其辞胡说八道,但是产品品质,关系到人命,一定是要保证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公司在各个客户面前,一直很有口碑。
    “最近会很辛苦,加油。”
    说话间,另外一辆商务车也停在了停车位,下来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是对方的李副总经理。
    看到来人,诸君彬的脸迅速垮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受对方这个李副总的待见,这个非常啰嗦的男人,非常喜欢揪着他进行各种教育,这次他在这边一个周,不知道得有多郁闷。
    李副总下了车,笑眯眯地往他们这边溜达。
    陈息青拍了拍诸君彬的肩膀,很理解对方内心此刻的崩溃,压低声音:“就当做多学点东西。”
    和李副总打过招呼,陈息青残忍地丢下诸君彬,去了会议室。
    一天就在两场超级长的会议中过去了。
    下午四点,陈息青出了会议室,和对方寒暄过后,又去跟诸君彬打了个招呼,这次出差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出租车一路狂奔,到机场的时候五点钟,飞机六点半起飞,时间掐得刚刚好。陈息青拿了登机牌,打印了行程单等,忙了一堆事情,然后过安检,进候机厅。
    出个差真不容易。
    陈息青累得想睡觉,坐着闭目养神,不一会儿就听见旁边按摩椅上传来女孩子的声音:“这种按摩椅对胖子太不友好了!夹死我了!”
    又有男生在笑:“哪里胖啦?这样刚刚好,抱着有手感……哎呦卧槽!这按摩椅真的夹人!”
    周围充满了生活的声音,陈息青睁开眼,看着面前的人们,或一群,或一对,或一个,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有和陈息青一样,拎个公文包神色疲惫;有一群人子聊天的,小孩被父母抱着,瞌瞌睡睡地直点脑袋;有儿女带着老人,开着保温杯问要不要喝水……
    陈息青看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那个在儿女身边的老人身上。
    他们都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呢?是平平淡淡着,还是经历着些什么呢?
    很快,时间到了,陈息青和其他人排着队,上了飞机。
    关机前,看到了一条短息,打开一看,是五点五十分来的信息。
    陈辄文问:“没晚点吧?”
    陈息青迅速回:“快飞了。”
    平时起飞的时候,只会有一点点不适应的感觉,这次陈息青却觉得浑身难受。看来还是上次把自己给喝伤了,以至于昨天只喝了一点,就后遗症到现在。
    两个半小时的飞行,由于有个小孩子时不时地会哭一下,陈息青没能睡着。
    下了飞机,取了行李,陈息青觉得特别不舒服,胃也好头也好,一窝蜂疼起来给他添乱,他现在脑袋昏昏沉沉,只想找个酒店睡一觉。
    但是,因为明天是工作日,除非明天请假,否则他必须赶到虹桥站,乘末班高铁回A市。这样算下来,到香颂的时候最起码十二点,加上洗漱洗衣服,不知道要到多晚。
    公司最近非常时期,大家都在加班加点,这个紧要关头,陈息青是绝对不会请假的。
    所以还是……坚持吧。
    陈息青重新拖起行李箱,陈辄文的电话来了:“是我。你应该拿到行李了吧?现在上出租车吗?”
    “……还没有。”
    “我在1号门。”
    “嗯?你怎么会来?”
    “……见面再说。”
    听完电话,不知道为什么,陈息青瞬间心里一松,拖起行李箱就往1号门走去。
    远远地,陈辄文在人群中一眼锁定了他,陈息青看上去很疲惫,陈辄文连忙大步迎上来,从他手里接过行李箱,往停车的方向走。
    从来没有谁给他拿过行李,陈息青手里一空,顿时觉得很不适应。
    同样觉得不适应的还有陈辄文,不打好招呼,贸然过来接机,其实也不算太礼貌,不过不来接的话,又觉得陈息青赶末班车太辛苦。
    他在奶奶家想来想去拿不定主意,于是写了两张纸条,“接”和“不接”,放在地上让达能选,谁知道达能一屁股坐下来,左右爪刚好同时踩在了两张纸上。
    无奈的陈辄文喂了不成器的达能一点鸡肉干,最后还是下了决心,过来接机。
    所以,现在他拖着行李箱,为自己来接机找了个早就想好的理由:“今天刚好来上海玩,顺便接一下你。”
    陈息青:……
    上海在下雨,所以,有什么好玩的?
    陈息青问:“你去哪里玩了?”
    陈辄文只是低着头笑,转开了话题:“车我已经停到了香颂地下停车库,钥匙在我车上,待会给你。”
    “嗯……谢谢你。”
    到了停车位,陈辄文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打开车后门:“看你很累的样子,在后座睡一觉吧?”
    后座枕头、毛毯一应俱全,在车内灯光下,显得很柔软。
    怎么形容呢?
    陈息青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似乎他一直处在一个四面漏风的屋子里,忽然有天,有个人抱了一床被子过来,温温暖暖的。
    陈辄文又递过来一副耳塞和一只眼罩:“出差很累,而且还是周末,以前我出差的时候下了飞机就特别困了……不知道你需不需要这个。”
    陈息青默默地接过耳塞眼罩,指腹摩挲着眼罩柔软的布料,抬眼看柔软的毛毯,最终还是向过度劳累的身体屈服了……
    钻进后座,陈辄文也上了车,然后变魔术似的掏出两个小小的圆形保温盒,打开其中一个,并一只勺塞到了陈息青手里:“奶奶教我炖的乳鸽汤,我觉得很好喝,你先喝点暖暖,还有……这里还有份我做的便当,一会儿也吃点。”
    一连串,接机,耳塞眼罩,现在是乳鸽汤和便当。
    在浓郁的食物香味中,陈息青觉得,这个小邻居真的是太好了,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呢?自己无功不受禄,真的很惭愧,于是含糊地说了声谢谢,低头喝汤。
    这道汤,比黑鱼汤美味,光是香气就引得陈息青食指大动,更别提喝了一口,感受到了汤汁浓郁的香味了。
    “很好喝啊!”陈息青抬头朝着陈辄文一笑,“刚好饿了,谢谢。”
    陈辄文又露出了那种小羞涩的笑,看陈息青喝完小小一保温盒汤,打开了便当盒,换下了陈辄文手中的汤盒:“这个也尝尝!”
    陈息青:……
    手里的便当盒也是沉沉的。
    “便当不容易洒出来,那我开车了,安全起见,你用小勺吃。”
    所以,刚才他一直没开车,是怕汤洒出来么?陈息青挖了勺米饭,塞进了嘴里。
    陈辄文的车子里没有一丝异味,即使刚才陈息青很难受,但是在车里进食完全没有问题。
    陈息在后座默默地吃着东西,无意间抬头,从中后视镜里,刚好对上了陈辄文的目光。
    电光火石,陈辄文慌慌张张地移开了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达能:我觉得你这么容易慌张,将来很容易被反攻。
    陈辄文【收起鸡肉干】:噢。
    达能:我又错了爸爸!爸爸我真的又错了!爸爸你别走!(#°Д°)_
    
    第17章
    
    可能是太累了,吃完便当后,陈息青就沉沉睡死过去。
    车子越往A市开雨越大,陈辄文在风雨飘摇中专心地握着方向盘,不会太快也不会太慢,确保后座的人能睡得舒服点。
    以往开夜车,陈辄文喜欢放点音乐,不然总觉得少点什么。但今天他没有开音响——后座熟睡着自己喜欢的人,整个车内空间的空气都变得令人心安,其他什么也不需要了。
    内心有一份小确幸,所以开着车的人嘴角始终挂着一点笑。
    陈辄文在这种微小却充盈的幸福感中,开了2个多小时的车,一直到车停到了地下车库,陈息青还没有醒。
    熄了火,陈辄文转过身去看熟睡中的陈息青。
    对方裹在毛毯里,呼吸均匀,他的睡颜很安静,并且这么久,似乎连姿势也没有换过。
    睡相很乖。
    轮廓好看,眉毛好看,眼罩下的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也好看,怎么会有这么令自己喜欢的人呢?陈辄文心里暗暗想着,他慢慢地俯身,想要将那张令自己心动不已的脸看得更清楚些。
    然后,面对着熟睡的人的嘴唇,陈辄文抓了一下头,该死的!能亲么?好想亲啊……可是又怕被对方忽然醒来,到时候不知道怎么处理。
    怎么办呢?
    最后,他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将手指印上自己的唇,然后轻轻地送到了陈息青的唇边。
    一触即离。
    陈息青的唇软软的,温温热热,指尖似乎有小猫爪子在轻轻地抓。这么一来,他更想亲上去了……
    无奈有贼心没贼胆,陈辄文默默地掏出手机,调成静音,偷偷地拍了陈息青两张照片,然后宝贝似的将手机收回去。
    在车里等了十分钟,即将到十二点,陈辄文轻轻地把陈息青叫醒:“到啦,回去再睡吧。”
    “嗯……”还没睡醒的人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然后慢吞吞地摘下眼罩,揉着眼睛左看看右看看,一副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的样子。
    陈辄文见过陈息青开心的样子,不舒服的样子,一本正经的样子,唯独没见过他这么迷糊的样子,真的莫名让他忍不住想揉他的头。想归想,陈辄文当然忍住了,他下了车,从后备箱拿出行李,打开车门,车里没睡醒的人还在一脸疑惑。
    “我们到香颂啦。”看着一脸无害的人,陈辄文半个身体探进车内,好笑地再说了一遍。
    “……啊,到了。”陈息青睡傻了,作势就要站起来,他的头顶是车顶,如果撞上去肯定眼冒金星,陈辄文眼疾手快,赶紧一只手去护他头部,一只手去阻止他站起来,一片混乱中,两个人重心不稳,双双倒进了车后座。
    陈辄文把喜欢的人给扑了,严严实实地压在车后座,并且嘴唇贴上了……对方的脖子。
    这种暧昧的姿势,他瞬间心跳飙升,呼啦一下连耳朵都红了。
    陈息青仰躺着,还没完全醒过来,能感受到发生的一切,感受到颈侧传来温热的呼吸,痒痒的,但是眼皮很沉,最后他眼睛一闭头一歪,似乎又睡了过去。
    陈辄文大气都不敢出,默默地,稍微抬起了头。
    车灯下,白皙皮肤上的锁骨和喉结暴露在眼前,无端显得很诱人,刚才……就是吻在喉结和锁骨中间的位置吧?陈辄文混乱中不忘脑补一下刚才的画面,然后就有血液“轰”地冲上了头顶,他连忙爬起身,结果慌乱之下,自己“咚”地一声撞到了车顶。
    “真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对方却没有回应,陈辄文稍微定了定神,想想不对劲,刚才发现,陈息青的体温好像有那么点高。
    他在发烧?
    陈辄文把人扶起来,额头对上他的额头,有点烫,但是还好,看样子是低烧。陈辄文把他牵下了车,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扶着好像有点冷的陈息青,将人领上了电梯。
    陈息青可能真的有点冷,又精神不好想睡觉,他靠着电梯墙想要稍微休息一下,又被冰冷的触感刺激得弹回去。一旁陈辄文见状,默默地挪过去,让陈息青靠着自己。
    到了7楼,下了电梯,陈辄文问:“钥匙在哪里?”
    陈息青靠着墙,迷迷糊糊地摸出钥匙,交给了陈辄文,开了门,陈辄文拖着行李把人扶了进去。
    发着烧的人头沉得厉害,最近他很容易头疼,有时候像针刺一样,有时候又觉得脑仁闷,每走一步脑仁就在脑壳里晃晃荡荡。他艰难地换了拖鞋,走到沙发前就要倒下去。
    陈辄文一把扯住他,软着声音:“去卧室睡。”
    “唔。”
    把陈息青扶到了卧室,让他躺下,陈辄文熟门熟路去厨房烧了热水,倒出一杯冷着,剩下的用毛巾沾了给他擦了擦脸,然后回自己家拿了感冒药,用开水兑纯净水喂给陈息青吃。
    客厅的时钟一分分走着,整个一居室显得很安静。
    做完这一切,陈辄文在床边守了十分钟,看着陈息青团在被窝里,听他的呼吸重新变得平稳,这才恋恋不舍回了自己的家。
    说实在的,他还是不太放心,但是这么一直守着的话,又不是男朋友又不是什么的,回头陈息青估计会觉得奇怪吧。
    陈息青其实只是太累太困,在车上睡迷糊了,加上发烧,刚一出车门觉得冷,就迷迷糊糊地神智回不了笼,所以发个烧才被陈辄文那样照顾着。
    他能听到陈辄文忙里忙外的声音,温暖的毛巾轻轻地擦在脸上时很舒服,药送到嘴边水杯凑到嘴边他也知道吃药,也能听到陈辄文出门关门的声音,等人一走,明明刚才还很困的人,却慢慢慢慢地意识回笼。
    刚才明明困得快要爆炸了,现在却没那样有睡意,躺在床上睡不着了。
    为什么睡不着了呢?是因为没洗澡吗?
    陈息青苦着脸,颤颤巍巍起床去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刷了牙洗了脸,又慢吞吞地爬回了床。可能是药效上来了,二十分钟后,陈息青终于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起床,神清气爽,身体恢复了的陈息青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又在被窝里满足地滚了两圈,这才坐起身来穿衣服。
    扣衣服扣子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此刻神志清醒的他意识到,自己昨晚精神太过放松了——发一场烧而已,怎么又是被陈辄文扶上楼,又是被喂吃药,搞得像生了场大病一样?
    他记得,小时候他发着烧,妈妈不在没关系,可以自己吃药,甚至自己去被护士打针;但只要妈妈一在,他就会觉得病得格外严重,不是假装或者什么,是真的打心眼里提不起力气来。
    那么昨天……?
    怀着怪异复杂又莫名的心情,当天陈息青没有加班,他约陈辄文晚上出来吃饭。
    府琛三楼美食城是吃货的天堂,这一层全部都是各种好吃的店,火锅、粥店、牛排、风味餐馆、海鲜自助等等等等,想吃什么都能在这里找到。
    陈息青和陈辄文两个人沿着商铺转悠,最后进了家绿茶茶餐厅。
    这家新开的茶餐厅,据说是以绿茶为主题,烤出来的东西少油健康,而且带一股绿茶的清香,加上格局灯光布置巧妙,氛围非常有感觉,所以很受大家的欢迎。一周七天,除了最低迷的周一,其他时间都是爆满。
    今天周一,来绿茶的人并不算多。不需要叫号等待,两个人进了绿茶茶餐厅,餐厅正门正对着一堵人造绿屏墙,墙前室内花池里有花有鱼,在灯光的照射下非常漂亮,墙的两侧各有小门,来就餐的客人们从那边进入。
    他们一进去,就有服务员走过来:“欢迎光临本店,请问几位?”
    “两个人。”
    “好的,这边请。”
    服务员小姐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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