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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直笔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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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曦就这么一边听着宋笑的音，一边看着公屏上不断跳出来辱骂自己的话。
那些话，和以前说的也没有什么不同。不同的是，以前自己会难受，现在反而觉得无所谓了。
虽已习惯，陆曦还是开了文档挡住了公屏的界面，之后便在宋笑配的不对的地方打断他。
总算录完了，宋笑的声音也显得非常愉悦，兴奋劲还没起来，就突然靠了一声：“谁放进来那么多人？”
第十三章
宋笑已经手速飞快地把他和陆曦拉进了另一个上锁的房间，他解释道：“可能是我家的妹子开了房间，抱歉啊。”
宋笑其实并没有什么好道歉的，但他应该也看到了公屏上的消息。
“没事，她们都是很有三观的听众。”
“你也知道啊。”宋笑脱口而出，然后就沉默了。
上次见面，宋笑不知道他是落曦，所以对他态度还算不错，后来知道了，直接也不作掩饰表面功夫了。毕竟情敌相见，两相生厌。
一众粉丝是刷清风一笑CP刷多了，真真假假分辨不清。但宋笑喜欢孟清山，挺明显的。陆曦曾经还问过孟清山知不知道宋笑喜欢他，结果孟清山反问他是不是吃醋了，于是话题就被岔开了，陆曦后来也没再想起来问。
宋笑和孟清山认识那么久，孟清山玩网配还是被宋笑拉进来的。宋笑大概不想自己把孟清山掰弯，只是想用配剧来潜移默化地影响孟清山。结果半路杀出个男装女的自己，陆曦觉得，他才应该向宋笑道歉呢。孟清山弯了，那胜利的果实本该被宋笑摘到的。
谁也没有开口说离开，陆曦等了等，正想告辞的时候，宋笑问他：“你还跟孟清山纠缠不清，到底想怎么样呢？”
对于这句话，陆曦其实也在心里问了自己无数遍，但都没有答案，这一次，只不过是换了个人来问他，可他仍然没丝毫心理准备，仍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知道吗？你可能把他掰弯了。”宋笑的声音平易温和，可每个字都沉沉地砸在陆曦心上。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曾经，陆曦有私心，希望孟清山弯了，陆曦想过，要是孟清山弯了，自己想尝试一次，所以他会跟孟清山坦白。可现在，经由宋笑的口告诉他，孟清山因为他可能弯了，陆曦有些恍惚，有种无所适从的茫然感。
陆曦觉得从前的自己就比不上宋笑，陆曦试图让孟清山弯，还当着本人的面提过，陆曦只顾着自己能得到好处，却没想过别人或许并不想走这条艰难的路。而宋笑，他只是让环境去影响孟清山，不推波助澜，被不被影响，那都是孟清山自己说了算的。宋笑远比他要伟大的多。
无边的不安笼罩着陆曦，他想，他有什么资格让孟清山为他弯了呢。他有自知之明，也这么跟宋笑说了。
宋笑呵呵一笑：“你倒是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让他产生动摇的心情。
宋笑顿了几秒，才道：“你以为我是圣母？强行来一把助攻？”
陆曦的确是这么想的，人都是自私的，很少有人会这么高尚，就连以前策划清风一笑CP剧的时候，陆曦也并不情愿。但剧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宋笑的确是适合角色的。
“我只是看不得孟清山在你跟前犯贱，围着你团团转的，这副样子的明明就该是你啊。”
总是一个人追着另一个人跑，喜欢得多么卑微辛酸啊。宋笑就是如此。可他没有资格指手画脚，孟清山要去喜欢陆曦，既往不咎曾经被欺骗的事，甚至不怕再次被蛇咬，那也是孟清山的事，再愤愤、再嫉妒，又能怎样？
所以宋笑只能来埋怨陆曦，我喜欢的人喜欢你啊，他那么好，我那么喜欢他，你怎么能不当回事呢？
下了YY，陆曦对着电脑发着呆。在欺骗过孟清山一次之后，他从来就不敢奢望还能走进孟清山的世界。
孟清山前段时间的主动靠近，让陆曦欣喜得无法抗拒，可又生出了一股害怕。他有多久没做过一个长长的让人觉得美好的梦了呢？
QQ闪动了起来，陆曦急忙去点开，看到内容有些失望。是发小广告的，不是孟清山的消息。
陆曦翻了翻和孟清山的聊天记录，发现不知不觉的，他们居然也聊了五页了。往往都是些日常向的内容，围绕剧的反而比较少。
陆曦看着文字聊天框上的光标，觉得它闪动得越来越快，好像在焦急地催促着他做些什么。看得久了，陆曦有些头晕眼花，他的双手正放到键盘上有所动作，孟清山的QQ就跳出来消息。
清山：楼下有只小猫＇图片＇
图片是看起来才刚出生不久的灰色小奶猫，他蜷缩在孟清山的手上。接着，孟清山又发了一张图片，小奶猫眼泪汪汪地看着镜头，让人看着心都要被萌化了。
夕阳西下：好可爱啊，猫妈妈不在吗？
清山：我在附近找了一圈，等了一个小时，猫妈妈都没出现
夕阳西下：好可怜啊
陆曦捡到亚历山大的时候，它已经挺大了，脏兮兮的看上去也很可怜，更何况孟清山手里那只才出生不久的小幼崽。
陆曦找了好几张猫猫卖萌的表情图发过去。
夕阳西下：要是没有母猫在身边，它要怎么长大啊？
夕阳西下：真的好可怜啊
夕阳西下：猫妈妈怎么不在呢？
夕阳西下：它会冻死饿死的吧？
夕阳西下：清山大大，你要养他吗》《
做了那么多铺垫，陆曦总算把重点表明了，有些小心翼翼又忐忑。因为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养猫，有同情心是一回事，养猫要面对的麻烦事又是另一回事。
清山：我不会养猫，也腾不出时间照顾它啊＇皱眉＇
夕阳西下：这猫还那么小＇忧伤＇
陆曦知道他同情心泛滥了，可孟清山发过来的照片那么直观，它才来到这个世界，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要是就这么不管它，没有人照顾它，它根本活不下去。
清山：我发个朋友圈，看看有没有人要养吧
第十四章
那小奶猫亲眼看到了才觉得真的是很小很小，捧在手里生怕捏坏了一样。陆曦用手指头抚着暖呼呼的猫毛，小奶猫黑豆一样的眼睛好奇地直盯着他看。
真是又小又可爱。
陆曦的神情放松下来，逗玩着小奶猫。
孟清山在微信好友圈里发了消息，陆曦特地等了几天才去问有没有人领养小奶猫。小猫猫还没找到主人，陆曦就回复他可以养。
在陆曦家附近约了地方见面，陆曦自从把小奶猫抱在手里后就爱不释手了，有时候还会当着孟清山的面不自觉地做些可爱的小动作，拿脸颊去蹭蹭小奶猫的背。
陆曦今天没有打扮成女生，也许是因为在家休息比较随意。即使是在白天，店里仍开着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头顶，照着他清秀的五官，照得皮肤莹润白皙。他的头发柔软地搭在眼皮上，抱着小奶猫一本满足的表情衬托得他也是可爱无比，像个稚气未脱的邻家小弟弟。
周围环境都闹哄哄的，好像只有他的那方天地和谐安静。孟清山觉得自己只是那么看着他，他的心也变得很平静了。
陆曦笑起来很好看，他就没对着自己这么笑过。他逗弄着小奶猫，低着头露着优美的下巴线条，耳朵可能因为吹着暖气红通通的。他忍不住想看，忍不住又看，看了仍觉得他好看。孟清山弯了弯嘴角，转瞬就消失不见，眼前的人哪里有落曦的影子呢。
孟清山知道有些事情失去了掌控，在今天之前他就知道了，但他觉得势态愈演愈烈了。不知在哪里看过，说你喜欢一个人，就会满心满眼地觉得那个人顺眼，从前对落曦是的。可现在他对着陆曦，竟也如此。
孟清山有些近乎贪婪地看着他，陆曦抬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仍然是带着温柔笑意的，他轻声道：“才14、5cm，真小。”
孟清山看到陆曦伸着大拇指和食指比划着，不禁失笑：“刚出生的小猫，肯定小啊。”
陆曦笑得眼睛像弯月牙，让孟清山几乎有种错觉，就好像回到了视频时期，陆曦也是这般神采的表情。
“你养的那只猫，长什么样？”孟清山身子前倾，凑近了些，也去摸摸小奶猫。
那呼吸带着热乎烧灼着陆曦的皮肤，陆曦向后躲了躲，耳朵不受控制地红了。
孟清山却很喜欢他慌乱无措的反应，着魔了。
陆曦拿出手机，庆幸用夕阳西下聊天的时候没给孟清山看过照片。
陆曦的手机里，不是风景照就是拍猫照。他还特地建了个文件夹，直接让孟清山一张张翻下来看就行。
“叫什么名字？看起来很高冷啊。”孟清山问他。
说起猫的话题，陆曦就特别感兴趣，脸上也一直挂着笑：“叫亚历山大，养它确实也很鸭梨山大。”
孟清山嘴角抿着笑，突然一顿，戳着屏幕的手也停下了。
陆曦不由自主地伸头张望过去，惊呼了一声，然后急急忙忙拿手去挡住孟清山的视线，但显然，孟清山早就看得清清楚楚了。
孟清山看着陆曦的手背发了会呆，然后看向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脖子的陆曦，他的目光比刚才还要热烈，陆曦慢慢地低下了头，想去拿手机但是又缩了回来。
孟清山就继续往上翻，有十来张，都是自己的照片。
陆曦在跟孟清山视频的时候截了他的照片图，然后用美图做了猫耳朵猫鼻子猫胡须的特效，还有两团腮红挂在两颊，看起来是恶意的卖萌。
陆曦之前整理照片的时候随手把一些自己P过的孟清山的照片和亚历山大放在一起了，算同一物种，刚才没想起来，这会就被孟清山看到了。
孟清山选中了那些照片，把手指放在左下角的垃圾桶图标上，跳出来两个选项框，他向陆曦望了眼。
陆曦也看到了手机屏幕界面，诧异地愣了一下，眼里已经浸着水光了。
孟清山脸上没什么情绪，手指就点在了删除照片的红字上。
“啊……”陆曦轻吟一声，低头垂着眼睛盯着木质桌面上的花纹，眼睫毛一颤一颤的，手里的小奶猫似乎感受到了新主人的心情，不安地嘤咛了一声。
就这么毫不留情地把他的回忆抹掉了。
那些照片是陆曦自己在跟孟清山视频的时候偷偷截图下来的，孟清山并不知道，每次视频他每次都截，电脑系统崩溃重装，也就只留下了手机里的这么几张。
孟清山把照片删了之后又开始说小奶猫的话题，他已经都不想质问自己了，直接用他的行动表明他不喜欢被偷拍，不喜欢手机里还留着他的照片，还弄那么恶心的效果。
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
奶茶店里播放着欢快的歌，附近的客人欢声笑语地交谈着，陆曦却觉得自己格格不入，感受不到一丝开心的情绪，只有满身的悲凉。
小奶猫打了个哈欠，陆曦想回去了，孟清山说带他去买养猫的工具。
陆曦这会其实不知道怎么和孟清山呆在一起了，可他看着孟清山的笑容在眼前晃，呆呆地就应下了个“好”字，然后抱着小奶猫就乖乖地跟在了孟清山的后面。
第十五章
陆曦对着孟清山的微信聊天框出神了很久。
因为之前是视频截图做的猫照图，孟清山的表情都是一派正直严肃的。而孟清山现在发过来的那张，配合着嘟起了嘴。这和孟清山给人的形象格格不入，陆曦刚看到的时候，没忍住笑了出来。
孟清山没有因为照片的事不开心，他反而觉得那些照片没有收藏价值，因为觉得不好看，补拍了一张过来。
孟清山：你拍的那些并不好看＇图片＇
陆曦：嗯，谢谢
陆曦在孟清山面前设立了一道结界，他想靠近又不敢靠近，害怕两人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可这道结界对孟清山不起任何作用，他就那么霸道地闯了进来。
陆曦飞快地跑到客厅，小奶猫蜷缩在亚历山大怀里，亚历山大正在温柔地舔着它的背，这个小家伙的到来让亚历山大对陆曦的高贵冷艳态度淡了几分。陆曦伸手去摸亚历山大的时候还会舒服地仰仰头。
陆曦拍了张照片，然后发送给孟清山。
陆曦：它们相处得很愉快
孟清山：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吗？
陆曦：还没？
孟清山：鸭梨？
陆曦：有什么含义吗？
孟清山：鸭梨山大啊
陆曦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迎合孟清山，觉得这名字不错。
陆曦：就叫鸭梨吧
于是，两人就这么把小奶猫的名字定下了，孟清山发了一张鸭梨的表情图过来，卖萌。
一只小奶猫把两人的关系拉近了，尽管猫是让陆曦养了，但孟清山还是时不时地会询问它的情况，让陆曦发照片给他看看。
某天，孟清山要过来看鸭梨，陆曦本来以为他是直接去他公寓，没想到陆曦下班的时候孟清山就等着了。两人在外面吃了饭，中途，陆曦去了趟卫生间。
孟清山很快注意到有人在他跟前停下了，他抬头，疑惑地看着染了发的卷发妹子。
那人似乎有点紧张，往回看了看，然后低声说：“抱歉，可能有点打扰，你知道你的同伴其实是男的吗？因为我朋友被他骗过，所以……”
那妹子没把话说完，因被孟清山打断了。孟清山直截了当地问她：“既然觉得会打扰，为什么又要来打扰呢？”
孟清山说话很客气，嘴角的弧度都是上扬的，但妹子敏锐地感觉到他其实很生气。她也没想到会碰一鼻子灰，而且面前的帅哥一点都不给她留点面子。
“抱歉，就当我没问吧。”
“等一下。”孟清山脸上的表情淡然，盯着妹子的脸看了几眼，那妹子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她觉得这人气势很攻，就不该配曦姐姐啊。
妹子等了片刻，欣赏够了男人的颜值：“怎么了？”
孟清山淡淡地说：“妹子，你的双眼皮贴没贴好。”妹子立刻挡住自己的眼皮。孟清山又补了一句，“我知道他是男的，他长得比你好看多了。”
妹子觉得自己简直自讨没趣，郁闷憋屈地跑开了。
陆曦回来的时候，孟清山的脸上还带着玩味的笑意，陆曦坐下，孟清山就盯着陆曦看。陆曦刚去卫生间里补了个妆，察觉孟清山打量的眼神，摸了摸自己的脸。
“怎么了？”
“你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孟清山问他。
“额……双眼皮。”
孟清山眼底带着深深的笑意。“哦~不错。”
陆曦顿了一下。不错？明明孟清山自己就是双眼皮啊。
陆曦第一次带孟清山上他家，因为是孟清山今天临时起意的，陆曦庆幸昨天刚收拾过，看上去不乱。
孟清山还没走近，亚历山大就寒毛直竖地瞪着孟清山了，陆曦提醒道：“小心点，它会咬人。”
陆曦本以为亚历山大对他态度已经好起来了，想当然地想替孟清山把猫窝里的鸭梨抱出来。没成想亚历山大一视同仁，连他的主人也不放过，咬了一口在它手背上。陆曦有点觉得尴尬，孟清山明明是来看鸭梨的，结果亚历山大一副护着崽子不让陌生人接近的气场，实在是拿它没办法。
孟清山似笑非笑：“看来，他是逮谁咬谁。”见陆曦被咬出点血来了，问他家里有没有消炎药，去擦一擦。
家里一直都是备着药膏的，陆曦让孟清山在客厅里坐会，自己回了房间。
孟清山坐在沙发上，瞄见桌子上的一本书，他随意地翻了翻，都是些很基础的英语语法。里面夹了张硬卡纸，上面应该是陆曦自己画的：（o^^）o加油！o（^^o）
陆曦出来的时候，孟清山还把那本书拿着。陆曦就解释：“买来随便看的。”
“你在学英语？这些都是挺基础的。”
陆曦觉得不大自在，这个时代，他这个年纪的，如果跟人讲自己不会英语，就会被人觉得文化很低吧。
陆曦抿了抿嘴，虽然以前没跟孟清山提过，现在也没藏着掖着的必要。
“我只上到初中。”
陆曦很早就辍学了，家里不想供他读书是一方面，他自己也不想上了。小学的时候还好些，到了初中，他就成了被男生嫌弃孤立的其中一个。那个年纪的孩子最是天真无邪，说话丝毫不忌讳。陆曦本来就是文文弱弱的一个，没有农村孩子的好动朝气，只因变声期时没保护好嗓子，就成了别人口中的娘娘腔。
有人还会特地找上来问一句：“你是男的吧？那你的声音怎么那么像女的？所以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上课被老师抽中回答的时候，他的同学都会窃窃私语，脸上带着或同情或鄙夷的神情。
陆曦后来就不愿意说话了，性格越来越孤僻，也越来越讨人厌。他家上有四个姐姐，父母好不容易盼了个儿子，结果小时候开始就病怏怏的。
陆曦是在发高烧的时候听到的，他父母说生个儿子还不如女儿呢，不如不生，生儿子就是为了以后能成为家里的顶梁柱，在他身上花的冤枉钱太多了。
陆曦没敢告诉父母自己生病了，熬了熬居然也挺过去了，大概就是在那时候没把嗓子保护好。不光是像女孩子一样动不动就生病，连声音都不是男孩子了，可想而知，他父母是真的后悔生了他了。
这样的学上着也没什么意思，到后来发现自己的性向，陆曦更看不到将来了。不用在意他人的眼光，活出自己就好这类的心灵鸡汤说起来是很容易，但要人看开就难了。好在大城市的生活节奏快，没有人会去留意沉默寡言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人，陆曦过得也轻松自在了许多。
第十六章
孟清山并没有对此深问，只是哦了一声，转移话题道：“这个地方错了。”
陆曦看着孟清山指的地方，从他的角度看不清楚，陆曦便凑近，近乎整个身子都笼罩在了孟清山的头顶。
“哪里？”陆曦虚心求问。
“这里。”因为靠得太近，陆曦才留意到了孟清山缱绻低沉的嗓音，他浑身紧绷，又不好表现得太明显的大惊小怪。
“我对过答案的。”陆曦看着那里写着红笔字，他原来选错答案了，对着答案改正了。
“答案也不全是对的，也有出错的时候。”孟清山淡然地说完，又随意地瞄了几眼。“这题也错了，你原来选的是对的。”
孟清山的呼吸拂过陆曦的脸颊，陆曦控制不住地面红耳赤了，他知道孟清山肯定也发现了，而事实上，陆曦在孟清山面前的确容易脸红，更何况他刚换了身装备，更明显了。
“啊……哦。”
“好厉害……”陆曦忍不住嘟囔了一声，毕竟孟清山是匆匆一瞥就发现了问题。
孟清山不禁失笑：“我好歹留过学，检查问题还是没难度的。”
陆曦也觉得自己傻帽了，孟清山向来都是这么优秀的，他和孟清山之间的物质条件、文化水平差异其实是很大的。就算是孟清山无所谓，他父母总也是想让他找个有文化修养、经济条件不错的吧。
可很快，陆曦就在心里暗骂自己有点想入非非。
好在孟清山很快把书放到一边了，陆曦也顺势坐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
如果没什么话题，气氛似乎有点尴尬。
就在陆曦努力想话题的时候，孟清山说道：“也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
陆曦木木地“嗯”了一声，然后急急忙忙起来：“你渴吗？我给你倒水，不好意思，我忘了。”陆曦手忙脚乱，才想起来自己都还没招呼客人，怎么找也得给人家倒杯水喝喝。
孟清山看着他，抬着手背掩唇笑笑，对方的笑容让陆曦一瞬间有点晃神，他就听到孟清山说道：“不用了，还得烧水吧？”
“不好意思。”
“不用，我没把自己当客人。”
这句话让人的心酸酸甜甜的，太过暧昧了本能地想让陆曦去逃避。
没把自己当客人，那当成什么？这是我家啊。
陆曦也只是把孟清山送到了门口，他进了屋，怨念地瞪了眼亚历山大。“你怎么都不好好表现啊。”
＇种瓜得抓＇我居然偶遇曦姐姐了！
666L：楼主郁闷死了，帅哥都搞基去了？今天又偶遇曦姐姐和一个大帅比吃饭，那大帅比情比金坚呢，楼主去问他知不知道曦姐姐是男的，他知道！还说我没有曦姐姐好看，我糙我知道啊╮（╯_╰）╭
667L：曦姐姐三次元过得春风得意啊，果然，有的gay就是好这口啊，其实我很奇怪喜欢女装男跟喜欢女的有区别吗？
668L：扒开裙子露出一根屌会觉得比较刺激？
669L：只有我觉得LZ这样的行为不对吗？曦姐姐什么反应？
670L：当然是趁着曦姐姐不在过去的，楼主没觉得不对啊，万一那男的也是被骗的呢？楼主至少能做件好事
671L：莫名有些同情曦姐姐，三次元都被人盯上了
原来，吃完饭的时候还发生了小插曲，要不是自己刷帖子看到了，估计孟清山也不会跟他说。
楼主应该是没认出来孟清山就是清山，否则怎么也不会只是郁闷难平了。
孟清山夸自己比楼主好看，是真的吗？有点甜蜜又有点心酸。孟清山夸的虽然是他，可也是女装的他。
他其实，还是更喜欢落曦的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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