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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直笔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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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只能死抠字眼了。
＇私信＇现在装白莲花了，早干嘛去了？＇已读＇
＇私信＇你真的很恶心＇已读＇
＇私信＇真的可以骂你是吧？那我不客气了：…D你是同性恋吧，祝你早日得艾滋，你这种人死了都没人心疼~＇已读＇
＇私信＇这么想当女的去变性啊死基佬死变态＇已读＇
＇私信＇傻逼去死吧＇已读＇
……
不断有人私信他，陆曦一条条去点开，一条条去看，大多数都是开着小号过来的。
＇私信＇你是不是西边啊？＇已读＇
＇私信＇应该是吧，我对你的声音有印象，我后来没怎么混圈了，再回来被基友科普了个八卦（⊙﹏⊙）你还好吧？＇已读＇
西边其实是陆曦最开始混网配圈时的马甲，他那时候在小粉红看了个帖子，那帖子里举了一些偏中性化声线的男CV。耽美中抓圈，攻受主役向来是男生配的，其中有一些因为雌雄难辨的声音反而显得较为特色。有些人萌这款声音，纷纷在楼里开贴安利。陆曦也点开了几个链接去听音频，觉得并没有很明显的男生声线，所以陆曦想当然地把自己也归为一类了，看到有新的招募帖，他也录了音发到策划的邮箱。
那是他知道网配圈后尝试配的第一部 剧，也是作为男生配得最后一部剧。
新人策划收到了陆曦的音，默认他为男，对他的声音还觉得很神奇。不过是个微小剧，三四分钟，剧帖发布的当天，陆曦很忐忑，怕自己没有配好。
但他显然是想多了，别人并不在乎他戏感如何，而是情绪激动地质疑剧组发错版块了，要发BG剧请到隔壁。
陆曦看策划没有解释，就自己披了真身解释他是男的。
10L：我去，想红想疯了吧
15L：当我们聋了吗？一听就是女的好不好
18L：我知道现在有很多女的欲撸无屌，可也不用来这里故意捣乱啊
20L：就算楼主是男的，可你也不适合配音吧？这尼玛一配H简直是AV叫床啊恶寒
28L：楼上太恶意满满了，只想说如果主役受真的是男的，还是不介意你混这里啊，因为你的声音真的就是妹子音，无法入戏
30L：帖子怎么还在啊，雷死人了，XX那样的虽然雌雄莫辨但还是能让人hold住的，配受的那个西边你对自己的声音没有一定的判断力吗？！！建议去配妹子龙套音吧，挺适合你的
35L：我记得主役攻是个弯的，应该还没听过剧，不知作何感想
因为论坛回帖匿名，也因为听众相信自己的判断力，再加上他们对耽美剧的偏爱，根本无法去接受由她们所以为的女声去演绎耽美剧。
后来，策划如梦初醒地跟他抱怨：我还以为听众会比较喜欢这样的，没想到激起民愤了，你真的是男的啊？
剧贴后来是被听众申请删除了，也没人再提起这事。
而西边这个ID也不过是只出现在剧帖中短短一天，删了帖后也不会被人记得。每天有那么多坑要催、那么多八卦要看，谁还记得连小透明都算不上的ID呢，顶多在讲起古早的八卦时闲扯一句：哦西边啊，声音像女的那个男的？有那么点印象吧。
第二十章
陆曦没有想到孟清山会知道西边的事。
策划去私信了孟清山，先表明自己是粉丝的立场，然后拿西边的事套近乎，站在孟清山的角度谴责陆曦这事做的不对。
当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策划把之前的那事摘得干干净净，将陆曦往前推，不过是在网上萍水相逢过，就怀揣着这么大的恶意，陆曦用手挡住了眼中的万千思绪，冷静下来后，才慢慢回复孟清山的疑惑。
夕阳西下：嗯，确实是有过这么一件事
陆曦找到了耽美中抓圈这个归属地，他也是想努力融入进去的，对于自己的声音，他有过不甘和挣扎的，所以才会有配剧的尝试。但他想得太理想化，觉得这个圈子既然包容了同性恋，都是宽容理解的人。
陆曦遭受挫折之后，很平静得接受了现实，既然听到他的声音，别人只会肯定这是个女生，又何必拼了命地辩解自己是男的让人一遍遍质疑？二次元的虚拟世界，要证明自己是个男的，难道还要拍照片或者出示身份证？更何况，没有人会特别在意这事，只要不是配个受役剧用着女声说自己是男的就行。
孟清山在一开始不知道他是男的前提下和他认识，到后来陆曦越陷越深不敢也不想去揭穿这个真相，缘起大概也是如此。
陆曦本身是个孤僻的人，他也不想就此从网配圈抽身离开，既然有人觉得他适合跑妹子音龙套，他便一直非常积极地往招募帖的邮箱里发着试音。
人的适应能力是很强的，对于自己随波逐流用颜文字卖萌，对于别人喊他妹子的事，陆曦很快就能波澜不惊。
夕阳西下：这并不是我能骗你的理由，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清山：对，你是做错了
清山：但我选择翻篇此事，沉溺在过去的难受感我知道，但我希望我们都往前看，所以小曦，以后不要再提这事了好吗？我知道你用这个号接近我，也算我骗你，所以算扯平了，可以吗？
夕阳西下：那我骗了你两次啊
陆曦较真起来，脑筋还真转不过来。但浓情蜜意的时候，情话能信手拈来。
清山：那好，2比1，你赢了，奖励就是我
陆曦扬起嘴角，他觉得孟清山这么好，他根本舍不得孟清山对别人这么好。
从前，陆曦作为落曦时被孟清山的粉丝攻击、诋毁、嫌弃的时候，孟清山发长微博维护过他。现在，他依然选择维护陆曦。
清山：对于我和落曦之间的事，请不要把自己当做当事人，如果是我的粉丝，你不是我，没必要冲锋陷阵，我并一定会领情
他和粉丝之间，终究只是陌生人，粉丝欣赏他，他很感谢，但他并没有义务去照顾粉丝的情绪。对于一些心平气和讲道理的粉丝，孟清山知道他们并不知情，所以对陆曦难以理解，钻了牛角尖，但是一些粉丝就好像对于陆曦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孟清山发完这些微博，可想而知，有些激进的粉丝玻璃心碎了一地。
评论1：所以大大你是不打算追究曦姐姐了？就这么算了吗？老好人也有个限度啊
评论2：曦姐姐骗了你，我们帮你骂他，我们心疼你啊，不一定会领情也太伤粉的心了
评论3：太失望了，掐了那么久结果两个正主其实根本不介意吗？感觉被耍了，亏我还帮你掐了那么久，粉转路人，黑不起来TT
脑残粉帮着正主掐架的时候，正主没有帮忙注入一针强心剂也就算了，反而去否定她们为他战斗过的种种。
评论两面倒，一面尊重孟清山做出的任何决定，表示以后没有本命指示不会去掐人了；一面大失所望，粉错人了，破口大骂，其中必然是混进了一些孟清山的黑装粉。
孟清山的粉反正已经转黑了，舍不得对掐自己粉过的本命，只好再拐着弯得去骚扰陆曦了。
陆曦和孟清山碰头的时候，才说起了这事。
“我都退圈了，你又为什么要在微博发那些话呢？”孟清山的粉丝讨厌他是理所当然的啊。
“本来我配剧，他们听，喜欢就行，但是牵扯到和他们无关的事还打着为我的理由，就不好了。”
陆曦缓缓吐出一口气：“粉丝该有多伤心啊，他们本来就是因为心疼你啊 。”
“那谁来心疼你呢？”
陆曦歪着脑袋看着他，大眼睛黑黝黝的：“你真的对我太好了，像做梦一样。”也不知道这梦什么时候会醒来。
孟清山好笑，刚要说话，目光向后瞟了一眼，突然把陆曦给拉到怀里抱住了。
陆曦吓了一跳，这是在外面，他又没穿女装，会引起路人注意的。但是孟清山把他抱得紧紧的，陆曦只能拼命地往怀里缩，企图不让行人看出他的样子来。
“怎么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孟清山终于把他放开了。孟清山默默看了陆曦一会，才道：“没什么。”只是看到了一个多管闲事的人。
“就是想抱抱你。”
陆曦穿男装的时候还是会有些不自然的别扭，孟清山发现了，只有在两人的时候，陆曦才会回他的话，人多的时候，不得不交流的时候，陆曦的声音都是说得很轻。
孟清山就觉得或许是因为声音，才让陆曦这么不自信，觉得会受人非议，他自我揣测着，或许陆曦穿女装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
饭后散步，孟清山带着陆曦往卖饰品的店铺走去。
孟清山进了店，就目的明确，直接问了店主口罩放在哪。
放在架子上的口罩图案各种各样的，但都是偏可爱的类型，孟清山直接选了个带着熊猫图案的。
“出门的时候觉得说话别扭，就带个口罩。”用东西把嘴巴捂住了，声音就变得模糊了，也能掩盖音色。而且，这个季节带口罩很常见，也可以作出感冒的假象，别人听到声音要是觉得奇怪，也归咎于感冒，对于萍水相逢之人，本就不会考虑得那么多，但这样做至少让陆曦觉得自在些。
孟清山拆了包装袋，让陆曦戴上。
戴着口罩的陆曦只留出一双亮黑带着水汽的眼睛，大概是连自己都觉得口罩上的熊猫图案别扭，眼神都不敢往孟清山身上瞟。
孟清山用温和的声音引导他：“来，说句话听听。”
“说什么？”陆曦的声音全闷在了口罩里，糊成了一团，
陆曦的眉头拧成了川字，孟清山觉得面前的人哪怕带着口罩都让他觉得可爱。
一阵冷风吹来，陆曦哆嗦了一下，孟清山抓着他的手一同塞进了陆曦外套的大兜里，包裹着他的手握成了拳头状。
第二十一章
清山：新工作找了吗？
夕阳西下：还没
清山：简历投了吗
夕阳西下：还没
清山：推荐XX网站
夕阳西下：好
陆曦已经把之前的工作辞了，他在家呆了几天，孟清山就开始问他工作方面的事。陆曦其实想找个离孟清山近点的地方，这样也不用麻烦孟清山每次都是从市区西边开到东边来了。他当然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孟清山，孟清山可能会让他搬过去和他一起住，但他也不想主动提出这事，或许孟清山不方便，知道了会觉得为难。
但孟清山对自己找工作的事很上心，聊着其它的内容都能不经意地问到工作上的事。
夕阳西下：我刚才只是传了份简历，就有人打电话让我去面试了
清山：什么时候？
夕阳西下：下午1点
清山：哪里？
夕阳西下：XXX
清山：＇沉思＇
夕阳西下：离你公司近吗？
清山：近
夕阳西下：那我一会去看看，反正也没事做
清山：好
虽然面试的地方距离陆曦这里很远，但有直达的公交车，坐二十站，大概需要一小时左右，路途长了点，也是方便的。
当然，如果真要在那里工作，陆曦必然是要搬家换地方。
打电话约他面试的公司很好找，下了公交跟着导航没几步路就到了。
陆曦本来以为公司只是办公楼的某一层，就和他之前的公司一样，办公大楼正上方直接就立着一块公司名字的牌子，怎么看都是大公司。
他抬头仰望着高楼，反而觉得自己可能找错地方了，他没有拨打联系人的电话，而是戳孟清山。
夕阳西下：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QAQ＇图片＇
孟清山很快就回复了。
清山：没有啊，下午你跟我说的就是这家公司啊
夕阳西下：这么大的公司，我能做什么啊
清山：对方根据你的简历找到了你，那必然是有用得到你的地方，别想太多，进去啊
夕阳西下：哦
清山：加油
这会是上班的点，一楼大堂人来人往脚步匆匆，陆曦在服务处找人问了问，找到了电梯去他所要去的七楼。
梯门一开，陆曦看到里面挤在一块的人群，本来想等下一班的，但有人问他要不要进来，陆曦只好束手束脚地走进电梯缩在角落里。
他忘了摘掉熊猫口罩，电梯里的上班族时不时地往穿着休闲装的陆曦身上瞄几眼。
七楼到了，陆曦很快就冲了出去，迅速地摘了自己的口罩。
联系人提醒他出电梯右转就到了，陆曦轻挪慢步地走了过去，他本来是不紧张的，但是到了公司看到公司的装修布置就有点退缩了。
这是一家大公司，他的简历完全都不够格在这里面试啊。
陆曦一转弯，入眼的就是规划整齐的办公桌，里面虽然只有十几个人，但因为他突然的闯入一齐投射过来的视线也让陆曦有点撑不住。
他急急忙忙喊住经过他身边的人：“我是来面试的……请问……”
陆曦的声音像蚊子叫般被掩盖在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下，更不幸的是，他喊住的那人是个大嗓门。
“什么，你说话大声点？”
陆曦只得再说得大声点问，被那人带动着也喊了出来。
那人噗嗤一笑，豪爽地拍了拍他的肩：“长得跟小姑娘似的，说话也跟小姑娘似的，我直接带你过去面试吧。”
那人说他是小姑娘并没有恶意，陆曦能听出来是开玩笑扯嘴皮子，只是他的嗓门真的太大了，本来在办公桌上认真工作的员工都朝他们看过来了。
“喏，要面试你的人就在里面。”那人帮他敲了三下门，不等里面的人有回应，直接就推开了。
“加油，小弟弟！”
陆曦都还没做好准备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应该很快就能结束了。
陆曦一抬头，就直接钉在了原地。
里面的人面无表情地向他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了，然后用手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示意陆曦坐。
“陆曦？”
陆曦点头，一直盯着办公桌的边缘，好像能盯出一个洞来。
接下去就是走正常的面试流程：自我介绍…对于自己的定位…对求职岗位的意向。
对面那人公事公办的态度，让陆曦结结巴巴地一一回答了下来。
问完后，那人往椅子上一躺，惬意地抱着手臂上下查看着陆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需要颜值、身材过关的面试。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那人终于无奈了：“下面有个洞吗？”
陆曦的头垂得越来越下，也快把自己缩成一团了。
听到孟清山的话，陆曦立即正襟危坐，有点委屈：“你都没告诉我，你是故意的。”
孟清山看着他，笑了笑：“你要找工作，我们公司也缺人啊，两全其美，不好吗？”
陆曦想了想，实话实说道：“可是你们的公司很高大上的样子。”根本就不需要低学历的他吧。
孟清山又笑：“放心，肯定是适合你做、对你没有压力的工作。”
孟清山从事的是广告设计工作，陆曦自然是没办法搞设计的，部门的人员虽然并不算少，但有时候项目挤在一个时间也是忙不过来的，往往会身兼数职。陆曦的工作，概括起来就是孟清山负责的设计部的小助理，都是一些简单的比如帮忙打印、整理资料，做PPT等等，这种程度的的确无论是谁来都能胜任。
陆曦觉得他就是走了孟清山开的后门，而且可能还是孟清山故意为之的，难怪孟清山一直提醒他投简历，是想找个由头把他骗过来再说。
“最近我们这的工作也挺忙的，所以急着招人，要是没什么问题，现在就可以开始上班了。”见陆曦没有回答，他又问道，“难道你下午有事？”
陆曦能有什么事孟清山当然知道。
“你去找刚才带你过来的人，让他领你去人事部，登记个指纹。”
“哦。”
好在陆曦出门就碰到了刚才那人，说明了来意，没想到那人不先带他出去，而是鼓了鼓掌，示意在手头上忙工作的小伙伴停下来向他们看过来。
“来来来，这是我们部的新人小助理，大家欢迎。”
于是，大家一边鼓掌一边探头打量着陆曦，有几个女员工还凑在一起热情议论着什么。
“新人，来个自我介绍啊，以后就是同事了，哦对了我叫徐飞，大叫都叫我飞哥。”飞哥说完就一个手掌招呼到陆曦的背上去。
虽然刚才已经开过口了，但陆曦还是非常紧张，他腼腆地笑了笑：“大叫好，我叫陆曦，以后请多多指教。”
一个带着发箍的女生嗷嗷叫了起来，很是兴奋：“新人的声音好萌！哎呀怎么那么萌！咱们部门终于来了个颜值像样的！”说完，她立刻遭受了其他男同事的白眼。
他们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声音投来不友善的目光。
陆曦预测和新同事相处会很顺利，而且，感觉到这里的工作氛围也很轻松，有人一边工作一边吃零食，也有人戴着耳机听歌。
他觉得是孟清山领导有方。
“小新人，介意我给你取个代号吗！我们这里人人一个代号，唔曦姐姐这么样？”
陆曦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手攥了攥，但看着那妹子很是期待的眼神，陆曦就觉得这只是个巧合。陆曦底气不足地建议道：“可以不叫曦姐姐吗？”
“那叫曦妹妹！”
“附议附议！”她旁边的男生吼道。
徐飞在陆曦耳边偷偷说道：“那个是沈姥姥。”
陆曦很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有了对比，接受度大大提升了。
一番寒暄完之后，徐飞带着陆曦去登记指纹，顺便参观了孟清山所在的公司。回到办公室，陆曦被安排在了靠玻璃墙的位置，已经有人把一堆资料放在了陆曦的办公桌上。是刚才那个发箍妹子，叫宋姐，明明看起来很小。
“曦妹妹，上面的手写文字帮我录入一下电脑，看不懂的敲Q问我就好，对了你的QQ多少？我们有个群，我把你拉进去。”
又得申请个QQ号了，陆曦让宋姐留了她的QQ号，他一会加她。
陆曦被宋姐拉进了公司部门群，刚进去，她就嚷嚷着让陆曦改成自己的代号名。
曦妹妹：改好了
宋姐：乖~
宋姐：@孟老大@孟老大今晚有活动嘛~
孟老大：还是老地方
宋姐：好的好的
沈姥姥：终于又可以蹭一顿吃的了
宋姐：又有得玩了！又可以捉弄孟老大了！
孟老大：好好工作
宋姐私敲陆曦跟他说，每次办公室来新人了都会组织聚会来欢迎新人。但陆曦更想知道捉弄孟清山是什么意思。
宋姐：就是玩游戏嘛~之前孟老大被飞哥公主抱走了包厢一圈，哈哈哈，我给你看照片，我这里还收藏着！
宋姐很有效率地甩了一张照片过来。
陆曦噗嗤一声笑出来，看周围的同事都在认真工作，努力把自己的表情紧绷住。
照片上的孟清山，被徐飞抱在怀里，一米八多的高个男人，愣是显得小鸟依人，更搞笑的是，孟清山脸上的表情是如临大敌以及十分不情愿。
陆曦在心理偷着乐，孟清山发消息给他了。
孟老大：认真工作别摸鱼
陆曦下意识地往办公室看去，再回头的时候他看到了宋姐的提醒。
宋姐：忘了提醒你，老大的玻璃墙是单面的，从里面能看到外面！你那个位置小心点！
陆曦很想说，宋姐姐你提醒晚了，我已经被发现了。
第二十二章
这个天气里，吃火锅再合适不过，公司包了个大包间，吃饭唱K两不误。
大包间被热气蒸腾着，在服务员进来的时候钻进来温度骤低的冷风，让靠近门口的人不禁一个哆嗦，干脆一次性把食材都点完了。不够再点，点多了打包走，也不浪费。
因为陆曦吃不了海鲜，孟清山给他特别准备了个小锅自己用。放眼望去，陆曦那小锅里的东西真是少得可怜。
宋姐不停地夹食材放进陆曦的小锅里，让陆曦多吃点，一会好玩游戏。陆曦浑然不知道自己作为新人，已经落入了老人们的圈套里。
真心话大冒险，很俗的游戏，但玩high了也很刺激，只有这个时候他们可以趁机捉弄自己的领导，暂时遗忘上下级之分的关系能让他们玩得更疯。
啤酒瓶对着陆曦，上一轮被惩罚这次做地主的宋姐姐狡黠一笑。
玩过几轮，陆曦已经看出宋姐姐是个资深腐女，恐怕跟她相处了很久的男同事们早就被荼毒过了。
宋姐朝着陆曦眨眨眼睛，陆曦就觉得后背发凉。
“这里没有pocky；曦妹妹就和老大一起吃片生菜吧。”
这个大冒险玩好了，倒也只是普普通通地吃生菜而已，所以陆曦没有选择换真心话。
包间里的灯光是昏黄的，也掩盖了陆曦绯红的脸色。当他和孟清山靠得越来越近的时候，宋姐姐一边五指岔开捂脸一边兴奋：“嗷嗷嗷快亲上啊！”
大概就是只差那么点距离，宋姐气愤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陆曦身后的飞哥推波助澜，只轻轻地拍了一下陆曦的背，就让陆曦朝孟清山扑了过去，陆曦本能地把孟清山抱住了，两片唇也终于在宋姐的呼唤中贴在了一起。
宋姐大叫一声：“天呢！飞哥你太给力了！”
陆曦立刻就从孟清山的身上挣脱出来了，心里有被其他同事盯着的紧张，又有当着那么多人面和孟清山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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